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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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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密脸色尴尬,他倒不是小气不肯交出这玉玺,实在是玉玺不在手中,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众人都看着他着急,王伯当张了两次嘴,终于艰难道:“玉玺,在夏明王窦建德手中。”

    原来夏明王窦建德在逃离扬州之时,无意中遇到大隋的美艳皇后萧后,得知玉玺被西魏得手。他虽不明了这萧后和李密的关系,但之前与李密同朝为官,亦知此人好色成性,而这萧后又是难得的国色天香,便带了她一起离开,想用来筹谋玉玺。

    果然,就在前一夜,王伯当奉李密之命,拿传国玉玺换回了萧妃。

    众人大惊,李密巧舌如簧,道:“元帅说的对,这玉玺现在就是众矢之的,我不过是找个理由把它交出去而已。没想到的是,这甥舅俩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明明东西已经得手,却还在这里叫嚣!”

    在场之人没哪个不是心有不忿。李密的借口再好,也不至于能把他们当傻子骗。

    程咬金心说我老兄弟拿命赚来的玉玺,你就这样拿去换了个娘们儿?但他也早不是没轻没重的性子,知道此时就算吼出来,也只能给床上的罗成添堵,索性也不说话。

    徐懋功虽然也气他如此大事竟暗地里一个人做了决定,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无奈道:“既是如此,还请魏王向众反王说明情况,再做定夺。”

    李密虽也知此事不光彩,但也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召集来众反王,将玉玺换萧妃之事和盘托出。

    众反王才不管他光不光彩,拖了李密一起给夏明王窦建德施压。

    窦建德也不好不承认,当场立了字据,答应众反王去说服李世民退兵,如果退不了,各家困在山里所需的粮草由他夏明王负责。

    他私心想着李世民好歹管自己叫声舅舅,怎么样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翻脸。是以玉玺也没提,单枪匹马径直进了唐营。却不期然吃了李世民一个下马威,一进帐便被五花大绑。

    窦建德手下大将苏定方接到唐营来信,连忙拿玉玺换回了主子不提。

    李世民计策得成,却并未退兵,又派人来要众反王的降书。

    如此出尔反尔,气得小将裴元庆火冒三丈,道:“唐营不就是有个李元霸吗?待我去斩他于马下!”

    好在被众人拉住,说那李世民拒不亮队,而那叠箭岗密不透风,任你是神仙在世也要被射成筛子。

    最终,不知是哪家反王跳出来大骂,道:“写就写!他李世民能说话不算话,我就不能递了降书当放屁吗?”

    于是效仿者众,二十国的降书很快送到唐营。

    西魏众将本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如今李密干出这等荒唐事,又受了李世民这般窝囊气,皆是心灰意冷,有了散伙儿之心。

    单雄信更是拳头攥得死死的。杨广没找到,再降了李家,他二贤庄满门的血债怎么算?


 88第八十五章

    李世民叠箭岗一撤;众反王岂容得他全身而退?

    一出紫金山口,二十路反王的十数万大军整个儿扑唐军而来。

    但李世民早有防备,安排柴绍并一万人马带了玉玺和二十国降书先行回了太原,自己带着李元霸边打边退。

    众反王也知道李元霸的厉害;不约而同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不亮出队来;只借了当初落草为寇的打法;不定何时就突然冒出来;追着唐军一通打。待唐军要反击;这些人又立马掉头就跑。

    李元霸虽然神武;在这游击打发中也使不上力来;气得嗷嗷叫。

    李世民却是看着看着便放下心来。

    看来这二十国还是忌惮着元霸,是以只敢以这样小打小闹的打法来出出气。但这打发虽像苍蝇一般让人生厌;却也像苍蝇一样带不来什么真正的损失。

    而唯一可与唐军抗衡的西魏,却不知为何并没有追来。

    他却不知,扬州会之后,秦琼伤病复发,虽表面看不过是有微咳,但魏征看过脉之后,却说元帅当日战杨林牵动了旧伤,近日动不得武。

    而罗成这边也是伤势未愈,虽说是伤在不死劫,但宇文成都情急之下刺得也有够深。加上后来勉力上阵,更是没有一两个月不能好的。

    加上此次西魏死伤惨重,徐懋功、程咬金、裴元庆等又对李密心灰意冷,是以也没有张罗着要去打唐军。

    唯独一个单雄信恨不得将李家人剥骨抽筋,但看着秦二哥一身伤病,想到如果要打,他身为主帅必然又免不了操劳,便也暂且放下。

    一路没什么好说的,大军顺利回了瓦岗。

    战场上捡回一条命的,对着家人自然是悲喜交加、涕泗横流;儿子或者丈夫没回来的,则是心念俱灰,直骂老天无眼。

    罗成让人给山东和北平分别去信报了平安。对舅母完全没提秦用的事情,省得她又想起罗士信来;对父亲当然是如实禀报,告知哥哥罗松暂时代守的瓦口关需要寻个新的守将。

    又把想要离去的心思跟张公瑾说了,让他早做准备,有机会就走。而这段日子,他跟表哥也正好在山上把伤养好。

    秦琼看他忙里忙外,不禁笑道:“罗少保可真是劳碌命啊,如今天下都已经不再筹谋,你就不能歇歇?”

    罗成一口咽下他端来的药,皱着眉头咂咂嘴道:“好苦啊!表哥亲亲。”说着就来堵秦琼的嘴。至于是不是还要筹谋天下,怎么也等两个人伤好了再讨论吧。

    瓦岗这边上演着短暂的岁月静好的假象。

    天下却在此时风云变幻迅速。

    别的不赘述,这里单说唐英公李渊和洛阳王王世充两家。

    李世民回了太原,跟李渊达成一致,决定趁着京城空虚,拿下霍邑、潼关,直取长安。再找个杨家的后代立为皇帝,名正言顺拿了天下。

    兵贵神速,大军整顿完毕,李世民便带着李元霸向霍邑进发。

    在霍邑打败了宋老生,宋老生又请出了他的师父鱼俱罗,这老头儿虽说八十有七,但不愧是开隋九老之一,擎着一柄金背乌龙刀,战场上假装败走,竟将李元霸斩于马下。

    好在当时李世民担心四弟受骗,紧随其后,趁着鱼俱罗祭出杀招,一箭射出,刺穿了老将的咽喉。

    那潼关守将魏文升,早就有了归唐之心,鱼俱罗一死,他倒戈一击,反抓了宋老生,将潼关献给了李家。

    到了长安,早有李世民的大舅子长孙无忌,串通了看守外城的六部官员,远远的就将五龙门正门打开。

    李渊打着“匡复王室”的旗号,拥代王杨侑为帝,改元义宁。

    自己封为唐王、大丞相、大都督,独揽所有军政大权,演了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

    几个月的时间,李渊一步步夺了隋朝各地官吏的兵权,扩充了自己的实力和地盘。

    这期间,打败了西北向攻来的反王薛举十万大军、打败了意图抢回京城的隋朝老将屈突通的近十万大军。

    又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义宁天子杨侑下诏,宣告效法尧舜,逊位让国。

    自此,唐朝建立,李渊登基为帝,是为武德皇帝。

    李渊又让长孙无忌写一份诏书,招降天下反王,如有抗旨不遵者,便派兵征讨。

    诸反王实力较小者,眼见着大势趋唐,纷纷向长安呈递降书,献地归附。

    李渊便派人到各地去接管,唐朝迅速壮大。

    再说王世充。

    他趁着众反王奔赴扬州会之时,出兵偷袭洛阳。

    此时隋朝精兵大都到了扬州,镇守东都的杨玄感战死,洛阳便落入了王世充之手。

    王世充把东都宫里的财物搜刮了个干净,从中拿出了一部分,收买了原来的御林军和流散在扬州的残余兵将,也算是迅速扩充了实力。

    又立了杨广的小孙子越王杨侗为皇泰皇帝,后又废帝自立,改国号为郑,自称洛阳王。

    他在洛阳招兵买马,囤草积粮,也是迅速壮大。虽实力和名望都及不上李唐,但也誓要与李唐争个高下。

    一切准备停当,他的连环战表就送到了长安。

    三日之后,秦王李世民挂帅,带领马三保、段态贤、殷开山、刘弘基四位开国公,起大军五万,以皇室的名义,兵伐洛阳。

    然而没了李元霸,唐营里缺少得力干将,洛阳城久攻不下。

    此时又有信来报,说襄阳王雷大鹏乘着唐军与王世充交战,带兵三万,抢掠中原。

    李世民想着洛阳不是短日内可拿下的,而那雷大鹏却早晚要剿,便命大军拔营起寨,去截他回襄阳的退路。

    这一日,明月皎洁,如同白日,李世民携了殷马二将,出营赏月。

    行至山坡,忽见一只白鹿,在灌木间悠闲溜达。三人皆是一阵惊叹。

    李世民取弓认弦,“嗖”得一声,正中鹿头。

    那鹿受了惊吓,疾走如飞。

    李世民好胜心起,纵马追赶。

    殷马二将开始还紧紧跟着,但他们的战马哪里及得上秦王李世民的逍遥驹?不大工夫便不见了秦王踪影。

    李世民追到山上,却不见了白鹿。对面是一座大大的城池,黑旗飘展,上书一个“魏”字,竟是误闯了瓦岗山金墉城。

    李世民赶紧回马离开,却听得一阵马走銮铃响,一赤发将官自后方奔来,大喊道:“李世民,你哪里走!”

    原来这晚正好赶上程咬金巡夜,听得安静的山间似乎有銮铃之声,便打马来察。没想到来的会是李世民。

    程咬金正憋着紫金山的窝囊气,大喊一声便提马往前撞。

    李世民回头一看,竟然是混世魔王程咬金,他焉有不走之理?

    他身边只有一把佩剑,如何是程咬金宣花大斧的对手?连忙小肚子一撞,催马快走。

    然而这大半夜虽说月光挺亮,但山路毕竟难走,李世民又不及程咬金对这里熟悉,跑着跑着,便没有了路。

    前方是一条断涧,李世民无可奈何,只好束手就缚。

    程咬金擒了李世民,往马上一扔,大摇大摆地往回走。

    走了没多远,便看见一灰一白两个人,正牵着马走在前面。两个人靠得极近,不是秦琼和罗成是谁?原来这二人热得睡不着觉,干脆跑出来赏月来了。

    程咬金咧嘴一乐,成心拿他们打趣,道:“二哥诶!月亮太大,我可啥都瞧见了!”

    秦罗二人正回头要骂,却见大肚子蝈蝈红后面,还跟着一匹生马。马上隐隐约约还驮着个人,却是被五花大绑的样子。

    罗成朗声道:“四哥这是打了什么猎回来了?”

    秦琼听他忙不迭地转移话题,心中好笑,借着月光看过去,只见他一张白皙清透的脸果然又微微泛了红。

    想着这表弟平日里骗死人不偿命,说什么瞎话都不带脸红的,却被程咬金个大老粗捏了软肋,秦琼就越想越高兴。

    罗成看他抿着嘴笑,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道:“表哥,想什么坏事呢?嗯?”

    秦琼闪身一躲,认镫上马,道:“四弟,有人探营?”

    程咬金远远看着他俩闹,心里一阵唏嘘,又想到扬州惨烈的战场和尤俊达死前咧着嘴对他笑。心下郁结,叹了口气道:“李世民小儿被我抓了,本来想杀,想着好东西要跟大家一块儿分,就带回来了。”

    李世民在马上听得一身冷汗。

    他掰着手指算了算,西魏这些人里面也就数秦琼宽厚仁义,但自己先前跟元霸去金银报恩,秦琼当时脸色就很是难看。这一回,怕是真要把命扔在这里了。

    秦琼和罗成打马过来,李世民费力抬头道:“恩公。”

    程咬金冷笑,道:“小唐童,你恩都报过了,就别跟我们二哥套近乎儿了,没用!啊?”

    秦琼给了罗成个眼色,罗成便拉着程咬金走在了前面。

    李世民一看有戏,道:“恩公,扬州之事,世民着实惭愧。此次确实是误闯瓦岗山,绝没有探营的意思。”

    秦琼道:“各为其主,毋需多言。我只问你,当年到京城去给杨素送礼,你说的那些话,可都还记得?”原来他虽生了淡出之心,但也早就看出,当今天下,没有哪路反王可以是唐王的对手。只不知这足智多谋、狠辣决绝的秦王,可还是当初那怜悯众生的少年?

    李世民一惊,道:“恩公还记得?”当年他酒后说了很多话,醒来后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从来就不是愿意吐露心声之人,即使是对着私交甚好的姐夫柴绍,很多话也是闷在腹中的。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反正,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但他没想到的是,事隔多年,秦琼竟然还记得。

    他两个在后面说治国之道,罗成虽听不清,却也心里打鼓。这一世,他再也不想让表哥为李唐操劳。

    程咬金看他心不在焉,道:“老兄弟,你们什么时候走?”

    罗成一惊:“啊?”

    程咬金笑道:“别装啊,张公瑾虽然谨慎,但我也知道你北平的兵马在准备撤离瓦岗了。”

    罗成笑道:“四哥果然是心细如发。我们有机会就走。”

    程咬金哈哈大笑,道:“行,老兄弟你当四哥是朋友,够坦白!可惜啊,好端端的瓦岗,就要散喽!”

    罗成眼珠一转道:“四哥,跟我们去北平府可好?那里好吃好住,比这瓦岗山可不差。还有我跟表哥陪你说话。”

    他这话,一方面是确实舍不得程咬金,但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在给自己阵营里拉人。万一表哥被李世民一张巧舌说得想降唐,自己也好有个帮腔的。

    这边李世民果然又在传播大唐的国策和自己的理想,说一定要人民远离杀伐,过上平静安和富足的日子云云。

    秦琼听着,想了想,终于点头道:“好,我放你走。”


 89第八十六章

    秦琼的宽容让李世民有一点点惊讶。在他的概念里,这些武将本该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有恩报恩有仇也务必报仇的。

    当然之前秦琼大大方方收了他们送去的金银,干脆利落地写了收条;也曾经让他觉得这个人不一样。但紫金山一役,他毕竟做得不是有一点儿绝。

    秦琼不跟他多解释,喊罗成过来“陪着”二公子;自己跑去跟程咬金聊。

    程咬金并不难说服;他早知道自家二哥是个胸怀广阔的人。当日李元霸来交金银要收条;事后他心里不忿在秦琼面前骂,还被秦琼一顿笑话。笑话完了又说这李世民倒是有治世之才;想角逐天下也未为不可;只是不知道那李渊和李家大公子是不是也能如此。

    所以秦琼刚才在后面跟李世民嘀嘀咕咕半天,罗成又紧着拖他去北平府,他又怎能猜不到他们在聊啥?

    秦琼还在问他是怎样抓到秦王的,程咬金嘿嘿一笑,道:“二哥,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你是不是想放了这小唐童?”

    秦琼道:“如今虽然反王众多,但实际上也不过是大唐、洛阳和西魏三分天下。瓦岗如今什么情况四弟你心里也清楚,而洛阳王王世充,心胸狭窄,贪图小利,也非能成大事之人。天命归唐,已经很明显。”

    程咬金诧异道:“二哥,你不会是想要投唐吧?”

    秦琼摇头笑笑,道:“我已经决定跟表弟回北平了,我是说四弟你,若是还想要寻明主,如今可是个不错的机会。”

    他二人在前面聊着,这边罗成骑着马跟逍遥驹并肩而行,对马上狼狈的李世民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李世民想着洛阳一役的胶着,看着罗成,眼睛难免发亮。

    他对罗成并不十分熟悉,但亲眼见过他凭着一杆银枪,在一招之内伤了元霸,还是一副手下留情的样子。也听过他九岁从军,战突厥,从无败绩;不知何时投了瓦岗,破长蛇、破铜旗、拿玉玺,依然从无败绩。

    罗成还是一眼都没有看他,只盯着前面的表哥,就好象一眼看不见,那人就会丢了似的。果然是良驹难驯,但若是侥幸能够驯服,这少年却绝对是大唐难得的将才。

    李世民心念四转,终于想起,不知什么时候曾经从姐夫柴绍那里听说过,这“寒面银枪”谁都看不上的冷傲将军,唯独对自家表哥几乎是百依百顺。

    想要收他,还是要先收了秦琼。

    眼见着就要入了瓦岗,程咬金道:“二哥,你不是要放了他么?”

    罗成道:“四哥糊涂了,秦王殿下虽说是误入,但也是闯了我西魏地界,私自放人,咱们怕是还没这个权力。”

    秦琼冲他笑笑,道:“二公子,委屈你走一趟了。”

    程咬金想想也是,若是不入大魏,就此放人,不过是个小人情。但若是牵扯到国与国之间,那这人情可就大了不止一点儿。

    他嘿嘿一笑,拖着李世民进了军营。

    秦琼吩咐手下把魏丞相和徐军师叫醒,请到自己帐中,其他人不要惊动。

    此时已经是夜半三更,哥儿几个一合计,还是决定即刻去请魏王李密升殿处置。

    徐懋功敲响了殿前金钟,众人到金殿候驾,等了半天,却不见李密登殿,徐懋功便转至后宫亲自去请。

    却正好碰上了一个内侍,说万岁让击钟人进宫回话。

    徐懋功心道这李密能耐没有见长,架子倒是越来越大,但也无奈,只好随内侍来到寝宫,隔着窗户将事情禀报过,又说大家都在等着魏王登殿审理李世民。

    然而报过之后,却只听得里面萧妃软语温言说着些什么,半晌才见李密顺着窗户缝儿捅出来一张纸条儿,上书:“不赦李世民。”

    徐懋功窝了一肚子火,一路想着李密登基之前许诺众臣,说日后一定会卧薪尝胆,躬行政事,却不想如今抱着个前朝妖妇,干出这窗户缝儿塞条儿的事情来。

    回到厅前三下五除二给李世民松了绑,倒地便拜,道:“秦王千岁在上,徐绩徐懋功大礼参拜。”

    众人都诧异他进了一回后宫而已,这是怎么了?

    但李世民那是什么样百转千回的肠子?一看此情景,也不去问这是什么情况,只拿手一扶,道:“徐先生快快请起。”

    徐懋功这才把后宫的事说了,又说那李密色|欲熏心不理朝事,且心狭量小难当大任,他就此降唐了,看众位兄弟作何打算。

    魏征向来跟他一条心,也早就受不了李密的昏聩,二话不说,倒地便拜。

    李世民又说了一回客套话,这才拿眼去看秦琼。

    徐懋功意会,道:“二哥,此地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跟我们一起走吧。”

    李世民道:“恩公,临潼山之恩,小王不敢忘记。还望恩公能看在天下人的份上,帮我大唐尽快统一天下。”

    他虽讲得是恩,却不像之前自称“世民”,收将之心显而易见。

    罗成忙扯了自家表哥一把,道:“秦王好意,我表哥心领了,但这瓦岗,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完,表哥身为军中元帅,岂能一走了之?”

    秦琼知他的心思,回了个眼神让表弟放心。

    其实他原先不肯离开瓦岗不过是为着这里有一帮跟着自己反了隋的兄弟。如今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也没了争天下之心,自是不会看见个“明主”便两眼放光。

    李世民看他低头不言,试探道:“恩公?”

    秦琼道:“秦王厚爱,叔宝感激不尽,但确实如表弟所说,叔宝此时不能归附,还请秦王见谅。”

    罗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可是表哥,若是咱们不走,明日魏王怪罪下来……”

    秦琼笑道:“无妨,军师一走,这便是魏王准了的。”他找来笔墨,在那纸条上添了两笔,原先的“不赦李世民”便成了“本赦李世民”。

    李世民道:“既然恩公不愿此时归唐,小王也不便勉强。先谢过今日大恩,日后但有差遣,小王万死不辞。”

    秦琼也不马虎,微微抱拳道:“秦王殿下,今日的人情,叔宝就卖了,日后若有得罪,也还请秦王担待。”

    他想的是,若以后要跟表弟在北平过逍遥日子,凭着两次救命之恩,或许能跟他李家也要一个听调不听宣的特权呢?

    程咬金看他们还在这边啰啰嗦嗦,大嗓门一开,道:“走是不走?一会儿惊动了单老五,小唐童你还想走?”

    罗成道:“四哥你可以喊得再大声一点儿,五哥他一定听不到。”

    闲言少叙,当夜李世民带着魏征、徐懋功连夜下山,秦琼、罗成和程咬金这边一番合计,便各自回去休息。

    到了次日,李密第一件事儿便是要提李世民,却被秦琼一纸小条儿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秦、罗、程三人一唱一和,把放走李世民的事情往徐懋功身上一推,推了个干干净净。

    李密这才发现徐懋功和魏征竟然都不在朝堂,喝问:“丞相呢?军师呢?宣丞相!宣军师!”

    他心里打鼓,这二人平日里不管心中想什么,表面上却都是最守礼法的,如今早朝不到,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内侍接旨出去,回来时却是慌慌张张,说军师府和丞相府都已经人去楼空。这徐懋功和魏征果然是连夜下了山。

    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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