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剑重霄(又名穿越成玄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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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何谓感情
下午的时候，被小妹提溜着去了一个公园，大约是来得早了，其他人还没来，就只有阳光明媚绿树茵茵，温度宜人——与羲和的阳炎比起来。
小妹热的额头都渗出汗来，脸颊红扑扑的，嘟哝着抱怨了，我想了想，悄悄运转起凝冰决，一点一点地降低了周围的温度。
所幸，在有了奔头的时候，小妹从来都是不会在乎到周围的一点儿微小变化的。

比如说此时，她就眨巴眨巴眼睛，拿手对着面上扇了扇风，翘着唇角笑了。
“诶，天气预报果然没说错，快要下雨了吧，天气都凉下来了~恩，不错不错，霄哥雨中怅然而立是个很好的画面~”

其实我想说，不是天气预报，是我这个人型空调来着。
没有被发现其实是件好事，我摇了摇头，略略仰头看了天空，有些走神起来。
哎……微妙的失落感。

记得，我从仙四离开的那一日，天气好像也是这样，万里无云阳光明媚，一点儿也看不出接下来就会上演反目成仇拔剑相向外加悲剧结局的模样。
说起来，回来的时候就是穿了我的白衬衫牛仔裤站在家边的小公园里，一切就好像只是做了一场真实无比的梦境，醒过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忍不住死命把衬衫往手腕那里拉，外加怎么穿怎么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别扭，怎么看怎么觉得路过的那位穿着紧身短裙的女孩子别扭，怎么想怎么觉得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别扭以外。

……好吧，还除了时不时会想念一些人以外。

号称是时空管理局的某些人没有出现过，不过从我莫名其妙居然保存下来的修为，以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隐隐约约开始往玄霄的容貌方向发展的长相来看，我觉得，他们和我接洽之后，把我消了记忆放回来，过完最后一个假期的可能性比较大。
就像最开始一个招呼不打，直接赶鸭子上架让我去了仙四扮演玄霄的时候一样。

当然，想归想，日子还是要过的。至于长相问题，生我养我十几年的父母都没有意见，还摆明了乐见其成，说不定还指望着我用这张脸骗一个贤良淑德的媳妇给他们生个孙子之类的，我还能说什么？
……最重要的是，现在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我居然已经开始觉得陌生……

这代表着什么，我不愿深想。只答案，大约早就已经明白了吧。

回来之后，我从小妹那里拷了仙四的游戏来，凭着我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心理素质，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极其严重的维和感，操纵了和云天青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云天河跑剧情打游戏。
夙玉，云天青，紫英，夙瑶，我记忆中的熟悉的面孔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然后，我看到云天河跑到了禁地，看到了被冻在苹果核里的我……不，是玄霄。

说起来，操纵着云天河去打玄霄，我真的很有压力……

九天玄女的剧情后，就是仙四的最终剧情。我看了百年之后的青鸾峰，紫英白发束冠，背影苍凉，柳梦璃应约而来，却只看见青山绿树间的孤冢两座，韩菱纱已然死去，云天河虽是容颜未变，却是双目失明。
而他面上的笑容，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只有经历了岁月的沧桑之后，才能够沉淀下来的温和和淡然。

这便是结局……
……游戏的结局。

从头到尾，都没有重楼。

轻轻舒了一口气，我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有些疲倦。

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嚓声，我眉头轻皱，睁开眼睛看过去，就看见闪光灯一亮，继续咔嚓了一声。

“喂！你怎么才来啊！”
小妹放了我的手，跺了跺脚，恶狠狠地瞪了那边那个举着相机笑得十分可爱的小姑娘一眼。
“凌大社长，我说，你这段时间忽然弃了霄青转而支持重霄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居然还用你社长的头衔压我。你用社长的头衔压我也就算了，不就是把我哥拉出来帮一次忙嘛，我认了，可你居然还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让我等到现在！哼哼哼！！”

“恩？”
小姑娘歪歪脑袋，对了小妹挑了挑眉稍，没搭理她，看着我晃了晃手中的相机笑着开口。
“刚才那个表情很好喔，霄哥你在想念谁来着，楼哥吗？”

……这个声音，似乎有点儿耳熟。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只是这种隐隐不安之下，居然又生出几分难言的期待和兴奋来。
按捺下心中的纠结，我皱了眉看向一把从那个小姑娘手中抢过相机，兴致勃勃地观赏的小妹。
“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

“诶，有事吗？我记得我哥给你放了一个月的假啊，难道你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回去了吗！？”
小姑娘……不，002表情很假地惊讶了，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其实我们这个广播剧用不了多久的，你真的不再想一想，我哥很疼我的呦~”

……
这是威胁吧，是吧？
忽然有种祭羲和出来的冲动，我皱了眉，伸手抵在额心，揉了揉。

好吧，我想起来了。

仙四剧情虽然大体上走了过来，但是内在深意已经被掰弯扭曲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本来，按照现任时空管理局局长的意思，我是需要接受惩罚的。
不过那个时空管理局的局长，也就是002的哥哥，很明显就是妹控一型，在002的强力干涉下，惩罚被延后——好吧，虽然我觉得他这个延后的时期，估计会在002的干涉下，无限期延长了……
……其实，我应该感谢002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那一张笑嘻嘻的意味颇深的脸，我就是什么谢意都没有了。
反倒是003，我想，如果不是他对我板着一张脸凶巴巴，并且还有一个002虎视眈眈着想要从我们互动中寻找基情的话，我应该是很愿意和他发展一下共同语言的。
毕竟，同为妹控人士，又同样发现宝贝妹妹有着在一条没有前途的黑路上卯足了劲走到底的倾向，我想，我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才是。

……不知道，003有没有被002掰弯。
就像我一样……

将脑子里突然出现的魔尊晃去，忽略心里一瞬间涌上的酸涩，我和在002瞪眼攻势下明显色厉内荏起来的003对视良久。
最后，他给了我一个月的假期。然后正式员工和未经考核的试用工差别就出来了，我被消去了记忆，懵懵懂懂地回了家，带着和现代社会几乎脱节的常识问题以及生活习惯。

我说，你消除记忆怎么不干脆消除的彻底一点！这么吊着让我时不时想到重楼，想到琼华，思念起来算什么啊！！

和笑眯眯的002对视良久，我放弃了转移话题，比如说去问一问为什么002会和我家小妹在一个学校还是她口中常常提起，咬牙切齿却又亲昵无比的社团社长，或者是去问一问002你究竟是不是对我家妹妹有什么不轨企图诸如此类。
……男人，要能屈能伸。

能屈能伸……

将手中的所谓剧本啪地一声合上，我忍耐着不让阳炎从体内喷涌而出，要知道，现在这一套衣服可比不上加防加攻加各种状态的琼华道服，一爆阳炎，估计我就得裸、奔回家了……
只不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本写满了我十分熟悉的台词的俨然就是我仙四历程的翻版的剧本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最后那个我放弃了回家和重楼一起回魔界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结尾究竟算什么！？那些魔将军口中的尊后，又是什么称呼啊！？？

一直以来不愿意去正视的事情，被这么大刺刺地摊开了在眼前，我对与重楼，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我一直告诉自己，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再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只现在一点一点地看了我和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曾经说过的话语，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事情，亦是尽数浮现了出来。
第一次见面，差点被他打死却又莫名奇妙地被他表达了善意，第二次见面，难得的沉默着却并不尴尬，后来渐渐熟悉了起来。我与他，曾切磋比试，我与他，曾共醉月下，似乎在他的面前，我总是会放松很多。而他，似乎也是待我多出几分纵容。
不厌其烦地一次一次让我随他回魔界，虽然说的话几乎算得上是嘲讽挑衅，但是从头到尾都是在用着对他来说算是好言好语的态度劝说我，被拒绝之后愤然离开却又会在下一次继续来。
甚至，冰封之后，他也是第一个……来看我的。

还有，最后的那一个……不能算是吻的亲吻。

重楼与我，大抵便是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见了对的人，好吧，是魔。我想，也许，穷其一生，我也再不会遇见一个比他更对的魔了。
一个，明知道他是男子，仍然萌生情谊的独特存在。

重楼对我，应该和我对他是一样的吧……
……只可惜，我回不去，他过不来。

仙四已经结束，便是我再进入时空管理局开发了的仙四世界，也再不会遇到这样一个重楼了。

满腔的怒意就好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心底凉了下去，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看了002一眼。
我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不需要你再提醒些什么。

002先是笑得灿烂了些，看了我的神情之后却又有些疑惑，歪了歪脑袋，眼睛忽然一亮，恍然一般连连点头。
小妹看看她，又看看我，皱了皱眉，伸手拿起那本被我拍到一边的剧本，随意地翻了翻。动作忽然一顿，一手拉住身旁002的衣袖，激动地眼睛蹭得一下就亮了。
“喔喔！完了，我有点儿动摇……重霄甚美啊！‘你不愿本座助你破冰，本座只在这里陪你可好？’‘若是玄霄夙愿得偿后仍在此处，便随你同去魔界。’甚美啊甚美~~”

‘哼！没有如果，你早便答应了本座的，怎可反悔！？’

耳边似乎又听见了重楼的话语，那双火色的眼瞳里显露出几分笑意，那时候我没有注意，现在想来，却是只觉得那一片红的热烈之中，温柔得令我心中酸涩，钝钝的疼……
68何谓正式工（改虫）
心满意足的002捧着录音眯了眼睛笑了好一会，恋恋不舍地哄了我家一个劲地念叨着好萌啊好萌啊的妹妹把录音拿走了。
我站在她对面，看了她满脸的笑意，不得不说，心情十分糟糕。

尤其是当听到我所谓的假期又被强制缩短到只剩下今天一天的时候。

002把时空管理局生存手册扔到我手里，我瞅着那本封面十分具有现代感一看就很高端的生存手册，再看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大大的冰淇淋舔啊舔的愉快的002，，突然很想亮阳炎。
我说，现在是白天是大街上好吧，就算是这个公园里除了我们两人连只猫都没有，你也不能这么随意啊……

回到家，有些无聊地翻了那本手册，第一页……空白。
第二页上开始出现一个隽秀的字体，字迹很是工整，讲解极其详细，具体说明了时空管理局的分工与各自的任务。我肯定，这绝对不是我见过的002，003或者是005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写的。
第六页上是出任务时候的注意事项，其中，‘不要投注感情’这一条被写在了最上面，用着鲜红色的字体标注了，看起来很是醒目。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凉凉地哼了一声。
声音在空落落的客厅里显得有些突兀，恍然间，就是又想起了重楼。

沉默了良久，我摇了摇头，将已经被我不经意间捏的有些皱了的那一页翻了过去。

第二十七页往后，附录了时空管理局现在职人员的详细介绍，没有003；006和007。又往后翻了几页，我赫然看见自己的模样被印在了上面——挑了眉稍，微红的眼瞳中带着说不出的深沉和沧桑，只唇角微微上扬却又显出几分桀然的意味。
熟悉的，又似乎带了些陌生意味的容貌。

看起来……和重楼，有着微妙的相似。

果然吗，潜移默化的改变啊……

勾勾唇角笑了笑，不经意瞥见倒映在电视屏幕上的自己的模样，明明是在笑，眼睛里，却是没有丝毫的温暖和松融，反倒是一片苍凉的寂寞。很像小妹看得那些动画里面，为情神伤的那些个男人女人。
……哼。
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着原本倒映在屏幕上的自己的模样被那些记得的不记得的演员代替，我才满意地扬了扬眉，顺便忽略了心里传来的那一阵极轻的叹息。

生存手册上关于我的介绍倒是中规中矩，除了类似于三围之类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的详细数据让我有些尴尬了下以外。
翻过一页……

‘011甚美，但是可远观不可亵玩，成功扮演霄哥三十余年，武力值强大心理承受能力比武力值还要强大。曾挂名琼华校花二十二年，现为魔界尊后。有色心者请斟酌对比自己与楼哥的人气值武力值势力范围之后，再做打算。’
‘附带一提，其实我支持重霄，我哥支持我，时空管理局支持我哥，你呢？’

……

安静地看着那本生存手册在我手心燃起的羲和阳炎中化为灰烬，我嗤笑一声。
002，你究竟什么意思！？
让我去仙四扮演玄霄，好好走剧情的是你们，撺掇着我改剧情的也是你们，甚至纵容着我不顾剧情本色出演的还是你们，如果说这是进入时空管理局的考验，我可以理解。
只不过，理解，不代表能够接受！

我已经选择了过剧情，选择了回来，选择了加入你们，却又为什么还要来提醒我做出选择之后，究竟失去了多少，失去了什么。
……玩弄人心，很有趣吗！？

噗。

一声轻响，我一愣，眼巴巴看着躺在我身边的电视遥控器冒出一股子黑烟，一阵烧焦了的味道传来……
连忙站起来看了身下的沙发，从我坐的地方为圆心向外辐射的一个焦黑的圆，边缘地方似乎还冒着点儿微不可见的红色火星……

呃……

我沉默了。
该怎么跟父亲母亲解释有关于沙发和遥控器无故被烧毁的原因呢，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知道父亲他们接不接受，‘明天去上班老板据说很喜欢那种古老的沙发于是我觉得我们家这个还不错所以……’，这样的理由。

看了一眼虽然先前画面晃了晃，但是好歹最后坚挺地撑了下来的电视机，我觉得多少还是有点儿欣慰。
起码，还有个大件的没坏。

等到折腾完了突发事件，我坐在新换来的布艺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
忽然有点想笑。
好像每次我想到重楼，仔仔细细去深入思考的时候，都会发生些意外，这是不是就代表着没有缘分呢。

也许是吧。

‘重楼！’

正想着，电视里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我一愣，只看见一个有点儿眼熟的演员皱着眉头开口，面上的表情……抱歉，作为活活扮演了玄霄三十多年的我，实在是不太好用一个准确的词语去界定这个神情。
还没等我感慨下原来魔尊的名字也有人可以重复，这个编剧真是有才，顺便纠结下重楼的名字被人喜欢很好，可是魔尊的气势配上这个名字才好，其他人配上这个名字那算什么，不伦不类啊的时候，电视画面忽然一转……

一个造型有点眼熟，一头红发也有点眼熟，那两只角也有点眼熟，最关键是脖子上那个魔纹和他的甲胄也挺眼熟的人，被绑在一个雕龙柱子上。
也许是桑葚汁涂多了的缘故，他的嘴唇泛着黑紫，一副衰样，一头红毛乱七八糟地披散着，眼神犀利，可惜总少了点儿气势。

然后，那个演员怅然地唤了一声魔尊。

……
…………
……………………咔嚓。

果断地关了电视，我跑到厨房拿了簸箕，把地上那一堆被我一不小心失手捏碎了的杯子粉末扫进去。
……沉默了良久，我终于还是打开了电视。

电视剧中被称为重楼的人也许还有几个，但是魔尊重楼，无论如何，都只有一个。
……刚才那个红毛是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电视剧的名字叫做仙剑奇侠传三，我心中一动，忍不住就是想要微笑起来。
仙四，仙三，仙四……仙三！
是了，002说的话，我怎么就完全信了呢，她当初在说重楼是仙四的隐藏BOSS的时候，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并且，我家妹妹显然也是知道重楼的。
也便是说，重楼也许并不是仙四中的人物，也便是说……也许，我还有可能再见到他。

关了电视机坐在电脑前，我盯着已经输入了仙三字条的网页看着，手指搭在确定之上，却是忽然犹豫了不敢点下去。
便是知道了又怎么样，便是他不是仙四中的人物又怎么样，便是他可能存在于另一个游戏或者另一部书中，又如何。

……都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并且相交十九年的那个重楼了。

将鼠标移到右上方的红叉上，顿了顿，点了下去。

躺倒在床上，窗外已是日暮西沉，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投射进来，并不强烈却刺得人眼睛微疼。我将手背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闷闷的疼，只觉得屋子里似乎突然大了许多，空寂了许多。
明明，耳边就能够清晰地听到屋外行人走动的声音，归人的脚步总是比别的时候多了几分热切的雀跃，应和着几声狗吠，热闹的很。
……比禁地的空静，热闹得多。

不记得听谁说过，寂寥这种东西，有时候会来的毫无预兆，当你习惯于独自存在，那或许终此一生都不会觉得寂寞。但如果有一天，你猛然发现自己想和另一个人一起存在，那你也就懂得了寂寞。
我原本以为我早就习惯了寂寞，却忽然发现，原来，我从不曾真正的寂寞过。

在我懂得寂寞的时候，我的身边，似乎，一直都有重楼的陪伴……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去和003申请下能不能回去仙四吧，作为和他一样有着妹控属性的存在，我想，如果把002拉上，成功的概率应该会大上很多。
尤其是，002似乎还很支持我和重楼一对。

多少……还是期待着能够再见的。

……再见之后呢？

忽然想起最后那个微凉的吻，我面上一烫，把被子一拉，胡乱地盖在身上。
……睡觉！

最后，是被母亲喊醒的，端着饭碗的小妹从后面伸出头，眯着眼睛笑了，叼着筷子十分高难度地对我比出了一个‘重霄甚美’的口型。
晚饭很丰盛，大约是因为小妹已经把我明天就要去某个跨国大公司上班，工资丰厚待遇优越并且还有关系绝对不会被欺负，除了因为公司制度导致回来的日期不定之外就没有什么缺点了的消息先说了出来的原因。

于是，我盯着碗里冒尖的饭菜，眼看着母亲皱着眉头担心十足地又架了一个鸡腿上去。那个鸡腿很有技术地颤颤巍巍抖了抖，然后就成功占据菜塔的最高层。
父亲偶尔说句话，叮嘱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后来，本身性子就比较老实沉闷的他实在没注意事项叮嘱了，感性的话又不好意思当着自家老婆和女儿面前说，只好卯着劲也给我夹菜……

……我表示，辟谷了二十多年，在冰封十九年里又是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一下子让我面对如此丰盛的晚餐……压力很大。

于是，等到被传召回了时空管理局，我还觉得自己肚子撑得慌，有点儿反胃……

003架势很足，无奈被002眼睛一瞪，只皱了眉啪地扔过来一叠纸。
我拿起来看了，心情有些激动，似乎隐了期待，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翻了翻，没有看到熟悉的名字。

“……恭喜你，”
003这个恭喜说的明显不很甘愿，我清楚地看到002在他身后轻轻地拧了一把……
眉头一皱，003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011，你……成功完成仙四剧情，并且成功开启了仙三支线剧情，于是，作为奖励……”
他挑了挑唇角眯了眼睛笑。
“你这一个月的假期，我让你回去如何？……好吧，仙三剧情结束前回来就好了。”
被002又拧了一把，003皱了眉补充了下。

我点了点头，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002一楞，003一眯眼，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然后伸手比划了下。
和回来的时候感觉十分相似，周围的景色模糊了起来。
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恩，这就是正式工和临时工的区别啊。
也就是说，我转正了。

……对了，仙三剧情是什么，还有，我回去的时候是什么时间点啊！！
69此谓东海深渊
周围是一片水声，很平和，隐隐有一种空寂的感觉，我睁开眼睛……
恩……一片漆黑中唯一的光源就是我身上的阳炎和束缚着我的金光，总的来说，我觉得，自己很像一个人形灯泡。

环顾了下四周，据目测，我能看到的就只有自己一个光源，无边的黑暗向着远处蔓延，似乎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那一片极深沉的暗色中，说不出的压抑。
然后下一刻，我就看到一只长得很小巧的深海鱼在远处一摆尾，火烧火燎地跑了，接着，周围的暗色中就是一片的水纹波动……

总觉得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被围观了……

略略挑了挑眉，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东海深渊啊，怎么感觉这么像是水族馆呢……虽然看起来比较像是那些水族们来参观我。
说起来，我这个所谓重犯的待遇还不错，起码有个单间，也不知道夙瑶师姐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话说，先是被冰封了十九年，现在又被关在这里不知道需要过多少年，啧啧，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见不得天日吗……？

不知道现在距离我被拎到东海深渊过了多久，想了想，我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问题，先考虑怎么摆脱这个金光比较好。
好歹也算是所谓的天罚，挣脱起来还真是要费好一番功夫的，所幸，我现在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