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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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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矢亮觉得嘴唇干了起来，身体由里到外都变得热辣辣的。似乎还有什么陌生的感觉游走全身。不可以再这样看下去了。
塔矢亮闭起眼睛，已经忘记了进藤光躺在这里睡久了，水温会下降，人也会生病。他混沌的脑子里面除了裸体之外只就感到羞涩，身体也热乎乎。逼使他马上走出去。幸好进藤光一直睡着，要是被他知道的话……
已经忘记了正因为进藤光睡着他才会走进来，塔矢亮垫手垫脚地打算走出浴室。然而湿溜溜的地面却没有放过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塔矢亮。
也许因为心里也慌张着，塔矢亮走在地上的一步没有站稳。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失去重点跌坐在地上。屁股连上背脊都钝痛不止，塔矢亮心里叫着糟糕。果然，身后的进藤光也随着响声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塔矢？”因为洗澡和小睡，酒气已经洗去了大半的进藤光揉着眼睛。
“……”
“你怎么会在这里？”进藤光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见到对方沉默着一语不发，还不敢往自己这边看的时候，才醒觉什么。连忙把自己藏在水里，尴尬地问道：“你什么都看见了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声音说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了，塔矢亮低着脑袋，像西红柿一样的脸上似乎可以冒烟。被发现的尴尬和羞耻瞬间布满了全身。原本热乎乎的身体一下子就冷却了温度。
他也忘记了要解释其实自己是担心进藤光才走进来的，看到对方醒过来的那刻，塔矢亮就觉得自己要完了。
隐隐听到身后进藤光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
像是得到了赦免令一样，塔矢亮连忙推门就走。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肯定说什么也不肯走进浴室的！！
进藤光不到片刻就穿着睡衣走了出来。脸上是不自在的绯红，眼睛也不敢往塔矢亮那边看过去。两人的气氛由冷战时的沉默变成了充满点点情｜｜色的尴尬。
塔矢亮躺在床上，把床单盖得高高的，只露出两只眼睛，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又像个等待处决的犯人，听到进藤光坐在床边的声音就紧张得颤抖了一下。
也不知道话由哪里开始说起好，进藤光定定地看着对面床拱起的身体，语气吱吱呜呜地又快速：“你怎么会在里面？”
闻言，塔矢亮害羞得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结结巴巴地说道：“因为你在里面很久也没有出来……”实际上并不是塔矢亮的错，但是一想到自己该看不该看的，全都看到了，就觉得自己连说话也没办法理直气壮。
像蚊子一样小声的塔矢亮，加上声音都闷在被窝里，嘀嘀咕咕的，进藤光压根就没听清楚一个字。眉梢紧紧地皱起，原本还想再问下去的，但是看到塔矢亮紧张成这样，心里也不忍心，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不过，会发生这种事还真的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在他的认识里面，塔矢亮并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小时候的他就是个只会围棋的傻瓜了，单纯得要命。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跟自己说的原因？
一想到自己身上各处都被看得光光的，进藤光也不自在起来。幸好对方是塔矢亮，如果换了别人，他肯定会生气地把那人踢出去。不过对象是塔矢亮就不一样了。而且无论原因是什么都好，塔矢亮会偷偷地进来看自己，不就表示着他对自己感兴趣么？
心里想得有点龌龊，进藤光也为自己的幻想而感到脸红。看着偷窥自己的‘元凶’就躺在自己面前，而且害怕得全身颤颤发抖，突然就想‘报复’回去。
其实进藤光也没想怎样，只是打算覆到塔矢亮耳边揶揄他。心里打着坏主意，进藤光嘴角带笑，走到了塔矢亮的床边。他们实在太久没有好好地聊过天了，只不过打算作弄一下塔矢亮，进藤光感到比什么时候都要高兴。想到塔矢亮脸红红的样子就觉得好可爱，可爱得想亲下去。
把自己埋在床单里面的塔矢亮明显没有留意到进藤光的靠近，安静的房间里面，突然耳边传来了低沉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塔矢亮吓得快要哭出来。
“没想到你是个色｜｜色的人啊。像个老头一样。”
进藤光忍住笑意，凑近到塔矢亮的耳边。两个洗完澡的人，身上都带着香甜的沐浴露香味，刚才又发生了让人尴尬的事。进藤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毫无攻击力性的塔矢亮，好想就这样亲下去。
久久地没有等到塔矢亮的回应，躺在床上的人只是更紧地抓住了盖在身上的床单，进藤光心里痒痒的，闻着清新的香味。还能忍下去的，还是男人吗？
进藤光含住了塔矢亮圆润的耳垂，湿热的舌头轻轻地不停舔舐着。身下的人吓得缩起了脑袋。无论什么时候，塔矢亮都是甜甜的，尝起来味道特别好。一把按住乱动的身子，进藤光像是怎样也吃不够似的，把碍事的床单一把掀开，亲吻着白皙的脖子。
第二十八章
塔矢亮被吻得发痒，或轻或重的亲吻使他全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一时之间还没弄清楚进藤光在做什么。只是沉重的身体压向自己，一双手由身后探了进来，把自己抱得紧紧的。两人之间连一点空隙也没有。
塔矢亮紧张得结结巴巴，大脑里面完全停止了运作，“进藤……？”
进藤光吐着炽热的气息，脑袋一直埋在塔矢亮的颈脖间亲昵地啃咬。一言不发的他，双手也不安分，一颗颗纽扣地解开塔矢亮的睡衣。迫不及待地，进藤光把手伸进了衣服里面，感受着塔矢亮滑腻的皮肤。
“怎么摆出这副模样？”
塔矢亮像只羔羊一样，泫然欲泣的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绯红。紧蹙着两道好看的眉毛，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紧咬着的下唇透着惨白。一副忍耐的样子丝毫不假地映照在进藤光的眼里。
进藤光按压着瑟瑟发抖的身体，反复揉捏着塔矢亮的胸膛，似乎是为了让他放松下来似的。塔矢亮的皮肤光滑细致，说是男孩子的皮肤质感，进藤光觉得即使是女孩子也差不多是这样。
他只是顺着自己的感觉做下去，手下的质感像磁石一般吸引着自己，觉得喉头变得干枯若渴。进藤光也不管塔矢亮细细的哼哼声和无力的反抗，低头就含住了塔矢亮胸膛鲜红的两点。
“……进藤？好奇怪。”塔矢亮憋了好久才吐出这句话，声音带着忍耐的意味。推却进藤光的双手像被吸走了力量一样，已经变得虚软乏力。
然而进藤光却没有理会他，一把拉下了他的裤头。
……那是，连塔矢亮自己也没有碰过的地方。即使到了这个年纪，他也会发着一些让自己醒来脸红的梦，梦醒之后会发现内裤会乳白色的物体。但是塔矢亮从来也没有试过碰触那里……
“嗯……啊。”跟梦境里面的不一样，塔矢亮有种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别人的感觉。陌生得怪异的感觉由里到外，通往全身。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回抱住了进藤光。
塔矢亮紧闭着眼睛，舒服的感觉使他仰着头。脑海里面除了进藤光的手，就只有源源不断的快｜｜｜感。
塔矢亮隐忍着呻｜｜吟，但这时候又哪里是自己能控制的？咬着下唇的嘴里还是隐隐地发出了一丝丝舒服又痛苦的声音。
随着一阵痉挛，脑里闪过一阵空白之后，塔矢亮忍不住由喉咙深处发出了‘啊’的一声。全身得到解放一样，似乎在云中漂浮着。乏力又无处。
“现在还觉得奇怪吗？”进藤光低笑着在塔矢亮耳边细语。带着粘稠液体的手游走在塔矢亮的肚子上，轻轻地来回爱抚，像要点燃起所有感觉一样。
“我，我不知道……”塔矢亮当然不会真的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只是羞耻心让他眼前发黑，笨拙地找不到任何语言回答进藤光的问题。
撇向一边的脑袋被进藤光扳了回来。咬得发白的嘴唇被温柔地亲吻着。两人互相紧抱的亲吻也使塔矢亮觉得好舒服。进藤光不停深入探索着的舌头勾引着自己，连舌低也不放过地一一舔舐着。
进藤光一边吻，一边分开着塔矢亮的双脚。
“还有更奇怪的事。”
被吻得全身发软，塔矢亮虚软地瘫在床上，双眼冒着水汽，带着疑惑的语气喃喃地：“奇怪……”
身后是清凉滑腻的感觉，塔矢亮隐约猜到那是什么，但是他不确定。当然，酒店会有这些东西准备着也是正常的事，只是塔矢亮连见都没有见过那些东西是什么样子的，更何况使用？
“好凉……”塔矢亮害羞的低语，被吻得肿了起来的嘴唇因为进藤光的动作而吐着湿热的气息。
此时进藤光的语气已经变得越来越沉重了，一想到很快塔矢亮就完全属于自己，那种强烈的感觉让他浑身激烈地颤抖。兴奋的血液流通了全身。他有点等不下去了，青涩的少年没有任何经验，更加不要说忍耐了。
进藤光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会忍耐的人，耳边响起了塔矢亮溺水般的呻吟，还有背后把自己抓的死死的双手。
进藤光呻吟了一声，便把想法付诸了行动。
整个过程不能说十分享受。塔矢亮过于紧张而导致了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即使进藤光一直安抚着他，但是紧紧地收缩着的地方依然让进藤光觉得一阵阵疼痛。不过进藤光没办法停下来，那种炽热的湿润的感觉完完全全地包裹着自己。不时地还把自己吸进去的感觉，使进藤光觉得自己一时升上了天堂，瞬间又跌回了地狱。
进藤光还能感到一丝快意，但是躺在下面的塔矢亮却丝毫不觉得哪里美妙了。出了钝痛之外，就是湿溜溜的粘稠感。他只想快点完事，他觉得好痛……
反复做着相同动作的进藤光，在塔矢亮的一阵紧张之后，低低地嘶吼了一声，把所有东西都发泄了出来。疲倦的身体沉重地压在塔矢亮身上，两人布满汗水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感觉说不上美好，但是气氛却十分甜蜜。
虽然过程很痛苦，然而看到进藤光满足的样子，塔矢亮觉得也没什么。喘息了片刻之后，塔矢亮才推了推对方，声音小小的，“你好重。”
进藤光换了个位置，依然把塔矢亮紧搂在怀里，亲着他凌乱的头发，“我好开心。”
“嗯。”
“你觉得舒服吗？”
“……”塔矢亮思考了一阵，才摇了摇头，诚实地：“我觉得好痛，不过你喜欢的话，我还是没问题的。”
进藤光高兴地把脑袋埋在了塔矢亮的胸膛里，贪婪地吸着他的气味。
塔矢亮想让对方躺得再舒服一点，便移了移位置，然而稍稍一移动身体，便感觉一阵液体流了出来。尴尬之余还觉得有丝丝甜蜜。经过今晚之后，两人就再也不一样了吧？
塔矢亮伸手轻抚着胸前的脑袋，这个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面浮出了和谷的样子。
其实塔矢亮妒忌着所有和进藤光亲近的人。只要看到听到，他就恨不得上前去把两人拉开。进藤光由小到大，目光只会追寻在自己身上，直到现在也不可能改变！
似乎听到进藤光均匀细微的呼吸声，塔矢亮用着细若蚊足的声音告白道：
“我喜欢你。”
进藤光惺忪着双眼，抬头疑惑地看着塔矢亮：“什么？”
说了第一遍，也不差第二遍。塔矢亮轻抚着进藤光的头发，内心剧烈地跳动着，害羞地满脸通红，他觉得比起刚才，现在告白的自己更加不自在：
“我说，我喜欢你。”
一字一度地把话说了出口，塔矢亮羞涩得不敢和进藤光对视。
然而，进藤光不是没有听清楚塔矢亮的话，而是听得太清楚了。他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瞪得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塔矢亮，良久之后才说道：“我们都是男的啊，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第二十九章
温热的被窝瞬间冷却了下来。塔矢亮觉得脑袋嗡嗡的一直响，连挂在嘴角上的笑容也冻僵了。他觉得也许只是自己听错了，要不然刚才两人发生的事情算什么？只要稍微挪动一下身体，下身就传来难受的疼痛，到底这些痛楚都是为了什么。
塔矢亮僵硬着身体翻过身去，只觉得全身都冷飕飕地发着抖，“好困，我，我想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他真的怕进藤光会再说出什么话，让他连幻想的余地都没有。
“塔矢？”背后，进藤光覆了上来，似乎想解释什么似的。只是犹豫了半天一直没有再说下去。
塔矢亮宁愿他什么都不要说，即使是自己的错觉也好，他不想承认刚才跟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上了｜｜床。那些八点档的剧情突然降临在自己头上，才知道其实一点可看性都没有。那些让人追下去看的剧情，现在只会成为自己最沉重的话题。
塔矢亮紧紧地抓住枕头边，他睡不着，即使闭起眼睛也没办法入睡。听着墙上的时钟滴滴塔塔地行走着，就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慌。
“睡着了吗？”安静了片刻，背后又传来了进藤光的声音。塔矢亮才清楚原来自己也会这么害怕听到进藤光说话的。以前只要见到他的身影就高兴起来，然而现在即使躺在身边，心里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那个……对不起。”进藤光的话使塔矢亮全身一个激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控制不了自己做了这些。你也是，为什么一开始不阻止我？”
塔矢亮不敢动，他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什么表情去应付说出这些话的进藤光。对于塔矢亮而言，感情问题比起复杂的围棋更加难以应付。
不想听了，所有进藤光说的话他都不想听了。无论是承认‘没有喜欢过自己’这种残忍的话，抑或是诚恳的道歉，都不是塔矢亮需要的。
“那时候我只是觉得控制不了自己，虽然这个理由很烂，但是我没有骗你。”进藤光幽幽地叹了口气，“之前吻你也是，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靠得这么近……我……”
进藤光挪动了一下，像是要确定塔矢亮是不是真的睡着，接着又说道：“其实你也没亏吧。”
一句话把塔矢亮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摔在地上的身体还在发痛，进藤光又走上来补上了两脚，狠狠的。
想听的不想听的，已经全部记在心里了。比起重要的棋谱，进藤光这番话竟然更加深刻地刻在身体里面。塔矢亮很想说：其实他都明白的，在第一句话开始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塔矢亮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他不想看到自己跌倒得这么难看。然而进藤光也有够给他面子的，在他‘睡着’的时候才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塔矢亮不知道到底自己应该真的睡着而没有听到这番话比较好，还是像现在这样，清清楚楚地明白进藤光的内心比较好。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后悔了。他真的像进藤光所说的那样，后悔为什么一开始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后悔自己心甘情愿地躺在床上。
其实进藤光也没什么好的。
不是吗？一开始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人，完全是因为佐为。说得正确一点，自己留意的并不是进藤光而是佐为啊。
不甘心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他也不想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像个弃妇一样。但是眼泪依然忍不住，一滴滴地划过脸颊，弄湿了枕头。还要忍住不能痛哭，不想给进藤光看到自己认输的样子。
由小到大，塔矢亮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认输。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样做。即使是哭，也只能偷偷地，忍着哽咽的声音把痛苦留在自己心底。
他不能输，也没有输。更加不可能在进藤光面前露出败相。无论是棋盘上的对弈，还是情感角逐，他都不可能输给进藤光。
塔矢亮和进藤光，是注定了的，一生的对手。
天才刚亮，枕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有一滩滩干枯了的血迹和奶白色物质。进藤光才知道塔矢亮昨晚肯定很痛了，看床上已经变成深褐色的血迹就知道了。
还以为对方也会体会到快｜｜感，没想到居然是忍着痛来迁就自己的。
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进藤光脸红得浑身不自在。虽然对象是男性，这一点比较别扭，但是从感觉上来说，还是不错的。昨晚之前他还真的没想过男性之间也能做这种事情，只是一切发生得太理所当然了，而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幸好对象是塔矢亮，两人之间一向就十分亲密，发生了这种事情，也不觉得没办法接受。嗯……如果换成别人的话，那肯定是连想也不敢想的一件事。
进藤光光着身子下了床，先要把身体洗干净再说。昨晚流了不少汗水，湿嗒嗒的，现在都变干了。不知道塔矢亮会怎样呢？
说起来，那家伙一大早去了哪里？想起帮助塔矢亮拿行李的绪方，进藤光心里就一阵不爽。塔矢亮不会一早就去了找绪方吧？
自从昨晚之后，进藤光觉得自己和塔矢亮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往了。但要说出是哪里不一样呢？思忖片刻还是想不出来，只是感觉上两人之间亲密了很多，那是和一般朋友不一样的。
虽然最后还是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塔矢亮说了莫名其妙的话。进藤光听到耳里觉得别扭，其实心里也没觉得特别恶心。即使是被同性告白，实际上，对象是塔矢亮的话，恶心程度就大大地下降，只剩下一点点别扭。
也许因为塔矢亮和别人不太一样吧，因为一直以来，两人是竞敌。自然在眼里塔矢亮就不同于别人了。
才刚洗完澡，就听到酒店客服过来敲门了。还以为是送早餐的，没想到客服一走进来，点了点头就礼貌地说到：“是塔矢先生叫我过来搬行李的。”
进藤光揉着湿淋淋的头发，似乎听错了一样，紧蹙起眉梢，“搬什么行李？”
“刚才塔矢先生办理了退房手续，另外租了一间单人房。”
第三十章
看着客服自觉地搬走行李，进藤光心里说不出的堵。昨晚气氛还十分好的，自己也觉得和塔矢亮之间比以前更加亲密了，还以为冷战着的两人已经冰释前嫌，没想到一早醒来，情况更加恶劣了。
越想越觉得不妥，进藤光一把拦住走到门口的客服，“塔矢亮他有说什么吗？例如……另外租住单人房的理由？”
客服露出了十分专业的笑容，如实地摇了摇头。
一口气哽在喉头。早上起来清爽的气息已经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扫得一干二净。匆忙地换上外套，进藤光憋着满肚子不爽走出了客房。
不知道塔矢亮新的房间在哪里。进藤光只好找和他关系最好的绪方了。一想到要找塔矢亮竟然还要通过绪方，肚子里的那股气就快要变成怒火了。而且还是带着酸味的。
敲了敲绪方的房门，里面没有丝毫动静。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绪方不可能还没起床。一想到见不到绪方的话，就更加没办法找出塔矢亮，进藤光心烦气躁地不停敲打着绪方的房门。
“是谁”半晌才听到由房间里面传出来的绪方的声音，随着木门被拉开，门缝之间也露出绪方不耐烦的脸，“进藤光啊，什么事？”
轻咳了一声，进藤光不想让绪方知道自己和塔矢之间发生的事情，又怕说出了塔矢亮搬出房间这样的实情会遭到绪方的追问，于是便字斟句酌地道：“想找塔矢亮吃午饭，但是一眨眼就不见了那家伙……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样的谎言居然轻易地骗过了绪方。绪方哈哈地笑了两声，把大门拉开，让开了一条道给进藤光：“进来吧。”
正当进藤光疑惑地往房间里面看的时候，便见到塔矢亮端坐在木制的高级棋盘前面，认真地思考着下一步棋。
“今天一大早小亮就过来找我下棋了，你当然找不到他。”赤着脚的绪方走起路来没有丝毫声音，加上魁梧健壮的身躯，看上去就是位气质淡雅的成熟男子。
紧皱起眉梢思考棋局的塔矢亮似乎没有注意到进藤光，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背脊挺得直直的，身体纹丝不动。
“你们……在下棋？”
绪方走回棋盘前面，坐了下来，“要一起讨论棋局吗？明天就是三星火灾杯第一场了。”
见到塔矢亮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进藤光心里有点小委屈：“我有点事想跟塔矢说说。”眼看两人在下棋，又补充道：“下完再说也可以。”
“啪——”随着进藤光话语一落，塔矢亮便下了一手棋。落子声清脆有力，似乎下棋的人根本就没有受到外界干扰一样，全身心沉浸在棋局当中。
作为棋士，遇到棋力相当的敌手是最高兴不过的事情了。绪方紧紧盯着塔矢亮的那一手棋，细细回味着：
“进藤，或者等我们下完棋，再跟你联系？”
原本还真的打算让两人下完棋在过来找塔矢亮的，听到绪方这种擅自给对方‘安排’行程的话语，心里又不爽起来：“我想在这里看看你们的棋局。”
塔矢亮的棋艺似乎更进一步了。以往还会经常输给绪方十段的，今天居然把他逼得节节败退。绪方点燃了一口香烟，修长有力的手指上面是突出的血管，既带着点岁月的痕迹，又隐隐地散发着一种男性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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