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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作者:莫子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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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竹对着朱见治那又是撇嘴又是皱眉的,皇帝看得好笑:“怎么了?你八叔可是好起来了,你倒做起这怪模样。”
唐悠竹看看他爹的身材,忧郁地叹了口气:“小八叔太弱了,要多练练才行啊!”
皇帝昨晚也没睡得太死,但抱着胖儿子意外的安心,醒来又见弟弟病情好了不少,心里自然也放松了些,再看儿子打量自己的小眼神儿,他也打量一回儿子几乎是自己缩小版的圆润身材,便得意地挺了挺胸:“小八确实太瘦了,男人就该壮实些才能让人安心依靠。”终于想起来朱见沛:“小九就和他住隔壁,平日也该常劝着他多吃点。”
朱见沛简直受宠若惊,赶忙垂手应了,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实在不像对着自家哥哥回话,但皇帝正因为那些年长兄弟的野心十分不安,此时见了这小弟弟规矩到很有些怯懦瑟缩的样子,倒反而放心了。他原本不是那种很愿意和人交流的,但被逼狠了之后,近来口舌反伶俐了不少,朱见沛又不像那些老臣一般,一边儿装着恭敬君皇的模样,一边儿毫不客气地对他各种训斥挑刺儿——
这人吧,哪怕是个胆小鬼呢,看到对方比自己更胆小的时候,那态度自然也就自然起来了。
皇帝此时便是这般,难得竟很是多问了几句,生活起居饮食学业都给问了一遍,虽问的更多是朱见治,于朱见沛也是难得的机会了。
他生母不甚受宠,上头又没个同胞兄长能依靠,和这个皇兄的年纪差距几乎都够一辈儿了,周太后又不是个会做嫡母的,王皇后更是万事不管,自从英宗魏德妃钱皇后先后去世,朱见沛还是第一次和他皇兄说这么多话。
朱见沛欣喜之下,越发恭谨,又不失亲近,皇帝心中满意,唐悠竹看准机会,拉着皇帝唠叨乾西所那儿又闷热又靠近御花园——就算用雄黄把毒蛇都熏出来打死,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什么东西?不如让小八叔留在这儿养伤,九叔也一道儿住些时候?
皇帝眉峰微皱,这东宫可不是谁都能住的。唐悠竹仰着胖脸儿憨笑:“父皇就放心吧!我让人收拾了西侧殿的。保证这正殿里头最好的房间只是您的,八叔九叔和酥酥,谁也住不到那儿去。”
皇帝便虎起脸:“你父皇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只是规矩摆在那儿,父皇虽不在意,却怕御史们嘴碎、外头人多想。”
唐悠竹继续憨憨笑:“所以我只让人收拾了西侧殿啊!父皇真是想太多啦!御史是可以闻风言事、为人君者也当有纳谏的雅量,但啥事儿都要看他们的脸色,那这皇帝当得也太累啦!”
几句话说得原就脸色发白的朱见沛额角都冒出冷汗来,唐悠竹却浑不在意地从榻上站起来,伸出胖爪子拍拍他爹的肩膀:“父皇别害怕!糖糖保护你!那些御史再敢管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儿,你只管和我说,糖糖和他们说理儿去!”
皇帝失笑:“说理儿?就你这个小不点儿,还想学诸葛亮舌战群儒呢?”
御史不就都靠一张嘴?这么个站榻上都要踮起脚尖才能拍到自己肩膀的三寸丁,也敢夸嘴要和人家说理儿?但不得不说,对于缺乏安全感的朱见深来说,这样一个太子不只不会让他感到威胁,反而有一种难得的安全感。
但就算皇帝这么个能和生母直言只有万贵妃的抚慰才能让他安心的家伙,察觉到自己居然真的觉得靠三岁大的儿子保护也很不错时,也不经有些赧然。
唐悠竹却没觉得有啥不好,他在亲近的堂表兄弟里头一贯儿是老大,虽然十几岁后就不太乐意带着那些小鬼头玩儿,但这做大哥的保护欲却一直延续下来,此时又将脚尖踮高可以看到皇帝额发的高度,豪气更是大生,只觉得这么个胆小便宜爹果然没有糖糖大人就是不行的——至于皇帝是坐着而糖糖大人是踮起脚尖站在榻上什么的,那些根本不重要啦!
豪气大生的糖糖大人越发忘形,啪啪啪将皇帝的肩膀拍得声声作响:“小不点儿又怎么了?浓缩的才是精华呢!姚少傅都夸我知礼会说话!”
皇帝也想起胖儿子说得那几个闲得无聊不管国事、专管太子往母妃宫里去几回的御史惨败退走的事情来,一时大是感慨:“糖糖聪慧,父皇果是不及!”
唐悠竹毫不谦虚:“没关系,父皇虽然笨得连弟弟们住到儿子院里头都要顾忌御史,但我不嫌弃你——你笨点也没关系,糖糖会努力变得更强保护你的。”
皇帝哈哈大笑:“那我可就都靠糖糖了啊!”
唐悠竹这次不拍他肩膀,改拍自己的胸膛了,一般儿的啪啪响:“没问题!糖糖大人是最可靠的,不要大意地尽管靠上来吧!”
皇帝看着他矮墩墩肉呼呼的小模样,很想严肃点头,却点到一半直接转头笑喷!
唐悠竹毫不客气恶一声:“父皇果然太笨了!糖糖都好多年不流口水了,你居然用喷的!”
皇帝捂着胸口,这次没笑喷,却是给口水呛着了,边呛咳却还边忍不住笑:“你、你才多大的人,就‘好多年’不流口水——就算是连娘胎里头的十个月……不,你的话该是只有八个来月,就算连那八个来月也算上,你经历的也不足四年啊!还好多年,哈哈哈……”
皇帝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儿来,真心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说胖儿子聪慧得根本不像是个孩子的,这种话不是孩子话,什么话才是?
唐悠竹郁闷地瞪着他,尼玛的不足四年!劳资再过几年都四十四岁了好咩?若是按时下的普遍成婚生子年龄……当你爹都够了啊亲!
但这世界就是如此尿性,很多时候,明明是大实话却不能说出口,说出来的不是笑话就是疯话,倒霉点儿的直接上火刑架都是轻的。
唐悠竹只好委委屈屈将一肚子大实话咽下去,可那小眼神不免流露出些儿味道,皇帝越发笑得欢,朱见沛看太子殿下脸色都胀得通红了,大着胆子开口岔话儿:“都说太子殿下聪慧过人,臣原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不得了——却不知道这‘浓缩才是精华’是出自什么典故?臣细品一回,觉得果然十分精妙。”
唐悠竹瞠目结舌,他能背出全本论语,却真不知道这话是哪位大能说的——但能肯定,绝壁不是成化之前的典故能找到的……
剽窃是不对滴,但是话都说出口了,那啥……
唐悠竹摸摸脸皮,嗯,不算很厚,但起码是搞基蛇的毒液也腐蚀不穿的——
至于搞基蛇没认主前将他靴子腐蚀个通透、连皮肉也烧焦一层,只不过及时治疗好了才没给他便宜爹当成重病患者监护起来神马的……
矮油,男子汉大丈夫,老是纠结于不可能复制的过往有意思么?
糖糖大人严肃脸:为了大中华的崛起,为了将那少数民族统治的半奴隶制倒退和诸国列强辱我中华的可能性扼杀在萌芽中,小伙伴们还是跟我一道儿着眼未来吧!过往神马的,那就是天边销魂的棉花糖啊!
目光很远大的糖糖大人严肃地决定正视自己脸皮厚度,羞涩开口:“九叔这么说,糖糖怪不好意思的……哪儿来的什么典故啊,就是随口说说。”
朱见沛十分敬佩地仰望他:“太子殿下果然是有大智慧的。”
唐悠竹站在榻上,居高临下俯视仰慕者的感觉真是好极了,遂矜持点头,并十分大方地许诺:“西侧殿的院子可以给你留一个,没事多过来沾沾孤的大智慧,你也可以不太笨的。”
朱见沛眨了眨眼,之前最亲近的只有一个八哥,他一向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聪明的一个,但和太子殿下比起来……好吧,确实是要再学学才敢称不笨。
皇帝从刚才的笑就一直没停下来过,此时一边喘气一边伸手捏唐悠竹的脸皮:“亏你好意思说!还沾沾你的大智慧……”
唐悠竹鼓起脸,果然血皮还是太薄了,便宜爹那点儿力气都能给捏疼!
若便宜爹不是皇帝,唐悠竹绝对毫不客气地就给捏回去了。可惜他偏偏是皇帝,时下又是个格外讲究孝道的时候,这拍拍肩膀也就算了,若是捏脸,传出去说不定用不了三五日,他就能一跃成为可以当选大明十大不孝子的热门人物了!
但不能捏回去,唐悠竹照样有噎皇帝的法子,只见他又是一脸憨笑:“嗯,酥酥也说我的聪慧是得自父皇恩泽,那父皇肯定是大大智慧……所以你才懂得在我和九叔叨嗑的时候,用笑声唤醒小八叔啊!”
白胖脸儿上一双黑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真是又可爱又无辜:“父皇和小八叔真是兄弟情深啊!远远不是孩儿能及的~”
皇帝的笑声一滞,他不是什么千伶百俐的人物,却也知道在兄弟重伤卧床时,他说是看护病人结果却在他床前大声笑……传出去可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儿。
皇帝一时有些羞,又有些恼,眼睛左右溜一圈,正好看到捧着汤药进来的一个医官,脸上就越发挂不住,只是又不舍得冲惹他笑、又刺他恼的胖儿子发火,不免就觉得逗他笑不住的另一个凶手格外不顺眼。
虽然朱见沛只是问了那么一句,但迁怒什么的,真心不需要理由。
朱见沛心里一颤,垂手补一句:“皇兄忧心八哥,还要说笑缓解太子殿下和臣弟的慌乱,确实不易……”努力想要圆过去,却不免干巴巴的,有些儿没意思。
唐悠竹见吓到又一个胆小鬼,摸摸鼻子附和:“嘿嘿,是不容易。”又吩咐那已经取出芦管要往朱见治嘴里插的医官:“且等等,先试试看小八叔是不是要醒来了?”
那医官心里嘀咕:方才陛下的笑声是不小,但也不算十分大,睡熟些的人都未必吵得醒,何况一个晕睡的病人?
但太子吩咐,他也不敢怠慢,试了脉搏呼吸正常,便退到一边,看皇帝十分苦逼地给太子哄着上前:“父皇,你再笑着喊小八叔两句呗?我有预感,小八叔如果知道你强忍着担忧还要笑着安慰九叔和我——为了这感人的亲情,他必须醒过来!”
皇帝很不愿意,这么做的结果简直就是和不得已亲自去祈雨一样好么?雨真求下来时固然喜大普奔,但若是求不下来,真是……可唐悠竹坚持,他也无法,只好无奈干笑着唤了两句。
谁知道,真的上苍格外佑天子,在皇帝尴尬不已等着出丑的时候,床上的朱见治,居然真的缓缓睁开眼睛了!
朱见沛尤其欢喜,八哥醒来就平安了大半,皇兄顺利用兄弟情谊唤醒八哥更是喜上加喜——起码自己应该不会被迁怒了!他是个有慧根的,一边扑过去:“八哥你可醒了,怎么样、渴不渴、喝点水吧、对了要先喝药……”一边又不忘对皇帝歌功颂德:“八哥你可吓死我了!亏得皇兄及时把汪御医急召进宫,方才又亲自唤醒你,真是龙气广泽皇恩浩荡……”
巴拉巴拉好一串儿赞美,皇帝听过的阿谀奉承也不算少,此时却忽觉脸上有些烧,但小八小九两双感激泣下的眼睛看过来,嗯,成就感还是挺足的,何况旁边还有个傻乎乎得连险些儿将亲爹陷坑里头去都不知道、一味儿跟着赞“父皇和叔叔们兄弟情深,真是孩儿的表率”的笨儿子,皇帝心情大好,甚至亲自接过那药盏,一勺子一勺子喂给朱见治喝。
虽漏了小半给枕头被子,但也真是情真真意切切了。至少唐悠竹肯定,只要不出什么大意外,小胆八从现在到就藩之前,在宫里头的日子绝对不会再给奴婢随意刁难,因为皇帝兄弟情深嘛!底下的奴婢哪敢再乱来呢?
至于唐悠竹在噎皇帝之前,就看到朱见治的状态已经从晕迷变成熟睡,所以才特别挑唆皇帝亲身上阵去做唤醒服务神马的……
为了远大的未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及时删除出去节省一下硬盘空间呗!
朱见沛暗自庆幸的时候,唐悠竹正默默给自己点了三十二个赞,但他还是决定做个不留名的英雄。
很英雄的唐悠竹还不知道,他约莫亥初三刻遇上毒蛇袭击,结果不及寅时,西厂的情报渠道就把他遇袭的事情报到了千里之外的雨化田跟前,除了那给青蛇反噬的宫人身份、朱见治为了给他挡灾中毒晕迷……等等之外,也不忘详细描述一回连贴身服侍的蒋琮都没发现的——唐悠竹贴身荷包里的新住客,搞基蛇一对!
雨化田如何一边嫌弃某个胖傻瓜居然把先想袭击他、后噬主的危险生物,给养在身边的豆腐渣脑子,一边匆匆放下本可更进一步的事务紧急回京、并且别扭地想了许多等着招呼这空自诩聪慧、结果总是胆子大起来就没了脑子的家伙……
自觉很英雄的唐悠竹和雨化田根本没刷过情缘任务,自然也无所谓心有灵犀,于是理所当然的,等到回头被限制了足足半年的奶油鸡蛋时,才被自己收留危险分子、却没想着避开传说中的暗卫探子给蠢哭了神马的……
嗯,现在唐悠竹不知道,而他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怒骂那在毒蛇来袭时不知死哪儿去、却只会在他收留灵蛇时跳出去告状的西厂蠢蛋们,绝对不会直面那眼泪也有为他自己的智商而流的一部分……嗯,糖糖大人的面子嘛,你懂的。
却说唐悠竹和急匆匆赶回京的雨化田一道儿屏退左右独处了小半天,很英雄的太子殿下到底付出了除了半年奶油鸡蛋之外、还有怎么样的代价才保住了那对搞基蛇的饲养权,也真是不好说,但从唐悠竹接下来足足一个月基本上能趴着绝不站着、能站着绝不坐着、睡觉那绝壁不会仰面躺平的行为作风,和三不五时随着唐悠竹的笛声出来跳舞卖萌刷雨大boss好感度的搞基蛇……诸般现象,也隐约可窥视出一二内幕。
糖糖大人咬着牙将未来的目标除了给便宜舅舅涮火锅汤之外,又加上一样竹笋炒臀尖儿神马的,笔者也绝对没有读心术探知。
不过一对儿唐悠竹天天要挖空心思藏的搞基蛇,给雨化田简简单单一个“太子殿下不是被毒蛇袭击了么?臣在南边儿恰好得了一对儿灵蛇,温驯可爱不说,更难得对蛇类也颇具威慑力”的理由给正名了,连皇帝都在观赏过一回两条灵蛇的舞蹈后默认了唐悠竹新出炉的小手镯,除了忻王朱见治略有点儿疑惑是否灵蛇都一个样儿之外,也就是周太后现在更加不愿意见这个大孙子,十次请安倒有九次是在殿外磕了头就让回了。
——忘了说一句,之前清宁宫足足比御花园还多熏了七天雄黄。
不管怎么说,成化八年都算是平平安安地过去了,中间虽然有那么一两段小插曲,不过朱见治收获了一个隐形的“糖糖大人加护”附带“厂花大人圈养”buff,就算自从蛇毒清除之后,日日被大侄子拖着从乾西五所走过半个皇宫、再在东宫绕足三个圈圈,一开始累得腿都肿得险些抬不起来……但增益buff效果喜人,又有个体质比他还不如的朱见沛陪着,嗯哼,大体也算是平安喜乐。
至于得了大胖儿子大好盾牌的皇帝,终于顺利点亮了技能栏里头又三个图标的唐悠竹,虽然依旧坚定地在吃糖和被糖吃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地狂奔着、但总算收获也尚可的雨化田……等等就不必说了,惟有本该是夙愿得偿的周太后和纪淑妃,心情都不怎么美丽。
☆、第 39 章
一顿宫宴吃得重庆长公主格外战战兢兢;好在周太后偶有些儿阴阳怪气、纪淑妃也常常蹙眉叹息,却总算没闹出之前太后寿宴时那样的事故来;重庆长公主走出宫门的时候;决定必须斋戒礼佛一整月;为这美丽的夜晚,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宫之后,心情很不美丽的纪淑妃只能冷冷清清回去独守咸福宫,同样心情很不美丽的周太后却能借着天下女子第一人的威风,以关心庶子为名,将朱见治朱见沛给宣进清宁宫去,准备好生儿让自己的心情美丽一下。
当然;周太后是给尊贵的太后生活养得越发没脑子没耐心;而她那连钱太后死后该得的尊荣都恨不得彻底剥夺光的心胸,也着实容不下那比起钱氏独得英宗所有敬重更让她嫉妒的、在英宗当皇帝的时候一直宠冠后宫的万宸妃,和虽然比不上万宸妃,但能生下一子一女显然也是周氏大敌的魏德妃……等等女人,和她们的孩子们,但是,请注意这个但是,周太后真的没那将哪个庶子给弄死了的勇气,她最多是把人扔在乾西五所那儿,初一十五来请安的时候不乐意见就在外头晾上个一个两个时辰的,然后打发回去罢了。
连天天折腾都不敢,下毒罚跪养残引诱着人不学好神马的,周太后要么没那脑子、要么没那胆子,就是今儿将这两个庶子宣到跟前儿说说话,也不过是想着重庆长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劝说她对太子好点儿的老话,又撕不下脸皮温言软语地待那看一次、就让她想起一回儿寿宴上头各种戳她心窝子的话儿的孙子,只得从这两个据说近来和那白眼儿狼孙子处得不错的庶子身上下下功夫罢了。
可谁敢信呢?
皇帝心里,这个连亲孙子都不放过的亲娘早已经妖魔化;唐悠竹心里,这个脑子不太够用的祖母也实在容易给人当刀使。
小胆八是他认可了的亲人,弱鸡九虽然箭射不出二十步,却意外的在农书上头格外有天分,爱读书肯用功,又给那“治本于农”的口号喊得根本没觉得把学识用在农事水利上头有啥不对,比起一般儿的文人,这出身于皇家、不需科举的家伙更容易往科学家的道路上忽悠,唐悠竹这几月装作小娃娃好奇的样子,哄得这九叔对于雨水的形成、大涝之后为何常有大旱、而旱涝之后又为什么容易出蝗灾疫病……等等等等产生了研究的兴趣,虽然离成为真正的科学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却也是他看好的苗子。
这两个,无论哪一个,都赌不起祖母大人会不会又给人当刀使的可能呀!伤着碰着都让他心疼滴!
于是唐悠竹不等周太后招呼,第一次不请自来地左手八、右手九,快快乐乐地蹦跶进清宁宫!
桂嬷嬷一看到这位太子殿下,下意识地就是一个激灵!话说太后每次见过这位,心情都十分不美丽,一宫的内侍宫女姑姑嬷嬷们,为了避免提铃板著罚跪挨板子,那日子过得叫一个提心吊胆啊!到了后来,都有不少内侍宫女自备雷达,以各种方式隔离太后和这位殿下了!
每逢这位跟着陛下来五日一朝时,去通报的活计那绝对是最倒霉的差事,没有之一!
可再怎么说,太后称病谁也不见时,他们含糊通报也还能糊弄,这太后分明才从宴席上下来,又特特说了是“今儿个精神好”,要找两位小亲王说说话……这太子来都来了,就是太后都不能再把他晾在殿门外,他们这些做奴婢的,哪儿敢不通报?
桂嬷嬷左右看看,除了守宫门的小内侍,方才院子里头摘花的扫雪的……通通不见了!
得!老胳膊老腿儿的,只希望太后殿下能给她留个老脸吧!
桂嬷嬷十分不愿意却还是认命去通报,然后十分不意外地给太后摔了一茶盏,没摔到身上来,就是老脸略微不是很挂得住,总觉得周围年轻的宫人都在看她笑话儿似的,但有什么法子呢?别说服侍了才二十来年,就算服侍了一辈子、跟到地下去,这奴婢还是奴婢,主子愿意给你脸面是情分,不给你脸的时候,自己也当懂得本分二字。
桂嬷嬷很本分地小心笑着上前,给太后擦拭衣袖上的一点儿茶水,十分关心:“殿下可烫着了?可要换身衣服?今儿宫中大宴,想是累坏了,也亏得您一片慈心,还想着召小殿下们来说话儿……”
周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哪儿是宫宴上累的?我这是心里头……”总算想起来把后半截话咽回去,桂嬷嬷便连前头那一句半都只当没听到了,继续笑:“可不是!太后真心疼爱小殿下们,又不肯耽误了他们的功课,平日就是想得慌,也不肯常见。也就是这年头年尾得了假,饶是自己累得手都不稳了,也要召过来说说话。”
周太后这时候的智商总算刷出来一点儿,想起小儿子都特特让女儿带了口信进来,说是让她务必和太子好好处着……便也只得勉强叹了口气:“可不是么?我这手都累得茶盏也拿不稳了,可不见他们又舍不得,一天到头也就这么几回松快的。”
说罢,强忍着恶心道:“听说太子也来了?可真是有心。赶紧儿请进来罢!”
别看周太后性子起来了,那是长子不顾、独女劝不住的,偏偏对小儿子那是真心极好的,崇王不过是托重庆长公主带个信儿进来,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让她对太子好些儿耐心些儿,她果然就真忍得住,宫宴上头太子以茶代酒上来贺年,她也爽快地把杯沿沾了口;此时太子不请自来,她茶盏摔是摔了,摔完却还忍得下,到得唐悠竹一行进来时,居然还能挤出一张不算很僵的笑脸招呼他们:
“从奉天殿一路过来,冷着了吧?这桂圆红枣茶正好热热的暖暖身。”
朱见治朱见沛两个小可怜儿自从父皇死后,哪里曾在周太后跟前这般得脸?一人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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