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五年·光辉弥散by歧路螺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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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手，沙流自动补给，还就着那断掉的半截土龙身躯重新制造了个新的出来。
　　“适不适合，也并非您一言就能断决的。”凪回击道，他斜眼看了看那小扇门中所贮存之物，待见就只留下保证万无一失的五架加油机后，他的嘴角缓缓挑起一抹弧度。
　　【场外】
　　幻术师之间的争斗，不免充斥着精神污染，只是再怎么样的精神污染，也不会强到如厮地步。
　　六道骸偏眼望着死撑着的云雀恭弥，和几乎倒绝的众人，抚了抚额，闭上眼尝试着用自己的精神力抵消。
　　眼前掠过好几幅古中世纪的片段影子，六道骸歪了歪头，完全在凪的脑中没有见过的记忆……那么，是那个叫加藤朱里的人的了？可看那呈现的，却是一个与自己很相似（想到这，六道骸没有来的很不爽）的青年才俊在交谈的一系列画面，摆明了和他外观不符。六道骸的视线投向场中的战斗双方，若有所思。
　　然后一转眼，他看到了凪的双生姐姐，静。六道骸的神色立马阴沉了下来，他思来想去，甚至冒了大忌查看凪的记忆，也从来没发现过有这个自称‘竹宫静’的人在。好可疑啊。六道骸不悦的想着，我可爱的库洛姆哟，看来你需要增强点自我防范意识了，免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凪（不解）：怎么可能呢，骸大人请不要把我想得太天真无邪了。
　　静是与六道骸一样属于站立着的突兀人员。她不是幻术师，自然没有六道骸自然过滤精神污染的技能，只是她与云雀同属与精神坚毅的那类人，除了她珍（bing）重（jiao）的对象凪之外，简直就是视其他为无物的最佳典范。因此，她对抗精神污染完全是以另一种极端方式来解决的。
　　本想来个宣告什么的，但在一旁彭格列的哼哼声实在吵杂，Reborn的视线也太锋芒了点，六道骸也不再执着静的事情了，他具象化出三叉戟，凭空竖起一道精神力屏障。
　　“没了吗？”泽田纲吉总算缓了过来，有超直觉的他最为痛苦，明明清楚一切都是假的，到怎么也逃不出去。瞥见六道骸只是竖起一道屏障外不做他物，泽田纲吉忍不住问道，“就只有这些？”
　　“Kufufufu，彭格列你这是什么意思？”六道骸危险的眯起眼，“不懂幻术师之间战斗的人，就不要乱提问。”
　　“蠢纲，我记得九代目有给过你一本幻术师守则的……”Reborn把玩着列恩的尾巴，“我没有记错吧。”
　　“当然，Reborn你没有记错。”泽田纲吉先是不着痕迹的讨好了一番Reborn，旋即说道，“因为继任典礼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我还没有翻开它。”
　　“哼。”Reborn看起来勉强接受了这个借口，“那你现在记好了，蠢纲，若果你不想你的雾守之一库洛姆被他敬重的Boss连累输掉的话。”Reborn看了眼仍在强自维持镇定脸的泽田纲吉，恶魔笑，“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记好了。”
　　“Kufufufuf，幻术师在战斗的时候会释放精神污染，不仅仅是为了使周围的人无暇偷袭，更重要的是，能为战斗中的幻术师们开阔视野。”
　　“嗯，听起来很高深啊。”泽田纲吉点点头。
　　“唔……如彭格列这么的人，也就只需记得，不要擅自撕裂我方的精神污染就行了。”六道骸余光注视着场中，瞥见凪的作为，不禁赞叹一句，“抛砖引玉，方法想得不错。”
　　“喂喂，骸，我怎么感觉到你在贬低我呢？”泽田纲吉看着六道骸明明白白的写着‘就是你想的那样’的脸，微微苦笑。不过也由衷为凪感到高兴。
　　“果然，库洛姆很聪明呢！”
　　“那是自然。”六道骸挑了挑眉，他的神经感到一丝的不对头了。
　　【战场内】
　　六道骸想得不错，凪借助了前一波炸弹机械的势头，迷惑了‘加藤朱里’的判断，当雷震子与其所属的飞机全都陨落后，凪顶着‘加藤朱里’淡定微笑的脸，放下了又一波的烟雾弹。
　　这次上场的，是末世前未完工的亚德里II号战机，不同以往的性…能，这型号的战机加入了真实的高科技，发射出来的弹药也不是纯粹的跟踪鱼雷导弹，而是融入了小说未来战役中必不可少的激光射线。虽然很微弱，但毕竟是个重大的突破，谁能不窥视科技与军事相融合的技术？
　　在现实不能真正搞出来激光机，凪却认为幻术能。
　　凪身为一介幻术师，本该有无限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他冥思了一会，把那些他还没构思成熟的机器先放出来探探风。
　　这些以存在于未来而闻名的机械有着专门为减少空气阻力而设计的流线型机身，机翼是符合压强浮力原理的下平上陡，配有两口激光发射器。焕然一新的涂着银灰色，边缘有点淡蓝色调的油漆，保护色不言而喻。只是因为太新了，那打的荧光蜡还在发光呢。
　　总之，是十二分的威武霸气。
　　“哦呀，这可真是……粗糙的制品啊。”不过有人不这么想。注重性能的‘加藤朱里’当然能看清，这外表光鲜亮丽的，也只是光鲜亮丽罢了。
　　凪没有说话。他指挥着亚德里II号前进，仍如之前那般飞蛾扑火，宛如夏日祭会上最灿烂的焰火，昙花一现燃烧着自己的身体。
　　“即使是幻术师……这种战斗方式也太单一了点吧？”
　　听闻敌人的嘲讽，凪在心底也很无奈，他心想，海、空战的战斗方式一项贫瘠的不得了，任何人都能从中看到解决的方法。但为何至今（指末世前）仍没有退出战争的舞台？那是因为，即使战斗方式再怎么贫瘠，天空领主还是能凭着无往不利的强硬势力碾压过去。
　　“没有见闻过天空战役的魅力的人，并无资格说出如此轻屑的话。”凪面无表情。
　　“哼……真是对不起呢……我可从来没有领略过空战的魅力。”‘加藤朱里’低着头，沉沉的笑声响起，“这大概是，空战本身就没有魅力的缘故吧。”
　　“……请收回您的话。”凪皱了皱眉。他猜测‘加藤朱里’是在激怒自己。
　　“嗯？为什么？我说的是实话，不是吗？”
　　很好，他的计谋成功了。凪想。任何一个空战热爱分子在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怒不可竭的。
　　“如果您的本意是想让我陷入不理智的状态的话，那么恭喜您，”凪抵着三叉戟道，“您成功了，又或者是失败了。”
　　“在理智容许的范围内，我生气了。”
　　凪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出，场景纷纷扬扬变化，小岛逐渐变味了一片汪洋大海，场外的观众发现自己坐在了一艘小船上。
　　“那么，我将会倾尽我的力量，让您看一看的。”凪站立在航空母舰的甲板上，看着‘加藤朱里’站立的那方沙海，微微笑着，说道，“所谓，天空战役的美学。”
　　凪还记得之前的计划，他在将场景扭曲成自己所想的那个样子后，也不顾忌什么了，直接一举戟，把那几艘落空的，在‘加藤朱里’背后的加油机凝成一架，让它直冲向敌人站立的位置。
　　“轰隆隆——”携带破空之声，加油机装载着满箱的机油如陨石撞击般砸向火龙，在凭着精炼的钢铁突破后已无动力，却仍由于动能与惯性的缘故加速下降，它的速度，达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程度。
　　“如您所见，这是一早想好的计谋。”凪望着擦着余波有些狼狈的‘加藤朱里’，有淡淡的愉悦，“我会忠守诺言。”
　　现今在这个战场上，凪获得了主动权。
　　狂轰乱炸，即便如何坚固的铁器，也抵不过完全的防御住。更别说，拥有这个坚固铁器的，还是一个人呢。
　　是人，就总会有那么几个弱点。
　　凪不觉得这个世上有什么完美无缺的人——也不可能存在。他还在加持着魔镜呢，望眼过去，凪给他施了个小小的迷幻咒。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趁虚而入的幻术，支撑不了多久的身体，令‘加藤朱里’有一瞬间的停顿。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足够了。
　　凪摇了摇三叉戟，一束基础的交叉魔炮袭向‘加藤朱里’，等待一击必杀！
　　“叮——”
　　魔炮顺利击倒了‘加藤朱里’，他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
　　“呃，糟糕！”凪透过魔镜，已看不出在加藤朱里身体内的那个纯黑灵魂。他四顾，心下有种不祥预感。
　　啧。
　　脑中有刺痛感，那昭示着自己正在被被人以精神入侵。凪咬唇，他绝对不要又昏迷了。
　　“Nufufufufu，真是倔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凪抵抗着，意识仍然清醒，他瞪大眼，只见满目的黑桃标记。
　　“唔……”凪看到‘自己’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加藤朱里倒下，说道，“战斗……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凪最近昏迷几率太高了，于是决定让他清醒。
　　上一章已经决定了一个分支结局了，你们猜到了吧。
　　另，点不到读者回复啊啊。JJ就算扫黄期间也这么抽，作者真是……无话可说了。

☆、番外？臆想国度（二）

　　金黄色的沙砾在蜡白的浪花惊扰下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阴霾，为不间断的扰乱微皱着眉宇忧郁起来。或纯色或彩色的贝壳装载着海洋深处的呼吸，仰躺在海滩上等着哪个少年郎聆听到自然的启迪来取走那么几个。
　　凪再次咬了口松软的白面包，忽视掉脚下如踩着铁烙的烧灼之感，他慢吞吞的漫步在海边，听着海鸟欢快的鸣叫，嗅着潮湿咸腥的海风，感觉自己的耳朵尖痒痒的，内心有股冲动在蠢蠢欲动。对比了一下陆地与海洋之间的环境，凪得出结论：果然还是海里面好。
　　吃完了两块白面包，凪盯着手中余着的食物，咂咂嘴，心想那股麦香味还真是奇怪，自己还是坚持生食主义吧，那劳什子五谷食品……就敬谢不敏了。
　　心里深刻的谴责了一番人类的厨师后，凪掏出了笔记本细细翻看着他在陆地的任务安排。
　　海族试炼介绍的很模糊，略略一说任务的内容范畴，至于具体该怎么做……海族先祖慈爱的望着后人，你自己想吧。
　　不过好在，他从图书馆那堆积尘已久的书山里找出了一本海族百科，里面记录了个别的试炼任务的内容，能供凪参考参考。
　　翻开书页，凪随意的坐在沙滩上，把面包袋子往旁边一放，空余出一只手在沙地上开始画画写写。
　　但不一会，凪就果断合上书籍，收起来了。那一片沙地除了凪蹲坐过的痕迹外，再无别的文字。
　　凪口不能言，心道：“这书对自己来说实在没有多少用处。记录着的东西，都只透露出一个讯息：就是要海族人在陆上如昙花般在一个月内让自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人类的眼中。”
　　至于一个月后？那便是功成身退了。后还是那种合理的，附有逻辑性的功成身退——亦可以说是‘死法’。
　　这可就考验海族了。凪想，骸大人曾给自己说过，他历练时便是做了个演艺人，个月后‘死’于疯狂粉丝的手下；千种和犬，一个当闻名的医生，一个当医生的小跟班，最后‘死’在了无辜牵连的黑帮火拼。
　　那他自己呢？凪还没想好。
　　他坐在沙滩上一动不动，要叫人见了，恐怕只以为是个硬邦邦的真人雕塑。时间永恒流逝着，凪指尖一划，突兀现出了一块圆形水镜，镜中浮现了一串数字。
　　上面显示如今的时间为早上八时四十五分。
　　凪挥散水镜，原地待了一会，一只手支地站了起来。他准备到凑近的地方走一走瞧一瞧，看能否寻得一个合适的落脚点。
　　“啊——！！”那声响威力极大，在海面上方扩大扩大，遂至另一方的海岸线上才消失。
　　似乎也因为这震天巨响，海浪翻滚了几下，海中的鱼虾儿也惊得跳了一跳。
　　凪皱了皱眉，不由得别过去一看，只见一名银发的少年人一手绑着银细剑，另只手展开做喇叭状置于口前，一副大声呐喊的模样，想必刚才定是他的作为了。
　　那名少年喊过后，端是畅快淋漓，随后站定了身体一下又一下的挥动着银细剑，脸上满是虔诚的神色，他的目光落在剑上，仿佛在注视着一个亲密的好伙伴。
　　身为海族，天赋加持，凪在法师方面的能力可谓是点到了Max级别了，那么相应的，他在武技方面的能力完全是低到了谷底。虽不能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但百无一用是魔法师——改自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他这种体质的了。
　　看到免费的少年练功戏份，凪现在也打消了立刻离开的冲动，他观察着少年的动作，要锻炼自己的眼力，查看少年的破绽。
　　破绽是找出来了，海族天生拥有眼目清明的优势，出身本就比普通人的起点要高，修炼起来也自是不同寻常。虽说武道与法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但说到底，仍然是同一个根源所出。那边是能量。
　　凪觉得这不失为一个锻炼的好方法——他已经能察觉到自己的眼力明显的提高了些许，除此之外，凪还发现，他眼里增长时，少年的破绽也在逐渐的减少。
　　许久，少年还在坚持不懈的重复着那枯燥的动作，并且看他的样子，还无有一分的不喜。即使是旁观者的凪自己，也要无聊了，更勿论使剑的主人。他忍不住都为少年人的心性赞叹了，耐得住苦寒之人，将来必成大器！
　　觉得也差不多了，凪站起来打算离开。他左右看了看，有几艘渔船并未出航，再转过来，一排沿海的房屋有几间是并未关门的，有一老者在自家门前摆了个竹椅仰躺其上，好不惬意。
　　凪要借宿的心思活络起来了，他看了看老者的房，不大，但还能再住一人进去。打定了主意，他迈步正想吵着老者的方向前去。
　　不料却被挡住了。
　　少年也不知是何时停下了动作，疾步到凪身前，想了想，又与他隔了几步距离，退到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偷袭的地步，才道：“阁下是谁？我斯夸罗自问记忆不算差，从未见过你。”
　　原来他叫斯夸罗。凪暗暗想道，沉默地望着他。
　　“阁下？我是彭格列之国的巡查长官，此番来彭格列之国，你有什么事情吗？”斯夸罗绑着银细剑的那只手开始紧绷，双眼也开始死死的盯着凪的全身。年少的巡查官大人表示，如果面前的这个不明来历的人再这么无视他的话下去，他不介意让他尝尝胆大妄为的后果。
　　凪自然也感觉到一股隐晦的杀气缠绕在斯夸罗身上，他顿了顿，在巡查官脑中的那根名为耐心的线快要断的时候，才缓缓将视线移到海面上。
　　“？”斯夸罗看了看凪的动作，迟疑了一会，问道，“阁下是从黑曜海……对面游漂流来的？”他言语中似乎带有那么几丝钦佩。
　　也不怪他这么想，虽然完完全全偏离了事情的真相。黑曜海的深浅除了海族外，没有谁能清楚，过往的船只只能提心吊胆的战兢经过。加之这片海域多风浪，海底便会时不时新增一些皑皑白雪。自大的法师们呼风唤雨企图解决掉难题，最终也不过是化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罢了。
　　因此，斯夸罗才会显露出钦佩。
　　斯夸罗见凪不说话，权当默认了。心里打了个弯，却最终全都消散了。
　　啧，他想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干什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反正这事有玛蒙他们去做，也怪不得自己。
　　他一想通，便没了计较，上上下下打量了会凪，瞄到他背后的三叉戟，眼睛一亮。
　　“阁下也是用刀枪之人，不如我们俩来比划比划？”
　　凪沉默的下，揭开了背上的三叉戟，挽了个剑花，竖直点在地面上。
　　听斯夸罗的口气，他任职的那个巡查官应该是个很高的职位，也许……凪指尖动了动，心中泛起了一个想法，也许，他可以借斯夸罗之手，取得一个试炼成功的机会。
　　斯夸罗点了点头，遂伸出佩戴着细剑手直指凪，先发制人。
　　凪本不是擅于武道的人，他微微颔额，心中默念着法术奥义，当斯夸罗刚好踩进他的攻击范围时，他立马中了凪布置的冰霜封禁，丝丝寒气自魔法阵不断涌现，纠缠上了斯夸罗的脚，严冰冻封住了他的脚。
　　“哦？阁下原来是一名法师。”斯夸罗道，旋即用剑劈开了冰块，步履不停的仍维持先前的速度前进，只是凪早在斯夸罗被封冻的时候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斯夸罗想要在短时间内追上，也是有点困难的。
　　凪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平坦的沙地及海洋，心中便现出了一个想法。他给他和斯夸罗战斗额范围蒙上一层隐没结界与静音结界，站定后，他双手抓着三叉戟，调动着自己的意念使这块地方布上热带雨林一般的绿意，枝条交错间藤蔓蔓延，习惯于平坦地形的斯夸罗为着这崎岖的地貌有一丝的迷失。
　　“……黑曜海彼岸……原来是这样吗…？”斯夸罗喃喃着，“但……也不过是梦魇之术罢了。”
　　略带怅然的话带着凪所不明了的对自由的热爱，被风轻轻吹散了。
　　凪站在最高那棵树的树顶，左眼望见的是满目丛林，右眼却看见金黄色沙砾，他闭上眼释放出精神力，看到在虚幻之景中不断奔跑的斯夸罗，对比了下在现实中做无用功的滑稽动作，凪扯了扯嘴角，笑了下。
　　他并不觉得要在此时此刻彻底暴露出真正的实力，虽然斯夸罗也曾经历过与法师的争斗，但凪的战斗方式实在太新颖了，任他身经百战，也不会料到，竟有人将脱离于五系之外的幻系修习的如此奥妙。
　　一般的法师局限在五系的高阶法术之上，也并不理会那薄弱的幻系法术——不是没有人尝试去钻研，只是幻系法术更多的注重精神力以及心智坚定，但精神力足够强大的大多是高阶法师，没心情去学习幻系；心智坚定的全都被拉去修习武道了。而幻系要求是缺一不可，因此成了无人问津。
　　斯夸罗吃了幻系的暗亏，明白之后也不再无意义的乱跑，他沉下心了，屏息搜寻着凪的气息，不再像忙头苍蝇一般，而是确定了目标。
　　凪挥舞着三叉戟的手一顿，他挑了挑眉，从容淡定的看着树林间某一个方向，目光紧锁之处竟是斯夸罗的身影。
　　我大可以选择焚烧了他所在位置的树林，使他在烈焰中变为灰烬，凪想道，他应该不知道吧，一旦进入梦魇之术的范围，除了个别天赋异禀或比主人的实力高上很多的之外，那人的生死就归到施术者手上了。
　　人的最大罪过便是无知。
　　凪如此想道，收回了思绪，他将三叉戟抵挡在胸前，弯腰压低重心，后腿蓄力。等了十多秒，就见到斯夸罗挥着细长剑跳跃奔过来了。
　　抵挡住斯夸罗的一击，凪后退几步，快速默念着几个辅助法术，他站着不动，实际是在利用无处不在的藤蔓悄然接近斯夸罗的脚。斯夸罗见凪没有动作，也心知定是在施展法术。为了阻止凪，他稳稳举起长剑一个横扫，眼看剑尖就要与白皙的脖子相吻，预算好时机的凪仍旧没动，轻点地面，火莲在斯夸罗背后绽开。
　　斯夸罗也没有动。
　　他的剑差一点就能划破肌肤，只是背后吹拂过来的热浪使他不得不停下这次攻击。
　　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再一次复仇——更何况，这次是平手。
　　“阁下势力里果然了得。”斯夸罗赞道，仿佛不经意地说，“想必阁下近来为身份证明而忧愁，不如，加入我的军队为我国九代首领效力？”
　　语言技巧了得，巧妙的把当今九代和他的军队融合起来。凪心中评价道，他并不想要人觉得自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于是蹙了眉思索了番才点头。
　　【彭格列之国】
　　斯夸罗先带着凪去了趟登记处，为他办了个身份证明，一切顺利，只是出了个小插曲。
　　“阁下的姓名是？”登记人员这么问道。
　　凪张了张口，想说‘凪’，但想起那副作用，也是缄默不语。他抬头，用意念聚成火焰，凝成了几个大字。
　　“库洛姆？……髑髅？”登记人员嘀咕着这名字的奇怪，一边还是老实的登记下来了。
　　斯夸罗上下打量了眼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凪，挑了挑眉，不过最后还是道：“证件三日后就能拿到手，你先和我到练武场，你要锻炼□□质。”许是因为凪的实力与自己不相上下，斯夸罗口气不觉正常了许多。
　　有实力的人嘛，总有那么点怪癖。巡查官大人表示可以理解。
　　“动作不规范，你，你，还有你！全都挥刀一万次。没完成任务不许擅自离开。”
　　还未到练武场，远远的就听见尖锐响亮的呵斥声。凪顿了顿，停步别过头望着斯夸罗。
　　斯夸罗摸摸下巴：“嗯，那是我的副官之一。一个得力干将。”
　　凪瞥了眼斯夸罗，听他的口气，似乎极为赞赏那个女性，只是如此严厉……不，有可能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那类角色。
　　暂时还不能判定未来自己长官是个什么样的人，凪点了点头，再次迈开步伐。
　　靠得近了，凪总算看到了刚才那名呵斥的女性长官的样子。
　　看起来挺年轻的，二十岁左右，面目绮丽，冰发浅眸，身着教官服背负着弓，周身遍布高岭之花的气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