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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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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摇着头,喃喃道:“你们真是幸运,非常非常幸运……”
  他连声说着“幸运”,少女们一双双黑白分明的媚眼,突然都变得一片浑浊。
  她们想叫,但已叫不出声。
  她们想逃,但身子又像是一堆泥似的倒了下去。
  王怜花木然地瞧着她们,叹道:“我今天的身份是陆小凤,陆小凤是不会辣手摧花的。”
  他回过头,瞧着走进来的花满楼,遂又笑道:“何况有七哥在,我更不敢把她们怎么样。那不过是让她们加速醉倒的药罢了。”
  花满楼头疼道:“你身上究竟带了多少千奇百怪的药?”
  突然间,一阵痛苦的低哼声传了过来。这低哼之声,似乎是从帘幕之后传出来的。
  王怜花嘴角浮起丝冷笑,掀开那帘幕。
  帘幕之后,竟还有帘幕。
  一重接一重。
  帘幕深处,有道小巧的门户。
  这扇门竟是以鲜花编成的,千百朵颜色不同的鲜花,巧妙地编结在一起,色彩之鲜艳,炫人眼目。
  而花门之后,更是鲜花的世界。
  一间屋子里,到处都是鲜花……再也瞧不见别的,千万朵鲜花,装饰成一个迷人的天地。
  花香袭人。
  王怜花深深吸了口气,惊叹:“你那小楼中的鲜花就够多了,但与这里一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花满楼微笑道:“女孩子的闺房,自然可以更绚烂繁馥。想不到,白姑娘也是爱花之人。”
  他口中的“白姑娘”,现在就倒在一片万紫千红中。
  既不是昔日那温柔美丽的白飞飞,也不再是那奸险恶毒,令人战栗的幽灵宫主。此刻,她只是个可怜而平凡的女孩子,全心全意地在期盼着别人救她。她的脸,苍白得可怕。
  她瞧见了王怜花,黛眉深颦,厌恶地把目光移开,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她也瞧见了花满楼,忙把那低呼声忍敛住,似乎生怕花满楼听出她的狼狈。但越是这样,反而越是能吸引花满楼的注意。
  花满楼有些疑惑地走到她身边:“你受了伤?”
  白飞飞的泪珠夺眶而出,颤声道:“七少爷又要悲天悯人了是不是?”一副抗拒之态,偏那凄楚娇啼又格外触人心扉。
  王怜花哼道:“她能受什么伤?不过就是为了诱咱们上当,自己点自己几处穴道,至多再打自己几拳。”
  白飞飞万料不到精心设下的圈套竟被他识破,脸上登时变得全无人色。想要逃遁,但就如王怜花所料,她为求逼真,自己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一时根本移动不得。
  花满楼却察觉出异常:“她的痛楚不完全是假装,恐怕身上真的有伤。你帮她看一看,好么?”
  这后一句话语气温柔,半是商量,半是哄劝。
  王怜花怡然一笑,上前伸出手指,向白飞飞的皓腕上搭去。
  白飞飞像被毒蛇啮噬般,挣扎着叫道:“王怜花,你滚开,滚开!”
  王怜花却已在这须臾间,从脉象上诊出她的伤势,摇摇头道:“你在家母面前也是这样放肆的么?那就莫怪她用‘百病百疼催生丸’罚你了。”
  白飞飞眼中射出浓烈的恨意,抿着嘴不理他。
  花满楼皱眉道:“昔年一代才女苏樱所创的‘百病百疼催生丸’?据说这种药服后会让人百病俱生,而且浑身剧痛,酸软无力。”
  王怜花叹道:“苏樱的方子经我娘调过,药性会每十天发作一次,且一次比一次更甚。”
  花满楼听了不禁摇头。
  王怜花又道:“我娘虽是以此挟制她,她倒也会将计就计。今天若不是咱们早有提防,她恰可借药性发作,假装是被快活王所伤。”
  花满楼拉住王怜花的手,柔声道:“你家那些女孩子都真心与你亲近,她们犯错受罚时你一定常为她们求情,或偷偷救她们的。”
  王怜花笑睨着他,悠然说道:“我是小恶魔,怎会那么好心!”嘴上这么说,但那洋洋自得的样子,却分明是承认了。
  花满楼微笑道:“你虽是小恶魔,有时心肠却也不错的。”
  王怜花乐道:“明知道你是在哄我救她,可我听了,还是忍不住欢喜。”
  当下取出两颗药,送进白飞飞嘴里。
  白飞飞想把药吐出,却哪里挣得过!
  药滑入喉中,她的痛苦很快停息了。
  她却全无一丝感激,怨戾地瞪住王怜花,冷冷问道:“另一颗药是什么?”
  王怜花哈哈大笑:“你不愧是身子里和我流着同样的血!一见我拿出两颗药,就知道不会全是解药。”
  花满楼无奈道:“小恶魔……”
  王怜花道:“七哥放心,我这药不会伤到她的。”
  又问白飞飞道:“你现在脸上是不是有些胀,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冒出来了?”边说边将梳妆台上的菱花镜搬来放在她面前。
  白飞飞惊疑地向镜子里看去,这一看,顿时忍不住惊叫。
  王怜花却早有先见之明,手指一弹,在她声音尚未发出时,便封住了她的哑穴。
  就这片刻工夫,白飞飞的脸上,竟起了一个个巨大的肿块,凹凸不平,又红又紫,说不出的丑怪。
  她虽曾被色使司徒变扮成丑女,但她知道那是易容所致,终有一日能消除。可现在,她却是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肿块从脸上生出的过程,知道自己的容貌是真的起了变化!
  她只觉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王怜花笑道:“我知道,你不怕疼,也不怕死,但你却怕变丑。变丑了,快活王就不会再想娶你,你复仇的计划将尽成泡影。”
  说来也怪,就在王怜花露出笑容的瞬间,白飞飞的脸上竟又有变化。一个个肿块渐渐平复,肤色又变得洁白莹润。
  白飞飞难以置信,好像做梦一般。
  王怜花道:“这是我去云贵觅到的蛊毒,可通过心念控制。我若高兴,你就美丽如常;我若不快,你就奇丑无比。哪怕你我远隔千里,这控制也照样有效。”
  白飞飞虽害怕,目光中却分明流露着怀疑。
  王怜花像是能读出她的心思:“你是不是奇怪,若真这样神奇,家母为何不用它在洛阳遥控你?”
  不仅白飞飞,连花满楼都有此疑问。
  王怜花不紧不慢地道:“因为她不知道世上有这种蛊毒。这是女人的克星,越美丽的女人就越会恐惧。我怎敢拿出来,惹她不快?”
  随手将白飞飞身上被封穴道尽数解开。
  白飞飞果然不是寻常女子,不仅没有惊慌畏惧,原有的怨恨仇视神色也消失了,只静定地说道:“你知道缀翠轩有陷阱却还要来,是想借我之手故作被俘,以便伺机杀掉快活王?”
  王怜花不作答,只笑嘻嘻打量着她:“你忽然这么和和气气的,可是在盘算着杀我?我若死了,蛊虫马上会把你的冰肌雪肤咬得残破溃烂,神仙也难再帮你复原。”
  白飞飞笑靥如花,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却闪动着冷酷而诡谲的光芒,启朱唇温柔说道:“你是我哥哥,我怎舍得杀你?我还要你陪我一同出关,见证我和咱们爹爹的婚礼呢。”
  移莲步走至窗前,将旗花火箭放出。
  数百条人影立刻冲入缀翠轩,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强弓硬弩,将他们所在的殿阁包围。
  作者有话要说:  


☆、大漠金戈

  一擒住两人,快活王立刻用独门截穴手法将他们的真气封锁,使他们施展不了武功,但行动言语却没有什么妨碍。
  王怜花暗自苦笑:“这老狐狸!他怕白飞飞的功力不足以封住七哥穴道,就又亲自出手。”
  花满楼脸上却犹不失和煦如春的微笑。在急风骑士的监视下,泰然自若地返回碧幢苑,沐浴安寝。次日一早,只说自己将要出关游玩,将花家一众仆从遣回兰州。
  当天,快活王便率众离开了快活林。
  这是个浩浩荡荡的行列,无数辆大车,无数匹马。
  快活王属下竟有这许多人,这些人在平时竟是看不到的,由此可知快活王属下纪律之严明,实非他人可及。
  浩浩荡荡的行列,向西而行。
  花满楼与王怜花共乘一车。
  马车奢华舒适,竟不亚于快活王与白飞飞所乘那辆。
  车厢里锦褥绣枕,不仅空间宽敞,佳茗美酒、糕点瓜果也一应俱全。枕间还周到的放置了数枚清酒拌和了牡丹蕊、荼蘼花制成的玉华醒醉香,不仅散发着芬芳,也可解酒。甚至怕他们寂寞,另又置备了瑶琴以供消遣,蛇蚹纹,背微隆,岳不容指,竟是张传世数百载的唐代雷公琴!
  王怜花这会儿喝的却不是佳茗美酒,而是鲜榨的石榴汁。他从小喜欢石榴,尤其是白马寺中老树所结的石榴。又嫌石榴肉一粒粒地吃太麻烦,总要榨汁来喝才觉畅美。而这马车中的石榴汁是用西域石榴所榨,滴滴流红,泛着宝石的光彩,比洛阳所产更加甜爽。
  他一边喝着,一边叹气。
  花满楼用“传音入密”问他:“每一步的发展都如你所愿,怎地还这么不开心?”
  能运功用“传音入密”,可见快活王的点穴手法虽厉害,却仍奈何不了他。
  王怜花沮丧道:“可这待遇也太好了!”
  他也用的“传音入密”——花满楼既然解开了自己的穴道,又怎会让他继续受罪?
  花满楼不解道:“待遇好你反而不满意?”
  王怜花幽幽哀叹:“早知如此,我何必怕你陪我吃苦,傻傻地用毒阻你?”
  花满楼忍不住乐他:“原来是想起自己还为这个被打屁股,觉得冤了。”
  王怜花不甘心地嘟囔:“我怎会算错的!”
  花满楼道:“你倒说来听听,你若是快活王,该如何对待阶下囚?”
  王怜花道:“至少不会供足吃喝。世上最能消磨人勇气的就是饥饿,待到生死边缘,嗟来之食也舍不得拒绝时,降服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
  花满楼道:“你说的也有理,只是你不如快活王了解无争山庄。”
  王怜花恍然大悟:“你告诉过我的,无争山庄经营关中到西域的路径已有四百年……快活王这是要掩人耳目,让人相信你确是应他所邀西行游玩。否则以无争山庄的势力,他若敢在玉门关内对你无礼,必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难行寸步。”
  花满楼道:“便是出了玉门关,若能有我配合他,行程也会顺利不少。快活王一代枭杰,任何无谓的牺牲,能减少便一定要减少。否则徒自穷兵黩武,又怎能创下偌大的基业。”
  王怜花叹道:“你最恨穷兵黩武的,是不是?幸好我当日没能以朱家小儿的名义征西,否则哀鸿遍野,你怕要永远都不肯理我了。”
  花满楼莞尔而笑,取过琴来,弄弦放声而歌: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再寻常不过的《关山月》,由他唱来,竟是浑雄之中,又有几多闲雅。
  王怜花听得痴了,喃喃:“如此悲悯,偏又风骨华迈,雍容不可犯逆。普天之下,也只你有这等气度。李白在天之灵,必视你为知己!”
  花满楼道:“李白乃飞将军李广后人,诗中每多杀气,却是我唱不出的。”
  王怜花笑道:“雄关玉阙已近,有些杀气才应景。”
  将琴移近自己手边,也边弹边唱出李白的诗作:
  烽火动沙漠,连照甘泉云。汉皇按剑起,还召李将军。
  兵气天上合,鼓声陇底闻。横行负勇气,一战净妖氛。
  琴声激昂,歌声豪洒。
  不仅花满楼,连行进中的大队人马,乃至前面车中的快活王,都不禁为之胸中热血翻沸,沉醉忘情。
  琴歌止息良久,快活王才开口,激赞道:“这小子从未亲临战场,却唱出了那里最令古今英雄俱都沉醉的魅力!”
  白飞飞斜斜倚在快活王怀里,甜甜地笑着:“却是什么魅力呢?”
  快活王大笑道:“是战场上的刺激与乐趣……当你手握重权,千百人的性命俱都决定于你一刹之间时,你心里的感觉,再无任何言语所能形容,你所得的快乐,也再无任何事所能替代。”
  第二日黄昏,夕阳照着道上的黄沙,天地间仿佛已成了一片凄迷的暗黄色,人马已出玉门关。
  马车停顿下来,车窗外却有驼铃声响起。
  花满楼与王怜花走下车。
  夕阳映照下,黄沙道上排列着一行长长的骆驼行列,有的骆驼上还搭着个小小的帐篷。
  极目望去,前面风沙漫天,正是出关的第一片沙漠“白龙堆”。到了这里,马车已难前行。
  车边的大汉呼哨一声,就有两匹骆驼伏下身来。腹不贴地、屈足漏明,竟都是千里明驼。
  花满楼上前轻柔地抚着它们。骆驼极有灵性,感觉得到他的和善,温顺地任他抚摸,还争先恐后地伸过脑袋来,亲昵地舔他的脸。
  一旁的大汉见了,严肃的面庞上也不禁露出抹笑意,说道:“这是沙漠之舟,两位公子请坐上去吧。”
  王怜花老大不乐意:“一人一匹么?”
  抬目间恰见白飞飞自一匹胭脂马上下来,她面上的笑容,又是那么温柔,那么可爱。
  王怜花脸色一沉,睥睨着她。
  白飞飞冰雪聪明,哪会不明白他的心思?暗地里恨不得食他肉寝他皮,却又生怕他利用蛊虫毁自己容貌,不敢得罪他。当下咬着牙,对那大汉叱道:“阶下之囚,还要浪费两匹骆驼么!”
  大汉唯唯诺诺,赶紧牵起其中一匹。
  于是,王怜花便和花满楼挤在了一匹骆驼上的帐篷中。
  一块木板巧妙地架在驼峰间,小小的帐篷便搭在这木板上,骆驼行在风沙中,帐篷也随风摇动。
  两人就像是坐在风浪中的一叶扁舟里,一声声震耳的驼铃,在狂风里听来竟仿佛十分遥远。
  王怜花眉开眼笑地瞧着花满楼。他的脸,距离花满楼还不到一尺。搭在驼峰上的帐篷,自然小得可怜。
  他方才偷偷威胁白飞飞的小动作可瞒不过花满楼。花满楼故意逗他:“挤成这样,你高兴了?又不是小孩子,一个人待着会怕。”
  王怜花笑道:“就是怕啊,这可是号称鬼域的‘龙城’呢。”
  帐篷外,黄沙遮天蔽日。
  盐丘起伏,宛若白色巨龙蜷蜒腾跃。
  涉足其间,幽晦难辨东西,俨然是片鬼斧神工的巨大迷宫。
  夜幕降临,纵然近在咫尺的脸,也渐渐瞧不清楚。快活王似乎急着要回去,竟冒着风沙连夜赶路。
  沙漠中夜风阴戾,与石龙摩擦后,听来更加恐怖。尤其是风与石中的盐、磷碰撞时,不时闪出诡异的白光,妖风鬼影,好一片凄迷奇秘的惊魂异境!
  王怜花淘气地压沉声音:“玄奘当年记述这里,时闻歌啸,或闻号哭,视听之间,恍然不知所至,盖鬼魅之所致也……”
  一边用森森鬼气的腔调吓唬人,一边装出受惊吓的样子,向花满楼身上紧紧黏过去。
  花满楼揽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有小恶魔在,鬼魅也要退避三舍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狂风的狂号声更凄厉了,就像是妖魔的呼号,一心要攫取人们的生命,撕裂人们的灵魂。
  两人已浑然不觉。
  直到前面传来洪亮的呼声。
  “停步……扎营……停步……扎营!”
  狂风已止歇,呼声一声紧接着一声,从前面传到后面。浩浩荡荡的骆驼队,终于完全停顿了下来。
  但花满楼和王怜花还是被留在那小小的帐篷里,直过了约摸顿饭功夫,才有人来请他们出去。
  大队人马驻扎,既没有嘈杂的人声,也没有明显的搬运物件声和敲打声。但当他们走下驼背,快活王那豪华的帐幕却已在一个大沙丘后支起,还有许多较小的帐篷分列在两旁。
  这时,忽有一根火箭划过黑暗的天空,鲜红的火花,射到极高处散开,犹如满天流星火雨──这时第二根火箭又已升起。
  王怜花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满楼虽看不到那奇丽壮观的景象,却听见急箭破风之声嗤嗤不绝,还听见远处隐隐似有呼喝狂叫声,一阵阵飘来。
  他淡淡一笑:“大漠漫漫,群雄割据,即便是快活王,偶然也难免有人来一捋虎须的。”
  王怜花喜形于色:“看来要有场鏖战了!”
  反正他与花满楼并未真被制住,凭他们的武功,千军万马中亦不会有分毫损伤,他那惟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便忍不住显露出来。
  却见一人走过来,洒金斗篷,织锦劲装,长身玉立,正是精明剽悍的急风第一骑。
  花满楼笑道:“阁下前来,有何见教?”
  急风第一骑深深一揖道:“王爷想劳烦花公子,免去眼前这场兵戈。”
  花满楼未说什么,王怜花先抢着道:“王爷与我们赌茶时,声称能保商队出关后畅行。怎地自己行进时,反要求助别人?”
  急风第一骑微笑道:“来犯之辈不足为患。只是王爷知道他们虽愚蛮,平素对过往的无争山庄车马倒多有礼让。若当着花公子的面将他们诛灭,未免要使花公子不快。”
  花满楼道:“却不知是些什么人?”
  急风第一骑道:“是大漠之上声势最强的一股帮匪,为首之人,叫作龙卷风。他们慑于王爷之名,多年来从不敢造次。今日忽然兴兵来犯,实属反常。”
  王怜花道:“哦,莫不是因为什么突发变故?”
  看了花满楼一眼,暗忖:他们与无争山庄有交情,难道是为了救七哥而来?
  他正想着,花满楼已笑问:“王爷是怀疑龙卷风来犯,与在下有关?”
  急风第一骑道:“花公子一向不喜杀戮,龙卷风来犯,必是不知道花公子在此。他们背后,另有势力挑唆。”
  王怜花道:“这么说,挑唆之人必然就在不远之处观望,随时准备与龙卷风彼此呼应,两面夹击。而龙卷风若不战而归,挑唆之人便孤掌难鸣。”
  急风第一骑含笑道:“孤掌难鸣,未必就不铤而走险。花公子若肯襄助,后面自然有更加精彩的好戏登场,必不教两位失望。”
  花满楼笑了笑,取出枚香饼,嘱他在露天处焚了。
  此香甚是奇异,除檀香、降香等香药之外,还用了云母石、磁石、水秀才等特殊原料,又调入待放花卉根部汁液。香烟徐徐,聚拢在夜空中,凝成锦簇繁花之象,映着星月,瑰丽如幻。恰逢此刻无风,烟气久久不散。大漠空旷,虽值夜间,数里外亦可看得分明。
  香烟遥升天际,意味着无争山庄的人在此。
  很快,远处号角之声响彻云霄。
  本在向这边冲杀而来的西域战士,呼哨一声,俱都掉转了马头,兵戈未交,便绝尘而去。
  王怜花望着急风第一骑的背影,喃喃:“快活王竟也能带出这样的弟子……不仅比吴明等人看起来顺眼,武功似乎也远胜其他骑士。”
  正说着,急风第一骑已将香燃毕返回,恭敬地请他与花满楼到快活王的大帐中赴宴。
  沙漠荒瘠之地,这临时搭建的大帐中却金碧辉煌。
  柔软的盘金银丝毯在辉煌灯火的映照下,色彩变幻流动。
  花貌丽姬罗衣璀璨,随着弦鼓,跳着古老而魅惑的胡旋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若回雪飘摇,舞走了大漠长夜的清寒,舞出了满室撩人的春意。
  空气中,肉香、酒香交织。
  烤全羊外脆内嫩,鲜美诱人。
  而那黑马奶酒,更不同于常见的色白而浊的凡品,色清而近黑,不仅全无膻气,饮后齿颊间还留有果香,教人腹中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服。
  快活王与白飞飞居中而坐,花满楼与王怜花居右,吴明、韩伶、金无望、独孤伤居左。
  白飞飞穿着件织金的厚呢长袍,用一根金带束住了她满头披散的黑发,看来就像是沙漠中最美丽的公主。
  王怜花笑道:“想不到身为俘虏,竟也能得王爷如此盛情款待。”
  快活王捋着长髯,悠悠道:“本王身边这些人,莫不是受过两位恩惠的,本王若不善待你们,他们难免心生怨怼,本王岂不真要作孤家寡人了?”
  吴明等人顿时面色一僵。
  吴明欠身道:“王爷何出此言?属下等怎敢心生怨怼!”
  快活王笑着注视他道:“他俩虽曾在太平王一事上作梗,却对令嫒手下留情。你投桃报李,当日虽一早想到他俩会藏身成吉思汗陵寝,却闭口不言。”
  吴明大惊失色,冷汗涔涔,离席跪倒在地,不敢有一丝狡辩。
  快活王笑意不减,声音却渐渐冷下来:“独孤伤明知他俩仍在快活林,却偏说他俩定已远走高飞,与你倒是不谋而合。”
  王怜花意外地低喃:“想不到这两个人倒也有些良心。”
  声音虽低,快活王却听到了,声音更冷:“本王门下,都是有良心的。否则你们又岂能享用韩伶的美酒后,又以墓中机关为屏养精蓄锐?”
  他话音未落,韩伶、金无望、独孤伤已全都面如死灰,跪伏在地。
  花满楼有心求情,却怕反累他们受重罚,只得默然缄口。
  快活王却朗声大笑,手一挥:“都起来吧!本王原是有意给你们偿还人情的机会。你们若都是知恩不报的无义之辈,又怎能为本王出生入死,始终如一?”
  众人既畏且佩,再三叩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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