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隋唐]罗成重生-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密气得火冒三丈,虽然心里怀疑秦琼他们知情不报,手中却没有把柄。又担心这几个人也一甩袖子走了,只得作罢。

    单雄信全程没有言语,待退了朝,第一个冲出殿门,气呼呼往回走。

    秦琼连忙追上去,喊了半天也不见他回头,只好一路跟着。

    到了单府,单雄信也还是一个好脸都没有,喊来一直跟在身边的单轴,吩咐他遣散了府中下人,自己也带着家人早早去寻出路。

    单轴吓得脸色煞白,道:“庄主,您这是连我都不要了吗?”

    单雄信道:“是,我要去做的事,凶险非常,你也走吧。”

    秦琼使了个眼色,单轴才战战兢兢退下。

    单雄信一声不吭地收拾随身的东西,秦琼就在身后跟进跟出,直到他再也没有可收拾的,两个人站着半晌,单雄信才道:“二哥!”

    秦琼倒了杯茶给他,道:“你恼我,就冲着我来。找下人撒什么气?离开瓦岗,这么多兄弟,你都不管了?”

    单雄信攥了攥拳头,接过来一饮而尽,道:“二哥,李密荒唐,连我都看得出来,你们会一直留着吗?你们若是打算一直留着,昨晚又怎么会放李世民走?二哥我不怪你,李渊他如日中天,你卖个人情,日后免不了碰上了,怎么都好说。你没跟他走,兄弟就谢你了!”

    秦琼上前攥了他手腕,道:“那么,你打算去哪儿?”

    单雄信眼睛一热,上次秦琼这么攥着他,竟已经是多年之前。他扭头眨眨眼睛,道:“去洛阳。我跟李唐,注定是水火不容,只要有机会,我二贤庄老小的仇,我就还是要报。”

    秦琼虽然想劝,但也知道他是九头牛拉不回来的脾气,想了想,试探道:“不投李唐,也不留西魏,跟我走呢?”

    单雄信哈哈大笑,道:“二哥!你自己话里都带着犹豫,就别哄兄弟开心了。我可不想天天跟罗成斗心眼,何况我也斗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也该娶个亲,生个子,过过寻常的生活了。二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保重!”

    他这便算是下了逐客令,秦琼也只得道了声“保重”,便退了出来。

    门口见到罗成,秦琼扯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

    罗成扶他上马,道:“你就别想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五哥在这边如同龙困浅水,离开了,未必不是好事。你这眉头再锁着,我可得请个有经验的锁匠过来,好好地配把钥匙了。


 90第八十七章

    单雄信当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瓦岗,谁也没再惊动。

    第二天一大早;齐国远、李如珪等死忠党听到了消息;骂骂咧咧地带着人也下了山。

    李密大怒,命秦琼带人将挑头儿闹事的人抓回来问斩。

    秦琼骑着虎类豹像模像样下山一趟;到天黑前空手回到山上,说没拦到人。

    李密龙颜大怒,说秦琼跟徐懋功、魏征、单雄信根本就是串通一气;早抱了离散瓦岗之心云云;说着命身边侍卫动手拿人。

    原来他早上下了朝;心中郁闷,回到后宫对着萧妃抱怨;被萧妃一顿数落;说他这皇帝做得如何窝囊,手中竟没有个可供使唤的人。李密一气之下,边说若是秦琼拿不回来人,他必要严治,以立君威。

    王伯当垂手站立一旁,如今除了当时四十六友带来的兵马以外,大多数的兵权其实都已经被李密划拨到他的手里。宫中禁卫更是早就归他统领。

    所以李密要拿秦琼的命令,自然是发给他的。他转身下跪,咬咬牙道:“皇上,兄弟们离开,是因为寒了心,还请皇上杀萧妃以平众怒。”

    金殿之上正是一团乱,却见罗成红着眼闯进来,拖着秦琼就走。

    秦琼看出他不对劲得厉害,想着反正这西魏也没打算留,便头也不回地跟着走了。

    出了殿才道:“成儿你别急,发生什么事了?”

    罗成站定,兔子一样的眼睛里面眼泪溢得满满的,却也不落下来,憋的一张脸煞白,牵着他的手死死地攥紧,攥得他感觉手骨都要裂了一般。

    秦琼心一揪,忙一把将他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是北平府出事了?”

    罗成眼泪这才一大滴一大滴地落下来,瞬间就打湿了整张脸。

    他说不出话来,秦琼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着急,却也只能抻出里衣的袖子帮他擦眼泪,被攥着的那只手则用力地回攥他。

    半晌,罗成才稍稍平复,道:“怪我。是我上次写信让父王物色人选去驻守瓦口关,是我让罗松哥哥回北平。我本来是想着,哥哥武艺高强可以保得北平府周全,可是……可是这新上任的瓦口关守将怎么会被窦建德收买?是我自作聪明,是我弄巧成拙,是我妄想改变一切却整天养在这山上什么都没有做!”

    罗成虽然没有明说结果,但从他的表现中,秦琼也算看了个明白。

    他心疼得一抽一抽的,紧紧抱着表弟,把他的脸埋在自己的颈间,一下下地抚摸他的后背。罗成终于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在他怀中呜咽。

    他知道罗成在自责,但那段时间,他明明就是伤重在调养,就算回去,不到万不得已罗艺也不会让他上战场。

    即便这样,他也还是每天往军营里面跑,催着张公瑾遣送罗家军家眷的进度。

    怎么就成了“养在山上什么都没有做”了呢?

    可现在这话又不能说,秦琼眼泪也在眼眶里面打转,道:“这事儿如果非得要怪谁,也只能怪我不该拖着你回瓦岗。明明上次宇文成都带兵去剿,北平就已经很危险,可我还是自私了,舍不得跟你分开……”

    “表哥!”罗成抬起头,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动了怒。

    秦琼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罗成道:“这就走!张大哥想必已经准备好了。罗松哥哥一个人守着北平我不放心,母妃还在城里!我要拿窦建德、刘黑闼和苏定方的人头去祭我父王!”

    原来,扬州会之际,窦建德看罗成居然归了西魏,想到罗艺年事已高,北平府却是块肥地,便起了觊觎之心。待离开紫金山之后,稍事整顿,便带着刘黑闼、苏定方直奔北平。

    而之前正好有突厥来犯,罗艺本来安排罗松替秦用守着瓦口关。但后来接到罗成来信,说小秦用战死,瓦口关最好能提拔新的守将。

    恰好有个叫李忠的副将罗艺已经观察良久,平日里管束下属还算是张弛有度,跟着秦用在阵前打突厥时也足够勇猛。

    于是罗艺召回了罗松,任命李忠做了瓦口关守将。

    却没想到,这李忠与那窦建德手下的苏定方原是同乡,还有个一直藏着的缺点被苏定方抓在手里,那就是爱财如命。

    于是窦建德大军一到,收了几十箱金银珠宝的李忠竟然献关投降,将幽州最重要的一道关卡送给了苏定方。

    随后在北平,因为罗松毕竟不擅长带兵,罗艺安排他在后方支援,亲自带兵出战。在接连折损几员副将之后,他亲自上阵,本来是稳坐上风,却不想苏定方自一旁放出淬毒的冷箭,自背后射中大腿。

    苏定方的箭奇毒无比,罗艺勉强回了城,跟罗松交待高挂免战牌、快马找罗成回来,之后便撒手人寰。

    秦胜珠悲痛欲绝,几乎就要跟了去,被罗松苦劝,说罗成已经没了父亲,若是再没了母亲,要他怎么受得了云云。这才算是止住了秦胜珠寻死的念头。

    这边张公瑾来报,说三军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罗成一刻不停,下令立即拔寨。

    罗家军轻装简行,晓行夜宿,不过数日便到了幽州地界。

    这瓦岗山上的罗家军不过一万有余,只因为之前按罗艺的意思跟张公瑾过来,发现这山上大多是子弟兵,日子久了也就陆陆续续把家眷搬了过来。

    如今罗成花了半年时间,让他们明着暗着把该送走的都送走了,却在此期间被窦建德偷袭了北平府。众将士也是切齿痛恨,战意熊熊。

    窦建德知道罗成闻讯肯定会往回赶,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他带着兵。

    毕竟西魏和北平各自为政,李密并没有义务救北平。而罗成手上若没有兵,他也不惧。

    好在探马来报,说罗成不过带了不足一万兵马,路赶得很急,粮草也不多。也就是说,只要能顺利阻拦他们进城,罗成就是真的战神转世,遇上断粮之苦,怕也是无力回天。年轻就是年轻。

    然而他正靠在营中跟刘黑闼、苏定方商讨怎么防着被罗家军两面夹击,军营中却突然火光四起。

    浓烟升起的方向,正是屯粮的位置。

    窦建德大惊,忙命人灭火救粮。然而天气干燥,粮草遇火即着,并且四处同时燃起,显然放火的不止一个人。

    火势猛得人几乎无法靠近,鼻腔中充斥的都是粮食被烤熟的香味。

    窦建德大骂道:“不是说他们还在三十里之外吗!”

    其实他心中明白,能大白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起火来,必是混入了细作。而细作,又怎么可能跟着大军过来?

    刘黑闼沉着道:“皇上莫急,小罗成派人放火,本就是因为他自己粮草不济。他的细作想必是放完火就全身而退,而不是守在这里看着烧到什么程度。只要咱们作出不缺粮的架势,量他也不敢死守。何况他只有一万人,咱们要突围,本也不难。”

    探马不停来报,却说罗成突然放慢了速度,一日下来,走走停停,竟然还在十里之外。

    刘黑闼道:“看来这小子果然是没摸清咱们粮草烧了多少,想放慢速度再拖上一拖。”

    苏定方道:“非也。这罗成狡猾得很,他故作姿态,必然是有他计。今晚要加强戒备,防范夜袭。”

    日未全落,天边晚霞刚起,这边罗成却命全军扎营休息。

    张公瑾诧异道:“我还以为这一路慢走,让大家养精蓄锐,是因为今晚会有行动。”

    罗成道:“所以让大家尽快睡,今夜要三更起床,偷袭夏营。”

    张公瑾应声下去安排。

    秦琼心道:“三更起,到了夏营,天就要亮了。夏营全军戒备一夜,正是疲惫不堪,看天已亮,正待放松,却被偷袭。表弟呀表弟,这种时候,你还是这般冷静,却叫我怎么才能不心疼?”

    他屏退了左右,帮罗成卸甲更衣,按摩肩头紧绷的肌肉,道:“表弟,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罗成闭着眼睛强迫自己放松,恶战在即,身体绷这么紧可不行。

    秦琼看他不言,继续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能杀则杀,若是碰上对手顽抗,想想姑妈还在城里等着你,可好?”

    毕竟,窦建德十万大军守在那里,罗家军再勇猛,以一敌十也近乎神话。罗成的冷静让他害怕,怕他万一在战场爆发,那可是谁都拦不下。

    罗成起身把他揽进怀里,抱紧,半晌才道:“放心。我还有母妃,还有你。不会冲动拼命的。况且那窦贼,不难杀。”

    果然,夏营一夜警惕,但凡有风吹草动,刘黑闼、苏定方都要亲自查探一番。却是折腾一夜,连罗家军的征裙都没看到一角。

    终于东方露出鱼肚白,眼看着火红的太阳就要跳出地平线。倒班的士兵正在交接,刘黑闼和苏定方也商量着两人换着去休息。毕竟,晚上没有来,再过几个时辰,罗成应该就来亮队了。

    连续的警惕和困乏令人智昏。

    所以就连苏定方这样谨慎的人物,也没有意识到派出去监视罗家军动向的探马,已经两个时辰没有来报。

    智昏的后果就是,当罗家军简装轻骑,兵分三路,分别从不同方向袭来的时候,夏军事先准备的一整套应对策略全部失灵。

    困乏的士兵判断不了敌人从何处而来,只是拿起兵器招架。

    苏定方派人赶紧去叫醒刘黑闼,让他去保护夏明王,自己强作冷静,指挥大军迎敌。

    罗成却全然不按常理出牌。三路兵马并没有去找什么要害的地方,全都是挑着守卫薄弱的地方打,先打得对手军心大乱再说。

    苏定方紧着调派人马互援,又四处找寻罗成的踪影。

    他认定了罗成只有一万人,这打法就算再稀奇古怪,只要找到了主帅,也就不难破敌。

    但四周都乱作了一团,罗家军连旗子都没有举,偌大一个营,他根本就无从找起。

    却是感觉敌军好像越来越多。一万人,怎么可能如此迅速铺得到处都是?

    营地中央,黄罗宝帐。

    窦建德全身披挂正要出营,碰上前来护驾的刘黑闼,问前方战事如何?

    刘黑闼刚从被窝里爬起,径直就赶了过来,对于战事又如何得知?自然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窦建德大骂饭桶,帐帘一挑就要自己去看。

    却见“嗖”得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眼前银光点点,他举刀去挂,却不知哪个枪头是真,一恍惚,喉头被枪尖刺穿。窦建德俩眼一瞪,再也骂不出来。

    刘黑闼在帐内看见自家王爷倒地,不往前冲,反向后缩。

    缩至对面方向,拿刀在帐篷上划了道缝儿,竟从那缝中钻了出去。

    这边苏定方也赶到了主帐之前,正好看到自家王爷倒地,他不敢小觑罗家枪的威力,直接自马背上抓起宝弓,抽弓搭箭,认扣填弦。然而箭还未发,背后已经吃了重重一击,坐马不稳,摔落下来。身边草地之上,是一只瓦面金装锏。

    自罗成对手下众将做了安排,秦琼便知道他这一万人马竟全都用来扰乱视听,更知道他说不拼命只是说说。

    所以他一路跟着,这才恰好拦下了苏定方的冷箭。

    虎类豹紧走两步,秦琼举枪一扎,苏定方一命呜呼。

    夏军大乱,刘黑闼不知去向。

    秦琼看了一眼表弟,一支响箭放上天空,罗家军便开始撤退。

    罗成也没坚持,冲他点点头,拎着两个头颅往出撤。

    退了夏军,北平府全府戴孝送走了罗艺不提。

    瓦岗山西魏这边,是今天走一拨儿,明天走一拨儿,除了原先就在这山上落草的还有几分感情,舍不得走,后来外来的基本都走光了。

    谢映登跟王伯当彻夜长谈,仍是劝不走那人,自己挽发为道,跟着叔叔谢弘出了家。

    就剩下一个王伯当,念着个“知遇之恩”,死忠着李密,说什么都不走。


 91第八十八章

    扬州一役后;杨广不知去向;北平府拉不拉反旗已经没什么区别;罗成自然而然就是北平王。

    夏明王窦建德和大将苏定方一死;刘黑闼慌忙中去逃命;剩余的夏军若家中有牵挂的便回了家,但也有不小的一部分投降了北平府;在这乱世中寻一个跻身之所。

    罗成一边把这些降军收编;一边积草屯粮,还想着怎样跟突厥可汗达成协议减少外患;于是终日把自己扔在公务里;除了早晚去给秦胜珠请安;几乎连饭都顾不上在家里吃。

    秦胜珠看着儿子一日日瘦下去;着实心疼;叫来张公瑾,嘱咐他盯着罗成注意休息,又安排了罗心去伺候。

    张公瑾答道:“少保这段时间确实操劳,我劝过多少回也没有用,恐怕还是需要王妃亲自劝劝。三个多月的时间,他把平日里要一年做的事都做完了。现在又让人加固城墙城门,说当日北平府高挂免战牌,窦建德日日来攻城,年久失修的城墙遭遇了撞木撞车的连番攻击,虽看起来还算牢固,但加固一下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于是这日晚饭间,秦胜珠不停地往罗成碗里夹菜,罗成开始还谢过母妃后乖乖吃下,但很快便发觉不对,虽然他一直在吃,可碗里的菜还是堆成了小山。

    他这才发现桌上的菜较平日要多出来许多,而且大鱼大肉的根本不是母亲平日里的习惯。罗成诧异道:“母妃,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咱们几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秦胜珠筷子一放,道:“三顿的饭,一顿吃不完。三天的活,一天就干的完了?”

    罗成一怔。其实这些日子已经有太多的人劝他注意身体,不要太辛劳。但只要一停下来,他就总是在想,若是早发警报,或者早回来,也不会被苏定方冷箭害了父亲的性命。明明就知道……明明就知道……所以他只好让自己忙起来,忙到无暇去想。

    秦胜珠狠狠心道:“你倒是照照镜子,脸上的肉都要看不见了,何况身上?你现在可是北平府的主心骨,是不可以倒下的。”

    让母亲担心,当然是不孝。罗成勾勾嘴角,扯出个笑容道:“母妃放心,我有分寸。”

    秦胜珠又道:“叔宝,平日里也就你在军中,能帮我看着他,我可交给你了。”

    她听罗心说少保现在跟谁都不说一句闲话,一天有数儿的几句话句句都是公事,也就是偶尔得会儿闲,会往表少爷帐里钻。所以她心里也有些怪秦琼也不帮着劝劝。

    秦琼笑道:“姑妈放心,表弟这段时间虽然忙碌,但是该吃吃、该睡睡,虽然看着是清减了一些,但身体肯定没问题,我看着呢。”

    饭后,两个人从秦胜珠房里出来,也没回房间,骑着马溜达到街上。

    月亮升起了老高,路上行人并不多,摊贩们也早就收摊回家,走着走着,城门在望,周边就更是没有人了。

    秦琼牵过表弟的手,道:“你看,姑妈不放心了吧?你再这样,可不像话了。”

    这些日子,秦琼看着他体罚一样,把自己忙得不得开交,却什么都没说,只陪着他忙里忙外。有时候哪儿想不明白了,罗成跑来他帐中,赖着不走也不说话,俩人就静静地坐一会儿,或者抱一会儿。

    秦琼不是不想劝,他只是觉得,这表弟想事儿太通透,他要说的,他都明白。

    而且这回显然是有哪里不一样,他心里揣着的,必不只是丧父之痛那么简单。

    可若是他不愿意说,那是任谁也撬不开嘴的。

    所以饭后罗成拖着他出来,他心下便是一阵放松,这才把秦胜珠搬出来,诱他说话。

    罗成反握了表哥的手,道:“表哥,我想跟你说件荒诞的事儿。”

    “嗯。”

    “我十三岁的时候,被恶僧所伤,昏迷中,做了一个梦,一梦十年。梦中有你,有四哥,有贾柳楼四十六友,有瓦岗、有西魏,你信吗?

    秦琼道:“嗯,你接着说。”他不是迷信的人,但他相信罗成这样说一定有他的原因。要开解他,就要先找到症结所在。

    “这段日子我总是想起那个梦,我感觉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我的人生就好像过了两回,有些已经过去的事儿,到底是梦里发生的,还是现实中发生的,我自己也会糊涂。

    “可是父王被苏定方暗箭所伤,我确定我是梦到了的,而且我也试图阻拦,可它还是发生了。虽然过程与梦中不全一样,可结局却还是一样。

    “我有点害怕。”

    他把重生说成一个梦,因为到现在,他发现自己也搞不清那短暂的一世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秦琼牵着他的手,耐心听着,他停顿的时候便拿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罗成看他也不诧异,自己反而诧异:“表哥,你不觉得我是在发烧说胡话吗?”

    秦琼笑道:“胡话倒不一定,钻牛角尖儿了是真的。表弟,春天播种,秋天才能收获。虫儿要飞,茧房就必须要先结。以后的路,是走出来的,不是梦到的。不管梦里如何,我们若是要抢,这天下还怕抢不来?我们若是不抢,到时候跟李渊和平协商,继续守着幽州,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他的话看似浅显却挑不出来一点错儿,罗成听完,突然间释然。原来多活一世,竟是没有表哥想得明白。或者说,就是因为多活了一世,反而没有上一世的自己想得明白。

    上一世,后面的路看不见,日子也过得坦荡洒脱;这一世,预知了前路,反而是畏首畏尾。返回来看现在,母妃在,表哥在,哥哥和罗金在,北平府在,自己却不知道珍惜了么?

    好在,这段时间只是把自己扔在了公务上,累是累了一些,让家人担心了一些,好在,没有影响了防务。如今的北平府,固若金汤。

    心结打开,秦琼长出了一口气,在表弟脑袋上敲了一记,道:“下回再这样不声不响,我直接揍你!”

    罗成小声道:“每回都说揍,也没见你真的揍过。你早点揍,也许我早就好了。”

    秦琼听着他嘀咕,知道这是真的想开了。也不理他,催动虎类豹快走。

    “哎!又赛马么?”表哥转眼间跑得没了影,罗成忙催动小白龙,顺手轻拍了一掌,道,“怎么都不知道跟上?”

    过了几日,程咬金自山东接了程母、秦母和秦安,也到了北平府。意料之外的是,裴元庆的姐姐裴翠云竟然跟了过来。

    秦胜珠可算是见到了老嫂子,两人唏嘘一阵,又为罗艺伤心了一阵,在程母的宽慰下才算是放下。

    一时叙起旧来,讲起秦琼和罗成小时候的趣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