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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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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墓地的时候,看到男孩站在不远处,奔驰骄车的车门已经为两个老人打开。汽车音响里传出哀怨的歌声,‘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都是为了你,千纸鹤,千份情,在风里飞……’”
老庆感叹地说:“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太动人了!”
雨亭此时已泪流满面。
柳缇深情地说:“生命就是用爱堆砌起来的。五岁的时候,我说我爱你。你歪着小脑袋,眨着秋水般的大眼睛,疑惑地问我:‘什么意思呀?’十五岁的时候,我对你说我爱你。你的脸红得像红布,头深深地低着,揉弄着衣襟,你好像在笑。二十岁的时候,我说我爱你。你把头靠在我肩头,紧紧地挽住我的手臂,生怕我离开。二十五岁的时候,我说我爱你,你主动地解开衣扣,露出你无私的胸膛。三十岁的时候,我说我爱你,你笑着说:‘你呀,要是真的爱我,就别净往歌厅跑,再有,别忘了我叫你买的菜。’三十五岁的时候,我说我爱你。你把浴室热水器的喷头拽下来,说:‘快把衣服脱了,我来给你搓澡,别净往桑拿跑!四十岁的的时候,我说我爱你。你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毫无表情地嘟囔着:‘行了,行了,快给孩子复习功课去吧!’五十岁的时候,我说我爱你。你打着毛衣头也不抬地说:‘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别老鼓捣那些毛片了。’六十岁的时候,我说我爱你。你笑着捶了我一把,说:‘小鸟头都漏了,别做了,你还行吗?’说完,一会儿鼾声大作。七十岁的时候,我们坐在公园的躺椅上,你戴着老花镜,欣赏着50年前我给你写的情书,我们满是皱纹的手又握在一起,那时候我说我爱你,你深情地望着我,说:‘那时候还不兴照人体,要知道留一张年轻时的人体摄影,多有意义!’
老庆说:“嫂子,你讲的这些,叫人深思回味,但是我也有一个段子。”
柳缇说:“说说我们听听。”
老庆说:“夕阳西下,一位老人弹着吉他,唱着一首忧郁的歌。一位少女走来,说:‘啊,多美啊!’老人说:‘遗憾的是,太阳即将落山了。’少女说:‘明天早晨,太阳又会从东方升起来。’”
柳缇说:“以前都说老公偷香窃玉,寻花问柳,可是如果太太红杏出墙呢?”
老庆笑道:“难道嫂子也有红杏出墙的时候?”
柳缇正色道:“难道就允许男人攀花折柳,就不允许女人红杏出墙?这是哪个国家的法律?”
雨亭说:“老庆,人家都说你是爷,你说说,如果太太红杏出墙,各国的老公是什么态度?”
老庆支吾着说:“反正美国的老公肯定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给自己的律师打电话,详谈许久,收集太太不忠的一大堆证据,然后回家对老婆说:‘亲爱的,我们法庭上见!’法国的老公也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到花店买九十九朵红玫瑰送给太太,另外再买伟哥一盒,准备重振雄风挽回太太的芳心。俄罗斯老公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喝下一瓶伏特加,拿着手枪,大步流星地来到情敌门前,高声叫嚷,要求决斗。日本老公一夜未眠,第二天下班后直奔小酒馆,一杯又一杯,不醉不归。从此迷恋酒馆,夜夜大醉而归。德国老公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打开笔记本电脑,收集各种数据,以求证太太为什么会有外遇,他作为婚姻问题专家,发表论文,获得大奖,得到奖金若干。意大利老公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精神失常,把自己反锁进小黑屋。数天后,太太破门而入,发现屋内有画数幅,均出自老公失态之手,均获价值连城。西班牙老公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出去跳了一场热舞,认识了一位美丽的女郎,二人一见钟情,双双坠入爱河。老公随即回家与太太离婚。北京老公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带着小板凳去火车站,准备排一天一夜的队为上司的小姨子的男朋友的二姑奶奶弄张火车票,以博得上司好感,争取空缺的副处级干部的职务,以此挽回太太的芳心。或者带着上司洗两次桑拿,以谋求上升的空缺之职,取悦太太。上海老公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为太太买来豆浆油条,然后兴高采烈浇花拖地板,并决定从此戒烟戒酒戒麻将,节省每一分钱给太太买衣服。广州老公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去原来的单位辞职,然后回家取出全部存款,准备下海做生意,用挣来的轿车别墅送给太太,以此挽回太太的心,维护男人的尊严。重庆老公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把太太从床上一把揪起来,劈头盖脸地给她两个耳光,损失了一些锅碗瓢盆。事后,夫妻和好如初。湖北老公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尾随太太出门,一路跟踪追击,终于在床上抓获情敌。湖南老公一夜未眠,每天察看太太手机信息,在太太枕下安个窃听器,拿到证据,向情敌索要钱款。西北老公还没等入睡,把太太赤条条投入江中,然后一刀杀了情敌,坦坦荡荡到官府自首。”
雨亭说:“老庆,你回答得确实八九不离十。”
柳缇说:“我也有一句话,叫千万不要惹女人。当一个女人爱上你时,她会无视所有人的成见,不管别人的目光如何,就是对你非常好。对你体贴,为你着想。有时真不知道该说她们呆滞,还是说她们单纯。但是如果你把这些当做天经地义就大错特错了,她们这种态度需要格外重视,让她们对你灰心或者绝望,那就注定了你的不幸,她们将会用所有的方式报复你。有的女人身上就像是绑了炸弹,也许她不哭不闹,但她满脑子想和你同归于尽,想把你毁掉。可是这不全怪她,因为她是爱你的。所以招惹谁都行,就是别惹女人,不管事情对错如何,但绝对不能让女人伤心。”
老庆听了,有点毛骨悚然,他颤悠悠地说:“嫂子,我一向认为女人最可爱,你这一说,我倒觉得女人是很可怕的东西。”
柳缇说:“女人的感情就像一座核子反应堆,可以造福你,也可以毁灭你,但在反应堆爆炸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快找个地方摆放核废料吧。”
老庆搔搔脑袋说:“我怎么一下子觉得女人个个都是原子弹呢!”
柳缇说:“其实女人并不可怕,多少女人望眼欲穿,一番拼杀后,最终想得到一款骄傲的好车,嫁人如搭车。有些女人害怕红颜易逝,便在无奈之中匆匆钻入一辆破夏利,草草嫁人,委屈自己,心猿意马地驶入一个人生驿站。有的女人中途下车,看到马路边停着一辆奔驰轿车,慌不择路地抛弃丈夫,以青春和姿色做车票,以丰乳肥臀做代价,一路驶往大洋彼岸。其实嫁人如搭车要讲究缘分,大多数女人都不会太在意车的昂贵或奢华,因她们知道这些豪华的轿车是人精,只要有人真的爱你,哪管是奔驰还是面的,爱从不玩行头。也有的人无怨无悔地坐在没有油烟的污垢的三轮车上,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佝偻着腰,汗流浃背地拉她到一个安定的地方安家。现实社会中要找到一辆终生可以依赖的安稳的车,实是不易,倘若真的相中了一辆,说不定里面已经有主了。你可以坐车,但是你敢嫁吗?要想达到目的地,尚须努力,因为人世间根本就不会有一路绿灯的车。”
雨亭点点头,说:“柳缇说的对,有绿灯就有红灯,不可能一路绿灯,也不可能一路红灯,这就是辩证法,有停就有走,有走就有停,老庆,你现在正是停的时候。”
老庆着急地说:“可是我怎么总是遇红灯呢,绿灯什么时候亮,我也不能总是停在那里啊,真的不能总徘徊不前吧。嫂子,你不知道,离婚后,我有多么寂寞。逢年过节的,人家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子孙绕膝,欢声绕梁,我却是独灯一盏,形影相吊。人生如此寂寞,有如杳无人迹的荒野,犹如悄无声息的死水,犹如崎岖不平的小径,我的归宿在哪里?”释迦牟尼离家出走,历尽人间苦难后,终了找到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耶稣从十字架上走下来,他从民间又回到天堂。孔子率领弟子,雄纠纠气昂昂周游列国讲学,或受夹道欢迎,或待之重礼,或遇到不耻之徒殴打,有子路、子贡等护持,打道回府,返回鲁国田园小屋,自得其乐。
柳缇悠悠地说:“我能理解老庆,因为老庆曾经有个家。他有过有家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已成追忆。其实,家是什么?家是蜗牛背上的壳。人生如蜗牛缓缓爬行,在爬累了时,在夜晚到来时,在雨雪狂作时,便不妨把身体缩进去,躲避艰险。待到风和日丽,旭日东升,再探头出来,继续爬行。家是旅馆,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生存的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早出晚归,或晚出早归,即便是夫妻,父子,母女,也难得见上一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对于这忙忙碌碌的人来说,家成了旅馆。家是监狱,因为第三者插足,或男女一方的喜新厌旧,家成了剑拔弩张的战场。一旦暴发,遭受战火蹂躏的家,就会变成一座监狱,男女主人公,一个成了囚徒,一个成了狱卒。”
老庆听了柳缇的一番话,勾起了自己的心事,他触景生情,轻轻地吟唱:“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柳缇嗔道:“老庆,你小声点,你那粗嗓子把客人都吓跑了。”
老庆伸了一下舌头,说:“嫂子,我老庆有魅力吧,回头率够高的吧!”
柳缇嫣然一笑:“那是你自作多情!好啦,咱们别侃了,都该撤了。”
三个人各自揣着心事,惆怅地离开了王府饭店。
第七章青春偶像
老庆回到自家的楼下时已是夜里1点多了,楼道里一片漆黑。老庆喜欢黑暗,因为黑暗使其他人看不见自己的真实面目,黑暗里充满着神秘的色彩,黑暗掩饰着真实,黑暗使人无拘无束。
老庆走到三楼,向右边自家的门口摸去,他晃悠了一下,绊了一跤,扑倒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老庆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物体温温的,软软的散发出一阵阵沁人的香气,夹杂着酒气。
老庆伸手去摸,摸到一个软软的小丘,鼓鼓的,坚挺着;再往上摸,摸到一张脸,柔软滑腻,富有弹性。
他忽地站起身,按亮了楼道的灯。
地上躺着弄玉,衣衫不整,微闭着双眼,斜倚着门框,已是沉醉不醒。
“弄玉,弄玉!”他大声叫着。
弄玉翻了一个身,仍是未醒。
老庆慌忙开了门,抱起弄玉,径直朝小屋奔去。
就在这一刹那,他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愉悦,他真的很喜欢弄玉,喜欢这个从湘西山区来的女孩,她的品质,她的个性,她的一举一动,都令他神思飞扬。但是他又不敢动她分毫,因为她有她的禁地,有她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他从内心喜欢她,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不敢造次。大概这正是一种真正的爱怜,因此他才尊重她。对于久经情场的他实在是一种极大的压抑,特别是同居一家,彼此距离也就是七八米,但是他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使是弄玉在睡熟时忘记了关门,或是洗浴时虚掩着门,老庆也只能是垂手侍立,或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而是屏声静气地耐心等候。有时老庆也像一个老练的猎手,特意在屋里设下种种陷阱,小心翼翼地等待猎物上钩,但是偏偏不能如愿。如今弄玉不知什么缘故,喝得如此酩酊大醉,醉在老庆门前,这对于一般嗜色如命的男人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千载难逢,何况老庆和弄玉又是相好多年,无话不谈。可是老庆却毅然而然地选择了君子行为,小心翼翼地抱着弄玉,把她轻轻地放到小床上,轻轻脱去她的小皮鞋,再脱去她的花袜子,爱怜地把弄玉那双玲珑如玉的小脚摆正。
老庆在弄玉前胸米黄色的衣衫上发现一片秽迹,湿湿的,杂有细碎的食物。那是她酒醉后吐的。他到卫生间拽下一条手巾,轻轻走到冷热饮水机前,拧开热水龙头,把毛巾弄湿,然后又来到弄玉面前。
弄玉仍在熟睡,沉醉不省人事。那均匀的呼吸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老庆用湿毛巾轻轻地在弄玉的前胸衣衫擦拭着。蓦地他触到弄玉左胸的那个神秘的小山丘,像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下,慌忙缩回了手。他望着弄玉的脸,弄玉睡觉时十分好看,脸色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细细白皙的小高鼻梁,坚挺着。一口倔强的樱桃小嘴高高地翘着。两只宽硕肥厚的耳朵下垂成两朵小蘑菇云。忽然,老庆觉得她的神态,庄严,文雅,安详,宁静。
老庆看了看手中的毛巾,脸色登时大变。
原来这是老庆的一块擦脚巾。
老庆像犯罪一般把脚巾投进浴池,慌忙拿了弄玉的毛巾,又来到饮水机前,用热水湿了毛巾,又来到弄玉面前。
老庆用毛巾在弄玉前胸的衣衫上擦拭着,他有些慌乱,神思恍忽,毛巾弄掉了弄玉的一颗衣扣,半掩着露出弄玉的“半壁江山”,原来弄玉平时不习惯戴胸罩。
老庆更加慌乱,丢了毛巾,跑回自己的房间。
老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关了灯,坐在床上吸烟,一根接一根,一时间烟雾腾腾,烟头狼藉。
香烟抽掉半包,已是夜半时分,老庆还是心里不踏实,于是又来到弄玉房中,他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弄玉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撩起衣衫,把那小山丘完全遮上,这才匆匆离去。
弄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慢醒来。
老庆问她原因,起初她低头不说,后来才徐徐道来。
原来是弄玉的青春偶像路过北京。
弄玉在家乡上高二时,语文老师换了一个英俊的师范学院毕业生。他叫宁凡。这位宁老师在男人中算是漂亮的一类人,弄玉并不喜欢美男子型的男人,她喜欢有个性的男人。宁凡的讲课极有特点,他讲主人公,总是从主人公的个性说起,譬如讲“我的同学、”“我的父亲”、“我最熟悉的人”一类命题的作文,他讲必须抓住人物的个性,这样人物才能有血有肉,抓住个性就等于抓住了人的灵魂。他讲鲁迅的作品《孔乙己》时,娓娓道来,从孔乙己的内心世界剖析,入木三分。宁凡作为第一个男人闯入弄玉的世界。宁凡也对这个气度不凡的乡村女孩产生了兴趣。有时宁凡邀弄玉到村外散步,弄玉欣然同往。日夜流淌的小河,翠绿的苇叶,金灿灿的蜜橘,光怪陆离的野鸭子,曾经与他们为伴。弄玉从小就不喜欢男人随便摸她,搂她。因而当宁凡情不自禁地想揽她入怀时,她总是像一尾小鱼一样挣脱出网。她总是说,只有当两颗心真正贴近时,才会以身相许。可是宁凡想,什么时候两颗心才算是真正贴近,哪年哪月哪日,才能以身相许。弄玉在河边生活惯了,村里乡亲文化水平都不高,村里下来这么一位有才华的年轻人,自然让弄玉倾心,弄玉的上几辈人都是没有什么文化的粗人,因此接触到宁老师这样有文化的人,弄玉从心里喜欢。弄玉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原来她的父亲上山砍柴,跌折了腰,卧床不起。母亲去世早,她是父亲的独生女儿,所以只能依靠她照顾年迈的父亲。弄玉的父母早年不育,到四十多岁时喜得弄玉,老两口自然视她为珍宝,父亲平时靠栽橘卖橘为生,母亲帮助父亲忙些活计。母亲生得有几分姿色,虽生于清贫人家,肤白如玉,丰腴俊俏,是村里少有的俊女子。弄玉长到10岁时,母亲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全身慢慢腐烂,不久离开了人世。村里的人都为这个心地善良美丽动人的女人匆匆去世感到惋惜,同时也看到弄玉继承了母亲的优点,渐渐成长为一个风姿绰约亭亭玉立的少女。
宁凡听说弄玉的父亲有伤,急忙到家里探望,并留下200元钱,这使弄玉十分感动。
父亲伤好后,弄玉又能上学了,从此她与宁凡在课余更是形影不离。
一天傍晚,宁凡带弄玉来到山后的一条小河边,晚霞染红了天际,像淌着鲜血。河面上一片银光闪亮,河滩上怪石嶙峋,奇态百生。
宁凡说:“你看这河之石,多么优美,多么壮观!”
弄玉拾起小石头,向河面上打水漂,投石溅起一片片波纹。
宁凡说:“大自然真是神斧天工,这河石有的像女人之脸,有的像女人之乳,也有的像女人之臀……”
弄玉说:“你的想像真够丰富的,什么女人之臀,是海豚吗?”
宁凡笑了,摇摇头,说:“不,是女人的屁股。”
弄玉脸红了,说:“这种比方多不雅,俗!”
宁凡说:“我就是俗人嘛。”
弄玉笑道:“你呀,总是有理,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太多。”
宁凡就势一把搂定弄玉说:“我真的喜欢你!”
弄玉脸涨得通红,胸口像小鹿乱跳。
宁凡在她通红的脸上留下急吻。
弄玉把脸扭到一边,宁凡不能自持,手迅速下滑,在她圆滚滚的臀上停住了,他不敢再下滑了……
弄玉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动,她感到一种躁动,她既希望着宁凡的手下滑,又有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
火红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它开始收回一缕缕余辉,河面上刮过一股股凉爽的风。
弄玉小声说:“河那边来人了。”
宁凡一听,松脱了手。
弄玉一溜烟跑到一边。
对岸悄无一人。
宁凡开始脱衣服。
弄玉惊得睁大了眼睛,问:“你要干什么?”
“我太热了,我要游泳。”
宁凡迅疾脱下裤子、衬衫、背心、皮鞋……笑着说:“我要裸游。”
弄玉惊得后退几步,说:“你敢,我可要报警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知道不知道,洗澡避女人!”
宁凡脱得只剩下一个裤头,一个猛子扎入河底。
弄玉看到他健美的身材,结实的疙瘩肉,惊叹不已。
宁凡有一袋烟的工夫没有露面。
弄玉有些着急了,她大声叫道:“宁老师,宁老师!宁凡,宁凡!”
宁凡仍然没有动静。
弄玉急得冒了一身冷汗。
弄玉自小在河里游泳,水性极佳,她一头扎进河里,在水里扑腾着,寻找着宁凡。
河面上漾起一片白蒙蒙的水雾,茫茫一片,弄玉有点懵了,她深深地憋了一口气,扎进更深的河底。忽然,她被一人抱住了,朦胧中她感觉是宁凡。
两个人游上水面,宁凡笑道:“你真爱我。”弄玉这下真急了,用拳头捶他道:“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宁凡道:“我潜游功夫不错吧,我是在考验你。”
弄玉挣脱了他,生气地游到岸边,上了岸,一屁股坐到河滩上。
宁凡也游上岸,看到弄玉伤心地哭了,有些不知所措。他怔怔地望着弄玉,不知说什么好。
弄玉觉得心里冷,凉风袭来,湿透的衣服紧紧裹着她冰冷的身体,河面上的湿气一股股袭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宁凡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弄玉甩掉衣服,仍是嘤嘤地哭泣。
弄玉终于病了。
她一连几天没来上课。
她一直高烧不退,邻村的老中医赶来为她刮痧,她的后背现出6个通红的血痕。
老中医颤巍巍地说:“她中了寒气,心火太盛,病得不轻。”
宁凡听说后很懊悔,他几次上门,弄玉都不肯见他。
弄玉的老父亲劝他说:“宁老师,你还是走吧,这丫头脾气倔得很,犯起性子,几头牛也拉不动。”
宁凡凄然地望着弄玉房间的窗户,窗内布帘拉得严严实实,上面绣着一朵大牡丹花,通红耀眼。
宁凡知道那是弄玉绣的。
宁凡再一次来到弄玉的房前,他见不到那朵大红牡丹花了,也看不到那闪着油灯的光亮了。弄玉走了,她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去了北京。
弄玉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女人,她一生不想见宁凡,就是因为宁凡为了考验她,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第七章深沉的秋天
老庆听了弄玉的述说,对她的人品更加欣佩,这才明白,弄玉为什么昨晚喝得那么醉,他安慰弄玉,事情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你不要再想他了,外边的世界这么精彩,天涯何处无芳草。弄玉听了老庆的话,这才舒展了眉头,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一个深沉的秋天。
北京显得格外的冷峻。
这天上午,雨亭正在出版社编辑一部散文书稿,忽然接到黄秋水的电话,黄秋水在电话中声音发颤,激动不已。
雨亭还是头一回听见黄老如此激动,因为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雨亭,大喜了,来茶屋吧,马上来,一个惊喜!”
“黄老,什么喜事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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