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_m社]可是我又忘記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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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能控制心宁。”绯红女巫被问得哑口无言，羞惭地低下头，“我给普通人增加了许多危险因子。”

　　　　“没关系，雷神索尔已经把洛基抓住送到史塔克大楼，复仇者们会负责把洛基解决掉。他还来不及造成危害，你们无需自责。”路易斯说。

　　　　“喔。”快银很失落。

　　　　“别沮丧，只要记得做对的事，就没问题了。”卡尔安慰他们说。

　　　　死侍踢开大门，“惊喜！”

　　　　“你是谁？”卡尔戒备地看著死侍。

　　　　路易斯已经开启时空门，打算带著卡尔、快银和绯红女巫瞬移回到韦恩宅。

　　　　“哎呀呀，我只多看了一章作者写的故事，知道卡尔和路易斯会找来这里，但我不晓得你们又要回韦恩宅了。真是的，我应该再往前看几章，提前剧透得多一些。”死侍无奈耸肩。

　　　　〈来不及了，你已经找著他们了，而且路易斯正要带著卡尔、快银和绯红女巫瞬移回到韦恩宅。〉“什么？那我赶著赶著跟踪他们到这种破地方有什么意义？”死侍大声抱怨道。

　　　　路易斯他们不晓得死侍正在和自己对话，只觉得他自言自语很神经病。

　　　　快银咻地上前，扼著他的脖子，“你在什么？你跟踪我们抱著什么目的？”

　　　　“哦哦，冷静可爱的孩子，我是来找路易斯和卡尔的。至于目的？你该问布鲁斯·韦恩，是他雇佣我来的，用绿色的美钞，啊，多可爱的绿！”

　　　　路易斯冷静地说：“回韦恩宅直接问布鲁斯比较快，我们走。”

　　　　卡尔听话地率先通过时空门，接著是快银和绯红女巫，他们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踏进它。就在路易斯即将关闭时空门之前，死侍连蹦带跳冲到路易斯的时空门前。

　　　　“嘿，捎我一程！谢啦！哈哈，不好意思我没钱付机票钱！”死侍大笑著跳进时空门，不像快银和绯红女巫，他一点犹豫也没有。

　　　　路易斯瞬移回去，再见到卡尔的瞬间说了一句，“哪里来的神经病？”

　　　　“抱歉，是我花钱雇来的，虽然很吵，但他很好用。”布鲁斯·韦恩回答说。

　　　　作者有话要说：

　　　　（*注）稍微改過的大超說過的話XD

　　　　

　　　　第46章　第　46　章

　　　　

　　　　“你嫌我吵！”死侍捂著心口很是伤心的样子。

　　　　〈收敛一点，我还没领到全部的任务委讬费呢。〉路易斯向卡尔抱怨死侍，恰好让雇主布鲁斯·韦恩听见了，他干脆地回答他说：“我看不出来哪里好用。”

　　　　能力被质疑的死侍即使明知该收敛一点，免得雇主不付钱给他，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嘴。

　　　　“我全身上下哪里都好用。”死侍挺胸说，“你想切哪块去用也行，之后再还回来给我就可以了。”

　　　　所有人除了布鲁斯·韦恩，因为不晓得死侍的能力，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死侍。

　　　　死侍夸张得用咏叹调说：“哦，我脆弱的小心肝都像苏打饼干一样碎成好多碎片了，你们的眼神就像刀剐著我的肉体，虽然肉体还是会随时愈合，但是我的灵魂受了伤！”

　　　　布鲁斯韦恩不受他的影响，神态自若地介绍说：“他的能力适合应对绯红女巫，他不会受被影响神志——”

　　　　“没错！因为我已经疯啦！我不是一般的疯子，我比神经病还要疯狂，可爱又迷人的喜剧角色，最适合有危险任务需要完成的你！——没错！就是你！比如雇用我约会一天只要998，长得漂亮可爱的免费哦。”

　　　　说话一直被打断让布鲁斯·韦恩很不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东西，对死侍说：“过来。”

　　　　〈这是在叫小狗啊。算了小狗还比较可爱。〉“嘿，付钱的是大爷，所以我才听你的，所以你叫我过去有什么事？”

　　　　“脸靠过来一点——”布鲁斯·韦恩撕掉那片胶布上保护黏面的纸，将它贴在死侍的嘴上，满意地说：“很好。”

　　　　“呜呜呜呜！”

　　　　〈真傻怎么没躲开，现在可是被迫禁言了。喔喔喔，这可要了他的老命了，可怜的死侍。〉“呜呜呜——”死侍想反驳内心的旁白说：你也是死侍，蠢。

　　　　布鲁斯·韦恩满意地说：“好了，终于安静下来了。死侍是一副保险，为了保证你们能够任务顺利。”

　　　　“顺便监视我们？”卡尔虽然能理解但是他很不高兴。

　　　　“没错，你是其他宇宙的人，我自然要监视你。”布鲁斯·韦恩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句话怪有道理的。

　　　　于是卡尔和路易斯都安静不说话了。

　　　　“他就是布鲁斯·韦恩？”快银终于逮到机会问。

　　　　路易斯对布鲁斯·韦恩说：“是。韦恩先生，他们想在你的手底下工作。”

　　　　“噢，为什么？”他兴味盎然地打量快银和绯红女巫。

　　　　绯红女巫很不自在地躲到弟弟快银身后。

　　　　快银回答道：“听说你会监督复仇者联盟，我们愿意为此工作。”

　　　　“那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工作，大多时候我需要我的手下保证我的城市安全。”

　　　　“史塔克的武器威胁到世界安全。”绯红女巫探出头说。

　　　　“我当然晓得……这样吧，如果你们能保证不会成天光盯著史塔克，什么事都不干，我就雇用你们。”布鲁斯·韦恩对他们说。

　　　　快银说：“我们不会只盯著史塔克。但是史塔克很重要，他制造的武器会被作为权力争夺的刀刃，他会伤害到人们，造成流血、战争。”

　　　　“有国家就有战争。我不会说你们的想法太过天真，我保证会盯著史塔克以及史塔克工业，韦恩集团底下也有军工厂，我允许你们随意调动这方面的机密文件，你们可以检查武器流向。我只有一个但书。”布鲁斯·韦恩一边说一边来回踱步，他稍稍停顿，对快银和绯红女巫正色道：“如果发现异常，你们得保证不会自主行动，要先和我报告，让我决定该怎么做。”

　　　　快银和绯红女巫他们知道自己曾经鲁莽决定和洛基合作，并不受信任，也不觉得他的要求过分。

　　　　“好。”绯红女巫答应他的条件。

　　　　“行，那你们先跟我来——卡尔，阿尔弗雷德正在准备晚餐，等一下你和路易斯去吃。死侍你自便。”布鲁斯·韦恩吩咐完，带著绯红女巫和快银走人。

　　　　把这两位带回来顺便安置他们，路易斯自觉可以功成身退了。

　　　　也许是时候把卡尔带回家去了。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死侍也终于撕掉贴在脸上的胶布，虽然这使得他的制服头套被撕开一个大口，露出充满疤痕和血痂的斑驳的肌肤。

　　　　死侍对路易斯说：“嘿，那边那个时空旅人，你叫路易斯对吧？我们聊聊，聊聊好不好？我对你很有兴趣。”

　　　　“你不要靠近路易斯。”卡尔戒备地回答他。

　　　　〈人家以为你对路易斯抱著不轨之心。他不知道你只喜欢蜘蛛人。〉“我只喜欢美女！”死侍反驳。

　　　　他对路易斯抱怨说：“哦，你的小忠犬可讨厌我了，这该怎么办？凉拌？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关于你失去的记忆，我有些猜测。”

　　　　路易斯很意外，“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那无关紧要。〉

　　　　“这不是重点，我恰好有一些方法，能够知道关于你的遭遇。”死侍举起一只食指说。

　　　　〈比如说作弊，直接问作者路易斯的设定，甚至连他的遭遇和故事能够一清二楚，不过作者都说不能跟读者剧透了。〉“没错，只有我们能够知道秘密。”死侍对自己说。

　　　　卡尔以为死侍说的秘密是路易斯的秘密，要求他说：“那就把秘密告诉我们。”

　　　　“不行，我只告诉路易斯，不能让你听见。不如我们到其他时空来场密谈？来场安静的谈话。”死侍摇摇手指，否决卡尔的要求，又建议路易斯说。

　　　　卡尔很讶异，他没想到布鲁斯·韦恩会这么信任这个雇佣兵，“你知道时空的事？布鲁斯告诉你的？”

　　　　“不，是读者们告诉我的。”死侍回答说。

　　　　“什么？你说谁？”卡尔有听没懂。

　　　　“那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四更補足字數（吐血）

　　　　

　　　　第47章　第　47　章

　　　　

　　　　死侍的话相当敷衍，不过路易斯并不在意。

　　　　他已经被死侍可能知道他的过去这点吸引，他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想知道为什么会和卡尔一起出现在陌生的复仇者联盟宇宙。

　　　　卡尔正担忧地看著他。

　　　　“怎么样？这是为美人开的特例，虽然你是男的。只此一次机会，你以后要问我，我也不说罗。”死侍补充说。

　　　　〈这句话真欠扁，也许那边那个大个儿会一拳揍到下巴上，撞破墙然后飞到大街上。〉“嘿嘿嘿，我有这么弱吗？不过被揍倒没关系，反正我好得很快。”死侍抗议说。

　　　　路易斯学布鲁斯·韦恩，忽略掉很明显不晓得在跟谁说的碎碎念句子，对死侍说：“告诉我，我带你去其他地方谈。”

　　　　卡尔不安地唤道：“路易斯！”

　　　　“别担心，卡尔，我很快就回来。”路易斯安抚他说。

　　　　“好吧。”卡尔叹气。

　　　　他不愿意让路易斯和死侍单独接触，即使他理智上晓得路易斯有能力躲过任何攻击。

　　　　“别皱著眉头，我很快就回来。”路易斯给他一个拥抱。

　　　　卡尔紧紧回抱他，过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松手。

　　　　“走吧。”路易斯打开时空门，对死侍说。

　　　　他们一前一后踏进时空门。

　　　　*

　　　　他们降落在冰寒的坚冰上，一望无际的冰雪映入眼帘。

　　　　“这里是哪里？哇喔，冷得我快变成红色的番茄口味冰棒了。”

　　　　〈谁会吃番茄口味的冰棒，你自己也不会吃。〉“我保证现在没有任何人听得到，快说。”路易斯毫不客气地说。

　　　　“我觉得很冷，冷得发抖，抖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死侍边说边夸张地颤抖。

　　　　路易斯不耐烦地抓著他，瞬移到一头长毛象的身上。

　　　　“酷！这是长毛象？现在是冰河时期？我们回到了冰河时期？”死侍惊叹道。

　　　　长毛象不安地动了动，举起象鼻扫了扫头顶，都让两人避开了。长毛象最后放弃，决定先不管身上的两个渺小人类。

　　　　“长毛象身上比较温暖，这样总行了吧？快说你知道我的什么？”路易斯凶巴巴地问。

　　　　〈一个凶悍的时空旅人，和其他时空的路易斯有著异曲同工之妙，例如其他世界的死侍。〉“是啊，世界真奇妙。”死侍先回答自己，再回答路易斯，“我能知道一些秘密，透过某些管道，那些你知道也用不上的管道。”

　　　　死侍完全没透露什么信息。

　　　　“说重点。”他更不耐烦了。

　　　　“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这个。”

　　　　死侍主动拉著路易斯，像撕裂一张巨型照片一样地撕开空间，到一处静谧无声的处所。

　　　　“这里是哪里？”

　　　　周围是泛黄的米色纸张，和钢笔写下的字。

　　　　这里……是扁平的。视野也很奇怪。

　　　　“我们在你的札记里，你的时空旅人札记。”死侍说。

　　　　“什么？”

　　　　“嗯，我可以在二次元之间移动，偶尔也可以到三次元去，二次元和三次元……比无限的宇宙论点容易理解的多吧？反正你有这本时空旅人札记，你可以自己把札记找来看看。”

　　　　路易斯出神地盯著那些句子看。

　　　　死侍按照自己的喜好建议说：“这里太无聊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你应该在你的札记内贴一点美女剪报。”

　　　　路易斯正想说他可以带死侍回去，却突然发觉到这里很奇怪，“我在这里感觉不到宇宙。”

　　　　“废话，一本笔记本怎么可能含有宇宙通道？你看完了我就把你拉回长毛象的背上。”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

　　　　我找到特殊的材料，制成了这本札记。用世界树树汁和青金石制成的墨水颜色很好看，写下来的字很清晰。

　　　　制成札记的那天很开心，制造墨水的时候也很愉快，但我提笔想写点什么的时候，却觉得索然无味。

　　　　我不属于任何地方，我想写下什么呢？完全没有意义。

　　　　既孤独又寂寞。

　　　　漂亮粗细有致的青金色歌德字，在泛黄的纸张上如此写著。

　　　　路易斯隐隐约约地想起一些制作札记的记忆片段。找来经过无数时间都不会腐朽风化的材料，夹杂世界树的树皮，细细筛选，制成不朽得纸张，在钉缝成札记本子。

　　　　——把它藏在某一个宇宙内，一个寂静无声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最适合埋葬秘密。把我的一生纪录都丢进去最好了。我将要……

　　　　将要什么？想不起来了。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想起来他把札记藏在哪了。

　　　　“走，回去。”路易斯对死侍说。

　　　　死侍问：“不再看看？我下次可不带你过来了。”

　　　　“用不著你，我已经想起我把东西放在哪里了。”

　　　　“真是可靠的记忆。”他感叹说。

　　　　“这句话听起来像讽刺。”

　　　　路易斯伸出手，死侍拉住他。死侍再次撕开纸页，带著路易斯降落在长毛象身上。

　　　　“哦，对不起我没有要讽刺的意思，只不过觉得你很有趣，也觉得你大概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比如说珠宝钻石之类的——说到宝石，按理说你应该给我一点回报吧？看在我透露了重要信息的份上。”

　　　　路易斯想了想，他回到过去找钻石原矿给他也不算太麻烦。

　　　　“行，你等等。”

　　　　路易斯瞬间消失在死侍的眼前。

　　　　〈你惹怒他了，他要把你丢掉。〉

　　　　“什么？难道我得自己回到那本FANSBOOK里面才行吗？”死侍无奈地说。

　　　　路易斯手上握著一小堆圆石子，以动作示意他伸出手把东西接走，“你在碎碎念什么？这袋都是钻石原石，给你。”

　　　　“谢拉，你真是慷慨的人！”死侍恭维他说。

　　　　“行了，我们该回去了。”路易斯拉著死侍，回到布鲁斯·韦恩的客厅。

　　　　对卡尔来说，路易斯和死侍才离开过了不到一秒。

　　　　卡尔也晓得他们不可能只花一秒就谈完话，一想到路易斯在不知道的时候，也不晓得遇到了怎么样的遭遇，这就让他非常紧张。

　　　　“我回来了。”路易斯松开死侍，投入卡尔的怀抱。

　　　　“回来就好。”

　　　　〈觉得我们就像个巨型的灯泡，一闪一闪的发亮。〉“没错，好像有点多余，感觉有点寂寞，这时候就应该来场约会！或者去酒吧钓个辣妹一夜情！”死侍兴高采烈地说。

　　　　〈得了吧，没人看得上你。兴许他们看到你脱掉头套，就吐了。〉“别这样说，我长得像雷恩莱诺和沙皮狗的综合版，那其实也蛮帅的不是？”

　　　　〈别自欺欺人。〉

　　　　死侍决定去酒吧泡妹子以证明他很有魅力。

　　　　而另一边，路易斯松开卡尔，对他说：“我想找间房间一个人待著，独自思考一会儿，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OAO

　　　　

　　　　第48章　第　48　章

　　　　

　　　　“我不能陪著你吗？”卡尔的表情略显委屈。

　　　　“对不起。”路易斯希望一个人看他的札记。

　　　　他暂时还不希望卡尔也知道那本札记的存在。

　　　　“好吧。”卡尔只得妥协。

　　　　路易斯去问阿尔弗雷德，获得一间绝对安静的客房。

　　　　卡尔陪他一起到客房门口，卡尔很失落，他几乎都可以看见卡尔下垂的狗狗耳朵，路易斯忍不住垫起脚尖摸摸他的头顶说：“别难过。”

　　　　他眼巴巴地问：“嗯，你很快就出来了吧？”

　　　　“当然，等一下会跟你们一起吃晚餐。”路易斯微笑说。

　　　　“快一点出来喔。”

　　　　“好啦，我先进去了。”

　　　　路易斯一关上门，肩膀和头马上垂下来，他往前走几步，也没脱鞋子，整个人直接倒在柔软的床上，动也不动。

　　　　“唉。”

　　　　开启一个小小的时空通道，路易斯将手伸进去，抓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一本属于他的札记。

　　　　打开床头灯，他撑起上半身，趴在床上开始翻看札记。

　　　　第一页已经看过了，他慢慢往后翻，后面虽然记录著各个宇宙的趣事，却也时常抱怨自身有多寂寥。

　　　　直到路易斯翻到有一天，过去的自己以雀跃的文字写著：“他就像太阳一样，明亮又温暖。”

　　　　路易斯一页接著一页往后翻阅，他没有完全看过，只攫取关键字句。

　　　　我们恋爱了……第十二次约会他才亲吻我……我第一次在他家过夜，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但他什么也没做……我知道他是超人，我和他坦白，我们吵了一架……他带我去孤独城堡，我们和好了……他在大都会公园和我求婚，却被鸽子的大便滴中了，哈哈哈。

　　　　时间不够了。

　　　　这句话大力的划破纸张。

　　　　下一行的文字既凌乱又愤怒。

　　　　宇宙把我带离卡尔身边！为什么！

　　　　我深刻的感受到时间的宝贵，更深深痛恨著时空旅人所受到的约束与限制。

　　　　为什么只能无尽的漂泊？为什么只能被忘记？连陪伴他一生也没有办法，这样的长生有什么意义？时空旅人的存在到底是为什么？

　　　　我宁愿去死。

　　　　纸页底下浸了赤褐色的液体。

　　　　路易斯猜那是血液。过去的自己曾经自杀过？他震惊莫名，也感受到一阵阵寒冷。

　　　　事情糟糕到不得不自杀，那该有多绝望？

　　　　死不了。

　　　　怎么样也死不了。

　　　　我思念著你，卡尔…艾尔……

　　　　我心碎得如同死去。

　　　　我一次又一次试图回到他所在的宇宙，已经过了两百零九天了。

　　　　两百一十天，我回去了。

　　　　卡尔把我忘记了，他不相信我，他以为我是骗子。

　　　　他怎么能以为我是骗子。

　　　　但是我没办法责怪他，我爱他。

　　　　我试图向他证明我们曾经相恋，但是我曾经存在的痕迹，都被宇宙法则给抹除了。

　　　　我会努力让他爱上我。

　　　　我尝试过了。

　　　　任何延长时间的方法。

　　　　时空旅人最多在一个宇宙内待满五个月，是总和五个月的时间，可以花无数年用掉五个月的时间与卡尔相处，超过时间，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卡尔记得路易斯的时间段。

　　　　过了七个月，宇宙会消除卡尔的记忆，和自己存在的痕迹。

　　　　我重复地和卡尔谈恋爱，卡尔快死了，他很担心我得一个人孤独的活者。

　　　　这次我用掉所有的时间陪他。

　　　　他会忘记我，就不用担心我了，我不愿意让他担心。

　　　　我回到过去，去看小小的卡尔，他很可爱……用完卡尔的所有时间段了。

　　　　我再也无法看见他。

　　　　我回到更久以前，阻止氪星毁灭，至少在卡尔还活著的时候，氪星都不会毁灭。

　　　　改变之后，卡尔就不是卡尔了，但我还是和他谈了一辈子的恋爱。

　　　　我和许许多多的卡尔谈恋爱。

　　　　我想到一个办法。

　　　　卡尔可以跟我一起在时空中流浪。我把第五十六个卡尔骗出来，在宇宙与宇宙之间流浪。

　　　　隐瞒不下去了，我送他回去，他存在的痕迹被他所在的宇宙抹除了。

　　　　我们吵架。

　　　　他相信一定有其他解决的方式。我没告诉他，你是第五十六个跟我谈过恋爱的卡尔。

　　　　第五十六个卡尔执意留在忘记他的世界，我被迫和他分开。

　　　　他果然忘记我了。

　　　　好累。

　　　　决定去挑衅随便一个卡尔，让他把我送进太阳里，也许我可以在恒星中融化。

　　　　希望可以获得永远的安眠。

　　　　太阳真的很温暖。

　　　　能让卡尔亲手扔进太阳里，瞬间汽化，也是一种幸福吧。

　　　　路易斯想起来了，迎向死亡的平静与喜悦。

　　　　他摸了摸脸颊，脸颊湿润，沾满泪水。

　　　　“卡尔。”他哭著唤了一声卡尔的名字。

　　　　五个月，他已经花掉许多时间了，路易斯掏出通讯器计算天数，只剩不到一个月，总共二十一天。

　　　　为什么会和卡尔一起出现在复仇者联盟宇宙已经不重要了，送卡尔回去这件事迫在眉睫。

　　　　为什么不忘记得更久一些？过二十一天再想起札记放在哪里也不迟。

　　　　如果是那样，自己就可以自私地留下卡尔，用失去记忆的理由，卑鄙无耻得留下他。

　　　　一直竖著耳朵的卡尔听见路易斯哭泣著呼唤他的名字，急急忙忙地赶到客房门口，急切地敲了几下，“路易斯！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

　　　　路易斯把札记扔进时空门内，擦掉眼泪。

　　　　“我很担心你。”卡尔在门外说。

　　　　温暖彷佛可以透过房门渗进房间里温暖他，还有二十一天。

　　　　路易斯打起精神说：“没事，只是突然回忆起过去很可怕的噩梦。”

　　　　他拍拍脸颊，离开床铺，打开房门，紧紧拥抱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