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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质男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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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吮吻着她的甜美,吸取她的灵秀,带她探索男女生命中最奔放狂妄的一段乐章,终于,那股高潮随着他源源不断传送的热情,直往上奔到她的脑门顶,他看着她美丽聪慧的额头渗出薄汗,像初阳下被晨露吻过的月见草,清新圆滑得让人想掬饮,他眼眸睁地着着她的瞳孔由绝望转为渴求,由不解转为惊惶失措,再从难以置信飘到远处综渺不定的仙乡,到达了那个他为她架筑的天堂,此时此刻,怀里美人如斯,他忘情沉醉得仿佛也得到了救赎。这是他活了三十一年第一次这样不满足,但却最有成就感。
  他打心里笑了,静静地看着他怀里的女子往上飞翔,就算是要他守一世纪,他也愿意等她坠落地面的那一刻。将她把在手上哄着。他等到了,当然没有一世纪那么久,不过有时刹那可成为永恒,这辈子他大概是忘不掉她可爱泛红的脸庞了。
  那绫从激情的余波回复过来,一双美丽的眼眸终于与他的再次相逢,看着英挺得让人目眩的他,不知话说什么,只好老实的陈述自己的心情。“我完全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
  “我也是。”他学着她的口气说话,“你怎能如此热情却又娇憨得象个……不解世事的小孩?”
  那绫想告诉他,在生物学上她的确还是,心理学上却不是。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他的唇又吻了上来,轻拥着她,抚弄她的秀发。他在她身旁躺下,那绫知道他已准备妥当,她也准备去迎接他,但当他进入她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他才刚挺进一点,她便忍不住闷哼一声,他见状挤出一句
  “放轻松!你这样会伤了自己。”
  那绫咬着唇,手抵着他硕实漂亮的胸膛,说:“我已经尽量放轻松了。你感觉不到吗?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当然……我的老天……好得不得了……但你……”他激亢得说不出话,只能如死士般地往前迫进,发现她不仅窄且幽深,想继续探芳采幽下去,却不期然地碰到一层多余的障碍。
  那绫再也忍不住痛,低喊出声。
  他突然煞住前进的动作,人呆了两秒,了解是啥东西碍了他的道后,慢慢挺起身子看着她,严肃地问:“这是你的第一次?”
  那绫呆躺在那里不知怎么答,想一想,便说:“就技术上来说,不是。”
  他眉拧在一起,不解地瞪着她。“你做过手术?
  “我不是指那种技术。”
  “但不可否认的是你的膜还在,如果我现在干掉那层膜,这就是你的第一次。”
  “但有人已先进来探路过了,所不同的是他没有‘突破’那层膜,所以这不是我的第一次。”那绫不知死活,竟还敢挤出一抹笑,拜托他,“还有,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可不可以请你下回斟酌一下,用字不要那么粗。”“这是哪门子的逻辑和笑话?”他虽用吼的,但还是接受了她的要求,“如果我今天没”突破“那层膜的话,你依旧还是处女。”
  “但在我自己心中,我早就不是了。我在大二时,试着把我的第一次交给我的男朋友,虽然他有始无终,但对我而言那是第一次,而你则是我的第二次。”
  他嘴一掀,夸张地讽刺道:“那可真抱歉,他还是没拿到,而我还在考虑中,因为你的那层膜顽固得象护城河一样。”他愈想愈不放心,尤其知道她还有男朋友,而他在她心里根本是候补的,心火就不停住上冒,说话更不节制了。“还有,告诉我,既然你的男朋友都己钻进钻出了,他为什么不一次搞定,非得三顾茅庐,还这么乌龟地留个烂摊子要人收?他死去哪里,任你在这里和我乱搞男女关系。”
  那绫呆若木鸡,无法相信他会翻脸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他人都还在她体内哩!被蝎子蜇到也没这么教人心寒。
  “下去!”她寒着险,命令道。
  “可以,但等我捞到本。”说完,他出其不意地猛往前一挺。突破了顽固的屏障,然后将她把转过来,以减轻她的疼痛。“还是由你来控制。”
  “我不会。”那绫脸色苍白得象个鬼,她晕头转向,只觉得自己快被戳穿了。
  “你会,你只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我罢了。
  “适应你?我和你只是一夜风流而已,我为什么要适应你?”那绫为他刚才的话赌气,忿然尖着声音骗他说:“经过这一回后,我会安分地回到我男朋友身边适应他,有爱情的肉体交流才是美好的。”
  他起初不表意见,只是盯着她如凝脂的酥胸上下韵动着,他很认真专一地对她做爱,直到她毫无自主能力地随他抑扬,疼痛与激点也都纠结在一起时,他却突兀地伸出双手箝住她的腰将她推到另一侧,不顾自己尚未满足,毅然地跳下床,捡起衣服不发一语穿戴起来。
  那绫觉得整个人好像彼人活活的掩埋了,抱着悸动的身体背对他,等待他自行离去。
  但他没有,反而迳自在她的房间走动。她听到放水的声音,五分钟后、她被他去进了浴缸里,皮也很很地被他刷了一顿。
  “感觉如何?”他问。“像一只快被烫热的虾子。”她有气无力地吹着浮在水面的泡沫。
  半个小时后,她穿着浴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地咬着他煎出来的荷包蛋和法式吐司,等到她喝完他递上的牛奶后,已过了一个小时了。
  报时鸟钟进进出出鸣了七次,提醒两人正好七点整,是早上,但却很晚了。
  “现在,老实告诉我,你所谓的男朋友到底存不存在。”那绫一脸疲倦,不想跟他玩文字游戏。“他早就死了。在我大二时的那一年春假期间,他和朋友去爬南湖大山,摔进山谷,送医后因脑溢血不治被医生宣告死亡。那是许多年前的事,这就是为什么他无法亲自收拾烂摊子的原因。”
  他听完故事后,一手抵着太阳穴不语,起身将外套拎在肩后,良久才说:“我赶时间,得走了。”
  那绫理解地对他笑了笑,两手一摊,和气地说:“门在那里,没人拦你。”
  他不喜欢她话里讽刺的态度。“我是真的赶时间,我得搭正午十二点的飞机回纽约,信不信由你。”他停下来等着她提出疑问,但她没有,显然不信。
  他只好自圆其说,“听着,你是个美丽可爱的女人……”
  她插话进来,“但是不刺激,引不起你的冲动。”她不是在贬抑自我,只是照实把情况点出来。
  “我不懂你的言下之意。”
  “你很无情,把我弄得像放荡女,自己却冷眼旁观。等我洋相出完,厌烦后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筋!如果有,恐怕也和她的处女膜一样,顽强得可以拿来挡子弹了。有多少女人会为他难得压抑自我的“体贴”感到受宠若惊,而她还不知好歹地指控他无情!她是要他像个性变态一样,压在她身上尽情发泄到她下不了床才甘心是不是!所以说,他讨厌跟没经验的女人做爱,因为她们不懂得见好就收,还爱挑毛病。
  尽管心里很火大,他还是摆出平静的样子,想取得她的谅解,“如果时间够多的话,没有一个男人不会想和你发展出长期的关系,只可惜,我在台湾停留的时间太短。不过,我诚心祝你能够找到一个不止让你心动也值得你爱的男人……”
  他愈说愈觉得自己的陈腔滥调象二流台词。她似乎也这么觉得,唇还隐隐不敢笑出声的模样让他明白自己的丑陋,这让他情不自禁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啄了一下。“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这段时间内你遇到更好的人的话,大可把我忘了,若没有的
  话,我们再重新开始。“
  “我不大有把握耶。”那绫看着他说:“经过你短短几个小时的调教,我也算小有经验了、我可能不需要一个月。说不走三天后我就能碰到另外一个人。你大概也有自知之明,要找一个比你善良的人是一点也不难,所以你不用对我许下任何承诺。驽马恋栈对你这种前卫的‘巫门耐者’来说,似乎不够有前瞻性。”
  “谢谢你的宽大为怀、不向我讨清白。但先解释‘巫门耐者’是什么意思?”
  “Womanizer,没有女人就会死的色情狂啊!你不是住纽约?很奇怪你竟然会不知道自己的英文本名。”说完,含情凝眸对他微笑。
  他此刻幽默感己跌进谷底,笑得出来才有鬼,反而质问“你损人时向来都笑得这么邪门吗?”
  “我没有损你,我只是……”
  “得了,我认定你在损我,解释也没个屁用。”他莫名其妙地烦闷起来,她找不找男人是她的事,吃味做甚!不过、他是不会承认为谁吃味的。“既然你拒绝我的提议,那我不再烦你了。我得走了。”他说着走到门边,正要开门时,突然注意到旁边柜子上的一张加框直立的孕妇照,大拇指往侧一比。“这是谁?”
  “我妈。”
  他拿起照片凑到鼻前,仔细地瞄了一通,冷言冷语地拿英国复制羊讽刺她,“你跟你妈长得还真像是从同个模子印出来咧!你妈”桃莉的妈“吗?”那绫耸了一下肩,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好吧!你没看错,那是我没错,去年一家孕妇服装公司找我担任他们的模恃儿。我阿姨看见直嚷说,我像我妈怀孕时的样子,所以就裱框了。”
  他像是训练有素的猎狗,非得把猎物咬到见血才善罢甘休。“你确定你没有忘记自己有老公,甚至有小孩?”他皮笑向不笑地,“啊!是不太可能。原谅我一时健忘,忘记在我开杀戒之前,你还是个处女——一个很会拐人的处女。”
  那绫真是讨厌他那种志得意满的神气样子。她猛地站了起来。一过往他冲来,一边大喊,“出去!出去!你这只猪、臭企鹅,我这里不欢迎满嘴臭味的动物,别再上我这里来了。”
  “放心,我会当自己是那个误闯桃花源的乡巴佬,逛完撒了泡尿而已。”他识相地钻出了门,连句再见也没说,当着她的面把门带上。
  “撒、泡、尿、而、己!有胆说没本事做!”那绫气得咬牙切齿,动作粗暴地锁上门,歇斯底里地骂,“那只狗当我是什么,电线杆啊!”她转身马上往房间走去。
  不料那只狗还没走。竟有脸在门的另一端吠吼,“猪我懂,狗我也明白,但……为什么是企鹅?”那绫也对着门吼了回去。“你尽管放心想破头,因为出了这道门,你这辈子没机会懂。”
  不到十秒,门缝下塞进一张小纸条,那绫没去捡,只低着头看着纸上一串过长的电话号码。
  “若有事,你打这支号码可以找到我。还有,我收回逛完撒了泡尿那句话。”他再补上一句,声音忽地转调,软得像莱阳桃酥。“跟你之间的一段、美得醉人,我不会忘记的。”
  接着就是他快步下楼的脚步声及铁门关上的声音。他终于走了,那绫也静了下来。脑子里一直是那一句——跟你之间的一段,美得醉人,我不会忘记的。痞子!他为什么要补上那一句?他真是个虚伪又做作的人,明明没得到肉体满足,却又装出一副三生三世的样子,这让那绫恼极了。他如果不多此一举的风花雪月三秒钟,那绫绝对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但他故意言不由衷地留下那一句。现在她反而成了那个不会忘记他的人了,他腻语如丝三秒钟却要骗她一个月,似乎欺人太甚。
  但那绫知道她会等他的,不是因为她傻,而是她天生是个坚强乐观的女孩,总相信上帝关上这扇门前,一定留有另一扇窗等她去开启。他留电话给她就是最好的证明,让她有机会问他到底有几颗蛀牙,问题是,她想不想那么早“开窗”,或者说“寻死路”比较贴切,符合现实。
  第三章
  “电梯等人!”那绫不顾双手沾满保养黑泥浆,从七楼的保养护育中心冲进了关了又开的电梯,打算搭到位在二楼的“云霞美人”美发部。她前脚才刚踏进去,马上就知道自己不识相地破坏了人家的好时光。
  因为手本来牵得紧紧的一对男女瞬间往旁撤开,或者说正确一点,是女人别扭,先行甩掉男的手。男的则一手按着电梯操纵键,以一种好玩的眼神凝视着对方,足足三秒后,才转进来问她这个多余的乘客。“那绫,几楼?”
  “下二楼。”那绫马上说。
  他按了一个键,门一关,电梯便往下滑,到五楼时,门又开了。
  男人转头对女人轻声交代一句。“一个小时后,我在转角的咖啡屋等你答案。”长腿一踏,便出了电梯。电梯门再次合上,那绫半举着满是泥的手往女孩那头欺近,口气净是嘲弄。“丁香,你干什么跟使老师过不去?关系都公开那么久了,还这么放不开?”
  “上班地点,不宜太亲密。”丁香简约地答。
  “电梯里谁看得到?”那绫快败给朋友了。
  “管理伯伯看得到。”丁香微翘起手指往监视器比了一下。
  “他刚说一小时后等你答案,该不是跟你求婚吧?”
  丁香没说话,一迳地盯着门,那副固执的样子,跟硬嘴蚌壳有得较劲。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你会答应他吧?“那绫用肘顶了朋友一下。
  “不知道,我还没考虑好。”丁香说完,踏出双门敞开的电梯,拐个弯后,便要往二楼店面走去。
  那绫尾随其后,压低音量,追问:“交往那么久,还考虑什么?我以为你跟他经过前面那一段苦相思后,应该是情比石坚了。”
  丁香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绫,哀怨地说:“那绫,你天生乐观,不懂我为什么害怕的心情。”
  那绫见到好友一脸惊惶失措的模样,本能地伸出双手,但意识到自己的手脏,又顿时缩了回来,“怕什么?有他在你身边为你屠龙,你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问题是,如果他本身就是那只龙的话呢?”
  那绫愣了一下,说:“不懂耶,你先别进去,和我到楼梯口把话说清楚一点再走。”
  两人避开人来人往的走道。
  那绫严肃地望着素净姣好的丁香,口气凝重地问:“是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了吗?还是他背着你出轨?但我话先说在前头,不管前者或后者,除非你证据确凿,否则很难说服我跟你同一鼻孔出气。”
  “都不是。”丁香有点恼,欲言又止,片刻后才问:“好吧,你认为我跟他之间有多亲?”
  那绫皱着眉想了一下,“你回国后跟他住了都快一年了,应该是很亲很亲吧。”为了强调很亲这个字眼,她十只手指还你侬我侬地缠在一起,瞄到丁香冷漠的表情后,两手硬是活生生地板开,变了一个调。“不会吧!你的表情是告诉我,他和你交往这么久,不仅没带你上床,甚至边碰都没碰过你?”
  丁香脸一红,难为情地说:“也不尽然。”
  那绫两眼半眯,一副看不出来的模样,“你们这对师徒还挺会装模作样的,从头到尾,关系变幻莫测,每每都要叫人大吃一惊,你不知道有多少三八同事都赌你们不出半年就会奉子成婚,看来有人要输大钱了。”
  “你没赌吧?”丁香一本正经地问。
  那绫两眼大瞪不答腔,迟疑了三秒,才说:“我……我今早还正考虑要不要下注。”更正确一点是加注。
  “那绫!”丁香威胁地警告她,“你敢背叛我,我跟你之间就无话可说了。”
  声嘶力竭的“一刀两断”是孩子威胁人的气话,从容不迫的“无话可说”可就跟割席绝交一样严重了。丁香这个人不会夸大其辞,一旦这么说了,就会付诸于行动,那绫知道朋友的个性,开口保证,“好,我保证不再赌,你赶快告诉我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吧?”
  丁香很慎重地斟酌字眼,“我跟他是同床共枕过,事实上,这种情况还是处于进行式。”
  “简而言之你和佟老师之间的关系已发展到‘上床做爱’的阶段就是了。”
  “不是,只有前面两个字,至于后面两个字还不够完整。”
  那绫的嘴顿成一个O字型,宫迁秘笈都没丁香和她师父这一体段佳话有意思。她转了一下脑筋,将声音压得更低了。“简单回答我的问题,照你刚才说的话来猜,我想你应该还是‘完璧之身’吧?”
  “生理上是。”丁香颓丧地看着那绫,欲加说明,“但那是因为……”
  那绫马上接下朋友的话。“因为他肯‘今日事今日毕’?”
  丁香还真服了那绫运用格言的联想力,白眼一翻,说:“没错。”
  那绫马上像个神探似地,大胆推测,“但是你的恩师呢,已单方面地‘让’你尝到了‘今日事今日毕’的甜头?”
  见丁香不吭气了,看来与事实相去不远。那绫像贪嘴的小狐狸,随即补上一句,“他多久让你尝一次甜头?”
  丁香将头一歪,白白的一张脸霎时刷黑,表情难看至极,“我和他之间并不是笑话。”
  “问问而已嘛!”那绫吐了一下舌头,真心道歉,“对不起,玩笑开过头了。我认为这不表示佟老师不爱你,相反的,他一定是非常在乎你才会不顾自己是否满足。”这种“我爱你,所以不敢太要你”的临床理论往丁香和佟青云身上推演是符合逻辑,但若套在那绫和那个恶质男人身上只能证出“一泡无解的尿”。
  是的,这种说法也许很俗、很粗鄙,但那绫没办法改变事实,那就是三个礼拜了,她打了不下五十通的电话,依旧没能跟那个恶质男人说到半句话,反而对他答录机上的那段懒腔软调的英文留言倒背如流了——
  So,stillcan“t treach me?(仍碰不到我是吗?)That”s because I am out(那是因为我不在)Tryagain if you like!(尽管试吧)
  You mightget lucky next time。(幸运的话,最终会找到我。)
  那绫发呆时,丁香已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等那绫回过神后,她只听到丁香的后半句,“我觉得很不安,有他陪伴在身侧,却觉得他还是若即若离的,甚至走路时,总害怕在下一个转角目睹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会比我聪明、世故、体贴又懂得抓住他的心……”
  那绫以前也许觉得这没什么好担心的,但现在她似乎能够体会丁香的恐惧感,这种转变全拜那个冷漠无情的恶质男人之赐。
  “你啊!傻瓜,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的。”那绫见朋友掉下烦恼的清泪,疼惜地笑她傻。“你没事乱吃飞醋也得看对象。佟青云不是那种人,天知地知我知,你也知。我觉得你待会儿见到他时,直截了当地把你的感觉透露给他知道,我想他一定会依你的,若不依,你就威胁不下嫁,早日逼他就范。”
  丁香想过后,觉得那绫没错,该是自己主动的时候了。“好,我等下找他说去。”
  那绫及时拦下了丁香,说:“等一下,我想你先陪我去于姐那边一下好了,要不然为了你的因素,她可亏大了。”
  “什么意思?嗯!你是说,连于姐都赌我会在半年内奉子成婚?”
  “你得原谅她,一个身怀六甲的未婚妈妈总得做点打算,为没爹的小宝宝多挣点奶粉钱的。”
  丁香是真的生气了,“我真不敢相信你们是这样当朋友的!”冷冷地把话说完后,掉头直接往楼下走了。
  那绫经过柜台前,叩叩地敲了两下台面,“小林,有好消息没?”
  “没。”小林伸长脖子探头说:“我今天已经拨了五通,都被接线小姐问得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叫到了人,我就付电话钱。”
  “问题是,都是答录机在接听啊,她叫不到人。”
  那绫一派镇定,“这就是中华电信的问题了,我照规矩打叫人电话,叫不到人,又不是客户的错。”
  “那现在怎么办,你还要我继续拨吗?”
  “不用了,我有空再直接拨好了,谢谢你了。”
  “不用说谢啦!见你找人找得那么急,我都替你担心了。等一下我再帮你多打几通。但现在,你完了,刚才佟老师打电话进来找于姐,于姐一挂上电话,就冲出来指名要找你。我看是东窗事发,不仅喜酒吃不到,连年终奖金恐怕都要泡汤。”
  “看开一点,你钱可以再赚,我和丁香的友谊能不能持续就看这一次。”说着认份地往于敏容的办公室走去。
  一踏入门,就看到翘着屁股趴在桌前的于敏容一手拿着小笼包,一手在翻档案,殷红的嘴满足地享用美食,脸上挂着一弯甜美幸福的笑,老实说,就一个怀孕六个月的女人来说,于敏容的面容美得有点离谱,身材圆得有够味道,精神更是好得不象一般想象中陷入愁云惨雾绝境中的未婚妈妈,如果不是那绫自己的烦恼事已满到头盖顶,要不然好奇心重的她绝对会试着挖出一些新鲜消息来。
  那绫轻敲了两下门。
  于敏容抬眼,对她招了一下手。“进来,进来,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什么事?”
  “记不记得上次我提过要推荐你到东京观摩两个月的事?”
  “记得啊。”
  “你那时候说有事无法抽身,现在解决掉了没?”
  “没,但已经不重要了。”
  “太好了,现在又有一个机会了,佟老师和我在纽约有一个叫齐放的朋友想提供一个为期三个月实习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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