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黑子成为神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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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转动着圆圆的蓝眼睛好一会儿，才肯定地说，“不能算暗恋吧，毕竟我一发现对他是情侣间的那种喜欢和悸动，就打算告白了，所以应该算明恋那种。”
　　　　火神苦笑，“那黑子你真的很有勇气，你就不怕万一他拒绝你了，你们以后见个面也尴尬吗？”
　　　　“但放弃了，一直不告诉喜欢的人，可能性不就变成零了吗，我不想让自己认为可能性为零，所以告白是唯一能做的事。”
　　　　黑子现在都对自己想要告白时的心情记忆犹新。
　　　　很紧张，也起过退缩的念头。
　　　　和第一次出场比赛时并不一样，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而且……”
　　　　“而且？”
　　　　“不，没什么，”黑子轻松地望着面色有些僵硬地火神，“我似乎说了太多无关紧要的事，火神君没有嫌我太过啰嗦就好。”
　　　　“没有，我很高兴能听你说心里话，也很高兴……你找的是我诉说这些心里话。”
　　　　火神笑了笑，想笑得开朗些，男子汉些，但两颊似乎有些抽筋，一点都笑不开。
　　　　他望着桌上还剩下的大半汉堡，突然提不起一丝的胃口。
　　　　“黑子，你先吃，我去下洗手间。”
　　　　黑子点点头，看着火神快步往厕所去的身影，他的心里涌起了莫名丝丝难过。
　　　　火神打开水龙头，当冷水浇到自己脸上，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黑子说的“喜欢的人”其实一点都不明确。
　　　　他也没有说是初中时认识的人。
　　　　但火神的第六感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黑子说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只是听黑子倾诉自己情感烦恼的那个人。
　　　　是搭档，是损友，是可以分享秘密最好的朋友。
　　　　唯独不是……
　　　　爱人。
　　　　一滴滴水珠从火神脸上流下来，流淌在洗手台上。
　　　　是自来水，只是自来水，都是自来水而已。
　　　　火神这么告诉自己。
　　　　“八号当铺，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赤司轻描淡写地说。
　　　　“你知道八号当铺，也去过八号当铺，那就好办多了，”黑影飘在半空中，以沙哑地声音说道，“我再说一遍，你赤司征十郎非常适合八号当铺，我要你成为八号当铺的老板。”
　　　　黑影的语气里没有容赤司拒绝的余地。
　　　　“八号当铺的老板不是莱娜小姐吗，怎么，她犯什么错了？”
　　　　“我要你成为的不是东京区域的老板，而是京都八号当铺的老板；你与莱娜的地位以后是同等的。”
　　　　莱娜是没有犯错，但京都当铺的老板犯了大错，动用了属于黑影的东西，自找死路被黑影火焚而亡，现在，他急缺一个京都地区的老板。
　　　　经过挑选，黑影选定的人就是赤司征十郎！

☆、第58章　五十七退出

黑影不怕有人违抗他。
　　　　即使有无穷无尽的财富和长生不老做诱惑，也不是每个被他选中的当铺老板都是心甘情愿来到当铺的。
　　　　他们有的放不下权利地位，有的放不下父母妻儿，还有的更是信仰坚定；对当铺的黑暗不屑一顾。
　　　　但可悲的是：他们在意的事物；黑影都能轻松毁掉。
　　　　在世间自以为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当铺，凌驾于一切之上。
　　　　黑影的笃定和自信在看到赤司从颈上拿下来的东西时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把钥匙……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根据莱娜的报告；这把钥匙应该在一个叫做青峰大辉的人手里。
　　　　“是朋友送我的，毕竟这东西他拿着也没有用。”赤司微微一笑。
　　　　“你想做什么；拿这把钥匙来威胁我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黑影冷哼一声；“你的勇气和无畏不过是不知道我的可怕而已。”
　　　　“我并没有和你对着干的意思，只求自保；若是有可能，我是希望永远不和八号当铺扯上联系。”赤司的声音平静至极；听不出一点嚣张和有恃无恐；黑影却心生不满。
　　　　他冷笑着说；“只求自保而已？哼；在我找到你之前难道你就提前预知到了？若不是这样，你费尽心思得到这把钥匙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要和八号当铺做交易！”
　　　　黑影似乎有发怒的迹象。
　　　　“你的确老谋深算，什么都瞒不过你，”赤司苦笑一声，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沮丧。
　　　　毕竟就是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自以为在同龄人当中优秀一点就天下无敌了，这种幼稚的招数怎么可能骗的过我？
　　　　黑影心里不免对赤司放松了警惕。
　　　　“我希望以这把钥匙换取东京当铺老板莱娜和当铺助手黑子哲也离开当铺，做回普通人。”
　　　　赤司提出了一个让黑影颇感意料之外的交易。
　　　　黑子哲也的情况黑影不怎么了解，是莱娜看中他的，看上去一没能力二没野心三没冷酷的心，这样的人黑影是不在乎的，真放他离开也就离开了；
　　　　但莱娜，怎么会有人想要莱娜离开当铺？
　　　　黑影百思不得其解。
　　　　在黑影发掘莱娜之前，她只是个丑陋的、平庸的、没有人喜欢的富家千金，当得知自己变成这副模样的更是处心积虑的报复自己的父亲。
　　　　没有善良、没有同情心，让很多客人害怕和畏惧。
　　　　这样的莱娜，哪怕变得再漂亮，为什么会有人会……
　　　　黑影久久没有答复赤司。
　　　　“你和莱娜有什么关系？”黑影已经忽略掉黑子的存在了。
　　　　“她其实是我暗恋的人的亲戚，我也听说过她遭遇了许多的不幸，对她很同情，”赤司摊了摊手，实话实说，“但她现在也不是一无所有，她有关心她的亲戚——他们都对黑子原哉深恶痛绝，她现在大仇得报，又变回地那么漂亮，那么聪明，回到爱她的亲人身边对她才是最好的。”
　　　　黑影不相信：就因为这点就不自量力的想要带走自己的得力干将？
　　　　“我想要向我喜欢的人求婚，她是我为我喜欢的人准备的最大一份聘礼。”赤司又补充了一句。
　　　　黑影劝道，“赤司征十郎，这可能是你人生遇到的最大的机会，好好考虑一下吧，想清楚到底有什么才值得你用当铺的力量得到。”
　　　　“一定会有那种想要却被现实打击而不再报幻想的东西，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你能够给我一个更为满意的答复。”
　　　　黑影说完，就消失在了赤司面前。
　　　　眼见黑影是真的离开了，赤司面不改色地凝视着桌上那盘下了一半的将棋。
　　　　阵营里，一颗好棋被吃掉了，大势上显示着旗鼓相当的局面。
　　　　很难察觉到那颗不起眼的棋子才是赤司决胜的杀招！
　　　　对黑影来说，比起现在给他带来多少利益依旧未知的赤司，毫无疑问还是莱娜更为重要。
　　　　他能另找人选代替赤司，但很少能有人做的比莱娜更加好。
　　　　赤司会改变主意选择加入八号当铺也是再好不过；不能，也绝不能让他还带走莱娜。
　　　　钥匙他必须得到，莱娜也不能让赤司带走！
　　　　黑影思索片刻，决定去东京的八号当铺，他要当面和莱娜谈一谈。
　　　　不对，黑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赤司能够带走莱娜的可能性其实很低，毕竟，当年莱娜就典当了自己的亲情和善良来赎回自己的智慧和美貌。
　　　　如果赤司得知莱娜已经没有了亲情，想来也会打消带莱娜离开当铺的念头。
　　　　这么一想，黑影顿时释然了，只要赤司愿意典当钥匙，不再想把莱娜带走，其他想要的东西，黑影不在乎，无关大雅。
　　　　“我最近借着拍戏的便利故意接近了出水墨。”黄濑抿了口咖啡。
　　　　“谁？”青峰掏了掏耳朵。
　　　　“出水墨啦，小黑子告诉我他就是苏墨，苏墨你总还记得吧。”黄濑“好心”提醒道。
　　　　“哦，然后？”
　　　　“我故意在他面前说我以前有个朋友，在一间神秘当铺做助手，特别酷炫，我现在看那个朋友比以前不知迷人多少倍。”
　　　　”然后？”
　　　　“然后他语气扭捏自以为不着痕迹地问我，如果我的朋友不是什么神秘当铺的人我还会不会喜欢他。”
　　　　“然后。”
　　　　“我说当然不会啦，毕竟不是什么长得特别好看的人，你是没看到他的脸，听完这句话当场就青了，哈哈哈。”黄濑趴在桌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也是啊，”黄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轻轻补充道，“毕竟，他就是小黑子进入八号当铺的帮凶啊，结果现在感觉好像还是帮了小黑子，肯定让他恨不得时光倒回。”
　　　　“他的出现曾经让我仿佛深陷地狱，最后他又把活生生的小黑子推进了地狱，无论他再付出什么也是他该得的。”
　　　　黄濑狭长的金眸划过一丝冷漠。
　　　　“你不是为了报复才故意接近他的吧。”青峰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可能呢，”黄濑无辜地笑笑，声音却带了一丝狠厉，“我只是要他再去当铺把小黑子赎回来罢了！”
　　　　“挺不靠谱的，比绿间的提议还不靠谱，但你想做就去做吧。”青峰懒洋洋地掏耳朵。
　　　　黄濑故作委屈，“哼，到时候小青峰就知道了，我肯定比小绿间小赤司做的还好，当然小青峰拥有那把钥匙终归才是杀手锏……”
　　　　“我把钥匙送给赤司了。”青峰打断黄濑，说的轻描淡写。
　　　　仿佛在说“我今天请赤司吃了根冰棍”那种语气。
　　　　“哦，小青峰还真是信赖小赤司，连钥匙都……”
　　　　黄濑失语中。
　　　　良久……
　　　　“为什么，”黄濑难以置信地盯着青峰，“你为什么真的那么相信他，你不记得了吗，那时候，我们和小黑子都是那样相信他，结果，结果就是他大意输给了莱娜，毁掉了一切，就是我们太相信他的后果！”
　　　　这些黄濑都牢牢记在心里。
　　　　“黄濑你冷静些，还有，小声些，旁边的客人都盯着我们看呢。”
　　　　青峰理解黄濑的心情，但他摇了摇头，“你不懂，黄濑，你还没有看清。”
　　　　“看清什么，”黄濑冷笑，“看清你根本是个懦夫，不敢承担失败的责任，所以索性所有事都推给赤司？”
　　　　理智是什么玩意儿，能吃吗？
　　　　“是哲的意思。”
　　　　青峰的声音很轻，语气却苦涩而伤感。
　　　　“还是到了他做选择的一天，可惜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
　　　　黄濑倒吸了口冷气，“你是说……”
　　　　“这不可能！”黄濑想都不想就否决掉。
　　　　“我倒是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黄濑你的信心一直那么足，觉得阿哲最后选择的会是你？”青峰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从初中就这样：不是虚张声势，也不是自恋，黄濑仿佛又什么杀手锏有所依仗，也越来越显得欠扁。
　　　　“就算小黑子和小赤司会在一起一段时间也不说明什么，”黄濑已经恢复了冷静，无所谓地说，“在一起了也可能会分手啊，到时候再把小黑子抢回来就是了。”
　　　　“要是小青峰打算就此彻底放弃，那其实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呢。”黄濑自言自语道。
　　　　青峰懒得理这个二货，闭上眼睛睡觉。
　　　　他记得很清晰：
　　　　那天黑子来到他的家里，对他说的那段很直白地话，“青峰君，当我和赤司君在一起时心情不是最轻松的，配合不是最默契的，也不敢不开心说不搭理就不搭理赤司君，经常感觉亚历山大，和他走在一起时也最没有自信。”
　　　　“但是，”黑子水蓝色的眼睛像在发光，“我就是喜欢他。”
　　　　青峰无言以对。
　　　　他能说出一百个黑子和赤司不适合在一起的理由，但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要说阿哲最适合和谁在一起，百分百会被周围的人说是“桃井。”
　　　　因为桃井漂亮、聪明、能干、样样都好。
　　　　青峰扪心自问，那又是自己想看到的吗？
　　　　所以，他不会对阿哲说“不好”“你选他绝对是错误的”“谁知道赤司在想什么他伤害到你了怎么办。”
　　　　青峰当时只回了一句话，“我知道了，我站在你这边。”
　　　　就像自己曾经偷偷许诺过的那般：阿哲，我永远会站在你这边，不是因为你每次都是对的。
　　　　是为了，给予你支撑的力量。
　　　　毕竟，我只有你一个影子。
　　　　阿哲。

☆、第59章　五十八正文完结

时间不会听从任何事务的意愿；它在流逝；让总会发生的事情发生——不管你身处何处，感不感知到时间，愿不愿意它以匀速在流动。
　　　　“今天生意不好呢；”确定今天仅有两名客人，莱娜坐在椅子上翻阅着账簿；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还要更加努力才行。”
　　　　“但今天不同于以往；两位客人做完交易后都……非常高兴。”黑子倒是有不同的意见，他直视着莱娜，显得轻松愉悦，“他们对老板你看上去是真心感谢的。”
　　　　这份真心的感谢令他也产生一种快乐的感觉。
　　　　第一位客人，典当了自己的肾；换取300万日元；
　　　　而第二位客人；典当自己的爱情，换取5亿日元；以偿还自己的债务。
　　　　“因为不管有没有当铺，那个男孩都会去卖肾以换取自己想要的苹果手机和ipad，”莱娜扬了扬眉，“而我们出的价格可比黑中介要高的多呢，他当然是大喜过望。”
　　　　“至于那位公司老板么，”莱娜摊了摊手，“他自从公司破产欠下了大笔债务，妻子就背着他和情夫偷偷私奔了，他本来都打算放弃生命跳楼自杀了，现在只需要放弃爱情他就又能够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不提第一个高中生客人卖肾换钱买电子产品；说道第二个客人：那位破产老板，黑子倒是颇有感触，“他一定是被妻子伤透了心，所以交易出自己的爱情不仅没有不舍，反而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背叛自己的人是自己最爱的人。
　　　　而没有了爱情，他也就不会为这份背叛而痛彻心扉，会气愤，会痛恨，但这份伤痕会很快就痊愈。
　　　　不少人典当了自己的爱情：就是因为他们被狠狠的伤过，感觉自己再也不会去爱了——也不想再去爱了。
　　　　黑子正陷入在自己的思维内，冷不丁的听到莱娜在问他，“那小哲你今天感觉开心吗？”
　　　　黑子下意识地回答，“今天挺开心的，感觉今天过得很有意义。”
　　　　“那，如果以后我选择的客人都像今天这般，小哲你还会总是想离开当铺吗？”莱娜双手交叉在大腿上，平静地问。
　　　　如果选择客人都像今天那样，那当然好啊。
　　　　黑子张嘴刚想回答，猛地意识到什么，快速回头望向莱娜。
　　　　她知道了。这是黑子的第一想法。
　　　　“对不起，莱娜姐姐，你值得拥有属于你的幸福，但你的幸福不应该是和我一起在八号当铺永无止境的典当、交易，”黑子坦诚自己的想法，“为了排解孤寂，而想找一个亲人陪伴在你的身边，那样并不叫做幸福。”
　　　　莱娜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
　　　　她的眼神里透露着黑子无法解读的信息和情感。
　　　　但她最终摇了摇头，只是说，“赤司征十郎不知道怎么和黑影谈判的，现在黑影自认为在谈判中他占了上风，他让赤司”退让”到只要求小哲你离开当铺就愿意典当钥匙。”
　　　　在黑子眼中，莱娜变得从未有过的虚弱和毫无生气。
　　　　“你离开当铺，变回普通人的事马上就会敲定下来，而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对于事情的进展，赤司并没有告诉他许多，乍听到这个消息，黑子的心不由砰砰直跳。
　　　　“还有你另一个朋友绿间真太郎，就是他唆使黑子原哉来向我道歉，还说无论付出什么都愿意尽可能的弥补我。”
　　　　“他的语气真的非常的诚恳，用词真的非常的感人，但是……”莱娜想到什么，冷笑不止，“当我不留半分感情的拒绝他时，他立刻现出了原形，对我破口大骂。”
　　　　“怎么会这样！”黑子忍不住惊呼。
　　　　他希望莱娜能够原谅黑子伯父，是希望莱娜能够释怀这份痛苦和阴影，而黑子伯父也为他的所做作为付出了应得的代价，这份仇恨不应该永无止境的延续下去。
　　　　但是，没有想到……
　　　　“有些人隐藏的再好，天生就是那么自私自利，你永远不能指望着对方的本性有所改变，”莱娜漠然地总结着，她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我也改变了主意。”
　　　　“什么？”
　　　　“我和他做了笔交易，以他大部分的寿命和死后灵魂归八号当铺所有为代价，让他在人世间再享受一个月的荣华富贵。”
　　　　真是笔不公平的买卖，但对黑子伯父来说恐怕只要能解脱怎么样都不会比现在还差了。黑子感叹到。
　　　　沙耶表姐终于放弃了自己的仇恨，意识到活在仇恨里是多么没有意义的事。
　　　　“我打算把他的灵魂和他那些被他典当的“儿女”放在一块儿，至少他也能在八号当铺和子女永远生活在一起。”莱娜扬起一抹微笑。
　　　　看起来纯真又善良。
　　　　……
　　　　好吧，黑子确信莱娜的抖S也许会永远保留下来。
　　　　“你还记得苏墨吧，他似乎被你的另一个朋友黄濑怨气冲冲地蛊惑来八号当铺要求让你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莱娜的眼神越发平静，“只可惜除了爱情和灵魂，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典当。”
　　　　“黄濑君和绿间君都失败了，最成功的只有曾经被我玩弄于鼓掌间的赤司。”
　　　　莱娜幽幽地瞥了眼黑子，“这是你最想看见的吗？”
　　　　黑子一时难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莱娜自己对赤司的感情而不显得像是秀恩爱。
　　　　他鼓起勇气，刚在心里斟酌完该如何用词，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外表看不出，但他的身体内部正发生着巨大的改变，有什么东西呗强制抽离了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涌进到自己内部，充斥在身体各个部分。
　　　　黑子感应到一种久违的感觉——那是名为活力的感觉。
　　　　“已经开始了吗，”莱娜惨淡一笑，“看来赤司征十郎的效率比我想的还要快些。”
　　　　黑子同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在最后关头大声朝莱娜喊道，“我一直把你当做姐姐来看待，请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心你，希望你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沙耶姐姐！”
　　　　黑子消失了——从八号当铺里永远的消失了。
　　　　根据赤司和黑影的协议，他将终身被八号当铺拒之门外，不得再踏入八号当铺。
　　　　“幸福……吗？”变得越发寂静和黑暗的当铺里，莱娜没有焦距的眼神盯着黑子消失的方向。
　　　　黑子一直都不知道的是：莱娜早就典当了自己的亲情。
　　　　黑子当然想不到这点：他认为如果莱娜没有了亲情，根本不可能会在意自己，会希望自己能够陪着她。
　　　　“我的幸福是什么，那么些日子了小哲你终究，还是不懂……”
　　　　“即使是在八号当铺这样黑暗的地方，站在掌控着主宰无数人类命运的位置，唯一属于我的那份禁忌的感情，终究还是……彻底破灭了。”
　　　　“我在哪里？”被不负责任的直接扔到马路上，黑子只能无奈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回家的路。
　　　　在没有瞬移能力、没有钱、还不认识路的情况下。
　　　　更杯具的是：黑子都分不清现在是不是在东京了。
　　　　他只好朝着前方前进，试图找到些什么能指引自己道路的标的物。
　　　　不多时，他路过一片繁华的商业区面前。
　　　　“是多庆屋啊。”黑子张望着面前繁华的商厦，觉得自己该庆幸，他好歹还在东京。
　　　　黑子出神地凝视着多庆屋边上的路口，久久没有离开。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尽快回家和父母团聚抱头痛哭一场吗？”
　　　　他的语气里没有责怪，反倒带着好笑的口吻。
　　　　根本不需要回头，黑子背对着他微微一笑，“那赤司君呢，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身后那人揽住了黑子的肩膀，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不留一丝缝隙，黑子甚至能感受到赤司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脖颈间，“大概，和哲也你应该是同样的原因。”
　　　　“哲也你，是不是该兑现下你的诺言了，那一句一直想对我说的话是……”
　　　　是什么呢，当时的心境自然和现在不一样了，那些话现在说出来好奇怪啊。
　　　　于是，作为替代，黑子决心面对这赤司说另一番话——那是他现在的感悟。
　　　　他转过身，深深吸了口气，“赤司君，你是否愿意和我结婚，按照圣经的教训与我同住，在神面前和我结为一体，爱我、安慰我、尊重我、保护我，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我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我，直到离开世界？”
　　　　赤司必须承认，在他听完黑子很认真很认真的话后，他有一种捂住肚子狂笑的冲动。
　　　　幸好，在终身大事面前，赤司以他超强的忍受力忍住了。
　　　　他扬起一抹最开心和最激动的笑容，“我愿意。”
　　　　……
　　　　“现在我是不是可以亲吻我的新娘了？”
　　　　“是新郎，赤司君，这点很重要。”黑子的眼睛眨啊眨啊，很生气地纠正道。
　　　　哪里重要了啊，哲也你不也是因为像我一样明白了比起人鬼殊途，比起不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比起都不能和喜欢的人一同变老；那些我们曾经暗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