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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英雄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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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心斗角的交易,便在其中悄悄进行着。
    江南大富家欧阳兄弟比往日来得更早,衣着更华丽,一双双眼睛,死瞪着邻桌那一群奇异的女子。
    横江一窝女王蜂,却仍然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越是这样,那群公子哥儿心里越是心动。
    第二号桌上的冯百万,目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像是狗一般四下搜索着,显见昨日的交易,他赚了不少。
    玉潘安潘乘风,仍然静静的站立在冯百万身后,坐在后面的一个艳姬,不时的偷偷伸手去摸他的手掌。
    云铮与温黛黛也来了,他也看到了角落中的黑星天、白星武与司徒笑,但他们却似根本不认识他。
    他暗中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根本不记得我是谁了。”
    突然一声狂笑,道:“俺又来了!”
    海大少依然敞着胸襟,手提布袋,大步而入,大厅中所有交易立刻停止,好奇的观望着这传奇的人物。
    他“砰”的一声将布袋放到桌上,大笑道:“今天俺更忙了,谁要这袋里的东西,快些说话。”
    未等别人开口,冯百万已站了起来,举起双手,大声道:“你袋里有多少件东西,老夫一起都买下了。”
    海大少眨眨眼睛,沉吟道:“仍是三十件,但价格……”,
    冯百万急急的动着手掌,大笑道:“做生意应该做得公平,昨日五百两,今日也该一样。”
    海大少摸了摸头,道:“也该一样么?”
    冯百万道:“自然。”伸手摸出一张银票,道:“这里是一万五千两,不折不扣,一文都不少。”
    他匆匆走过去将银票放到桌上,匆匆将布袋提回来。他昨日吃了甜头,此刻生怕海大少突然反悔不卖了。
    冯百万头也不回,道:“交易已成,不必再说了!”
    海大少忽然仰天狂笑起来,道:“俺袋里的东西算来每件只能卖二两银子,你确定要花五百两买去俺也没办法。”
    众人心中又是惊奇,又是好笑,吝啬成性,一手不拔的冯百万,今天居然也会栽个大跟斗。
    冯百万却已面如死灰,提着袋子一倒,袋子里果然都是最劣之物,他又惊又怒,颤声叫道:“你骗我。”
    海大少面色一沉,厉声道:“谁骗你,这是你自己强要买下的,你再说个‘骗’字,便砍下你的脑袋。”
    冯百万“扑”的坐到椅上,海大少望也不望他,将银票交给李洛阳,道:“李大哥替俺将这银子拿去济贫,俺先走了!”
    他狂笑着离座而起,大步走出厅外。
    大厅中人人俱在暗中鼓掌,云铮更是大为喝采。
    冯百万转身对潘乘风道:“去追,追他回来。”
    潘乘风面色阴沉,动也不动,冷冷道:“追什么?”
    冯百万暴怒而起,乾指骂道:“老夫化了大把银干将你请来,难道是请你来吃饭的么?”
    潘乘风冷削的面容上,忽然泛起一丝狞笑,道:“你自己心甘情愿,上当正是活该,怨得了谁?”
    冯百万气吼吼道:“反了反了,你……”
    潘乘风冷笑道:“住口,大爷我已不干了,银子原封未动,全还给你,日后你挨枪挨杀,全与我无关。”
    冯百万变色道:“你好,你好,我……我……”
    潘乘风冷笑道:“你去死吧!”拂袖走向厅外。
    冯百万身旁的两个艳姬,花容一起大变,竟一起惊呼追了出去,道:“小潘,小潘,你到哪里去,别走呀!”
    冯百万更是气得火上加油,怒骂道:“贱婢,回来!”
    但她们却像根本没有听到,一直追出了大厅。
    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冯百万看来看去,看不到一张同情的脸,气得狠狠一顿足,也冲了出去。
    哪知他方自冲到门口,却与门外走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冯百万撞得连退数步,大骂道:“奴才,瞎了眼么!”
    门外那人也被撞得退了一步,却正是那“奇怪的老人”,众人看在眼里,知道又有好戏看了。
    只听这老人也早已骂了出来:“你才是奴才,你才瞎了狗眼。”
    冯百万怒道:“你撞了我还敢骂人,要造反么!”
    话声未了,面上已被那老人打了个耳刮子。
    冯百万道:“好……你打人!”
    那老人冷笑道:“你钱没老夫的钱多,势没老夫的势大,打了你还不是白打,你要怎样?”
    冯百万抚着脸想了半天,想到自己钱财实在比不上人家,盛气先减了一半,竟狼狈逃了!
    厅中又是一阵哄笑,这奇怪老人们着背,昂着头,走入大厅,令人失望的是那绝代艳姬并未同来,跟着他的只有两个童子。
    厅中的交易,自从这老人到了以后,立刻被刺激得活跃起来。
    许多人都想在这奇富的老人身上赚些银子,许多特别珍贵的珠宝,到此时被拿出来。
    他虽然老丑,但却不知吸引多少艳姬美妇的目光,他半阖着眼睑,舒靠在自己带来的织锦软墩上。
    他似乎闭目养神,其实什么人都逃不过他的目光。
    夜点过后,银算盘突然长身而起,仔细的打开他身旁的皮匣,取出了一套精光耀目的项链、耳坠和头饰。
    这一套首饰,全都是以龙眼般大小的珍珠所串,粒粒浑圆,粒粒同样,方一取出,立刻博得了满厅中人的惊赞。
    温黛黛的美目张大了,目中射出贪婪的光芒——这表示她纵然牺牲一切,也要将这套首饰拿到手。
    喊价开始,由一万两喊到一万五千五百两时,只剩下温黛黛、金二公子与欧阳兄弟竞争了。
    到后来温黛黛终于以无数道媚眼,一万六千两的价格击败了他们,她面上不禁露出了满足与得意的笑容。
    哪知那奇异的老人突然干咳一声“二万两!”
    温黛黛呆了呆,既是惊诧,又是愤怒,大声道:“二万四千两!”
    这已是她所有能拿得出的财产。
    那老人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缓缓伸出五根手指。
    银算盘微笑道:“阁下可是出五万两么?”
    答复是肯定的。
    银算盘道:“此地交易,要立刻付现的!”
    老人轻轻勾了勾手指,身侧的童子立刻取出了十足的银票。
    银算盘转目四望,大厅中惊喟之声又起,温黛黛呆坐在椅子上,面色灰白,充满了悲哀、愤怒与失望。
    她常会不择手段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甚至可以出卖灵魂,但此刻,她却毫无办法可想。
    交易决定了,首饰箱子送到仍然半阖着眼的老人身旁。
    角落中的司徒笑轻笑道:“黛黛这次总算遇到对头货了。”
    黑星天道:“五万两买套首饰,除了这老头儿还会有谁会干!”
    云铮缓缓站了起来,柔声道:“黛黛,我们走吧!”
    温黛黛眼波瞧着那老人身旁的首饰箱子,竟看得呆了。
    云铮长叹一声,俯下身子,轻轻道:“那套首饰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温黛黛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我若是得不到我一心想要的东西,不知有多难受。”
    云铮呆了呆,缓缓坐回椅上。
    突听门外一阵怒马长嘶,十六条锦衣大汉翻身下马,鱼贯而入,个个手腕一震,齐都抖出了一面锦旗。
    十六面锦旗,俱是鲜红缎底黑丝绣字:“霹雳堂”。
    旗分成两列,由阶下直达厅门,十六条锦衣大汉,人人俱是面容沉肃,身子箭一般挺得笔直。
    大厅中又惊动起来。
    “霹雳火来了!”
    司徒笑望见他面上的神色,双眉微皱,忖道:“他来了又有何妨,黑星天为何要面目变色?难道他是作了什么亏心事?”
    思忖之间,只见一位满面红光、锦衣华服、身材极为魁梧的长髯老人,自两列锦旗中大步而入。
    他衣衫极为华丽,颔下长髯也修得极为整齐,目光睥睨间,充满了洋洋自得,顾盼自雄之意。
    李洛阳抱拳迎上,笑道:“兄台光临,蓬革生辉……”
    霹雳火摆摆手,大笑道:“你我兄弟,说什么客气话。”目光一转,道:“老夫此来,只是要寻黑星天说话。”
    黑星天、白星武、司徒笑三人早已离座而起,黑星天更是抱拳强笑道:“小弟在这里,兄台有何见教?”
    霹雳火大声道:“我知道你在这里,我且问你,你将老夫的大徒弟带到哪里去了,八成准不是什么好事!”
    他当真是目中无人,竟在厅中喊了起来。
    黑星天面色又是一变,故作茫然:“谁?兄台说的是雷大侄么?自从月前分手以后,小弟也未见着他。”
    “真的没有看到?”
    “兄台难道还不信小弟的话么?”
    “这小子死到哪里去了!黑老弟,莫怪,莫怪,方才算我问错了你。
    这老人的脾气,当真有如霹雳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闭眼斜坐在椅上的铁中棠,心中又是一动:“黑星天果然是瞒着他们的,这倒好极了!”
    他心里立刻又有了主意,神情更是悠闲。
    他悠闲的站了起来,缓缓踱了出去,随侍左右的两个童子,手捧饰匣,追在他身后,缓缓转过了大厅。
    大厅后灯光已黯了一些,偏园中静无人迹,铁中棠脚步走得更缓,一条人影,急急赶了过来,竟是银算盘。
    铁中棠微笑道:“辛苦你了。”
    银算盘将手中一张五万两的银票还给了他,目光回转,突然悄悄问道:“你老人家这样做为的是什么?”
    铁中棠眯着眼睛,嘻嘻笑道:“老夫只想借此逗逗那大姑娘,你可千万不能将此事说出去。”
    银算盘会意点了点头,笑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在下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三千两;自然要为您老人家守密的。”
    他抱了抱拳,又悄悄溜了回去。
    铁中棠目中闪动着得意的光芒,原来这首饰本是他家藏中的明珠,请名匠穿缀而成。
    他看中了最标准的生意人便是银算盘,便买通了他,串演出方才那幕戏,好教温黛黛入毅。
    哪知就在此刻,花丛中突然传出一声冷笑:“人家说越老越风流,这句话看来果真不差!”
    “什么人?”
    他心头虽惊惶,但仍不敢露出行藏,故意作得气喘喘的样子,大步赶了过去,拔开花丛一看。
    月光之下花丛中竟有一对男女紧紧的蜷曲拥抱在一起,那女子正是冯百万的爱妾,此刻眼波荡漾,气喘微微,衣上发上沾演了花瓣与碎草。
    她抬头望着铁中棠,面上非但没有丝毫羞愧之意,反而带着媚笑,两条粉臂,也仍然紧紧勾着那男人的脖子。
    那男子面容苍白,目光炯炯,却正是潘乘风。
    他手掌按着她的胸膛,口中笑道:“阁下若是勾引上了那荡妇,不妨也到这里来尝试尝试此中的乐趣!”
    那女子咯咯娇笑道:“这里真好玩极了,我们看得到别人,别人却看不见我们,你试试就知道多么好玩了!”
    铁中棠暗中怒骂,口中冷冷道:“你说什么?老夫不懂。”
    潘乘风哈哈一笑,道:“在下也是此道中人,阁下在我面前,大可不必隐瞒了,在下积数十年的经验看来,那女人的确是条好鱼,而且极易上钩,只是……她那小白脸,看来倒是个武功不弱的会家子,颇不好对付,阁下的心思若是被他知道……嘿嘿,那却不好办了!”
    铁中棠将错就错,故意作出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潘乘风笑道:“只是阁下身旁若是有个像在下这般的人守护,那厮也只好干瞪眼了!”
    铁中棠冷笑暗忖:“想不到这厮竞敢在我头上打主意了。”口中道:“你难道是想来做老夫的镖客么?”
    潘乘风笑道:“在下去了个差使,自然想再找一个。”
    铁中棠忖道:“你既然要利用于我,我难道不会利用你么?”口中却冷冷道:“替老夫做事,岂有如此容易?”
    潘乘风面色一沉:“两利之事,你难道还不愿意么?”
    “你做了老夫的镖客,便要服从老夫的指挥。”
    “这个自然。”
    “那么你此刻便站起来,随老夫回去。”
    潘乘风毫不迟疑,长身而起,却被那女子一把拉住衣襟:“你看上了别人,就不想我了么?”
    潘乘风面如寒霜:“放开!”
    “不放又怎样!”
    她还在撒娇放刁,要抱住潘乘风的大腿,哪知潘乘风突然飞起一足,踢在她胸前的“将台”要穴之上。
    将台穴直通心脉,乃是人身死穴之一,那女子如何经受得起,双眼一翻,声音未出便倒了下去。
    铁中棠吃了一惊,忖道:“这人好狠毒的心肠!”
    潘乘风神色不变,笑道:“请看在下这镖客如何,唯恐这女了泄漏阁下的秘密,便先宰了她灭口,连恩情都顾不得了!”
    那两个童子已吓得面色发白,铁中棠也故意颤声道:“你竟敢在这里杀人,不怕李洛阳知道么?”
    潘乘风冷冷笑道:“在下这是在为主人做事,此事该如何发落,就全要看阁下的主张了!”
    铁中棠道:“你怎么能赖在老夫身上?”
    潘乘风道:“阁下若不愿承当,在下只有将事情的始未说出来了。”他知道已将这老人控于掌中,是以神色大是得意。
    铁中棠故意皱紧了眉头,沉吟道:“那么……那么……”
    忽然双眉一展,轻轻道:“乘着此刻大家都在厅中,你偷偷把这尸身往别人的房里一送就算了!”
    潘乘风笑道:“好主意!果然姜是老的辣!”
    铁中棠道:“第十三号桌上的人,面目甚是可惜,又曾经得罪过老夫,就将这尸身送到他们那里去吧!”
    潘乘风笑道:“好极好极!黑星天那厮,的确讨厌得很!”
    他抱起尸身,道:“我片刻即回。”
    铁中棠道:“老夫在帐幕中相候。”
    潘乘风道:“好!”纵身一跃,急掠而去,此人自号“乘风”,轻功果然高妙,霎眼之间,便已去远了。
    铁中棠目中闪动着得意的光芒,大步走了回去,走过冯百万所居的二重院落时,院门外,阴影中,仿佛隐藏着两条人影。
    铁中棠心念微动,远远凝目望去,这两条人影一个自发皤皤,一个身躯瘦弱,竟是那褛衣老妇与跛足少年。
    他自从服下千年参果后,目力已大异常人,虽在黑暗之中,仍看得清清楚楚,对方却未见到他。
    他心念一闪,立刻远远躲到墙角后,那两个童子千灵百巧,两人对望一眼,立刻从另条路走了。
    他们本就受过严格训练,绝不过问主人秘事,绝不泄漏主人机密,就算主人是强盗,他们也一样听话。
    那祖孙两人听到脚步声,立刻拧动身子,见到只是两个童子走过,便也未将之放在心上。
    又过了半晌,跛足少年轻轻道:“师父,冯老头回来了,那厮怎的还没有回来,徒儿已等得不耐烦了。”
    褛衣舍妇冷笑道:“急什么,为师已断定是他,他还逃得了么?便宜他多活了这几日,已是他运气了!”
    铁中棠大疑:“这两人名为祖孙,实为师徒,显见也是乔装而来,必定有所图谋,只恨我江湖阅历不丰,看不出他的来历。”
    思忖之间,那跛足少年已在暗影中腾身而起,口中说道:“待徒儿去前面看看,那厮是否还在大厅中?”
    这少年不但身法奇怪,一纵数丈,丝毫没有残废之态,而且胆量更是大得出奇,竟将此间视作无人之地。
    那楼衣老妇也不阻拦,似乎对他的武功甚是放心。
    铁中棠更是惊异。
    他师徒寻仇的对象一定就是玉潘安潘乘风,却不知他三人之间有何仇恨?
    第二重院落铮,是一片草坪,前后的灯光,都照不到这里,院落里也没有燃灯,四下暗影幢幢,显得十分黝黯。
    黑黝黝的草坪上,又传来一阵笑声。
    六七个女子,环佩叮当,一路嘻笑着走了过来。
    她们步履都十分轻灵,正是横江一窝女王蜂,四下无人迹,她们不再装作。
    一个身材纤小,面如银盘,眼波最媚的圆脸少女在叹气:“那老头真是财东,只可惜人太老了些,否则……”
    另一个身材高挑的绯衣女子,却在笑:“姚四妹不但爱财,还爱俏,我就不爱这些,只要有银子,老少都可以。”
    “谁像你这个专收破烂的,我看你对天杀星那大胡子都有些胃口。”
    绯衣少女伸了伸舌头:“那杀星我可不敢惹他。”
    “有什么不敢惹,只要有机会,我照样要勾引勾引他,看他到底有多狠?”
    突然一阵大笑:“看样子俺艳福来了,谁要勾引勾引俺,只管请过来。”笑声粗豪,正是大杀星海大少!
    他手中倒提着一只朱红酒葫芦,胸襟敞得更开,醉态可掬,脚步踉跄,迈开大步走了过来。
    横江一窝女蜂王,有的惊呼,有的以袖掩面,有的已笑得弯下了腰。
    那圆脸少女指着以袖掩面的紫衣少女:“就是她,就是她,她要勾引你。”
    紫衣少女笑道:“你就,你敢再说……”
    她张开两只手,笑着去呵圆脸少女的腰肢,圆脸少女笑着求饶:“好妹妹,我再也不敢说了。”
    紫衣少女红着脸:“你逃,逃到哪里去?”突然被海大少一把捉住了手腕,她身子一抖,倒进海大少怀里。
    海大少大笑:“就是你这小丫头么,来来,让俺瞧瞧。”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瞧了几眼,突然凑上脸,用他那个钢针般的虬须在她那粉嫩的娇靥上狠狠擦了几下,开怀大笑:“你怕不怕?”
    圆脸少女半仰半闪,娇喘微微,颤声求饶,一只手却要去勾海大少的脖子。
    哪知海大少忽然一手推开她。
    “就凭你这样的小丫头,还勾引不到俺。”语声中大笑而去。
    圆脸少女被他推得跌倒地上,又是惊诧,又是羞怒,在地上狠狠呻了一口:“臭男人,臭胡子。”
    横江一窝女王蜂又是欢笑,又是惊骂,突听有人说:“姑娘们什么事如此高兴,小生们也来凑凑热闹如何?”
    原来欧阳兄弟们也跟着来了。
    “横江一窝女王蜂”立刻顿住笑声,一个个垂眉敛目,又恢复了大家闺秀的神情,低着头走了。
    欧阳兄弟们手摇折扇,跟了过去。
    海大少站在远处喝酒,大笑道:“孩子们,回来吧,莫要再去掏马窝蜂了,被蜂子刺一下,可不是玩的。”
    一个少年转过身来,似乎要待怒骂,却被另一人拖了回去。
    海大少笑笑,忽然轻叱:“什么人?鬼鬼祟祟藏在那里!”
    铁中棠吓了一跳,海大少目光炯炯,却在望着那褛衣老妇的藏身之地。
    就在这时,第二重院落中,突然传出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呼!
    惨呼声中,冯百万满面血污,衣衫不整,踉跄奔了出来。
    “李洛阳,李洛阳在哪里?”
    海大少急窜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肩头:“你疯了么!”
    轻轻一掌,掴在他面颊上。
    冯百万挨了一掌,神志似乎稍微清醒了些,木然呆了半晌:“我杀了人!我杀了她。”
    “你杀了谁?”
    “银蝉……那贱人,她偷人养汉,还要杀了我私奔,我就先杀了她。”
    海大少大怒:“为了个贱女人,你值得么?”
    冯百万呆了一呆,居然痛哭了起来。
    此刻李府的少主人李剑白:已领着四个家丁急赶了过来,远远处也已响起了骚乱的脚步声。
    铁中棠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大乱的前奏,这平静多年的珠宝世家,眼看就要有更大的变乱发生。
    于是他悄然跃起,经过第二重院落时,果然见到那荡妇的尸身倒躺在地,身侧还有只箱子。
    她显见是因为恋好情热,竟要席卷细软,找潘乘风私奔,却被冯百万发现,才造成这件命案。
    铁中棠暗暗叹息,身形不停,回到自己的帐幕前悄然落地,只听里面潘乘风的声音笑道:“姑娘,此后我们已是一家人了,你怎能将在下赶出去?”
    接着就是那艳婢茜人的声音:“滚出去,你竟敢对我家姑娘如此无礼,你不要命了么?”
    铁中棠大步走了进去,看见水灵光坐在角落里,茜人挡在她身前,惊喜出声:“好了,我家主人回来了。”
    潘乘风首笑道:“你问问他,可是他要我来的?”
    铁中棠面色沉重:“事办完了么?”
    “办得十全十美,谁也不会怀疑到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件事你纵能脱身事外,别的事你只怕是逃不脱的了!”
    潘乘风变色:“此话怎讲?”
    铁中棠道:“冯百万已经为你杀了人了,这笔帐少不得要找到你头上,还有……那海大少也不会放过你。”
    潘乘风展颜一笑:“冯百万杀人与我何关,那姓海的与我多年对头,也未见得能将我怎样。”
    “可惜此刻情况却不大相同,何况你还有个极厉害的对头,一心要取你的性命。”
    “什么人?”
    “就是那褛衣老妇和跛足少年。”
    潘乘风呆了一呆,沉吟道:“他们,……我与他们无冤无仇……”语声未了,颜色突变:“是她,难道是她……”
    铁中棠冷冷道:“你已经想出她的来历?”
    潘乘风踉跄的倒退了好几步,虚弱的倒坐在椅上:“她……她怎么说的?”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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