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失踪的城堡(全文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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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声尖锐成这样，就是喝了永眠药水也被吵醒了。
　　微微睁开的眼睛因为意识不甚清醒而呈现出一种朦胧的冰绿色。
　　“萨拉查，你怎么样？我承认是我的责任，可那天晚上我真的一直很小心，你知道的，我没有很用力……你要代我向罗伊娜赫尔加作证，不是我的错……”
　　急急忙忙分辩的某骑士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口不择言已经使凤凰社并马尔福一家彻底龟裂风化了。
　　“萨拉查？”
　　视线没有焦距，对面前的格兰芬多视而不见，只蹙着眉发出沉闷的咳声与模糊的呻吟：
　　“伊里……”
　　戈德里克因为听不清楚俯下头去。
　　“……伊里斯……”伸出手，又无力的垂落下来，没有自己，伊里斯要怎么生存，它甚至不知道公鸡鸣声对它是致命的。
　　格兰芬多的表情僵硬了，非常恼火。
　　居然是那个丑丫头的名字。
　　在戈德里克而言，他失去的是整整一年，即使赫尔加再怎么安慰劝说，罗伊娜笃定绝对成功的几率，他还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萨拉查虚弱苍白不断流血的模样就出现在他眼前，几乎要将他逼疯，他变得暴躁，连学生们都不敢轻易靠近，因为他焦虑失控的时候，魔压能撕碎周围的一切东西，连罗伊娜赫尔加都受伤了好几次。
　　他看过那本该死的叫霍格沃兹一段校史的书。
　　他那时就下定决心绝对不离开萨拉查，或者说绝对不给萨拉查能离开自己的机会。
　　但是命运强悍到连四巨头都要呕血，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如果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失踪”，那么按照历史，他也会在一年后“离开”，没有再回来，可能是找到，也可能永远找不到，格兰芬多一想到这里就抱住萨拉查的手又下意识的紧了紧。
　　“唔……”鲜红色的血顺着唇边再次流溢出来，因为胸口发闷喘不上气，加上戈德里克情急之下抱得紧，后仰的姿势使一口鲜血直接呛进了喉咙，垂落的手指都抽搐起来，瞬间就脸色发青，有进气没出气，吓得格兰芬多也不管这是哪里到底安不安全，托起脖颈俯下头就用吻渡气。
　　好了，现在所有人都张大了嘴，揉眼睛的差点揉瞎眼，瘫软在地的爬不起来，眼镜魔杖什么的全部往下摔，所有人都圆满的从石化走向了风化。
　　等戈德里克抬起头的时候，嘴里满是血腥味，抬手抹了一把，换了个姿势，好让萨拉查将那口呛住的血吐出来。饶是格兰芬多认为自己天生胆大妄为，也生生被吓走半条命。
　　绝不能再出意外了，这次是他在身边，万一他又不在呢（狮祖你好意思说SS是为什么晕倒为什么会呛得差点没命吗）
　　得趁萨拉查没力气意识模糊的时候，赶紧用灵魂魔法订契约。
　　——格兰芬多很英勇无畏的将萨拉查清醒之后会怎么样的可怕后果抛掷脑后，只想到在一年前的意外里，眼睁睁看着萨拉查与伊里斯一起消失！没错就是伊里斯，就是因为那个丑丫头与萨拉查有该死的灵魂契约！
　　“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之名，对命运与时间发誓，以后有你的地方我绝不会离开，萨拉查。斯莱特林，你答应我吗？”
　　只要某人搞不清状况的发出应声，这契约就成立了，某骑士又得意又紧张，全然不顾周围众人愈加崩溃的神情。
　　魔法契约的银亮光辉使凌查略微闭了下眼，耳边是戈德里克很烦人的催促声。
　　答应，答应什么？
　　眼前晕眩得更加厉害，魔力的衰竭使得一切感官都模糊起来，似乎无边的黑暗又笼罩过来，黎明到来了吗？萨拉查，可千万别一时冲动将这里的人全部杀完……
　　于是戈德里克就看见了瞬间眼神清明盯着虚空浮在眼前魔法契约的萨拉查。
　　“呃？”
　　萨拉查的记忆混乱无比，从那天半夜的迷乱开始追溯，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致使压抑不住的咳声越来越剧烈，最后死死的定在格兰芬多脸上。
　　“萨拉查你听我说，其实……”某骑士狼狈不堪，有什么比亲密相处的时候发生那种意外更让人不敢面对的，无疑就是眼下企图对萨拉查做什么偏偏又被抓个正着，赶紧猛挥手，驱散魔力构成的契约法阵，不过好像已经太迟了哈。
　　“……蚀骨均裂！”咬着牙念出咒语后，感觉身上才恢复的魔力一空，瞬间晕眩到手足无力好像什么都抓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至于戈德里克早就在第一个音节出口的时候就一个箭步窜出去了，险之又险的避开了绝对会要人命的黑魔法。
　　黑色的光芒直接没入墙壁，一秒后，整片墙体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样往下落，甚至整个魔法部的地面都开始摇晃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那些石化掉的巫师终于想起来了还有逃跑这条路可以走，顿时也没有谁客气了，什么魔法世界的危机，什么魔法部该有的责任，都统统见梅林去吧。
　　格兰芬多则是大惊失色的窜回去重新将人抱起来。
　　呃，还好，只是昏过去。
　　一直就没搞明白萨拉查到底是怎么了的狮子暴躁不安，眼睛一瞥，自然要抓认识的人来帮忙，于是海格就倒霉了，谁让他太高又太不灵活，最关键的是幻影移形逃跑的速度都慢别的巫师一拍。
　　“圣芒戈在哪里？”戈德里克没忘记上次来的时候那家据说叫医院的地方。
　　海格晕头转向还没搞清楚状况，德拉科避让开倒塌崩落的柱子，很是别扭的抽了抽嘴角，不得不屈从于要对格兰芬多用敬语的事实，算了吧，反正是斯莱特林公爵的那一位：
　　“格兰芬多阁下，如果您愿意的话，马尔福家族可以为公爵大人效劳。”

96、有时候
　　《一切混乱都发生过了，该死，原来我们才认识》

　　当初想怎么来到一千年后虽然是个大难题，不过更重要的是要仔细思考萨拉查到底怎么了，尽管当时三个人都在场，但是谁也没把握确定是不是诅咒。最后无可奈何的下决定，即便千年以后的巫师魔力大幅度下降，但总有救人的办法吧，所以某狮子就想到了上次来的圣芒戈，那是个很好的地方，起码在一千年前巫师世界还不可能有接受所有伤患的地方。
　　幸好马尔福极其委婉的向格兰芬多解释了下这个世界没有秘密，以及公爵大人绝对不会愿意去那里——开什么玩笑，圣芒戈所有的治疗师都会吓得发抖没一个敢来动手救人的，他们可是天天见那团叫乌姆里奇的可怜家伙。以及——马尔福一家都在纠结，尽管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了，但是这么明显的痕迹还足以说明具体的上下关系吗？梅林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当初食死徒与凤凰社战争的结果不是为了破坏所有人信仰的~
　　于是最后站在马尔福家荒废半年。昨天开始重新焕然一新的庄园里。
　　从窗户往外望去，还能看见白孔雀踱步的身影在成片的林荫灌木里。花园中间的喷泉涌出清澈明丽的半弧，抛溅上怒放的金色蔷薇。
　　世勋贵族的巫师家庭，总有收藏很多很奇妙很有趣，当然有的时候也很管用的魔法物品。如果它们能够判断出魔力消耗的原因和身体状况，那就更受欢迎了，不过这都是14世纪后17世纪前炼金术在欧洲空前繁盛，连麻瓜都心醉神往的时候制作的。
　　“什么……症状？”戈德里克趴在雕刻有蛇形花纹的床头架上皱紧眉拼命回忆，“之前大约是很疲倦吧，然后意识有些不清醒，就突然之前晕过去，然后……对了，之前我们四个出了趟远门，萨拉查他……恩，杀了一个炼金术师，会不会跟这有关？”
　　——说得好，我们又不认识那个炼金术师，连名字都没有，谁知道他厉不厉害喜欢用什么咒语。
　　德拉科无声的望他的父亲，卢修斯神情尴尬的将那枚小小的水晶球从斯莱特林公爵的额前拿到桌面上，那透明美丽的水晶正微微绽放着暖色的光辉：
　　“阁下，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呃？”戈德里克抱着水晶球左看右看不明白。
　　“这不是诅咒，不过对于黑巫师来说，它们比诅咒更可怕，这是白魔法能量，非常纯粹的那种，可能来自某种魔法生物，会与黑巫师的魔力相斥，甚至是……”卢修斯停住了，那表情很明显。
　　哪个黑巫师也不可能让会伤害自己的力量这样挨近，还是这么严重来自身体内部。这什么情况还用多问吗，罪魁祸首可能就站在眼前，是说格兰芬多创始人你不至于在夜晚愉快的时候也用魔法吧，那种事能用魔法吗？
　　——又被误会，还是比上次更严重更扭曲误会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呆滞了半天，才慢慢回过味来，顿时唰的一下脸色铁青，对着马尔福一家闪烁的眼神半响才冒了一句话出来。
　　“不是我。”
　　有呛到口水的可疑声响。
　　——好吧，误会再次升级，纳西莎低头凝视地板的眼神已经茫然了，难道他们的消息不完全，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不是一心一意的还有别人？这倒是个好消息。
　　这回戈德里克脸青得更难看了。
　　“不过这中间有个问题无法解释……”
　　那就是哪个黑巫师也不可能就因为这小小的原因晕迷甚至危及生命。而且……如此纯粹的白魔法能量，虽不浓厚，却难以消除，很像是日积月累微小隐伏而成的。看来中世纪巫师虽然强大，但是没有常识啊，一想到这点，马尔福一家只能竭力维持迷惑的眼神，小小的提醒可以，毫不留情面的揭底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以前说过，分院帽不管学生冲动到只有一根筋还是只有一根筋冲动，一样将人分到狮院去，很多小狮子是前者，但是格兰芬多创始人与白巫师邓布利多绝对属于后者，他们往往做的事情跟别的狮子一样属于不可理喻类型，平常也没个正经或者疯疯癫癫，但这些都是表象，虽然不是装的，但的确是他们的爱好与生活方式，所有小瞧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巫师没有一个不后悔的，包括萨拉查赫尔加罗伊娜。
　　被所有人误会，虽然让某骑士气到临界点了，问题是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家情人是怎么出的事，或者那天晚上他不缠着萨拉查，也许就不会出事？但戈德里克可没过度担心就傻到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全归咎到自己身上，他猜测萨拉查自己可能知道，不过问题不在于萨拉查肯不肯说，而是现在根本没那个机会。
　　他比谁都了解萨拉查。斯莱特林。
　　纵然做为黑巫师沉迷黑魔法甚至更邪恶的灵魂魔法，不过萨拉查向来谨慎孤僻得赫尔加都要皱眉头，如果是黑魔法反噬或者诅咒还理所当然，但白魔法，开什么玩笑。想来想去都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因为萨拉查生活里唯一能称得上是白魔法的只有——等等，萨拉查也有不怎么小心的时候，丑丫头？怎么可能，那是蛇怪。那么好像就只有……
　　格兰芬多猛地站起来，吓了纳西莎一跳。
　　“那，黑巫师绝对不能吃的东西是什么？”
　　“……”马尔福一家有些惊怔，不明白这个问题是从哪来的，好半天才互相看看，德拉科若有所思的看了床上躺着的斯莱特林一眼，才慢慢道：
　　“很多，如果在中世纪，就更多，因为很多东西已经灭绝了。”
　　——但是那个黑巫师也不会傻了往下吞。
　　听出德拉科言外之意的戈德里克依旧不死心，正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一件事，萨拉查向来只吃他自己做的食物，但是萨拉查绝对没有办法去亲自找食物材料，（那整天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有什么东西能不让人怀疑呢，只有所有人都去吃的食物，当然也有可能是水，可是清水太简单，想做手脚都不容易。现在的问题不过就是那样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的食物是怎么出问题，以及那到底是什么而已。
　　戈德里克对魔药不在行，不知道真正的魔药大师仅凭舌尖与嗅觉就能察觉到异样，所幸他认识偏差，可是方向是完全正确的。
　　痛恨萨拉查，想他死的人太多了，三个人还在霍格沃兹的时候想了整整一年都想不到，因为谁都像，可谁都没那个可能啊。
　　“不过如果是食物，那就好办了，有很多魔药可以救治，虽然不能……”
　　德拉科将后面的话咽下去出门去翻家里的库存了，他发现格兰芬多没有表情的时候，那双在日光下呈现半透明的琥珀色瞳孔格外渗人，好像那一直存在的笑容就像一张完美的面具，让谁都不起疑不在意。
　　房门阖上，重又恢复寂静，风卷起不甚厚重的紫帷，风中全是蔷薇的芳香。
　　戈德里克苦恼的再次趴在雕饰精美银质床架上唉声叹气。
　　他要怎么向萨拉查解释丑丫头消失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啊（真的没关系吗=　=）
　　***
　　伊里斯觉得自己被扔进了一根看不见底的管子里，掉啊掉的，掉得它都睡着了，最后是饿醒的，迷迷糊糊中还没爬起来，就感觉到脑门上被一只温暖的手抚摸了下。
　　“小姑娘，没事吧，怎么睡在河边上？”
　　恩？蛇怪小姑娘警惕的一抬头。
　　呃，这张脸好眼熟。
　　再低头，难怪有人敢摸她脑门，原来自己睡着睡着不知道怎么的变成类阿尼玛格斯状态了。
　　但也不代表它就能随便被人摸来摸去，愤怒的再抬头。
　　不对啊，这人真的很眼熟啊~~恩，好像在城堡里曾经见过几眼，还因为他跟主人一样黑色头发绿色眼睛就比较了下呢，对了，旁边的那个红色眼睛的巫师也好眼熟，好像主人曾经离开霍格沃兹来见过他。
　　【…晚上好……】主人说过，要有礼貌，尤其还是主人认识的巫师。
　　【啊？这都中午了……】这小姑娘得睡得多迷糊啊？
　　伊里斯清晰的看见红色眼睛的巫师猛地回过头来盯着它，目光阴冷危险：
　　【……你是谁？】
　　【啊！】另外一个才猛然醒悟，这个小姑娘，怎么说的是蛇语。
　　【我？我叫伊里斯…】迷糊的蛇怪这才发现这两个巫师都能和它说话，一时高兴，就脱口而出。
　　于是它茫然的看着那个红色眼睛的巫师像听到梅林的名字一样猛地一踉跄摔倒在地。
　　【伊里斯？！！】
　　呃，它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是蛇怪？】那摔倒的巫师后爬起来立刻像见鬼一样盯着它不放，不过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小姑娘眼睛的异常，于是猜测也顺理成章了。
　　【蛇怪——】另外一个没搞明白状况的黑发巫师惊得猛然跳出去，魔杖已经抽到手中。
　　【詹…算了，你不能改个名字？别紧张，这条蛇怪我们认识，只是你不记得了。】曾经的黑魔王以手扶额，感叹往事不堪回首。
　　【可是我为什么改名字，我就叫詹姆斯。伊万斯啊，虽然我不记得，不过不少很多年前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认识蛇怪了？】
　　他迷惑不解，伊里斯也极茫然，歪着脑袋问：
　　【主人跟你提到过我吗？伊里斯不认识你们啊？】
　　一时死寂。
　　【伊里斯，你是从哪来的？】鉴于蛇怪最后消失的时候宣称它被斯莱特林公爵捡到它要出生了。
　　蛇怪小姑娘坐在地上咬着手指，想了半天才回答：
　　【好像是…我偷听到那些巫师说是…一千年后？】

97、“我们”
　　　《他们互相扶持着对方的手臂，如果这是梦境；那么最好不要那么快醒》

　　那是一种相当奇妙的感觉。
　　凌查缓慢睁开眼睛，视线相触到的是一片静谧的湖绿色，熟悉又陌生，随着意识逐渐清明，那层深邃的绿像是有光从最深处泛起，愈加明朗清澈，最后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影子。黑色长发整齐的用墨绿缎带缠绕着落在肩上，繁复华丽的长袍，高贵、冷肃、优雅，就好像曾经计划着如果要做魂器的话，是不是应该画一幅画像，恩，这个样子还不行，太显眼，引人注意，真正巫师的画像很少有年轻的样貌，最好是十五岁的时候…初见戈德里克的时候…
　　抬起手，赫然发现对方也跟自己一样的动作，从袖口到指尖，连速度都差不多，就好像放了一面看不见的镜子在对面。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默契？
　　终于，十指相触。
　　似乎是微冷的凉，柔软，疑惑又害怕对方只是一个虚像，在一触后不自觉的避开，留于指尖上的还有微微的暖意，于是，唇角微微上弯，看着对方露出难得愉悦的笑意。
　　“萨拉查？”
　　再次，双手紧紧相握，就好像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珍宝。
　　“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看着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表情，淡淡微笑着说出熟悉的声音。
　　我们…这真是一个奇妙的词汇。
　　这时他们才分心注视了下周围，到处都是迷雾般的苍茫，天空是白色的，地面也是白色的，连树叶枝干都一动不动的苍白着，就好像梦境，又似乎是幻觉。
　　从手掌开始缓慢的贴近，彼此紧紧相拥，近得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和规律的心跳。慢慢的，就和自己的重合起来，好像只有一个声音。他们绞尽脑汁想了几十年也没能成功的相见，忽然就这么来临，一时之间，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看来，连潜意识都失去的晕迷也是有好处的。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这几十年来一直失去一样重要的东西，可能存在于某个地方就是接触不到，又或者说是出生就分离的双胞胎即使他们不知道有彼此，仍然会本能的不适，隐约感觉到少什么东西却又难以说明。
　　他们互相扶持着对方的手臂，背靠背缓缓坐下来。
　　如果这是梦境，最好不要那么快醒。
　　温热的气息缭绕在耳边，指尖的暖意像是要渗透到灵魂里，意识都似乎要漂浮起来，这种完全不需要小心谨慎的接触，跟某狮子纠缠不放是不一样的。
　　不过定下神来，谨慎理智的天性就回到了目前最想不通的问题上。
　　“该死的戈德里克…”
　　严格说来虽然不是那只狮子的错，不过一想起来还是恼羞成怒，手指就不自觉的握紧了，与往常不一样，这回立刻感觉到痛，都忙不迭的松开，互相瞥着的神色都有些怪异，你要是说这是梦吧，怎么还能感觉到疼痛？
　　“这次的事情，太蹊跷了。”
　　他们当然不会像罗伊娜那样误认为那是诅咒。不过尽管凌查判断出了那是毒，疑问同时也摆在面前。
　　惊疑在彼此的眼神里都表露无疑。
　　他们是两个人，也是一个人，谨慎了几十年从来就不相信有什么会危害到自己，就算那是毒，是种别人吃了都不会有事独独自己会出事的毒，但也没道理能欺瞒自己的眼睛与味觉。要瞒过善于调配魔药精通黑魔法的自己，凌查做为最了解自己的人，都想不出一个办法。这是当然，所有能让他们想到的疏漏，在萨拉查。斯莱特的生活里都是绝对谨慎的地方。
　　仔细想想，似乎也只有那一天晚上麻瓜小镇上杀死的爱尔兰炼金术师，默不出声的反复思量了很多遍，仍然想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真要说怪异，似乎也只有那天晚上长距离移形幻影到霍格莫得后就有些轻微的闷咳。
　　毕竟很久都没有离开过霍格沃兹了，激战杀戮之后魔力消耗过度也是正常的事情，可能因为魔力没来得及恢复，雪夜过于寒冷，些许不舒服的咳嗽根本就不算是病，当时连戈德里克都是随口说，回去记得喝魔药就好了。
　　他毕竟是巫师，中世纪瘟疫与黑死病流行，经常整个村子麻瓜全部死了只剩下还什么都不懂的麻种小巫师，还没听说哪个巫师是因为伤寒死掉的呢，年老体弱的巫师除外。
　　“很多东西都能威胁我们的生命…”
　　低声喃喃，重新覆过手来，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
　　是的，很多魔法生物身上的材料制作的魔药，对黑巫师都有致命伤害，再加上斯莱特林与倪克斯的血统，还得多加上不少纯粹白魔法生物，比如独角兽的眼泪，还有凤凰血…
　　萨拉查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侧凌查的呼吸有些急促，不觉疑惑的睁开眼侧头望去。
　　凌查紧紧皱着眉，好像想到了什么。
　　“独角兽眼泪？凤凰血？有什么不对？”萨拉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思维断处，他相信另外一个自己也绝对是想到这里，只是他依旧不明白这两样魔药材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独角兽眼泪无论熬制哪种魔药都会泛出一种独特的亮银色，而凤凰血的味道更不可能闻不出来，这不应该会产生疑惑的。
　　感觉到脸颊边温热的气息，凌查一下就醒过神来，他刚刚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那点灵光消失得太快，完全来不及抓住，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琢磨着凤凰血，独角兽眼泪，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我也说不上来，似乎是有点…”
　　凌查用手指揉了揉额角，然后就感觉到那熟悉的温凉触感随之而来，赶紧伸手拉下萨拉查的手，虽然不是尴尬，不过这种感觉倒的确很新奇。
　　“不用担心，我醒来的时候，身体的情况虽然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太糟糕，只要有时间恢复，没有魔药也没什么关系。”萨拉查低声说着，不过一想到自己是因为怒极之下用了黑魔法脱力晕倒还是忍不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