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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花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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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猴精最擅长易容,在他易容过后还能认出他的人很少。”姬冰雁解释道。

“那你很了解他喽?竟然能认出来。”路小佳挑了挑眉,一副管家婆质问出轨丈夫的神色。

姬冰雁失笑,道:“我不了解他,只是司空摘星后颈侧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我看那金甲武士神情猥琐,眼神揶揄,就多看了两眼,才认出来的。”

“不了解?”路小佳皱了皱鼻子,“不了解你知道他哪里有痣?我哪里有痣你知道吗?”

“唔,”姬冰雁的笑意已经写满了眼睛,他悄悄挪了挪身体,一手绕到后面紧紧搂住路小佳的腰,一手帮助路小佳切烤肉,“我错了,夫人,我应该早早就熟悉夫人的身体,将夫人全身上下所有秘密的地方都记在心里。”

他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磁性,让路小佳腾地一下红了脸。路小佳想到从进沙漠前的那晚他们坦诚相对过后,两人就回到了发乎情止乎礼的阶段,一路上同吃同睡,姬冰雁并没有对他动手动脚,似乎在等他的表态。

心中有哪根弦被拨了一下,路小佳放下手中的餐刀,红着脸握住了姬冰雁搂在他腰间的手。

这种默许的举动让姬冰雁心中一荡,那种激昂的兴奋感让他每个细胞都叫嚣起来。他握紧路小佳的手,用空闲的手叉了烤肉喂给路小佳吃,估摸着路小佳吃得差不多了,就拉着路小佳站了起来。

“怎么了?”楚留香正任由龟兹王套近乎,见姬冰雁忽然搂着路小佳站起来,还以为路小佳手上身上哪里犯了毛病,吓了一跳。

“小佳他喝醉了,我陪他先回帐篷。”姬冰雁道。

路小佳一听,赶紧做出一副不胜酒力的姿态,一边往姬冰雁身上靠一边腹诽:演戏也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他本就被姬冰雁的话撩拨得红了脸,如今姬冰雁说他醉了,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龟兹王并不在意他们两个,寒暄两句过后就吩咐金甲武士送他们回帐篷。

于是姬冰雁搂着路小佳在前面走,司空摘星扮的金甲武士低着头跟在后面。

“你把头低到地上我也知道是你了,司空摘星。你来干什么?”姬冰雁开口问道。

“来找6小鸡啊。”司空摘星还是低着头,“我就知道你会认出我,低着头才不是为了躲你,是为了找蚯蚓,还差一百三十八条呢。”

“6小鸡又惹到什么麻烦了?”姬冰雁想了想,问道。司空摘星千里迢迢来到大沙漠里找6小凤,肯定不是为了捉蚯蚓这种小事。

“我只是来通知一声,先前他找西门吹雪定下的计划开始了。”司空摘星道。

“什么计划?”路小佳好奇道。

“追杀6小鸡计划。”司空摘星抬头和路小佳对视,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江湖上传言,6小鸡被西门吹雪捉奸在床,西门吹雪恼羞成怒,决心千里追杀6小鸡。”

“捉奸在床?”路小佳笑起来,“6小鸡怎么会想到这么个奇葩的理由?花家七公子可是男儿,这个流言一起,他那些红粉知己还不扒了他的皮?若我是薛冰,我定会想,难怪那只小鸡迟迟不肯娶我,原来他最喜欢的是那个男人,他竟是喜欢男人的!”

“哈哈,说的不错,”司空摘星也笑了,“这个主意可不是6小鸡想的。当初6小鸡只是求西门吹雪制造个由头追杀他,好让他顺利混入幽灵山庄,哪知道西门吹雪这么狠,想了这么个馊主意?我都能想象到那只小鸡听到这消息后惨绿的脸了。”

“西门这一招也没有多么高明,”姬冰雁莫测高深的勾起嘴角,“万一通过这件事,让那小鸡一琢磨,想出了他最喜欢的真的是七童这个结论,那就热闹了。”

“不……不会吧……”司空摘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所以为了避免惨剧发生,你赶紧去找那只小鸡,告诉他这件事情吧。”姬冰雁挑了挑眉,“我们夫夫也要休息了。”

司空摘星抽着嘴角看着姬冰雁:“你们要休息了才是你想表达的意思吧?老姬啊老姬,你真的变了,原来我以为你是守财奴,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守财完全是因为你家路小佳没出现,你其实就是个妻奴你!”

司空摘星说完了,立马轻功瞬身离开,以免被面黑心黑的姬冰雁报复。
49观音(九)
司空摘星跑走;姬冰雁和路小佳进了帐篷。

那帐篷并不大;里面只有一个当做床的软垫和一张矮几。矮几上烧着红烛;摆着美酒。因为今天公主成亲,连客人的帐篷都小小装饰了一番,添了几丝喜气。

姬冰雁一进帐篷;就抱住了路小佳:“夫人,你猜花疯子现在在干什么?”

干什么?要么发现了娶的人不是琵琶公主开始大闹洞房,要么喝昏了头没发现媳妇换了人高高兴兴的洞了房呗。路小佳拍了拍姬冰雁的手,示意姬冰雁放开他;道:“你关心他在做什么干嘛?你谎称我喝醉了把我拉回来就是为了探讨那疯子要怎么洞房?”

“当然不是。”姬冰雁轻笑,环在路小佳腰间的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路小佳的腰带,“我不是在想和夫人圆房的由头么?哪里料到夫人这么豪爽,让我直接下手?”

路小佳闻言;一手按住姬冰雁作祟的手,恶狠狠地道:“那我们含蓄一点怎么样?剪烛西窗共话夜景之类的,我不介意。”

“唔,我介意。”姬冰雁轻啄路小佳的后颈,将手中解下来的腰带扔到一边,顺着衣摆将手掌探了进去。

路小佳晃觉一捧温热从他身周流窜,所到之处如同被细小的电流电到,让他忍不住战栗。他放软了身体倚到姬冰雁身上,张开嘴轻轻地吐息:“你轻点。”

“嗯。”姬冰雁应着,手下却重重在路小佳胸前拧了一把。

路小佳重重地喘了一声,扭过头来恼怒地看着姬冰雁,那种似嗔还怨的样子让姬冰雁的心神荡漾不已。

他吻了吻那灿若晨星的眸子,又舔了舔那细嫩的红唇,一手护着路小佳受伤的右手,将路小佳推倒在软榻上。

烛光昏黄,并不足以照亮这个角落,然而昏暗有昏暗的好处。姬冰雁一点一点剥掉路小佳的衣服,心中无比满足。其实并不想在这大漠里,在如此简陋的地方,进行这将会让两人刻骨铭心的情|事,然而姬冰雁又觉得,情已至此,在哪里便不必介怀了。

姬冰雁含着路小佳的舌头,不时逗弄两下,心中滑过与路小佳共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时光好像已经十分久远,又像近在眼前。他还记得初见路小佳时那颗先声夺人的花生。那时候他还想,这又是一个奉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愣头青,连马空群的场子都敢挑。可是之后,再之后,他发现这个冷面的少年其实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少年的心思细腻,对别人的关心就像是春雨,悄悄地润湿别人的心田,又小心地不被别人发现。

姬冰雁自认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曾以为对一群损友的有求必应已经是他所有的热情,可是当路小佳懵懵懂懂地走进他的世界,他才发现,他心里还有一块很大的地方空着,一直在等着这样一个人来填满。

姬冰雁从不认为他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喜欢高亚男纯粹是因为年少无知,对于喜欢的界定太过肤浅。可是重生一世,在经过了时间的淬炼之后,他仍是忍不住对路小佳产生了渴望。也许在那个雪夜,在马连河畔的那个小镇上,他就已经完全地陷入了一个叫做路小佳的劫,从此沦陷。

路小佳轻轻摇晃着脑袋,也许是□的缺陷使他的其他地方格外敏感,他总觉得姬冰雁的手就像一把火,摸到哪里烧到哪里,要把他燃成灰烬。他有些迷离地揽住姬冰雁的脖子,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那个有着泡面和电脑的世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离开这个有着危险和杀戮的世界,他现在只知道他的确很喜欢这个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若不是喜欢,鬼才会老实地被人压在身下。

他其实想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姬冰雁的,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大概男人也不例外。一个人在孤苦无依的时候,总会有一些神经格外纤细。也许姬冰雁的精明强锐、外冷内热,恰恰触及了他这些纤细的部分。

姬冰雁看着路小佳迷离的眼睛,轻吻路小佳的脸颊,把手伸到路小佳身后去抚慰那个即将承受他的地方。路小佳被姬冰雁摸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回过神来。

“你……”他一张脸羞得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达他心中的别扭。他知道男人之间应该怎么做,也明白自己注定是被压的那一个,但是无论多么的知道明白,真刀真枪地上阵的时候,还是不免别扭踌躇。

“不行吗?”姬冰雁停了手,缁黑深邃的眸子里映着路小佳的样子。他的表情明明很深情,偏又透出几丝委屈和失落。

路小佳完全被那种似遮还露的委屈失落打败,别开眼道:“不是不行,就是很别扭。我……我能先去洗个澡吗?”

“洗澡?”姬冰雁抚着路小佳劲瘦的腰线,“沙漠夜里寒凉,洗澡容易伤风。”

“那……那你能快点吗?”路小佳咬牙。

“怎么一副就要壮烈牺牲的样子?”姬冰雁失笑,亲了亲路小佳的额头,如路小佳所愿,倏然探了一指进去。他趁着和路小佳说话的功夫,已经将脂膏拿到了手里。

“唔……”路小佳皱起眉,身体里进入异物的感觉格外明显,虽然十分难受,可一想到那是姬冰雁的,又想要强忍下来。他抬起胳膊,将受伤的那只手移远一点,以免一会儿造成误伤,抬腿勾住姬冰雁的腰,“姬冰雁……”

“嗯?”姬冰雁的嗓音彻底低沉下来,一双眸子里静静燃起情|欲。他回忆着书中讲过的技巧动着手指,舌尖滑过路小佳小巧的肚脐。

“谢谢你。”路小佳抱紧姬冰雁,将脸埋在姬冰雁颈侧。普通情人在床笫之间定然不会说“谢谢”这种莫名其妙的词汇,但是路小佳不同。这是他想要告诉姬冰雁的,因为这个男人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了皈依。

谢谢你在我最难受的时候陪着我。谢谢你在我最高兴的时候陪着我。谢谢你的尊重。谢谢你的爱护。谢谢你决定和我一直在一起。谢谢你从来不问我的秘密。谢谢那些你为我所做的努力,无论是我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

“嗯。”姬冰雁嗯了一声,并不问路小佳为什么要说这三个字。路小佳的有些秘密的确令他好奇,比如花生,但他不会问。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有些事情追究到底并没有意义,即使两个人再亲密,也不能要求对方毫无保留。他自动将路小佳说的这三个字替换为“喜欢你”,就近啃咬路小佳的锁骨,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红印。

“宝贝,”姬冰雁犹豫了一下,将手探向路小佳的□,轻轻地揉搓那还在瑟缩着的小东西,“我问一句,你别生气好不好?”

“问什么?”路小佳全力对付着身后的手指,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里,有没有一点点感觉?”姬冰雁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道这里是路小佳的死穴,戳了就会让路小佳难受,但他还是要问。他希望知道路小佳的确切情况,如果不是那么糟糕的话,也许还有解决的办法。

两个人都在床上滚了几圈了,路小佳当然知道姬冰雁并不嫌弃他,这样问了也没有恶意,可心中难免一凸,连带着后面紧紧夹住了姬冰雁的手指。姬冰雁拍了拍路小佳的屁股示意他放松,结果路小佳夹得更紧了……

“你……”路小佳都要急哭了,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他羞恼地瞪着姬冰雁,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水雾。

“宝贝别急,”姬冰雁抚着路小佳的后背,觉得路小佳的反应生涩又可爱,轻声笑起来,“你先专心回答我的问题,后面交给我。”

“……”妈蛋什么叫后面交给你啊!路小佳简直羞愤欲死,他锤了一下姬冰雁的背脊,恨恨地道,“你问我我也说不上来啊,你又不是没看到它的样子,我觉得有感觉也是我的错觉。”

“有感觉?”姬冰雁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他更加卖力地讨好那萎靡不振的小东西,同时手指在那温热紧致的地方轻轻刮蹭,“什么感觉?”

“就是……啊!”路小佳皱起眉,正想着应该怎样描述那种酸麻酥爽的感觉,就被姬冰雁的手指摸得呻|吟了一声。

“是这里啊。”姬冰雁勾起嘴角,一面吻着路小佳失神的眼睛,一面又轻重不一的调戏了一番那个小小的凸起,然后撤出手指,将真家伙换进去。他抚慰着路小佳身上的敏感带,以缓解路小佳的不适,同时身下一寸一寸地侵占路小佳的身体。

路小佳觉到痛楚,轻轻哼出声来,咬着姬冰雁的肩膀磨牙。姬冰雁见路小佳的表情不似欢愉,斟酌了一下,将路小佳搂紧,狠了狠心,一下贯穿到底。

路小佳闷哼了一声,痛及反笑,圆圆的小酒窝和雪白的牙齿一起露出来:“早就告诉你轻一点,你这是想弄死我吗?”

“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姬冰雁轻轻抽动,用舌尖扫过路小佳的小酒窝,故作无辜的样子十分欠扁。

“那是你的台词,不是我的。”路小佳有一只手不敢动,只能将双腿牢牢缠在姬冰雁腰间维持平衡。

姬冰雁见路小佳的右手放在一边不得力,干脆揽紧路小佳的腰坐起身来。路小佳猝不及防之下被姬冰雁顶得惊喘一声,差点上不来气,还没等缓和过来,就又被姬冰雁顶到了敏感之处。他咬着下唇,垂眸去看姬冰雁,酡红的脸上带着细密的汗珠。

姬冰雁仰头亲吻路小佳,只要想到从没有人见过路小佳如此迷人的样子,他就难以自抑。无论是路小佳轻颤的眼睫还是眸中的媚色,抑或是纤细白皙的脖颈,都像是最催情的春|药,让他迷醉。他就像是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觉得无论怎样都尝不够情人的滋味。

路小佳被姬冰雁引导着沉浸在暌违已久的快感里,几乎回不过神。被迫禁欲的后遗症就是禁不住一点撩拨,姬冰雁的每一个吻,每一次动作,都让他觉得舒爽又难耐。想要更多和禁受不住的矛盾让他更加沉迷这场情|事。他搂紧姬冰雁的脖子,任姬冰雁肆意妄为,沉积在心底的不安、焦虑、甚至是自卑,都就此消失不见。

在这个时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而此后的日子,他们将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路小佳紧贴在姬冰雁身上,被快感刺激得晕晕乎乎。他不甚清醒地想到,他从明天开始就要和中原一点红请教内功心法,努力锻炼身体,不然迟早要被姬冰雁在床上做死。
50观音(十)
路小佳“从明天就要和中原一点红请教内功心法”的想法最终没有落实。且不论第二天他是否还爬得起床;单说胡铁花一大早就摔桌子砸碗这一件事就够他们操心的了。

路小佳迷迷糊糊地醒来;浑身酸疼得要命;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见6小凤风风火火地从帐篷外面闯了进来:“大事不好啦,老……姬。”

他愣愣地看着仍旧搂着路小佳熟睡的姬冰雁;一时忘了言语。姬冰雁因为讨厌强光,所以有时候会睡到午后才起床,这6小凤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样的场景。原来脸黑心黑的姬冰雁睡着了也很无害啊。他不由得想到。

“6小鸡;你大早上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发呆的?”路小佳见6小凤看着姬冰雁发呆,心里不由得酸溜溜的,觉得只有自己知道的姬冰雁温和无害的那一面被别人侵占了。

“啊,当然不是。”6小凤摸摸后脑勺;“我来是为了找老姬去帮忙的。花疯子又开始闹脾气,谁也制不住。”

“他又怎么了?”怎么了路小佳当然心知肚明,他爬起来穿衣服,顺带捏了一把姬冰雁的脸颊,“姬冰雁,起床啦。”

姬冰雁抬手整了整路小佳的中衣,又摸了摸路小佳脖子上的红痕,意味深长地看了6小凤一眼,道:“我去就是了,你再睡会儿。”

6小凤先是顺着姬冰雁的手瞧见了路小佳脖子上成串的吻痕,接着又被姬冰雁剜了一眼,一时脸红心跳又心惊胆战。说来也怪,他和姑娘们你侬我侬的时候不少,红印子见得也挺多,偏偏见了路小佳那片旖旎的痕迹,就觉得脸皮不够厚了。他讪讪地躲进帐篷的角落,以免妨碍人家夫夫沟通感情。

“不睡了,浑身酸疼,起来走动走动。”路小佳说话间已经穿好了上衣,就要站起来穿裤子,忽然腰间一软,整个人又向软榻歪回去。

姬冰雁眼疾手快,一手捞了路小佳的腰,用掌心垫在路小佳腰后揉了几下,自觉地接过穿裤子的任务。路小佳看着姬冰雁的手指灵巧地给他系着腰带,忽而想到那手指昨晚对他做过什么,一时耳热,忙转了目光:“胡铁花昨天刚洞房完,今天闹腾什么?”

“这事说来也难怪他憋屈,昨天和他成亲的并不是琵琶公主,而是琵琶公主的姐姐。那姑娘说难看倒不难看,可是和琵琶公主、高亚男比起来,可就差远了。任谁新娘子从天仙变成了凡人,心里也是受不住的,何况……”6小凤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何况他早上起来,带着一腔郁气出帐篷散心,反看到楚留香和琵琶公主裹在一床被子里……”

“……”路小佳也摸了摸鼻子。要是他被骗了,还发现本该属于自己的女人躺在好兄弟的床上,那他……路小佳不禁为琵琶公主鼓掌,能够这么形象生动地诠释琵琶别抱的人,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三个人收拾好了走向胡铁花的帐篷,还没进去,就已经听到刀兵相交的声音,接着一名金甲武士就被扔了出来。司空摘星见他们过来了,挑开帐篷门帘,向他们招了招手。

帐篷里一片狼藉,坐在帐篷里的人俱是面色不善。路小佳先是瞧了瞧那位琵琶公主的姐姐。那姑娘确实不是绝色,只是长得白白净净的,让人看了难生厌烦。

姬冰雁道:“胡铁花,你先停手。”

胡铁花怒气冲冲地扔掉手中夺来的金戈,一屁股坐在软榻上,道:“老姬,咱们三个从小长大,你向来不偏不倚,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怎么办你自己心中没有打算吗?”姬冰雁拍了一下矮几,“从小你就是这样,做事情从来不考虑后果。你不喜欢这位大公主,为什么和她洞房?如今礼成,你又推脱。楚留香在这件事情上更是不对,你明知我们都以为龟兹王是给琵琶公主提亲的,发现事情不对之后不去告知胡铁花也就算了,竟还和琵琶公主顺势做了露水夫妻,你是真心喜欢琵琶公主到连兄弟都不要的地步了?”

胡铁花和楚留香虽然同姬冰雁做了多年挚友,却极少见到姬冰雁发脾气,这回见姬冰雁真的火了,都乖乖听训。胡铁花老实了,姬冰雁便放缓了语气,道:“胡铁花,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胡铁花恼恨地捏紧了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婚事是父亲和小妹安排的,先前我并不知情,昨日见夫君情意缱绻,还以为夫君是真的有意与我。今日看来,似是认错人了。”大公主的声音十分温柔,甚至有些温吞,她说着自己的亲事,面色平和,竟像是说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既然认错了,那便算了,夫君留一纸休书给我便罢。”

胡铁花听了大公主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他本就觉得对不起这姑娘,如今这姑娘还这么通情达理,在他要休妻之前讨要休书,倒好似他是没人要的那一个。他瘪瘪嘴,道:“我为什么要休了你?你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和那些随便玩玩的不一样。有些人也不看人家要不要就自己送上了门,真是不知羞。”

他话中有话,在场没有人听不出来。楚留香自知理亏,没说什么,琵琶公主却是不高兴了:“一直都是你自己会错意,怨得谁来?楚留香,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我不是自作多情对不对?”

姬冰雁按了按额角,拉着路小佳走出帐篷,帐篷里面再度吵得不可开交。

“你不管他们啦?”路小佳揉了揉腰,站了这么久,他的腰都酸了。

“那大公主是个聪明人,知道怎样能制住胡铁花,只要解决了胡铁花,一切也就不用担心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想想昨天那场亲事真是办得乱七八糟。”6小凤也跟着他们出了帐篷。

“可也都赶巧了,你和我只顾着商量幽灵山庄的事,老姬又早早陪路小佳回了房,那龟兹王不可劲儿地灌胡铁花等什么呢?你们这些花心大萝卜啊,得亏胡铁花是那种兄弟为先的性子,不然单只这一件事,就能和楚留香掰了。”司空摘星已经换掉了那身金甲武士的装扮,一蹦一跳地跟在他们身后。

“……”6小凤不说话,花心误事的情况他也遇到过不少,但是就是改不了。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四个人回了客用帐篷,中原一点红和曲无容正在用早饭,被捆成粽子的无花闭着眼睛,也不知是没醒还是装睡。路小佳看着桌上的奶、肉和硬馍,完全没有胃口。

他走过去推推无花:“喂,你吃了没有?”

无花睁开眼睛,诧异地看向路小佳。明明从两个人第一次对话的时候,路小佳就明显表达了对他的厌恶,为什么又忽然关心起他来?

“没吃就吃一点吧,虐俘是不对的。”路小佳给无花端了个餐盘,看了看无花被紧紧绑起来的手,为难地挠了挠头,让无花直接趴进盆里吃貌似不太好。

无花睥睨了一眼路小佳,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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