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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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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入流沙,必须厮杀,杀出一条血路活下来的强者才有资格成为流沙一员。
  流沙不收信徒也不收学生,只收能干活(也就是能杀人)的人。
  
  聚散流沙的前身是韩国杀手团,现在是黑暗世界最大的黑势力,恶名昭著,恶人云集,和墨家儒家之类的名门正派不一样。不仅加入时血雨腥风,还严禁退出,意欲退出者一律视为叛徒处死。
  
  所以这个孩子,这个逃离了墨家又舍弃了儒家的孩子,是怀着自暴自弃的念头来这里的。
  
  (我恨那些看着我娘死去的有钱人,看他们被秦军杀掉,我很痛快;秦军的入侵保住了我即将被砍的双手,我庆幸不已。我明明是燕国人,我怎么可以这么狭隘!我是恶人啊,我知道我是恶人,恶人,就应该和恶人互相残杀,同流合污。)
  
  孩子撑住一块无字碑,用力挺起了胸膛。
  
  “嘿,老狼老狼几更啦?”
  “嘿,四更啦。”
  “开不开饭啊?”
  “开饭吧。”
  
  童谣般的诡异对话,忽远忽近的奇妙语声。
  
  阴云突然散开了一角,泻下少许月光,照亮了安坐在坟包上的两个人。或许,不是人?
  就听瘦的那个说:“饭呢?肉菜呢?”
  又听胖的那个说:“尊臀压住了蒸锅盖,劳驾挪一挪。”
  瘦的却说:“这锅里的不新鲜,都烂了。”
  胖的则说:“今晚倒有不少好货,新鲜宰杀的,只是怕你嫌生。”
  
  孩子惊惧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胖子伸手在地上捞了一把,送到瘦子面前,说:“人屠请。”
  看起来,竟是一截血淋淋白嫩嫩的残肢。
  又见瘦子伸手在地上捞了一把,送到胖子面前,说:“老狼请。”
  拉拉扯扯一小串,像什么内脏。
  
  “俗话说鬼也怕恶人。我是恶人,我不怕妖魔鬼怪。”
  孩子挺着胸膛,大声说道。
  
  胖子和瘦子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看他。
  一个嘴里咬着酱汁藕,一个嘴里叼着葡萄。
  
  “嘿,这么小。”胖子说。
  “胆儿够大。”瘦子说。
  
  “别看我小,只有我活到了最后。”
  
  “活下来,就是好样的。”胖子拍拍孩子的肩。
  “活下来,活得好,就是好样的。这是我们流沙的宗旨。”瘦子也拍了拍孩子的肩。
  
  “嘿,我觉得这宗旨很棒。”
  
  “好孩子,听着,这位是妙手人屠,是咱们的郎中。医术很不怎么样,听听这绰号你就明白了,死在他手上的患者比痊愈的多,正所谓小病医不死大病医不活。你可以叫他屠大夫。”
  “可怜的孩子,你以后就得跟着这位凶残的玉面小郎君当学徒了,你可以叫他郎师傅。”
  
  孩子这才知道胖子姓郎,郎君的郎,不是大灰狼。
  
  郎师傅年轻时也曾玉树临风,故此诨名玉面小郎君,如今虽然体型扩张了三倍,老熟人总不能改口叫他玉面胖郎君。正如我们的盖聂先生,也不会对着满面沧桑的师弟叫老庄。
  
  “孩子,你叫什么?”郎师傅问。
  “我叫阿、阿强。”孩子的回答并非全无犹豫。
  
  ——阿明,你这个明啊,左边是个日字,右边是个月字,合在一起日月同辉,是亮堂堂的意思。你要明白这个名字非常好,非常有意义,从名字上就能看出爹娘是多么爱你,在你身上寄托了多么美好的期望。
  ——二师公,爹,娘,亮堂堂的名字根本不适合我。阿明早已死于黑暗,而阿强今夜从黑暗中诞生。我要做黑暗中的强者,成为黑暗时代的赢家。
  
  “阿强?”郎师傅确认了一句。
  “是,阿强。”孩子响亮地回答说。
  
  在阿强的想象中,流沙的据点应该是个杀气腾腾白骨森森的鬼地方,成员个个心肠狠毒面目狰狞。因此团团如富家翁的郎师傅和笑起来也总是满面愁容的屠大夫,让他觉得很意外。跟着这两人步入鸟语花香的山谷,走进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宅子,惊奇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大宅子里有管家爷爷和管家奶奶,伙房有掌勺大师傅,药房有屠大夫,账房有管账的先生,伙夫厨娘杂役小厮书童一应俱全,唯独没有主人。
  据说这宅子只是主人的两百三十所别邸之一,主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上这儿来。但大家都勤勤恳恳各司其职,恭候主人或主人派遣出来的使者大驾光临。
  两百三十所别邸中,既有这里这样的豪宅,也有乡间农舍和市井民居。战国末年客栈还没有成形,远游投宿非常麻烦,又容易暴露行踪,这两百三十个据点,特地伪装成了两百三十户人家,遍布九州四海。
  在据点效命的人,无疑是流沙中的特殊群体,是最幸运最安逸的群体。
  
  阿强发现这里没人管你练武,也没人管你学习,你只要完成你的任务,装好你该装的人,就行了。大家都只管自己的事。郎师傅和阿强也只是名义上的师傅和学徒,换言之,师徒关系只是一种伪装。郎师傅从不管教伙房里的任何人。郎师傅掌勺烧菜,阿强端盘子洗碗,只是按照能力分工不同,并无尊卑之分。
  
  奇怪的是,墨家的管理虽然很严格,却常有人偷懒;儒家的师长虽然天天耳提面命,但座下弟子中一直不乏阳奉阴违的人。而在流沙,几乎每个人练武修学都十分拼命。或许这并不奇怪。懈怠了功夫,疏忽了学识,完成不了任务,死的就是你自己。
  每个人都只关心自己的利益。然而阿强确实在这里找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现在,幸福安逸的日子结束了。
  强秦的矛头对准了桑海,核心中人选中了此地暂居。
  阿强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流沙首领卫庄。
  
  如此魁梧,如此强大,如此威严,如此尊贵,如此睿智,阿强深深地折服在首领的理念中。
  他比阿强想象的更厉害,简直完美无缺。
  
  不过,自从首领的师兄来这里做客,情况就稍微发生了一点变化。
  可敬又可怕的卫庄,居然也有可爱的一面。
  
  “阿强,把百合莲子羹给首领送去。”
  “哎,这就去。”
  
  美差来了。
  
  噔噔噔跑到书房,就可以见到阿强最心爱的首领,噢不不不,是首领的师兄盖聂先生。
  首领可爱的一面只属于他的师兄,阿强就算凑上前去亲近,也只会碰一鼻子灰。但盖聂先生就不同了,他虽然不言不语不爱笑,却极为和善,阿强每次看到他,心里总是说不出的欢喜。
  
  “首领……”
  
  敲了门,没有得到回应,阿强又试探着叫了一声。
  小心翼翼走进外间,这是卫庄繁忙时用餐和接见部下的房间,很宽敞,像个大厅。如今卫庄受了伤,外间自然空无一人。于是阿强继续往里走。
  
  先向右看,门帘内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卧室。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床榻上却没有人。这是卫庄平时小憩的地方。现在卫庄整天躺着,也就不需要什么小憩了。
  于是阿强又向左看,只见流光溢彩的珠帘之后,是大排大排的书架,箱笼案牍无数,竹简白帛遍地狼藉。而这团混沌之中,居然正确无误地立着一案一榻。
  
  盖聂正端坐在案前奋笔疾书。卫庄则斜倚在榻上,翻阅着盖聂提供的成品,怨言不断。
  
  “你把我的书房弄得这么乱也就算了,写起字来还这么随便,连我都吃不准,下面的人怎么执行任务?”
  “啊,抱歉。”(我错了我不该暗中笑话你的字工整秀丽简直像女人——盖聂愧疚的心声。)
  “拿支笔给我。”卫庄不耐烦地说。
  “不,我负责修正,我负全责。”盖聂的回答斩钉截铁。
  
  因为赤练不够精明,白凤永远只忠于他自己,卫庄不得不带伤批阅各地传来的文书。
  硬撑到昨天他终于光荣吐血,被忧心如焚的盖聂狠狠教训了一顿。
  光教训怎么顶用?紧急文书牵涉着大批人命和势力范围的划分。
  所以盖聂代劳,把数月以来积压的文书分成了五类,帮他从最紧急的开始进行处理。
  
  盖聂会出卖流沙吗?那也要有出卖的对象。
  盖聂会危害流沙吗?至今为止只见过盖聂不计前嫌保护人,没见过他害人。
  
  “小庄,我仔细看了这些文书,发现流沙并不滥杀无辜百姓。”
  “废话,谁会花钱雇杀手杀害平头百姓?”(老子辛苦经营流沙不是为了让你欣慰的,不许欣慰!)
  
  称赞也好,批评也好,不管盖聂说什么,师弟总是话中带刺。盖聂十年前就习惯了,此刻自然毫不在意。他轻轻舒出一口气,建议卫庄把确定了的几份文书发出去。
  
  于是卫庄从榻上下来,拎起鲨齿敲章盖印。
  用鲨齿剑柄运纵横之力敲出来的印章,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纹样,绝对安全,对流沙众人来说,具有绝对效力。
  
  “小庄,不行,你这样用真气,还是太勉强。”
  “也没别的法子。”卫庄却也不敢硬撑,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就地坐下。
  “教我横剑术。”盖聂咬牙说道。
  “什么?”卫庄挑起了眉。
  “小庄,请你教我横术心法。我,我,我并没有觊觎什么的意思。”
  
  “别练了,纵横心法难以两全,我能练成只是侥幸。你若是死了,那女人和那孩子要哭死了。若真哭死了倒也好,只怕他俩找上门来向我讨说法,我百口莫辩,少不得杀了他俩图个清静,你泉下有知也不会痛快。”
  “小庄……”(你有种说话不带刺?你有种说话不带刺!)
  
  “倒也有个法子。”卫庄话锋忽又一转。
  “什么法子?”盖聂急切地问。
  
  然而卫庄冷哼一声,就拎起鲨齿继续操劳起来。
  盖聂看着他气息越来越乱,一副马上就要吐血的样子,急中生智,伸掌抵住了他后心。
  
  “师哥,前些日子,你是怎么替我疗伤的?”
  “向你的气海灌输真气,带动你自身的真气一起运转。”
  “背部的穴道好像不行?”
  “从背部的穴道入手,对伤势倒也有些效用,只是不能带动……啊,你若愿意……”
  “如果我不愿意伤势恶化,也就只能愿意那样了。”卫庄发出了不情不愿的声音。
  
  盖聂的真气,通过卫庄的身体,运起纵横之力,敲出纵横相交的印章。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极了。纵与横或许天生对立,但卫庄早就创造了纵横融合的奇迹,不是吗?
  
  可是小腹上的气海穴被盖聂的掌心捂着,由于手臂长度有限,跪坐在他身后的盖聂几乎把他大半个身体圈进了臂弯,卫庄的心情,此时此刻的心情,决不仅仅只是奇妙而已。
  
  (待续)
  
  




☆、第 9 章

  
  由于书案挡住了视线,阿强看不清两人具体在做什么。
  他只看到盖聂像平时一样低着头,垂着眼帘;而卫庄目光闪烁,脸色潮红,与平时判若两人。
  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阿强恍惚知道这种时候不该进去打扰。
  就在他进退两难,为百合莲子羹的保温问题犯愁时,房内的情形起了变化。
  
  只见盖聂的身体晃了晃,随即缓缓软倒。阿强大惊失色,正要冲进去搀扶,卫庄一回身,已经托住了师哥肩背。书房的地上没有铺绒毯,卫庄不想让精疲力尽的师哥倒在冰冷的青砖上。
  
  “师哥,可是倦了?”
  “嗯,我,我……”
  
  清澈的双眸朦胧了,意识似乎正在离盖聂远去。
  他的嘴唇轻轻颤动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卫庄急忙凑近前去,当然,本意是想倾听他的话语。然而那微弱又虚弱的颤动仿佛邀请,仿佛劝诱,在卫庄还没有明白过来之前,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盖聂最近元气大伤,总是手足冰凉,但嘴唇是温热的。那里面有卫庄眷恋的气息。所以卫庄没怎么犹豫,就舔着他唇角,舔向唇舌深处。火热,湿润,却毫无紧张感。他就像死人似的,软绵绵松垮垮的任由卫庄为所欲为。
  有那么一段短短的时间,卫庄几乎相信他已经陷入了难以挽回的昏睡。然而松开嘴,凝视他的脸,就能发现他的双眸虽然失去了神采,人偶般黯淡无光,但他确实醒着。
  那眼神空洞得近似忧郁。
  卫庄没有办法和他对视下去,只能继续深吻。
  
  不管怎样卖力挑逗,也无法激起任何反应。
  卫庄还记得在春梦里,唇舌绞缠的滋味是如何销魂,梦里的师哥是怎样探寻着热点,撩得自己欲炎焚身。
  现在这温香软玉似的身体明明抱了个满怀,怀中唇下却只有无尽的死寂。
  
  “告诉我,是不是我前次的作为,伤了你的心?”
  
  卫庄的语声中透出了少许悔意,大量的得意。
  盖聂终于有了反应。他闭起了眼睛。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啰。”
  
  卫庄真恨不得扒开他的眼皮,让他看看自己得意忘形的笑容,但最终还是亲了亲那脆弱的眼皮就作罢了。满心愉悦的卫庄其实并不想和师哥闹僵。跟真气枯竭的师哥相反,卫庄此时体力充沛精力旺盛,所以一挺身,就带着对方的身体站了起来,半扶半抱,把他扯上了近在咫尺的卧榻。
  
  “小庄,别这样。”
  “这样是什么样?是不是这样?”
  
  骑在盖聂腿上的卫庄迎来了渴望已久的回应声,兴奋莫名,一把就撕开了他的衣襟。
  
  那赤稞的胸膛似乎不堪暮气的侵袭,剧烈地起伏着。
  乳中穴的中心,仿佛意识到了卫庄炽热的目光,抑或是忆起了当初遭受的种种蹂躏,没等卫庄出手就有了反应。虽然是语言很难描述的细小反应,但确实肉眼可见,和平常的样子比起来,更硬些,更翘些,更红润些。卫庄哂然一笑,立刻用嘴含住左边那个,津津有味地吮吸着。追随唇舌的动作忽快忽慢的心跳声,让卫庄志得意满。心跳的震动好似急骤的鼓点,拍击着卫庄贴在他胸口的半边脸。
  
  “小庄,别这样。你尚未痊愈,不可行房。”
  
  一时间,对师弟的关怀压过了蒙昧不明的愁思。
  盖聂总算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并且开始推脱与挣扎。
  可惜卫庄哪里听得进去,不仅不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去摸他的卞体。
  
  “你性情冷淡到了极点,才会怎么亲都没反应啊。幸亏我知道你的身体还是健康的,一摸准会有反应。”
  “不,不要,别这样……”
  
  太直接的刺激太陌生的快感让盖聂言辞贫乏,声调失控。
  于是我们的阿强终于停止了犹豫。不管眼前的一幕多么令人费解,至少阿强能看出来,首领想强迫盖先生做不肯做的事。
  
  “首领,我……我给你送百合莲子羹来了。”
  
  由于闻声抬头的卫庄目露凶光,阿强义愤填膺的台词被吓回了肚子里。
  但他还是硬起头皮说着话,只盼能帮心爱的盖先生脱困。
  
  看卫庄的表情,虽然阴沉,却好像随时都会爆发。
  奇怪的是,怒斥声始终没有爆发,卫庄的脸上慢慢地浮现了笑容。
  
  “师哥,有人旁观,你一定会更尽兴,对不对?”
  “不,不要,别教坏小孩子……”
  
  一向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盖聂,终于发出了惊慌失措的声音。
  他拼命推搡着身上的人,怎奈双臂绵软,使不出半分力气。
  
  卫庄的臂膀犹如钢铁般强硬,态度比钢铁更强硬。
  盖聂眼睁睁看着他压下来,这样的重压,简直令人窒息。
  
  “师哥,你从小就很照顾我,教了我很多道理。今天我也要教教你。”
  “是什么……”
  “帮助别人的时候不能不遗余力,懂了吗?”
  “懂了,受教了。”
  
  像乖小孩一样用力点头的师哥大大满足了卫庄的虚荣心。
  但他并没有放师哥自由。
  
  “你为此吃过多少苦头,却一直不长记性。我今天要做点出格的事,让你铭心刻骨地记住这个道理。”
  “不,不要,别在小孩子面前……”
  
  细弱的悲鸣声戛然而止。
  卫庄的嘴唇压下来,在满是冷汗的额上印下了吻。
  
  阿强目瞪口呆的表情当即切换成了,呃,无语凝噎。
  卫庄抬手朝他挥了挥,他赶紧奉命退出了书房。
  
  (大人的世界好复杂哦,还有,首领果然好可爱——阿强哭笑不得的心声。)
  
  “小庄,你……”
  
  毫无疑问,盖聂的后半句话决不是打算夸卫庄可爱。
  但卫庄不在乎。他满不在乎地用嘴堵住盖聂的嘴,同时大力愛抚那正在敏感起来的身体。
  
  处于半虚脱状态的盖聂不知道阿强早就来了,早就走了,焦虑万状,却无法克制身体的生理反应。
  卫庄再三给他虚幻的希望又再三让他绝望,就像猫捉老鼠,不肯一口咬死。
  他不敢发言论理,唯恐一出声,就是变了调的淫声。
  
  “这样的身体,都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衣衫尽除耻态毕露的身体都被孩子看见了,怎么办?
  不知道,盖聂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他向来清心寡欲,偶有春意,也是靠调息运功消解。
  所以这凡夫俗子驾轻就熟的快乐,让他感到又陌生又慌乱。
  
  被卫庄肆意抚弄的物事,已经背离了主人的心境,渐入佳境。
  然而,在卫庄大喜过望乘势追击时,情形发生了转变。
  两腿深处的剧痛让盖聂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小庄,我曾经说过,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他的双眸恢复了神采,语声也恢复了冷静。
  反倒是欲炎难耐的卫庄,茫然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考虑到你的伤势,我希望你百日之后再来找我做这种事。但是,如果你现在一定要做,我也不会反抗。”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卫庄愣了片刻,笑了。
  
  遗憾的是,即使当事人不再反抗,进展依然困难重重。
  那入口实在太紧,连半根手指也进不去。不管怎样抚弄前面那物事,把整个人撩拨得死去活来,只要指尖向入口处一捅,就前功尽弃。所有的激情都会在一瞬间消退,只留□体在剧痛中战栗。
  
  “没关系,你可以硬来。我让你流过多少血,就还你多少血。”
  
  妙手人屠所赠的断香续玉膏,盖聂并没有忘记。
  衣衫虽然被卫庄扯散了,那药罐子应该还在袖袋里。
  可是拿那种东西出来在那种地方抹来抹去,被孩子看在眼里,岂不是打情骂俏?所以绝对不行。
  
  “我流过多少血,只怕你还不清。”卫庄露出了不悦之色。
  “我已经明白了,你是真心以伤我为乐,一直不肯正视这个事实的我,真是愚蠢透顶。”盖聂再度合起眼帘,“我给你的痛苦和屈辱,必须用痛苦和屈辱来偿还,我已经明白了,你,你还在等什么?你可以在阿强面前奸污我,从此你我两不相欠,互不相干。”
  “从此你我两不相欠,互不相干?”
  “我曾经以为保护你一辈子,未尝不是一种补偿……”
  “谁要你保护?谁要你保护!”卫庄勃然大怒。
  “抱歉,抱歉。”盖聂喃喃地说。
  
  “不许说抱歉。”
  “那么,对不起。”
  
  “你,你……”
  “我一厢情愿了这么久,事实明明摆在眼前,我也看不见,真够傻的。我以后不会继续自以为是下去了。师父已经被你害死了吧?鬼谷派早就不存在了吧。念着同门之谊的我,做尽了毫无意义的傻事。小庄,你我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来做最后的了断。”
  
  就听咣当一声巨响。
  卫庄已把榻边的墙壁踹了个大洞。
  
  盖聂重获自由,匆匆转身向门外望去,却哪有阿强的人影在。
  
  “你……只是在戏弄我?”
  “嗯,是啊。”
  “你……这样有意思吗?”
  “看你像个娘们似的悲悲切切,可有意思了。”
  “你,你……”盖聂扬起了手。
  “扇吧,扇我一巴掌,我欠你的。”
  “我现在没有力气,等我养足了精神再来扇你。”
  
  盖聂翻身下地,还没站直就跌倒了。
  这回扎扎实实磕在青砖上,然而还没等卫庄下定决心伸手搀扶,他就抹掉前额的血,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庄也很委屈的……他只是恶作剧,又没真干坏事,哈哈哈。




☆、第 10 章

  
  如果再把书房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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