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剑重霄(又名穿越成玄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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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算是所谓的天罚，挣脱起来还真是要费好一番功夫的，所幸，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最不缺的就是功力。

将羲和召唤出来，我看着继闹钟之后又一次充当了现代化电器的羲和牌手电筒，无比怅然——真是……说不出来的怀念啊。
想到那十九年的时光，忽然，就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如我所言，如果一切结束之后，我仍在此处，定然允你一生相伴。
现在虽然出了点儿差错，应该，也还作数吧。

如果重楼敢变心的话……

呲啦。

我周围的水幕被羲和暴涨的阳炎蒸发了一片，一尾围观我的海鱼被水蒸气烫的一激灵，哗啦一声，转身甩着尾巴窜走了。

平静下来，我又开始思考起另一个问题——魔界怎么去？
介于重楼每次出现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干脆方便地直接自己划拉空间，所以我目前对于从人界到魔界的方法除了知道有一座神魔之井外，其余什么都不清楚。
更何况……
默默远目，这一片幽黑的海域无边无际，估摸着也是海底几万米以下了吧，再按照这里的风俗引入一些玄幻色彩，比如说来个XX大阵YY结界什么的……恩，怎么从这个东海之渊出去，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知道，这一次重楼会不会突然出现。

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我反手将羲和收了回去，骤然失去光源的海底一下子黑沉了下来，是真正的黑暗，没有一丝光芒。眼睛有一瞬间没法适应，我略略眯了眯眼，顺便抽空琢磨了下如果真的关在这里几百年那该是多么残酷的心灵惩罚。
还没等我琢磨完，就是被一股大力按倒在了身后的水壁之上，奇异的没有浸入水中，而是像撞在了一片虽然柔和却是坚韧的屏障上，先向后退了退，又将我往前送去，正撞在一个我颇为熟悉的胸膛上……恩，根据身高推测，应该是胸膛。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
……现在外面一定是白天。
背后疼得厉害，我压抑着闷哼了一声，抵着我的肩膀的手顿了顿，力气放松了些，却并没有松开。看来，之前我做的事情真的让重楼很生气。

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出乎我自己的意料的是，那些纷繁的情绪一一略过，最后剩下的只有喜悦。
终于，还是回来了。终于，还是再一次见到了他。

……另外，重楼你没变心，我觉得很欣慰。

“……玄霄！”
重楼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念了我的名字，压着我肩膀的手指骤然一收，将我结结实实地抵回水壁之上。

在一片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依稀地感觉到重楼周身几乎可以实体化的纠结情绪。在克制着什么，或者是说在确认着什么，他扣在我肩膀的手指慢慢松开，移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能确定在这一片让我无法看清的黑暗中，他是不是也和我一般看不清晰，只在右边脖颈上摩挲着的触感，自那处蔓延开来一种陌生的感觉。

不觉就是想起那一次为了阻止我魔性爆发，重楼做的那些，微凉柔软的舔、吮感觉似乎随着他现在手指的动作一点点蔓延开来，面上，似乎微微有些发烫。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不安。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自己心中开始回应的那些灼热的急切着想要挣开束缚的情感。

……男人啊，大家都明白的。

重楼摩挲着我脖子的动作越来越慢，带着我的心里似乎也窒了起来，抿了抿唇，我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道个歉吧，然后告诉他，我会和你一同回魔界，以后，一直在一起。唔……在所谓的仙三剧情结束前。

不知道，魔尊愿不愿意和我走。不愿意也没关系，有002在，我相信，最着急的绝对不会是我们的。

我还没开口，嘴唇上就已经贴上了另一个微凉的触感，我不知道是不是魔的温度都是这么低，却只觉得，明明是冰冰的凉，从嘴唇相贴的地方，渐渐地灼热了起来。
重楼的手抵着我的下颚，带着几分强硬的意味抬起我的头，吻了我的时候动作很是生涩，好吧，其实我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比如说，我现在就只会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地抿着唇任由他的唇摩挲着……

不是拒绝，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亲吻，我当年交女朋友的时候还很纯情，贴贴嘴巴就是了，等到我可以不纯情的时候，已经开始忙于赚钱没那个闲工夫去儿女情长风花雪月了。至于在这里的三十多年……我想，我可以不用考虑了。

喉结错动了下，感觉到重楼的掌心微微渗出些汗来，嘴唇上的动作大了些，他试探着咬了咬，我下意识地张嘴，然后，嘴巴里就多了什么东西。
……所以说，本能是一种十分奇妙的东西。另外，重楼果然是魔尊啊……
我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这两句话了。

濡、湿的触感从唇上移开，我微喘了口气，还没平舒出去，就感觉到脖子上的那处被舔舔吮吮，些微的刺痛，并不疼，却是说不出的难耐。
一抿唇，那一声就是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重楼原先抵在我下颚的手已经移到了腰际，扣得很紧，另一手却是插、进我的发间，固定了我的后脑。拇指摩挲着被他亲吻的那一块附近的皮肤，略尖的指甲时不时划过耳线，冰凉触上我发烫的耳垂时候，令我忍不住颤了颤。
……我觉得，大约不能再这么下去，但是……
但是……

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重楼的动作虽然将我楼得很紧，却已经没有了第一下撞击到水壁上的疼痛，反倒像是不愿意再让我离开一般，固执地彰显着他的存在，确认着我的存在。
先前……虽然我不后悔，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却总归是，对不住他。
我从不认为自己有愧对于任何人，毕竟，他们做的事情，虽然我在其中起了作用，却多还是他们自己下的决定，唯有重楼……只有他……

更何况，他对我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仅此一人。

既然想明白了，我索性也便放开了，说起来，好像成魔之后，我对于自己的约束力似乎稍微减小了一点。就不知道这个减小的对象是只有重楼，还是普遍现象了。
……应该是前者。

大约是察觉到了我开始飘逸了的思维，重楼冷冷地哼了一声，声音很低，带着说不出的意味。脖子上原本只是轻吮的动作加大了许多，我浑身一颤，条件反射地闷哼了一声。
重楼颇为满意地放轻了动作，沿着我的颈线向下而去……
原本只是扣在腰间的手指探进了衣襟之内，我身子一僵，感觉到重楼的动作也是顿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儿得意~
说起来，就算决定和你在一起，就算我武力值比你低，也不能确定我就是下面一个吧。

一手探进埋首在我身前的重楼发间，略略用力，他顺着我的力道抬起头，我凭着感觉寻着过去，运气很好地直接吻上了一片微凉的柔软。
重楼很明显地一愣，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扣在我腰间的手反手将我插、进他发间的手腕握住，连带着另一只手腕也被他握了起来，交叉着扣在了头顶，宽大的袖摆垂下拂过面颊，带起一阵微凉。

“玄霄，本座早便说过，没有如果。是你允了本座魔界相伴，你若食言，上天入地，我亦定要寻得你踪迹！”
重楼这么说了，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怒意，反而带起极浅的笑意来。我忽然，很想看他的表情。
沉默了良久，重楼低头在我眼睑上轻轻吻了下，声音居然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了。
“哼！总算，你还知晓回来。”

回来……
心里一凉，我下意识地皱了眉。
重楼他……知道些什么？
还是说，从头到尾，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哼，不过区区空间之术，我岂会不知。”
重楼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冷哼了一声。
“你既然回来了，那便罢了，你若是不曾回来……哼！”

……003，你该感谢我的。

重楼不再解释什么，也没等我说话，再一次亲了上来，这一次他倒是可以算了驾轻就熟了，只不过束缚着我双手的手并没有松开。

……算了，受就受吧……

我眯了眯眼睛，开始回应起重楼的亲吻。
70此谓同回魔界
一片黑暗中突然出现光源是什么效果，尤其是当做某些事情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时候……

我十分不淡定地立马挣开了重楼，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十分淡定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襟。
就着那么点微弱的光芒，我看到重楼皱了眉瞪过去，气息还有点儿不稳，十分难得地显出几分焦躁的意味来。

至于来的人……
我抬眼看去，直接愣住了。

那种即使是带着温和到春风拂面般的笑容，也依旧不能掩饰他渣到极点的心眼和恶劣无比地性格的感觉，那种明明笑脸迎人十分淡然的表情，也依旧让我十分想抽打他的特别，那种无时无刻不告诉着别人‘不要相信我喔’的笑里藏刀的气质……

溪风啊，你来的真巧。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略略扬了扬唇角。

“水碧，你为什么那么关心那个人类啊，”
溪风有些委屈地看了手中执着一团幽蓝的，玄幻地居然可以在水中仍然燃烧的火焰的水碧，一张嘴，吐出了一串极其细小的气泡。
“我都说了，他身上有魔尊烙下的魔纹，别说压到东海之渊了，就算是被拎上神界，也绝对死不了的。”

魔纹……？
略略侧头看了重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瞅了瞅，最后我恍然了，伸手挡在脖子上，皱了眉瞥他一眼。

水碧也瞥了溪风一眼，很严肃地皱了眉摇摇头。
“溪风，多少，玄霄也是曾经助过我们两次。更何况……”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水碧的眉心皱得紧，嘴角也抿了起来，本来如水般温柔的面上现出几分凛然，倒是有了神将的模样。
“这一次琼华和幻暝妖界的事情，确实是早有预谋，以玄霄的资质……本不该如此。”

“……”
溪风愣了愣，看着水碧皱眉有些忧虑的模样，微微笑了轻叹口气，伸手罩在水碧执着幽幽蓝光的手上，视线又是一瞬间暗了下来。
“不要担心，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不是神将，我也不是魔将军，我是你的溪风，你也只是我的水碧。神界也好，魔界也好，阴谋也好，阳谋也好，都已经和我们无关了。”

沉默了片刻，溪风拿开了罩在水碧手上的手，幽幽的蓝光又亮了起来，水碧脸有些红，目光闪躲着不看溪风，只轻轻恩了一声。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之前做了什么，真的……

感觉到重楼看过来的目光，我默默扭头。

“只是累你随我东奔西跑，四处躲避着神魔两界的追杀了。”
溪风皱了眉，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水碧眉心微蹙，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溪风垂在身侧的手指。
她没看见，我看得清楚，溪风分明就是在偷笑啊！

“……只要与你一起，就够了。”
水碧微微笑了起来，誓言一般地紧了紧握着溪风的手指。

哎……水碧配上溪风，可惜了啊……
我鄙视地看了得意地笑的溪风，不要以为水碧看不见就没人看见了。
唔……好像现在这里还真是没‘人’来着。

手上忽然有些微凉的触感，我下意识低头看去，重楼的手指穿插进我的指缝，自后将我的手整个包进他的掌心。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温度，还是因为其他，我只觉得重楼的掌心，带着微微地温热，和先前的冰凉触感截然不同。
……令人眷恋。

“本座只要一人……”
重楼低低地开口，火色的眼瞳现在我看的分明，跳动着几分笑意，隐没其中的，是难言的坚定和温柔。
“玄霄，我只要你一人。”

“……”
面上有些烫，我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对重楼的印象——那个被我盖棺定论的绝度情商低下不喜多言一开口多是呛人的话的魔尊去哪了！？
不过，不得不说，多少，还是有些开心的。
沉默了下，我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而又认真，被他握了的手指略略收紧，指腹触在了他扣在我掌心的手指上。
“……我，亦然。”

不过，上下问题，我想我们还需要好好商讨商讨。

“水碧，其实这里不错，”
溪风心情挺好地开口，扬了扬眉，笑容越发温柔起来。对上水碧，他的笑容都是绝对的温柔真实，对上其他人……
这就是所谓的笑里藏刀了。
“待得将玄霄救走之后，我们便与此地定居如何？被神族遗弃之地，我们魔族自然也是不屑地，在这里，应该可以避开他们的追捕了。”

“好。”
水碧点点头，很明显就是溪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

“说起来，玄霄上次绝对和魔尊告密了，”
溪风眯着眼睛笑得温和，就是嘴角的弧度看起来有些凉。
“中皇晴雪没看成，现在还要来救他，呵呵。”

……中皇晴雪？
我扭头看向重楼，喂，你不是鄙视我连溪风说的都信吗，怎么还派魔将军去？

重楼色厉内荏地冷哼一声，扭头。

“到了。”
水碧停下了脚步，向我们这儿看了看，略略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模样看回去。
“……不在此处？”

“说不定魔尊已经来过了，”
溪风满不在乎地撇撇嘴，笑了揉揉水碧的脑袋。
“水碧，你是喜欢贝壳床还是海藻床？”

“贝壳。”
水碧眼睛一亮，顺着溪风引开的话题拐了过去，然后反应过来，瞪了溪风一眼。
“魔尊未临神界，怎会知晓此地。”

“也许是魔纹的感知，也许，”
溪风伸出手去探了探面前的水壁，就像是被套了一个罩子，硬生生圈出一个没有水的四方四正单间来。
“是和我们一样，去问了别人说不定，那个琼华派余下的什么弟子不是就呆在昆仑旧址吗，以魔尊之能，区区小事，不是手到擒来……”
手指刚一触到水壁前，溪风面色就是一变，拉着水碧的手扭身要跑，然后被重楼一声冷哼，凛了神色，似有似无地护在水碧身前。
溪风对了重楼俯身拜下，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
“魔尊既然在此，我与水碧留下也没什么用，便先行告辞了。”

重楼看了我一眼，略略扬了眉梢，面上神色松动了些。视线落在和我交握着的手上时候，就是带上些笑意。
对了溪风一颔首，重楼冷哼一声。
“哼，既已来此，还不随我与玄霄同回魔界。”
视线在被溪风护在身后的水碧身上略过，重楼皱了皱眉，不再言语。

溪风一愣，忽然笑了起来，看向身后的水碧，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才重新看向重楼，比先前诚意十足地拜了一些。
“多谢魔尊。”

“哼！”
重楼一挑眉稍，对着溪风开口，视线却是落在我身上。
“本座不是为你。”

“……”
溪风皱了皱眉，抿了抿唇，悄悄地往水碧身前挡了挡，正正站在重楼和水碧之间……

“……”
看着重楼拧的紧了的眉头，不得不说，我有点儿想笑。

“……”
水碧面上一红，狠狠在溪风腰间拧了一把，对了魔尊一礼。
“水碧亦是多谢魔尊相助。”

“不必，”
重楼没看水碧，我觉得他大约看出来我先前有过偷偷笑一下的想法，因为那一双火色的眼瞳紧紧盯着我，看得我忍不住想要转过头去。
事实上，我也真的转了，然后就是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不甚清晰的低笑。
“本座只不过为了一个人。”

……脸上好像有点烫……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重楼敲定了离开时间，溪风制定了离开计划，我和水碧只要负责被带走就好了。
当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重楼教我如何将自己新转化而来的魔力控制好，顺便画下时空转换的法阵。时空转换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总的来说就是十分考验魔力总量以及方向感外加精细程度和对精神力的操纵。
……我觉得我还是挺不错的。
但是重楼的标准显然比较高，他直接驳回了我的无声抗议，拿那件披风一裹，带着我先走一步，其间，无数次地以犯规举动制止了我说出夙瑶师姐以及一众琼华弟子要不要顺便带走之类的话语。

魔界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也和琼华典籍上记载的很不一样，并不是那种苍灰色的天空暗无天日压抑的说不出来，或者是弥漫了血色的大雾四处都像是带着浓稠的血腥气味的模样。
我默默远目，蓝天白云绿树红花鸟语花香……
这就是误导啊，难怪人家都要去神界不肯来魔界了，谁叫神界前期宣传做得好呢，无奈啊。

说起来，这样的魔界是怎么养出重楼这样的奇葩的？
我很好奇。

一旁被溪风带着的水碧显然也有着同样的疑问，至于溪风，她显然认为溪风这么温柔和煦的性格，和这样的魔界实在是太相称了。

溪风牵牵水碧的手，亲亲她的脸颊，微笑了。
魔界这一片很美啊，多么平和，和他多么相称~不愧是他统辖之下的领地啊，尽管他多年不在，依然风华不减，由此可见他当年是多么的叱咤风云水碧看上他是多么的有眼光诸如此类。

最后，他笑眯眯看了我，十分委婉地表达了——你绝对不会想看……恩，其他魔将军统辖之下的领地的。

那个深意十足欲言又止的停顿啊……

我看了看身边别开脸皱着眉一副严肃模样的重楼，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喂喂，重楼你先前那么勇猛那么主动，怎么现在忽然走含蓄别扭路线了来着？

更何况，你既然在此，青山绿水也好断壁残垣也罢，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因为，你在。

唔……对了，该怎么跟重楼说那个时限问题呢？
71此谓尊后
坦白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不得不说，重楼那一副本座早就知道了的表情，着实让我有点儿气闷……早知道，我就不自己急巴巴地过来，等他来找我好了。
他不是魔尊吗，区区时空之术，怎么奈何得了他啊。

当然，想归想，估计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
并且，虽然说是坦白，多少还是隐瞒了一些东西的……

多少，有些内疚。
尽管，我觉得重楼也知道我还是隐瞒了些事情。

在坦白的问题上一点儿困难都没有地过去了，可是，等到我含糊不清地提出这个时限问题的时候，重楼不淡定了。我就觉得他那眼神灼灼，颇有再把我压倒逼上一逼，好好问上一问的意味。
……上下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尽管我绝对不会说出来。
于是，为了捍卫切身利益，我也是冷下脸，十分淡定十分无谓地对视了回去。

诶……怎么觉得，似乎又跑题了？

“……”
皱了皱眉，我看了倒影在重楼红瞳之中的自己，虽然是眉头皱的紧，神色倒是一点儿都看不出和气势凛凛有关的意味。怎么说呢，成魔之后，自我感觉反倒比之前直接扮演玄霄的时候柔和了不少。
莫非，这就是本色演出和按照剧本来的区别……？
唔……感觉对于男人来说，柔和和张狂，都不是什么好的形容。

重楼除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思考的太久，以至于让重楼直接误会了我仍然坚定地毅然打算好到时候怎么抛下他回去，总之手上一阵大力之后，我就再一次……被压倒了。

重楼所管辖的那一片区域和溪风的很近，不过远没有他那里的精致，说好听点是大气磅礴浑然天成，说难听点就是简陋嶙峋除了石头就是山。偏偏，看着红发飘飞桀骜张扬的某魔站在山崖之上，披风飒飒作响，略略侧了脸来挑了眉稍看我，微扬了唇角轻笑的时候，就是觉得，再没有一片地方，比这里更加适合他了。
总的来说，就是只有重楼，才镇的住这里。

而重楼的居所，檐角飞扬，檐尖大刺刺地指向暗色的天际，重檐却是压的很低，九根巨大的柱子矗立在殿前，极尽气势和恢弘——我以为，这绝对不是重楼自己建造的。
当我瞥到那个挂在殿前的牌匾上的‘重霄殿’三个大字时候，忍不住就是微微抽了抽嘴角……

重楼房间的布置和他的性格一点都不一样，我深深地以为，这绝对是某些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塞给他的。比如说，我现在身下躺着的，几乎要把我埋进去的十分之柔软的大床……

“你仍想离开？”
重楼挑了挑眉梢，而后皱了眉瞪我，他的膝盖抵在床沿，那一处的被子软软地陷了下去。我被他整个人塞在床里，睡习惯了硬板床之后周围一片软绵，寻不到着力点的感觉让我很明显地丧失了主动权。
自上而下地俯视了我，重楼压在我身上，眉头越皱越紧，火色的眼瞳中几乎要流出实质一般的怒意来。
“玄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哼！本座，难道便比不上其他人吗！？”

“……”
重楼，你这个问题，我实在很难回答。
“父母兄妹，与你并不相同。不过，我既然答应过你，自然不会食言。方才，我亦是并非寻思此事，不过思及其他，一时忘言罢了。”
所以，你可以不要那么激动的，现在这样的姿势，我表示很有压力。

得到了我的回答的重楼并没有住手，并且因为某些我不清楚的原因，我觉得他似乎更生气了……

“哎……”
忽然传来一阵叹气声，重楼冷哼一声，一挥手，从门边滚出一个笑意温和的溪风。
……如果不是他先前颇损形象的动作的话，我想他现在面上春风拂过的温柔笑容应该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托他的福，我重新夺回了主动权，和重楼一魔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