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当裴东来穿成约翰华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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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把手机放回了口袋，他显然并不急着回去，所以打算继续跟男人周旋。“没有。”

　　　　男人对约翰的态度很满意，认真的问：“你打算继续跟夏洛克·福尔摩斯合作吗？”

　　　　“就算我不该，此事也与你无关吧？”约翰看到了夏洛克发的短信，再对比一下男人对夏洛克的态度，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男人很眼熟了。也许男人跟夏洛克长得并不太想像，但身高几乎一样高，头发的颜色也一样，说话的语气虽然有些区别，但还是诡异的让人觉得在某种程度上的相似。

　　　　这个男人，很可能是夏洛克的亲人。

　　　　至于为什么会是夏洛克的死敌？那估计是一点矛盾。看着男人对夏洛克那关心的态度，和刚才他所说的夏洛克认为他是他的死敌这一点，很可能是夏洛克单方面对他的矛盾。

　　　　不过，在知道男人的打算之前，约翰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单方面的表达什么善意，毕竟男人和夏洛克的关系只是自己的猜测，自己有被误导的可能，而且就算没有，这么一来的话，也会被男人察觉到，进而利用自己。

　　　　即使不会让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光是想想自己要被天后之外的人使唤，约翰就觉得很不舒服。

　　　　“确实不该。”男人果然没有察觉到约翰任何的不对劲，自顾自的说着。

　　　　“所以这你说的不算。”

　　　　“如果你执意搬入……”男人的话语停顿了一下，然后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的笔记本，打开后看了一眼，接着继续说：“贝克街221b的话，我愿意定期提供一笔可观的费用，以解除你的燃眉之急。”

　　　　约翰为此挑了挑眉。“为什么？”

　　　　“显然你的生活不太宽裕。”这是男人给他的回答。

　　　　“但这显然是有条件的吧？”约翰以前是大理寺卿的时候，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事情，所以对此种情况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天上不会无端的掉馅饼，世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任何事情，总要有代价。

　　　　“情报。”男人把笔记本收了回去，“我没有什么非分的要求，更不会让你做感到为难的事情，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他的近况就可以了。”

　　　　“为什么？”

　　　　“我一直惦记着他。”男人真诚的回答，看到约翰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他便又继续说下去：“当然，惦念之情中也有一些尚未提及的隐情，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错综复杂！”

　　　　约翰再次掏出手机——不方便也尽快回来！sh

　　　　“我的回答是，不！”约翰斩钉截铁的拒绝。

　　　　“可我还没提具体数字呢。”男人有些诧异的说。

　　　　而约翰的回答是：“不必枉费唇舌。”

　　　　“你果然忠诚，做决定也果断。”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他对约翰的拒绝既满意，也不满意。因为他不喜欢别人拒绝自己，可是偏偏约翰拒绝自己是因为夏洛克，那位他们正在讨论并试图进行交易的对象。

　　　　“不，我只是不感兴趣。”约翰说。

　　　　“这里说是有‘信任危机’。”男人一边说一边再次掏出那本笔记本，这上面记载着约翰·华生的资料。

　　　　“那是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信任夏洛克·福尔摩斯了？”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不像善于结交朋友的人。”

　　　　“说完了吗？”约翰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所改善的坏脾气又要冒出来了。

　　　　“恐怕有人警告过你远离他了，对吧？不过从你的左手我能看出，你不会。”

　　　　看出？约翰觉得男人和夏洛克一定是亲兄弟，否则性格不会一样的恶劣，一样的喜欢猜测人心。

　　　　但形式比人强，他也只能暂时忍耐下去了，不然的话，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他会比在布莱克斯顿更难拦到计程车。天知道，约翰一点都不喜欢风餐露宿的生活！

　　　　即使在前世为了探案，要到远的地方调查的时候，错过了宿头，他不得不草行露宿，但这也是前世了。在如今科技这么发达，到处都有旅馆酒店的世界，约翰一点都不想重温过去。

　　　　所以，当男人要求约翰伸出右手时，他想了想，最终还是伸了出来。但他没有伸向男人，而在向上举起。

　　　　男人走上前，在约翰的警惕之下抓住了他的右手，然后轻快的说了一句：“显而易见。”

　　　　“什么意思？”约翰当初为了脱离阿富汗军队，所以在右肩受伤的情况下，顺水推舟的用了点小手段，让别人以为自己因为心理因素的关系，即使枪伤好了，但右手僵硬很难动弹。他不认为男人能看得出来自己的装样，但也不得不防着那可能出现的万分之一。

　　　　“许多人在伦敦城里东奔西撞，眼里只有街道商铺和汽车，而你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在一起时却仿佛看到了战场。”男人放开了约翰的手，说出了自己的分析。“你已经找回了那种感觉，对吗？”

　　　　约翰看着他：“我的手怎么了？”

　　　　“你的右手一直是僵硬着的，咨询师诊断为创后应激障碍，她认为根源在于你摆脱不掉服役时的记忆。”男人说：“辞掉她，因为这位咨询师完全的搞错了。你现在心理压力也很大，但我刚才摸你的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像石头。”

　　　　“你并非受战争所困，华生医生。”男人盯着华生的眼睛：“而是无比怀念。”

　　　　猜对了一半。

　　　　约翰苦笑。

　　　　他确实怀念，但不是怀念战争，而是怀念那为天后奉献，在大理寺供职时的日子。

　　　　裴东来是个白子，因为这个原因从小就遭人侧目，而且不能接触阳光，没有朋友。本来他有严肃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可是一切都在他十三岁那年被一场大火，一场屠杀给打破了。

　　　　之后，他努力的生存着，为了查清父母的死因，他进入了大理寺。在那里，有一直维护着他骄傲的自尊，好好照顾他的父亲的好友薛勇，以及为他打伞的张训，还有一起合作查案的众多同僚们……

　　　　可惜，早已经回不去了。

　　　　而自己，似乎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怀念从前了……

　第9章

　　　　被之前带去见神秘男人的车再载到贝克街221b，约翰急急忙忙的冲到楼上的客厅时，却发现刚才发了第三个短信，内容是‘可能有危险’的夏洛克·福尔摩斯竟然只是手握着拳的躺在长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写意。

　　　　约翰额头上冒出了一根青筋！

　　　　“你在干什么？”

　　　　约翰的问话让夏洛克误会了，所以他伸出一只手，把袖子卷了起来。袖子下的手臂上贴着三个圆片，约翰是医生，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这年头在伦敦连根烟都吸不起，所以我也只能靠着尼古丁贴片来刺激精神，帮助思考了。”

　　　　约翰停顿了一下，对于夏洛克的误会，他也没心情解释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的附合了一下：“贴了三片？”

　　　　“一片一个难度嘛。”说完，夏洛克双手合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约翰走进了客厅，想到可能有什么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自己没有发现，所以他屏住呼吸提高警惕的走进房间，但在他环顾了四周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急着叫我回来，有什么要紧事吗？”约翰一边在心里念叨着要把事情问清楚，不能随意冤枉了对方，一边拼命的压抑自己对夏洛克的怒气。

　　　　但很显然，夏洛克这个人的脾气确实跟约翰有些不对盘，也或者说，夏洛克的脾气无论是跟任何人，都是不对盘的。因为他在听到约翰的问话之后，方才恍然大悟一样的突然记起来：“啊，当然，能借一下手机吗？”

　　　　“……我的手机吗？”

　　　　“没错，因为我的号码可能会被认出来，网上已经公之于众了。”

　　　　……好吧，谨慎一点其实是件好事。而且夏洛克为了能有更多的案件可以调查，确实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放到了博客上面。

　　　　可是，当时自己在伦敦的另一头！

　　　　好吧，夏洛克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任性！

　　　　约翰掏出自己的手机，送到了仍在躺在长沙发上的夏洛克手中，然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被夏洛克藏在长沙发后面的一个粉红色的拉杆箱。

　　　　夏洛克没有收下手机，反而开口说：“我桌子上放了一张字条，上面有一个手机号码，你输入它，然后按照我的话输入要发送的短信的内容。”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虽然夏洛克说写着号码的字条在桌子上，但房间里的桌子上摆满了东西，所以约翰要分辨出哪张是字条实在有些麻烦。但幸好他的眼睛不错，很快就找到了。

　　　　约翰输入了号码的同时，心中也在默默的分析着一切。

　　　　约翰相信，夏洛克正在关注着这桩连环自杀案，所以不会有心情去调查其他的案子，那么他让自己发短信的举动，很可能也跟这个案子有关。但夏洛克不可能会有嫌疑人的电话，但又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号码，再一联想到在布莱克斯顿时，他才说过要查看女死者的行李箱，找出对方的手机的话，约翰大概的明白了什么。

　　　　八成是夏洛克在找到了死者的粉红打杆箱后，却没在里面找到死者的手机，所以怀疑手机在凶手的手里。

　　　　死者的身份一开始就已经在她的信用卡上确认了，叫詹妮弗·温森，而且夏洛克也断定了她是一位传媒人，那么要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上网查一下就行了。所以，约翰确认，他现在输入的这个号码就是詹妮弗遗落在凶手手里的那部手机的号码了。

　　　　约翰总共与夏洛克相处不超过三个小时，但是凭着这三个小时，约翰已经大概的摸索清楚夏洛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输完了号码，不等夏洛克开口，自己就先跃跃欲试的输了一段话进手机短信里去。

　　　　因为约翰正认真的输入短信，所以也没察觉到夏洛克一直在长沙发那头盯着他。

　　　　等到约翰把短信输入完毕，他才发现夏洛克一直没有说话。

　　　　约翰为此抬起头来，结果却发现夏洛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就站在了他的身边。约翰被吓了一跳，他毕竟已经练出了一点气感，而且性子使然让他为人警惕心极重，可是夏洛克偏偏有办法消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边，使得约翰有些无奈。

　　　　夏洛克接过手机，上面的内容就跟他所想的几乎一模一样——劳里斯顿花园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是昏过去了，请快过来。

　　　　可是后面最关键的部分，也就是地址没有写于是，于是他输入了剩下的地址，诺森伯兰大街22号，然后按了发送，当一切完成之后，夏洛克终于发现了约翰的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对于能明白他的举动，而不用自己费心解释什么的约翰，夏洛克觉得有些新奇。虽然他的身边并非没有这样的人物，但那个人是他的死敌，所以夏洛克对约翰的感觉自然有点特别。

　　　　最重要的是，夏洛克觉得约翰的个性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而应该更孤傲一些，现在这样的温和隐忍，反而与他的本性不符，而且太过刻意了。

　　　　“刚才见了你一位朋友，当然，因为他的容貌和态度的关系，我更倾向于是你的兄弟，因为他跟你一样高，长得也和你有点像。”约翰说：“不过，他说你听到我提起他的话，一定会说他是你的死敌。”

　　　　夏洛克立刻就明白了约翰说的是谁，于是他干巴巴的问道：“他给你钱，派你来监视我吗？”

　　　　“对。”约翰点点头。

　　　　“你收了吗？”夏洛克又问。

　　　　“没收。”

　　　　“那可真可惜。”夏洛克的声音恢复了一点生气：“如果你收了的话，正好我们可以对半分的，下次记得要三思。”

　　　　说是这么说，但无论是夏洛克还是约翰都知道，不会有下次的。

　　　　夏洛克把放在长沙发后面的，那位詹妮弗·温森的粉红色拉杆行李箱给提了出来，因为桌子上摆满了杂物，所以夏洛克用一把椅子摆放了它，然后拉开拉链，把它给打开。箱子里是几件粉红色的女性衣物、化妆品、笔记本和一个放着替换首饰的首饰盒。

　　　　“看来他把它给丢了，你找到了它。”约翰身上没有手套，但因为刚刚夏洛克已经用手触摸过这个粉红色行李箱，并碰过里面的东西了，所以约翰也就不再多此一举的添上自己的指纹。

　　　　“是的，这箱子太过显眼，容易引起注意，所以凶手把它给丢了。”夏洛克为约翰得到的答案赞叹的应和了一句。“尤其是男人带着，更显得可疑。所以，他不得不处理掉这个箱子。”

　　　　看来，他们两个人都认定了凶手是名男性。

　　　　“我推测他应该不到五分钟就发现了他的这个错误，所以我找遍了劳里斯顿花园五分钟车程的后巷，以及所有能不引起注意处理掉大件物品的地方，果然不到一小时就找到了这个粉红色行李箱。”

　　　　“看来，里面的东西就少了死者的手机？”

　　　　“是的，而这也是……好吧，我想你也猜出来了，我让你发信息的原因。”

　　　　“当然，显而易见。你说过她的情人无数，所以一定需要谨慎处理，因此绝不会把手机落在家里。但她身上没有，行李箱里没有，再加上她能处理周旋在这么多个男人身边就可以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就凭着这些，你认为她知道下了车后就意味着死亡，所以她把手机和箱子一起遗落到车里了，但也有可能凶手出于某种原因把手机给拿走了，可无论是哪种猜想，手机肯定还在凶手那里绝对没错。”

　　　　就在这个时候，约翰的手机响了，而且是个未知来电。

　　　　夏洛克为此勾起了唇角，“距离案发仅几个小时，却突如其来收到该名受害者的短信。如果是路人捡到了手机的话，肯定对此不以为意，但凶手却会大惊失措。”

　　　　当夏洛克说完的时候，约翰的手机也停了下来。

　　　　夏洛克振奋起精神的站了起来，在衣架上取下了他的长风衣披上，又挂上了他的围巾，接着邀请约翰：“要和我一起去吗？”

　　　　“代替你的骷髅伙伴为你开拓思路吗？”约翰示意了一眼原先放着骷髅，现在却空空如也的壁炉。

　　　　“是的。”夏洛克笑道：“我喜欢结伴而行，高谈阔论可以帮助我思考，有问题吗？”

　　　　“没有。”约翰站了起来。

　　　　多纳万警官跟约翰说过，夏洛克·福尔摩斯沉迷破案不能自拔，自得其乐。但约翰想，自己不也如此吗？

　　　　人这一辈子，总要自己给自己找个乐子才对。

　第10章

　　　　诺森伯兰大街离贝克街并不远，走路只要五分钟就能到。而夏洛克发给凶手的短信里的诺森伯兰大街22号的对面有家餐馆，是夏洛克经常去的，因为餐馆的老板安杰诺三年前曾被冤枉杀人，但夏洛克帮他洗清了嫌疑，证明案发当时，这位安杰诺先生正在别的地方进行入室盗窃。

　　　　餐馆老板安杰诺很热情的招街了他们，声明餐牌里有的，甚至是夏洛克想要吃的一律免费。连他的约会对象约翰·华生也一样。

　　　　第一次被赫德森太太误会，第二次夏洛克对雷斯垂德说他是他的时，约翰相信他也有可能误会了，第三次是那个神秘的男人，第四次是面前这个餐馆老板……约翰虽然已经有些习惯了，但嘴角仍然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然后心平气和的说上一句：“我没有跟夏洛克约会。”

　　　　约翰点了一个黑椒牛肉意面，天知道他跟着夏洛克才刚做了室友就陪着他到自杀现场，然后又被一个神秘人物带到偏僻的地方见面，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赶回贝克街，可是早就饿坏了。

　　　　夏洛克坐在约翰的左手边，正好侧着身子盯着窗台，而约翰却背着窗台，这样一来倒不会显得过于刻意，而且更不会让警惕心强的凶手察觉到不对劲。

　　　　等待的时间有些难过，约翰边吃着东西边跟夏洛克起头聊天：“你没有女朋友。”

　　　　诧异于约翰用这个问题来起头，但夏洛克还是难得礼貌的听了下去。“女朋友？当然，我志不在此。”

　　　　“是吗？”看着明明在跟自己聊天，但视线还是摆放在街道上的夏洛克，约翰又问：“那你有男朋友吗？放心，我并不介意这样的你。”

　　　　“这我知道。”夏洛克收回视线，看向约翰。他很聪明，自然也能知道一定是因为这么多人都认为他是自己的情人而使约翰产生了误会。

　　　　约翰看着夏洛克，见到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灰蓝色的眼睛不再像平时一样看透人心，反而带着未曾让人见过的……朦胧。是的，是朦胧，这实在太让人不可思义了，也太美了。

　　　　约翰几乎被夏洛克的眼睛所迷惑，但他毕竟是个自制力强的人，很快的就回过神来，对着他略带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声音比之前轻柔了一些：“这么说你有男朋友？”

　　　　“没有。”夏洛克用他那低沉的嗓音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的，我懂了。”约翰想了想，说：“你无牵无挂，就跟我一样。”然后叉起面条吃了起来。

　　　　夏洛克又重新开始盯梢。

　　　　但因为约翰的话，夏洛克有些心神不宁，所以不过一会儿，他就又看向了约翰：“我想你有必要了解，我视工作为归途，寻求破案的快感，而不是在找任何……”

　　　　“不，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请你别误会。”显然，对约翰来说，真正有误会的应该是夏洛克。不管夏洛克接下来是要邀请约翰成为他的男朋友，还是自以为是的拒绝约翰的示好，为了以后能平和的相处，所以约翰连忙打断了夏洛克的话，免得以后相处的尴尬。“我只是随口说说，所以这都无所谓。”

　　　　“……很好。”夏洛克说，然后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谢谢。”

　　　　虽然约翰习惯于食不言寝不语，但在这个异国他乡，这个习惯显然是很不合应宜的，所以他也免不了入乡随俗。“你对凶手有头绪了吗？”

　　　　“没有。”夏洛克为此焦头烂额。虽然他表现的很自信，仿佛下一刻就能捉到凶手——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认为。但不可否认的是，夏洛克连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有演绎出来，因为现场遗留的线索还不够。

　　　　“这里就是他的猎场，这城市的正中央。既然已经知道受害者都是被诱拐，说法就大不相同了。因为所有受害者都消匿于繁街闹市，却没有一个目击证人。”夏洛克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的低声呢喃，然后声音突然变大：“开动脑筋！就算互不相识也能相信的人是谁？无论去哪都不招人怀疑的人是谁？能在闹市中狩猎的人是谁？”

　　　　“可你茫无头绪！”约翰低笑出声。

　　　　“你有头绪就行了。”夏洛克终于承认给翰有时候比自己灵光一点，因为看他的表现，自己就知道对方已经有头绪了。

　　　　“这回该我说了。”约翰想起在劳里斯顿花园时，夏洛克讽刺自己没有脑子的话，然后原样奉还给他：“上帝啊，你的小脑瓜里到底装了什么？一定都是些无聊的东西。”

　　　　看到夏洛克不敢反驳的样子，约翰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侧过身跟夏洛克一起看向窗口，指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车流：“你想想看，如果我们要去远一点的地方要怎么去？我之前看了一下报纸，发现那些‘自杀者’原先的计划都是要去一个对他们来说行程较远的地方。所以，你再想想我们，如果我们两个要去远一点的地方要怎么做？”

　　　　“……计程车？！”夏洛克瞠大了眼睛，一拍桌子差点就要激动的站了起来。

　　　　但约翰拉住了他的手。“别乱动，如果凶手来了，然后发现了你怎么办？”

　　　　夏洛克微笑着说：“好吧，你是对的。”

　　　　就在这时候，他们的对街有辆计程车停了下来，没人下车，也没人上车。一直在等待着凶手的两个人立刻就知道了，就是这辆计程车。

　　　　夏洛克站了起来，就要去追，结果再次被约翰拦住了。“别去逞英雄，你追不上一辆计程车的。他现在一定在警惕着，如果你要去追的话，他马上就会发现不对劲，而且计程车的司机上一定有你要的手机，但你也别忘了，粉红色拉杆旅行箱现在就在我们的房间，而且他也可以说这部手机是你放到他手上的。”

　　　　“那你是要我功亏一溃吗？”夏洛克突然变得烦躁了起来。要知道，从前他办案可不会有这种顾忌，约翰也实在想得太多了。

　　　　“怎么可能让你功亏一溃呢？”约翰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你好探长，请行动吧。”

　　　　然后就看到他们所在的小餐馆里有两个情侣站了起来，往外面冲了出去。而夏洛克还注意到，街道四周也还有十几个一起向计程车冲了过去。

　　　　夏洛克看向约翰。

　　　　约翰知道，夏洛克这是在等自己的解释。他也不吝啬于告诉夏洛克事实，他说：“我回到家看到你身边的粉红色行李箱后就知道你有头绪了，所以在你发送完短信给凶手之后，我顺便也转发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