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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门下走狗·第三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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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的月亮……我想我现在对他那时候的话更明白一点了,后来我也对一两个朋友发表过类似的宏论;可是他大概又update 了,至于怎样变的,他不说了。我想问的时候,不知道怎么问以致忘了。我就眼看着他向着一团雾气滑去。
身边人数了数盒子里的钱币,大个的捡进了口袋,其他的硬币在手中转了一圈,叮叮咚咚投回去,又倒出来。
“嗨,虽然下班了,我还想问问——你有零钱吗?”
我拍拍口袋耸耸肩,“没,我是个很穷很穷的学生。”
我笑了。从没和乞丐搭过腔呢,在国内也没有。
“噢。”好像也不失望。
我突然想和他说说话,我好像好久都没和人好好说说话了。陌生人?男子?外国人?乞丐?我们之间有很多沟壑,可是和我一个大院长大,认识同一类人,做过差不多的事,进了一间大学又到了一个国家的人,我跟他还有什么好说呢?
你念过多少书?
你是本州人吗?
你有兄弟姐妹吗?
为什么到这里?又要去哪里?
你会在地铁口吹口琴吗?
你晚上有地方睡吗?是不是政府的那种市民广场旁的房子?
你会不会也在街心花园和流浪的姑娘聊天?——啊,你有过女朋友吧?
……
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看着他掏出一把小刀,细细的修着锡皮盒的边缘。
一把黑柄的刀,刀刃比手指稍长,似乎很锋利——也可能锡皮不经削,轻轻一下,一圈就掉下来。已经很平滑了,他却还不满意,盒子在他手中短了一截。看来他并不期望盒子有一天盛很多很多的钱啊。
我看得太久、太直接了吧,超过了礼貌的界限。幸亏他并不注意我。还是想不出如何开始对话,算了,我又掏出小说,虽然光线不太亮了。
第11辑第138节:香蕉月亮(4)
记不住看到哪了。男主角流浪天涯,仅能吃饱,看不到改变生活的希望,却满足;女主角目标明确——嫁人,嫁一个愿意娶她的人,却一肚子困惑。这样的对话,放之四海,各个种族,职业,性别、年龄的两个人之间都能写成一本书。活着、幸福、未来……一千个花园能有上万个版本的对话,可说来说去,也差不多,不是吗?有些人就是这样执著于繁琐的细节,执著于活着,如何活着以及为什么活着;还有些人,什么都看透了淡了,挥挥手不说了。以前以为看透很难,得经过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可不。
我就觉得我比我爸看得透。
可他过得比我有滋味。我羡慕他有文革抄家、下乡、做帮运工、30岁背着我写论文的苦难史,这使他的奋斗有了参照,有了意义。时代的浩劫分散了他的心思,使他一生为一个个细节殚精竭力;社会的不公使他可以怨天尤人,而不用归罪自己,更不用思考什么形而上。我觉得老爸有时候很天真,50多的人了,没有一轮分房他不气——自己有了三居室还替人不平。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可意外的,贪污腐败、党同伐异都是社会的必然。我不相信任何人类足迹所到之处有绝对的公正、民主、平等、自由,我只相信自己。
其实只有自己才是我真正怀疑的。活了二十几年才发现我所作的选择都不是选择,只是凭借惯性,一步步,走到今天。现在驱使我选择的惯性力量越来越小——所谓有了自由——我好像得自己生发出点力;可让我接着滑的社会惯性越来越大。我没理由不,我找不出更好的路径,我其实别的什么都没尝试过;如果达不到应该的那个高度,我只能怪自己。可是我“自己”真的在乎吗?
想得我有点烦了,这些念头本来就荒唐、幼稚。
没有意义……
“你是中国人——?”
他望着我手上的书,突然问。
“是啊,中国大陆。”在学校,我习惯这样明确出身。
“中国。”他用中文说这两个字,“我以前的女朋友也是——中国人。”
“啊?哪里?中国哪里?”我有些惊喜,像是他乡遇故知。
他仰着头,神奇的吐出三个字:
“马鞍山。”
这么小的地方!必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了!离我家还那么近呢!
如果不是大学时代一个来自马鞍山的同学,恐怕我对这个小城根本没什么印象。记忆中这个女孩还鲜活活的。刚进校军训的时候,扎着根老鼠辫儿,不情不愿的排在我后面。两天后熟了,就冲我嚷嚷说“我们两个好,我们两个合伙买棉袄。我白天穿,你晚上穿;我冬天穿,你夏天穿。”天,真得受不了……
是对这个地方太陌生了吧,一提起马鞍山的女孩,我觉得就是她了——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呀!
“她现在——?”我很好奇,却不知怎么问。
“嫁人啦,嫁了个老头子。”
哦,这样的故事,比如她为了身份,比如他的家庭反对,比如他们俩本来就是一场游戏……?
他埋着头,双手插在头发里。
“她抛弃了我,她抛弃了我。”
有辆车来了,一群人从候车厅拥出来。我跟着走了几步看看——不是到纽约的,又折回来坐下。再不来到纽约只能坐半夜车了,可我居然不急。
他的头发有些脏了长了,却还没有油腻得卷成一缕缕。十指纤细修长,一般被认为是好出身的表现——也许他甚至进过大学呢!也许他们是同学呢!谁知道,这些美国孩子,什么都来得太容易了,不知道珍惜。就好像一场游戏,规则太简单,他们反出局了。都说不清是为什么。若说潦倒是因为一个女孩,我是不信——更瞧不起。厉放出国的时候给过我什么承诺了?我不也过五关斩六将的闯过来了吗?那两年我每晚上都死盯着上铺的钢丝床咬牙切齿的想像他来接机的那一天,所有的目光都追逐着我,我将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走出机场——那是我的出头之日。
来接我的不是他,机场乱糟糟的。学校的车把我们几个一起拉走了。没人注意我,我也没失望。
得到的已是鸡肋,但好歹是辛苦换来的。
今年暑假。厉放走后,妈妈拉着我,喜滋滋的左看右看,又看看老爸,说:
“我们家的女人都是一个命哟,只能嫁给穷教授啊!”
虚荣!知识分子的虚荣!自以为是!故作清高!势利!
“谁说他能作教授了?”
“呵呵,人家要去硅谷哟!”
老妈也知道硅谷?哼,像捡了多大的宝似的,我敢说厉放没来这几天她着实捏一把汗!现在,跟我高考结束一样,松了一大口气——从此我在她眼里就是完成式了。
我怎么就从没让他们失望过?
第11辑第139节:香蕉月亮(5)
门现在大敞着,我对着月亮坐了。残缺的,淡黄的月亮。像是被冬夜的寒空冻僵似的缩在那。
“那弯弯的一轮新月,分明暗示着,怀抱未来的圆满。”——这是谁说的?
诗人!诗人就可以不顾常识的情绪化——明明月亮圆了还会缺嘛;有什么意义呢?
我看这月亮像黄油,淡点色的margarine ; 被冻住了,太阳出来才会化。
想得我倒饿了。出门时厉放好像塞了点什么在包里,尽管我说多余。
“你去过马鞍山吗?怎么样?靠江是不是?”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我。
会这样追问前女朋友的同胞,应该是很想念吧?
有人说,“我爱过,我知道爱是什么样子。”,呵呵,我见过猪走路。
包里有一个香蕉和柚子。香蕉是他一直推荐旅途吃的:水果,又管饱,不用洗手、削皮。可我讨厌那股又甜又腻的味。出来后,发现美国的香蕉又大又便宜,据说是贫民必吃,我才买。其实我很喜欢酸甜的柚子,可天知道他干嘛让我路上吃这个。他很少做超出我估计的事。
我都掏了出来“你挑一个。”
他看了看,狡猾地一笑:“女士优先。”
算了,现在根本没法吃柚子。我只好把香蕉给了这位绅士。
他谢了我接过,却好像并不急着吃。举着香蕉对天晃了晃,小孩看星星一样指着月亮说:
“香蕉月亮。”
“什么?”
“《香蕉月亮》,一本小画书。香蕉月亮、巧克力房子、蓝莓海洋……没看过么?我最喜欢的一本书。”
“你是说一切都可食?”我试着从心理学角度分析。
他笑笑,没回答我。眼还望着月亮,手开始剥皮。香蕉奶白的果肉露出来了,柔软、香甜。我几乎可以感到它在嘴里化掉的过程。
“我有刀。”
“啊,谢谢,不用。”怎么会用那把脏刀呢!何况我看清了,柚子是划好的。
厉放划柚子的本事是老妈表扬过的——破皮、不出水。也没什么难吧,细心而已,反正老妈看他什么都顺眼。我就由他表演,一渴就嚷着要吃柚子。
撕开皮,和每次一样,还没吃我就怕酸得积起口水。手指按住缝隙用力一掰,“噗”的一声,黄黄红红的多汁的果肉就在掌中了。突然想起“纤手破新橙”来,呵,真有点诗意呢!
我笑了。
一根香蕉看出一个世界
一个柚子里一座天堂
把无限抓在我的手掌里
永恒在一刹那里收藏
“可不可以借我一个dime ?”一个勾着背的大妈从街边走来。
我照例摇摇头,一想,钱包里还真有个dime。第一次,在美国我为这种事掏了钱包。
“土不土?包里还装100的钞票!信用卡呢?”看到钱包,厉放的声音又响起来。
我无可奈何的笑着,翻着抖着找那个dime。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一只手夺去了我的钱包。
“啊啊——”我在他跑出门厅时抓住他的衣角。
另一只手挥过来,拿着刀。
我放开了,我看见我圆润的中指指甲笔直的裂开一条缝,殷红的液体从缝里汩汩的流出来,很快汇成一路,顺着手背往下滑。
“纤手破新橙”,没来由的我又想起。
我跪倒在地,按着中指,好似这样可以抵挡尖锐的势如破竹的感觉抵达心脏。
有人围过来。
那个身影冲到了街对面,就要消失了。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们目光交接了。
月亮作证:这不是幻觉。
第11辑第140节:在劫难逃(1)
作者:雷思温
飞机稳稳停靠在大同国的机场上,我胸口一阵惊涛骇浪,好像高压水龙头猛开了闸门,一股黄汤将现实冲到了遥远的大陆。六个小时之前,我在遥远的大陆挥手向噩梦般的过去告别。仅一次挥手,就彻底斩断了两个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机舱外的大陆慢慢浸泡在褐色的梦里。那块大陆刚刚告别贫困和战争。硝烟刚刚散发干净,政权随即落在老大哥的掌握之中,类似的例子在历史上层出不穷,所以这次政变毫不令人惊讶。我这次出外考察大同国担负着祖国使命。据说这个国家已经彻底实现了人类大同的梦想,成为举世唯一的幸福之国。上帝之城已然在人间实现,它坐落在某片海洋的中心。这片海水名什么,坐落何处,人们一无所知。
我乘坐的班机是大同国提供的,因为大陆上的飞行员都不知道大同国的方位。永远只是外面的人去那里考察,从没见过大同国的人到大陆来。在这里我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是的,你已经猜到了,我就是老大哥的情报员,誓死捍卫老大哥的铁血间谍。
这次考察,主要是以与自由民主的大同国讲和为借口,借机潜入神秘的大同国进行彻底调研,为老大哥的返攻做准备——众所周知,老大哥的疆土在慢慢缩小,而大同国的美名正在世界各地传扬着。形势对老大哥非常不利——不,绝对不能这样输给大同国。绝不能。
机舱外的空气颜色逐渐变成了鲜红,然后变黄,变淡,最后像纯净水一样清澈。云彩越来越稀薄,快到大同国的时候云朵都不见了。飞机沉着地降落在跑道上,滑翔了很长时间。机舱外是整洁干净的机场和时而忽现的工作人员。飞机停稳了,我的额角渗出一层腥腥的汗液,刹时我脑海中闪现出遥远大陆的那一片萧索的生活景象。我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似乎想把这些沉重的使命也一并擦去。
迎接我的是大同国的对外导游,她面颊光鲜透亮,体态匀称,身材和长相与大陆人没有明显差异。她腰间还别着一个黑色的小匣子,上面有一个指示灯忽闪忽闪。
“您就是从老大哥那里来考察的?”
“是啊是啊。”
“欢迎来到自由的大同国。这一次为期五天的考察,就由我全程负责为您提供导游和解说。”
“好的。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您叫我导游小姐就可以了。大同国的人们差不多都没有确切的名字,因为名字对我们来说不重要,毫无意义。”
走出机场,大同国导游小姐叫了辆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中年胖子,面色冷漠。与大陆的车不一样,这种出租车内部相当宽大,而且布满了各种仪器和屏幕。车里的座位非常舒适,而且有机器人随时提供的各种服务。出租车的音响声音很大,看样子在播放大同国的新闻联播。(这些都是我依据大陆的经验推断出来的,也许在大同国它们都有完全不同的意义)我忙着观察车的内部结构,导游小姐也热情地为我逐一介绍。隐约听到广播中说某某人发明了一种能更有效延长睡眠时间的药物,据说服用后可使人连续昏睡一至两周,并对身体无副作用。
“奇怪,这种药物也会有发明?”
导游熟练地回应道:“大同国的人们收入高,每年只需要工作一个月就可以了。其实这一个月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绝大部分工作都被机器取代了,所以每年都剩下大量的空闲。为了打发时间,人们经常服用这种药物。这样睡一觉就可以很快过去很多时间。如果服用广播中的这种新药物,一两个礼拜将一晃而过。科学家正在研制使睡眠时间更长的药物。”
“你不是大同国的吧?”我身边的胖司机问我。大概我一上车他就觉察到了我的身份。
“是啊,从外地来的。”
“来考察?”
“对,因为你们的国家是唯一一个真正实现了人类梦想的国度。不过,我对您有个疑问……”
“什么?”
“既然人们的工作都由机器来完成,你怎么还会开出租车?”
“哈哈,这是为了打发时间。我每年只开一个多月的出租,就是为了能有点事做。况且长期不运动,手脚会萎缩的。现在人人都有好几辆车,所以我每年开车拉客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现在开车多半是接待你这样的外国人。而且,”他笑了笑,“会开车的人在大同国也越来越少了,大同国的汽车都不需要人来驾驶。像我这种能由人来操纵的车,属于最新推出的新型号,一共也就生产了五十辆。”
听了这话,我觉得自己像件从土堆里扒出的文物——不,绝对不能流露出一丝欣羡与嫉妒。我身后是整个老大哥的尊严与权威,绝对不能输掉面子。表面上看只是一次普通的游历,实际上乃是两个世界的暗中较量。
我把头转向窗外,眼睛只盯着外面看。
第11辑第141节:在劫难逃(2)
车窗外是一片又一片大楼,每个大楼造型都一样,只是大小不同。这一点与老大哥风格的建筑没什么两样,不过不同的是这里的每个大楼上面都有一个巨大的编号。而在楼与楼之间和楼前的街道上,看不到在祖国常见的行人。
我瞅着那些大楼的编号百思不得其解,导游小姐看穿了我的心意:
“大同国的大楼虽然有不同的功能,但没必要建成不同样式,大同国的人们生活悠闲,不需要记那么多不同的名称和样子,所以给这些大楼配上编号就可以了,这样省事省力。你看到的这些大楼是工厂,人们也很少进去,那里面都是机器人。”
“哦……那街上怎么没人?”我脱口问导游小姐。
“哈,没事上街干嘛?”没等导游小姐开口,司机接过话茬,“在家里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还用的着上街吗?”
“……其实在大陆,人们外出有时是为了乐趣……”
“哦呵呵,乐趣?在大同国,你在家什么样的乐趣得不到?”
“不……”
“外出不过是浪费时间……”
我心里感到古怪,想起了那种延长睡眠的药物,真不知大同国的人是怎样定义浪费的概念。在老大哥那里,人们绝对不会有一丝空闲的时间。老大哥每天都要发布各种命令文件,时间永远都不够用。
“就算家里无法满足你的乐趣,也有地下感官世界啊,无论如何也没有上街的必要。”
“而且,”导游小姐接过话题,“在大同国里,四处的风景都是一样,所以根本不用出外旅游。而至于去外国……”她停了停,“说来你不要生气,这里的人都觉得外国条件艰苦,听说那里什么事情都要亲手去做,去了外面肯定要受罪,所以没有人愿意出国。”
“哦,看来你们大同国的人都眷恋这里,热爱这里。”我略带嘲讽地回复着。
“不,其实这里的人对国家并没有什么感情。留在这,只是因为这里能提供给人们需要的快乐。现在很多孩子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国家叫什么名字。有朝一日等你们大陆都实现了大同,那时国界也就消失了。我们就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寻找快乐。”
我望着窗外,那些大楼的玻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透过那些五颜六色的透明表面,我似乎看到了一群群沉默的金属怪兽,它们挥舞着机器手脚,在奋力做着本该人类做的工作。
“到了,下车吧。”导游指着窗外那栋大楼。出租车的骤然停止,仿佛一盆凉水浇在我头上。我从梦里醒来,现实却仍然如飘渺的幻影一般不可捉摸。从车里下来,被导游小姐带着走入一座编号为B35的大楼。一路上除了宽阔的马路和座座大楼外什么都看不到。
“这座大楼是专门为来大同国考察的人们修建的。”
大楼内部通体宽阔,四处摆满了松软的沙发,上面斜躺着休息的人们。大厅的通道看不清尽头,只在我的身边有一些晃动的人影。小姐领我走向大厅深处。我观看着两边一陈不变的建筑样式,中间有一些办公室的入口。
小姐手中的黑匣子突然响起来,她停下步子,漫不经心地看起黑匣子。我凑近一瞧,原来黑匣子上有个屏幕,上面打出几行字:
请选出你认为合适的下一届总统
A总统将为大同国居民制造推广更舒适的床铺;
B总统将抽出20%的财政预算研究如何打发时光的科研项目;
C总统承诺,将彻底实行教育自由化,允许学生用基因技术自由定做老师,课程内容和教学方法将由学生自行制定;
D总统允诺,为尊重动物的权利,将改造大同国所有公路,使其适合猪牛马等动物行走。
我眼见着导游小姐按下指示器下方的C键。
“这玩意是用来选总统的?”
“不光如此。我们大同国彻底实现了民主,这个公意器不但可以拿来选总统,通过它人们可以决定大同国所有的事物,包括科学研究,艺术创作,乃至战争。当然战争已经消失了。一旦爆发战争,是不会有人愿意上战场的。为了防止外国侵略,我们利用高超的防空技术使大同国在卫星地图中完全消失了,其它国家都不知道大同国究竟在哪。抱歉,我说得太远了。”
“这个玩意叫……公意器?”
“是的,有了它我们就有了幸福。”
导游小姐将公意器放入包内,走入大楼的某个房间,并让我在门外稍等。我牢牢记住了公意器的外形和使用方法,这绝对是宝贵的情报资料。片刻,导游小姐走了出来,说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第11辑第142节:在劫难逃(3)
五分钟后,导游小姐带着我来到我的房间,房间里光线充足,摆放着各种各样不认识的仪器仪表,还有许多温顺的机械手脚。
“我们这里的房间是特地为外国人准备的。为了避免您不适应这里的环境,这房间的所有功能,如关灯,开灯,挤牙膏,冲厕所,铺床叠被均可以由您亲自手动完成。当然如果您过于劳累,也可以利用语音操纵机器人来完成。”导游小姐指了指那些机械手脚,“时间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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