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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春(鸣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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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笑起来:“是我小看了你们,能以这般年纪担当大任的,总是有些手段的。”
鹿丸道:“原本我也不想扯上你,但你终究是这么个背景,与其放在外头让人祸害,倒不如我们随身带着,也算安了些心。”
鸣人不满道:“什么叫让人祸害,什么叫随身带着,我又不是东西。再说了,你以为谁奈何的了我。”
鹿丸凉凉道:“是啊。就你这张欠抽的嘴,外加不谨慎的作为。”
宁次道:“你以为我怎么会注意到你。既然我能注意到你,又何况是其他人。”
“当年晓到底为了什么做出这样的事?”
“为了一样东西。”宁次道,“可惜到最后,也没人找到,不知是不是落在了晓的手里。”
鸣人道:“我猜不会。不然它不会到了今天才下狠手。”
鹿丸道:“那它肯定是知道了这个东西的下落,不然也不会下狠手。”
说话间,宁次和鹿丸的视线齐齐落在了鸣人的身上。
鸣人忙道:“不关我的事。我确实不知道。”
宁次和鹿丸倒没理会他。兀自商讨起来。
鹿丸若有所思道:“既然当初自来也带走了鸣人,那么这样东西也很有可能在他的手上。”
宁次道:“若是在前辈的手上,那倒好办,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
“可惜终究寝食难安。”
两人长叹一声。
宁次道:“再这样下去,我会老的很快。”
鹿丸道:“可是你已经在这个位置上。”
宁次道:“所以我更加介怀甩手不管的日向庄主。”
“……就当看到你爹的份上。”
横出一句话来。
鸣人无辜的对上两人的视线,道:“这事情我还是听说了一些的。”
宁次沉下脸,哼道:“自己的事情不管,别人的事情却关心的那么多。”
鸣人闭紧了嘴巴。
鹿丸无奈道:“才说你嘴欠……”
☆、风生水起
鸣人能知道的事情,佐助自然也能知道,而且知道的更多。
晓和洛岩山庄迟迟没有行动。他虽然有些等急,却也按捺的住。这么多年下来了,还差这一天两天么?
可是水月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差点跳了起来。
水月道:见到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水月乔装打扮,混进了晓,目的是为了套消息。他得出来的消息,佐助要和宁次合计,看如何应对才是上上策。
佐助虽然一心想报仇,却也没有冲昏头脑。
晓是什么实力,那么多人败在它的手上,难道仅仅凭着宇智波佐助一人之力,或者凭着一腔恨意就能扫平了的吗?明显不可能。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自然要好好计量,一举成功。故而他和宁次作了约定。他可以帮宁次探得消息。而宁次要把最后几个人交给他,他的痛,他的恨,要晓一个个的偿还。
当年宇智波鼬落下悬崖,遍寻不到,他万念俱灰。是以愈加恨晓入骨。
可是现在水月告诉他,见到了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这个世界上,和他相像的人能有谁。
难道宇智波鼬没有死?原本也是可能的,毕竟未曾找到他的尸骨。
佐助心中惊疑不定,巨大的惊喜和怀疑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甚至激动的连手都在抖。
却在这时。
紧附在第一张纸条之后的是第二条消息:晓的首领不在组织里。
“……”
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佐助瞬时冷凝了视线。
他琢磨了半晌,先提笔写了两个大字,然后把纸条绑在鸽子腿上放了出去。
鹿丸和宁次商议着留在庄子里的人手。以及该如何配置人马。
晓的根据地,其实离洛岩山不近,但是比起江南来说,算是很近了。
说来也好笑,它在洛岩城的西南方,和洛岩山遥遥相对的方向。
但是问题是人家不会等在门口让你打是不是?他们不是有脚可以跑么,他们不是有脑袋可以思考么。更何况人家的计谋不比你的低。
所以怎么安排就要慎重考虑。
却在这时,鸣人夺门而入:“有看到佐助吗?”
鹿丸头痛的道:“进门不能先敲门么?”
鸣人哐哐敲了两下桌子,然后道:“看到佐助了吗?”
宁次道:“怎么了?”
“他不见了。”
“他一向神出鬼没。”
“不对。”鸣人很明显是真着急了。他把头发挠的如同鸟窝一般,忽而道,“五大派不该只有你们两个才是,其他人呢?”
他一个箭步冲到宁次面前,转身揪起鹿丸的领子道:“你们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哪里有。”
鸣人这时脑子却清醒了,快速转了一圈道:“虽说情况紧急,你们却迟迟没有动作。庄里只有你们两个坐镇,其余四个人又不见了。你们瞒了全庄上下,难道现在还想骗我吗?”
“鸣人,放手。”
“你告诉我真相。”
鸣人很执拗,鹿丸和他对视了一阵,良久软下视线,握住他的手松开,道:“好好说话。”
鸣人冷着脸,轻哼一声。
鹿丸道:“原本不是想瞒你。”
“那是什么。”
“不过是想晚点告诉你。”
“……”鸣人道,“不要拖延时间。”
“好了鹿丸。他既然问了,就告诉他吧。”宁次转而道,“我们确实没想瞒你,而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佐助。”
“他怎么了?”
果不其然,鸣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宁次道:“早先你也知道了,佐助是一心想要报仇的,可是执念太深不好。”
“他自己有分寸。”
“这分寸却是建立他罔顾自己性命的份上。”鹿丸叹了一口气,道,“还是你想看着他去送死。”
“我如何一言否决了他这么多年的信念。”鸣人抿紧唇道,“哪怕危险,他若是一定要去,我自然会陪他一起,我看着他,总不会叫他出事的。”
鹿丸道:“我发现自从认识你,我越来越会叹气了,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你还没说情况。”
鹿丸简言道:“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和宁次,确实是留守山庄的,而其他四个掌门人,已经和晓的首领阿飞约战别处。”
鸣人惊道:“所以其实剩下的不过是些不足为惧的么?”
他说着,一转身就往外走。
“佐助一定是提前知道了消息,我要去找他。”
还不待鹿丸拉住他,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你哪里都不准去。”
“师父?”
鸣人满心满眼的惊疑。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来也重重一哼道:“自己的徒弟要去找死,你说我是拉他一把,还是送他一程。”
鸣人无奈道:“师父,你能不能说些好听的。”
“我不管。”自来也道,“反正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呆着。”
“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我就让你安安分分的呆着。”
于是鸣人沉默了一下,提议道:“我可以安安分分的走吗?”
自来也重重一拍桌子:“胡闹!”
“胡闹的不是我。”鸣人掷地有声道,“分明是师父你有诸多事瞒着徒儿,如今明知我心急如焚,却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自来也你老糊涂了!”
自来也瞪大了双眼,怒道:“臭小子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听不懂啊,好色的老头子!”
宁次头痛的问鹿丸:“这是在吵架吗?”
鹿丸同样头痛的回答:“果然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那边的两人已经由言语不和变成了手脚相向。
鹿丸和宁次还是第一次看见鸣人的身手。
身姿轻盈灵活至极。
两人都没有用内力,完全凭的招式。
你化掌作拳我扫你下盘。你鹞子翻身我掏你心窝。
这就是当世的绝世高手和他的徒弟……
真是全世俗礼仪无尊卑之分。
宁次虽然很头痛,却看的津津有味,不自觉道:“这小子骗的我们真苦,还真差点以为他就是个浪荡性子白面书生。
“回头慢慢算账。”鹿丸也看的仔细,随后道,“看着差不多就喊停吧。”
“停!”宁次一顿,无奈道,“不听啊。”
鹿丸揉了揉额角,一声大吼:“鸣人你还要不要知道佐助去哪儿了?”
“要!”
随着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应答,鸣人已然抽回手,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副请君自便的模样,“说。”
自来也原本正交手的酣畅淋漓,却突然被人晾在一边,理由居然还是因为徒弟心里挂着一个男人?不由得更加大怒,手里一用力一把椅子轰然倒地。
“臭小子,你居然敢跟我动手,还居然敢半途溜走!”
鸣人却不看他,只问鹿丸道:“你说,佐助去了哪里。”
鹿丸闻声看向自来也。
自来也下巴一扬道:“肯定是去找晓了呗。”
鸣人平静的点点头,站起身:“好,我去找他。”
“都说了你不准去。”
“我只是去把他带回来。”鸣人道,“或者师父你告诉我不去的理由。”
自来也道:“师父叫你做的事,你要问什么理由。”
鸣人视线逡巡了一圈,慢慢却清晰的道:“你们一个两个,跟我说的话漏洞百出。叫我怎么如何心服口服。你们不挂心他也就算了,我却不能不管。今天,你们是跟我摊牌也好,继续把我当傻子也好,我都是要出这个门的。”
这一番言论,一改他以往的装疯卖傻,坚决而清晰的很。
自来也忍不住道:“这小子哪里有那么好,让你这么为他。”
鸣人反问道:“他师父有什么好,让师父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自来也面色一变,却在这种情况下,连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鹿丸道:“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我们要慢慢说。”
“……”鸣人看似面容平静,却忽然一叹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情。”
“……”鹿丸道,“那我们说快点。”
这是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么?
宁次无语的出门,喊过两个弟子,让他们在门外守着,然后插上门栓。
自来也已经坐了下来,就在鹿丸的旁边,和鸣人遥遥相对。
“说吧。”鸣人扫视了一圈,“我洗耳恭听。”
☆、两不相欠
佐助在哪里,那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他和水月约好了在晓组织所在的崖下见面。再由水月看情况带他混进去。
晓的首领是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素来阴阳怪气的很。在这种紧要关头,他不在总部管着,跑哪里去了。联系着洛岩山庄的情形,佐助深觉有古怪。
上山的路上有一个小茶亭。
佐助在里面歇了。
一脸敦厚的老板问道:“客官,天热,来壶凉茶?”
佐助道:“可还新鲜。”
老板道:“茶叶是新摘的,茶是今早煮的。”
佐助继而道:“那来一壶。”
于是老板乐呵呵的去沏了一壶过来,搁在他面前的桌上。
佐助默不作声的倒了一杯,慢慢的往嘴里送。一杯下肚,赶路而产生的燥热消减不少。
他道:“多少钱。”
老板道:“原本是要7文钱,算小少爷3文即可。”
这么说着的时候,佐助只觉面前一暗,他一抬头,发现对面的凳子上做了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他带了斗笠,看不清脸,只有低沉的声音道:“老板,也给我来壶凉茶。”
佐助手下按紧了剑。
老板先问佐助:“要现在付钱吗?”
佐助道:“回头再付。”
听到这回答,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应着先走开了。
佐助盯着眼前的男人,缓缓道:“这里位置有很多。”
那人道:“你这里也是空的。”
“这里不是你能坐的。”
“那里也不是你能去的。”
这话一出,佐助反而放松了起来,他松开握紧剑的手,悠悠的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兄台恐怕找错人了。”
那人却没回答,只是似乎对于他毫不在意的举动很不满,语气中带了些斥责:“陌生人面前,你怎么可以如此懈怠。”
佐助自觉好笑,本欲不再理会,起身走人。
却不料刚站起来就被对方按了下去。
“你?!”
佐助沉了脸。这速度之快,他居然没有避开。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晓的人,他本不想多生事端且忍耐下去,一切等进去看了再说,毕竟打草惊蛇不好,可现在看来,是对方找上门来,看来今天善了不了。
那个男人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举动是不是会引人不快,只淡声道:“我想和你谈谈。”
那头老板在喊:“客官,可是要结账?”
佐助虚眯了双眼,和那人对视了一会儿,片刻缓缓道:“钱先欠着,下次我再给你。”
那个老板却动作麻溜的跑过来道:“小店不赊账。”
男人闻言,轻笑一声,随手丢了块银子在桌上,然后朝佐助道:“我们换个地方。”
老板拿起银子道:“客官这么多银子,小人找不开。”
佐助道:“给你就收着,既然这银子够你几天的赚头,你还是早些收了摊子回去吧。”
老板呵呵笑着,待到两人消失在了视野里,方收了笑,面上浮上一抹担忧。
那人慢悠悠的走在前头,佐助不紧不慢的跟着。
走了一段路之后,佐助喊道:“还要走多久。”
那人道:“你想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佐助冷笑一声道:“哪里不是你们的势力范围。”
“既然如此,你倒是敢来。”
佐助懒得废话,把剑一指道:“你既然找上了我,想必也知道我是谁。要么,把你的意图说个明白,要么,我也不差动这一次手。”
那人丝毫不顾直指的剑锋,道:“你的剑呢?”
“就在你面前。”
斗笠人轻笑一声道:“宇智波佐助名号也不小,谁不知道他手里的是神兵利器,岂是这么一把普普通通的兵刃所能比的。”
“你们倒是都喜欢说这个事,兵器如何,趁手就好。”佐助道,“那剑,我得留着有别的用途,对付你还用不上。”他说着眉目一沉,厉声道,“说,阿飞在哪里?”
“你既然知道我是晓的人,却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我并不是很喜欢见血。”佐助说着,缓缓撤脚,摆出攻击的架势出来,视线紧盯着斗笠人,道,“可惜了,从来都有人不识好歹。”
这要是平时,如果有人看见宇智波佐助动了真格,必定是全副心神用来应战,可眼前这个人,却是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只是说道:“我来不是想和你动手,只是来劝你不要做傻事。”
“傻事是什么。”
“不要去找阿飞,也不要去报仇。”
佐助道:“你知道的倒是清楚。也对,原本就是你们造下的孽。可惜你这话白说了。只要我不死,他就得偿命,除非他有本事跟杀了我父母哥哥一样,也杀了我。那我自然会去黄泉下向父母赔罪。”
话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再也不犹豫,足尖一点急冲而去,手里一把剑剑招凌厉繁复,让人眼花缭乱。
剑光罩身,那人却不往后躲,而是忽的身子一缩几欲贴地,与此同时巧劲一使往前一探而后两指并拢急点而去。
佐助大惊,一时竟乱了阵脚,急忙收势往后退去。及至站定,惊魂未定吼道:“你怎么会这一招?”
“对战讲究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我若是往后一躲,不正如了你的意。”
“不是。”佐助急切切的道,“你那招式分明,你究竟是谁?”
那人道:“我不是谁,我只是见过你想见的人。”
“他真的没死?”心中疑问得以证实,佐助也不管他所说是否合理,只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他在哪里?”
“前几年。”那人道,“他说万一有朝一日我看到你,便将如下的话告诉给你听。他要你不要被执念所蒙蔽,更不要钻进了报仇的套子,便再也出不来。”斗笠人犹豫了一下,又缓和语气道,“他说,他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活着。”
佐助只道:“他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斗笠人沉默了一下:“他不来自然有他不来的道理。”说着他把帽子压得更低了些,道,“你这就回去吧。阿飞他不在这里。”
佐助原本心乱如麻,听得这话精神一震,原本想再问,对方却几个提纵便没了身影。
“……”
抑制住追过去的冲动,佐助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逐渐拧起了眉。
佐助回到茶亭的时候,却发现茶亭里又多了一个人。
他脚步一顿,转身就走。
谁知那人追了上来,喊道:“别走呀,我追你追的很辛苦的。”
佐助叹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我说过啦。”鸣人理所当然的道,“追你来的。”
“你不该来这里。”
“我知道你来干什么,我来帮你。”
“你?”佐助停下脚步,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问道,“那你告诉我,洛岩山庄其他的人去了哪里,阿飞又在哪里?”
鸣人道:“你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佐助哼笑一声,不再理会他。
“等一下。”
佐助脚步不停,道:“我何必搭理一个对我满口谎话的人。”
“你对我何尝不是。”鸣人边急急的赶在他的后头道,“你分明就是当日那个黑衣人,却装作不认识我。那个贾子的徒弟你知道是谁陷害了宁次,却也不说……”
“总好过你从开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我几次要你露出真实的身手,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装疯卖傻。要查到你是水门的儿子还真费了我不少力气。”佐助冷笑道,“还是因为你故意跟宁次他们透漏了自己,你厉害啊,漩涡鸣人。”
鸣人看着他,忽而道:“你在生气?”
佐助一愣,道:“没有。”
鸣人微笑起来:“你分明就是在生气,生气,就说明你在意我。”
“胡说八道!”佐助恼羞成怒。
鸣人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你不要生气,我什么都告诉你。你瞒着我,我骗了你,我们两清,以后我们再也不要互相隐瞒了好不好。”
佐助越走越快。
鸣人喊道:“比如说当年的真相你也不要听吗?”
佐助停下脚步,回头一眼,撞上了一抹蔚蓝。
他冷冷的看着恢复本色的鸣人,道:“你说什么?”
☆、陈年旧事
鸣人镇定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
“……”佐助道,“好。”
这次。
佐助依旧不紧不慢跟在后头,只是前面带路的人却换了一个。
他不过是上趟山,左一个右一个,全都拦着他要跟他谈。真是好笑。
前面一个一谈,谈出一个他哥哥可能尚在人世。
那这一个呢,难不成要把个天给翻过来。
“就在这里吧。”
佐助站定。
鸣人回过身看他:“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干站着不累吗?”
佐助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他。
鸣人道:“你随我前去,找个好些的地方。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他这么一说,佐助垂下眼,似乎在思考他的话的准确性,鸣人等了一会儿,就见他警告性的瞪了自己一眼,似是默认了他的提议。鸣人转身继续带路,肚子里苦笑,明明要论骗人,双方都有份,怎么搞得现在十恶不赦的人就他一个人一样,偏他还说不出什么来,真是自找。
显然鸣人要去的那个地方有些远。他的马牵在一棵树上。鸣人过去把马牵了过来,把缰绳递给佐助,道:“骑马快一点。”
佐助看了看,道:“只有一匹马。”
鸣人道:“将就一下。”
佐助于是道:“你先上。”
“可是你不认识路。”
“……”
于是佐助黑着脸生平第一次————当然小时候的不算,坐在了前面和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同乘。
一路飞驰。
前面人柔顺的黑发打在了鸣人的脸上。
他臂弯里的腰身柔韧而细致,当然,僵硬的很。
鸣人突地笑出声来。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怀里抱着的会是一个男人。
之前他心折于春野樱的俏丽身姿和侠肝义胆。原以为那就是怦然心动,结果到最后,一心一意念着挂着的,居然是另一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等他渐渐琢磨出味道出来的时候,已然落了进去,不知回头路。
佐助道:“你可以现在就说了。”
鸣人暗叹一口气,道:“你也知道,水门和宇智波家是交好的。当年水门———我父亲,他领导的木叶出了叛徒,偷了木叶珍藏的宝物给了晓。木叶有这个是极为机密的事情,江湖上谁也不曾得知。只有历代水门家主才能从上一代老家主口中听到这件事。”
“我父亲————宇智波他们知道吗?”
“也不知道。”鸣人道,“可是晓知道了,所以他们利用那个叛徒给的情报并和他串通好,在我母亲生产那天,给全庄的人下了药,结果你知道的。”
鸣人不想多提,佐助可以理解,他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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