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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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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秋水问:“你和洪强鼓捣的那本书卖得怎么样了?”
“砸了,这图书市场真是变幻莫测。这书他妈的就是不走,这年头人们都上网了,网上包罗万象,什么都有,手指头一抖动,工农商学兵,东西南北中,不尽长江滚滚来。真正看书的不多喽。”老庆重重地叹了口气。
黄秋水道:“买那么多书也没地放,老板买别墅,弄个书房,硬木装饰,摆几部精装大部头书,是屎克螂戴眼镜——假充斯文。书呆子们恨不得躺在书堆里睡觉,可是哪有钱买房子。工薪阶层的人退了休,每天数着退休金算计日子,哪敢轻易买书?小伙子大姑娘上班拼命地干,下班玩命地玩,蹦迪,唱卡拉,玩电脑,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看书,时代不同喽,观念变了。人的思维也应当变。就拿我黄秋水,十年前出诗集,是出版社求我,一大兜一大兜的国光苹果、莱阳梨,往我家里拎,还得包销一两千册,倒不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而是时代背景不同喽。”
黄秋水茶喝三杯,有了兴致,与老庆谈左论右,老庆本是名校中文系毕业,对于文史也略知一二,听起来也觉解闷。
黄秋水说:“庆爷,咱们这个文化沙龙也应当搞个‘竹林七贤’、‘建安七子’,北宋书画家米芾,与当时的苏轼、黄庭坚、蔡襄并称为‘宋四家’。米芾有许多怪癖,行为常悖世俗礼法,人称之‘米癫’。他喜欢石头,就如同你喜欢女人……”
老庆打断了黄秋水的话语,“黄老,你别这么说,你喜欢不喜欢女人?你要不喜欢女人,怎么跟人借钱到澳洲看伊人?”
黄秋水说:“我不要打断我。米芾每遇到奇形怪状的石头,总是要穿戴整齐,对石头三跪九叩,还称石头为兄。”
老庆笑道:“有没有称爷?”
黄秋水说:“称爷是北京的称谓,譬如蹬板车的称板爷,摔跤的称跤爷,卖豆汁的称豆爷。米芾还爱砚台,有一次宋徽宗和蔡京讨论书法召米芾来写字。宋徽宗指着桌上的纸张笔砚,命他当场写一幅大条幅。米芾一口气写完了条幅,宋徽宗一边欣赏一边赞叹。这时,米芾忽然跪地向宋徽宗请求道:‘此砚已赐我米芾使用过,不好再给皇上使用,是去是留,请定夺。’宋徽宗见状,大笑不止,便答应将此砚赐给他。米芾高兴得手舞足蹈,抱起端砚就往怀里塞,砚中的剩墨洒了他一身,他全然不顾。宋徽宗望着米芾的憨态对蔡京说:‘癫名不虚啊!’蔡京说:‘米芾人品实在高尚,正如世人所说,不能没有一个米芾,也不可能有两个米芾。’”
老庆不以为然,说道:“米芾不如李白,米芾对皇上赐砚受宠若惊,人家李白在唐玄宗面前清高孤傲,天子呼来不下船,自云臣是酒中仙,还让杨贵妃给他研墨,高力士为他脱靴,人家李白才是爷!”
黄秋水点头道:“李白是真爷,天底下有几个李白?还有一次,米芾在真州江边的一条船上,拜见当时的权臣蔡攸。蔡攸取出新近得到的王羲之的一幅字帖给他观赏。米芾看得爱不释手,紧紧抱住字帖,跪倒于地,要求用自己珍藏的名画换这本字帖。蔡攸不肯,米芾再三恳求,蔡攸还是不允。米芾急了,忽然跨过船舷,空悬江上,一手握字帖,一手攀船舷,大声疾呼:‘如再不允,我立即蹈江而死。’蔡攸一见慌了,只得答应。”
老庆气愤地说:“这简直是敲诈!王羲之的真帖多珍贵,米芾家的藏画未必值几个钱。我要是蔡攸,让他跳,他要是真跳才怪呢!”
黄秋水道:“人要是真跳了,就成为天下奇闻了,就成典故了。”
老庆道:“他不会死,这是典型的要挟,威胁,敲诈。他要因敲诈跟我关在一起,我肯定掐死他!”
这时,弄玉走进门。
“你们笑什么?这么开心。”她放下塑料袋,把袋里的蔬菜拿出来。
黄秋水与老庆相视一笑。
“又是女人的话题?”
老庆摇摇头,“女人哪里有那么多话题,我们在聊历史。”
弄玉道:“黄老最喜欢吃涮羊肉。我去买点羊肉片,再抱个火锅来。”
黄秋水站起来,说:“不用麻烦了。”
弄玉已经开门下楼去了。
老庆说:“你别拦她,她就是这么个执拗性子,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做到哪儿,她见我少有的快活,让咱俩多聊会儿。”
黄秋水说:“弄玉是个好女人,人长得又水灵,善解人意,聪明伶俐,你们俩为何不比翼齐飞?”
老庆摇摇头,说:“我结婚都结怕了,何况弄玉是个含而不露,柔中有刚的女人。”
“你不会顾忌弄玉的职业吧?”黄秋水试探地问。
老庆说:“她虽然做时装模特,但也是为了生存,何况我也是个没有定力、卖文为生的自由职业者。黄老,你别看我在女人身上很有些阅历,但是弄玉是一部尘封的书,我打不开它。”
黄秋水的目光中升腾起一种异样的光,他说:“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打开它的。我相信你是一个有毅力的读者!”
老庆自嘲地笑笑,说:“黄老,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黄秋水说:“清初扬州八大怪之一的朱耷是个书画家,他的性格也很古怪,他常居深山,当过僧人,嗜好饮酒。作画必喝酒,酒不醉不作画。他的画与众不同,画鸟着墨不多,但很传神,给人一触即发的感觉。他画的鸟,眼睛往往是方形的,眼珠又大又黑,顶在眼眶的正上角,翻出白眼向人的神情,而且大都落于枯木、苦柳、秃石之上……”
老庆拍手道:“我喜欢这个画家,有骨气。”
“朱耷清醒时,任你付他千金,他也不画。非酒醉才画。当时的人知道他这个脾气,向他求画,便设酒招待他,并事先准备好笔墨纸张。待他酒醉后,他看到桌上的纸墨,便信手拿起墨汁向纸上泼去,有时甚至抓起笤帚、摘下帽子、脱下衣服泡墨涂抹,然后提笔渲染,一幅幅精妙无比的山水画、花鸟画浑然而成。有时书写,他捋袖露臂,狂喊大叫,甩笔而就,都是一幅幅惊人之作。郑板桥评论他的画是:横涂竖抹千百幅,墨点无多泪点多。”
老庆道:“现在的印象派画家不是也是这么作画吗?”
“有意会之处,但不都是。”
老庆道:“这位朱耷要是活在今世,银铃肯定索画最多,她也能喝点酒,这都是让那个骗子导演灌出来的,有时一喝一斤白酒,酒都从脚心渗出去了。”
黄秋水道:“我再讲个段子,三国时期。魏文帝曹丕是文坛才子,与建安七子关系密切。他们经常在铜雀台饮酒作诗。虽然曹丕地位显赫,但他与建安七子在一起时,仍以文人身份出现。建安七子中王粲最富才华,诙谐幽默,他高兴时喜欢学驴叫,常引得大家捧腹大笑。建安二十二年,王粲突然死于瘟疫,消息传来,文坛震惊。曹丕更是不胜伤感,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安葬仪式。在王粲墓前,曹丕说:‘仲宣(王粲的字号)平日爱学驴叫,让我们学一次驴叫,送他入土为安吧!’随即他学起驴叫,于是,王粲墓前响起一片驴叫声,那些前来吊唁的才子们也随声附和。”
老庆说:“这驴叫声倒是真有特点,毛驴是多么忠厚老实的动物,任人怎么骑,也是百依百顺。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它也不会把你翻下来。”老庆说完,学起驴叫。
黄秋水说:“你学得不像,应当是这么叫。”随即也学起驴叫。
老庆说:“你学的是母驴叫,我学的是公驴叫。”
黄秋水说:“你怎么连公母都分得出来,驴就应该这么叫。”说着,黄秋水又是一阵驴鸣。
老庆说:“你这是黔驴,贵州的驴子,是黔驴技穷时发出的哀鸣。”
黄秋水说:“你学的驴叫是马和驴交配时驴的叫声,是驴发情时的叫声,太亢奋了。”
老庆又是一阵驴鸣。
第六章刚出来身子骨太虚
这时,弄玉抱着电火锅,拎着一大袋东西风风火火闯进门来。
“我还以为回老家了呢,怎么是一片驴叫声,我们村里养着不少驴。”
老庆停止了驴鸣,问:“涮羊肉,有没有涮驴肉的?”
“驴肉瘦,涮起来不如羊肉嫩。”黄秋水说。
弄玉往电火锅里倒了半锅水,放在桌上,通了电源,又把切好的羊肉片放进小碟端上来。
弄玉说:“这可是锡林郭勒大草原上的小绵羊肉,可嫩了!”
黄秋水一听,立刻手舞足蹈,说:“我最喜欢涮小绵羊肉。”
老庆冒出一句:“一个年轻轻的生命,就这么默默地完结了……”
黄秋水道:“它落入诗人的胃里,升华为一个诗的灵魂……”
弄玉笑道:“你们俩作诗都作出瘾来了,这些动物都是由人类主宰的,就像老家的驴,卸磨杀驴,用完了,接着为人类服务。”
老庆赞道:“这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提议,咱们向驴致敬!”他啪地来了一个立正,敬了一个礼。
黄秋水也站起来,说:“我建议,咱们向羊致敬!它们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流出来的是血,落入人类的胃,是人类的营养,羊的这种壮烈殉职,永垂不朽!”
弄玉已拌好调料,一人一碗,芝麻酱、韭菜花、酱豆腐、小磨香油、香菜末儿、辣椒油、嗬,喷香!
锅开了,锅底是一根葱,一块姜,几颗海米,在沸腾的水花中翻滚着。
老庆说:“你说它们是跳跃欢呼呢,还是痛苦地挣扎?”
黄秋水用筷子搅了搅,说:“当然是欢呼雀跃,见到两个诗人还不高兴?何况还有一位窈窕淑女在一旁。”
弄玉拿着一瓶二锅头从厨房走进客厅,说:“您还以为我是根葱,谁拿我炝锅?吃吧,涮吧,为庆哥出来,庆祝!”
一人面前一小杯酒,三小杯一饮而尽。
黄秋水三杯酒落肚,更来了兴致,悠悠地唱起小曲。
弄玉往火锅里填了一些粉丝、豆腐和白菜。
老庆美滋滋地说:“弄玉,我最喜欢吃你拌的作料,嘿,那叫香,比东来顺拌的都够味。”
弄玉说:“那干脆咱别办茶屋了,办一个老庆涮肉馆,保证火!”
老庆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填进嘴里,“哎呀”叫了一声。
弄玉担心地说:“豆腐烫,小心烫着肠子。”
老庆咂吧嘴,“可烫死我了!我要办火锅,就在火锅料里搁一些罂粟壳,保准让那些回头客挤破门坎儿。”
黄秋水悠悠地说:“那公安局可就找上门来了,弄玉,有芝麻烧饼吗?”
弄玉说:“超市没有,我给您下点面条吧,再卧一个鸡蛋。”
黄秋水从牙缝里揪出一根肉丝,说:“好,面条也行。”
弄玉从厨房拿来一袋龙须面,徐徐下进火锅,又放了一个鸡蛋。
黄秋水对老庆说:“这汤可是高汤,喝了长生不老。”
老庆问:“黄老,你说天底下有长生不老的药吗?当年秦始皇派徐福寻找这种仙药,徐福第一次出海归来后,说他已经登上了蓬莱仙山,看到了仙药,但山神说他带的礼物太少,说要得到仙药,必须选派优秀的男女和工艺匠来。秦始皇听说徐福见到了仙药,非常高兴,马上选派三千童男童女和一批能干的工匠交给徐福,令他前去求仙药,徐福在海上转了一阵子也没求得仙药,回来向秦始皇说,因为有蛟龙大鱼作祟,阻止船向仙山靠拢,要去仙山还得配备优秀射手。恰巧秦始皇做了一场梦,梦见他与海神搏斗。据占梦师说,这海神正是蛟龙大鱼。于是秦始皇亲率大军前去,当船行至芒界岛附近时,果然遇到一条大鱼,秦始皇亲手射杀了它,认为这下上仙山没有障碍了。谁知徐福还是没有找到神仙、仙药,他再也不敢见秦始皇,便带着三千童男童女和一批工匠去了瀛洲,也就是日本,并在那里繁衍生存,最后死在日本的富士山下。”
黄秋水道:“我听说徐福在蓬莱岛上还修了一座落花楼,作为暂且栖身之处。有一首七律诗说:烟雨骊山君子仇,咸阳四百六十丘。阿房波涌千层雪,蓬岛碑横一炬流。孽海花沉云虎气,金瓶梅锁祖龙羞,徐福不见归东土,遍地惟闻是汉侯。”
老庆说:“我听说,1980年4月29日日本佐贺县在纪念天皇诞生日时,举行隆重的徐福大祭活动,祭歌中有这么一段:‘两千年悠久的历史,啊!奉到秦皇的命令,徐福一行率领童男童女,在明海的寺井湾登陆,劈开茂密的芦苇,向前迈进!’从祭祀歌词来看,徐福就是天皇,就是日本的国父。由此来看,中国和日本当年都是一家人,这小日本后来老跟咱们中国过不去,抗战中杀了多少中国人!日本鬼子一进村就找花姑娘,南京大屠杀更是惨不忍睹。”
黄秋水道:“当年徐福率领的三千童男童女,都是俊男靓女,优良品种,怪不得如今的日本人个个清秀呢!”
老庆多喝了两杯,骂道:“日本,日本,我日他娘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弄玉见老庆脸红了一片,劝道:“庆哥,少喝两杯吧,刚出来身子骨太虚……”
老庆道:“一说抗日,我浑身都来劲儿!当年卢沟桥事变,怎么咱们的军长、师长都让人家干掉了?国民党几百万军队都到哪儿去了,南京都叫人家给抄了。南京大屠杀杀死了几十万人,血流成河啊!大姑娘、小媳妇叫人家糟蹋多了,80多岁的老太太也不放过,真是活牲口……”
老庆越说越气,忽地把酒杯击向墙壁,摔个粉碎。
弄玉说;“庆哥,你喝多了,休息一会儿吧。”说着,扶他进里屋去了。
黄秋水呆坐在椅子上,用筷子拨拉几下面条,也觉得没了味道。
火锅里,浑浊的汤面上漂着一段葱……
屋内传来老庆的狂笑:“黄老,你说我够爱国吧?我是中国人!我是顶天立地的中国人!日他奶奶的!甲午海战,奇耻大辱啊!‘九·一八’事变,东三省完蛋,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
老庆抑扬顿挫地唱起来……
黄秋水颓丧地坐在沙发上,说“哎呀,我说庆爷,北京的爷,你歇歇吧,我的心都乱了!……”
“我操他大爷!”老庆骂了一声,倒头睡了。
第七章大地域思维
老庆醒来时已是下午4时,黄秋水早走了,只有弄玉在一旁看书。
“黄老师呢?”他问弄玉。
“让你给吓跑了。”弄玉没好气地说。
“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走了。”老庆举了举拳头,唱道。
“你酒劲儿还没过去哪,这火锅里还没搁大麻呢,要是放上大麻,你不折腾到明年去。”弄玉放下书,拢了拢头发。
老庆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说:“我今天没喝多少,也就半斤吧。”
“你要是喝上一斤,那还不鲤鱼打挺儿。”弄玉把窗户拉开一道缝儿,把窗帘都拉开了。
老庆滑下床,想亲一下弄玉,被弄玉用手推开了。
老庆说:“这小绵羊的肉好嫩,好香,锡林郭勒大草原,对,洪强在那儿插过队。他有一个同学死的惨,放哨时,枪走火,射伤了一个牧民,他害怕了,扛着枪骑马跑了出去,一会儿就听见一声枪响,一条生命就这样完结了,人死如灯灭。”
弄玉说:“你都想到哪儿去了,上午是日本,下午是蒙古大草原。”
老庆笑着说:“我是大地域思维,来去匆匆,思维辽阔,疾如闪电。”
老庆到卫生间里,射出一股带膻气的尿。
老庆想:这羊肉不能吃得太多,上面涮进去还挺香,底下涮下去的味道实在太膻了。
老庆回到屋里,见弄玉正在阳台上收衣服,那是弄玉洗的衣服,大部分是老庆的衣服,也有弄玉和银铃的衣服。银铃的乳罩是黑色的,十分宽松,老庆想:这小玩艺的颜色跟她的肤色挺般配的,但是她胸脯平平的,连个土包也没有,戴这么个劳什子干什么,简直是掩人耳目。
银铃的内裤也是黑色的,中间还镶着一朵梅花。
弄玉的乳罩是金黄色的,鼓鼓的,上面有花纹,弄玉在家里通常不戴这玩艺,她喜欢穿圆领短袖衬衫,她在低头拾东西时,是老庆欣赏她的风景的最佳时机。但是他不敢造次,他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这个金黄色的乳罩遮住那一对小葫芦实在是太美了。
弄玉的内裤也很有特点,也是金黄色的,正前方的上端露出一块,就像一扇打开的窗口……
每当想到这儿,老庆就灵感如泉涌,顿时来了精神,神采奕奕,就像上满了弓弦的箭,他觉得人生太美好了。
弄玉卷了一堆衣服走进屋。
老庆说:“幸福的最大秘密在于不要对自己过不去。”
弄玉嫣然一笑,默默地坐在床头叠衣服。
老庆说:“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法国的一个作家说的。”
弄玉说:“希望取悦众人的人,取悦不了任何人。”
老庆笑着说:“玩一个人的是坏蛋,玩一千个人的是征服者,玩所有的人的是上帝。”
他俩正说着话,银铃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
“老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我遇到高人了!”
“什么高人?看把你高兴得这样。”弄玉说。
银铃兴奋得脸颊红润,激动地说:“今天上午,我到陶然亭公园晨练,遇到一个南方来的大师,那大师眉清目秀,火眼金睛,穿一身蓝色制服,十分英俊,万分了得。他发功能把你的手表发停了,一个杯子嚼碎了吞在肚里面不改色心不跳,弹一个火柴棍能削断一枝树杈,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真的?!”弄玉听得目瞪口呆
老庆不以为然地说:“有那么神吗?我看是故弄玄虚。现在这功夫有真有假,有的是杂技和魔术,以前有一个大师号称刀枪不入,怎么刚60岁就玩完了?我看是聋子拉胡琴——胡扯!”
银铃认真地说:“我是眼见为实。他法号百仞,据说是在青城山练的功夫,他给我预测,说我能活一百一,做生意能发大财,一年内有桃花运,但是……”
“但是什么?”弄玉睁大眼睛,着急地问。
银铃支吾着,“但是半年内有折腰断腿之灾,他说今天夜里3点在敦煌饭店1302房间他的住处给我灌顶消灾……”
老庆道:“这个百仞大师真是看着天说话——不知眼儿有多高。”
弄玉问:“银铃姐,那你去吗?”
“我当然去。”银铃肯定地说。
这天晚上,银铃细细地洗了一个澡,用杏仁浴液,把身上洗得一干二净,换了一身新衣服,然后坐在椅上静思。
弄玉也不打搅她,跑到老庆的屋里看电视。
银铃安静地坐在椅上,极力扫除脑里的杂念,然后闭目养神。
弄玉洗漱完毕,走进她们的房间,仍见银铃一副虔诚的样子,十分感动,于是说:“银铃姐,时间还早,不如先睡一会儿。”
银铃全神贯注,没有说话。
弄玉脱了衣服,上床睡了。
第七章深夜两点半
深夜两点半,银铃悄悄下了楼,街上十分冷清,她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敦煌饭店。
敦煌饭店仍然沉浸在五彩缤纷的灯海里,洗完桑拿的客人兴犹未尽,陆续走出大厅。
银铃走入电梯,来到13层。
走廊里静悄悄的,空寂无人,值班的服务员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银铃突然想到这是13层,“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她有些犹豫,一种无名的恐怖感袭上心头。
她战战兢兢来到1302号房间门口,屋内静悄悄的。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百仞大师穿着睡衣,满脸微笑,出现在门口。
“我就知道你会来,你是个幸运者。”他的话语充满了柔情蜜意。
银铃走进房间。
床上被褥凌乱,地上摆好一个一米直径的圆形布垫,桌上摆放着百仞大师的几部著作,床头灯光柔和,金黄色的光晕充满了整个房间。厚厚的黄色窗帘几乎遮住了一面墙。
百仞把门关好,然后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一本正经。
银铃觉得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令人生畏。
“学功多少年了?”百仞大师和蔼地问。
“8年了。”
“就是今天上午你练的那套功吗?“
银铃点点头。
“你的功夫差远了,名师才能出高徒嘛。你的眉毛散乱,我看出你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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