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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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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宇文成都还在,他就必然拼死护皇上周全。

    所以,他是真的不希望来人是罗成。

    他愿意跟他拼杀在疆场,却不愿这样一对一面对面,却又不得不争个生死。

    罗成亮银枪摆开,却并未动手,而是盯着宇文成都渐红的眼眶半晌,懒懒道:“宇文将军不打算速战速决吗?我已经到了,众反王还会远吗?”

    杨广笑眯眯摇摇头,竟拎着个黄布裹着的方形物事过来,道:“很好!当初在四平山,朕就很看好你,果然,一派英雄气概,比罗艺老头儿强!不过,要拿这玉玺,可得天宝将军同意。”

    他走到一半,突然折回,闪到了宇文成都身后,抚镜摇头,喃喃自语:“好头颅,谁将取之?”

    他后退的速度之快,终于让人想起他也曾经是四处征战的将军。

    但抚镜的身姿之雅,却又没有丝毫刚刚逃跑过的狼狈。

    甚至,确信自己在宇文成都身后躲安全了之后,那美姿仪的皇帝竟然还探出头一笑,那眼中,没有想象中的苦情、悲愤、或者胆怯,只有坚定的、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

    罗成不禁心道:“难怪宇文成都痴傻若此。这人的眼睛,竟然有摄魂夺魄之力。”

    然而不管怎样,既然已经现身,玉玺就一定要拿到。

    罗成银枪提至胸前,道:“宇文成都,你可小心了,千万别死在这里,把个宇文化及放在我北平府养老!”

    一句话,直戳宇文成都心头。

    要说他这一年来没有担心过父亲的安危,只能是自欺欺人。

    再有隔阂,那那也是他自小当作神一样敬仰的父亲。

    但为了诱捕各路反王,扬州事务繁忙,一年来他几乎一刻不得闲。加上他无意中探得了父亲的反意,每每想起,也只能安慰自己,相信罗成不会伤了父亲。

    寻思间,五勾亮银枪枪头点点,直刺面门。罗成竟然一出手便使出绝杀梅花七蕊。

    宇文成都下意识举凤镗去挡,原本虚虚实实的七个枪头他反而是全没注意到。

    这梅花七蕊本就是靠着迷惑对手来达成进攻的目的,宇文成都若是专心对战,势必眼花缭乱,不一定能破招。但此时,他迷迷瞪瞪,却是恰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莫名破了罗成的招数。

    罗成心下小小一惊,没想到连李元霸都无可奈何的梅花七蕊,到了宇文成都这里却全无威力。但虽有惊讶,他手上自然不会乱。抽枪回来,脚下几步花俏的功夫,躲过了宇文成都顺势跟上来的凤镗。再抖枪,使出一招金鸡三点头,这是一连三枪,头一枪奔面门,抽回来一半便再奔喉咙,不待对方回手,再抽回来,直奔下腹。是以又叫做抽屉枪,乃罗家枪法的又一绝杀。

    宇文成都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他看出这罗成今日出手便是杀招,全没有留着余地,自然是不敢怠慢,全力应对。

    然而他毕竟是以力气见长,手中凤镗在马上对敌自是威风八面,在地上碰见高手,却难免失于呆板。

    杨广坐在一边为两人喝彩。就好象,这根本就不是一场生死搏杀。

    宇文成都眼看着自己处于弱势,想到跟在罗成身后的众反王,又听到后面自家皇上的声音,牙一咬,干脆背水一战。

    罗成再攻来,宇文成都躲都不躲,胸膛对着枪尖便顶过去。罗成一惊,手中招式不自觉放缓。却在此时,只见侧身闪过枪身的宇文成都凤镗脱手,拔剑刺来。

    剑入胸膛,罗成只听得似乎有人说了一句:“罗成,你总算没有白教。”

    似乎又有人说:“把这石头给他们留下吧,朕倒要看看众反王的自相残杀。”

    四周似乎都是脚步声,眼皮沉沉。

    等到单雄信和谢映登破坏了密道,确保没有机关后进来,只见紫粉色的床幔在晃动,像国色天香的少女舞出一曲天上才有的曲目。

    琼花观,人去观空。单雄信提着狼牙槊,满观追杀暴君杨广,无果。

    谢映登却发现,倒在地上的罗成,胸口插着一柄剑,怀里却抱着个黄布包裹的方形物事。

    那物事,触手冰凉,沉。

    打开一看,黑色的和璞美玉,四周镶着金边,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正是那炙手可热的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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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好崩坏的感觉……

    PS:不作死就不会死,工作节奏如此紧凑的情况下开新文绝对是作死……可是,还是可以去戳一下嘛~


 86第八十三章

    单雄信和谢映登没有找到杨广;仅带着二十多个人也不敢往琼花观外围闯,带了罗成自地道中原路返回。

    因为罗成胸口的剑离心脏只差毫厘,谢映登不敢拔剑;只让人拆了个门板抬着。

    校场之上,隋军和众反王都已经撤走;只剩下浓烟滚滚,烧焦的气息弥漫鼻腔。

    一行人忍不住得咳,抬着门板的小兵突然发现罗成也在咳,却因为躺着起不了身;且肺部带得胸前伤口被刺得更深;罗成咳得极为痛苦。

    小兵忙停下来扶起罗成;道:“罗……少保;您可是有话要说?”

    罗成道:“有没有冷水?”

    谢映登此时已经闻声过来;听他要冷水,甚为奇怪,道:“四十六弟,可是不舒服?你再忍忍,看来杨林已经撤走,咱们出城应该不难。”

    罗成虚弱摇头道:“九哥,我没事,中了迷药,找水泼醒就好。胸口的剑,你帮我拔了吧。我贴身带有止血的药。杨林不会这么轻易撤,抬着我大家都走不了。”

    杨林当然没有撤,他此时正带着十万大军围剿各路反王。

    弓箭手片刻不停,火箭点燃了整个扬州城之后,便开始射向人群。

    街道上的行人早就纷纷跑回家,然而这也并不能免去葬身火海的厄运。

    贴着墙角的火舌噌噌爬上屋檐,点燃茅草的屋顶,点燃粗大的椽木,烧焦的柱子不堪重负,房屋倒塌,到处是不知所措的人们绝望的哭喊。

    富庶安乐的扬州城,顿时化作人间炼狱。

    靠山王杨林目睹眼前一切,铁拳紧握攥的手中,囚龙棒几乎要断掉,花白的胡子在紧绷的唇下巍巍颤抖。他戎马一生,征战无数,死伤流血早就司空见惯,可那些血肉,从来不属于他大隋的子民。

    眼看着曾经风光一世,受周边小国顶礼膜拜的大隋朝,像一只濒死的庞然大物,在垂死挣扎中透露出无边的绝望。

    就算杀尽了天下反王又如何?民心已失,大隋再也没有崛起的希望。

    但靠山王终归是靠山王,绝望中生出的战力更是足以湮没扬州城。

    被殃及的池鱼在阳光下翻滚腾跃,痛苦而死,何况各路反王?

    为数不多的亲兵纷纷倒下,待到了城门前,放眼望去,基本上只剩下了各家的王驾和元帅、大将。

    城门外,千金铁闸被铁锈阻死,几百人在城头刀削斧砍,终于迫得它缓缓下降。

    熊阔海眼疾手快,竟紧跑几步上前,将那铁闸一力扛起。

    原本心中暗恨他比武伤了自家将士的反王,见他如此奋不顾身,也只有感激地行个注目礼,匆匆自他肩下鱼贯而出。

    然而熊阔海再天生神力,毕竟也是血肉做的身躯,那千斤的铁闸加上城头士兵的力气,也压得他几乎随时要倒下。

    西魏军到之时,秦琼惊道:“阔海兄弟!你……”

    熊阔海此时却不敢张口,生怕一口气出来,便再也没有气进去,只能拿眼神催促他赶紧出城。

    秦用看着一阵感叹,双锤往地上一扔,跑过去帮忙。

    按理说他年纪尚小身量未足,熊阔海若不是脱了力,他根本就够不着那被举着的铁闸。但此时铁闸已经落到了熊阔海颤巍巍的肩头,他两手往上一举,稳稳托住。

    李密忙带人穿过城门出去,秦琼心中焦急,却也无话可说。

    小秦用虽说力气不小,但相比熊阔海也难分伯仲,如此举动,根本就是自杀的行为。

    秦琼跟在队伍最后,到了城门之外,他回头看去,只见秦用粉嫩的小脸笑作一朵桃花,道:“爹爹快走!我随后就跟上大部……”

    “用儿!”流箭射来,自颈后直穿喉咙,好端端一个银面韦托小秦用,笑容还凝在脸上,却已经没了气息。

    秦琼呆立当场,军师徐懋功忙命人抢回秦用尸首,沉声道:“大帅节哀!”

    又一声“大帅”,就如同当日罗士信身亡的消息传来,徐懋功也是用这两个字拖回秦琼的神志。

    秦琼回身,指甲死死地扣进肉里,嘴唇微抖,从齿缝中喊出一声:“兄弟们!杀!”

    城门之上,巨石滚木还在纷纷落下,箭矢如暴雨一般挤在逼仄的空气中。

    靠山王杨林听闻熊阔海死扛铁闸,牺牲了自己救众反王逃出生天,仰天长叹一声:“莫非真是天亡我大隋!”但随即还是召集手下残兵,一齐追出北城门。

    十万大军剩八万有余,至少到目前位置,他是赢的。

    既然众反王都已经出了城,扬州城内便只剩下了极少数兵马把守。

    于是罗成和谢映登、单雄信一路出城,倒也没碰上太大的阻拦。

    在城门外会合了负责接应的侯君集,罗成他们得知杨林已经带了几万大军,去剿杀紫金山下驻扎的各路反王。一行人担心众兄弟安危,片刻不停,打马回营。

    众反王刚刚回到各自的营地,来不及整顿,便听得身后又是金鼓齐鸣。

    靠山王杨林长髯胜雪,驾枣红色汗血宝马,金盔金甲,手持一对囚龙棒,宛如天兵一般,横冲直撞进营,所过之处,叛军仓皇而逃。

    跟在他身后的隋军,竟个个骁勇善战,将那在逃的敌人纷纷斩杀,血溅盔甲,仿似一群红甲幽灵。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跟着靠山王多年的士兵,忠诚无二,敢死无二。

    西魏军虽说相比其他义军要勇猛一些,但也损失惨重。

    尤俊达为救程咬金,被流箭射中,当场殒命。常日里舌灿莲花且永远都没有正形的混世魔王程咬金,抚着兄弟的尸身,眼睛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翕动的嘴唇仅仅吐出“兄弟”二字,便再也不能言。

    小秦用为救众人,从容赴死。秦琼却连一滴眼泪都不能落。

    此外,金城、牛盖、金甲、铜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只剩下了冰冷的名字。

    眼看着隋军就要冲想西魏大营,李密惊慌道:“元帅!秦元帅!可能破敌?”

    秦琼道:“众反王不能齐心,只能硬拼。但擒贼擒王,若魏王能开金口许诺众将,哪位能拿下靠山王,不论死活便可得到厚重封赏,也许有用。”

    他心知除了罗成和裴元庆,西魏没有人是杨林的对手。但这二人,一个去追杨广,一个去追李元霸,均是生死未知。

    想到这里,秦琼心口一紧,小秦用惨死的场景又出现在眼前,他直觉呼吸不畅,竟像极了当日受了李元霸一锤,伤肺吐血的感觉。

    “二哥!”单雄信驾马远远跑来,到了近前,才草草对李密行了个礼。

    原来他听侯君集说小秦用就义,知道秦琼此时定是伤心不已,心中也必然更加记挂着罗成的安危,是以快马加鞭,先行回来报平安。

    秦琼一听罗成受了伤,虽不至于要命,毕竟临近心口,也甚是危险。想着他等会儿回来了肯定被李密逼着上阵对付靠山王,秦琼决定自己去。

    眼前兵将纷纷倒下,杨林看秦琼长枪在手,浴血般站于眼前,不禁哈哈笑道:“秦琼!你还敢来送死!”

    秦琼道:“王爷,我实在不愿与你为难。大隋气数已尽,王爷又何必如此不识时务?”

    杨林道:“好啊!你秦琼竟然来给我将识时务!当时我万般笼络于你,你可识时务?”

    二人都知道多说无益,大隋朝风雨飘摇,杨林不可能不保,秦琼也不可能不反。道不同,不相为谋。

    杨林手中囚龙棒一挥,道:“见招吧!让我看看你这几年有没有长本事!”

    秦琼道:“廉颇老矣,也许不需要我长本事!”说话间,枪身自两棒之间穿过,看似要刺,却在囚龙棒合起之前抽枪而出,直指杨林小腹。

    正是罗家的抽屉枪,秦琼没练到金鸡三点头的境地,但连续两抽还是不成问题。

    然而秦琼不知道的是,当初劝降倔得要死的罗艺,罗家枪法有哪一招杨林不曾见过?

    何况他枪法练得本就没有罗成纯熟,这一枪没有收势,便被囚笼双棒死死挂在中间,任他怎么拽,也是抽不出来。

    胶着间,秦琼灵光一现,想到罗成说的“枪之所以成为兵器之王,原因之一便是足够灵活”。想到此,他手中突然变抽为刺。

    杨林始料未及,被刺中小腹。好在胯|下战马久经沙场,他单脚往马腹上一踢,那马儿便迅速后退几步。这一枪,并不深。

    “果然有长进!”杨林也不管身上的伤,马往前撞,手中囚龙棒又急急攻来。

    秦琼却感觉内里一热,喉咙腥甜,连忙打马回撤。他心知两旁是马上或者步下的混战,但眼前却是一边花白模糊。长枪四扫,秦琼打马疾奔。

    杨林看他突然败走,担心有诈,便没有再追。

    却没想到,秦琼撤出,竟补上来一个罗成。白马银衣,一脸的傲气。

    原来罗成回到李密的黄罗宝帐,听闻表哥一个人对应战杨林,恨不得一枪把李密扎出个洞来。表哥本就不是杨林的对手,现在又重伤初愈……他顾不得自己也伤得不清,认镫上马便奔着硕大的“杨”字旗而来。

    走到近前,正好看到表哥撤马出来,一张脸白的如同一张纸,就连嘴唇都没了颜色。罗成瞬间感觉胸口的伤裂到了心里,喊了声“表哥等我”,便补了上来。

    杨林道:“我以为罗艺算得聪明,虽说拉了反旗却没有来趟这浑水,没想到还是派儿子出马了!”

    罗成道:“少废话!”说着马往上撞,摔杆一枪,直奔杨林前胸。

    杨林合棒一挂,再往外一推。

    却见罗成五勾枪尖在左手棒上一滚,直接滚到了杨林左腕上,瞬间鲜血流出。

    杨林左手撒了棒,右手忙死死护住身前。

    但罗成不给他调整的时间,趁着二马过镫,对准他后背一抡枪杆,道:“下去!”

    杨林果真滚下马来。

    罗成银枪紧跟,不待他稳住身形,便一枪刺进咽喉。

    秦琼本想拦着表弟上阵,但兄弟擦肩时他气血正翻涌的厉害,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又见罗成三下五除二拿下了杨林,这才放下心来。

    却见表弟打马过来,也是面白如纸,唇无血色。


 87第八十四章

    杨林一死;隋兵没了主心骨,军心大乱。

    众反王之军则恰恰相反,士气大振,杀得隋兵溃不成军。

    紫金山下;尸骨成堆。

    终于;隋兵纷纷倒戈;“杨”字旗巍然倒下。

    秦琼将杨林首级交与李密之后;让罗成回帐休息,自己又准备去探视伤患。

    其实他此时也是满身疲惫;胸口发闷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其中。并且西魏大军由赶回来的裴元庆和王君可、单雄信带着;他也算是可以偷得一分闲。

    但好歹是阵中元帅,他又是一直以来体恤下情的性子,今日若是偷了一时之懒不去,万一被细作在军中散布谣言坏了军心,实是得不偿失。

    正要出门,张公瑾来报,说罗成晕倒了。

    李密虽然糊涂,但也知道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命人速速传魏丞相过来,为罗少保看伤。

    魏征来的够快。

    银甲掀开,素白的中衣早就被染得殷红,罗成双目紧闭,鸦黑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个小婴儿一般全无杀伤力。

    秦琼喉头一紧,心缩成了一团。他战神一般的表弟,何曾伤成这样过?

    “魏王,大帅,罗少保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本来,伤在不死劫不会有生命危险。必是他刚刚勉力战杨林,扯到了伤口。”魏征检查过伤口,搭上脉搏半晌才开口。

    秦琼道:“丞相,那他现在可有生命之虞?”

    魏征笑道:“元帅放心,四十六弟身体强健,只要加以调养,不日便可以痊愈。”又命人去倒了一碗水过来,拿汤匙取出一定分量的糖,又加上一定分量的盐,化入水中,让秦琼给他喂下。

    探视伤患的事情交给了徐懋功,徐懋功看秦琼担心着罗成,甚至顾不上再为小秦用伤感,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叹息。

    大半年内,失去了弟弟和儿子,二哥虽然什么都不说,兄弟们又岂能不知他心里苦?此时,怕是也只有恢复活蹦乱跳、瞧不上谁就撇撇嘴的罗成,可以宽一宽他的心了。

    秦琼守在罗成床前,一勺勺喂下整碗水。

    已经是第二天,罗成再不醒,他几乎要怀疑这盐糖水的功效。

    好在罗成虽仍然虚弱,却也能张嘴配合着吞咽。没有了血色的双唇被盐糖水覆上一层光亮,战场上杀伐狠绝的将军,私下里每每折腾得他第二天有苦难言的小狮子,仿佛真的瞬间小了好几岁。

    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年的北平府。小小少年在外面嚣张够了,回到家中对自己言听计从,乖巧得过分。

    现在回头看,秦琼才发现当时的自己,仗着虚长几岁,也讲了不少歪理给他。而那小家伙,虽每每认真听着,到后面却不一定都照着做。

    都说三岁看到大,秦琼却到现在才发现,狡猾的小罗成早早就处心积虑地想要骗走自己的心,而那时候的自己竟浑然不知。甚至,还曾经为自己的“龌龊”心思夜不能寐!

    秦琼握着表弟的手,喃喃道:“懒成这样。睡够了就赶紧起来,我好跟你算账!”

    “那,表哥打算先算哪笔呢?”声音虽然小,却像是在耳边炸开。

    秦琼惊喜抬头,那点漆般墨黑的眸子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眉眼弯弯,嘴角带笑。

    罗成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他,一伸手,捏上他的下巴,眯眼道:“要不然,先算你擅自去打杨林这笔?明明一点胜算都没有,却还要逞强上阵,你说,该怎么罚?”

    秦琼蓦地扑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颈间良久,才带着浓浓的鼻音道:“还说呢,你擅自去闯杨广的地道和行宫,分明就是在拿命赌那没用的玉玺,害得我不得不冒着死在杨林手上的危险,跑去替你挡枪。你说,要怎么罚?”

    他心里明白,彼此心中看的更重的都是对方。所以,要杜绝罗成以后再这样冒险,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把战杨林的原因和盘托出。

    虽然说,即使他不说,罗成也不可能不明白。

    罗成看表哥竟然破天荒地撒起娇来,心知这是个说服他离开西魏的好机会,遂扯了个大大的笑容,反握了他的手道:“是,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说罢拉他俯下|身来一通吻。吻完了才道:“表哥,李密毕竟不是明主。咱们玉玺也替他拿回来了,算是对得起他了。跟我回北平府好不好?”

    秦琼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抬眼看,罗成灼灼的目光中,全都是期待。

    原来他拼命抢来这传国玉玺,竟是给自己赎身用的么?

    罗成知道他想什么,也不言语,只跟他四目相对,所有要说的,都在里面。

    终于,秦琼点头,道:“好。待回到瓦岗,我便请辞。”

    良禽择木而栖。武将就算再心怀天下,未遇明主,拼着这数不清的牺牲也是于事无补。

    却在此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密人未到声先至,喊了声“秦元帅”,便径直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徐懋功、王伯当、裴元庆和程咬金。

    原来,李世民并未跟着李元霸疯出扬州,而是在紫金山唯一的出山口摆了一座叠箭岗,将众反王的大军全部困在了山中。

    连着三道既宽且深的壕沟后面,叠起了层层土岗,一层高过一层,最高的几乎高过一丈。壕沟里和土岗上,弓箭手层层铺开,在紫金山口垒起了一堵箭墙,没有人可以活着穿过。

    徐懋功简短表过前情,李密急道:“这唐英公素来宽仁,这回竟然如此赶尽杀绝!秦元帅,你于他们李家有救命之恩……”

    秦琼截口道:“那恩他们已经报了。看来李世民这是蓄谋已久的。他们想要的,怕是魏王您手中的玉玺。不知魏王作何考虑?”

    徐懋功道:“元帅果然有先见。那李世民派人送来信,说众反王只要交出玉玺,他便考虑撤兵。如今,众反王都猜测玉玺在我国手中,也都来施压。”

    秦琼道:“其实那所谓的传国玉玺也不过是个死物,并不是说谁拿了就真的可以号令天下。何况此时,谁拿了玉玺,便是众矢之的。魏王,您的意思是?”

    李密脸色尴尬,他倒不是小气不肯交出这玉玺,实在是玉玺不在手中,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众人都看着他着急,王伯当张了两次嘴,终于艰难道:“玉玺,在夏明王窦建德手中。”

    原来夏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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