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夜香-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现得多么无畏。这才是艺术,艺术是真实的。”
郑经又问弄玉:“你是北漂的吧?”
“什么北漂?我是南漂的。”弄玉说完,嫣然一笑,找黄秋水聊天去了。
老庆问郑经:“郑导,您估计拍这部24集的电视剧需要多少钱?”
郑经满不在乎地说:“小意思,也就500万吧,你这部小说草草翻了一下,主要人物4个,男一号龙飞和女一号白薇如果请大腕来演的话,费用要上去,女二号嘛……”他抬头看了银铃一眼,“可以考虑推荐一个新演员……”
老庆推荐道:“弄玉。”
“不,银铃。”郑经把目光落在银铃身上。“女二号白蕾隐藏得比较深,她表面上善良、仁厚、乐于助人,观众会认为她是一个正面人物,到最后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她原来是卧底的梅花党女特务。我个人认为,银铃饰演这个角色比较合适。”郑经在说到:“个人”两个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银铃喜形于色地说:“郑导有眼力,真是当今的伯乐。”
郑经话锋一转,“但是每集的价钱不能太高,一集5千。”
银铃想:“我过去在公司工作,一个月工钱才两千元,不仅坐班,还得看老板的眼色,老板是个工作狂,他连中午饭也不吃,只喝一杯咖啡,我也得陪着,每天工作都在10小时以上。前一段公司生意不好,老板让员工暂时回家待命。这部电视剧一集5千,24集就要有10万多元的收入,更重要的是还可以出名,看来我要时来运转了。”
郑经在临走时特意嘱咐银铃:“你要把老庆的这部小说好好读一下,特别是梅花党主席白敬斋的大女儿白蔷这个人物,要认真读,充分了解这个人物的内心世界,过几天我找你。”
银铃听了,受宠若惊,连连点头,一直把郑经送到大街上,眼看着他坐着一辆出租车远去了。
第五章俗不俗要看市场
老庆作品首发式的消息第二天见诸报端,许多朋友打电话向老庆致贺。老庆自然十分欢喜,忙着筹备签名售书事宜,又委托牧牧帮助他订购一批500只小型工艺绣花鞋。签名售书活动定于春节上午10时在北京某图书大厦举行。
银铃这两天就像吃了柿子一样甜蜜,看见什么都是金灿灿的。她特意到王府井新华书店买了周迅、徐静蕾、赵薇、陶虹的人物写真集,供到屋里的木雕卧佛旁边。她躺在床上,望着这几部明星写真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愉悦。
四米长的墙壁上有银铃手绘的七仙戏水图,七个丰姿绰约的仙女正在水中嬉戏,你推我搡撩水游戏,十分欢畅。银铃思忖:“这七个天仙如同当今璀璨照人的七个影视明星,周迅、徐静蕾、赵薇、陶虹、巩俐、章子怡、剩下一个应当是我,我的运气如日月中天时,便是这七仙女中的一个。”想到这里,银铃笑了,她笑得是那么自然,那么开心。
银铃打开电视机,屏幕上正在播映《射雕英雄传》,周迅饰演的黄蓉正跟赵亮饰演的老顽童周伯通对话。银铃觉得周迅的眼神太有魅力了,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出神入化。银铃举着老庆的书,渐渐地睡着了。
第三天上午,银铃接到郑经导演的电话,郑导演约她当晚6时在劲松中街麦当劳门口见面。银铃接过电话,心怦怦跳个不停,特意到美容院做了美容,到桑拿洗了澡,换上一身素雅的衣服赴约。
6时整,银铃乘车来到劲松中街麦当劳门口,正见郑导演穿着西服西裤在那里徘徊。二人见面,十分欢喜。
郑经说:“我最喜欢吃老北京的炸酱面,路北有一家正宗,我请你吃老北京炸酱面,怎么样?”
银铃点头说:“我也喜欢。”
二人过了马路,朝北走去,路面果然有一家老北京炸酱面店。
“二位,里边请!”店伙计一声招呼,二人拣了一个僻静座位坐下来。
郑经要了两碗炸酱面,一碟煮花生米,一碟凉拌西红柿,两瓶小二锅头酒。
郑经把两瓶小二锅头酒打开,说:“银铃,咱们一人一瓶,都喝光!”
银铃说:“郑导,我不会喝酒。”
“没事,没劲儿,陪我喝一瓶,就这一小瓶。”
银铃不好再推辞,心想:“我只有舍命陪君子了。”于是喝了一口,觉得呛得难受,咳嗽了几声。
“没事,慢慢就会习惯的,酒是杀毒的,当年关公刮骨治伤,就是用酒消毒。”
“书看得怎么样了?”
银铃回答:“我已经看过三遍了。”
“很好,关键是心领神会,要意会,形似不行,要神似。你看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书吗?”
银铃摇摇头。
“他是俄罗斯著名表演理论艺术大师,你一会儿到我家,我借给你。”
郑经用筷子夹了一片西红柿放到银铃的碟子里。
“西红柿是美容的,西红柿,西红柿,是从西方运来的红柿子,可能是当年张骞通西域时引进的,西方的美容比东方的美容历史要早几百年。”
伙计端来两大碗炸酱面,银铃闻到一股酱香。
郑经接过炸酱面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吃了几口,抬起头,说:“手擀面,真叫香,老北京的炸酱面真地道!”
“郑导是哪里人?”
“河南人,家乡洛阳府,生产牡丹的地方。”
银铃喝光了瓶里的酒,感到昏沉沉的。
二人吃完面条,郑经站起来,店伙计走过来,要求付账。郑经一拍店伙计的肩膀,说:“我跟你老板都是朋友,先赊着,过后统一计账。”
郑经拉着银铃走出餐厅。
郑经说:“我家就住附近,到我家坐一会儿,我给你讲一下扮演的角色。”
银铃随他走进一个单元楼,这个单元楼年久失修,楼道狭窄,在三楼一个房间门口,郑经摸出钥匙开了门。
这是一室一厅的房间,室内有个双人床,床头柜上有个台灯,西壁有个衣柜,旁边有一对旧沙发。
郑经示意银铃坐下,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份合同,交给银铃。
郑经说:“你先熟悉一下合同,这是我的一个临时住处,艰苦奋斗,自力更生。”
银铃笑着说:“我明白。”
郑经从地下的皮包里拿出一本书,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著的表演理论。
“银铃,这本书我借给你,斯氏理论要好好学习。”
郑经脱下西服,挂在衣柜内。然后打开录音机,录音机里传出优美的舞曲。
“银铃,咱们跳一曲,解解酒。”郑经拉起银铃,轻移舞步。这时天色已晚,郑经拉上窗帘,扭亮台灯,关掉大灯。屋内弥漫着橘黄色的氛围,乐曲悠扬舒缓。
郑经的舞步慢了下来,他搂定银铃,轻声地问银铃:“你会演床上戏吗?把握小说的构思,剧本里也要有一场白蔷与她的旧日恋人的床上戏,而且时间还较长。另外,还有一场白蔷洗浴的背影戏,你能演吗?”
银铃咬着嘴唇,点点头,说:“这是艺术,我能演……”
“伟大,伟大,你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可嘉、可敬、可贵。你的老公在哪里工作?”郑经几乎是咬着银铃的耳垂问。
“曾经有过,但是分手了……”银铃的语调含有几分凄凉。
“好,白蔷也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现在我就扮演白蔷旧日恋人。他原是一个青年科学家,白敬斋为了拆散他们,派人暗杀他,他逃往海外,没有踪迹。十几年后他与白蔷重逢,旧情复燃,欲火中烧,两个旧日情人如胶似漆,如饥似渴……”郑经说着,在银铃脸上吻如急雨……
他熟练地剥脱掉银铃的衣裤,银铃就像被剥了皮的香蕉一样,被他掼在床上。
银铃的血管在膨胀,满脑子都是明星梦,金光灿烂的明星生涯在向她招手,她要与旧生活一刀两断。她望着郑经那变形的脸,感到十分的好笑;他那变态的苦笑,他的呆滞的呻吟,都让银铃想笑。
她想:“反正自己也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为了事业和艺术,豁出去了……”
但是很快她就感到振奋,那种遥远的生疏的欲望又升起来了……
银铃这两天揣着郑经和她签的合同,就像拿到了上方宝剑,心里别提有多踏实。这几天她茶屋也不去了,整日在家手捧着郑经借她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论,爱不释手,刻苦阅读,朋友们来电话,她也懒得接了,整日望着周迅写真集上的周迅的像傻笑。
不久,这位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郑导演干脆退掉了住房,大摇大摆地闯入银铃的住宅,与她同床共枕,为的是耳濡目染,日夜调教,使她早日成才。银铃平时就守口如瓶,从来就不爱说话,议论别人是非,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处事小心谨慎。因此,郑经与她突飞猛进的发展,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况且银铃早已采取了避孕措施,也不用担心是否会受孕。邻居们都知她是离婚的单身女人,家里出入个男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不为怪。
春节这天上午10时,老庆的长篇小说《三只绣花鞋》作者签名售书活动,在北京某图书大厦一楼大厅拉开序幕。老庆打扮得就像一个新郎官,身穿一身西服,鲜红的美国领带,佩戴着有锦条的鲜花,脖颈围着一圈由许多小绣花鞋组成的鞋环,这些绣花鞋都是弄玉发动姐妹们亲手绣的。
牧牧守在老庆旁边,一只花桶里放着500只小型工艺品绣花鞋,服务台上放着一撂撂老庆的作品,没到10时,队伍已排成一条长龙,一直甩到大门之外。
老庆瞅了瞅读者队伍,里面不乏靓妹,她们正用羡慕的目光笑吟吟望着老庆。老庆的情绪高涨,感到神清气爽。殊不知这里有不少姐妹是弄玉事先通知的。
雨亭、洪强、弄玉、牧牧等都参加了仪式,弄玉主持,天地出版社一位副社长简单讲了几句话,然后弄玉开始介绍老庆,老庆站起来朝大家频频招手,很有点大将风度。
老庆在讲话中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创作过程,此书的主题思想,表示要为中国悬念小说的发展多做贡献,他希望读者会喜欢穿他这两只鞋。
老庆讲时慷慨激昂,他脖子上套的花鞋环不时摆动,晃得人眼花缭乱。
队列中还有不少是当年的老三届毕业生,其中有一对中年夫妇,男人说:“他戴的那东西,怎么有些像我们在云南农场时,批斗一个破鞋戴的那玩艺。”
女人笑道:“我看有点像咱们家哈哈戴的那东西,不知是什么人的创意。”
签名售书开始,老庆手中的签字笔忙个不停,有的读者让他签名,有的则是让他题个词,还有的拿出当年的手抄本请他签名。一个年轻窈窕的女子手捧一束红玫瑰,热烈地与老庆拥抱,还在他的面颊上吻了一下。老庆只觉得浑身酥了一下。不远处,弄玉暗暗微笑,原来这是她导演的一幕。
雨亭帮助维持秩序,牧牧忙着给予签名售书者送鞋。
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拿着书请老庆签名,他趴在老庆耳边说:“小伙子,这书写得不赖,就是封面设计得有点俗气,怎么画了一个光腚的年轻女人?”
老庆小声对他说:“您老人家的意见很正确,这是市场行为,身不由己呀!”
老者自言自语地说:“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老者走后,老庆对洪强说:“俗不俗要看市场。”
大嗽叭里反复广播着老庆签名售书的消息,彩旗飞扬,彩球在半空中摇荡。
签名售书活动持续了一个小时,共售出300多本书,雨亭见买书的人越来越少了,于是吩咐弄玉宣布结束。
第六章老庆被捕
这两天银铃就像走失了的羔羊一样,失魂落魄,慌不择路。郑经不知到哪里去了,手机不是关了就是无人接。她甚至寻到郑经的住处,房东说他已退掉房间,也不知他的踪迹。这下银铃可慌了神。她想到了“江湖骗子”这四个字眼,感到一阵心悸和恶心,这时她才想到询问影视园的朋友。他们都说没有听说过这个人。银铃感到吃了哑巴亏,无脸见人,她实实在在陷入极大的痛苦之中。
银铃已经有三天关在家里没有出门。她每日以泪洗面,日渐憔悴。
郑经在她视野里失踪了,也许他又把魔掌伸向别的善良的女人,也许他正躺在某个女人的床上,也许他又以招募女演员的名义在北漂部落虎视眈眈……也许已没有也许了。
银铃愈想愈窝囊,愈相愈气恼,愈想愈羞耻,她想到反击,想要报复,但是苦于找不到目标,就像举起紧握的拳头,在空间只能是连连击空。她望着屋里的陈设,气得把表演论一页页撕毁。她想到与郑经相处的情景,羞得脸部发热,脖颈发热,胸脯发热。最后她想起了老庆,就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给他打了电话。
老庆接到银铃的电话已是深夜两点,他火急火燎地赶到银铃的住处。银铃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扑到老庆怀里大哭。她向老庆和盘托出一切。
老庆听了,意识到这是一场骗局,可是郑经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丝线索。也怪老庆当时正在兴头上,也没有看出郑经的破绽,但是眼见银铃这么一个老实的女人受到任意摧残,他感到气愤难平。银铃要求老庆为她保密,不要告诉沙龙的朋友和其他人,她也不愿报警。老庆答应帮助她找到这个骗子,而且要重重惩罚他。
从此,老庆怀里揣把刀子,注意来往行人,同时频繁出没于歌厅,桑拿屋、打听郑经的踪迹。
老庆又到过北影门口,向北漂部落的少男少女打听郑经的下落。有人告诉他,数月之前,曾看到过他,后来不知去向。也有人说,曾看到他带着几个小演员到钱柜歌厅唱歌。
老庆心想:“好小子,招摇撞骗,占了便宜溜之大吉,不能饶了这小子。”
老庆找到银铃,问她有没有郑经的照片。银铃摇摇头说没有。老庆忽然想到小说首发式那天请了不少新闻记者,或许能找到郑经的照片。他给一家小报的摄影打电话,那记者告诉他,有郑经与雨亭等人在一起的照片,老庆说借用一下,那记者说:“我干脆卖你吧,100元一张。”老庆心想:“这小子赚钱赚昏了头。”一咬牙给了他100元,拿回了照片。他把郑经的头像剪下来,到照相馆放大翻拍了几十张,然后交给弄玉,向弄玉说了原委,让她发动小姐妹一起寻找这个人,一有情况立即通知他,立功者每人奖励一千元。
老庆琢磨,郑经是江湖上的惯骗,猎色高手,按照他的本性,桑拿屋、歌厅、洗脚屋等应该是他经常光顾之地,如果在这些地方撒网,可能会逮住他。
一天没有消息。
两天没有音讯。
三天没有踪迹。
老庆给弄玉打电话询问,弄玉说,没有消息。
银铃见老庆为她绞尽脑汁,费尽心思,而且又破费,心中不忍。她对老庆说:“抓他如同大海中捞针,费那么大气力,我看算了吧。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吃一堑,长一智,我吸取教训就是了。
老庆说:“这种人在社会上是个祸害,今天坑了你银铃,明天就会坑金铃,后天可能会欺负铁铃,这种社会渣滓不清除,社会哪能得到安宁?作为大哥我也奉劝你几句,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你想当明星,我看是红楼梦中贾府上的焦大追求林妹妹——没戏!你一是上镜不行,二是缺少演员的灵气,你就帮助沙龙主持茶屋挺好。”
老庆说到这里,咳嗽一声,认真地说:“我认为,凡是创造性的工作都需要天赋,特别是演员,还有作家、画家、雕塑家、音乐家等职业,俄罗斯文学家列夫·托尔斯泰说:‘天才就是十分之一的灵感,十分之九的血汗。’……”
“都是那个郑导骗我,说我有灵性……”
老庆摇头说:“灵性是什么,就是天赋,大音乐家约翰·克利斯朵夫把钥匙开门的声音,勺子落地的声音都当成音乐;中国的文学家郭沫若几天几夜披头散发独处一室写出不朽诗篇《女神》;著名乡士文学作家刘绍棠13岁就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你难道不相信有天赋吗?诚然,还有机遇、家庭、后天努力、个人才能发展、扬己之长等各方面的因素;伟大的时代造就伟大的人物,使过去不可能发挥的天才发挥出来了。”
银铃忽然觉得老庆在她面前变得高大了,以前她总认为他有些嬉皮士,不拘小节,喜欢女孩,没想到他肚子里还装着这么多学问。以前飞天总戏谑地称他为当代的阿Q,或者称他为孔乙己先生,他听后总是付之一笑,总是说:“我是一个多余的人,我喜欢读瞿秋白先生的《多余的话》。”银铃总觉得他的住所是社会遗忘的角落,是当今社会的边缘地带,他也是处于社会变革时期新旧体制相互撞击形成断裂带的附着物。她隐隐约约听过老庆不少故事,初恋的痛苦和失败,风月场上的肆意冲杀,马路上的猎艳高手,敢于冲撞领导的小人物,阿Q式的自嘲,孔乙己式的寒酸。使银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老庆竟暗恋上新颖,并为她自杀未遂,老庆在新颖面前会言听计从,毕恭毕敬,俯首贴耳。以前老庆在她眼中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朋友,一个调侃人生的写稿匠,一个随波逐流的社会弃儿,原来他的脑子里还装着如此多的智慧,身上还藏着那么多的秘密。她觉得他有点像金庸《鹿鼎记》中的韦小宝,韦小宝没有武功,出身平凡,却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智慧,赢得皇上的信任,天地会的尊重,女孩子们的青睐。银铃愈发对老庆敬重起来,自己一个弱女子,在受辱之际,老庆挺身而出,俨然一个挟剑遨游的侠士,出手相救,真是大仁大义之举,我银铃用什么来感激他呢?
第六天晚上11时,传来情报:弄玉的一个姐妹在天子洗浴中心发现了郑经。
老庆听说后,喜出望外,暗暗藏了刀子,乘车前往天子洗浴中心。
老庆换了浴服,悄悄摸上三楼,与弄玉和她的姐妹会合。
弄玉告诉他,郑经正在306房间接受按摩。
弄玉叮嘱老庆:“教训他一下就行了,千万别闹出人命来。”
老庆点点头,径直冲进306房间,正见郑经赤裸上身,穿一小裤衩爬在床上让一个小姐按摩。
老庆抽出刀子,直扑郑经。
郑经吓懵了,毫无思想准备。
老庆拽开按摩女,大叫一声:“叫你再害人!”一刀戳中他的后背。
鲜血喷涌,郑经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按摩女尖叫一声,呼叫着冲出房间……
老庆被捕了,他像一个勇士一样随着公安人员上了警车。
弄玉急得团团转。老庆由于犯有故意伤人罪,面临着3年徒刑的判决。
郑经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成为重残,他的风流生涯划了一个句号。
银铃、雨亭、黄秋水等四处奔波,大声疾呼,要求为老庆减轻处罚。
舆论大哗。新闻媒体加炒作,闹得沸沸扬扬。
律师界也有打抱不平的,许多律师愿当老庆的辩护律师。
银铃为老庆赎罪,自愿曝光,她向公安部门和新闻媒体公布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弄玉大声呼吁:“自由职业者老庆在这个案件中,道德得了100分,应当挽回法律方面的输分!”
洪强自愿捐了5千元,作为大家为老庆奔走呼吁的经费。
沙龙里的年轻女律师林婕被确定为老庆的辩护律师。
老庆在看守所里待遇不错,用他的话说,虽然不自由,但是活得挺滋润。
看守人员对他挺同情,说:“好好改造吧,多学点法律知识。”
老庆说:“是啊,我已经托人到王府井新华书店法律专柜买书去了。”
银铃珍藏了老庆的那把刀子,她说等以后成立了中国见义勇为博物馆,她要把这柄代表正义与道德的刀献给博物馆,供大家参观。
第六章论四十岁男人
雨亭动员沙龙里的许多朋友联名上书法院院长,对老庆的行为进行申诉。林婕律师也在法庭上据理力争,最后法院判处老庆3年徒刑。郑经的行骗行径已在媒体充分曝光,由于他嫖娼被罚款五千元,接受教育3个月,由于他有伤在身,暂且养伤。
老庆从此在北京郊区的监狱中开始了劳役生活。银铃和弄玉每周都到监狱探监,带一些生活用品。
狱中的狱友知道老庆作案的背景,都比较同情他。老庆在里面坚持学习和写作,在这期间他好像成熟了许多,他在一篇《论四十岁男人》的文章中写道:“男人四十,成熟,深沉,内涵丰富,颇有魅力,他比三十岁的男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