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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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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之刚猛天下无双,要把他打垮,不知要赔上多少人命。
如果每个人都只盼同党赔命,自己坐收渔利立功领赏,这阵法就不攻自破了。
于是,大头领不得不身先士卒,挥剑冲上前去……目标却是单膝跪地、身形摇晃不定的盖聂。
换了别人,或许会大喝“卑鄙,不要脸”,但卫庄只是发出了一声冷哼。
挑选敌人最薄弱的环节进攻,在他看来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他一把揽住盖聂的腰,向后暴退十余尺,堪堪避过追随头领剑锋而来的各种凶器。
背后自然早有刀剑严阵以待,他袍袖一甩,奋力化解了致命的危机。
他想扶盖聂站稳,却发现一松手盖聂的身体就软塌塌往下面溜,顿时陷入了颜路之前的困境。
“喂,撑一撑,援兵随后就到。”
抱也不是背也不是,又四面受敌,闹得卫庄手忙脚乱,只能对师哥大呼小叫。
盖聂心神已散,目光也没有焦点,只是呆呆地看着师弟。
这茫然无助的模样近乎驯顺,卫庄心头一软,把师哥搂进怀里。
跳闪腾挪诸多不便,剑招施展不开,威力大减,两人顷刻间便挂了彩。
卫庄擅长强攻,擅长以攻为守,却不太擅长单纯的防护。
盖聂伏在他左肩,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只觉得杀气绵绵险象环生。
(小庄,小庄,别陪我死在这里,你丢下我,把这些凶徒都杀了吧,就当为我报了仇,就当为我救了人……)
盖聂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心头焦虑,下意识地抓住一样物事掷了出去。
这种事他以前也做过,晕晕乎乎掷出渊虹杀死了无双鬼。
但今天他掷出的不是名剑渊虹,只是一支写字用的竹签笔。
明明发誓要与卫庄绝交,不知为何,卫庄每日握在手里的笔,一直留在他袖中未曾丢弃,想不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只听惊叫声悲鸣声断骨声溅血声此起彼伏,最后是卫庄沉静的语声。
“嘿,百步飞剑。”卫庄静静地说。
“小庄……”盖聂喃喃低语。
“这种时候发出了百步飞剑,真有你的,师哥。”卫庄赞叹似地发出了轻笑,“不过你撑过头了。我叫你撑一撑是叫你撑着站稳,并不是叫你撑着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盖聂喃喃地问。
“这里的人都死了,这里简直是寸草不生。”卫庄大笑。
“我不明白……”盖聂喃喃地说。
百步飞剑的威力按说没这么大。
但卫庄似乎已经窥探到了不得了的奥秘。
纵剑与横剑同仇敌忾挥动的时候,威力激增十倍有余。
自古以来势不两立的纵横双剑,如果不是自相残杀而是并肩御敌,竟珠联璧合浑然一体。
——如果我与师哥稍加练习,双剑合璧,便走遍天下无敌手!
——师哥,你不许死,你我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呃,让大家久等了,羞愧趴倒……
☆、第 20 章
近年来卫庄致力于发展财势,也是因为武学方面的修行到了极限。
他功夫虽好,却还称不上天下第一。盖聂虽有天下第一剑的名头,也总是陷入致命的苦战。毕竟高手之间的差距往往不过毫厘。
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和别人拉开差距,从此轻松御敌。可惜百步飞剑之上,已无剑招可练。
即使把别家的秘传剑谱夺来强练,也只会让自身所学更芜杂,并不能精进飞升。
不偷懒不懈怠,内力自会与日俱增,除此之外,无可奈何,无法可想。
直到今日,他误打误撞与盖聂双剑合璧,才骇然发现师门绝学另有一番天地。
师父说纵与横素来势不两立,终将决一胜负定生死。亲手杀死了师兄抑或师弟从而继承鬼谷子衣钵的师父,恐怕也不知道合璧的威力,想来历代师尊也是如此。如果知道携手合作能让师兄弟俩天下无敌,就没道理传下互相残杀的门规。却不知当年创立鬼谷派的祖师爷爷,是否明了其中奥妙。
卫庄紧紧抱着盖聂的身子,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似欲破体而出。
抱住了这个人,掌握了这个人,天下便尽在他掌握之中。
别说盖聂最近心怀歉疚正努力想与师弟重修旧好了,就算盖聂心怀怨恨拼命要离开,他也不会撒手。
他死也不会撒手,阎王来抢也决不撒手。
“师哥,师哥,伤势究竟如何?”
卫庄小心翼翼把人放到地上,帮助他躺平。
他不敢贸然为他灌输真气。一是因为此地凶险,随时可能再起恶战,他必须保持实力;二是因为真气鼓荡会让血流加速,伤口还在流血的时候,除非内伤告急,不然不宜运功。
“师哥,师哥,你伤势究竟……”他解开盖聂的衣衫想验伤,却摸不着要领。
“都是外伤,并无大碍。”盖聂低声答道。
躺平之后,血液涌入脑部,果然让盖聂恢复了少许意识。
卫庄轻轻松了一口气,撕下衣襟,准备敷药包扎。
“水……”盖聂无助地拽着他的手。
“水?哦……”
“血流得太多了,给我喝几口水补一补。”
“喝水……补一补?”
失血过多就喝水补一补,这还是运气好的时候。
如果运气不好,连冰凉浑浊的河水都喝不上。
今天有卫庄守在身边,所以算是运气好的时候。
然而卫庄脸上露出了异常复杂的表情,却一动不动。
盖聂想起这个师弟薄情寡义,向来不屑受人照顾,更不屑照顾人,不由万念俱灰。
他本来性子就孤僻,不爱开口向人求助,惯于独自死忍。此刻浑身乏力连说话都难,自然是更不肯多费唇舌恳求帮助了。
“我身上只有酒,没带水。”
出乎意料的是,卫庄居然给了句解释。
不仅如此,还咬破食指,塞进了他嘴里。
“不,不要!”盖聂急忙撇开脸……哪里拧得过精力充沛的师弟。
“最烦的就是你这毛病!大包大揽也不看看自己的情形,只知道顾念别人!”卫庄恶狠狠地说。
他曾经在墨家机关城眼睁睁看着受伤的盖聂挡在自诩正义的群雄身前接受自己的挑战,早就十分不忿。
他要是知道就在今天午前盖聂还让颜路先行撤退,一定会更加火冒三丈。
“不,不……”
热辣辣的鲜血冲入咽喉,对于即将枯干的身躯来说,好似甘霖,胜似甘霖。
但盖聂竭力摇头,竭力抿嘴,竭力拒绝。
即便如此也拒绝不了强硬地插进来的手指,万幸的是,由于他不肯吮吸,指尖的血很快就有了凝结的势头。
“你听着,你的后半辈子已经许给我了,是不是?”
“小庄,你别生气……”
“问你是不是!哪来这许多废话!”
“是,是,抱歉……”
“所以我要让你的后半辈子尽量长一点,这样比较合算,懂了吗?”
“懂,懂了,可是……”
卫庄不再跟他废话,提起鲨齿割开腕脉,然后把手腕压到了他唇上,催发内力。
手腕血流如注,呛得盖聂连连咳嗽。
盖聂不舍得喝师弟的血续命,又不忍心看血白白流失,迫不得已大口喝下。
片刻之后,他总算有了些气力,急忙叫道:“先帮我包扎,先帮我止血包扎。”
这话言之成理,因此卫庄心平气和地点了点头。
先把自己的手腕牢牢扎上,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
心情越是焦虑,办事越是冷静有条理,这叫领袖风范。
卫庄撕下师哥半幅衣袖,蘸了酒水帮他清理伤口。
遍体鳞伤的身躯骤然紧缩,随即颤抖不已。盖聂能忍住惨叫与呻吟,却无法忍住肌肉的生理反应。
他的脸颊唇角沾着卫庄的血,红通通的像抹了胭脂。身上的肤色则透露了惨白的真相。
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大小伤口衬着惨白色的肌肤,简直触目惊心。
但卫庄下手又狠又准,似乎全无怜惜之意。
奇怪的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说:“前些天的事是我错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盖聂呆住了,良久良久,欣慰地笑了。
“小庄,你判断情势,从不出错?”
“没有感情,自然从不出错。”
“如果有感情呢?”
“有感情就更不会出错了。”
他三下五除二把大小伤口处理得干干净净,开始动手敷药。
没有感情就不会婆婆妈妈耽误事,有了感情,更不会婆婆妈妈耽误事。
盖聂的伤不需要怜惜,需要足够决绝的判断力。
“小庄……”
“你再撑一撑,等援兵来了,给你喂干净的盐水。”
“小庄,你这样把我的衣衫撕成碎片,我赤身露体怎么见援兵?”
“没有绷带又没办法。”
“你的大氅……”
盖聂拽住大氅一角,被卫庄瞪了一眼,讪讪地松开了。
大氅的质感厚实而又滑润,料想价值不菲。
虽然盖聂对身外之物看得淡,却也觉得挺好的东西,撕了怪可惜的。
“我的大氅可以借你穿。”
“啊,这个不行……”
“有什么不行?”
“这样我就更没脸见人了。”
盖聂想起了从前的悲惨遭遇。
大氅没有系带也没有扣子,风一吹,一迈步,前襟大开,赤条条的身体若隐若现。
没人也就算了,众目睽睽,绝对会颜面扫地。
“你以为血淋淋乱糟糟的衣衫就能见人了?稍后我们要进街区的。”
“可是只穿大氅我走不了路……”
“大腿的主脉都被挑了,你还是担心一下后半辈子能不能走路的问题吧。”
所有的伤口都已包扎停当,小伤凝结,大伤正在凝结,唯独左腿的伤口依然汩汩冒血。
那里的布条红得发紫,一摸一手血。卫庄拆开来重新敷药,反复三次,没有成效,只得作罢。
“这,这可如何是好!”盖聂真的急了。
“没关系,我受累抱着你走。”卫庄用冷嘲的语气说道。
盖聂是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落下残疾,卫庄的应答却一语双关。
盖聂涨红了脸无言以对,卫庄突然呵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是在笑堂堂剑圣却不懂有难同当的道理。”
“啊,什么意思?”
盖聂还要追问,却见一道红影急匆匆飞掠了过来。
是赤练来了。与她同来的还有大批虫蛇以及百余名部下。
“把这里清理一下,别留下不该有的痕迹。我们流沙效忠秦王嬴政,这一点希望诸君牢记心头。”
卫庄用大氅把盖聂裹紧,随即打横抱起。
众人齐声应答,翻检死尸,查看遗物,销毁所有指向流沙的线索。
盖聂……不由分说就把脸藏进了师弟怀里。
“看看,看看,就说你完全不懂有难同当的道理。”
“我已经受重伤了,所以丢脸的事就麻烦你一个人扛了。”
大概是因为实在太尴尬,老实人也忍不住胡言乱语。
其实卫庄早就让人备好了马车,只是看盖聂受窘的样子有趣,特意步行了一段路。
“两百三十户人家已就地解散。”赤练凑到卫庄身边悄声汇报。
“很好,我总算放心了。”卫庄看盖聂又陷入了昏迷,轻叹一声,把他放入车厢。
血在黑色的大氅上并不显眼,但沙地上车辕上却滴得到处都是。
赤练细心地擦了车辕,才关上车门。
“我总是想不通,为什么全体人家都非得解散不可?”
“想不通,就慢慢想。”卫庄的声音很冷淡。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废弃传书鸟,改用口令。”赤练偏不直接问卫庄是否怀疑白凤叛变。
“这两项并行,我们的损失确实很大,不过,这样可以避免过分的损失。”卫庄偏不直接回答。
“盖先生的伤……”
“本不算重,却怎么也止不住血,我看是腿上的大血脉断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赤练瞪大了眼睛。
“但愿妙手人屠能有办法解决……”
“他已经在桑海城内的节骨眼里儿等着了。伙房的那个孩子也在那里。”
“嗯,师哥一定很乐意和他俩见面,所以师哥一定会醒过来的。”
狡兔三窟,纵横家卫庄的韬略,总比兔子强些。
如果说流沙全员的常态是一盘散沙,那么两百三十户人家就是沙上的尖塔,是流沙全员轻松聚散的枢纽。
核心一声令下,沙上的尖塔全部解体,从表面上看,现在似乎只剩下了纯粹的散沙。
然而在沙下深处,其实还隐匿着五十二个节骨眼儿。
只要节骨眼儿还在,流沙就始终形散神聚。
(待续)
☆、第 21 章
卫庄急着帮师哥找郎中吗?倒也不急。郎中又不是活神仙,吹口气就能让伤口不再流血。
该做的卫庄都做了,盖聂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以及好运气。
眼见他气息渐弱,卫庄又一次咬破食指,塞进他嘴里让他吮着。
这种景象,盖聂吮着食指沉睡的景象,盖聂吮着卫庄的食指沉睡的景象,真是看得人无比蛋疼。
赤练有幸与他俩一路同行,全程近距离旁观,只觉得自己没蛋也疼。
精心伪装过的马车不疾不徐驶入繁华街区,驶入了其中一家店门。
桑海虽然已经成了血海,平民的日常生活算是毁了,但效忠大秦的达官贵人们依然有饮酒作乐的日子可过。
重伤的盖聂如果在此时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进了妓院,一定会马上又晕过去。
“他总是拖拖拉拉三五个月不能痊愈,前些天好不容易有了点人样子,这两天没见,就破坏得彻底不成人形了,够爽快。”
在杏仙阁恭候卫庄大驾的当然不是什么花魁,而是臭脾气与日俱增的妙手人屠。
“他就是这样不爱惜自己。”卫庄无奈地摇摇头。
“哦,原来是他自己的错啊。”妙手人屠阴阳怪气地说。
既然卫庄连不忠实的部下都能包容,爱顶嘴的部下就更加无所谓了。
其实难得有这么个敢顶嘴的,卫庄还觉得挺有趣。
“行了行了,我知道是我错了。”
(冷战了那么多天,师哥带伤来赔笑赔罪,只有傻瓜才会翻脸和他吵。)
(卫庄也承认自己是无可救药的大傻瓜。)
“这种话你对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敢不敢直接对盖先生说?”妙手人屠翻了个白眼。
“你能把他治愈,我就敢直接向他认错。”毕竟只是个庸医,卫庄要激他一激。
“呵,十拿九稳的事。”庸医充满自信地挺起了胸膛。
“我还以为你会说老屠学艺不精,大脉断了无法可想呢。”
“和盖先生相处了几个月,老屠日夜练手,医术可是突飞猛进呢。”
“练手?你拿我师哥的身子练手!”
“有种你别让他受伤,老屠也就没得练啰。”
“你能练好了再出师吗?能吗?”
“很显然,不能,我是学到中途杀人放火铸成大错被师父逐出师门的。”
噗嗤,赤练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毫无进取心只想混吃等死的妙手人屠被卫庄硬是提拔进了核心,给大家添了不少乐子。
“你那点血,只比凉水强些,还不如一碗鲫鱼汤。”
“他又不是坐月子要催奶,吃什么鲫鱼汤!”
妙手人屠站在行家的立场上,对输血义举评价不高。
卫庄明明可以不搭理他,也可以据理力争反问他战场上哪来的鲫鱼汤,却偏偏选择了最奇怪的说法。
最要命的是阿强凑巧端着新鲜出锅的鲫鱼汤来了,害得赤练忍无可忍捧腹大笑。
桑海城内的节骨眼儿,名唤百花楼,是个不大不小的妓院。
卫庄以阔佬的名义包下了这里的杏仙阁。
他虽是幕后老板,却不想向老鸨坦白身份,因为但凡出点差错,老鸨就是官府重点盘查的对象。
不知情的人才可靠,才不必担心出卖和背叛——这是卫庄奉行的真理。
所以节骨眼儿的存在,连赤练都是前天才知道。至于分布的地点与成员信息,她直到今天也所知甚少。
西施梧桐人家,是流沙的三个特殊机构。
但流沙还有第四个特殊机构,那就是由卫庄亲手打理的五十二个店铺。
流沙隐秘的五十二个节骨眼儿,伪装成了店铺。
店铺遍布九州四海,从赌坊镖局棺材铺到酒肆药店杂货铺,上至皇家青楼,下至街角铁匠,各行各业包罗万象。
这些店铺承担着把不义之财转化成正当收入的重任,是流沙的经济命脉,还为刺杀活动的各个环节提供各种现实意义上的便利。
由于都是鱼龙混杂的场所,三教九流随意出入,打探消息和传送口令也非常方便。
百花楼天天都有大秦的达官小吏来喝酒。
烟花女以及小厮杂役烧火丫头里面,自然不乏敬业的流沙成员。
被卫老板点名挑进杏仙阁贴身伺候的人,更是全员隶属流沙。
此外,不仅还有嫖客,清早来伙房送菜送柴火的,后巷叫卖小馄饨的,贼眉鼠眼进门推销胭脂水粉的,都是从节骨眼儿辐射出去的关系网中人。每天进进出出,为卫庄带来最新讯息,并且将核心的指令手把手口传口地传送出去。
有节骨眼儿在,流沙不会崩塌四散。
即使流沙崩塌四散,这些本身就在营利的店铺也能独立支撑。
各家店铺的帐房中流通着惊人的财富,大可伺机东山再起。
这是卫庄的老巢,流沙真正的命根子。
这样的机密不能给任何人知道,所以高手难免有高手的寂寞。
和盖聂聊聊大概没关系,可惜盖聂根本不会为此钦佩师弟。
财势名利的辉煌,在盖聂眼里,远远不如一个行侠仗义的三流剑客值得钦佩。
不过话说回来,正是因为他如此淡泊,和他聊聊核心机密才会没关系。
“小庄……”
夜尽天明之际,盖聂醒了。
他首先发现被褥太香床太软,房间十分花哨,氛围十分可疑。
望见衣履齐整的师弟正坐在窗前看晨光,他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师弟陪自己过夜这件事也让他有点紧张,但总比两个裸女好些。
然后,他发现身上穿着陌生的睡袍。
谁帮他换的衣服他倒不是很在意,毕竟原来的衣服又脏又破,晕倒之前就不能蔽体了。
他只是突然想到袖中原本还收着一个要紧物件……
“你在找什么?是不是这个?”
若是丢了也就罢了,偏偏在卫庄手里。
断香续玉膏的小罐子,偏偏被卫庄拿在手里。
由于全身的血都冲上了头脸,失血过多的盖聂成功地闹了个大红脸。
“我看你身无长物,只带了这个药罐子,就帮你小心收好了。”
“嗯,呃,谢谢……”
“果然是要紧物件吧?”
“唔,呃,也不怎么要紧……”
“那就送给我,好不好?”
“啊,不,不行!”
卫庄冷哼一声,把药罐子丢上床,几乎把床板砸出一个大洞。
看盖聂这副又羞又急一反常态的模样,他断定这玩意儿是那女人给情郎的纪念物。
如果放在从前,他准会跳起来和盖聂撕破脸。现在呢,现在他竭力按捺着火气。
只要他不提那女人,盖聂就会和那女人了断瓜葛,所以他一定要憋住气,哪怕只是为了双剑合璧天下无敌的霸业,也要憋住这口气。
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能屈能伸。
卫庄把这句话默念了百余遍,勉强恢复了平静。
“师哥,我……”
抬头向盖聂望去,发现他依然面红耳赤,药罐子却不知被他麻利地收到哪里去了。
卫庄只觉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得已,又把能屈能伸默念了上百遍。
(待续)
☆、第 22 章
年前,盖聂暂居在桑海城外的人家。
那里山清水秀风光旖旎,卫庄给了他令牌却又很少搭理他,因此日子十分逍遥自在。
如今移居至百花楼,卫庄突然性情大变,对师哥非常耐心。盖聂欣慰之余,又颇有些苦闷。
他整天闷坐在卧房里,喝着奇奇怪怪的汤水补身体,不敢轻举妄动。
杏仙阁下,丝竹之声乱耳,莺歌燕语烦心,白天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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