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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斯编年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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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客室，萨姆和玛格丽特都受到了贵宾一般的礼遇，仆人们毕恭毕敬的将他们请到了会客室，并邀请他们坐在最尊贵的位置。对这一切萨姆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玛格丽特却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倒不是她没有受过这般礼遇，而是吃惊为何这个侯爵会对萨姆如此礼遇。她原先听到萨姆说他认识侯爵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是为侯爵效过力，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侯爵简直把他当作重要的贵宾来看待。
“萨姆！”理查德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他那张演示不住激动的脸说明了一切。
就男人而言，理查德算是相当英俊的那种了。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他依然高大挺拔，相貌英俊。那张充满英气的脸庞不知道让多少贵妇人为之倾倒。但玛格丽特见到他之后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他左边那只空荡荡的袖子了。
“理查德！”萨姆见到对方也迎了上去。
理查德主动走过来和萨姆互相拥抱了一下。“老天，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三年？”
“是四年。”萨姆的言语中充透了沧桑。
“没错，四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和你并肩战斗的日子就好像是在昨天。”理查德拍着萨姆的肩膀说道。
“那时候你还是北方前线指挥官。”
“而你则已经是名满天下的‘佣兵王’了。”理查德充满敬意的说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说漏了嘴。知道他看见萨姆身后的玛格丽特脸上惊异的神情才记起他的这位老友从来都不喜欢对别人提起这些的。
“这位是……”理查德看着玛格丽特。
“她是奥格兰的玛格丽特公主。”萨姆介绍道。
“公主！”理查德有些吃惊的说道，他不清楚这个衣着简朴的、头发脏乱的农家妇女哪里像个公主。
“说来话长了，不过她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公主。”萨姆解释道。
“没错，我就是奥格兰的公主——玛格丽特，也是乌普撒斯家最后的一员。”玛格丽特说道，并打开油布包取出了金臂环作为证据。
“老天，你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理查德看着萨姆说道。
“事情有些复杂，有时间我再和你说。”萨姆说道。
“那好，你们先去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我们晚餐时再慢慢谈。”说话间理查德打了个响指招来几个侍女。
“好的。”萨姆点着头，却连句“谢谢”都没有。
“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你在比卢普斯堡永远都是最受尊敬的客人。”理查德高声说道。
“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了？”萨姆反问道。
晚餐的时候，萨姆已经卸掉了一身的盔甲，换上了干净的贵族服侍出现在餐厅里，他那头原本蓬乱的金色卷发也用一条黑丝带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辫。打整干净的萨姆一改原先雇佣兵的豪放与狂野，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语的高贵与威严。在来餐厅的路上还引起了侍女和小姐们的一阵议论。
“该死，你简直比贵族还要像个贵族。”理查德开玩笑的说。
“我怎么就不觉得，这身该死的衣服紧绷绷的。”萨姆拉了拉领结说道。
“话说回来，我们公主殿下呢？”理查德四下看了看。
“女人总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准备，这也算是给男人的一种考验。”萨姆开了个玩笑。
“有人在谈论我吗？”顺着声音望去，换洗一新的玛格丽特所呈现出来的美丽与高贵的气质令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当中最吃惊的就要数萨姆了。
“哇哦！这简直……”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在打结，在他所认识的单词中找不出能够与玛格丽特相配的词汇。
“美丽绝伦，不是吗？”理查德说出了萨姆没能说出来的话。
“……没错，美丽绝伦。我以前怎么就没能看出来？”萨姆再次拉了拉领口，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说话都吃力。
“我想这种时候应该由你来。”理查德小声的在萨姆而边嘀咕着。
“又来这套，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些的。”萨姆同样小声的说。
“少来，快去吧你！”说话间理查德用力在萨姆后背上推了一把，萨姆一个不留神就朝前迈了一步。
眼看已经不能回头了，萨姆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到玛格丽特面前。
“可以吗？”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身子微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绅士，心里却不停的叫苦。
“当然。”玛格丽特收回笑意，伸出左手放在萨姆的手上。
“谢谢，这是我的荣幸。”萨姆就这样挽着玛格丽特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进了厅堂。
随后理查德按照贵族礼节向玛格丽特介绍了自己的家人，还有一些问讯赶来的附近的贵族。玛格丽特娇媚的容貌、优雅的举止以及她那高贵的血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贵族子弟，但是一看到她身边的这个“保镖”，那些平时喜爱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们就全都抱着十二分的敬意浇灭了自己心头的冲动。
互相介绍过后，他们便开始了令人愉快的晚餐，在宴席上理查德还声情并貌的向众人述说了他以前有幸和“佣兵王”共同并肩作战的日子，以及他是如何断臂，如何获得“独臂战神”这个绰号，还有萨姆是怎样冲进敌阵将他救出来的。精彩的故事和感人的英勇事迹博得了全场的雷霆办的掌声，以及无数双充满了敬畏与羡慕的眼睛。
“为了‘佣兵王’！”理查德高举手中的酒杯。
“干杯！”所有人都起立喊道。
短暂而惬意的晚餐过后便是传统的舞会了，无论在任何时候，舞会在贵族的社交生活中都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贵族们都起身寻找自己的舞伴，那些单身贵族和小姐们通常会借助这样的机会相识，然后坠入爱河。而对于那些以有家世人来说，舞会便是提供他们与情人幽会，或者寻找新的情人的一个绝佳场所。那些政治家以及阴谋家则正好借此机会聚集在一起，躲藏在阴暗的角落讨论着他们的计划。不过这对于萨姆来说却完全不感兴趣，他巴不得能早点离开这个到处都弥漫着腐败与喧嚣的地方。
“想跳舞吗？”玛格丽特先开口了。
“是很想，但我不会。”萨姆装模做样的说。
“那……我们出去透透气怎么样？”
“那就太好了。”萨姆很高兴能有机会离开这个喧嚣的场所，连想都没多想就答应了。四处闲逛了一圈后，他们最终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庭院。
“这样就舒服多了！”萨姆用力拉扯了几下领口，解可一两个口子。
“为什么瞒着我？”玛格丽特单刀直入的问。
“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萨姆靠在庭院的大理石围栏上说道。“在你眼里我只需要是一个无名小卒，雇佣兵萨姆，这就足够了。我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你给我报酬，然后我们就分道扬镳，谁也不欠谁的。”
“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玛格丽特问道。
“没错，像我们这样靠杀人来养活自己的家伙，再怎么有名都没用，我们还是被别人唾弃。虽然他们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但背地里不知道说了我多少坏话。我也承认，像理查德这样的和我之间的友谊是真诚的，我们是同生共死过的好兄弟，但是我不能这么对别人说，这样有损他的名誉，对你也一样。”
“所以你才一直瞒着我，”玛格丽特颔首思考了片刻后说道，“肖恩……他曾经对我说过，他很崇拜你……”
“他知道，他看出来了。”萨姆点了点头。
“是吗，”玛格丽特颇感欣慰的说道。
“来说说你的事情吧，虽然这不合规矩，但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想要去伊斯特洛？”萨姆问道，虽然他已经能猜出个梗概来了。
“我要去见国王。”片刻之后玛格丽特回答道。
“好的，接下来呢？”
“说服他出兵挽救奥格兰。”
“太棒了，你拿什么做筹码？”
“……我。”玛格丽特咬着下嘴唇说出这句难以启齿的话。
“我明白了，阿德莱特是个优秀的男人，你不会后悔的。”萨姆意味深长的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公主和佣兵王一起失踪太久可是会引起绯闻的。”
“知道吗？其实你穿这个挺帅的。”玛格丽特突然逗趣的说。
舞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直至所有人都散去之后，萨姆才独自来到理查德的书房，并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理查德如同往常一样高声说道。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萨姆推开门后说道。
“是你！太好了，我正等你呢。”理查德放下手中的羽毛笔说道，“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没错，是有些不好的事情。”萨姆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说道，“我想你也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了。”
“没错，看过你带来的那个小美人之后……我大概就能猜出一些来了，看来那些传闻是真的了？”理查德用手摸着胡子说道。
“很不幸，是真的。阿曼人已经将安拜斯攻馅了。”萨姆说道，“不过这都还不是最要命的，我最近在那边活动的时候发现他们的斥候已经越过国境线在西赛姆勒境内活动，他们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活动，而且数量还不小。”
“有多少？”理查德开始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消灭了其中的一支，有一百多人，或许还有更多这样的部队在其它地方活动。总之他们来者不善，我觉得应该通知东线的领主加强防备。”
“你是说阿曼人还想连我们也吃掉！”
“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发生，不过提前准备一下总不是什么坏事。”
“你是想让我去通知那些领主？”
“没错，总比从我嘴里说出来更可信吧，再说我还要去伊斯特洛一趟伊斯特洛，没有时间到处跑来跑去。”
“我明白了，你放心，这事我会派人去办的。你说的事情很重要，我想那些领主也不会坐视不管。”理查德捻着胡子，“对了，你去伊斯特洛干什么？把事情通知国王？”
“是有这方面的打算，还有就是……护送玛格丽特去见阿德莱特。”
“所以你才带着她？”
“你以为？她是我的雇主，我受命护送她见到阿德莱特。”
“我就说，你这种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家伙怎么也会带着女人。”理查德发出几声下流的笑声说道。
“不说这些废话了，我想跟你借辆马车，还有护卫队去伊斯特洛。”
“哦！这是当然的，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就走。”
“好的，没问题，在这之前马车就会准备好。”
“那就先谢谢了。”萨姆起身说道。
“谢什么，我还欠你一条命呢，这是应该的。”理查德也无所谓的说。
第二天，萨姆重新穿回了他那身护甲，背好巨剑，踏上马车，在护卫队的带领下离开了比卢普斯堡，朝着西赛姆勒的王都——伊斯特洛挺进。
第十五章 潜移默化的情感
四天后，经过漫长的旅途之后，玛格丽特和萨姆终于看见了王都伊斯特洛。
“伊斯特洛，每次看见它都这么令人激动。”萨姆看着远处的王城说道。
“的确是很宏伟，我以前从没来过伊斯特洛。”玛格丽特也激动的说，但旋即有显出些许居丧。
“你怎么了？很快你就能见到阿德莱特，高兴点！”萨姆说道，和玛格丽特同乘一辆马车是他的特权。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玛格丽特说道。
“别担心，阿德莱特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人，如果你和他相处，你会发现他很有趣。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像个国王。”萨姆安慰她说道。
“我知道，谢谢。”玛格丽特尽量使自己打起精神，这几天萨姆一直在和她谈阿德莱特的一些事情，他对阿德莱特的看法，阿德莱特和他的一些奇闻逸事。除了玛格丽特最关心的那场决斗以外，他谈了几乎所有他们之间的事情。其中萨姆还特别提到阿德莱特至今都还是单身的事情。
这些事情使玛格丽特更坚信阿德莱特是一个值得信赖与托付的人，多少也打消了她的一些担忧，但玛格丽特心底仍有一丝隐痛，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萨姆！真高兴能再见到你！”阿德莱特一看见萨姆就如同理查德一样走上来同他热情的拥抱，不同的是阿德莱特用的是两只手。
“我也一样，我们有四年没见了！”
“是啊，自从上次讨伐南方娜珈入侵者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了。你可是大忙人啊，你的不少事迹我都听说了。说说看，你怎么会想起来看我这个朋友？”
“我给你带来一个人，”萨姆狡黠的一笑，然后冲着门外边招了招手，在几个侍女的簇拥下，玛格丽特来到了阿德莱特面前。
第一眼见到阿德莱特，玛格丽特立刻就被他的一切所吸引。他高大的身型一点也不输给萨姆，王袍加身后更显得高贵威严。阿德莱特有着一头浓密卷曲的披肩银发，虽然有些凌乱，但是却正好衬托出他的狂放气质。再加上他英俊面庞上的那双蓝宝石一般闪亮透人的眼睛，以及从中透射出的那种难以言语的英武气质，更是令玛格丽特为之倾倒。头一次看见自己仰慕以久男人感觉竟是如此的不同凡响。
然而阿德莱特也好不到哪里去，生平阅人无数的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娇媚可人的俏佳人，竟然一时失态挪不开眼睛。
“我来介绍一下，”萨姆故意拉长了嗓子好让阿德莱特清醒过来。
“哦！好的，当然。”阿德莱特结结巴巴的说道，同时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
“这位是来自奥格兰的玛格丽特公主，”萨姆转过身面对玛格丽特，“这位便是西赛默勒的国王阿德莱特。”
“幸会！早就听闻公主殿下的美貌、高贵与聪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气质非凡。”阿德莱特极尽自己语言之所能的说道，同时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不放。
“哪里，我对阿德莱特王也是仰慕以久，听闻您才貌双全，仁政爱民，今日只感相见恨晚。”玛格丽特也恭敬的说道。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就别老站在这里，我们进去说吧。”从来就不喜欢客套的萨姆又看不下去了。
阿德莱特同样为萨姆准备了丰盛，甚至可以说是奢华的晚宴来款待他的这位特殊的朋友。其豪华程度与理查德侯爵所设的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来参加这次晚宴的客人也不是四天前的那次能比的。玛格丽特作为贵宾被安排在了阿德莱特身边的位置，而他的另一边，则不出意外的坐着萨姆，这位万人瞩目佣兵王。
晚宴依旧是按照西赛姆勒的传统来设计的，短暂而丰盛的晚餐，外加上充斥整个夜晚的舞会。说老实话，阿德莱特急匆匆就结束晚餐是有目的的，而他此时就站在他的“目的”面前。
“怎么样公主殿下，晚餐还满意吗？”阿德莱特趁着下人们准备舞会现场的空挡出现在玛格丽特面前。
“哦！当然！我很满意。”玛格丽特正在四处找萨姆，被阿德莱特突然这么一问显得有些失态。
“很高兴你能满意我的那些蹩脚的厨师，之前我还担心你会吃不习惯。”阿德莱特装做没看见的说道。
“哪里，我从没享用过如此丰盛的晚宴，即使在……”说到这里玛格丽特突然打住了想要说的话。
“对不起，我无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不，没关系。”玛格丽特说道，眼睛还在时不时的扫过人群，试图从里面把萨姆给找出来。这些天来长时间的相处让玛格丽特对萨姆有了一种特殊的依赖性，如果萨姆不在她会感到心里不安，特别是在这种陌生人聚集的地方，他总是害怕发生什么她无法控制的事情。
阿德莱特正愁找不到话题，这时候音乐突然响了起来。阿德莱特正好借此机会向玛格丽特发出了邀请。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阿德莱特按照西赛姆勒的惯例，上身微微前倾，伸出右手，掌心朝上，满脸诚意的站在玛格丽特面前。
“当然，不胜荣幸！”面对阿德莱特的邀请，无论出于任何方面的考虑玛格丽特都不能拒绝。
“不，这是我的荣幸。”阿德莱特说道，脸上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
两人随着宫廷音乐的节拍跳起传统的宫廷舞蹈，西赛姆勒和奥格兰本来就一祖同宗，所以在很多礼节方面都一模一样，宫廷舞蹈当然也不例外。阿德莱特王和玛格丽特公主的共舞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原本人满为患舞池立刻就让开了一大块。阿德莱特的确不愧为一个优秀的男人，似乎在任何方面他都拥有不输给其他人的技艺，在跳舞的时候也依然如此。他潇洒的舞姿，非凡的气质，以及过人的节奏感让众人为他所倾倒，此时此刻连玛格丽特也不例外。每当她与阿德莱特那双混杂着英气与深情的目光相对时，都会被这种神秘的魅力所折服。周身的一切仿佛都不再重要，玛格丽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音乐和阿德莱特的每一个动作而摆动，一种不由自主的冲动弥漫了她的全身。玛格丽特觉得自己能听到阿德莱特的呼吸，甚至是他的心跳。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就是她的一切。这种感觉一直到音乐结束，伴随着舞蹈的结束动作才消散而去。
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放眼望去，周围已经没有再跳舞了，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对“最佳舞伴”精彩表演。
“谢谢！”阿德莱特挽着玛格丽特向众人致意，然后他朝乐队打了个响指说道，“请不要因为我蹩脚的演出而停止，继续享受这美妙的夜晚吧！”
阿德莱特朝乐队打了个响指，另一支轻快的舞曲开始在大厅中回荡，所有人都寻找到各自的舞伴挤进了舞池，应阿德莱特的邀请，玛格丽特再次与他共舞。当所有人都沉浸在音乐与舞蹈带给他们的快乐中时，有一个人却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仿佛一个局外之人一样。你猜对了，他就是萨姆。许久之后，他终于从那个椅子上站起来，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舞会现场，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
舞会一直进行到了深夜，夜宴的本质作用也开始越来越明显的体现出来。已经有不少男女开始双双离开会场，独自躲进那些没有外人打扰的地方销魂。喝多了酒的醉鬼们依然在说着蹩脚的低俗笑话，或者做着令人发笑的表演。几个贵族在角落里调戏着那些小姐们，不时的发出几声淫荡的笑声。
而此时此刻，阿德莱特早就吧玛格丽特骗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安静角落，那是一个幽静的后花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百合花香，朦胧的月光将一切都充满了神秘与浪漫。阿德莱特和玛格丽特并肩坐在长椅上交谈着，随着交谈的深入，阿德莱特的声音开始越来越低沉，话语越来越柔和。他说了很多温存的话，言语中充满了深情，最后阿德莱特几乎是帖在玛格丽特在述说。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坚强的人，但这种想法自今天起便不复存在。自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无法自拔，虽然我挣扎的理智告诉我这样过于唐突，或许会引起你的反感，但是我无法抑制这来自心灵深处的冲动。与你共舞的时候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时刻，你无法想象能够于你在一起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与你分别哪怕只是一瞬间我都无法忍受，痛苦与期盼煎熬着我的思想，撕咬着我的灵魂，只有与你在一起我才会感到幸福与平静。”阿德莱特紧帖着玛格丽特殷切的说道，后者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微热的皮肤，甚至能够听到他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而玛格丽特自己此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希望里能够明白我的心，以及我的灵魂所要对你表白的一切。”阿德莱特继续着他的情话，“我知道这一时间很可能难以接受，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我只希望你能够尽早给我一个答复，因为在你困惑的时候还有另一个灵魂在饱受煎熬。我是过么的希望你能在此时此刻就答应我的请求……”
“对不起，我的国王。”一直都在保持沉默的玛格丽特终于开口打断了阿德莱特的话，“你的心意我能明白，更何况你本身又是一个如此优秀，值得一个女人将一生相托的男人。但是请恕我直言，但是正如您所说，挣扎的理智告诉了我今夜尚不能够回报您对我的期待，请容我思考一夜，在明天日落之前，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我累了，请允许我离开。”
“当然，请你保重身体，当你愿意答复我的时候，请随时来找我。”阿德莱特掩饰着心中无限的失望说道。
“谢谢，晚安。”
“晚安。”
与阿德莱特道别后，玛格丽特立刻回到阿德莱特特意为她准备的房间，拿起放在一边的油布包就离开那里，然后满皇宫的找萨姆，最后终于在他的专用房间里找到了他。
“你来干什么？”萨姆颇感意外的看着眼前的玛格丽特。
“我想还有些东西应该交给你。”玛格丽特拿出油布包放在萨姆面前。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萨姆头也不偏的说道。
“可这是我们说好的！我应该让你挑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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