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斯编年史-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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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炼充满了崇敬。他添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简要的说明就是要找先找到一副骸骨，越完整的越好，而且越是高等级的生物当然也就越好，但前提是他们死后要进入冥府。然后我把骸骨洗干净，按照原来的形状拼起来，放在祭坛上，念咒于其灵魂交谈，如果灵魂愿意同我签定契约我就会把他从冥府拉回来，然后用魔法将他重新放回原来的身体里，当然那时只有骨架了。放回去之后，我用禁咒将他们的灵魂禁锢在骸骨里，因此是他的灵魂，还有他所有知识、能力、记忆、意志、甚至他们的尊严都会完整的留在骸骨里。这时候我会小心的磨碎他的骸骨，然后将其扔进大锅里。里面连接着冥河之水，可以将他们的骸骨带往冥府，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冥府里得到重生，而且这种重生是永恒的。但是代价就是他们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从冥府回来帮我，到时候就是以骸骨装甲或者其它形式出现了。”
　　　　“真是……邪恶的知识……”艾米感到有些反胃，但是她立刻自己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对你们来说……是的，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非常玄妙的知识，骨灰精炼有很多种使用方法，骸骨装甲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乔解释道：“你刚才问起威尔和拉姆，他们也是骨灰精练的结果。”
　　　　“是的，我也感到奇怪，你是怎么弄的？”
　　　　“我没有对他们进行返回冥府的操作，他们的骨灰在被磨成粉后被我倒进了另外的一口锅里，在那里他们的骨灰和其它的一些东西结合，由于不纯物的附着，他们的骨头产生了变化，变得比钢铁还要坚固。又因为灵魂被完全复制了上去，还有我特殊的魔力，因此他们不但可以阵颤空气说话，还可以拥有原来的一切能力、知识、意志、记忆以及尊严。用剑的拉姆没死之前还是你的同僚，所以他的剑术相当了得，只是死后精神波长改变，无法同元素进行联系，便放不出魔法了。”
　　　　“那个用剑的以前是执法者！”艾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她马上就找到了相信的理由。“怪不得他可以把剑那样架在我的脖子上。”
　　　　“对，他的技术非常好，我是在海殁纳德骸骨之桥上发现他的，他说他犯了太多的罪行死后被惩罚在桥上接受亿万灵魂践踏。我看他的灵魂非常强硬，因为其他的灵魂都已经没有了意志，但是他却还保持着清醒，便认定他生前一定是一个非常强大之人。于是我征求了他的意见，他同意于我签定契约，我便说服死神殁奈瘟把他带回了这个世界。”
　　　　“你能说服死神！”艾米几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死神殁奈瘟一向以冷酷无情著称，怎么会被一个人类说服放走受罚的灵魂。
　　　　“是的，我和他认识快两百年了，他出游的时候每次都会来这里看我，我们一起喝茶什么的，我去冥府的时候也会带些礼物给他，他最喜欢的就是琥珀，他说那是对生与死最完美的诠释。所以我每次过去都会带上一两个给他。”在狄欧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艾米眼中却是如此的不可思议。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可以和死神称兄道弟，虽然那是死神，但好歹也算是神。这个男人居然可以和死神交上朋友，而把一切都献给了神的自己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任何一个神，只是在祈祷的时候会得到一点小小的祝福罢了。不过艾米很快就开始怀疑起来，男人们总是喜欢在女人面前夸张的炫耀自己，无论那是出于何等原因。
　　　　“那么另一个呢？”她故意撇开话题。
　　　　“威尔，他比较特殊，在我发现他之前他就是一个怨灵了，而且凭借自己的意志附着在了骸骨上，很神奇，不是吗？”狄欧继续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和拉姆干上了，他们两个打了整整一天，再次之前我从没见过有人能和拉姆过上十招。结果威尔因为武器断裂而输给了拉姆。但是他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能同传说中的执法者一决高下。威尔生前是一个北方野蛮人战士，而且还是他们部族里最强大的，在战场上战死。我很欣赏他的强大、气质还有意志，于是就用骨灰精炼帮他重新塑造了身体和武器，威尔很感激我，便与我签定了契约，不过他的契约内容和拉姆的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
　　　　“他一直想和拉姆分出胜负，那也是契约内容之一。”
　　　　“还有一个问题，你手上的双蛇咒印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
　　　　“没错，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拥有这咒印。拉姆和威尔身上的那两个也是我给烙上去的。”狄欧翻过手套来看了一眼后说道：“这是海殁纳德骸骨之桥的守护者泰顿和菲勒送我的礼物。”
　　　　“那两条守护海殁纳德骸骨之桥的巨蛇！”艾米立刻就反应过来。“它们守护骸骨之桥只允许死人进去，拒绝活人出入，除非有人能够击败它们。”
　　　　“是的，我击败他们后他们便从身上各自取下一片鳞片变成了这副手套，还在上面烙下了它们的咒印，让我随时可以自由的召唤地狱中与我签定了契约的灵魂。”
　　　　“所以你才可以使用那种盔甲。”聪明的艾米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没错。”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你会替我保密的。”狄欧得意的说。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艾米心头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因为要委屈你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狄欧随即说道。
　　　　“为什么？”艾米刚刚平息的怒气又再度燃烧起来。
　　　　“因为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俘虏了。”狄欧一针见血的说道。
　　　　“你不能这样对我！”艾米喊道。
　　　　“你也就不用装了，今天下午的那五个来送死的，很明显你的上司已经对你和你的那几个同僚失去信任和利用价值了，他们决定像杀死拉姆一样杀死你。一旦你完好无损的从这屋子里走出去，立刻就会被他们大卸八快。”狄欧指了指窗户说道，“现在屋子外面至少埋伏着20个比你强出一大截的家伙来，你最好搞清楚状况，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那就让他们来好了，我不会畏惧的。”
　　　　“小孩就是小孩。”狄欧说道。
　　　　“我不是小孩！”看来这句话对艾米来说的确是“禁语”。
　　　　“好吧，就算你不是。”狄欧不想再同她争执，“现在听我把话说完，你呆在这里，等我把我该做的事情做完，我会给你自由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去过正常人的生活，顺便找一个好男人结婚生子，过完你的下半辈子。”
　　　　“……我还能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吗？”一听说还能过普通人的生活，艾米似乎有些心动了。
　　　　“只要你脱掉盔甲，扔掉武器，男人会像看见腐肉的苍蝇一样围着你。”
　　　　“你说谁是腐肉？”艾米眼睛中的凶光让狄欧后背阵阵发凉，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和死人打交道的时间长了说什么都里不开本行。
　　　　“我……是说就像看见鲜花的蝴蝶。”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个比喻也不是很恰当，但好歹旁边这位的火气是下去了。
　　　　但她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愚蠢想法。“你见鬼去吧，法王厅的势力太大了，即使你放了我，我也会被他们找出来杀死。”
　　　　“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法王厅只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一旦它的靠山垮台，法王厅自然也就不符存在。”
　　　　“你想做什么？”艾米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要做的事情你不会相信的。”狄欧说道，“我也可以现在就放你出去，你的那些同僚现在就在外面等着你呢。选择权在你手上，我说过的，这是你的事情。你就呆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我的提议，或者你所信仰的神，你必须选择一个。”
　　　　“先回答我，你怎么给我正常人的生活？”艾米问道，对于执法者组织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了。即使她在这里躲几天，或者几年，也无济于事。
　　　　“那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选择就是了。”狄欧说着就打开了门，“等一下我送点吃的给你，然后你好好想一想。是走还是留下，明天早上给我答复。”
　　　　狄欧送来的夜宵是香浓的巧克力，艾米不知道他还有如此手艺，不知道狄欧在里面加了些什么，不过喝起来是很美味。她又同狄欧随便谈了几句，但都没有什么结果。狄欧走后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卧室留给了艾米，让她好好想想该做何选择。
　　　　那天夜里艾米一夜没合眼，她的脑子里满是狄欧的提议。她已经决定献身给神，接受狄欧的提议无疑就是对神的背叛。但是狄欧的提议对她来说太具诱惑了，她从心地希望自己能做回一个普通人。而且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在屋外就蹲着20个执法者，只要自己一踏出这木屋就肯定身首异处。
　　　　想自己6岁开始就决定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神，这十一年来自己为此遭受了多少痛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而她所敬仰的神给了她什么？只有杀人的伎俩而已。她已经厌倦了终日杀人的生活，她想做一回真正的女人，就像狄欧说的那样，她应该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子度过余生。
　　　　可是她所敬仰的神呢？想到这里艾米犹豫了一下，但最后她还是下了决心。要杀死她的是神的使者，她曾经的同僚。她曾经无数次的对神祈祷，但没有收到任何回音；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神并没有出现，挺身拯救她的是眼前这个她曾经想要杀死的男人。比起虚无飘渺的神来说，这个实实在在的男人说的话更让她觉得可信。反正怎么都是个死，而且，她已经不怎么讨厌这个男人了。她决定赌一赌，用自己的信仰和未来赌一把，她把筹码压在这个叫狄欧的男人身上。此时已经天亮了，于是她打开了房门……
第十二章　午后时光
　　　　当艾米小心得打开房门之后，她看见了那两个骷髅正在下棋，看来他们两个是下了一整夜。因为骷髅是不用睡觉，总得有什么事情可以干吧。
　　　　“不要吵醒他。”拉姆头也不回的小声说道。
　　　　艾米心里一惊，这才看见睡倒在一边的狄欧，他正趴在桌子上大睡。
　　　　“他怎么了？”艾米小心的问。
　　　　“他昨晚工作了一夜，我们还击退了8个妄图冲进来的执法者，直到天亮前才刚刚睡着不久。”拉姆缓缓说道，艾米发现威尔的身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昨晚发生了战斗！我怎么不知道！”艾米说话的时候尽量压低声音不吵醒狄欧。
　　　　“他用禁咒封住了声音，怕吵醒你。”拉姆继续说道：“你昨夜也没睡好，还是再回去睡会儿吧。”
　　　　“你怎么知道！”艾米觉得不可思议。
　　　　“你的呼吸中有些许疲惫的意味。”拉姆简单扼要的说道。
　　　　“但是我有些话必须对他说。”艾米有些犹豫不决。
　　　　“哎——”拉姆深深叹了口气，顺手抄起一本书就砸到了狄欧的头上，这一举动倒吓了艾米一跳，她往后一缩身子靠在门上。
　　　　“拉姆！你***又有什么事？”狄欧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用这种方式叫醒，捂着头骂道。
　　　　“不是我，是你旁边那位女士。”拉姆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时候威尔突然走了一步棋，然后拉姆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又走了一步，威尔又接着搓起下巴来。
　　　　“什么事？”看见艾米后狄欧揉着眼睛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我决定相信你。”艾米郑重的说道。
　　　　“意思就是我得带着你这个拖累上路了？”狄欧打趣的说。
　　　　“我想是的。”艾米头一次对狄欧露出笑容。
　　　　“你笑起来很美……”话还没说完他就继续倒在桌子上打起鼾来。
　　　　无所事事的艾米找不到任何自己可以容身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该站哪儿还是坐在什么地方，于是便站在原地环视起这间屋子来。说句实话，这间屋子的确是乱得有些出奇，放眼所见全是书籍，从书架上一直要书桌上，椅子上、柜子上、地上都队着成堆的书。甚至就连拉姆和威尔都是坐在书堆上下棋！而且垫棋盘的也是书！然后，她看见了自己的剑，就靠在桌子旁边。
　　　　“拉把椅子自己坐下，如果你肚子饿了，我可以帮你做早餐。”拉姆最后又补充道，“如果你不在意的话。”
　　　　“谢谢，不用了。”艾米小心的问，“请问，你是……”
　　　　“拉姆，这白痴是威尔。”拉姆介绍道。
　　　　“你好，美人。”威尔冲艾米点了点头，那空洞的眼眶让艾米很不舒服。
　　　　“拉姆，我听说也是执法者？”艾米问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拉姆说道，这时候威尔终于走棋了，拉姆想也不想就走了一步，然后回头对艾米说道，“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也曾经和你一样。”
　　　　艾米耸了耸肩，和两具骷髅说话，没有比这个更新奇的事情。她瞥眼看了看身边的狄欧，那家伙睡得跟死猪一样。
　　　　“他不用进去睡吗？”艾米问。
　　　　“不用管他，没事的。”威尔一边走棋一边说，“他就喜欢那样。”
　　　　“将军，死棋。”拉姆说着站起身子。
　　　　“见鬼！又输了！”威尔用力捶了一下棋盘，把棋子都震飞了起来。然后他也站起身子，从身边拿起斧子，这让艾米又紧张起来。
　　　　“你如果肚子饿的话，可以到厨房里找些吃的。”拉姆说道，他也提起了自己的剑。“但切记不要走出去，外面不安全。剑就在那里，你自己带着防身，如果有人闯进来，就先叫醒狄欧，别自己一个人蛮干。”
　　　　说着，两个骷髅就要出门。
　　　　“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自然有我们要做的事情。”威尔说道。
　　　　“等等！”艾米叫住他们两个，她指着狄欧说，“你们就不怕我对他下手？”
　　　　“你忘记山洞里的事情了？”拉姆提醒道，“他的铠甲可以保护自己，但不能保护你。所以有人闯进来的话，你只需要叫醒他就可以了。”
　　　　没等艾米说什么，他们两个就出去了。只留下艾米和狄欧单独在屋子里。
　　　　艾米又看了一眼熟睡的狄欧，然后收拾了一下屋子，找了个地方看起书来。她惊讶的发现，狄欧的藏书种类非常多，除了魔法书之外还有很多其它方面的书籍。小说、诗歌集、历史传记、旅行游记等等……甚至还有很多教会明令禁止的禁书。艾米找到了有关天文学、外科医学和物理学的书籍。还有生物进化论，这可是挑战“众神创造人类”的书籍。艾米还记得写这本书的人是怎么死的，因为是她下的手。
　　　　下午时分，狄欧渐渐从睡梦中醒来，他偷眼看了看正在看书的艾米，心里不禁暗自感叹——太像了！
　　　　“你在偷看什么？”艾米发现了已经醒来的狄欧。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都会多看几眼的。”狄欧说道，然后直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警告你，不许动歪脑筋。”艾米警告道。
　　　　“放心好了，我对小孩子没兴趣。”狄欧说道，然后偏头问道，“在看什么？”
　　　　“《人体解剖学》”艾米把封面对准狄欧。
　　　　““有关人体外科手术的书，那可是法王厅明令禁止禁书，这个你也看！”狄欧不小的吃了一惊。
　　　　“我现在已经不为法王厅工作了，怎么就不能看？而且这本书的内容非常有意思，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体还有这么多的秘密。”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狄欧看见桌子上有一壶热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哦……拉姆泡的茶就是不错！”
　　　　“真的？”艾米看着狄欧。
　　　　“你没喝吗？”狄欧也纳闷的看着艾米。
　　　　“我当然喝了，不过这不是拉姆泡的，是我泡的。”艾米得意的说。
　　　　“是吗？糖放太多了。嘿！别……”没等狄欧说完，那本《人体解剖学》就飞到了他的脸上。“开玩笑的！别这么玩不起好吗？见鬼，我的鼻子。”狄欧用手捂着鼻子说。
　　　　“哎？我怎么能打中你？”艾米有些吃惊的看着狄欧，骸骨装甲并没有出现，她突然想起来，刚才拉姆飞书的时候也没有出现骸骨装甲。
　　　　“用你提醒我吗？这是我自找没趣。”狄欧依旧揉着鼻子。
　　　　“谁叫你多嘴！”艾米强忍笑意，板着脸说。
　　　　“看来我还得改造一下，多加几个功能。”狄欧终于放开了手，端起茶杯说。
　　　　“别撤开话题，说正事。你这里有很多奇怪的书，我在帝国图书馆里都没有见过这些……或者说类似的书籍，而且它们含盖了各种学科，你要看这么多书干什么？”
　　　　“因为需要。”狄欧说道。
　　　　“是因为骨灰精炼吗？”
　　　　“是的，骨灰精炼是一门很特别的学问，一般的炼金术或者别的什么法术都没办法和其它的技术相结合，但是骨灰精炼却可以轻易的作到，它甚至可以让本不相容的技术在这里得到融合，甚至升华。它就是这样的一个桥梁，联系着其它的各种技术，这也是我为之着迷的原因。”
　　　　“所以你这里才有这么多书。”
　　　　“没错，其中有一些是我自己写的。”狄欧说。
　　　　“我看过一些，里面只有乱七八糟的符号，我从没见过那种文字。”艾米摇着头。
　　　　“那些笔记上记载的，是一种远古的文字。”狄欧说道，“那是在一万年前，的古人类运用的语言。但是在一万年前的大战中，那种文字就在人间就失传了。禁咒就是用这种语言组成的。”
　　　　“你说什么！”狄欧最后的那句话让艾米吃惊不小。她从没见过什么禁咒，当然也想不到那些奇怪的符号就是组成禁咒的咒文。
　　　　“那是一中古代的西伯来文字，早在13000年前就已经没有人使用这种文字了。即使在一万年前的大战之前，也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懂得这种文字。”
　　　　“《神喻之书》里记载的古人类！你说他们会使用禁咒！那和《神喻之书》的记载有出入！”艾米争执道，《神喻之书》她拜读了不知道多少遍，背都能背下来。
　　　　“那是因为里面都是在瞎说。”狄欧说道。
　　　　“你怎么知道？”艾米一脸狐疑的看着狄欧。
　　　　“因为我和写这书的家伙很熟。”狄欧笑道。
　　　　“我不信，你之前还说你认识死神，现在又说你认识撰写《神喻之书》的人。”
　　　　“信不信由你。”狄欧不在意的说，望杯子里倒了一些茶。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想到今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我觉得让你知道一些事情没有什么坏处。”
　　　　“你在说什么？”
　　　　“拉姆和威尔已经出去清扫敌人了，”狄欧说道，“天黑之前他们就能把周围的眼线都解决掉，我们今晚就要动身出发。”
　　　　“去哪里？”
　　　　“去见写《神喻之书》的那位。”狄欧笑道。
第十三章　最接近死亡的男人
　　　　“去见写书的人！那人怎么可能还活着？《神喻之书》已经流传了几千年！”艾米觉得狄欧的话简直不可思议，但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家伙他……不应该算是人才对。”狄欧说道，“他只是用了人类的身体在生活着，在伪装成人类之前，他曾经也是上天诸神之一，《神喻之书》也是他编写的。”
　　　　“真的假的？”艾米还是不敢相信，狄欧的话总是这么惊人。
　　　　“现在可能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等我们到了那里，你就会相信了。”狄欧说着站起身子，“我要去山洞一趟，既然要走，有些东西我还是需要带走，或许今后会用到。”
　　　　“你要走！”艾米有些担心的说。
　　　　“不用怕，这屋子周围都有几重强力的禁咒和防御结界，一般人是进不来的。”狄欧说道。
　　　　但艾米还是有些担心，狄欧所说的“一般人”究竟是指什么人？是完全不懂魔法的普通人，还是指那些法力并不高强的普通法师？但艾米知道，执法者都不是“普通”法师。不过狄欧说“强力结界”，以他的能力，他所谓的“强力”就应该是很结实的了，而且禁咒不是什么人都会破，所以艾米也放下心来。
　　　　刚一出门，狄欧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杀气，同时一阵凉意从后颈和脚跟传来，没等他做出反应骸骨装甲就提前出手了。首先是防御性的装甲突然伸展开来抵挡住敌人的进攻，紧跟着，在他身后就裂开一个次元裂缝，骸骨装甲立即覆盖了全身，变成铠甲穿在身上。狄欧一把将门关上，把企图冲出来的艾米关在了里面，然后心念一动为门窗都加上了一道禁咒，便拉开架势准备迎敌。
　　　　“狄欧！开门！”艾米在他身后用力敲这门板上的玻璃窗喊道。
　　　　狄欧没有答应她，而是用一个禁咒阻止了声音的传播。他很清楚这次的敌人不是等闲之辈，从刚才犀利的进攻和快速的撤退就可以看出来了。而且对方不止一个人，他们的杀气控制得很好，别说对方的位置，就连数量狄欧都拿不准，从刚才的攻击来看是两个人，但是有可能更多。最糟糕的是拉姆和威尔恰好又不在这里，因此狄欧必须独自应战。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一个黑衣人从裂开的空间中走了出来。步伐轻盈，但却不失稳重。他依旧和狄欧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这是搞什么鬼？”狄欧歪头问道。
　　　　“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