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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青 飞花盈袖(完结 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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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睡了么?”伸手颤抖地贴上冰面,手居然比这千年玄冰更冷。师兄…我来了…你不愿见我么?

“师兄…”又唤了声,却不见冰里的人有任何反应。云天青的手动了动,隔着冰,贴上他的手。师兄…会冷么…

“师兄,夙玉也来了。”透过冰面,能感觉到冰中之人的气息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的,于是便放下心来。从怀中掏出适才折下的凤凰花,举到身前,轻轻说道。

“师兄…”冰里的人依旧没有动静。云天青叹了口气,将凤凰花插在冰面上,斜靠着玄冰坐了下来。玄冰上的寒气,直刺入骨内,冻得生疼。师兄这般…是昏迷了么…

“这样也好…师兄…对不起…”这样也好…若是直接面对师兄…自己又该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师兄…我没照顾好夙玉…”冰上的凤凰花枝,开得绚烂,花瓣上的雨滴,一滴滴掉落在玄冰之上,化了些许冰屑,溅落下来,如同夙玉离去那天下的雪一般。想起夙玉离去时的痛苦,心又紧了。师兄…我没能留住夙玉…对不起…

“夙玉已经走了…”虽然坐在冰台上,眼眸却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一直仰着头,看着他的容颜,在心里一点点刻下,细细收藏着。日后…即便是再也不见…也有个念想…

“师兄,哈,看来,以后你也不需要冰镇酸梅汤消暑了。”看着面前巨大的玄冰,云天青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当初,自己总爱拿冰咒来消暑,现在师兄就好象那酸梅一般…笑着笑着,眼眸中,泪却满溢。曾经,两人一起喝酸梅汤的日子…好怀念…师兄看着自己糟蹋冰咒时,无奈的样子…好怀念…自己让师兄用火咒烤东西时,他微恼的模样…

“师兄,你素来爱清静…我不在了,你该是高兴吧…”伸手在冰面上轻划着,淡淡写上玄霄。师兄…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在此地…一定很寂寞吧…

“师兄…我也时日无多了…以后不会再烦你了…”撑着冰面,站了起来,将脸贴在冰面之上,就如同当年一般,两人同床之时,自己总爱在师兄胸口磨蹭。只是,再也感觉不到那抹温暖了。以前,夜里,自己总是怕冷的,而睡到半夜的时候,却总有双温暖的手,将自己拥入怀中……

“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你吧…”轻轻开口说道,想了想,又喃喃道,“可是,下辈子,若你忘了来讨,怎么办呢…”下辈子…若我忘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沉吟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云天青抬起头,对着冰内的人笑得灿烂,“师兄,前些日子,我听人唱了首歌谣,我唱与你听可好?”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一曲幽思缠绵的曲调,自口中轻轻逸出,在冰冷的禁地之中,回荡着,一遍又一遍,声声凄切。

“师兄…我便在黄泉等你来…你莫要忘了,来向我讨债…”不入轮回,便不会忘记了…云天青伸手,隔着冰面,与他相握。师兄…要来讨回哦…

下了决心,要在黄泉等他,心中顿时释然了,适才尽力压制住的寒气,再也压不住了,在体内炸了开来,瞬时窜入周身经脉。手紧紧捂住口,却仍掩不住,手缝之中渗出一股股血,流过苍白的手背,溅到冰面之上,染得凤凰花又艳上数分。

“咳…咳…”又咳出了许多鲜血,身子疼得无力,已经站不住了,却仍死死撑住身侧的玄冰。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扰了师兄的清静…

咬牙离开了冰面,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抬头望向冰里的他,“师兄…我走了…”

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去。师兄…我在下面等你来…不管多久…

冰中人,眉心微微蹙起。是谁?适才…那抹微弱却熟悉的气息…错觉么?





飞花盈袖之三——湮灭

夜里,禁地石门缓缓开启,一道蓝白的人影步出禁地,往剑舞坪走去。推开房门,屋内却不见那人,精致的眉心微微纠结起。又跑去哪里胡闹了?

想了想,转身走出屋子,踏着月色,向后山而去。

后山的草叶长得浓密,草丛之间,夏螟虫在夜色下叫得欢快,山间夜露凝集,润得虫声越发清越。

月光映照,一片浓翠草色中隐约夹杂着一个蓝衫白衣的身影。

“不许再带虫子回屋。”蹙眉,对那人说道。嘴里虽然如此言语,但心里也清楚,那人不见得会听,他必会靠在自己身边笑得灿烂,继而开口与自己讨价还价,而最后胜负各半罢了。

等了片刻,却不见那人有丝毫举动,心下奇怪,又往前行了几步,却发现适才看见的蓝白,不过是月色映在草叶上,投下的淡影。也不在这里么?

顿了顿,又举步往山上走去。自己不在的时候,那人莫不是又闯下祸事?

进了思返谷,看到在那人来之后,几乎被踏平的洞口杂草丛,轻叹了口气,借着朦胧的月光,在洞内细细寻了一番,依旧不见人影。到底跑去哪里了?

寻了一路,仍寻不见他,心里有些烦躁,本想转身离去,行至洞口,却又折了回来。

走至洞深处,右侧斜立着一块半人高的岩石。蹲下身子,也不在意地上的尘土弄脏了白色衣摆,稍稍使力,将石头移开几分。

原本被石头压着的地面,露出一个小凹处,里面放着一个油包,伸手,取了出来。

打开来看了看,只剩一个馒头了。看过之后又细细包好,放了回去,将石头重新压上。起身,掸去袖口的灰土,轻轻自语道:“下次来,又该挨饿了。”这人又忘了…明日,去厨房拿些过来罢。

步出思返谷,沿着山路往下而行,思索着。还能去哪里呢?

“师兄……”含笑的声音在身后唤道。

“……。”回头,却不见有人。明明听见的…那人的声音…

暗暗静下心来,辨别着声音的方向,而后微挑起眉。是了,是从那里传来的,以为我找不到你么?

微凉的夜风透着清雅的花香,沁人心脾。岩壁上,白日里开得绚烂的百花,被夜露一沾,在月光下,微微蜷起花瓣,更显娇弱。

一树树凤凰花,在月色清辉之下,些许淡去了绚丽的火红,在叶缝之间投下淡淡的清影,碎了月光,落在树下一抹青色之上。

微扬着头,看着满树的嫣红花枝,看得入迷,丝毫不觉有人走来。

“躲这里,当我寻不到你么?”来者开口说道,嘴角微微扬起。

“……”听到有人唤他,便回过身子,冲他笑得灿烂,却不开口。

“晚了,回屋吧。别闹了。”伸手拉他,却被他微微侧身,躲过。“怎么?”一双凤眸含着讶异,对上他依旧笑得弯起的眼眸。那双眸里,映着树间流下的月光,显得水亮,一点点,宛若星辰。

脸上笑靥依旧,头微微摇了摇,却一直没有言语。

“怎么了?”看他这般反应,心里莫名地慌了起来。

此时,才发现树下的他,身上穿的已不是琼华派中弟子常穿的那身蓝白衣衫,竟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一身青衣,淡却暗的青色,映着月光,显得缥缈虚幻,却和他身后的那树凤凰花,融合得洽淡。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我心则夷…我心则夷…”

清沏的曲调在四周萦绕,字字句句,声声皆是他的嗓音,却不见他开口,他只是站在树下,笑弯了眼眸,不语不动。没了平日里那分灵动的神采,静静对着的眼眸里,唯有平静,仿佛了了一件心事般释然。

“……”为什么…突然唱这歌?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为什么反复我心则夷…

不敢细想,慌忙地又伸出手,要去拉他。

满树的凤凰花突然全然盛开,艳丽异常,恍若凤凰浴火,但只是一瞬,便又开始凋零,满树的殷红,竟在一瞬之间,全部凋谢。

万千花瓣飘落,纷纷扬扬,隔在两人之间,恍然将树下那抹青色一点点掩去,渐渐模糊。

手伸过去,却碰不到任何东西,一片虚无,只能看着,树下飘扬的青红消融,直至花瓣散尽,徒留一树枯枝。

四周霎时转为黑暗,周身冷得刺骨,体内却炙热难耐,经脉内肆虐的炙炎之气,仿佛便要将这躯壳悉数焚烧殆尽。

“天青!”为什么…要走…终究…还是留不住你么…




禁地之外,夙瑶看着石门缓缓开启,嘴角微微勾起。今日,她派出寻找云天青和夙玉的弟子前来回报,探得他二人皆已故去。

这些时日来,她这掌门虽然面上做得风光,但那几位长老心里所想之事,她岂会不知?!皆盼着能寻回望舒,救出玄霄。他一旦破冰而出,势必会威胁到自己的掌门之位。现在,云天青与夙玉已故,即便是寻回望舒,也是无用。

收回灵光藻玉,夙瑶步入禁地,心里冷哼道,玄霄,如今看来,天亦弃你!

进了冰室,一眼便看到,满目冰蓝之间,一枝艳红的凤凰花静静地盛开在玄冰之上。

眼眸微微眯起。果然,还是有人偷偷进来过。

当日便是担心,几位长老若是寻得望舒,怕是会瞒着自己,私自进来,放出玄霄。

于是,便出手封印了玄霄的视听之觉。如此,即便是有人寻得望舒,破了禁地外的结界,入到此地,也唤不醒玄霄。

这万年玄冰之界,须得以双剑之力方能破解,若是玄霄不醒,他人即便是持有双剑,也无法催动双剑之力,破除玄冰。

“如今,便是有了望舒,你们又能如何?!”夙瑶冷哼一声,手中祭出一道火符,扬手挥向冰面之上那支红得碍眼的凤凰花,烧得不留一丝痕迹。

继而伸手解咒,化去了当日打在玄霄身上的封印,开口说道:“玄霄。”

体内真气激荡,周身却被玄冰覆盖,虽是一冷一热,却无法相互克制,反而在体内外相互争斗,痛苦不堪。

冰中的人微微皱起了眉。被冰封已经多久了?一日?一年?为什么还是一直忆起那人离去的背影…适才的梦…

“玄霄师弟。”夙瑶看他依旧眼眸闭合,又冷冷唤了声。

玄霄缓缓睁开凤眸,看向冰前的夙瑶。这些日子若不是已习惯了无声无色,自己早疯了。

再能视物之时,看到却仍是当初冰封自己时的那副嘴脸,面上无一丝波动,只是又闭上了眼眸。

“看来师弟是习惯这里了。”夙瑶看他这般,心里微恼,开口说道,“如此倒是甚好。”

玄霄依旧不语,任她冷言相向。

“我本想寻回望舒,便能解救师弟你出来。可叹,如今望舒却是把死剑,助你不得了。”微扬的嘴,言语假意十分,“日后,师弟你恐怕,要在这冰里待上十年百年了。”

“死剑…?夙瑶,你说清楚!”原本闭合的眼眸,因听到“死剑”二字,而睁开,透过玄冰,直直盯着夙瑶。羲和、望舒,人剑同修…以人养剑,人亡剑死…难道…

“派中弟子回报,五年前本派叛徒云天青与夙玉,皆已身故。”夙瑶有意缓下语速,一字字说得分明。玄霄,当日夙玉携望舒出逃,让我得以将你冰封;今日夙玉故去,望舒已是死物,你便有万般能耐,也是无用。

“…。。。”皆已身故…死了…

“玄霄,当日若不是他二人叛离门派,你又怎会落至如此境地?”夙瑶继续说道,“现今他二人已死,当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定数。”

“滚!”听闻他二人死讯,心中大恸,又听她这般言语,玄霄顿时怒极,冲夙瑶吼道。体内的炙热之气,悉数激发出来,竟将巨大的玄冰震得摇动起来,一时冰室之内,山摇地动。

“你…!”夙瑶没料到,被困在玄冰之中,他居然还能有这般厉害的灵力,心中慌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只能勉力站稳,慌忙奔出冰室,逃离禁地。

“天青…”巨大的灵力自体内宣泄而出,透过玄冰,震得四周寒冰纷纷掉落。

那个人…不在了…真正离去了…

不会再有…固执地护在自己身边的身影…
不会再有…思返谷里等待自己到来的身影…。
不会再有…夜里自作主张挤上自己床的身影…。
不会再有…月下醉言喜欢便要待自己好的身影…

就这般离去了…映着清冷的月色…离去的背影竟是那样决然…

“云天青!”三字化为利剑,生生刺入心口。声声悲恸,在冰室之间激荡,撞上冰岩,狠狠摔落,满地成殇。

云天青!你竟忘了当日之言!你竟如此待我!你竟做得这般决绝!生离尚且不够,竟要用死别彻底背叛于我吗?!!!

被背叛的痛,自心口寸寸透出,融入骨血之中,却被体内汹涌的炙炎之气,焚化成一股恨意,霎时流转于周身,将悲痛冲得支离破碎,渐渐沉入心底,直至,不见丝毫踪迹。

“我玄霄!从未识的云天青!哈哈哈…”日后,不会再有云天青!





飞花盈袖之四——魂梦欲归

云一线,雨一线,结就梦里寂三千;日一梭,月一梭,织却尘世年几过。

十四年的岁月流逝,却穿不过玄冰,沾染不上冰中之人。

白衣依旧,昔日之心已寂,只是,剑,十几年来,掩去一身炙炎火艳的剑,却渐渐苏醒了,在玄冰之上,轻轻震动着,在清冷的冰室之间,低低轻鸣着,宛若凤歌。

……是望舒。一双凤眸缓缓睁开,映着玄冰之色,已是无波清寂。是谁?唤醒了望舒?

羲和在冰面上,散出火色,竟让已然冰封了十几年的身子,暖了起来,透过肌肤,隐隐淌入心里。望舒归来…羲和…要重生了么…

几日来,羲和愈加炙炎,望舒之力,已是近在咫尺。今时…望舒之主…是谁…来了…

禁锁了十几年的石门,自外被缓缓开启,三个人踩着碎散的冰晶,走了进来。

“你们,快看!”温婉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在冷寂的冰室之间响起。

“冰…冰里有什么…”灵脆的声音,微微颤了下。

“云公子,小心点…”温婉之人的语气,显见对口中“云公子”的关切之意。

冰中之人,微微蹙眉——巧合么?姓云…

“咦?那把剑…”带着些许憨纯,开口之人对着冰上的剑,有种相识之感,却想不起自己几时见过。

挠了挠头,还是想不明白,便抬头看着冰里的人,“这个人又是谁?怎么会在冰里?”

他居然识的羲和?!睁眼,透过冰面,看不真切来者的容颜,只是那双眸子看来竟是熟悉的。“此话应是由我来问,你们不知擅闯琼华禁地乃是重罪?”

“…我…不知道啊…”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眸中干净清澈。

“…少年人,你,能否靠近一些?”仅是见到相似的眸子罢了…为什么…竟忆起了那个人…

“我吗?”倒也无丝毫畏惧,举步走近了些,也将冰中之人看得分明。

“…你的长相,果真…”早已深刻心底的容颜,又岂是当初恨极,说要忘却便能忘却的?看到那相似的容貌,心里顿时一痛,当日沉入心底碎散的悲痛,竟被眼前的容颜,一点点自记忆里掘出,渐渐拼合,织成无边的思网,将心笼个透彻,思念满溢,无处可逃。

“…你,可认得一个叫云天青的人?”云天青,曾恨言不提的名,再提之时,恍若隔世,却又似乎不曾离去,还停在那时,自己日日唤着——天青……

“他是我爹啊…”听人提起自己父亲的名讳,年轻人高兴了起来。这人认得爹,那也就是爹的朋友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爹?是和夙玉么…

“名字?我叫云天河。”云天河心绪清透,答得干脆。

“…天…河…天悬星河…”这名字…是还念着我的么?听闻来者的名字,一时心里纷乱,心绪百转。不!既已离去弃我,又何必如此?哼…莫不是心中愧疚?!可笑!

“你娘是不是叫夙玉?”凤眸微合,轻轻问道,心中已是清楚。

“对啊~你又是谁?怎会认识我爹娘?”云天河反问,对冰里的人煞是好奇。

“…吾名玄霄,乃是你爹娘的师兄。”迟疑了下,本不欲回答的,但看到面前之人,憨纯的脸上透出几分好奇之色,竟与那人往日灵动的神色相似,便叹了口气,说道。即便再相似,也不会是那人了,那也无谓了。

“那你能和我说说,我爹娘以前的事情吗?他们都过世好久了,我很想知道,爹娘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一路而来,认识爹的不少,娘的事情,倒无人说起。这人既然是爹娘的师兄,应该知道得不少吧?

“往日之事…”原本想说往日之事,不必再提了,但终究不忍拂去,那容颜上显见的喜悦之情。罢了…既然过去了…又有何惧重提…

掩去了心中的爱恨之情,只是淡然说了些旧事,避重就轻,一语带过,而后又说道:“前尘旧事,有些事…我也忘了…”

“哦,那我爹娘后来为什么又离开琼华了?”听说爹娘也曾在此地修行过,云天河看他也不愿继续说了,便接口问道。

“…噤声,”感觉到隐隐又有股灵力自石门之外透进,欲步入冰室,玄霄出声说道,“又有人闯入了。今日可真热闹。”

“云天河!你们简直目无规矩!连禁地都敢闯!”来者身着蓝衫白衣,头束紫色发冠,身后负有一剑匣,一进冰室,见他三人在此地,冷声喝道。

“可是…师叔你不也来了吗?”云天河挠了挠头,有些迷惑。

“岂有此理!”来者听他这般言语,脸上怒气又聚上几分。

“即已来了,又何必大呼小叫?这禁地中并无惊世骇俗之物。”有些不悦,玄霄蹙眉说道。看来者衣着,显是琼华之中,修为较为高深的弟子,听他言语,与那些长老如出一辙。

“你是…?”来者见禁地之中竟有其他人,颇为惊讶。

“我们也吓了一跳呢,想不到这里会有人,玄霄他还是天河爹娘的师兄!”红衣少女怕他责骂,连忙开口接话。

“玄霄?!你是玄霄师叔?!”来者一听冰中之人,竟是师父往日提起的玄霄,愣了下,急忙跪下行礼,“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啊?师叔的师叔?!”红衣少女见他毕恭毕敬的模样,有些讶异,惊呼出声。

“菱纱…”身侧的紫蓝衣着的少女,伸手止住了韩菱纱,示意她先别急,且听他们继续言语。

“好梦璃,我不说了。”菱纱轻轻挥了挥手,安静了下来。

“哦?你是何人门下?竟身负寒月冰魄所铸的剑匣?”自己被冰封此地,已然十几年了,以夙瑶的脾性,自会下令众人守住这禁地之事。想不到,琼华派后辈弟子中,竟还有人知晓玄霄之名,还能尊称自己一声师叔…

“弟子慕容紫英。曾蒙宗炼长老传授武功心法、以及铸剑之术。”紫英拱手,答道。

“宗炼…是他告诉你,我在禁地之事?”若是如此,倒也算有心了…

“师公并未说过,他只交代,若有生之年得见玄霄师叔,必要恭敬相待。师叔有任何差遣,不问原由,弟子纵然粉身碎骨也要达成。”师公故去时,曾一再交代此事,倒不曾想到,今日居然能在此地,得见玄霄师叔。

“……那倒也不必如此,”玄霄听他言语坚定,叹了口气。想来当初冰封之时,几位长老也是无奈,若是有这份心思,倒也够了…冰封如此之久,今日倒一下来了,一个故人之子,一个长老弟子…

“你们且出去罢,这禁地不是你们久留之地。”开口示意他几人离去。想了想,若是被夙瑶知晓此事,怕云天河几人难逃责罚,于是又开口说道,“慕容紫英,今日禁地之事,你且不必与掌门说起。你们几个就当幻梦一场,回去罢。”

“…是。”紫英迟疑了下,应了下来。

“那还能再来吗?”云天河听他出言遣去,心里莫名有些不舍,开口问道。总觉得,这人在此地,一定很寂寞吧…他既然是爹娘的师兄,也算得自己的长辈,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他什么…

“若想来此,改日再说吧。”淡淡答了句,便不再开口了,闭合了双眸。

“弟子告退。”几人便随慕容紫英离去了。

见他们离去,玄霄又睁开了眸子,看着冰上的羲和,有些出神。

适才见那红衣女子…身上竟有与望舒相合的冰寒之气,想来便是她唤醒了望舒…望舒复苏,倒不知是好是坏…算算时日,又是十九年一次的轮回之际了…望舒此时出现,莫不是天意?




夜里,禁地石门再次被开启,感觉有人进入了冰室,玄霄冷哼了声——竟这么快就来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掌门,却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凤眸未启,只是冷声对来者说道。

“……”夙瑶听他这般冷言,心里微恼,却想起今日来此地所为之事,只得压下心中恼火,说道,“你知道我会来?”

“既然收了望舒宿主入门,你所欲之事,还有何不知?!”玄霄冷笑着反问道。既然收那三人入门,又故意引他们来到此地,夙瑶你做的一切,还能瞒得过谁?原本还道,当了掌门,能有些作为,今日看来,却还跟昔日一般,不过三日,便等不及赶来此地了。

“既然你已看出那名女子是望舒宿主,我也不多言了。”夙瑶听他说得分明,字字正中自己所想之事,心里有些慌乱,敛了神色,说道,“十九年之期,又快到了,眼下便又是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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