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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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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了北平,他就一直在派人找宇文成都;然而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总不至于,真的要帮他尽孝,给那老狐狸宇文化及养老送终吧?
没想到的是,在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宇文成都竟然来了。
宇文成都浅笑道:“该早来的,但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分不了身。如今看你快自身难保了,才不得不来一趟,接走了父亲,也算给你减轻点儿负担。”
罗成这才发现这人瘦了不少,苍白的脸颊竟有些凹陷。但一想也就明白,杨广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如今落了个满盘皆输,宇文成都守在身边,自然是寝食难安。
“你才自身难保!不过你这样自己出来,不担心杨广会出事?”罗成揽着他进帐,还忍不住打趣。
宇文成都道:“能出什么事?他也不是笨蛋,这么久了还想不开么?”
罗成道:“那谁知道……不行,你既然来了,就帮我打退了突厥再走!”
宇文成都叹道:“有你这样敲竹杠的么?年纪越大,心眼越小,我可真是看错你了!”
“诶?也不知道是谁,帮你照顾了好几年老爹!”罗成一脸无辜道,“我是尽心尽力啊,不过看来有人不领情咯!”
宇文成都虚握拳头,轻飘飘砸在他肩上,道:“你功夫也不比我差,加上我这两年也没上过战场。你拿不下的,我也不见得拿的下。”
罗成笑道:“果然安逸日子过惯了不愿意打打杀杀了么?我以为你本就是属于战场的呢!我不过是想让颉利知道,幽州并不是只靠我一个人在顶着。算了算了,如果有人见到你,要顺藤摸瓜去找杨广算账,好像是很麻烦。你们住在哪里?”
宇文成都道:“距离你北平府两条半街。你可相信?”
罗成下巴几乎掉在地上,无奈道:“我信。不哦是离这么近,却没看到你们鸡飞狗跳地过日子,还真是遗憾。”
宇文成都低着头想想,突然认真道:“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帮你。借个面具给我。”
次日,两军对阵,莫贺咄设惊觉对面来的竟不是罗成。此将金色的盔甲,枣红的战马,掌中一杆金镗足有几百斤重。怪的是,此人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带着个狰狞的面具。
莫贺咄设道:“宝枪不扎无名之人,来将通名!”
宇文成都冷冷道:“打赢了再说!”说罢托着凤镗贯马而出。
莫贺咄设身形一闪,自身后出来一个小将。银盔银甲,胯|下一匹黑色的骏马,掌中擎一杆黑缨银枪,乍一看英姿勃勃,然细看之下,竟似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宇文成都道:“如此年少就上战场,勇气还真比得上我们帅台上那位,就不知道本事怎么样了!”
那少年道:“打过就知道了!记好了,我叫阿史那!”
语声未落,二马已经相遇。少年先下手为强,银枪带风,“嗖”得直刺宇文成都面门。
宇文成都挥镗挂出,道:“还不错,但比罗成还差一点!”下一镗,趁着二马错镫,直拍少年护身镜。
这一镗自身后打来,况且少年虎口尚在发麻,哪里还有余力回击?只好向前一趴,想卸掉宇文成都的一部分力气。
但他哪知宇文成都力能扛鼎,凤镗上的力就算被卸去了一半,也还是拍得他五脏都在颤动,坐下不稳,狼狈落马。
莫贺咄设打马上前,不可思议道:“金甲、金镗、如此神力……你是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道:“还是那句话,打赢了再说!”
却没想到,正待他举镗要刺,莫贺咄设竟令旗一挥,鸣金收兵。
当晚,瓦口关下,莫贺咄设单人独骑,求见北平王罗成。
罗成打马出关,道:“大哥深夜造访,却不知是有何要事?”
莫贺咄设笑道:“没什么要事。不过是抬头一看,月亮不错,便想找你聊聊天。不知道兄弟你肯不肯赏脸?”
罗成道:“大哥客气了。不过既然是赏月,怎么少得了酒?”说着竟从身后拎出来两个酒嘟噜,随手一丢,便丢到了莫贺咄设眼前。
莫贺咄设伸手接了,拔开嘟噜嘴灌了几口,道:“大丈夫当战死沙场,可每每想到这香醇浓郁的美酒,还是难免惜命啊!”
两个人喝着酒,放任马匹随便走。
西方小白龙似乎有些嫌弃莫贺咄设的汗血马,走着走着便拉开不小的距离。
罗成道:“大哥有事便直言吧,要借道,是决计不行的。”
莫贺咄设道:“知道你不会借。你可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要来告诉你?”
罗成道:“颉利可汗的自负,还用得着我来猜么?突厥铁骑我不敢小瞧,但我北平军也不是吃素的。大哥只管来就是了。”
莫贺咄设扭头看他。月光下,罗成一张脸既冷且白,雕塑一般。
他突然笑了,举着酒嘟噜把剩下的几口一饮而尽,道:“我不过是不忍杀你!征战这么多年,第一次为了让对手活下去,主动跑去通风报信。我知道你不会借道,你们中原人的讲究多得数不完,可我总心存侥幸,想着你不是迂腐之人,就算不借道,你离开行不行?可你终还是不肯走。”
罗成不是没有吃惊。但惊又如何,这莫贺咄设对他隐隐约约超乎朋友之谊的感情,就算莫贺咄设自己没明白,他也早看明白了。他淡淡道:“大哥错了。我怎么会走?幽州是我的家,生活在这里的人,我也许不全认识,却有责任去保护。更何况,幽州以西,是中原人的家,我父王守了一辈子,不是因为太闲了要找人打架。就像你们草原上,虽然总是在迁徙,但停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拼命保护自己的地盘不是吗?”
“所以大哥如果不肯撤兵,你我便只能是在战场上争个高下。反正,马革裹尸还,也不是没想过的结果。”罗成继续道。
“只不过我想说的是,就算过了幽州,大哥就有把握拿下中原么?那王世充唯利是图,但也绝不是只求小安之辈。他筹谋中原那么久,你就那么确定他会将天下拱手让你?何况,洛阳表面上在迅速壮大,实际战场上能打的也不过一个单雄信而已。先不考虑他跟李唐的英国公徐懋功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会不会真的对决的问题。就算他真的上战场,也绝不是那尉迟恭的对手。何况李世民,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他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莫贺咄设听着,不赞成,也不反驳。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罗成看他不语,也不愿再这么呆着,扯扯马缰道:“大哥没话说,我就回去了。”
西方小白龙不等他说完,迫不及待往回走。
莫贺咄设道:“你的马好像很不喜欢我,很着急回去的样子。”
罗成顿了一下道:“嗯,除了我,它只愿意跟表哥亲近。”
“秦琼?你刚才一直都没有提他。但我知道他去帮李渊打刘武周,现在还打算去打王世充。我本以为是他弃了你,现在看来,却是连你也在帮着李唐?罗成,草原人民生活的幸福安乐你也看到了,为何就不信我会比他李渊强?”莫贺咄设不甘道。
罗成笑道:“大哥,一厢情愿总归是个悲剧。我不是不相信大哥的文治武功,只是,不同族,人民可会服你?就好象……就好象,你对我,可以足够好,但关键却是,这样的好,我愿不愿意要?中原再乱,也是内乱。大哥强行进入,就是入侵。”
莫贺咄设攥了攥拳。他没想到罗成可以说得这么直白。
“好,最后一个问题。今天阵上那个勇武不可方物的金甲将官,可是宇文成都?”莫贺咄设道。
罗成笑道:“若是我会说,他就不必戴面具了不是吗?”
月色清朗,他虽然在微笑,眼神却是坚定的拒绝。莫贺咄设叹道:“这消失已久的前朝猛将,竟然愿意来帮你抗敌,中原人的团结,确实被我小觑了。但罗成,我还会再回来,希望到时候,你已经不在幽州。”
“如果大哥养精蓄锐得够久,也许我真的会不再守着。只希望到时候,不管战场上如何,大哥对我幽州的人民,能好一点。”罗成说完就走,没有再回头。
莫贺咄设站在月亮下,看他背影一点点远去,最终只剩下一个黑点。
101第九十八章
莫贺咄设并没有撤兵。只是把大军屯在不远的山坳里;等着王世充的战报。
罗成也不敢放松;关口的守卫更加森严,派出去的探马也更加频繁。
宇文成都本想暂时留下;但罗成知道他放心不下杨广,想着王世充反正用不了多久也就被李唐灭了;到时候莫贺咄设不想撤兵怕是也不行。这才劝他赶紧去王府把宇文化及接走。
李唐这边,自斩杀了刘武周、收服了尉迟恭之后;李渊封秦琼为天下都招讨;又命秦王李世民率部亲征;道洛阳城锁拿王世充;恩收单雄信。
接到圣旨,秦琼面露难色。之前罗成就是考虑到难免要打洛阳;才非给他要个元帅不可。但如今李世民亲征,到了洛阳城,单雄信若是不降,自己又做不得主,岂不还是要眼睁睁看着他死?
他寻思一番,道:“秦王,这洛阳,我实不方便挂帅。毕竟,那王世充的麾下大将单雄信是我的生死之交,恐阵前多有不便。”
李世民何等通透之人?一听便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道:“元帅放心,到了洛阳,军中事务全由你处置,我一概不管,这样可好?”
秦琼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道:“承蒙秦王信任,秦琼定不负厚望,尽力恩收单雄信。”
闲话少叙,大军晓行夜宿,非止一日,来到了洛阳城正北。
前方探马来报,说洛阳城北门大开,竟全无重兵把守。
秦琼知道单雄信这是听说他挂帅来打,故意把城门打开,跟他怄气呢。想着,吩咐全军在城北扎营,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向城池前进一步。
李世民道:“对这洛阳,元帅可有何计策?”
秦琼道:“不瞒秦王说,这洛阳城不过单雄信一员强将,我们若是强攻,并不难拿下。难的是,皇上有旨要恩收单雄信。而这单雄信是火爆性子,若是强攻,他必得拼个鱼死网破。是以,还是要慢来。”
徐懋功道:“元帅说的有理,要破洛阳不难,但恩收单雄信,还是要徐徐图之。”
李世民道:“既然如此,元帅看这样可好?我们暂时不攻洛阳。先厉兵秣马,扫荡洛阳外围之敌。使洛阳只剩下孤城一座,四处无援。再跟那王世充约定,互不侵扰,每逢初一、十五,两国军民可卸下兵刃,越过边界走亲探友,只要当天返回即可。如此争得民心,瓦解洛阳内部。”
秦琼叹到:“秦王高招,秦琼佩服。”
事不宜迟,秦琼派鲁明星鲁明月兄弟各带一支人马去攻取洛阳外围王世充所辖的郡县,营中只留下尉迟恭和裴元庆两员大将。
王世充这边没等到唐军攻来,反而收到了互不侵犯的约定,哭笑不得道:“妹夫你看,这李世民是什么意思?”
单雄信粗人一个,哪里想的到那李世民收买军心之计?道:“我猜,是唐军主帅秦琼不好意思来打我,便想拖到洛阳城弹尽粮绝。”
王世充道:“我洛阳粮草充足,他唐军也是行军在外,还不知道谁耗得死谁!那咱们就陪他耗耗!”
又过得数日,单雄信看唐军还是没什么动静,秦琼也不曾主动来找他,心里憋得发慌。又仗着秦琼不敢杀他,竟单枪匹马去闯唐营。
李世民此时正在帐中与秦琼议事。听说单雄信马踩唐营,命所有唐营将士见到了尽量躲避,不准对他开弓放箭,更不准同他交锋见仗。
秦琼让尉迟恭带着五百人保李世民暂时往北撤去,自己留在营中等着单雄信。
单雄信单人进营,发觉唐军见到他都如同见到鬼魅一般,冷笑一声,直冲中军大帐。李世民既然敢不拦,就是给他机会报仇!
然而,中军帐前,秦琼身无重甲,素手而立,道了声:“五弟。”
单雄信停马,冷笑道:“二哥,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既然带兵来了,就不要假惺惺作出不愿打我的样子!军中元帅,甲都不穿!”
秦琼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拉过马缰,作势要扶他下来。
单雄信身子一僵,不着痕迹地躲开,却还是自己下了马。
军帐中,秦琼道:“五弟,我带唐军来犯你洛阳,你气我,我理解。但是你跟着王世充,帮突厥,谋中原,我不理解。”
单雄信道:“二哥,你义薄云天,心怀天下,我理解。但你亲自率部来打我洛阳,我不理解!李唐已经害得我家破人亡一次,现在还要来第二次。而这第二次还是你带兵,我单通……真是无话可说!”
秦琼心里早就明白他这性子是降不了的,但看他误会也不愿再解释,只苦笑道:“好。你不降唐,我不劝你。但单家如今就剩你一条血脉,这洛阳城,我却是非破不可。”
单雄信一听秦琼这是劝他走呢,不禁哈哈笑道:“秦二哥!相识这么多年,你当我单通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我当初之所以投靠王世充,就是憋着一口气等着有朝一日杀李渊报仇!如今他身在皇宫不敢出来,父债子还也未为不可。这李世民,他比杀我,我便誓要杀他!”他话说的狠,但一想到秦琼是铁了心要保他的仇人,心里就像是呼呼灌了风,空落落地难过。
秦琼心下难过,也只能无奈道:“好!今日秦王有令,任何人不得与你打斗。我就站在这儿,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咱们战场上见个死活!”
单雄信苦笑道:“二哥,相遇相识难相知。你觉得,我会杀你吗?不过这洛阳城门,没有我的尸身做脚踏,你们也休想进去!”
二人谁也明白对方心里的意思,却谁都不说。表面看,竟是谁都不理解谁。
天交三鼓,单雄信垂头丧气回了城,王世充和玉花公主早心急如焚地等在那里。
王世充道:“妹夫你可千万别着急!我如今已经派人请了后汉王、南阳王、白御王、顺义王来援助,不出十日,也该到了!这洛阳城钱粮富足,咱们不惧他李唐。不过是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才能打退了他们。”
又过了十余日,四家反王的旗号果然陆续挂上了洛阳城头。
这边鲁明星鲁明月兄弟也收到李世民的命令,火速带兵回了唐营。
这一日,城里三声炮响,洛阳城北门大开,一队人马贯出,在城门外雁翅排开。
刘黑闼、孟海公、朱灿、高谈圣四位反王披挂上阵,分列左右。洛阳王王世充最后一个出来,立马中央。
本来李世民带着“恩收单雄信”的圣旨,对这洛阳城几乎是无可奈何。如今五家反王手下兵强马壮,反而是好办许多。
尉迟恭领命出马,沾死碰亡,连斩多员大将。
到最后,竟然还在战场上收了曹州顺义王孟海公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在此不必细说。
高谈圣看这样子打下去不行,提议道:“王兄,这尉迟恭日抢三关夜夺五寨,委实是个勇猛的主儿。咱们一个对一个的打,实在不是聪明的打法儿。不如一起上,也能显出咱们人多的好处来。”
南阳王朱灿一听,还感觉有些害臊,心道:“这一群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但是他好歹也算是当了多年的王爷,还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便也没有做声。
王世充本担心这不留后路的打法会把好容易经营起来的洛阳城打丢了,但想到这段时间周边郡县纷纷向李唐投诚,要是没有这四王,他自己怕是也守不住。是以咬牙点头应了。
次日,洛阳城门再开,五王兵马倾巢而出。
秦琼道:“秦王,他们果然背水一战了!裴将军,尉迟将军,鲁明星、鲁明月!传我帅令,全力围杀!能斩获敌方百夫长以上将官者,赏粮千石!”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唐营众将一出,战场之上顿时战马飞奔,一片混战。兵对兵,将对将,擂鼓声入耳、喊杀声震天,兵器相碰、战马嘶鸣,惊天动地。
这边尉迟恭接连出战几天,裴元庆早就手痒难耐,如今双锤挥动,一锤一个,连连破了高谈圣和朱灿。
刘黑闼远远看到秦琼举枪而来,忙回缰撤马准备开溜。
然乱阵之中如何跑得掉?何况身后虎类豹一声嘶鸣,他胯|下战马便生生站住。
秦琼面沉如水,远远道了声“久违”,掌中提庐枪一甩,枪上香炉形的铜砣带着“呼啦啦”的铁链之声,直奔刘黑闼后背。
刘黑闼背后护身镜登时碎作几片,只觉五脏六腑都搅作一团,接下来便是眼前一黑,歪下马来。
秦琼打马上前,一枪刺入胸膛。
这边尉迟恭也已经拿下了孟海公首级。五反王,只剩了一个王世充。
眼看着五国兵马乱作了一团,王世充心道这真是天亡我也!之前说好的突厥可汗颉利,飞鸽传书好几回也终是没有出现。临时抓来了四个反王,竟也如此不堪一击。身后,洛阳城城头的大旗一杆杆倒下。大大的“唐”字已经升起。
王世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单雄信,眼看着天兵一般的裴元庆举着锤子砸过来,匆忙间不知所措,佩剑一拔,竟抹了脖子。临死前却看到单雄信纵马擎槊,从团团包围着的唐军中冲杀出来,正往自己奔来。真是,连自杀都没有选对时候。
单雄信遥遥看见王世充落马,攥了拳生生站住。只片刻过后,扭头就走。然而,只带着一队人马左冲右突,终是没能杀出一条血路突围。
突然前方一个面黑如炭的将官拦住了去路,道:“单雄信,秦王想恩收你,元帅跟你是把兄弟,我却是没什么可计较的。你若是降,我带你去见秦王。你若是不降,我带你人头去见秦王!”
单雄信冷笑一声,举槊打来。尉迟恭横鞭向左挂出,趁他收槊回身,钢鞭向右,直打他脑侧。单雄信倾身向前,铜槊高举过顶,才算是挂出了这一鞭。
两人你来我往,战了十多个回合,尉迟恭看准一个空挡,趁着两马错镫,一鞭掀开铜槊,在他腰下一提,再往地上一掷。众军将上前绑了,推至秦王面前。
原来尉迟恭虽扬言要杀,却是早就领了徐懋功的命,亲自拿他。唐营之中,跟单雄信没交情的,唯他一人而已。
当晚,战事已停。单雄信傲然立于唐军黄罗宝帐之中,对这些昔日兄弟看都不看一眼。
李世民道:“二贤庄之事,小王不敢推说是隋朝昏君之过。今日洛阳,也不敢以各为其主推脱。只说单将军乃心怀大义之人,如今大唐天命所归,将军若能助我,必能让百姓免于战火,早日四海升平。至于私家恩怨,小王在此给将军磕头道歉了!”说罢竟真的双膝下跪,行了个全礼。
单雄信冷冷道:“你少虚情假意!心怀大义的是我秦二哥!我单通没那么伟大!连家人都护不了,还谈什么护天下?李世民,你我的恩怨,不是磕个头就能一笔勾销的。你今日若不杀我,我他日定来踹你唐营!”
鲁明星鲁明月兄弟忙上前劝说。徐懋功也叹了一声道:“五弟你又何苦!”
单雄信大骂道:“好你个老道!你自己投唐便了,缘何还拖我秦二哥过来打我!如今却又在这里跟我称兄道弟,不觉得臊得慌吗?”
徐懋功还待说什么,见秦琼冲他摇头,才闭口不言。
秦琼意外的平静,双手扶起李世民,自己却跪了下去,道:“秦王开恩。单雄信是不会降的。若秦王肯给秦琼这个面子,秦琼愿以一身战功换取单雄信性命。”
李世民早就料到他会求情,只沉思一番,冷冷道:“单将军是难得的人才,若不能为我所用,小王也不敢做主放归他人所用。”
秦琼道:“只要秦王开恩,秦琼以项上人头担保,穷极一生守着他,保他不反。”
李世民大惊,他不是没有见过秦琼的仗义宽容,也知道他从来是先别人后自己,但他好不容易才赚来的元帅,此时怎能因为一块捂不热的臭石头而失去?
单雄信惨然一笑,秦琼的左右为难他看在眼里,他的“穷极一生守着他”对自己而言也算是够了。总以为付出了那么真的心,却什么都没有换来。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真的只是自己不够懂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去看他。
李世民暗暗咬牙,他从来不卑不亢的三军元帅就那样跪在脚下,眼睛里全是恳求。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对这从不抱怨的人生出了一分怜惜。他淡金的面色,微皱的眉头,和眼里隐隐的痛苦,让他几乎不忍说出“不行”。
徐懋功也上前跪倒,道:“秦王,既是秦二哥以性命作保,单五弟自不会负他。微臣也可担保!”
李世民双眉紧缩看向徐懋功,这英国公,从来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徐懋功坚定点头。这老五,烈火般的性子,怎么可能因了一帮人的求情就选择苟活?
他说“秦二哥”、“单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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