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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同人--执手年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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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英,曾经我所渴望的事物,有许多,都失落在了岁月中。我不愿意也失去你,所以我来了。你……可明白?”
“……”
慕容紫英轻抿了唇角,浅浅笑了起来,
“紫英明白。亦是……甘之如饴。”
话音落下时候,唇角的笑容已是渐渐淡了去,唇角抿了起来,明明是和之前一般有些凌厉的模样,现在看来,却总是带了些似有似无地笑意。
叶远与慕容紫英对视一眼,而后一点头,笑容越发温和起来。只一挥袖,便是在他们几人身边设了隔声结界。慕容紫英待得他垂手于身侧,方才看了陵越开口。
“陵越,你既为天墉城大弟子,亦是明知掌门属意与三年后将大任交付与你,可仍是执意与此?”
“陵越明白。”
并未直起身子,陵越闭上了眼睛,面上敛了表情。
“掌门与师尊的重望,陵越不曾有一刻遗忘。陵越亦是知晓,师尊在陵越继任掌门之后,便不再担得执剑长老一职,而我心中,执剑长老的位子,仅……师弟一人。”
略略顿了顿,陵越耳尖有些微微的红,却是飞快地淡了去。
“师尊所言,陵越亦是于师弟有所协议,若是他煞气再犯神志不清……陵越必将他,诛于剑下!”
百里屠苏也垂下眼眸,敛了唇角极浅的笑意。
“弟子已与师兄承诺,自当极力抑制体内煞气,若是……当真无法。弟子愿意,被师兄斩与剑下!”
“……如此……”
慕容紫英目光在百里屠苏和陵越身上略过,然后看向叶远。叶远会意,松开了手,向后旁退了一步。
湛泸不言语,化了数把利刃,将几人围在剑刃围成的圈内,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
慕容紫英一甩袖,水蓝色的长剑出现在手中,修长的手指在剑柄上扣紧,而后抬眼看向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的两人,将目光定在了百里屠苏背后的焚寂上。
“拔出焚寂,与为师一战。”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再上天墉时候,可以理解为见父母了
阿远和紫英,你们太抢戏了……抹汗
别去,翡翠
“……师尊!”
百里屠苏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清清楚楚地看了慕容紫英面上神色,不似随意说说。自然,依着师尊的性子,也是必然不会随便说说的。
重又低下头,百里屠苏敛眸开口。
“弟子不敢。师尊仙体初愈……”
“不必。已是大好。”
慕容紫英略一挑眉,眸中冷然之色却是淡去些许,偏头看了眼浅笑的叶远,而后收回了视线看向百里屠苏。
“不能、不愿、不敢——便即刻随我回去天墉!”
“……”
百里屠苏抿了抿唇角,视线瞥向了一旁低头不语的陵越,而后收了视线,面上若有所思。
慕容紫英一直看了他神色,现下只一颔首,冷声问道。
“此中关节,可是想清楚了?”
“……屠苏明白。”
百里屠苏站了起来,将背上用布条绑了的焚寂取下,左手食指并了中指,从焚寂剑刃上擦过,面上神情稍稍柔和了些许。随后便是拧眉肃颜,右手挽了个剑花,,将焚寂斜指向下,抬眼看了慕容紫英。
“请师尊……恕弟子大不敬之罪。”
“……”
陵越亦是站起身来,却不言语,只对了将视线投将过来的百里屠苏一颔首,便是随了红玉退到叶远身后。
叶远略一偏头,看了陵越垂在身侧的手指,视线在那有些握得发白的指节上顿了顿,唇角笑意剑身。
师兄师弟……吗……
叶远负手于身后,只将视线看在了长身玉立的慕容紫英身上,夜色般深邃的眼眸中柔和了层层叠叠的笑意,融了一人时候总有些清冷的模样,越发显得温润了起来。
紫英,大约有些许的郁闷吧。
红玉瞥见叶远唇角的笑意,心中也是安定下来,不再担心,只垂首挺身站在叶远身后三步处——离着湛泸一人的距离。
“……看不见……”
风晴雪将手背在身后,将脚在地上划了圈,有些无聊地时不时看向被剑光围了的那处。
“红玉姐为何会叫苏苏的师父主人?”
“屠苏哥哥……陵越哥哥……”
襄铃捂了脸,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瞪了那一从剑光鼓着脸颊。
“被剑挡了,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
方兰生抓了抓脑袋,然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摊着手对了襄铃解释。
“书上写了,江湖门派都有了自己规矩,修仙门派,肯定规矩更多。木头脸和冰块脸的仙人师父,肯定不会害他们的。再说了,木头脸他们的师公,看起来和少恭差不多,肯定也是……”
话音渐渐淡了下去,方兰生想起那时去了青玉坛找的欧阳少恭时候,感觉到了的那一丝不甚协调的变化,不觉,神情慢慢淡了下去,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少恭……总觉得,似乎,越来越陌生了……
尹千觞不着痕迹地看了方兰生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一抬手,将酒壶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入口甘洌,滑入喉中时候,方才显出辛辣烧人,却是已经……不能放手,不愿放手。
杯中物,觞中酒……
唇角笑意渐渐显出些许苍凉之意,尹千觞目光渐沉,看了风晴雪时候慢慢柔和下来,却是闭了眼,重又喝了一口。然后,豪迈地拿袖子抹了唇角酒渍,不正经地笑了起来。
“啊哈,恩公的师父就是厉害,这一招要是学到了,以后没钱喝酒的时候就去糊弄糊弄人家除个妖什么的~嘻嘻~~”
“切……”
方兰生撇撇嘴,轻哼了一声。
“果然是酒鬼。”
“……”
慕容紫英收剑回鞘,满意的点了点头。
“修为比之天墉之中,长进许多。”
百里屠苏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了地,五指用力,在不甚松软的土地上硬生生扣出五个指印。他面前有一条长长的滑痕,脊背几乎贴上了湛泸铸出的剑罩,前襟上,被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焚寂被握在左手中,剑刃陷入土里,插了一片蓝白的衣摆。
百里屠苏站起身,抖落焚寂上的衣摆,将剑尖向下,双手抱了剑柄,对着慕容紫英一拱手。
“……多谢师尊手下留情。”
“非是我手下留情,你亦是未尽全力。”
慕容紫英略一颔首,手指微张,水蓝色的长剑已是不见。
“焚寂解封之后,你竟是自行领悟了吸纳煞气的招式,着实不错。”
从袖中拿出一卷卷轴,慕容紫英将它递给百里屠苏,面上冷峻神色终是柔和了下来,语气也是放缓了许多。
“此中剑术招式,多为师父所悟,比之我所传,精妙不下几分,其中亦有我毕生于剑术一道的领悟。皆是并非天墉武学。你天赋无双,实不该就此埋没,且收下自行钻研,但亦不可躁进而为。”
“……”
百里屠苏并未伸手去接,将视线看向陵越,抿了抿唇。
慕容紫英明了他心中所想,只一拂袖。
“掌门与执剑长老的区别,你可知为何?”
“弟子明白。”
百里屠苏了然点头,抬手接了下,目光看向陵越时候,已是带了浅浅的笑意和深深的坚持。
“谢师尊大恩!”
陵越一直紧抿着的唇角,也是慢慢松了下来,面上冷然之色渐渐柔和,垂在身侧紧握的手指也是松了开来。
“陵越。”
慕容紫英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陵越,负手于身后。
“紫英,若是你尚想试一试陵越是否有那个能耐阻的百里屠苏的话,便是不必。”
叶远摇了摇头,向着慕容紫英走去,于他站在一处。两人一并看了百里屠苏走到陵越身边,也是并肩站了,也不言语,却是行动间自有一种难言的默契。
“若是陵越动手,你说依着百里屠苏现今对体内煞气的控制,可会反抗。”
分明应是疑问的语气,在叶远说出,却是已然是一副平平淡淡的肯定模样。
慕容紫英侧目看了他一眼,而后抿着唇角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紫英明白。便是一如师父若是与我动手,紫英必然不会于师父拔剑一般。”
叶远有些无奈地笑了。
“我何时与你动过手,”
话音未落,似是想起什么,有些苦恼地皱了眉,眸中划过一丝浅浅的尴尬。
“……便是那时,也不曾与你拔剑。”
慕容紫英唇角笑容渐深,也不再多言语,只伸手握了叶远垂在身侧的手指,看向被他们两人说的有些窘迫的陵越和百里屠苏。
“不过,陵越素来是疼爱师弟的,若是真有拔剑相向那一日,只恐他下不得手去。”
“……”
陵越抿了抿唇,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百里屠苏。见了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带了些笑意,忽然就是面上一红,有些恼怒地甩了手,皱眉不言。
百里屠苏眸色一松,黑红的眼里面笑意渐深。
一直看着两人的叶远笑了摇摇头,略一思索,只伸出手指。修长的指尖上蓝光一闪,便是出现一块用银丝穿了的碧绿色翡翠。
慕容紫英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看了——怎么这般眼熟……
“百里屠苏虽是可以自行压抑煞气,他体内亦是似有并非自身的妖气奔涌,平衡着体内气息,却也并非长久之计,难保不会出些纰漏。现下我亦是无法,只先行予你一物,暂时助你将他体内煞气压下。”
将手中翡翠交与陵越,叶远敛了笑容。
“帝女翡翠,为我故人之物,可以暂时助百里屠苏压抑体内煞气和妖气。”
看了陵越接着帝女翡翠时候,眸中划过的一丝诧异,叶远轻叹了一声。
“毋需疑惑。殊远是我义子,亦是我徒弟,而殊远对你,你应是知晓。此番,即是他自言曾与你承诺,离开之际必是告予你知,现下明之体内魔气难定,已是离开。只拜托于我,同你说上一声。”
陵越点了点头,将帝女翡翠扣在了掌心,垂下眼帘看不出神色。
“陵越多谢殊远师叔惦念,只是,实是无法……”
“我知道,明之,亦是知晓。”
叶远目光落在百里屠苏身上,看了他转过头去,目光中难得流露了些窘迫,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和面上的无甚表情一并看来,却是有些令了叶远想起昔日自家玄霄师弟了。
这份心思,倒是明显的紧。
心中笑意渐深,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做出一派严肃认真的模样,叶远继续看了陵越开口。
“‘相见恨晚,且自珍重’——明之,托我这般告予你。”
说罢,便是负手转身向了慕容紫英走去,没有理会身后两人的神色。
慕容紫英站在一旁看了,只看见自家两个徒弟,陵越和百里屠苏脸色一个似一个的古怪——有些扭捏地看过去时候,偏生都只看到对方正是不在看自己的模样。
再看看叶远对了自己这边一颔首,微微弯起了眉眼,唇角的笑容柔和了面上的清冷,夜色般深沉的眼眸中也终是露出愉悦的笑意的模样。慕容紫英也是不由得轻抿了唇角,浅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帝女翡翠,好东西
压抑妖力,梦璃在琼华都无人发现,于是私以为对煞气应该也有啥功效,所以,用上
好吧,其实就是我想念梦璃了~~抿嘴
愿望,封印
数把长剑环绕而成的剑罩瞬间消散,长剑虚影化为一,隐没在了湛泸体内。
慕容紫英与叶远对视一眼,一甩袖,对了单膝跪在地上的红玉开口。
“你且留下,照看他二人。”
“是。”
红玉低了头,敛下的眉目中透了些许的倦意,却又带了些释然。
湛泸对了红玉微笑,一抬手,红玉身上华服已是变了样式。湛泸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瞥了叶远似笑非笑的模样一眼。
“她甚是想念你,偶尔,也要记得回去看看我们。”
红玉抬了袖子,微收了手臂的袖口垂下,颜色不似红葵平日穿的那般鲜红似血,而是泛着如同冬日傲雪红梅一般的色泽。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了扣袖摆,仿佛能够看到那人红衣似血,笑容傲然的模样。
“红玉省的。红玉亦是……十分想念师父。”
眼神慢慢温柔了下来,红玉总是带着几分意味深沉的笑容,现下里却是透着一派的纯然,浮动了深深的欣喜。
“……”
湛泸却是撇撇嘴,心里有些儿酸,眼睛盯了那一件自家老婆亲手做的衣裳。
老婆……你还没有为我亲手做过衣服……
“湛泸,莫要胡思乱想。”
叶远轻笑了开口,湛泸哼了一声,化了紫黑色长剑,没入他掌心。抬手间,叶远与慕容紫英所站之处,已是现出一个五灵图阵。
“告辞。”
说话间,五灵图阵光芒大盛,衬着叶远面上的神情,褪去了温润的笑意,显得有些清冷了起来。
“弟子恭送师尊,师公!”
百里屠苏和陵越皆是低了头,毕恭毕敬开口。
红玉看了那两人在光中隐没了身形,目光在他们并垂了的广袖上停留下——那下面,必然是交握了的双手。十指相扣,心心不离……
忽然便是笑了起来,只是眉目间一扫总是带着的浅淡郁气,显得红玉本就娇艳的笑容越发明媚了起来。
主人和大人,同为男子,又是师徒,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终是仍然走到了一起。最初,也便是这样契合的感觉,才让自己对了师父,也是起着那般的念头了吧。
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的梅红,收紧了腰身,衣襟开的却并不很深,袖口和裙摆都是略略收了收,行动起来却是方便了许多,红玉唇角笑意渐渐深了些。
风晴雪走了过来,轻皱了眉头。
“红玉姐,方才……你……认识苏苏的师父?”
“无事,我是主人的剑灵,亦是那位大人剑灵的徒弟。公子私下昆仑之时,主人已是算的他命途坎坷,便是唤我随行相护。而先前,不过是大人和主人与两位公子说了些体己话罢了。”
红玉笑了摇摇头,平摊了手掌,衣摆搭在了手腕上,只露出半截光滑细腻的小臂。
“劳晴雪妹妹挂心了。”
“难怪苏苏以前就说红玉姐身上有一种凛然之气……”
弯了眉眼,风晴雪笑了起来。
“苏苏和越越都很厉害,我不担心。”
越越……
红玉嘴角不由一抽,下意识看向一旁皱了眉眼看着就要发作的陵越,然后以袖掩面,笑得带了几分狡黠。。
“妹妹果然有趣的紧。”
放下手,红玉对了百里屠苏和陵越一拜。
“天色已是不早,若是无事,不如晚上仍于屠苏公子家乡住上一晚,而后再商议去处,如何?”
“可。”
百里屠苏点点头,看向陵越,眸中飞快的划过一丝窘迫的害羞。
“师兄……”
面上微微有些红,百里屠苏别开了脸不去看陵越,眼神却是慢慢温柔了起来。
“且随我去一处,可好?”
陵越点点头,对了红玉几人一拱手。
“那,我便与师弟先行告辞,晚间再见。”
说罢,便是随了百里屠苏向着林外走去。
“切……”
方兰生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撇撇嘴,在心里暗自念叨。
两个大男人,黏黏糊糊……
转而,凑到襄铃身边,笑眯眯开口。
“襄铃,我们一同回去看看你榕爷爷吧。老人年纪大了身子便是不好,受不得惊吓,老树灵想必也是,我们一同去给他压压惊。”
“……恩。”
襄铃点点头,一手搓了辫稍,飞快地瞥了方兰生一眼,转身向了林子里跑去。
“我去看榕爷爷!”
“诶诶!等等我!”
方兰生一抓脑袋,跟了上去。
“呵呵,妹妹也与我一同走走吧。”
红玉拉了风晴雪,向着一边走去。风晴雪偏头看向红玉,有些出神,转而一笑。
“好啊。红玉姐这身衣服很漂亮。”
说了,有略略皱了眉,一手抵在下颚。
“不过,我还是觉得,之前那一件比较衬红玉姐。”
红玉一愣,然后有些复杂地笑了起来。
“是吗……”
顿了顿,方才柔和了眼中微微的苦涩,笑得开心起来。
“妹妹倒是好眼力,我也是……这般认为。”
尹千觞抓抓脖颈,看看前面——方兰生和襄铃已经跑得没影了,看看后边——百里屠苏和陵越也是消失在了林间。看看右边——红玉和风晴雪说说笑笑气氛融洽,渐行渐远。
“怎么都走了……”
苦了脸,尹千觞举起酒壶凑到唇边,咕噜噜灌了一气。然后掂量了下,听听里面稀里哗啦的水声,摸着脑袋,往来时的路走去。
“哎,我还是先回去吧,啧啧,恩公家乡的酒,埋得还真难找~”
只是,那嘻嘻哈哈笑了的面容,在阳光透过树荫,投射下来的深深浅浅的阴影中,显得有些模糊阴郁了起来……
沿了林间小路走着,离得紫榕林越远,两旁开了浅紫色榕花的榕树便是越少,渐渐都被郁郁葱葱枝杈茂盛的常绿树木代替了去,鼻尖轻浅的淡香也是被青草的气息盖了。小路并不宽,两边都是绵延的山脉,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山峰。抬眼望去,天空也是显得越发高远了起来。
天色没有正午时候那般明亮,有些沉了下来,阳光倒是正好,透过路两旁的树荫,在因为落了些叶子而显得有些松软的土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耳边,是清幽的鸟鸣,混了悠长的不知名的虫子的轻啼,阿翔兴奋了,在百里屠苏肩膀上一蹬,便是窜了出去,顿时,空中便是响起了一阵扑簌的拍打翅膀的声音——一时间,竟是让陵越生出一种恍惚的感觉。
“师尊所言封印……”
“我身上的封印……”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停了话语,一同沉默下去。
陵越皱了眉,抿了抿唇角,将视线定在身侧的山壁上。坚实的土石中,顽强着长出了一丛丛的小树和花草,苍绿的叶子里,隐了素白的米粒大小的花朵。
“封印一事,缘何不与我说。”
沉了声音,陵越面上看不出表情,眼神却是有些暗了下来。
“……”
百里屠苏摇了摇头,有些犹豫着拿手抵在额角,寻思着该怎么开口。
难道要说,昨日大悲大喜,不知怎么地就解封了,然后今早醒来时候与师兄你同榻,心中一时恍然,平白生出些不敢确认的惶恐,于是也是忘了说……
这般想了,百里屠苏只将唇角抿着紧了些,然后放下抵在额角的手指,握了陵越的手臂,将他拉转过来。
陵越停下脚步,却没有转头,只一甩手,挣了开来。
百里屠苏略略一愣,眼眸中渐渐浮起些许笑意,面上的冷漠亦是柔和了下来,抬手将陵越握在身侧的手握住,沉声开口。
“……不是不说,只是,尚未来得及开口。”
见了陵越面色稍松,百里屠苏微微够了唇角,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握着陵越手掌的手,略一使力,应是从包握转成了交握。耳尖有些微的红,却是未曾松开,只拿拇指轻轻摩挲了陵越掌心。
“师兄果然还记得那次比剑之时……为何不曾告诉掌门?”
“……”
陵越面上略过一丝红晕,眼神却是认真。
“那时未曾细想,现在想来,大约,也是不愿你责罚的缘故。只可惜,毕竟还是年纪小,不知道不是我不说你便不用受罚的,还害得师弟你被师尊罚了跪在我房前思过。”
百里屠苏摇摇头。
“是我央了师尊,自请去的。那时听的师尊言师兄伤重不治,听天由命……心中焦虑,只想着若是师兄不醒,我便在你门口跪了到你醒为止……”
“师弟那时已是少年老成,实在想不到,原来……师弟也曾如同那些孩童一般顽劣过。”
想起先前小姑娘哭的委屈的抱怨,关于那个尾巴尖尖和尾巴圆圆,再想到自家师弟难得的窘迫模样,陵越忍了笑意,面上神色亦是松了下来。
“……”
百里屠苏面上一红,转过头去,紧了紧握着陵越的手指,拉了他向前走。
“被师尊带回天墉收入门下之时,我并不记得往事,只在握着焚寂之时,会有些模糊的印象。近一年,却是慢慢有了些零碎片段,肇临死后,我已是清晰地记起了幼时的事情,只是戛然而止在了被灭村的那一刻。我还记得……我将娘亲和村人的尸首,藏在了冰炎洞中,只想着,有一日可以让他们重新苏醒……”
“……所以你便下了山!?”
陵越一挑眉角,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只是收紧了被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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