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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五年·光辉弥散by歧路螺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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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抿了抿嘴唇，他不准备让泽田纲吉知道，幻术守则明文规定，幻术师不得使用任何在伤及自身前提下的秘术。幻术师万中无一，而幻术师中的佼佼者稀少到可以比拟龙的生育繁衍几率。为了不使得幻术师从此泯灭在历史的潮流中去，这样的规定，是必须的。
“好的……”泽田纲吉对凪的说辞不置可否，但也没有深究，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成功？凪不知道。“”
“即使有高浓度的死气之炎的支持，也不可以？”
“不可以，Boss。”
泽田纲吉没有再说话，他陷入了沉思当中去。
到达了天台，凪看到瓦里安的金发王子与他的搭档玛蒙，他们的神色严肃还透着一点不耐烦，在他们身后，两架破旧的直升飞机突突的冒着黑烟。
“蠢纲，你慢了三分钟。”Reborn照例数落了下泽田纲吉的做事效率，而后转头看着瓦里安以及他们身后的飞机，道，“彭格列来人了，要接你去西西里的总部，接受登基仪式。”
“…然后？”泽田纲吉挑了挑眉，他一眼就能看出Reborn埋藏在严肃之下的幸灾乐祸。
“还是由瓦里安讲给你听吧。”
“嘻嘻嘻嘻嘻~~王子感觉好不爽啊。”贝尔手指缝中夹着好几把银色小刀，使劲的戳着空气，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该死的敌机……果然还是让王子把蟑螂们都杀掉好了！”
相比之下玛蒙就显得比较镇定，但还是能看得出他的不渝。他沉着声音，那音调阴柔而尖利：“最近黑手党不太平静，有人研究出了火焰——当然，那种程度还担当不得死气之炎的名号，可有些人就不太安分了。九代现在老了，加上制裁者的存在，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话已说到如此，凪也听懂了，他心中细细思考着，说不定Reborn先生和骸大人是由于这个原因才特意说明的。遵从于心中对这两人的敬意，凪默默退回到黑曜的队伍中去。
“Kufufufu，等着吧我的库洛姆，彭格列很快就要为自己的过错而负责任了。”
“师兄，Me敢担保那个过错一定和……呜哇，凤梨头妖怪又出现了！看ME的宇宙终极超级伟大苹果导弹核弹攻击！”弗兰跳到凪身上坐稳后，扶着被深深残虐的头套面无表情的摆出了一个Pose。
“Kufufu，你再乱说些什么啊。”六道骸不再看向弗兰，他嘴角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管怎么说，彭格列这次可是要…Kuhaha~~”
“骸大人，我们真的要去西西里吗？”凪道，他一手拉着静，一手抱着弗兰，远远一看还以为是兼职工幼师呢。他从未有过出外旅行的经历，因此此时不免显得有些疑惑，“我并不觉得，西西里的彭格列总部有如此雄大的资产来支持。”
“库洛姆，你还是太小看第一黑手党家族的称号了。”六道骸如此说道，“不过彭格列也的确不会那么奢侈。那么，就从现有物力算计。”
恰巧六道骸为凪补充彭格列家族的知识时，泽田纲吉也终于迎来了他的重头戏。
“哈？！Reborn你在说笑？！”泽田纲吉完完全全一脸不可置信，“你要我，用死气之炎横！渡！两！岸！？”
这几个加了着重号的字眼充分表明了泽田纲吉心中的悲愤。
“蠢纲你的情绪外漏了！这么久的训练，你还学不会吗？”Reborn居高临下的看着泽田纲吉，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没在公共场合打他的脸，“飞机被毁掉又没油了，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就像之前的一天修学（注：ova中）同样。”
“……”泽田纲吉看着已经备好的巴士，抽了抽嘴角。认命的把固定住巴士的绳子往自己身上套，彭格列未登基十代目向自己的守护者们招了招手，意示坐上巴士。
为了以防万一，泽田纲吉专门拿好几颗死气丸放在口袋里。
凪更随着六道骸坐上了最后排的位置，临坐下时，他发现云雀恭弥靠在倒数第二排的座位上闭目养神。许是注意到凪的视线，云雀睁开了眼。
凪怔了怔，回过神来坐到靠窗的位置上，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呐，姐姐，我们要去西西里。”凪淡漠的开口道，“我的父亲和母亲也在那里。”
“我很担心啊，莲月残生的事，要怎么说。”
静略略思索了一番，才从久远的记忆中翻出竹宫父母这两个模糊的身影。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不正常神经质冷漠工作狂’的定义。她喃喃道：“如实说出来不就好了。莲月残生的事情……也该被怜倪儿消除的差不多了吧。”
凪下意识的看了怜倪儿一眼，时空维序员低着头坐在左边第五排的位置，浑身散发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气质。他皱了皱眉，没说话。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流逝掉了。
就在凪昏昏欲睡的时候，巴士忽然来了个急刹车。急速变向使得一车子的人由于惯性东倒西歪。Reborn抚了抚帽檐，不悦的说道：“蠢纲，怎么回事？”
“前方忽然涌现出一大批制裁者，”泽田纲吉的声音传来，在气流的作用下显得有些飘忽，“该死！不是说制裁者已经大大减少了吗？”
凪先为巴士套上一层简捷的结界，幻化出眼球让它出去侦察一番，投影出屏幕。
空茫茫的黑色翻滚云层中，一大团光彩直冲冲的向巴士袭来，泽田纲吉小心的躲避着，不敢做出太大动作来，让车子翻倒。
“骸大人……”凪询问的看向六道骸。
“Kufufufu，不用担心，库洛姆，我们不必要为这种事情而担忧，相信彭格列可以应付的。”六道骸保持高深莫测的笑容，“不是还有世界第一的杀手嘛，晴之Arcobaleno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Reborn沉思了会，表明了主意：“蠢纲，这是你一个人的试炼。接受登基仪式还需要得到初代目的承认——和库洛姆一样——这就当做是一次传统测验吧。”
“诶诶诶？！！”
不理会泽田纲吉的鬼哭狼嚎，Reborn施展绝技，一秒钟睁着眼睛睡着了。
“Kufufufu，库洛姆不用担心，”六道骸撑着下巴看向凪，“有什么事请，我会保护你的。”
这话仿佛一颗定心丸，凪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他感到有些许的疲惫，那是堆积已久的精神上的疲劳。挨着静的肩膀，凪眯眼看着静左脸写着‘凪舔舔舔舔’右脸写着‘凪捏捏捏捏’额头上书‘痴汉’，乐呵的笑了。蹭了蹭静，他放心的睡下去了。
——有我信任的人在保护着我，真的很可靠啊。有朝一日…不，现在我已经成为他们的后盾了吧。
——我是如此坚信着的。
＇意大利西西里＇
彭格列不愧为黑手党第一家族，这座城堡的身姿极为雄伟，欧洲人的独特建筑美感为他锦上添花，更别提那圈地几公里的面积，细细划分一下，还能被圈划出诸如亭台楼阁轩榭之类的地方。后院本来是花园的场所被改造成温室大棚，实在很难想象，翠绿色的稻苗与牲畜是如何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即使有些破损，也径自散发着‘我是一块肥肉快来抢啊’的气息。
所有人都被震撼着了。
“嘻嘻嘻，欢迎来到彭格列哟~~”王子笑嘻嘻的抱着玛蒙从另一个通道进去。“我可不会干没有钱收的工作。你们就自己慢慢摸索彭格列吧。”
凪有些惊叹了。他紧紧抓着三叉戟，亚洲人特有的单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
“库洛姆，不用那么害怕吧。”山本武微笑着宽慰凪，“阿纲是十代目，这个地方总会有我们的一分场地的。”
“……”凪不能解释自己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正正相反，他心里平静的厉害，就像之前很多次硬着头皮顶上场一样。
凪抓着三叉戟的手指关节开始泛白，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一个个人的名字：“骸大人，静，犬，千种……”他很认真很认真的逐字逐句说着，蓝紫色的眼中燃起了坚毅与永不湮灭的生的渴望。
——是的是的，我总是知道的。
凪坚定的踏出第一步。他才在了血与泪浸染过的阶梯。
——我知道开始的时候是很难，可我必须优秀，必须冷静，必须果断，必须无所不能。
这一群少年走在金碧辉煌有蒙上灰尘的走廊通道上。
——不可能永远依赖别人……必要时要成为自己的支柱。
我提前换取了支付了果，必将把因完美种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政府扫黄啊……在考虑是否把性/向那一栏改成未知来蒙过去。（沉思脸）
☆、Part 45
彭格列总部并没有凪想象中那么混乱，但也不能说是和谐。彭格列统共被分为两派：以九代目及其守护者为核心的，宣称道德主义精神的和缓派，与主张进攻的长老一系的激进派。近年来，随着九代目的愈加年老，与Xanxus的解冻，彭格列内部迅速地卷起了逆反的风暴，判断能力已经开始下降的九代目已是要被拉落神坛了！世界末日也好歹给了九代目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立刻把尚是少年的泽田纲吉——彭格列继任的十代目召集回来。
不过，别管从Reborn口中听到这一消息时众人有怎么样的心理，凪是什么感想都没有的。
缘由，他在抵达西西里的第二天，生病了。
“38。5度，发烧还是没有好的起色，温度也没降下去，反而呈现出一种上升的趋势……明明拥有死气之炎，好奇怪啊。”瓦里安的医生，路斯利亚一手翘着兰花一手燃起晴焰指细声细气的说道，他的头上那撮鸡冠一样的毛发在火焰的照耀下散发着令人不舒服的五颜六色，“是因为水土不服和病毒感染吗？那也不可能啊……”
他举着体温计探看着，旁若无人的碎碎念，让最为靠近的凪烦厌的皱皱眉。
死气之炎不是万能治愈的东西，但也正是因为使用者无意识的时时刻刻流动，正常的一些病菌会被完全消灭。
“咳咳，好吵啊。”凪勉强睁开眼，38。5度的高烧让他头痛得厉害，眼睛酸涩而困倦，仿佛坠了千斤重的铁块，实在很想闭上眼睡一觉。
“嘭——”几乎是在凪说完话的下一秒，路斯利亚就被静‘温柔的请出’了门外，而在路斯利亚嗷嗷叫苦的时候，她就已经呆在凪的床前为他细心的又盖了层被子。
“凪，真的没事吗？”静担忧急切的说道，伏下身来额头碰着凪的额头测量体温，“好热……没有什么办法吗？”
“呼，静，路斯利亚有留下什么药物之类的东西吗？”凪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生病了，但他一病，就必定是混合型疾病，发烧，感冒，头痛，咳嗽，纷纷拉起攻略旗帜往凪身上靠，总之，现在的凪简直是苦不堪言。
“没有。彭格列没有退烧药啊。”静着急的眼都红了，她不安的蹭着凪热热的脸蛋，最后猛地下定决心，在凪快要睡下的那一刻亲吻着他的额头，似乎是在互相安慰。静定了定神，打开门，最后看了凪一眼，走了出去。
“……”凪觉得自己的温度又升了，他几乎要抵制不住睡意的困扰。眨眼间的热度让他烦躁，凪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静远去。
姐姐，别冒冒然行动啊。凪内心如此呼唤着，身体机能却不再容忍他的任性，扔了一只侦查眼球出去，凪渐渐沉入到了意识空间里去。
凪脸色发青的坐在钢铁城堡的王位上，感受着熔焰咆哮的热度，不得不狠狠的锤了下王座的硬把手。
白骷髅红土地已完完全全被赤红的熔浆所代替，十字架被吞没，可仍在里头上下沉浮。一副地狱的景象。
“该死的，居然到这里都是一样……”凪愤愤的说道，他本就是为了不忍受头痛鼻塞而专程进入意识空间的，但没想到意识空间如此敬职敬业，完美的复制了那种昏茫窒息的感觉。无法，他只能一边忍受着难受，一边拿出＇书＇来打发时间。
＇书＇的内容残缺不齐，凪也没想过要补全它，更况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不大记得住看过的细节，因此＇书＇上常常能见到，一页大篇幅空着，一页全满的景象。
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劣质盗版产品呢。凪的指尖轻轻划过这本＇书＇中最为清晰的‘莲月残生’四个大字，颇有些嘲讽的笑了笑。每个人可能都是一部小说里的人物，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在这部小说中，功成名就的人物的确很伟大，但更为出色的是跳出了原定小说框架的那些人。
而我，也有幸成为了这样的人。凪轻点着‘莲月残生’，把她的故事当成了一件娱乐品，谁会知道呢，自己其实只是一个小人物什么的。
“呵，这可真是有趣。”凪眯了眯眼，笑着说道，他的面容娟丽，只是平常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十分冷静肃穆，如今一笑起来，可谓是十分灿烂——尤其是那双满满恶意的蓝紫色眸子，让人忍不住胆颤心惊，“怜倪儿和莲月残生，在某种程度上，真是惊人的相似呢。”
在雪白的纸页上写下浅色的字体，凪一一划过几个重点字样，将它们串联起来，最终成为一个结果。
“让人有些恐慌呢。”凪轻轻的说道。
第二次量体温得到的结果是38。6度。
面对关心他的彭格列一众，凪淡定的宽慰着他们，说不要紧。泽田纲吉将信将疑，放下一些易消化的果食，走掉了。
不是不关心凪，只是他们现在忙的焦头烂额，面对多方面的质疑与压力，继任的彭格列最需要的是在总部混乱的实力潮流中站稳自己的脚步。
“Xanxus曾被誉为‘能将彭格列带上顶峰的王者’，那时候他还是九代目的‘私生子’，挑衅他的人数不胜数，但最后他成为了瓦里安的首领，”Reborn扇了扇泽田纲吉的脑袋，问道，“蠢纲，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实力，地位。”泽田纲吉掰着指头数了数，认真的答道。
“还有呢？”
还有？“额……”泽田纲吉不自觉的瞄了瞄躺在床上的凪，希望他能给些提示给自己，可惜的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凪浑身无力，望见自家Boss看过来的神色，他只能用眼神示意泽田纲吉——尽管他从来只能判断他人瞳孔的收缩程度来判断别人的心情如何，从来没有接受过什么讯息。
静不算，他们是最有默契的双胞胎，拥有上（zuo）天（zhe）赐予的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特殊技能。
泽田纲吉：库洛姆君求救啊！
凪：请往Xanxus先生的性格方面考虑，Boss。
【泽田纲吉发送信息成功。】
“呃呃呃……”泽田纲吉大义凛然英勇赴死的神色很好的表达出了他内心的悲愤，库洛姆君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完全看不懂呢？！
【凪发送信息失败。】
凪：……请节哀，Boss。
泽田纲吉：QAQ。
“铁血手段！瓦里安凭什么能在黑手党内战中屹立不倒没有人敢惹？那是因为他们有铁血手段！”Reborn教训道，“实力，地位你都不差，但你的性子确实要好好改改了！”
“……实话说，我觉得现在自己也不是很心软吧。”泽田纲吉忍不住反驳道。
Reborn冷笑：“呵，比起之前的你的确是心如磐石，可你也别忘了，这里是彭格列总部，不是并盛町。”
泽田纲吉瞥了凪一眼：“难道要和瓦里安一样练得杀人如麻？”
“就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方法。”Reborn一眼就看出泽田纲吉在想什么了，他对泽田纲吉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虽然在泽田纲吉看来Reborn就是恶魔的化身，他的所有微笑都是恶魔的微笑，“不要想着什么标新立异了，按照前任的路来走会更顺坦。”
“一个不小心，会死哦。”Reborn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凪知道这是一个警告。
凪听着Reborn的话，心中默默的为自家Boss点蜡烛。如此光明正大却又不得不让人自己跳下去的陷阱大概也只有Reborn先生能做得这么高明了。
“Reborn你这不是……”泽田纲吉苦笑，“我知道了啦。”
“库洛姆，三天后是继任仪式，记得要来参加。”
“……姐姐呢？”
“竹宫静现在和瓦里安一块外出。”
“就是这样，库洛姆君，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泽田纲吉对凪道，不等凪回答，转身体贴的关上了门。
凪躺在床上，他的病还未好，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可Reborn的话他还是听清了。
“三天……”凪喃喃着，手盖在眼眸上方，感受着宛如燃烧起来的温度，“不知道能不能退烧啊。”
【第二天】
靠着电焰工作的闹钟滴答滴答的响，凪抬头一看，已是晚上六点多钟了，他心里着实有些担心静的安全了。他回收了眼球，却发现传过来是视屏并不完全，最后还被切断了精神连接，只能模糊从中得到大概方位，具体的细节……披上长袖校服，凪打开门拿着泽田纲吉友情赠送的地图，慢慢的想走到瓦里安，只能去询问瓦里安了。
礼貌的敲了敲门，顶着滚烫的身体，凪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开门时，才扭旋开把手。
“不好意思，瓦里安的各位先生，打扰了。请问，静回来了吗？”凪问道。
“姆，那孩子啊，说是要去找药物，单独行动了。”玛蒙瞧了瞧来人，阴软的回答，“大概死在哪个角落里面了吧。”
“！”凪简直大惊失色，他沉默了一会，然后问道，“能告诉我，您们是去哪里做任务了吗？”
“这是内部机密，泽田纲吉的雾守，你还是回去吧！！”斯夸罗大声说道。
或许是察觉到瓦里安对自己的微弱敌意，凪明白的点点头，“那么，打扰了。”
他独自走出瓦里安的领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翻了翻书包中的食物与水，确认没有过期且都准备齐全后，他背上书包，拿了三叉戟走出了彭格列总部的大门。
查看了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
“姐姐，一直以来都是你来找我，这次，就轮到我来找你吧。”凪揣着Box，向西郊区走去，“Boss，请原谅我的一次任性我敢担保，这是唯一一次。”
“继任典礼还有骸大人，犬，千种他们在，无须担心。”凪低头看了看时间，“Boss，我向您承诺，一定会赶回来的。”
熟睡中的泽田纲吉哪会知道这些呢，要知道了，大概也只能一边欲哭无泪一边表示支持了。
记得Reborn先生跟我说过一次西西里的黑手党分布格局，中部与靠海的东面被彭格列占领，北意是有那么几所大型的黑手党家族，但目前还是兰兹先生的家族当着领头羊，之前的一场劫难过去后，他残留的部下把家族又重新搞起来了；不过估计近几年都难以再有起色了。南面以及西部分布着许许多多的中小型黑手党，其中有着一些历史悠久但如今已然没落的家族。
凪想，静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强硬的实力抗衡大型黑手党，才往中小型里面抢药物吧。
不过……凪觉着自己病了更加敏感多疑了，他拽着胸口出的校服，略带不安地想到，曾经辉煌过现在已没落的家族……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46
【彭格列】
泽田纲吉半夜睡不着觉，他心里还是为那个传说中的继任仪式感到不由自主的兴奋与慌张——即使Reborn一再强调那只不过是一个走马上任的仪式，并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也一样。
他就像明天要去春游的激动的孩子一样，心痒痒着，弄得整夜睡不安宁。
也不知过了多久，泽田纲吉确定自己是完完全全睡不着觉后，他无奈的起身穿衣，打算去看看他的守护者们。
第一站当然是去凪的房间。
“扣扣，库洛姆君，我进来了……”
泽田纲吉在门外叫唤着，许久听不见答复。以为是凪睡着了听不见，于是悄悄拉开一条门缝，向里面探头。
房间里黑漆漆的，床上供起了一个大大的土丘，似乎是凪把自己裹得像蚕虫一般睡得死死的。
身为一名合格的首领，关心下属是正常的，为粗心生病的下属盖被子什么的，也是正常的。泽田纲吉在心里为自己做好思想工作，毅然决然的踏进来了。
他摇着被子，关切的出声：“库洛姆君，库洛姆君，醒醒……”他见被子里的‘人’没有反应，便把被子扯了出来，“这样睡不好，会着凉……诶？”
泽田纲吉呆滞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床，不信邪的扬了扬被子，这才惊慌大叫道：“库洛姆君……不见了！”
“蠢纲你现在才发现吗？”Reborn不知何时抱臂出现在窗台，“小声点啊，蠢纲，你是想让全彭格列的人都知道库洛姆，你的雾守之一失踪了的事实吗？！”
“但是，明天就是……”
“Kufufufu，彭格列无须担心。”六道骸撤销了幻术屏障，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明天的继任典礼上，还有我。”
“难得我可爱的库洛姆想要任性一次，那么就容许他吧。”六道骸微笑的撑着三叉戟，“Kufufufu，那么，彭格列，这么晚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呢？”
“应该说，你有什么图谋？”
“额……”
“Kufufufufu，居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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