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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青 飞花盈袖(完结 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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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誒，等等～气收剑落的前面一句是什么来着？”
“提气回心，气收剑落。”
“那气弱剑低的下面一句？”
“气弱剑低，气盈剑升。”
“御剑由心的下句？”
“御剑由心，心主神气。”
“气平方稳的上句？”
“切忌气乱，气平方稳。”
“玄霄师兄的下句？”
“……”
“誒，师兄，别瞪我啊，开个玩笑而已……”刚开始确实是有几句记得不是很分明，后来，云天青惊讶师兄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对自己还是有问必答，一时玩兴大起，不管记得不记得，都顺口拿出来问下。
问着问着，云天青居然口快问了个“玄霄师兄的下句”。
玄霄立刻蹙眉——他居然戏弄起自己来了？！，当下也不管云天青背下心法没，恼怒地拂袖而去。
“师兄……”呃，又生气了…云天青看着快速远去的白色背影，叹了口气。难得师兄说了这么多话，可惜自己一时口快，不然还能多听几句…
“呼…好冷…”刚才师兄在的时候，都没感觉到冷，怎么师兄一走，这里冷得透骨呢？奇怪了，错觉么？云天青搓了搓冰凉的双手，自言道：“怎么说也算学了御剑之术了～也得试下嘛～”
于是，云天青取来佩剑，默念心法。
“哈，飞起来了～”云天青刚念了起剑诀，脚下的佩剑，便无风自动，晃悠了几下，便飞了起来，“往左，往右，左～右～左～，哈哈…”
此后半个时辰内，琼华派上空一直飘游着一道蓝色的剑光…忽左忽右…绕着琼华满天转悠…在阴暗的天空下，却宛如一抹流光，划出千万光芒。（＝＝｜｜｜大家可以想象下千方残光剑的效果）
待云天青玩够了，飞累了，想落地之时，却愣了愣——收剑诀是什么来着？？？
“啊…怎么下去啊…呀…”琼华上空隐隐飘来几声哀嚎声。“啊啊啊…我不想冻死在半空中啊啊啊…”
“是什么来着？？？”云天青一边被风吹得直哆嗦，一边努力回想，“剑之形迹，化为无形？呀！错了错了！这句是加速的，哈啾……”
“气随心至，剑自平升？又错了…啊啊啊…别再飞高了…”
“气浮剑转，形当退返？哇…。。怎么又倒着飞了……”
“想不起来了啊啊啊啊！！！直接跳下去好了…呃，好高…”
“……。”
然后又过了半个时辰，天空中，突然急速降下一道剑光。
“提气回心，气收剑落。这次对了吧？？？”感觉自己正在下降，云天青松了口气，很好～终于念对心法了！
“可是…这下降的速度是不是快了点？”云天青终于感觉到自己不是在下降，应该说是和直接往下跳的速度是一样的……
“而且…下面那是什么？”云天青眯着被风吹得难受的眼眸，隐隐看到自己即将落下的地方，似乎有个屋子…还不小…
“砰～啪～咔嚓～哗～”云天青落到了一个屋顶之上，借着下落的冲力，直接撞破屋瓦，压断房梁，最后压碎了屋内的一张檀木桌子，撞到地面，方才停了下来。
“云！天！青！”一道愤怒异常的怒吼自云天青身后传来。
“啊？”云天青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木然地回头。
“你马上滚去思返谷！！！”身后之人已经脸黑得都快滴出墨汁来了。
“啊！师父！”云天青看到师父头顶大冒火苗的样子，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完了…。。还好，自己昨天背了那张地图…思返谷啊…好象离这里不近…需要御剑去么？！
飞花盈袖之二思返谷（下）
玄霄早上生气离去后，便去寻了个清静之地修行，直至入夜了方才回来。自然不知道，那人在自己离开后，闹出了多少事情。
所以当玄霄回屋没见到云天青，又想起早晨之事，心中还是有些恼火，也懒得去深究那人夜里了还跑去哪里，只是自己脱了外衣，便睡下了，心里只道今晚难得清静。
而那边思返谷内，云天青正懒懒地歪在山壁之上，手里抓着根枯枝，在地上勾画着什么。
“这里其实也不错啦…起码不用再看师父那张…呃…咕噜…”云天青扔了手里树枝，按了按自己的肚子，“如果能有饭吃了的话…再暖和点的话，就更好了…”
自从早上被盛怒中的太清“流放”到思返谷，云天青就没吃过一点东西。刚到思返谷的时候，还道此地虽然草色已黄，但间杂些许红白野花，倒也是清幽怡人。不时飞过几只宛转鸣啼的小鸟，也为云天青解了不少烦闷。
直到入了夜，天色黯灭、莺雀归巢不说，单是比之白日里不知道冷少多少倍的寒风，就将云天青冻得直打颤。再加上一日不曾进食，肚子饿得直叫唤，弄得手脚都没了力气。云天青只好蜷起身子，斜歪在山壁上，努力抵抗着不断从谷口吹进来的夜风。
夜里的思返谷更是冷得可怕，白天还有些收敛的寒风，天色一暗，便肆无忌惮起来，自谷口阴阴地吹了进来，夹带了些夜里的潮湿之气，扑在身上，竟是透骨的寒冷，丝丝入骨的寒气，让人直打心里冷了上来。
“画饼充饥不灵誒……”云天青伸出一只脚，在面前划弄了几下，适才用树枝在地面上勾勒出来的一个饼状物体，便随着脚尖的磨蹭，而模糊散去。看来画饼充饥是错的，画出来的饼根本充不了饥嘛…还让人越来越想真实的，热腾腾的，香喷喷的芝麻大饼…好象更饿了…到底谁想的损招？真是害人…
“我的元宵也没了……饿啊……”肚子一饿，自然脑子里便全是食物。云天青又想起了，前天夜里被师兄拿走的（？）或者说是抢走的琉璃珠子，当下肚子又是一阵叫唤。
“怎么越来越冷了…”云天青动了动有些僵直的手脚，却感觉到，吹来的风已经不能称之为冷了，而是冻了——打到人身上，跟拿冰块往身上砸似的，又冷又疼。
“不能再坐下去了…”再不动动，手脚就真被冻僵了。云天青用力向前踢了踢被冻得有些麻木的脚，又站了起来，跺了跺脚，往被冷得有些青紫色的双手，呵了几口气。
待自己稍稍精神了点，云天青便往洞口走了过去。
“师父也没说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难道要一直待这？”云天青叹了口气。早上师父那怒气冲天的模样，还真是可怕……看来这次祸闯得不小……其实也不至于嘛…屋顶破了…补补就是了…师父真小气～
走了几步，便到了洞口。云天青抬头看了看洞外的天，心里一阵失望。漆黑如墨的夜空，晚上不见一点光亮，半个星辰都不见，自然更没有能让他可以想象成月饼的一轮明月了。没了月娘，也就看不出现在具体是什么时辰，仔细想想好象入夜约摸两三个时辰了。
云天青才想着要不要偷偷跑回去，却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手上。
低头一看，却是一片晶莹洁白的雪花。细致的冰晶，落在有些温度的手心里，缓缓融化成了一滴水珠，顺着掌心纹路渐渐滑落，沿着手腕，渗入衣袖之中，霎时一股寒意隐隐刺入肌肤之内。
“下雪了么？”今年入冬，还没降过雪呢。云天青将手伸出洞外，便有一片两片，继而三片四片的雪花轻柔地飘落在掌心上。
洞外的雪下得也不大，就这么纷纷扬扬地在夜色里散乱飞舞着。无声地覆在洞口的草地上，点缀着枯黄的杂草，倒像开了白色的小花，颇为好看。
云天青看着落雪，有些失神，似乎在想些什么，一时也忘了肚子饿的事情。突然一阵风带雪打了进来，沾上他的衣服、脸上，云天青突然蹙眉颤抖了起来，一步步往后退去，直到洞的最里面。
缓缓贴着山壁，跌坐了下去，微微颤抖着，把手脚蜷缩了起来，而后将头埋入双臂之中。
“为什么…又下雪了…”云天青一直都不喜欢雪，更不喜欢带雪的冷风……
洞外的雪依然下得无声无息，如同洞里的人一般。
次日，玄霄醒来却发现云天青彻夜未归，心中也有些奇怪。这人昨夜去哪里了？即使玄霄想要找他，却一时也不知道从何找起，可以说，自己对这个刚来两天的师弟，真是一无所知。
一方面，是与他相处的时间确实还少；另一方面，自己对这个师弟，还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这个人。想起昨日，自己一时心软，帮了他一次，那人却反过来戏弄自己，玄霄心里就对这个师弟颇有微词。
其实昨日里，云天青只不过想多听玄霄说几句话罢了，但此事对于玄霄而言，却被认为是戏弄。
玄霄为人一向冷漠自持，除了云天青之外，派中的其它众师兄弟莫不敬畏欣赏他，从不敢与自己多说一句玩笑话，但他却一直行事懒散，且常有冲动之举，说的话也经常没个正经，这是以前与自己以前接触过的人大大不同的。所以玄霄对于此异类，竟没了应对之法，只能被气得三番两次地拂袖走人。
但云天青不同，他性子懒散随性惯了，初见玄霄便对这冷冰冰的师兄有了好感。一般人若是喜欢上一件事物，自然会忍不住想去接近碰触。所以云天青对于玄霄也是如此，心里总是想多和他亲近，想跟他多说几句话，可惜师兄却不爱搭理，还经常弄巧成拙，惹恼了玄霄。
玄霄推开了屋门，才发现昨天夜里下了场雪，也不算大，就薄薄覆了一层在地面，已被早起的弟子，清扫到了路旁。怪不得，昨天半夜觉得有些冷。玄霄反手合上了门，便走去空地。
半个时辰后，太清来了。看到只有玄霄一人，皱起眉头，问道：“云天青呢？”
太清昨天忽然被从天而将的云天青吓了一跳，而后又看到他砸坏了那么多东西，一时恼怒之极，便勒令云天青去思返谷思过，本意是让他去那里好好反思，压压他浮躁的性子，只要他知错了便可归来。而且琼华派门规也有说道，若有弟子被令往思返谷，须至日落，方能下山。可惜云天青那天偷懒，没看到这条门规，不知道日落便可下山，一直呆在那里……
“师父，师弟昨夜彻夜未归。弟子不知他现在何处。”玄霄据实回答。
“太不像话了！昨日里才罚他去思返谷，昨天夜里就又敢宿夜不归？！”太清不知道隐情，只当云天青当真顽劣不可教，口气甚是严厉。
“思返谷？”玄霄想了想，昨夜自己归来时，云天青的床褥不像有人不久前睡过，又离开的样子……而且昨夜一直没听到有人归来的任何动静…难道…那人还在思返谷？
玄霄心里暗暗惊了下，禀告太清道：“师父，恐怕师弟昨夜一直在思返谷。”
“什么？！”太清听到玄霄如此推断，也有些惊讶。时至冬日，思返谷晚上寒冷异常，昨夜还下了场雪……
得知云天青不是宿夜不归，而是一直在思返谷思过，太清心道云天青虽然做事有些浮躁，但是之后悔过倒也真诚，便急忙开口：“玄霄，你速去思返谷察看，找到云天青之后回来禀报。”
玄霄应下了，便赶去思返谷。
到了思返谷，寻了一圈却不见有人迹。玄霄刚想下山回报师父，却看到谷中深处，有个人团坐在那里。走了过去，果然是彻夜未归的云天青。
玄霄也不开口唤他，就站在他面前，静静看着地上蜷成一团的云天青。还在睡不成？你倒在这里睡的香甜……
站了半天，却不见那人有丝毫动静，玄霄心中有丝不安，终于伸手推了推他。手碰到他的肩，却感觉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高得异常。
莫不是发烧了？！玄霄心惊，用力推了他一下。云天青便埋在手臂之中的头，便歪到一旁，露出泛着潮红的脸庞，额头上的温度确定地告诉来者，他病了。
当下也没其它办法，玄霄只能抱起已然昏迷了的云天青，匆匆御剑下了思返谷。
回了两人的住处，玄霄将云天青放到床上，拿被子盖上，想了想，又将自己的被子拿了过来，又多盖了一层。而后，便去太清处回命。太清得知云天青病得不轻，颇为疼惜，便让玄霄去药庐里取了不少驱寒的药材，并交代玄霄好好照顾之类。
玄霄提了好几包药材回来的时候，云天青依旧没有清醒。于是，玄霄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煎药。
待玄霄煎好药回来之时，床上昏迷了半天的人终于轻咳了几声，幽幽转醒。
“咳…好热…师兄么？”云天青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热，于是下意识，想抬手掀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棉被。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糟糕…好象受了风寒了。
玄霄将药搁在云天青床头，伸手拦住他想掀被的手。
“吃药。”止住了他乱动的手，玄霄拿起药，递给他。
“哦……”云天青被烧得迷糊，也没力气再去掀被子，勉强接过药碗，喝完便又倒头睡下了。
玄霄收拾好药碗，便回自己床上打坐，闭目调气。今日一直耽搁着，没去修炼…虽说自己对这个师弟并谈不上喜欢，但毕竟与他也算有同门之谊，且与他同住一室，于情于理，自己都该负起照顾他的责任。真要对这人不管不顾，却是不能的。
过了一会儿，玄霄听到云天青模模糊糊地说起了胡话，便起身看了看。
适才服下的药，看来已经发挥了作用，云天青原本脸上异常的潮红，现在渐渐淡了下去，额上出了不少汗，打湿了额前的发丝，粘在皮肤上，弄得他似乎很不舒服。
玄霄取来一条干布，叠了叠，伸手过去为他擦了擦粘湿的汗水。擦至脸侧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他抓住，玄霄皱眉，沉声说道：“放手。”
“不要走……”云天青眼眸仍旧紧紧闭着，略显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双手不知道何时伸出了被子，将玄霄的手牢牢按在自己脸侧。
“……”玄霄看他那般模样，似乎还没清醒，也懒得开口了，稍稍用力，想把手抽回。但是手却被他紧紧按住，密密贴在脸上，此刻过于亲密的肌肤相碰，让玄霄心中有些抵触，加大力气，想抽回手。
“好冷……”云天青此时正沉在梦寐之中，只觉自己四周全是一片雪白，层层叠叠的雪，沉重地压向自己，自己慌乱地在雪地中奔跑着，却似乎永远都逃不出这一片白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刺目可怕的雪白，步步逼近，即将把自己吞噬……冷，不止是因为雪的温度，最冷的是心底一直隐着的那个冰冷的回忆，此时不断地从心底透出来，冷得他无处可逃……
于是在刚才，突然感觉到脸上有抹温暖透来，便慌乱地伸手抓住了。意识到那抹仅有的温暖，却要远离，当下不顾一切，用尽全身力气，只想留住这点温暖——不要走……好冷……。
“……”被他大得惊人的力气按住，玄霄一时居然也抽不回手，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真是烧糊涂了…病了，怎么还是一样的麻烦…
过了会儿，玄霄又试着动了动手，发现只要自己一动，他就会蹙眉，由于发烧而显得红润的双唇微微颤抖着，仿佛自己一旦收回手，便要哭了出来。玄霄一时也没了主意，僵着手，让他贴着。
“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云天青又喃喃道。偌大的雪地，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好孤独…好冷…其它人呢？你们都去哪里了…我不喜欢雪…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在……”看他眉间带着浓浓的痛苦和落寞，即便是冰塑的心，也崩了一个口子。玄霄用很轻很轻的语气说道，轻得就如同晨曦的薄雾，又似夜间山林树叶上的初露，只要不小心一碰，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娘…我想你…”玄霄清淡的回应，却成功地抚慰了云天青梦中的慌乱。原本蹙起的眉，渐渐柔和了下来，唇瓣轻轻地扬起，露出了个安心的表情。梦中，娘正向他走来，带他回家……
“……”原来是想母亲了。玄霄看他睡得安稳了，手也渐渐松开了，便抽回自己的手，拉起被子，盖好。看着沉睡的云天青，玄霄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快乐……那灿目的笑容下，原来也有着这般的脆弱……但是，人生在世，有谁能真正随心所欲呢？
望向窗外，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雪了，仍是小雪，下得无声无息。今年的雪下得很轻柔呢……
飞花盈袖之二除妖
云天青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三日，便又活蹦乱跳了起来。这次是知道思返谷的可怕了，云天青也算稍稍有些收敛。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就可以保证不发生的……
譬如，云天青也想早上按时晨起，但是冬日的晨曦确实冷得可怕，每次挣扎着好不容易把脑袋探出了暖和的被窝，最后都是敌不过对寒冷的抗拒，又缩了回去。一般而言，当他缩到第四次的时候，站在床边看他如此这般反复动作的玄霄，就会冷着一张比屋外温度更低的脸，甩袖而去……然后，十有八九由于没了师兄的盯迫，云天青就会继续睡过去…再然后，思返谷便又派上了用场～
又譬如，云天青也知道琼华派后山的树林长成那般茂盛，少则几十年，多则数百年，十分不易。但是，某天云天青一时嘴馋，躲在那里烤了几只麻雀啊兔子啊之类的野味，琼华后山便秃了一块……于是，思返谷又迎来了云天青……
再譬如，云天青也知道雷咒，即使是初学，威力也不小，不能有事没事拿出来玩。但是，某天云天青看到一只老鼠从自己床底窜出来，一时兴起，拿早上刚学的雷咒出来试验了下，结果，老鼠毫发无损地冲出了屋门，而屋内的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茶壶、两只茶杯、半个衣柜以及一本剑诀，全被雷劈得面目全非……所以，云天青在入门的第一个月内，此次是第七次去了思返谷……
此次事件后，太清改变了原先让云天青修雷系仙术的决定，勒令其改修水系仙术，以尽量降低门派之内的物品不必要的损坏。关于这个改变，云天青还是很高兴的，原因是玄霄修的是火系仙术，五行之中，火克雷，而水克火。
当云天青学了冰咒，开心地蹦回去的时候，跟正在打坐修炼的玄霄说的第一句话是：“师兄，我今天学了冰咒哦。以后夏天的时候，我们可以有冰镇酸梅汤消暑了，哈哈～”
玄霄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看了眼笑得灿烂的云天青，而后居然只是又闭上眼打坐，而没有拂袖离去……
除了时不时被罚去思返谷，云天青入门后两个月内的日子过得也算开心。
即使云天青偶尔偷懒，但因其天赋确实不错，在两个月内，也修完了大半水系仙术，而且除去琼华派那些高深的剑术，其它的剑法之类倒也学得不错。而玄霄自是不用他人督促，修为在两个月内更是精进不少。
太清真人见两人近来修为皆初有所成，便有心让两人除去历练一番，便唤来云天青和玄霄。
“近日，东南青鸾峰上，传闻常有妖物出没。你们两入门也有些时日，今日且同去此地，为山下村民除去妖物，也算为师交于你二人的一件任务。若是妖物强盛，你们也不必硬拼，量力而行即可。”太清吩咐道。
“是，师父。”两人令了命，便双双御剑去了青鸾峰。
御剑之术，瞬息万里，即使琼华位于华夏之西北，但也不过片刻，两人便到了青鸾峰山脚处。
玄霄掐诀收回飞剑，起步便沿山路往上而行。行了几步，却觉得身后居然一片清静……与云天青处了两个月之久，玄霄对他的多话，也习惯了，今天居然安静至此，不免心中有些奇怪。回过头去，身后竟然空无一物……正要回去找寻，却听到头上传来一阵呼喊——“师兄～我在这里……”
抬头一看，却见云天青仍在御剑飞行，自西而东，从自己头上飞过。当下皱眉，沉声说道：“下来！师父让我们要肃清此地妖物！”这人，还想偷懒直接飞去山顶不成？
“我知道啊…”唰～云天青再次从东而来，经过玄霄上空，飞向西边。
“……马上下来！”飞上瘾了不是？！玄霄眉头更是纠结在一起。
“师兄啊…我说了，你别骂我啊…”唰～一把飞剑再次经过，飞去东面。
“……你下不下来？！”玄霄手微抬，一团小火苗在他的手心里渐渐凝聚。
“收剑诀…我又忘了…”第四次经过时，云天青如此喊道。
“……”玄霄凝了一半火焰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眼眸闭合。
“师兄……”第五次飞过～云天青哀叫着。真不能怪他…那日因御剑闯祸，自己便不敢再在琼华内御剑飞行，没师父的命令，又不许私自下山……又忘了收剑诀，也是正常……
“提气回心，气收剑落。”在云天青第六次经过的时候，玄霄终于开口说道，而后便立刻转身先行上山。
待云天青收回佩剑，从后面赶上来的时候，玄霄已经一路灭了不少妖怪。云天青也乐得清闲，就一路尾随着玄霄，有时看到有几只漏网的妖物，也当没看见，还经常用身子挡住草缝，掩住躲藏在那里的小妖。
一路过来，妖物或逃或挡，皆是些浅薄道行的小妖，对玄霄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只是只手掐诀，于手心凝气成火，一扬手，便是一道火咒，不少妖怪被烧得魂飞魄散。玄霄只顾一路往前，遇见一只便灭去一只。
云天青随在他身后，看着心中不忍——心里只道：妖虽为妖，也是一命，若不伤人，也不必如此赶尽杀绝，但自然也是知道这师兄的脾性，自己即使出言规劝，也不见得他会听，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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