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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秋风画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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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你们也知道,我对老九门没兴趣,对百年家业也没兴趣,就是个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二世祖,我没什么放不下的。像那位爷说的,老九门是我爷爷守了一辈子的东西,我怎么能让吴家孤孤单单的落败了,而它好好的留着呢?不如……大家就跟我一块儿下去,让我爷爷开心开心,如何?”

  启程,黑眼镜的故乡(一)

  第七章
  说到最后一句,我猛地提高了音量,同时双手用力一翻,整张桌子丁零哐啷地掀翻了过去,桌上的菜肴撒了一地,碗碟碎片乱飞。
  独臂梁跟黑眼镜反应迅速,第一时间躲开了。
  倒是可怜被黑眼镜踩在脚底下的独眼人,被砸了个正着,连哼都哼不出了。
  “对不住,手快。”我瞥了他一眼,道。随即招呼闷油瓶跟朱明走。
  呼……出了口恶气,真是通体舒畅啊!这帮妖孽,靠hello kitty不发飙,你真当老子是病猫啊!!
  “操,神马玩意儿!不就是个被男人/骑/的货色,还威胁起人来了……”刀疤脸话还没骂完,闷油瓶直接转身,二话不说提手扔了个物什过去,动作快的我根本来不及看清,由此可见大概是酝酿很久了。
  刀疤脸也没有看清,距离又近对方力气又大,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一时间身体动作都跟不上思维,只等得那物什破空而来。
  黑眼镜暗叫不好,只得伸手一推刀疤脸。刀疤脸身子一斜,不等避开,一把沉重冰冷的乌金古刀就直接从他的左肩刺穿出来。
  一时之间房子里静若死寂,十几只眼睛傻了一般盯着刀疤脸肩头刺穿得那柄乌金古刀,刀柄上挂着两只脸蛋红红耳朵白白肚皮鼓鼓的多乐猫甚至还在笑容可掬的摇晃着。
  大家都很寂静。
  虽然情况不允许,但我真的非常想落荒而逃。
  多·乐·猫— —||||
  “心脏。”闷油瓶低声说。但在这么静的状况下低声也变得清晰可闻了。说罢看了眼黑眼镜。
  他大概是在说,如果不是黑眼镜多了一下手,小黑应该准确无误地扎进刀疤脸的心脏才对。
  黑眼镜见了,立刻毫不手软的把小黑从刀疤脸身上□,递还给闷油瓶,又转过头对着表情更加阴险的独臂梁伸出三根指头道:“没脑子又不收敛的下场,啧。梁爷,三条命。”
  闷油瓶收回刀,检查了下两只多乐猫并没有沾上血迹,这才满意的把刀裹起来背好。话说,他刚才到底是怎么把刀抽出来的……
  “吴邪。”他朝我伸出手。
  “嗯?”
  “回家了。”
  “……”好吧!去他的九堂会、去他的老九门!去他的责任跟身份!闷油瓶,我们回家吧!!【不知为啥,写到这里我突然鸡血上身了、今天大爆发,写了一下午大概有三万字……很累了,可是这一句就突然觉得,值了。瓶邪大爱~ by虚萸同学】
  到底是没回成家。
  刚出了宝砚楼没几步,还没过马路,一辆吉普就一下停在了我们面前,车窗里透着黑眼镜的半张脸,对我们道:“上车。”
  我莫名其妙,闷油瓶却跟朱明交换了眼神,二话不说架着我往车里塞,随后也跟上来。
  “张起灵!死闷油瓶子快放开我,干啥啊也不打个招呼?”
  “别动。”闷油瓶摁住我,等朱明上了副驾驶关了车门,黑眼镜立刻发动了车子,他这才松手。
  “怎么了?”看他往车窗外面看,我也凑过去。
  “没跟上来。”朱明道,又转向黑眼镜,“多谢你,刚才在里面也多亏有你出手。”
  黑眼镜咧嘴一笑,“不客气,我都说了,我以后还要指着你家大少爷呢。”
  “到底怎么了,来这么一出?”我旁观的一头雾水,直接问道。
  “小邪,你不会真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了吧?他梁十二可是个狠角色,今儿被你这么一摞,你觉得他能好?刚才你一掀桌儿,在房里直接开打了都不奇怪。不过你现在平平安安的走了出来了,一方面是刚才小张那一手太悍了,但更多的,”黑眼镜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笑笑,“他之前估错了你,现在准备重新谋划,有大动作了。”
  听了这话我一下明白过来了,就说梁十二怎么这么好欺负啊,原来是暗地里开始布置跟爷玩儿真的了啊,不过这么一来,二叔该不会用皮带抽我吧?还有我爹娘,那对狠心的父母哪管他儿子死活唷……
  “那现在怎么办?”光跑也不是办法,总得咬着牙回去见了二叔再说吧。万一两家当真杠上,还得我二叔坐镇才行啊。
  黑眼镜猛一打方向盘,车子转了个弯驶入交流道,看了眼朱明说:“让他回去。至于你,关店、跑路。”
  我正想张口抗议朱明就抢先说,“就按黑瞎子说得办。大少爷,你护好自己就行了,我回去给二爷回话,万一到时候真杠起来,你没接手家里面的事,地下兄弟也不认你,反倒是个麻烦。”
  这么说定了以后,黑眼镜又开了一段儿,在路边一个车站把朱明放下去,由朱明领着来时的几个兄弟回二叔那里回话。黑眼镜则继续带着我和闷油瓶走。
  “咱这是去哪儿呢?”我看周围越开越眼熟,忍不住问。
  黑眼镜一笑,不作声儿,又绕了半圈,将车停在某个街口,走出来站到我面前,道:“小邪,你不会以为我这么神通广大吧?在长沙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我哪有本事护你们周全啊。”说着掏出来三张火车票在我眼前一晃,“当然是回我地界儿上去,到时别说梁十二,就是前面的十一个来了,也叫他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启程,黑眼镜的故乡(二)

  第八章
  吉林省四平市。
  我坐在火车里眼瞅着火车票上的钢印看了半天,最后抬头对黑眼镜说:“我真没看出来,老黑呀,你咋是那旮瘩人涅?”
  闷油瓶在上铺默默地翻了个身。
  黑眼镜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别别,小邪,我虽然是那旮瘩人,但打小就说普通话,你正经跟我说,别开乡音。”
  我鄙视的看他一眼,把车票扔在一边:“说吧,怎么回事儿?”
  “哎?”
  “你哎什么哎?你当爷是傻的啊。道儿上谁不知道你的地头人脉全在两河呢,这什么吉林顶多是个祖籍,带人避难不回你的地头反而跑去老家扰清静,你难不成还是带着我们回去走亲戚的?”
  黑眼镜见被拆穿,丝毫不介意,仍旧是笑眯眯的,“我还在想能不能把你们先骗回去再说呢,看来小邪你变聪明了。小张怎么养你的,不容易啊。”
  “滚。要说快说,不说我跟起灵就跳车去别处,谁跟你待一块儿。”我道。
  黑眼镜这人真是不诚实,上回去宁夏之前也是,拿张图来,要说不说的,你要是信了他的话,也没损害,但你要留个心再敲两棍子,他还能挤出后半段儿来。
  “嘛,也没啥。我刚才不说了嘛,跟你讨个人情,这两天陪我回老家一趟。”
  我有点蒙。难不成他刚在九堂会一直出手帮忙,还说什么以后就指着我了,不是开玩笑的,就真为这个先讨人情来的?
  “黑眼镜,该不会你家人非逼着你找媳妇儿,你就抓我俩来当说客吧?”要不然陪他回老家能干什么,还是让我跟闷油瓶跟着。
  “……小邪,你太有喜感了。”
  “滚!”一巴掌打开。
  闷油瓶又翻一个身。
  “好了,是我家家族祭祀的事情,得请先辈的棺材出土,必须得有个够资历的在一旁镇着,原本我就可以,但我是血亲,又是这一代的翘楚,要去扶棺的,自然就不行了。所以才向你讨个人情借小张来用一用嘛。”
  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家族里的事务规矩多着呢,何况是请祖先出棺这等大事。请个够资历的人镇守在一边并不是什么特殊情况,历来都这么做了。早些时候我爷爷还在,回老吴家给祖坟迁宅,请得就是解家老太爷。不过,黑眼镜不是单干的吗,什么时候背后还跑出一个家族来?
  我再看黑眼镜,他明摆着一副“再多我也不想说了,先这样吧”的态度来,也就不问了。横竖就是去镇个场子,还能有别的事儿吗?
  ……好吧,就算有,我看了看上铺的床板,天大的事儿也有闷油瓶呢。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在车上吃完饭,火车就慢慢地抵达了四平市火车站。
  虽说现在才是小时月,金秋时节,但吉林不愧是东北三省之一,再加上四平市位于松辽平原中部,吉林省西南部,处在吉、辽、蒙三省的交界,更是冷一些。
  明明是在长沙穿西装还热得冒汗的天气,跑这儿来刚从车厢一出来一阵秋风吹得我立马缩着脖子想逆着人流回去。
  我冰凉着手让闷油瓶拉着,跟在黑眼镜的后面。
  幸好离火车站不远就有一家成衣店,黑眼镜掏钱买了两件一看就是低劣制造的羊毛衫让我跟闷油瓶换上,好歹先挡挡寒,我又趁机拿了两件羽绒马甲,一件宝蓝色一件黑色,让黑眼镜一块儿付钱。
  没想到闷油瓶这么适合穿马甲,宝蓝色和他特别搭。
  在卖小吃的店里又一人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蜂蜜梨,继续跟着黑眼镜到客运站。
  黑眼镜去买票,留我跟闷油瓶在车站前面站着。
  闷油瓶好像不喜欢吃水煮过的梨,端着杯子一直暖手,没见吃。
  “起灵。”
  “嗯?”他看着我。
  “下次我们去旅游吧,纯旅游。选个好地方,不要这么冷的,好不?”
  “……”闷油瓶又仔仔细细看了看我,我原本强撑着的一口气儿立马泄/了,靠小爷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咩,不要给我犹豫啊!
  他腾出只手揉揉我的脑袋,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道:“好。”
  “唷,怎么我才一走,你们就你侬我侬起来了。大庭广众的、也不注意影响。”黑眼镜不知从哪冒出头来。
  我脸上一烧,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就你耳朵尖!”
  黑眼镜哈哈一笑,隔着闷油瓶就想拍我,被闷油瓶狠瞪了一眼。
  “我家是老宅子,也是大户人家,再加上这几天家族祭祀忙忙碌碌的,没多余功夫陪着你们。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到周围转转过个二人世界,不过晚上早点回来,这边天一黑外面就没人了,更不要说娱乐活动。”黑眼睛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可别跟程子说我冷落你们啊,我这不也是尽量给你跟小张创造机会吗?”
  靠,要你创造个毛机会啊,我俩早过了需要别人创造机会的时候了好不?!
  我扭头不搭理他,发现闷油瓶这厮又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了,这家伙一天能睡二十个小时,简直就是一块永远也充不满电的电池。要不是他是纯正一爷们儿【经我多次验证— —。】,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了,这么嗜睡。
  车开得不慢,窗外的景致渐渐从高楼变成小高楼变成二层民房,最后终于在人气稀薄的客运站停了下来。
  我叫醒闷油瓶跟他一块儿走下来,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致心里竟然奇异的没有任何感慨。
  就是普通的民房,在任何一个城市的边缘农村都能看到的那样。白墙黑瓦,红色的院子大门。
  只是这里是更北的北方,年均温只有五点六摄氏度,所以跟着连房子都显得沧桑结实了起来。
  小十月农忙进入末尾,可家家也没得闲,屋顶上晒着成串的玉米,房檐儿上也挂着才串上的辣椒,有几家院子门敞着,可以看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咕咕咕地来回走来走去,也有农村妇女洗衣服、织毛衣的。
  “这儿离市区有三十公里远,也不算太偏,前面还有个广场,超市、网吧、快餐店什么的都在那边。几年前我回来的时候这儿还属于梨树县管。”黑眼睛边走边说,“梨树县小邪你可能不知道,不过因为这儿土地肥沃平坦,又处在松辽平原的腹地,也有‘东北粮仓’跟‘松辽明珠’这种美名的。”
  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梨树县我确实没印象,不过我家米袋子上印着“产自东北粮仓”啥的,还挺好吃的,想不到就是这儿了。
  “快到了,我们村子离得远一点儿,再走个十五分钟就差不多了。看见前面的小树林没,穿过去以后隔着条小溪就是了。”

  启程,黑眼镜的故乡(三)

  第九章
  黑眼镜这话大大的鼓舞了我,这儿的路都是土路,坑坑洼洼的还真不太好走,再加上之前参加九堂会从头到脚穿了一身正装,这会儿穿那皮鞋走得我硌应的。
  小树林里极静,只有我们仨的脚步声,踩在落叶上连绵不绝的,乍一听还真渗人。
  也不知为什么,自打下了汽车之后我就有种诡异的感觉,好像被谁一直盯着看一样,浑身不舒服,但是具体的说又说不清了,这会儿走在这树林里,心里真有些慌慌的。
  十五分钟说起来不长,但我就是觉得走得我腿都要断了,才好不容易走出了树林儿。
  小溪很浅,涓涓细流的,成年人一步就迈过去了。
  离小溪隔不远,果然有一处看起来颇具规模的村子。
  黑眼镜领我们到近前,指着门口的一尊石狮子说,“到啦,这就是我们村子。”
  我们跟油瓶各自打量了几眼,我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是一时又没想到是哪里不对。四下里瞟了一眼,发现石狮子旁边倒着一块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风吹日晒的,大部分碑文都不可辨认。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黑眼睛还在旁边取笑我职业病,看见啥有些年岁的东西都得往心里过一过,我自己也觉得有些讪讪的,正要起身,目光扫过石碑右下角竖行排开的一列小字,身子一下僵住了。
  “……集此,沿叶赫之名……”
  叶赫部族,又称叶赫那拉氏,将中国的历史往前推四百年,这个部族曾经从关外一路响彻到关内。与爱新觉罗氏的皇权相匹配的,叶赫那拉氏几乎是专产“皇后”的氏族。满清历史上数位皇后来自这里,最有名的便是慈禧太后。
  叶赫那拉氏的族史,几乎跟满清王朝、跟爱新觉罗氏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在清王朝覆灭以后,他们的后人似乎销声匿迹了一般,再也不曾显赫过。
  “所以,这儿其实就是满族叶赫镇?”
  “对啊。”黑眼镜领我们进了村,这里跟刚才经过的村落很不一样,非常的安静,总让我有种奇异的违和感。也不知黑眼镜是住习惯了还是怎样,并没有表示,而闷油瓶这个斗王也跟着很淡定,我想想可能是我第六感正处于青春期,难免敏感。
  “不是说了嘛,这里原先是归在梨树县治下的,后来搞发展,又归到铁东区了。现在这里是铁东区叶赫镇。”
  “……这里住得人不会都是叶赫那拉氏遗民吧?”
  “唔,大部分是后来通婚生下的小孩,纯正的遗民不多了,毕竟人就那么少,近亲结婚是条死路嘛~”
  也对,各个民族从诞生到现在,纯正的后人几乎已经没有了,越来越多的人在各族通婚或者商贸往来中被同化,保持血脉的纯正这一难度堪比后羿射日十射九不中。
  我边走边想,突然一激灵:“黑眼镜,你……”
  黑眼镜扭过头来冲我一笑:“我的名字吗?真是困扰啊……总之,如你所想,纳兰铮,或者叶赫那拉·博尔济。”
  当当当当!当当!强迫中奖!
  我觉得当头一棒立时砸的我头晕眼花,舌头都打结了:“……你、你和那些个皇子皇孙的?”
  “啊,隔了很多代的旁系血亲。”黑眼镜道,脚步终于停在了一件大宅子前面,“到啦。”
  黑眼镜的家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肃穆。或许肃穆一词不该用于建筑物上面,但这里却真真给人这种感觉。
  青石板的地面不知何故已经变得暗沉发黑,屋内摆放的桌椅俱是漆红,正对着门口的桌子上设了灵堂,一气儿供奉了十几个牌位。我留心看了下,却发现上头都是用极古老的满文书写的,压根儿看不懂。
  桌子两边燃着手臂粗细的白蜡,周围尽是蜡油,看分量也是烧了有好几天了。牌位下面有几个盘子,原本应该是放供品的地方如今却都满满的摆放了麻黄色的纸钱。
  黑眼镜走到近前点了香,跪下拜了拜,而后起身将香插/入香炉里面,转过身对我们说:“你们是客,又是我请来镇场的人,也拜一拜吧。”
  我跟闷油瓶对视一眼,照做。
  上完香后,黑眼镜领着我们去内堂。一路上竟然连半个人影也不见,整座宅子好像没有人一般,并没有一丝声音。
  黑眼镜道:“我先带你们去休息,等中午会给你们送饭来。你们先不要出去,这宅子大着呢,迷路也是常有的事。等我去见了族长,再带你们出去看看。”
  我没有说话,只当是应了。
  一路上路过无数古宅风光。破败的竹林、柴房、还有枯井,下了这么多次斗,实践教会我无神论其实有待考究不可全信,我盯着那口井的时候完全做好了随时从里面蹦出来个粽子的战斗准备。
  毕竟古井藏尸这一点还是很有历史的,而井下的环境确实容易聚积尸气,所以我当年看《午夜凶铃》的时候就吓得一连几个晚上睡不着,甚至连吃安眠药自我麻痹的心都有了。
  黑眼镜把我们带到了房里,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忙他的去了。我略一打量房里的布置,更加觉得不对劲。
  这并不是一般的农村白墙土炕几床被子一张矮几的格局,而是差了好几个等级的。这房子一个外厅连一个里卧,相接的地方安了木拱的顶,挂上了青布帘子,厅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几方弯脚雕花圆凳,靠窗的地方还有一张矮几,我看古董这么多年,心下知这是琴案。
  卧床也是端正的古风,床椽两边还挂有锦帘的木构,被子倒是寻常,却也是及其传统的刺绣被面儿,床头临窗的地方还放着铜架,料是平日里放盆子用的。
  整间房子完全是古风布置,若是出现在某处片场还好说,可是真当卧房使了,就觉得难免觉得别扭。大概是一种和现代格格不入的气息,偌大的房子里竟然连个电源插头也找不到。
  这里到底是家宅,就算是家风严谨又尚古,能这么完整的保留下当时的境况吗?我觉得应该很难,古建筑并不是死物,长久的养在现代社会的“气”下,多少也会被同化。这个同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化,而是一种融合。
  比如我们去故宫颐和园、苏州园林这样的地方,你会觉得很正常,周遭的一切也不会有违和感,好像那处就应当是那样,不论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出现在那里都很自然,这就是古建筑被同化了,让你觉得你是被接纳的。
  可是站在这里,就完全的不一样。这座建筑好像在莫名排斥着别人的进入,身处其中就有明显的不适应,非常的格格不入,似乎是历史本身的一种拒绝。
  实在理不清这种乱七八糟的感觉,索性不想了。拎起桌上的茶壶到了两杯水来喝。
  午饭是黑眼镜端来房里的,吃完以后,他说问过族长了,要带我们出去走走。
  叶赫满族镇说到底也是个镇子,虽然黑眼镜一直“我们村我们村”的说,但它的规模面积自然不是一个村能比的。
  从他家出来又绕了好几圈,但见一排排青石板房,古朴周正,路上也铺的是石板,走上去咚咚咚的有声音。只是非常安静,这里虽和上个村子隔了约半小时的路,却实在是两个世界一般,那边还有些人声儿跟秋忙余景,在这里却是什么都没有。
  各家各户虽不是房门紧闭,但从偶有敞开的房门里看去,院子里皆是无人。
  我奇怪,黑眼镜只说道他们家族祭祀是不允许已婚的妇女跟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参与的,这些人统统都得在祭祀之前回到女方的家里,剩下来未出阁的姑娘跟满十二岁的小孩须得从祭祀前三天起就披麻戴孝的不出正堂。而此时家里的男人都去明天祭祀的现场帮忙了,自然更加不会在家。
  我听了却是奇怪,家族祭祀怎么还是部分人的祭祀,另一部分被排除在外的?但也不好问,毕竟是大家族里的这些事,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我只是被请来镇场的人的陪同,没什么余地可去问东问西的。

  启程,黑眼镜的故乡(四)

  第十章
  略去以上种种不提,其实相比之下,我对黑眼镜的身份更感兴趣。
  “说到叶赫那拉氏,除了满清贵族、慈禧太后,外面不是还熟悉一个?”黑眼睛边走边说,“纳兰容若。”
  “其实这些都是异姓叶赫,祖上是蒙古一支,只是后来因为首领入赘,才并入叶赫族。跟原本的,也就是同姓叶赫是不同的。当然,我也属于异姓叶赫血统。”
  “我们满族和你们汉族一样,也是非常古老的民族。不过有许多分支,至少在明朝,东北这边,就有了野人女真、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三个部落。而叶赫族,跟乌拉、哈达、辉发同为海西四部,在当时是非常强大的。”
  “由于入赘,在叶赫部内部又分为蒙古土默特氏一支与女真那拉氏各一支。我接受的教育是当时的叶赫族首领在女真那拉部的领地定居,为了随俗而治,遂改自己为那拉氏。这里虽然疑点很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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