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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帝国]当雍正穿成裴东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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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来和狄仁杰并几名仆从侍卫分坐了四桌,点了几样菜,可菜还没上来,饭馆里就出事了。而且,这件事还跟裴东来要对付的人物有关系,倒让他心中感叹一句:得来全不费功夫。
68第68章
裴东来正在与狄仁杰在等上菜时说着话;就见到一名张扬跋扈的中年男人,领着十来个打手一般的人物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饭馆,走向了一名身穿丝制三段锦圆领袍的,四十岁左右的文士模样的男子的桌前。
因为那名中年文士是坐在里头;而裴东来一行人则在外头,带着打手的男人要走到那张桌前时,必然会经过其中一张桌子。
这名男子也不移步,直接就走到一张桌子前把桌子给掀开,然后大大咧咧的继续向前走,而身后的打手也紧跟其后。
因为裴东来事前说了没有命令不能随便动手的缘故;这些侍卫仆从们虽然心中恼怒;却也只是站在一旁不言语。
男子见了心中畅快;走到中年文士的桌前时;又故计重施,把正在用饭的文士的桌子也给掀了。幸好中年文士闪得快些,不然身上怕是沾满了汤汤水水的,很不得见人了。
不过,还不待中年文士开口质问对方时,男子就口出秽言骂道:“你他娘的王八蛋,竟然敢虎口里夺食,救走了那个小娘们。”男子说话间还带着比划,语气中的不屑之语也分外的浓厚:“还认得你爷爷我吗?快说,你把锦娘藏哪儿去了!”
“她已经走了。”中年文士皱着眉头回答对方,不过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嚣张而乱了分寸。
“到哪去了?”男人问道,他见到中年文士回答了自己,便觉得对方是怕了自己,所以也就开始逼问起来。他本身也是有靠山的人物,自然不怕惹到什么大人物的,况且,他横看竖看,也不觉得这个中年文士会是个什么大人物。
“你有必要知道吗?”中年文士虽然文质彬彬,但气节倒是不比谁少。更何况有能力的官吏自然应该为老百姓出头,中年文士也不愿救下来的弱女子又落入恶人之手。
那男人除了自家的主子之外,对着旁人可都是个不饶人的性子,因此听了这话立时就恼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大爷我现在好好的跟你说话,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识相的赶快把锦娘的下落说出来,大爷我就发发慈悲饶了你的狗命!否则,你就买口棺材准备丧事吧!”
“你放肆!”中年文士立时就被男人的话给激出了火气,喝斥了一声。可是对方的气焰实在是太过嚣张了,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好大的声音啊!”男人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兔儿相公,可是我的话既然说出口了,还是能做到了。”
中年文士鼻子都被气歪了。他好歹也是进士出身,长相虽谈不上风神俊朗却也算得上端正谨然,如今竟然被人说成是个兔儿爷,这般的污辱,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的。“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奴才,张口老爷,闭口老爷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身为俾仆自应谦和下人,恭谨忍让。而你,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横行坊里,霸道街市。我问你,你仗的是谁的势!”
确实,这个男人虽然穿着不错,可是却也只是普通的锦衣而已。而且他言语粗俗,虽然带着打手,却顶多是个狗腿子,看着就不像是个上位之人。
“我仗着谁的势?”男人不屑的笑了笑,道:“说出来,我怕把你的小命吓掉半条。”他叉着腰,对于即将要说出口的主子,态度变得更加骄傲了。“我家主子是平南候,听说过吧?”
裴东来看了半天之后,却听到男人口中说出了平南候三个字,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就把自己的过度反应给掩饰了起来。
不过,狄仁杰既然对裴东来有意,自然不可能疏忽掉对方,因此他的反应被狄仁杰看得是一清二楚。但见裴东来要掩饰,那明显就是不想说,而狄仁杰,还做不出逼问对方的事来,因为就当没看到一般,并不做出反应,只是继续看着中年文士那边的情况,也随时准备着要出手相助对方。
毕竟平南候薛青麟的名头,狄仁杰可是知道的,所以这边发生的事情他虽不知道首尾,却足够让狄仁杰知道谁是谁非了。
那中年文士听了男人的话,并不惊惧,反而冷笑一声,哼道:“当然听说过,平南候薛青麟身为朝庭勋爵,自应以身作则,遵纪守法。想不到,他竟然纵仆乱市,横行乡里,这种人当以重法裁之,以儆效尤!”
“说什么呢你!”见中年文士不为所动,还敢在那里大放厥词的斥责,男人当即就刮了他一个耳光,那力道之大,把中年文士的半边脸都打得肿了起来。
“住手!”一声喝斥把正恼羞成努的男人的视线转移,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裴东来一行人。而这声喝斥的发出者,正是裴东来本人。
“候府的恶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当街行凶,无视法纪。你以为,这世上真的没有人能治得了你吗?你以为,真的可以这样横行霸道,鱼肉百姓?”虽然一开口喝斥男人的是裴东来,可是狄仁杰知道他如今不该强出头,所以就帮着对方顶了上去:“告诉你!今日你犯在我狄某的手中,就是你们的末日到了。”
“哈哈哈,骂得好。”男人听了狄仁杰的话,忍不住大笑出声,但很快就又把笑声给收住了:“小子,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让我这帮兄弟把你打死。第二条,你把地上的菜给我舔干净,如此这般,我就勉强饶了你的狗命。”
说完之后,那十来个打手也纷纷笑着附和起来。
“好啊。”狄仁杰也不着恼,笑道:“我也给你两条路。第一条,赔偿店家的所有物品损失,并且向狄某与这位先生叩头赔罪。”说着,用手点了一下中年文士的方向,继续道:“第二条就不那么好看了,因为我要拿你到县中治罪。”
“什么?要拿我到县中治罪?”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越发猖狂起来。他走上前,一把抓住狄仁杰胸前的衣料子,“我……”我先把你这小子给打到阴曹地府去!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下文,狄仁杰就一把将他的手打落,然后三两下的功夫,就把男人反手打倒在地:“无际,把那几个打手处理一下。”
“是!”无际是一群人中功夫最差的一个,不过,对付十来个打手也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不过一会儿,饭馆的地上就躺满了被打断手脚哀哀□的家伙。
那名中年文士见了,忙上前道谢一番。
裴东来虽然对对方身份心中有数,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举手之劳罢了,这位先生莫要如此记挂于心。”
中年文士笑了笑,道:“虽是阁下的举手之劳,可若没有你们,林某在他们手上,怕就不能善了了。”
裴东来轻轻的笑了笑,问道:“看林先生身边还带着行李,显然是今天方才进的五平县,却不知林先生与这帮狗腿子是有什么恩怨,才让林先生遭了此难呢?”
中年文士倒没多想,直截了当的就说了:“林某确实是今天进的五平县没错,只是在进县之前的栈道之中曾见这帮人追着一名柔弱女子,竟差点儿就把那名女子逼得落水。林某虽然是名书生,却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儿,哪里能看着一名女子被他们……”中年文士皱着眉头,道:
“总之,林某当时看不过去,便策马狂奔到他们中间去,然后把那名女子拉上了马,然后便跑进了县里。后来林某才知道那名女子名叫锦娘,是被平南候强抢进府的,只是她说要回家去找老父,所以便当场分道扬镳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竟还不肯甘休,林某只担心,锦娘会不会出什么事故了。”
“林先生且先放心吧。”狄仁杰见对方是个能为敢做的人物,很是欣赏,因此忙安慰道:“这帮人竟然质问先生锦娘的下落,显见是没捉到人的,所以暂时还不必为她担心。”
中年文士点了点头,随即又恍然道:“瞧我这记性,竟差点忘了介绍自己。某名为林永忠,正是这五平县新任的县令。瞧几位风尘仆仆,显然也与林某一般是赶路之人,若是几位不弃,便与林某一同去这县衙之中歇歇脚,住上几日,也算是让林某尽一尽这地主之谊了。”
“原来是县太爷呀。”狄仁杰看了裴东来一眼,裴东来浅笑道:“大人所言正合裴某之意,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裴东来又望了望四周,道:“况且大人一个人也不好把这群人押回县衙吧?”
“正是如此。”林永忠被裴东来点破了心思,却一点都不介意,哈哈一笑。
裴东来看了无庸一眼,便领着一干人,又押着一干人与狄仁杰一起跟着林永忠走了。
而无庸则从袖掏出了十两银子送到了正躲在一旁的饭馆老板的手中,然后才施施然的跟了上去。
69第69章
事实上;裴东来和狄仁杰的行程注定了会被卷进事故之中。
来到县衙门口时,一行人便看到了有一名脸上满是乌青的老叟躺倒在地上,而一名浅蓝色衣裙的少女正伏在他的身上不停的哭泣着。
虽然看不到少女的脸,但是林永忠看到那身衣裙时就明白了对方是谁。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他已有四十二的年纪,足以当这个少女的父亲,更何况特殊情况之下,也顾不上许多。林永忠快步上前,蹲□来扶住少女的肩膀,皱眉问道:“锦娘;你怎么了?”
“我、我爹他……”名叫锦娘的少女抬起头;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时;顿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虽然她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可是对方能救自己一次,可见是个好人,而且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依靠了,所以见到林永忠便顿感亲切:“先生,我爹他死了,他们杀了我爹。”说着,便扑到了林永忠的身上大哭。
林永忠虽对目前的状况有些尴尬,可他家中也有一名与锦娘差不多大的女儿,所以思想一转换,便干脆把她当女儿一般看待了。如今见对方出了这等事故,心中也有些黯然神伤,便轻声问道:“你说你要回去找你爹的,怎么就跑到县衙来了?而且,你爹是怎么去的?”
锦娘一边哭着,一边把两人分开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林永忠。
锦娘的父亲陈四是五平县小蒲村里的农人,因为与妻子几十年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老来女自然是疼爱的很,即使家里穷,可是有好吃好用的都会紧着锦娘先用。
前些年,锦娘的母亲生了场大病,不得已之下,锦娘的父亲便去了平南候府借了些钱给她治病,可惜的是,钱最后花光了,锦娘母亲的病却依然没有治好,就这么过世了,而这笔钱也一直还不上。
去年时,锦娘已经十六岁了,正是出落得清丽动人的年纪。那平南候薛青麟偶然见到了她一眼后,就开始念念不忘,到后来,就凭着当年的借条,把锦娘强抢进了府里。
不过,薛青麟虽然对女色很是看重,可是他却不喜欢霸王硬上弓,而是用甜言蜜语和奢侈的生活来迷惑对方。而很显然,锦娘却不是那么容易被荣华富贵给迷昏眼的女人,所以一直到了前些时日,薛青麟再也不愿意等下去了,要把她强纳为妾。
锦娘虽然是个穷苦人家的女子,可是她的父亲母亲也很看重她的教育,虽然家中没钱,却也去学堂免费帮工,只求学堂里的先生能让锦娘在里面学学认字,所以锦娘很懂一些知识,而她最喜欢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就不愿意做了富贵人家的小妾。为保贞洁,于是锦娘看准了时机,就逃了出来。
锦娘自平南候府逃出来之后,第一个想到能躲避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于是连夜就回了家中,还把薛青麟要纳她为妾的消息告诉了父亲。
可还没等锦娘和她父亲想出个什么好办法来躲过薛青麟的逼迫时,平南候府的二管家杜二就领着一帮打手欺上了门来,锦娘无奈之下再次连夜奔逃,逃出了五平县,再之后, 便被林永忠给救下了。
等被林永忠护着回了五平县之后,锦娘怕家中老父为自己担忧,就赶紧跑回了家中,顺便打算收拾些细软,与老父偷偷离开这五平县,逃出薛青麟的魔爪。可是,回到位于小蒲村的家之后,却是满室寂寥。
正当锦娘在家中惶惶不能安之时,隔壁的秀婶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看到了锦娘,便把她老父的行踪告知了对方。
原来锦娘的父亲在锦娘逃跑之后,担心她会出事,思来想去,决定要去县里头告状。
锦娘一听,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她在平南候府呆了近一年,哪里会不知道五平县县令黄文越和薛青麟是拜把子兄弟,与他是一伙的,如今父亲这一去,明显就是羊入虎口,怕是凶多吉少啊。
想到这里,锦娘再也坐不住,连招呼秀婶帮忙照看家中也顾不上,慌慌张张的就往五平县的县衙里跑。
结果,却只在县衙门外看到父亲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锦娘上前查看,却发现父亲已经死去了,他的尸体就这么被扔在那里,被日头曝晒。
锦娘哭诉的遭遇,让林永忠义愤填膺。林永忠扶着锦娘站起身来,问道:“锦娘,你信不信我?”
锦娘的眼眶通红,甚至微微发肿,她抽了抽鼻子,“我自然是信先生的。”
“那好。”林永忠说着,一只手指向了县衙门口的登闻鼓。“你现在去敲鼓鸣冤,去质问衙差和县丞。而我,会在你身后,必不会让你被人欺辱的。”
锦娘本就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听了林永忠的话,立时就有了主心骨。她点了点头,立刻就上前敲起了登闻鼓。
砰砰砰的几声闷响,不一会儿,就把县衙内的衙役给敲了出来。“是何人击鼓?”
见衙门口走出来了两个衙役,锦娘立刻转过身来,神情悲愤的道:“是我!”
“你是何人?”衙役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气势汹汹,看起来倒不像是申冤,而是来找戾气的,便疑问道。
那锦娘深吸了口气,并不答话,只是指着她爹陈四的尸首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爹!”
“你、你是锦娘?”衙役没想到此刻本该因为避着平南候府,而东躲西藏的陈锦娘竟然敢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人前,顿时有些不敢置信。可是陈四确实只有一个女儿,而且观她相貌清丽可人,确实有可能是陈锦娘。
接着,又听锦娘应了一句:“正是。”
那衙役本是个有良心之人,虽然平南候府的人之前曾经命令他们见到陈锦娘,就要立刻把她押到候府,可是年轻的衙役心中不忍,便劝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不快些逃走,平南候府的人正在找你呢。”
“我知道。”锦娘对衙役的语气中带着的善意置若罔闻,只想着追究自己父亲的死因,便大声质问道:“我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爹!”
“你爹不是我们打死的。”衙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保不齐里面就有平南候府的耳目,那衙役担心平南候府的人听到消息随时会过来,忙道:“你别多问了,快走吧。”
“我爹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什么要杀死他。”可惜的是,锦娘正因为陈四的死而伤心欲绝,一心要知道自己父亲的死因。
两个衙役都还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们连番的对锦娘表达了善意,也明确的说了陈四不是他们衙门的人害死的,偏偏这陈锦娘还是不依不侥,让他们也有些发火了。
“你真是不知好歹。”衙役说道,可他到底还知道再闹下去的下场,强忍着再次催赶锦娘:“再不走就把你抓起来送到平南候府去,他们正愁找不到你呢。”
“你们……”锦娘一听对方提起平南候府,立时就火了,也不管之前他们的话,便认定了事实:“你们这些天杀的,和平南候府一起杀死我爹,我跟你们拼了。”说着话,就动起手来,拉扯着其中一名衙役的衣领。
衙役没想到这锦娘除了不分青红皂白之外,还是个泼妇,说动手就动手的的。他毕竟是个男人,对人这般连番冲撞了脸面,便不再对锦娘有半点怜惜对方丧父无亲了,喝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女子还不滚开。”
另一名衙役把锦娘给撕扯开后,也是怒道:“干脆把她抓进去,交给平南候的人算了,也让咱们就这般脱了干系。”
被抓的那名衙役一听,也发狠点头道:“对,带走。”
“住手!”裴东来、狄仁杰和林永忠看了半天,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只是狄仁杰和裴东来一时间不好暴露了身份,而林永忠身为这五平县即将上任的县令,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
两名衙役一见有人为锦娘出头,顿时停下了拉着她进衙门的脚步,其实心中也有些庆幸。毕竟他们方才才发了狠话,要抓锦娘去平南候府的,如今有人拦着,不管如何,倒也可以见机行事,把她给放了。
平南候府在五平县人的眼中,可不亚于狼窝虎穴,让一个清丽可人的年轻女子进去,饶是二人也心中不忍。
“此女身犯何罪,尔等为何要将她抓进县衙?”林永忠方才也听清衙役和锦娘的对话,因此虽是对衙役的质问,但语气却是甚为平和。仿佛我就是这么一问,你就这么一答便是了。
“你是何人?”衙役之前对锦娘的行为虽占理,也不占理,因为羞于启齿,只问对方的身份。
“你回答我的问题便是了。”林永忠皱着眉头说道,语气微微带着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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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生子番外,我会等着火箭炮的哦亲~
70无责任生子番外(上)
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桌案上总有着处理不完的文书,让裴东来为此而浪费精力。
虽然有些事情不必裴东来亲历亲为;可是他如今继承雪衣教不过才三年的时间,所以还需要再观察这群下属再两年的时间;才能让他基本放心。也因此;裴东来在他们处理完事务之后;总会让人偷偷的记录下来,然后做为一份密件;送到自己的桌案上。
裴东来是白子;而白子本就比平常人要纤白许多;而这些时日的忙碌;竟然让他的脸有了微微发黑的迹象。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裴东来总觉得这些日子肚子有些胀胀的,很不对劲。
虽然裴东来本人不在意,甚至很少与人说起自己身体不适的事情,可是狄仁杰却不会察觉不到他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敏感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所在意的对象,自然更是关注裴东来的一切了。
狄仁杰和裴东来的情况,基本上可以说是在分居。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裴东来日夜为雪衣教的事务而操劳,而狄仁杰身为朝庭命官,自然更不可能时不时的失踪一下来找对方。
这一回,狄仁杰好不容易在端午节这天得了武则天的准话,有了近半个月的假,他自然是抛下了身上被朝务压住的包裹,施施在然来了雪衣教的总坛——位于长安郊外的红绣山上,来找裴东来来个小别胜新婚了。
狄仁杰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过裴东来了,因为他们一样的忙,而且两个人的责任感同样都很重,总是放不下手中的事务,即使是些琐事。
不过,即使狄仁杰时常为了查案而无故失踪,可是在有必要的前提下,还是会留下一封书信,或者交待某些知道内情的人,让他们在有处理不了的事务的情况下,可以找到自己。
狄仁杰把一切安排妥当,然后来到雪衣教总坛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雪衣教的总坛外表不过是个普通的村落,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于这些人还都是没有功夫的。不过,他们不过是一些外围的人员,因为他们是雪衣教的表面,而内里,则是在其中一处不起眼的农家。
狄仁杰进入了农家,跟家中的主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很自然的拉开一处跟墙差不多要融为一体的小门,然后爬了进去。
而通过这条长长的窄窄的矮矮的,通往地底的通道之后,就能见到通道渐渐的变宽,从一个只能爬着通过过渡到允许七八个人并行,接着就到了通道的尽头——一扇跟通道一样宽大的白色的大门,而门把上的兽头,不是狮子老虎一流的,而是白色的兔头,那兔子的两只眼睛,是宛如鲜血一般艳丽的红宝石。
狄仁杰站在门前,并不去碰门把手,而是用手指在两个兽头的中间的缝隙那里按了下去,接着,就见到大门的顶端虽然陷进去一部分,然后一个用草绳编织而成的梯子从上头扔了下来。
狄仁杰爬上了梯子,钻进了那陷进去之后,露出的一条通道,然后从那条通道上跳了下去。
此时,一个巨大的洞穴中的房屋结构就出现在了狄仁杰的眼前——这才是真正的,雪衣教的总坛。
狄仁杰走的是最复杂,却也是最安全的一条道路。雪衣教并不是在地底下,而是在洞穴里,而在狄仁杰的对面的几百米处,有一个直通雪衣教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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