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少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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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大骂人家是庸医、饭桶。


眼看天色渐晚，该返回撒德城了，燕子忽然想起阿萨：“我们怎么忘了？阿萨伯伯是高明的巫医，他一定能治你的牙疼病。”


“啊？”明明吓得一哆嗦，心想我可没少得罪那老家伙，让他治病？那是治病还是治我呢？不过眼下疼的又实在厉害，犹豫了半天，心一横：“好，回去找他！”


当明明捂着腮帮子一脸哭相地回到撒德城的旅馆，海鸥几个正在房中吆五喝六地喝啤酒吃羊肉串，见明明回来，鲍雷斯兴高采烈：“回来啦？快来吃啊，刚烤的，香极了。”


“吃个屁！”明明疼得正闹心：“糟老头呢？”


“楼下呢。”海鸥嚼着羊肉，头都不抬。


“明明怎么了？”格力斯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突然牙疼。”燕子扶着明明向外走去：“你们继续吧，我陪他去找阿萨伯伯瞧瞧。”


两人下楼后不久，海鸥等人立刻暴发出一阵大笑，海鸥上气不接下气：“这小子终于被阿萨给整惨了，这下以后有的瞧了。”


鲍雷斯抹着胡须上的啤酒泡沫，笑道：“刚才一看见他那个模样，俺差点就憋不住要笑。”


格力斯笑着直摇头：“呵呵，想不到阿萨居然这么厉害，竟然创造出如此恶毒的巫术，单体牙痛术……”


“嘘！”海鸥忙示意格力斯收声，跑到门口向外看了看：“还好他们下楼了，咱们可不能破坏了阿萨的计划，不然那老头给我们一人来一个牙痛术可受不了，他还有什么了着？单体痔疮术是吧？”


大家又暴发出一阵大笑。


楼下餐厅内，阿萨正抓着酒瓶和店老板吹牛，说什么他年轻时候有多少多少女人疯狂追求，每天收到多少多少情书，有女人差点为情自杀的，也有女人每天揣着小刀在家门口堵他等等，口沫横飞。那老板一脸睡意地听了半天，最后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尊敬的阿萨大叔，您的故事非常好听的嘛，但是您让我听了十几年这个故事，实在是一种折磨的嘛。奥拉真神保佑您，什么时候能换个新鲜的给我讲讲嘛。”


阿萨尴尬地挠挠大秃头，正想解释点什么，就见燕子扶着明明下楼来了：“阿萨伯伯，明明牙疼的厉害，您帮帮他吧。”


“牙疼？”阿萨打了个哈欠说道：“对不起，我晚上不工作的，明天再说吧，我要回家了。”说完向外走去。


明明心里恨得厉害，燕子忙上前缠住阿萨央求，最后阿萨终于妥协了，回来用脏乎乎的爪子一把抓住明明下巴，掰开嘴瞧了两眼：“哎哟，还真是闹牙病，看来不及时治疗的话，你今晚甭想睡觉了。好吧，看在燕子的份上，跟我走吧。”


阿萨带着两人向自己家走，说什么明明的牙都是虫牙，是从里面烂的，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对付这样的牙最好拔掉，但一定要用各种器械配合，因为人的牙齿很硬。必须用铁钳子啊，钢钻头啊，小铜锤啊，大镊子啊等等那些金属医疗器械进行操作，虽然会很疼，但长痛不如短痛，一下干脆都拔掉得了，象我这样戴着假牙不挺好吗？


明明捂着腮帮子吓得不轻，心说那还是治病吗？分明是上刑嘛。几次都要扭头回去，却被燕子拉住：“阿萨伯伯说的没错啊，我读过的西方书上有介绍过，确实需要那些工具。如果真需要拔牙的话，那就拔吧，总比你疼着活受罪强呀。哥哥勇敢点，不要怕疼哦！”


为了在燕子面前表现得英勇一些，明明是一路硬着头皮到了阿萨的家，最后感觉头皮都发麻了。没办法，有了病就得治，明明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和阿萨把关系搞得好一点，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阿萨的医德上了。


阿萨的家就是当地的一个小诊所，迎街的门上挂了个木牌，上面用华翰字和德泽特文写着“阿萨医馆”。房子不大，但是里面很干净整齐，一看就知道是阿萨的女儿玛伊努尔拾掇的。


“燕子就在外间屋里等着吧。”阿萨进去后说道：“病人拔牙容易紧张，为了治疗顺利，其他人还是回避的好。放心，我保证会治好他。”


燕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遵从阿萨的意思，留在外面等候。


一间小屋子里，迎面一张座椅，旁边桌上摆了一排各式精细小巧的金属器械，不过个个锋利尖锐，令明明不寒而栗。


“请坐下吧。”阿萨面容和蔼地说道。


明明定了定神，心想反正都疼成这样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一屁股坐下去。


“呵呵，这些治牙的工具很漂亮吧？”阿萨指着桌上的金属器械说：“这是敲的，这是钻的，这是挖的，这是拔的……”虽然一脸笑容，但在明明眼里那分明是邪恶的奸笑。


“不过……”阿萨忽然又说道：“这些我都不会用啊。”


“啊？”明明愣了。


“嘿嘿，其实这都是我女儿研究的，他喜欢西方的玩意多些，说这些属于什么……哦对，外科手术。”阿萨依旧笑嘻嘻：“我嘛，更喜欢直接的，所以我的工具是这样的。”


阿萨说完从身后变戏法一样掏出一把硕大的老虎钳，也不知有多少年头了，上面锈迹斑斑：“我习惯用这样的工具，嘿嘿，不错吧？”


“这，这是你拔牙的？”明明倒抽一口冷气，瞪着那脏乎乎的大铁钳。从前在伊森城大街上也见过走江湖的郎中用这样的家伙给人拔牙，患者无不鲜血淋漓，痛哭惨叫。


“没错啊。”阿萨瞧了瞧铁钳，忙擦拭了一下：“嘿嘿，不好意思，有点旧了，因为自从我女儿接手了医馆，再没人找我拔牙了。不过这把钳子当年可是拔牙无数啊，十年前撒德城里的男女老幼全找我拔牙呢，十年了，今天终于再次开张了。别看它脏，但很好使的。好了，让我们开始吧！”


“不不，这么说你女儿拔牙技术更好了？”明明连连摆手：“那么我还是找你女儿拔牙吧。”


“靠！看不起我？”阿萨忽然变得凶巴巴。


“不敢不敢，我小时见识过路边有人被这样的钳子拔牙，的确很快，看来用这样工具的医生，医术都非常高明。现在只是想领教一下新式技术，你看这些器械多么精美啊，简直就是智慧和艺术的结晶。”明明一边捂着下巴一边胡说八道：“我相信在您的英明指导下，您的女儿一定是位杰出的新一代医生，能够得到她的治疗，将是我莫大的荣幸。”


“嗯，这还差不多，你等着。”阿萨扔掉铁钳转身出去了。


明明长出一口大气，如果一定要接受痛苦的拔牙，宁可让一个女孩子来动手，也好过让这脏兮兮的老家伙动手。一想到阿萨的女儿玛伊努尔，明明就想起她面纱后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和长长的睫毛，那姑娘身上香喷喷的，真不知到底她长的什么样子。


不一会，房门开了，果然是玛伊努尔进来，依旧一身洁白的长袍，依旧戴着洁白的面纱。进来后非常客气地对明明说道：“你好。”


“你也好。”明明捂着下巴点点头，终于轻松不少，只要不是那老家伙动手，他就放心多了。


“怎么回事？”玛伊努尔非常卫生，一边洗手一边问道。


听明明支支吾吾地说了经过，玛伊努尔皱眉道：“从来没疼过吗？怎么会这样呢？请张嘴，别紧张。”


明明忙张开大嘴，玛伊努尔用一件工具仔细检查明明的牙齿，良久，忽然眼神变得有点哭笑不得：“你不是牙病，不过我能治好的。”


玛伊努尔取出一小瓶不知名的蓝色药水，仔细地在明明牙齿上擦拭，工作的样子非常认真，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而忽扇忽扇地颤动。


明明就这样张大嘴巴，瞪大双眼，接受着玛伊努尔的治疗，那药水点在每颗牙齿上后，那牙齿立刻不再疼痛，很快明明就感觉到疼痛渐少，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


由于两人距离十分近，明明再次嗅到了玛伊努尔身上的幽香，不禁心荡神怡。辛迪儿和燕子她们身上也很香，但和玛伊努尔比起来，却似乎略逊一筹，玛伊努尔的香气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令人嗅到后感觉无比舒适，而且容易沉迷，闻得久了，就特别想继续闻下去。而玛伊努尔衣服上还有种淡淡的药水味道，更是特殊。


牙医工作的时候，都是和病人的脸距离最近的。现在明明的眼前就是玛伊努尔那戴着面纱的脸，尽管看不见面纱后的容貌，却能感觉到她呼吸时透过面纱传来的芬芳鼻息。


“她到底长什么样呢？”也许是药水的作用，也许是姑娘体香的影响，明明渐渐意识有些模糊，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心神恍惚中，竟然手随心动，明明慢慢抬起了一只手，伸向玛伊努尔那洁白的面纱……


卷四｜第七章　火狐之女

卷四　第七章　火狐之女

旅馆里，明明正趴在餐厅的柜台上郁闷地吭唧。


据事后明明回忆说，他当时真的是不知为什么迷迷糊糊中伸出了手，拽下了玛伊努尔的面纱。他说他真的是非常自然而然地，完全不是故意地，更没有一点邪念。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委屈，因为燕子很光火，而鲍雷斯和格力斯也对此不置可否，保持沉默。


还是海鸥够意思，严肃地站出来替他说了几句话。不过那话又实在难听，说什么明明是痛令智昏，一时精神恍惚，别的意识大概压抑住了，唯独色心独起，所以伸出了色狼的爪子……气得明明一顿连环腿招呼过去，海鸥嘻笑着飞速逃离。


不管怎么说，明明这下是惹了大麻烦了。


当他慢慢伸出手来，拽住玛伊努尔的面纱一角扯下后，原本模糊的意识立即清醒。因为在那双美丽的长睫毛大眼睛下，玛伊努尔右边的脸上，似乎被烧伤过一样有一大块丑陋的疤痕，面积之大，竟覆盖了半个鼻子和嘴巴，甚至整个下巴，显得是那么的丑陋和恐怖！

正在低头认真工作的玛伊努尔这时刚巧完成了最后一颗牙齿的护理，突觉脸上一凉，而明明突然又变得目光惊恐，她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玛伊努尔迅速拉上面纱，怔怔地盯着明明看，目光满是惊讶，既不哭闹也不尖叫，大眼睛里却满是泪水。


反倒明明在愣了半晌后，突然发出一声大叫：“鬼呀～！”


当他手忙脚乱跌下座椅，连滚带爬冲出门外时，却撞上了门口一双臭烘烘的靴子，抬头一看，正是阿萨。


阿萨之后说的话，让明明如坠冰窟：“臭小子，竟敢拽我女儿面纱？你说过不想要我女儿，为什么又拽她面纱？你不知道我女儿十六岁后就戴着面纱不给人见吗？她在奥拉真神面前发过誓，她的面纱以后只能让自己的男人来揭开。你他妈的破坏了我女儿的规矩，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娶我女儿，一条就是让我把你阉掉。你选哪条？”


阿萨说着，手里真亮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弯刀，特殊的是向内的弧面才是刀刃。阿萨脸上全是笑，轻抚刀刃：“你放心，老子从前就是兽医出身，主要工作就是劁猪，这把小刀不知劁过多少猪呢……”


之后明明是疯了一样逃出门跑回旅店，燕子不明所以，一路追回去，阿萨则得意地在后面仰天奸笑：“嘎嘎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明明愁眉苦脸说了经过，求大家帮忙。清官难断家务事，唐大人见这事不好办，早早回房睡觉去了，其他人也没什么好主意。


燕子很生气，大骂明明不要脸，怎么可以随便揭别人姑娘的面纱。海鸥等人憋着笑，在一块窃窃私语。


明明天不怕地不怕，但惹上这种麻烦却很怕。假如玛伊努尔长的漂亮点也有的商量，但偏偏是那个模样，这无论如何难以接受。


明明心里烦躁，跑到餐厅喝闷酒向店老板诉苦，餐厅里已没有别的顾客了。


老板听了个大概，给明明又倒满一杯酒说：“客人啊，你该打听打听的嘛，城里谁不知道玛伊努尔小姐的，谁也不敢娶她的嘛。”


“是不是都嫌她丑啊？”明明仰脖干了杯中酒，示意再倒满。心说难怪那糟老头一个劲要把女儿嫁给自己呢。


“丑？”老板愣了一下：“她不丑的嘛，她可是我们撒德城最漂亮的姑娘的。不过十六岁戴了面纱，以后就不知道了。你们华翰人有句话，叫女大十八变嘛。难道是越长越丑了吗？”


明明郁闷地说：“那是形容越长越漂亮的。唉，该我倒霉啊，她怎么毁了容呢？她身上好香的，真想不到……”


“香嘛，玛伊努尔当然香嘛。”老板也来了谈兴：“玛伊努尔的母亲，不是我们人类嘛。”


“啊？”不但明明愣了，跟下来的海鸥几个也竖起耳朵听。


“阿萨老爷二十年前来到我们撒德城的，有一天，他在城外救了一个女人，就爱上了她，最后娶了做老婆的。你要知道嘛，那女人是个狐女。狐女嘛，身上都是很香的，所以玛伊努尔当然也会香嘛”老板也给自己倒了杯酒，神秘兮兮地说：“狐女天生都很漂亮嘛，不过传说她们很邪门的，谁娶了谁会倒霉的。人们都劝阿萨老爷不要娶她，但他就是不听的。”


“狐狸不是都很臊吗？咋会香呢？”明明大感好奇：“我们那边也传说狐狸不好，狐狸精都会害人呢。”


“瞎说，狐狸和兽人的狐人族不是一回事，狐人族也不是狐狸精。”燕子瞪了明明一眼：“迷信！没文化。”


“你俩别打岔，老板继续讲。”海鸥端个杯子也过来趴到柜台上，阿萨的情史让他兴致勃勃。


“阿萨的老婆很可怜的，她生下玛伊努尔两年后，城里有了瘟疫，好恐怖的瘟疫啊，病死好多人的。我们还以为是狐女带来魔鬼的诅咒，但是……她也病死了。”老板摇摇头，叹道：“阿萨大叔是好人的，不但没有恨我们，还救了许多人呢。但是他很伤心，伤心了许多年的，每天都要喝酒的。奥拉真神保佑，让可怜的阿萨忘记悲伤吧……”


“原来阿萨伯伯还有这样伤心的故事……”燕子的眼圈又红了，掏出了手帕：“难怪伯伯这样邋遢呢。”


明明却很是不耐烦，心里暗骂那糟老头活该。


“是嘛，阿萨老爷原来不是这样的。”老板也抹了一下眼角：“我们都劝他再讨个老婆的，他说忘不了原来老婆的，一直辛苦抚养玛伊努尔长大。”


“玛伊努尔有尾巴吗？”明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当然有的。”老板愣了一下，回答说：“她小时我们大家都看到过的，红红的尾巴，红红的头发，和她母亲的颜色一样一样的。”


玛伊努尔一直穿着长袍，没人看见她有尾巴，大概是藏在袍中了。而明明揭下她面纱的时候，也没注意到她头发的颜色，当时完全被那块巨大的伤疤吓坏了。


“啊，是火狐族吗？”燕子惊讶地问道。


“那我就不懂了。”老板摇摇头：“玛伊努尔的脾气很怪的，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的。”


“对了，你继续说为啥没人敢娶她啊？”明明对这个问题最关心。


“她也是狐女嘛，我们德泽特人都不敢娶的。”


“别的国家的人难道没有提亲的吗？这城里有很多外国人呀。”


老板神秘兮兮地说：“有的，但是都见了一面再不敢去的。因为她很邪门的，凡是去提亲的人，都变得牙疼疼的，所以后来再没人敢提亲嘛。我们这里很少有男人敢找她看病的，只有女人小孩和老人才敢嘛。”


明明心想，难道我的牙疼是她带来的？不会呀，我又没提亲。


海鸥听到这，一脸贼兮兮地笑着离开了，明明感觉这小子好像有鬼，跟着回到房里，突然把海鸥按翻在地，一顿反关节伺候，严刑逼供是不是有是什么隐瞒他：“你知道些什么？快说！”


还是鲍雷斯几个笑着给海鸥解围，原来阿萨在明明传送的时候，偷偷做了个小动作，被海鸥几个看在眼里。好奇追问下才知，是阿萨对明明施展了一个自创的巫术，叫“单体牙痛术”，能让中者牙痛不已，坐立不安，感觉和真的牙病一样。阿萨声称要借机整治整治这不敬尊长的小子，让谁也不许泄密，否则牙疼伺候。海鸥他们这帮家伙巴不得看明明出洋相来解闷，于是全部叛变。


此外大家也比明明更早知道，阿萨确实苦恼女儿嫁不出去，因为这方圆几百里内，还没有玛伊努尔喜欢的男人。而且她尽得父亲真传，结果却将巫术用在了上门提亲的人身上，谁敢娶她就让谁牙疼，阿萨也没辙。


十六岁后玛伊努尔戴上了面纱，声明谁能揭开她的面纱，她就嫁给谁。沙漠王国崇尚男尊女卑，女子多戴面纱，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认为已婚女人的脸只能给自己的男人看。而玛伊努尔早早戴上面纱，倒也算是一种贤惠表现。但是已经再没男人敢提亲了，更没人敢揭她的面纱，因为都已在谣传她很邪门，谁娶了她谁就会恶病缠身。所以两年来根本没男人来理会玛伊努尔，这更随了玛伊努尔的心，却急坏了老阿萨。


“这个老家伙，真是防不胜防啊！”明明气急败坏：“他让我牙疼，再带我回家，又骗得我主动找他女儿来治病……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嘿嘿，我们只以为他要逗你玩。谁知道这么严重啊，没想到他是借此骗你娶他女儿。”海鸥一个劲的解释：“别生气别生气，我敢保证，我们要是知道他是这个目的，我们绝对会告诉你。”


“现在保证有个屁用！”


“其实……白给个大姑娘不是挺好的嘛。”海鸥又笑嘻嘻道：“阿萨都说了，沙漠王国兴娶四个老婆的……”


“滚蛋！你要娶给你！她那张脸太吓人了。”


“我不要……其实你忍忍也没事，关了灯睡觉还不都一样。”海鸥猥亵地一笑，又一本正经地说：“呵呵，主要还是你这位新老丈人比较恐怖啊，我可不想成天牙疼。”


“我更怕啊！”明明突然“扑嗵”对大伙跪下来，愁眉苦脸：“大哥，你们都是我亲大哥！看在交情的份上，看在帝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我要是落到那老家伙手里，那就完了……”


满以为自己的真诚会感动诸位兄弟，结果大家纷纷躲开：“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咱们睡觉去吧。”一哄而散。


“靠！没义气啊～！”明明气愤的叫喊声，响彻在寂静的撒德城街道上。


次日中午，队伍才出发。


明明垂头丧气跟在队伍最后，因为阿萨不仅头前带路，而且身边还多了一匹骆驼，上面正坐着依然白衣遮面的玛伊努尔，神情似乎很害羞。看来阿萨要带着女儿，和明明纠缠到底了，明明现在实在不敢和他们见面。


这回大家都已看清，玛伊努尔确实有条狐狸尾巴。她骑骆驼时不得不将尾巴斜露出来，远远看去真是火红火红的。


“玛伊努尔姐姐的确是火狐族人的后代。”燕子在后面陪明明说话：“火狐族人很罕见的，他们以聪明睿智著称，颇具灵性。是兽人族中学习魔法类技能最有天赋的一支种族，而且他们的女性，天生带有一种异香……”


“行了行了，我对这些没兴趣。”明明哭丧着脸：“燕子，你帮我想个主意吧，我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呀？”


“哼！我能怎么办。”燕子不满地撇了他眼：“谁让你揭人家面纱了，老实治病不就没事了。”


“现在我也后悔啊，帮我出出主意呀……”明明眼珠一转：“要不，等办完了事，咱就偷偷溜掉吧。”


“你敢！”燕子居然不同意他的想法：“人家的誓言都被你破了，你得负责。我不管你怎样做，反正你不能一走了之，不然太不像话了，你跑了，让她怎么活下去？哼！不理你了，我陪玛伊努尔姐姐说话去，人家肯定很伤心。”


“唉！我还闹心呢。”明明心说我这造的什么孽啊？

燕子到前面去了，阿萨却笑眯眯来到后面：“我的好女婿，为什么不和我的玛伊努尔亲热亲热？”


“你……”明明想发火，又想起阿萨恶毒的牙痛术，强忍住气问道：“我现在十分想知道，是不是你对我用了什么巫术，迫使我拽下你女儿的面纱？”


“没有，这你可冤枉我。”阿萨翻着白眼说：“我承认确实对你使用了牙痛术，但我除此再没有对你施加任何法术，所以你后来做的事都是你自己的责任。你要知道，我女儿身上很香，一定是你受不了我女儿香气的诱惑，才伸出了你的爪子。”


“那也是你害的！要是没有你的牙痛术，我怎么会要她看病？怎么会被她香气诱惑？”明明很气愤：“所以这件事不能算数，我不能娶你女儿。”


“放屁！让你牙疼顶多给你治疗罢了，但你受不了诱惑那就是你的事了。我让你牙疼，可没逼着你去拽她面纱呀！我的本意只是让你和我女儿多呆一会，谁知道你敢拽面纱啊？我不管！反正你都拽了，你就得娶她！”


阿萨又伸出一根肮脏的指头，坏笑道：“好汉做事要敢当，你再敢说这话，哼哼！要不要再试试我研究的其他厉害招数啊？我除了牙痛术，还有头痛术、肚痛术、上吐下泻术、痔疮术、脚气术、口眼歪斜术……”


“你、你、你还是医生吗？你简直是个魔鬼！”明明气得不行：“你是不是从前没有病人时，就用这些巫术害人啊？好让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