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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潜质:记忆力的革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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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得我们根本看不到。如果是这样,组织里的微型肿瘤就可能再滋生。研究显示,复发的可能性是30%,但是否进行补充治疗,得你自己决定。我可以现在就让你服用左旋甲状腺素(Synthroid),这种药你下辈子都得吃,但如果决定做进一步治疗,我就得延迟开出药方的时间,以免药物互相作用。”
我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我当时刚开始停用止痛药,觉得很不舒服,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讨论治疗方式,评估风险,尤其是要拿我的生命当赌注的时候。但我的妻子珍妮特(Janet)照例是先我一步,她已经和杜克大学(DukeUniversity)附属医院的肿瘤学家约瑟夫·莫尔大夫(Dr。JosephMore)取得联络,莫尔大夫曾经是珍妮特父亲的主治医生,已经为她父亲治疗癌症多年,他的态度毫不含糊:接受补充治疗。
从体检时发现肿块开始,我已经了解到很多与甲状腺有关的知识。当然,我早已知道它会影响心跳速度与新陈代谢,而且甲状腺有问题的人容易感觉疲倦。但我还得知,甲状腺荷尔蒙的影响作用强烈得多,它能影响到人体的每一个细胞,操纵细胞生长和维持身体机能的所有物理和化学过程。最令我忧心的是,缺乏甲状腺素往往导致注意力无法集中,有时甚至导致严重的记忆力丧失。但大夫们再三保证:一旦经过反复试验,找到人工合成的甲状腺素的正常浓度,这些副作用通常都会消失。
补充治疗大约需要三周时间,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古怪和痛苦的一段时间。莫尔大夫向我解释疗程时说:“我们必须摧毁任何残余的甲状腺组织。甲状腺会自然吸引你血流里的碘,因此,你要吞服一种放射性碘溶液,它会自动寻找并摧毁甲状腺组织,有点像表现二次大战内容的那些老电影里的潜艇任务。不过,你的身体会因此而具有放射性。治疗的进展情况会用盖格(Geiger)放射仪检测,你必须在一个有铅壁的房间里呆两天。虽然你的身体会通过尿和汗自动排出大部分放射性物质,但还是会有少许这样的物质在你体内残留三周,你带进有铅壁的病房里的每样东西……书、纸张、任何东西……都不能再带出去,所以不要带手提电脑或其他贵重物品。”
“为什么?”我很好奇,“如果只有少许放射性物质残留在我的汗腺里,那有什么关系呢?”
“那是你在铅隔离室里两天以后的事。你在室内的时候,放射性会很高,别人只能和你进行有限的接触,而且接触时必须戴上辐射监测仪,你碰过的每件东西都会受到污染,到时候你会收到一份相关注意事项的说明书,你的所有疑问都会得到解答,所以,一定要把所有问题写下来,以免忘记。”
谢天谢地,他说这话时还对我眨了眨眼睛。
第一章与我的记忆力相遇(2)
我那天感觉不错,就去附近书店浏览介绍大脑及其运作方式的书籍,我想知道是否可以做些什么事来缓解记忆力和其他认知技巧丧失的问题。在我翻阅过的许多书中,有一本是托尼·布赞(TonyBuzan)所著的《运用完美记忆》(UseYourPerfectMemory)。封面简介说布赞是“全世界大脑与学习技巧的一流权威”,书中的一段叙述引起我的特别注意:
“记得我读大学的时候,至少有三位同学对某些学科比同年级的任何人都学得好,因此,他们经常辅导那些苦苦挣扎的同学。奇怪的是,这几位聪明过人的同学考试时却经常考不好,而且还抱怨在考场没有足够的时间整理大量的知识,或者不知何故,他们在关键时刻就会‘忘记’。”
我就是这样,我想。我在学校很用功,但考试成绩却总是平平。
然后,我读到布赞用纸牌设计的记忆力改善练习。我没有完全读懂,但我知道不久就会有很多属于我的空闲时间,并且,带一副廉价扑克牌进入铅隔离室应该不会有什么大损失,于是我买下了那本书。
我进铅隔离室的时间安排在三周后。等候治疗的这段期间里,我的生活慢慢陷入一种缓慢的超现实世界。没有甲状腺稳定供应的甲状腺素,我发现每件事都变得比以前困难多了。大多数人靠阅读放松,但我只看几页书就觉得身心俱疲,脑子里什么也记不住。我完全看不懂自己读的东西,语言能力也严重衰退。如果别人问我一个问题,我会开始回答,但思路会突然掉线。我经常想,老人痴呆症是否就像这样——刚才还清醒,转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1999年2月19日,我服用了第一剂放射性药物,以杀死喉咙里的癌细胞余孽。医院的病房看起来很普通,但那扇门除外,它看上去像是通往银行金库的门。一位护士给我拿来放射性碘溶液,装在看起来像是石器时代汤碗的容器里,就是摩登原始人弗雷德·弗林特斯通(FredFlintstone)用的那种,用石头凿出来的,重得要命。珍妮特那时已经出去了。沉重的碗里有个小瓶,瓶里的东西看起来像清澈的水,没有发光,我暗自感到安慰。我照护士的吩咐把它喝下,然后又喝了几杯水把它冲下肚。味道热乎乎的,很温和,不知道那种热乎乎的感觉是否和里面的放射物有关。
护士离开后,门轰然合拢,像一块沉重的巨石滚到墓穴门口。奇怪的是,那种震耳欲聋之后的寂静忽然令我回忆起我的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钢琴演奏会,而且记忆出人意料地清晰,就像时光倒流一般。
我要弹的曲目是《溜冰华尔兹》——古典音乐的最新改编版——特意为展示我这个很勉强的钢琴演奏者蹩脚的演奏技巧而设计的。我花了无数个小时在客厅那架钢琴上敲敲打打,记忆一串串音符。演奏会那个可怕的日子终于到来了。那一小群自豪的家长和奉命到场的兄弟姐妹们不亚于数千名观众,十来个表演的学生被关在舞台旁的小休息室里,紧张的期待慢慢变成了强烈的恐惧。我的手脚都在发抖,比我年幼的学生赢得的掌声对我丝毫没有镇定作用,手脚就是抖个不停。奇怪的是,我脑子里却浮现出兴高采烈骑自行车冲下潮湿的街道,然后猛踩刹车,滑行一段距离后才停住的景象。我的手指在琴键上滑动时会不会像自行车轮胎在潮湿的人行道上滑行一样轻松自如呢?
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老师宣布该我上场了。有那么一小会儿,我木然站在那里,不想离开安全的后台。然后,我蹒跚走向那台小型三角钢琴,没有看观众,眼睛死死盯着黑白琴键。它们一定能让我恢复已经荡然无存的自信,让我的双手停止颤抖。我以为几个月来的练习已经让我和那88个琴键成为好朋友,但我把手指放在开始的位置时,它们却背叛了我。我这时才意识到我从来没弹过这台钢琴。我愣住了。不知怎么搞的,键盘显得更长、更优雅,散发一种庄严的光华,和家里的立式钢琴大不相同,感觉也不一样。我浑身瘫软。现场沉默得令人窒息,眼前好像笼罩着一片看不见的雾,我只能看见彷佛在嘲弄我的琴键,其他东西都模糊成一团烟,很快渗透到我脑子里,把我脑子里的《溜冰华尔兹》抹得一干二净。
第一章与我的记忆力相遇(3)
我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儿坐了多久,然后传来我最要好的朋友的母亲琼…安·利弗塞(Jean…AnnLivesay)的声音:“史考特,你能行!”这句神奇的话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也打破了震慑我身体的恐惧,但结果并不佳。我站起来,转身面对充满期待的观众,喃喃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我忘记曲子了。”
我飞也似的从舞台上逃下来,冲进后台休息室,满以为会得到些许慰藉,但看到的却是其他学生幸灾乐祸的表情。从此,我再没上过一堂钢琴课。
铅隔离室的门合拢时,这个回忆掠过我的脑海,我看着自己的手指,回想着当时汗津津的双手,几乎可以触摸到那些琴键。我突然有了一些黑色幽默的臆想,我想让自己回到过去,重新弹奏《溜冰华尔兹》,用我充满放射线的汗水污染那些背叛我的琴键。
就在那时,灵光乍现:我可以清晰地回忆起过去!也许我现在的注意力不集中,但我的长期记忆显然运转正常。以我当时迟缓的心智状况,能回忆起那场钢琴演奏会的速度和细节实在难以置信。我没费吹灰之力就回忆起了那一切。好像是自动出现的。
突然,我明白了布赞书中的一些话。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点。要破译以闪电速度记住一副牌的秘密,必须先了解自己是怎样自然搜集和储存记忆的。
癌症会改变患者的人生,其结果有好有坏。我36岁生日那天接到的噩耗标示着一次旅程的起点,把我带向精神和肉体生活的谷底。虽然癌细胞破坏了我的甲状腺,但也开启了一道大门,让我能够欣赏到人类记忆的可靠、必要与完美。本书讲的就是我从这趟不寻常的旅行中学到的东西,以及你可以如何运用它们来改善自己的记忆力。
记忆是年轻的专利?
很多人一辈子都觉得自己记忆力不是很好。你有多少次听到过类似的话:“亲爱的,你看到汽车钥匙了吗?我忘记把它们放在哪儿了。”你又有多少次在杂货店碰到某个邻居,却怎么也想不起人家的名字?你是否想过你可能有过以下任何一种状况:
◆我理解有困难
◆我注意力集中时间短
◆我特别记不住人名
◆我很容易厌倦
◆我考试成绩差
别担心:我们每个人至少都碰到过几次这样的状况。过去十年来,便利贴有增无减,最近几年掌上电脑更是大行其道,这一切都证明我们是在尽力把要做的事情先做好,生怕自己会把它们忘记了。喜剧演员比尔·寇斯比(BillCosby)经常谈到他的“记忆残留理论”。有时,他走进一个房间却忘了自己为什么去那里。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就退回刚才离开的房间,坐下来,然后才能想起去那另一个房间要做的事。
经常和小孩相处的人会发现,孩子们往往只要看一遍或听一遍,就能把那个信息存进脑海。在惊叹孩童的心智可塑性强的同时,我们也会想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因此下意识地做出结论,以为记忆这种稍纵即逝的天赋是年轻人的专利,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消耗殆尽。
我年轻时完全有资格担当没记性男孩的代言人。上个世纪70年代,我在田纳西州大烟山(GreatSmokyMountains)附近的丘陵地带上学,那时,我认为“记忆”不过是一种委婉的说法,用以形容像小学三年级时老师逼我背的九九乘法表,那些东西总有一天会在我的脑子里凿出类似古老的三十三转唱片上的沟槽——那些无聊而机械化的重复的事实和数字。至今在我的脑海中还能依稀听到那个单调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念道:“三二得六、三三得九、三四一十二。”学校里需要学的大部分东西好像都需要无休止的重复:学写字就是一小时接一小时、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写字母,直到把它们写得完美无瑕。代数、几何等高难度学科更是需要一再重复练习类似的题目,直到我脑子里形成一种让心灵麻木的模式为止。
不过,我确实学到了一些有帮助的“招数”。首字母组合“HOMES”帮助我轻而易举地记住了五大湖的名称:休伦湖(Huron)、安大略湖(Ontario)、密歇根湖(Michigan)、伊利湖(Erie)、苏必利尔湖(Superior)。生物课上,我借助“菲利普国王来吃美味意大利面条”(KingPhilipCameOverforGoodSpaghetti)记住了生物分类的次序(界Kingdom、门Phylum、纲C1ass、目Order、科Family、属Genus、种Species)。以太阳为中心的太阳系行星的排序靠一个精心设计的句子搞定:“我受过高等教育的母亲就给我们吃了九个比萨饼”(MyVeryEducatedMotherJustServedUsNinePizzas),亦即水星(Mercury)、金星(Venus)、地球(Earth)、火星(Mars)、木星(Jupiter)、土星(Saturn)、天王星(Uranus)、海王星(Neptune)、冥王星(Pluto)。
第一章与我的记忆力相遇(4)
不过,我的小招数经不起考验,一遇到严格的考试就失灵。我很差的记性有个恼人的坏习惯,一遇到考试的压力就变得一片空白,就像玩具画板上的图画一样,摇几下就消失了。我拼命想回忆起记住的东西,但做完开始的几道题之后,我的回忆能力好像就耗尽了。我受过高等教育的母亲点的究竟是比萨饼还是意大利面条?结果可想而知,我成绩很不好,和朋友相比,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笨蛋。高中毕业时,我的名次排在后面,参加田纳西大学入学考试时,成绩也是刚刚上线,这更加增强了“我是个没记性的人”这一信念。
大学的情形比高中还糟,由于我决定主修工程,而且选的又是大学最难拿学位的化学工程,结果可想而知。我得承认,我之所以选这个专业,是因为对自己的缺点有自知之明,我以为这么难的专业具有足够的挑战性,有助于开发我的潜力,但也有其他因素,部分是同龄人的压力。我以为选择难的专业多少可以弥补我入学时的低分数,让自己继续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但我选读这个专业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父亲是工程师,我不想选读其他专业让他失望。当然,我现在才明白,这种选专业的心态简直是疯了。我高中成绩最差的功课就是化学,而且恨透了这门课。也许是年少轻狂,几乎每个人在13岁到19岁之间都会感染这种阶段性的妄想症,自以为无所不能,只追求当时的刺激——“爸,我决定做化学工程师。”——完全不考虑长期后果。我的决定为之后五年的时间打开了充满痛苦的潘多拉盒子。
我在大学里苦苦挣扎,无数个夜晚,我狠狠敲打着脑力键盘,努力把信息烙进脑海,不求永久记住,只求考试及格。不可思议的是,专门为我这种新生设计的“淘汰班”竟然没把我淘汰出去。但是,大三开学后,我的主修专业正式确定,我在一次重要的化学考试中败得一塌糊涂,彻底摧毁了我之前的所有努力。我永远不会忘记教授把那份惨不忍睹的答案卷扔给我时脸上厌恶的表情,答卷的蓝色封面上用红笔圈出一个大大的“6”(满分100)。这次失败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不仅使我对记忆更没信心,还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力是否足以拿到那个学位。
压力、考试焦虑、睡眠不足、对自然学习法的无知使我对自己记忆力的评价极低,虽然我想继续相信分数不能反映我实际的智力,但始终平平的学习成绩让我很难维持这种自信。虽然学习和上课都已经成了苦不堪言的事情,但我从来没想过去改善记忆力——大学已经成了生死关头的考验。我不仅在智力上自惭形秽,更不幸的是,我也认同一般人的看法,以为记忆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退化。我先入为主地认为好记性是天生的。我听到过“照相机一样的记忆”这种说法,却以为那种能力是老天爷的恩赐,遗憾的是我出生时他老人家忘了赏我一份。
你能读懂这一行,是吗?
你大概也相信自己的记性不好吧?要不,你为什么跑来读一本改善记忆力的书?但我们先用几分钟来思考几件事:
'y1'
★你能想起电话铃声是怎样的吗?
★你能回忆洋葱是什么味道吗?
★你能认出配偶的面孔吗?
你当然能。这些都是你过去接触过的事物,你记得一清二楚。如果你的记忆力真的那么不好,你为什么还能清楚记得这些,以及不计其数的其他声音、味道、气味与画面呢?我还要指出一个更大的秘密:你能阅读这本书,这个事实就足以证明你记忆力非凡。这本书有很多字,每个字的笔画都很复杂,字组成句子,句子组成段落,段落组成书或者文章。但是,大多数人都可以轻松阅读书和杂志,无须有意识去考虑那些复杂的组成形式。我们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准确回忆出字和句子的模式,并从中吸收大量信息。
从我成为公认的记忆专家以后,很多人告诉我说,他们虽然记性不好,但也遇到过把某件事记得一清二楚的情况。最近有次午餐吃汉堡时,我的好朋友安迪·菲利(AndyFoley)忽然想起他小学六年级时吃过一个类似的汉堡。
第一章与我的记忆力相遇(5)
“就像时光倒流,”他对我说,“我能看见那家餐厅的一切,菜单、柜台,甚至能听到周围的人交谈的一些内容,我甚至还记得当时的心情。真是不可思议。”
另一位当建筑师的朋友抱怨说,他经常需要反复去查阅当地的建筑法规,以确保自己的设计图都符合规定。他以为要查的特定法规在第18章,结果却发现是第5章。
“老是这样,”他说,“但是,纽约扬基队(NewYorkYankee)从2001年到现在每年的平均击球率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记忆的原理好像很奇怪,是吗?我们可以毫不费力就完全记住那么多东西,但其他事情就是不肯到我们脑子里去扎根。我们可以向科学要答案,不过,当你发现科学对记忆也知之甚少时,你也许会感到惊讶的。对记忆本质的科学探讨才刚起步,但由于近年阿兹海默症(Alzheimer)及其他痴呆症的发病率猛增,促使这方面的研究基金快速增加,更多杰出的科学人才正在转向致力于研究记忆。研究员琳达·巴克(LindaBuck)和理查德·艾克塞尔(RichardAxel)是2004年诺贝尔医学奖得主,他们确认大脑透过鼻子可以辨别一万种不同的气味。他们认为,大脑脉络可立刻判断出一种气味是与积极体验或消极体验有关,例如,浓烟的味道可引起警惕,成熟草莓的香味则能唤起想吃一大块香浓草莓蛋糕的强烈欲望。
一堂幸好很快的化学课
我们每次学习一种东西时,都会创造一张经验网,数千个大脑细胞,或称神经元,会像玩拼图游戏般组成一幅图画,这就是经验。就是这些碎片的组合模式形成了记忆。我们的大脑由1000亿个神经元组成,它们各自独立,直径只有头发的1%,是化学和电能的发电站。有趣的是,每个神经元都有一大禁忌:不喜欢被碰触。每个神经元之间都有宽度仅为百万分之一英寸的缝隙,这种缝隙叫做神经键。
典型的神经元有三个主要组成部分。主干叫做轴突,不断发出信息,传递给其他神经元;另一部分是树突棘,接收来自其他神经元的信息,还有一部分是树状突,它将树突棘收到的信息送达到细胞体。你可把神经元想象成春天摘下的蒲公英,空心的花茎是轴突,把毛茸茸的种子换成有弹性、向四面八方伸展的细丝,这就是树状突了,这些细丝尾端散开的部分就是树突棘。
细胞体传出的信息靠电流在轴突里传导,电流刺激一个装满一种叫做神经传送素的化学物质的小囊,使之溢出,填满神经元与另一个神经元树突棘之间的缝隙,就这样接通了两个细胞,但靠的是化学物质与电流,而不是直接接触。第二个神经元再通过释放化学物质转换从第一个神经元那里接收到的信息,然后再把它转换成电流传导给第三个神经元,以此类推。虽然每个神经元只有一个轴突,却有上万个树状突和更多的树突棘。研究显示,一个神经元可以和其他上万个神经元连接,而这上万个神经元中的每一个又可以跟另外一万个神经元连接,这种连接不断持续下去,很快就形成极为复杂的信息高速公路系统,可以储存大量数据,并可以随时取用。人的一生中,大脑可以储藏的信息数量是全世界所有印刷品总量的5倍,或说是美国国会图书馆全部藏书量的5万倍。不提这个,你也许还一直以为互联网有多么了不起呢!
当神经元发出的讯号产生的模式与过去的模式相同时,记忆就出现了,这种模式叫做记忆痕迹。神经科学家们喜欢说:“同时发出讯号的神经元会串连在一起。”所以,只要其中一个发出讯号,所有神经元都会发出讯号,重新创造出促成某种记忆的初步模式。
你可能会好奇,这些发出讯号与连接的活动不断持续,那是否意味着学习和记忆会增大脑子的体积呢?对伦敦出租车司机进行的研究显示,他们都拥有高度发达的空间辨识技巧,可以在市区复杂的道路上畅行无阻,因此,答案是肯定的。大脑的边缘系统里有个形状像海马的构造,叫做“海马状突起”(hippocampus),它负责把工作记忆转换成永久记忆。伦敦出租车司机的海马状突起大都比对照组受研究对象的海马状突起大。另一项在德国进行的实验显示,学习杂耍抛球技巧三个月后,大脑负责视觉与运动的灰质部分会增加。
第一章与我的记忆力相遇(6)
细胞之间的通路是刺激各种感觉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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