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少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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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惯性下，裁云短剑居然将那坚硬的石壁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向下切出四五米才彻底停住。


所有碎石残雪都已经落下去了，半空中，明明、燕子、海鸥三人象粽子般拴成一串，与山体的连接点只有明明手中那仅一尺长的裁云短剑。


“海鸥！”明明紧紧握着剑柄，焦急地向下喊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海鸥的身体在半空中荡来荡去，他的位置很无奈，周边没有一个能落脚的地方，山体从明明插入石壁的剑下一米处就突然凹进去几丈远，让他无论怎么做钟摆运动也无法接近石壁。


那藤索大家编得还算结实，只是海鸥无法爬上来，而燕子在上面也和他有同样的困难，没有落脚点。


这样一来，全靠明明一人的力量拽着大家了，只是不知那山体能否支撑下去。


“燕子，你先用漂浮术上去吧。”明明紧紧抓着燕子的小手，另一只在上面紧握剑柄的手由于用力太大，已经发白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法杖，掉下去了……”燕子忽然非常沮丧地说道，眼圈一红，一大串眼泪夺眶而出。


在这种危急关头，燕子对自己作为一名法师居然丢失了法杖而深深自责，她那从来不愿给人添麻烦的心理因此而变得十分沉重。


是啊，法师的法杖，就如同战场上士兵手中的兵器一样，从来都视若生命般重视。没有了法杖的法师，他的施法能力甚至不及持杖时的十分之一，大多有用的法术都无法施展。


法杖的功用就是为了弥补施法者魔力的不足而设计的，制作精良的法杖配上魔法水晶或宝石，就是一个功能强大的增幅器。可以说失去了法杖，法师几乎就是个废物，除非他的控魔能力已经强大到无需法杖的地步，但那在魔法史上又有几人能做到呢？何况燕子还只是个初级法师。


但这种最应该利用自己能力帮助大家的时候，却丢失了自己唯一的魔力增幅装备，巨大的羞疚感让这个善良柔弱的女孩无法不哭泣。


“别哭别哭，不怕，呵呵，还有我呢。”明明强打精神，勉强作出一副笑脸，大声给燕子打气。


失去傻弟弟阿龙，让明明的心已经遭到了极大的痛苦打击，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涸，现在又面临两个伙伴的危急状况。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身边的好朋友了，无论多么艰难，自己也要带大家逃生。


“燕子，别哭了。检查一下腰上的绳子，我需要腾出手来向上爬。”明明现在一手握剑柄，一手拉着燕子，实在无法向上攀登。


“没问题。”燕子不再哭泣，检查一下自己和明明之间藤索的结实程度后，慢慢松开了和明明拉着的手。


明明最后有点舍不得地又捏了捏燕子手背，他非常不想放开她的小手，就像生怕以后再也无法抓到似的。不！明明甩了甩头，将脑中这个不吉利的想法抛开，自己一定要爬上去，一定要把大家拖上去！


燕子放开明明的手后，由于绳索的关系，身体荡了一下，下面的海鸥也跟着再次摇摆。


“明明！加油！”海鸥在下面帮不上忙，只能为伙伴打气。为了给明明减轻重量，他将长剑扔入山谷，那长剑很快消失在下面的一层厚厚云雾中。


“看我的！”明明咬牙甩了甩左手，活动一下左臂，开始寻找石壁上能够抓住的落脚点。


如果换做普通人，即使有裁云短剑，在身负两人体重的情况下，也无法在峭壁攀岩而上。好在明明从小被干爹劳尔训练得手脚灵活有力，还能拼命支持下去。但那峭壁实在没有多少能够借力之处，大多地方不是太过光滑，就是稀松一块，一抓就碎成一把土。


明明的右臂由于用力过久，感觉都已经有些麻木，他终于找到一块能够抓牢的石头，奋力向上攀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将全身力量移到左臂，抽出右手的裁云短剑。


明明抬起右臂将短剑再次向上插入那块巨大光滑的石壁，然后转移力量到右臂，给左手寻找下一个支撑点。


这艰难的一步让明明耗费了许多体力，累得他直喘粗气，也许是这里海拔太高空气稀薄，也许是他肌肉僵硬或者被冻得麻木，总之他发觉腰上藤索拴着的两个伙伴竟变得越来越沉重，自己大有不堪重负之感。


那块插入短剑的岩石显然受不了这锋利宝剑的大力切割，突然“咔咔咔”地又向下划出一道粗糙口子，明明三人因此又向下降落了少许。等停止下落之后，明明发现本来刚爬上去一点的距离，这次不但全退回去了，还向下多滑出半米，甚至他的双脚也几乎无法在那块凸出的山崖上落脚。


短剑离石壁凸起处最下面的边缘还有半米的距离，如果再划下去，情况将变成无法挽回的悲剧，大家都要掉下深渊。


“靠～！”明明不由大骂了一声发泄心中闷气，不能放弃，决不放弃！他继续给自己加油。


随着这一次下落，海鸥在下面摆动得更厉害了。为了给明明减轻更多负担，他一直不断地从身上掏出各种物品向下扔，金币，零钱，火纸桶，又掏出家传的金属小酒壶，在嘴唇上留恋地亲了一口，也扔了下去。


燕子身上实在没什么可扔的重物，她的许多物件都在明明的空间戒指里。


“大家不要怕！”明明也不知是说给伙伴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有我在，就没事！”


但那石壁仿佛和明明作对一般，插入的短剑竟然在渐渐向下滑动，离下方边缘处已经不到半米的距离了。


偏偏这个时候，山谷中又刮起了一阵大风。


海鸥和燕子被风吹得来回剧烈摇摆，燕子已经吓得脸色煞白。


“唉，好想再抽根烟啊。”山风中，海鸥忽然在下面嬉皮笑脸地说道：“明明啊，你别担心，别紧张。你慢慢爬，咱聊会天吧，你觉得我这人咋样啊？”


“咋样？”明明心想这哥们这时候还有心思和我聊天，我都累得跟孙子似的了：“你小子啥都好，就是太邋遢。”


“嘿嘿，咱懒，其实也就这一个缺点呗。”海鸥笑道：“唉，我这帝国军事学院的毕业证算是给耽误了，对不起家族啊。”


“你他妈还惦记毕业证呢？”明明咬牙切齿地又抓住一块能够攀住的岩块。


“唉，俺家是没落贵族，没办法，俺想争口气，振兴家族。可惜，他妈的天不遂人愿啊～”海鸥一口惆怅的口气。


“我不是说了嘛。”明明努力向上攀了一点点，但这阵山风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脸贴在岩石上吃力地大声喊道：“以后咱就在一起专砸黑帮的场子，那多来钱啊，不比你当个破骑兵好？”


“呵呵。”海鸥笑道：“兄弟，不管咋的，能认识你，我海鸥很开心！”


“你丫废他妈什么话啊？”明明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会跟我感慨上了呢？心中忽然一动，暗说不好。


“兄弟，不是哥们犯懒啊，咱们现在太艰难了。”海鸥忽然大声道：“所以我决定放弃！这是咱唐吉柯德家族传下来的骑士精神，嘿嘿，我要让你和燕子逃生。”


明明懵了，他刚才已经隐隐猜到，海鸥是要牺牲自己，让他减轻负担。如果他只是拖着燕子一个人的话，上去的成功几率将大大增加。但这怎么可以呢？他无论如何不忍心失去海鸥。


“不！”明明着急地大喊：“不行！”


燕子在下面也听明白了海鸥的意图，焦急地冲海鸥喊道：“不可以，你不可以！”


“呵呵，你俩就别客气了。”海鸥仍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你俩搞对象可是我一手促成的啊，我这个媒人这点忙还是要帮的。”


“不行！”明明急了，可他实在没法去抓住海鸥。


“明明，出去以后，别忘了到榆树镇我的老家，对我父母说一声，我没有辱没家族。”海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餐刀，那还是他昨天晚上吃烤肉时顺手揣在身上的，刚才想扔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又揣回怀里，原来就是为这时候预备的。


明明和燕子看到下面的海鸥掏出了刀子，同时大喊：“不！”


“能认识你们一帮好伙伴，我真的很高兴！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呀，燕子是个好姑娘，明明你要好好对待她。”海鸥一边说一边挥刀：“为战友、朋友而牺牲，这是骑士的荣誉，我感到很光荣！祝福你们，我的朋友！”


凛冽的山风中，海鸥一下削断了藤索，身体缓缓向深渊中落去。在他渐渐远去的身影中，还能看见他那调皮的笑容，右手还对明明伸出一只中指……


“海鸥！海鸥————”


明明和燕子的哭喊声在山谷中回响，但是再也看不到海鸥的身影了，海鸥已经融化在山崖下那一片云雾中……


“呜，海鸥，你这混蛋！”明明趴在石壁上大哭：“你他妈的混蛋！混蛋混蛋！呜呜……”


燕子也在痛哭，她想不到又一个伙伴就这样突然消失了，一连串的打击让她无法自制，神情恍惚。


海鸥割绳牺牲，让明明确实负重减轻大半，那真诚朋友用生命换来的希望，他决不会浪费。他一边咬牙骂着一边奋力向上攀登，那陡峭的岩壁居然再也不被短剑割裂，而且，刚才还凛冽的山风居然也停了。


“海鸥你这混蛋，为什么要放弃？谁希罕你的骑士精神？呜呜～”明明拖着燕子越爬越快，却又边哭边骂：“骑士精神？你们唐吉柯德一家子都是骑士精神病！呜呜～海鸥，我的好兄弟，你他妈当英雄，却让老子想你一辈子，算你狠。呜呜～”


明明的泪水还在滚滚而出，他从来没这样哭过，还是为了一个男的哭。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真挚的友情之泪吧。


明明和海鸥认识并不算久，但两人的臭味相投和性格相象，早已让他们之间有了一层无法割舍的情谊。明明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这个邋里邋遢成天嬉皮笑脸还贪财的家伙居然会为了自己而牺牲生命，这是他从没经历过的。他现在多想和海鸥拥抱一下，在他耳边说声谢谢，但一切已经不可能了。


向上那仅仅五六米的高度，就让明明又失去了身边一个伙伴，今天这突然的几场剧变，让从来没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明明大感人生无常，原来这世界，还有那么多的无奈和悲哀。


当明明拖着燕子终于攀上峭壁后，燕子已经哭得不行了。


“海鸥哥哥他好伟大，呜呜，是我害了他。”燕子擦着眼睛哭道：“如果我没有丢失法杖的话……”


“别说了……”明明一把将燕子搂在怀里，再不放开，他用手拍抚着燕子的后背，喃喃地安慰道：“不怨你，不怨你……”说着自己又是泪流满面。


燕子并不拒绝明明的拥抱，她一头靠上明明的胸口，低声抽泣。两个人就这样在峭壁上相拥默默而立，两颗心在互相抚慰着对方的伤痛。


蓝天，峭壁，断崖，深渊……天地间此时一片静谧。


过了很久以后，他们那因为失去朋友而悲痛的心才略微平复，明明把燕子的棉衣紧了紧，又检查了一遍剩余的绳索，再次拉上燕子的小手。四个人如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无论怎样，明明也要带燕子走出这个地方，回到原来的世界。


也许是由于两人太悲痛而失去了警觉，也许是泪水模糊了两人的双眼，当他们转身要继续赶路的时候，才忽然发现断崖后有了变化。


那断崖后陡直向上的山壁，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数米宽的大缝，缝隙中，是一条笔直延伸到山顶的阶梯……


卷二｜第四十章　生死传送


卷二　第四十章　生死传送


看着那条长长的阶梯，两人愣了好久。


“怎么回事？”明明问道：“山裂开这么大的一道缝，我们居然谁都没听见？”


“明明哥哥，”燕子说道：“其实，几天前我就有个感觉。”


“怎么？”明明以为燕子身体又不舒服，关切地问道：“感觉哪儿难受了？”


“不是。”燕子心中不由涌起一丝温暖，握着明明的手说道：“我是说，我感觉这一切都是魔法岛上创造的结界。河水大泄、林中甲兵，以及森林和沙漠间没有丝毫的过度地带，草原的突然出现，还有眼前雪山这突然的裂缝，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当然奇怪，这地方一直很邪门。我还怀疑是那两个老瘪三搞的鬼，对不对？”明明岂是没脑子的人？这些问题他当然想过。


“哥哥不要这么说，他们是老前辈了，你一定要尊重他们。”


“什么破前辈，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对待我们？”明明一想起那两个猥亵的老头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想，他们一定是有他们的道理的，这可能是对你这个继承人进行一种试炼吧……”燕子低下头，眼圈又红了：“古代有很多种对人才的试炼方式，都很残酷的，就是为了考验试炼者的毅力和决心。阿龙和海鸥哥哥他们……也许就是这场残酷试炼的牺牲品吧。”


“什么？”明明勃然大怒，如果真的只是对自己的试炼，他也许不会这么光火，但现在的问题是阿龙和海鸥都被牵扯进来并且死去，他如何能受得了？

“我不管！只要我出去就不能饶了他们！”明明气得满地乱转：“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我要和他们讨个说法，凭什么牺牲我的兄弟们？我不能就这样让他们白死。”


明明恨恨地抬头仰望那悠长的阶梯，咬牙说道：“我们走！我绝不再让你也受到任何伤害了，我要你永远都在我身边！”


我要你永远都在我身边！这句明明发自肺腑的话，让燕子听来感觉是那么的幸福和感动。她上前抱住明明一条胳膊：“哥哥，你真好。”


两人相互搀扶着，向那阶梯一级级蹬上。明明另一手紧握短剑警惕周围，这些天突然出现的危险太多了，当隐隐明白怎么回事后，他心中已充满了怒火，誓要找到那些老魔法师讨个公道。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不会吝惜拳头让他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那条阶梯很长，几乎一眼忘不到头。


“也许这就是你继承人的命运。”燕子一路靠在明明肩膀上，她本来身体就没康复，经过悬崖上的折腾，现在更显虚弱：“我知道，历史上有很多身负重任的人，是注定要和许多朋友生离死别的。也许，他们注定都是孤独的。也许，有一天我也会离开你……”


“不行！”明明大声道：“我才不希罕什么继承人！我不干！我再也不要任何朋友离开我，更不让你离开我！”


“我知道哥哥对我好，我心里好开心。”燕子抬头疲惫地微笑了一下：“还记得两位前辈说的吗？你是千年前选定的继承人，这世界将在不久后发生劫难，需要你去拯救世人免遭涂炭。你不能这样狭隘的，你该为自己感到光荣，更应该放开一切去承担这副重担。”


“我……”明明被这比自己还小的女孩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得很不好意思，他何曾有过那么伟大的抱负？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拉上几个好兄弟，没事干几票砸黑帮场子的买卖，有了钱就去吃好喝好玩好，没事按按摩，泡泡妞什么的，他可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一想到这些，就又想起了海鸥和阿龙，不由鼻子又有点酸。


“我只不过是一个掏粪工而已，拯救世人？我连自己的弟弟和朋友都救不了。那种高尚的事，还是让别人去干吧……”


“不，你能行的。”燕子说道：“首先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何况英雄不论出身，只要你肯努力，就一定会成功的。再说，大师们选择你，必定有他们的道理……”


一路上燕子对明明进行谆谆教诲，哪里象一个小妹妹在和哥哥说话，简直就是一个老师在教导学生。明明只好一路频频点头听着，心中却对燕子渐渐有了一点惧怕之意，难道“小妈”和妈妈差不多吗？明明没受到过妈妈的教导，但经常见到邻居家的阿姨训斥孩子，这眼前的“小妈”似乎有点那个意思。


阶梯没爬到一半，燕子就累得再也坚持不住。明明最后不顾燕子拒绝，将她负在背上，一步步向上继续爬。


燕子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孩有过这么多的经历，更没有一个男孩对她这么好过。性格内向的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不是研究学问就是钻研魔法，也根本没时间接触什么男孩。如果不是这次暑假出来旅行，还不会遇到明明。她趴在明明背后，感受着他的体温，和他呼出带有淡淡烟草味道的气息，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福。但寒冷和疲惫的侵袭，让她越来越困倦，非常想睡觉。


“燕子，千万不要睡觉啊。”明明感觉到背上的燕子有些蔫，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睡着了，也许就会再也醒不来，忙说：“陪我说说话吧，我一个人爬山会很寂寞的。”


听了这话，最愿意照顾别人的燕子于是强打精神，和明明说起许多家里的事情。燕子说她的父母都是帝国军人出身，而叔叔是个著名的鉴定师。现在父亲虽然贵为侯爵，但家教甚严，生活简朴，物质上从不娇惯自己，以致自己的睡衣都是打了补丁的……


明明心中感叹：真是难得的一个好人家呀，伊森城里那些等级不如燕子家的贵族，一个个哪家子女不是骄奢淫逸？看来燕子的父亲一定是不错的人，肯定是个好官。不禁对这未来的老丈人充满了好感，深信也只有这样清廉的老丈人才能养出这贤惠的老婆。


而明明对燕子讲的都是自己小时的一些事，不过在出身豪门的燕子听来都是很新鲜有趣，听到不懂处还追问一番，一时精神见好。明明很奇怪，自己和辛迪儿聊天时候会胡说八道吹牛皮，但和燕子为什么却老老实实的有一说一呢？

那条似乎没完没了的阶梯，在两人的聊天中终于爬到头了。如果没有燕子和自己说话，明明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总之到了顶之后，他已经累得不行，和燕子坐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乏。


山顶是个青石铺就的平台，正中有一座不高的方形石塔，造型古朴，除此再无其它。看来这里是最高峰了，周围四下全是云层，云中隐隐可见其它山峰。站在这里望下去，不禁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气油然而生。


“好美啊。”燕子眺望着远方喃喃道：“哥哥，我们终于到山顶了，你就要成功了。”


明明心中却没有什么喜悦之情，这个继承人的代价太大了。如果早知如此，他当初决不听那两个老头的指导，而是要让他们带大家立刻离开。


“我们进去吧。”明明推开那石塔的大门。


原以为推门后就能见到那个什么阿土伯和老火头，但塔内却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这……”明明在门内疑惑地看着四周，这里再没其它楼层和房间，只有一间高大宽敞灯火通明的大厅。奇怪的是这大厅有近百平米面积，而外面看这石塔的宽度却只有三米左右，显然这座石塔内部经过空间魔法的处理。


燕子向里走去，仔细观察四周，最后在大厅一个角落俯身察看地面。


明明身后的大门突然“嘎嘎嘎”地关闭了，等他回身去开，却发现那门已经变成了和周围相同的石壁，仿佛那里从来没有过门一样。


“妈的，又他妈搞鬼！”明明恨恨地骂道，怪事见多了，便见怪不怪，转身去看燕子在研究什么。


“这是一个魔法阵。”燕子兴奋地指着地上的一块方形地板，这里地板的颜色和其它地方不同，上面还雕刻着一些明明看不懂的文字。


“又是法阵？干吗的？”明明有点烦魔法阵了。


“嗯……又是古魔法语，我先看看。”燕子这次不再读出来，而是自己看。


明明见这大厅很宽敞，便到别处去转转。


“这里也有一个法阵！”明明很快在大厅另一个角落又发现一块特殊地板。


这两块法阵正好处在这个方形大厅的两个对角，其它地方再也没有新发现，燕子忙跑过来察看。


“哥哥，我知道怎么打开法阵了。”燕子读了一会这个法阵上的文字后高兴地说道。


“哦？”明明也很高兴：“怎么打开？”


“这次简单，只需要灌输一点魔力。只是……我有点饿了。”


“哦哦，我马上弄吃的。还别说，我也饿了。”明明忙释放空间戒指，东翻西找弄出厨具，给燕子做饭。


明明做了一餐简单但还算丰盛的饭菜，他忘记阿龙和海鸥已经不在了，还按照平日的习惯做了许多量，后来才反应过来，不禁黯然神伤。


两人面对面地吃着饭，人突然少了，都觉得很不习惯。燕子不断地给明明碗里夹菜，让他多吃点，明明也给燕子夹菜，一时让亲密的感觉冲淡了些许忧伤。


后来燕子忽然破天荒地要求喝点啤酒，明明忙为她倒上一杯：“喝酒好，会暖和一点的。”


从来不喝酒的燕子将那一大杯啤酒全都喝光了，之后脸色就变得红扑扑的。


饭后，燕子说道：“哥哥，我能睡一会吗？”


“好呀，谁敢不让我们燕子睡觉？”正吸烟的明明说道。他早就心疼过份疲劳的燕子了，取出被褥铺好，塔内没有风雪，还算暖和。


“哥哥以后不要吸太多烟了，对身体不好的。”燕子抢过他手上的雪茄熄灭掉，又犹豫地说道：“我……能枕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