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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英雄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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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中棠大喜道:“那么……”
    九子鬼母突又大喝一声,截口道:“且慢,你既然手持此旗,可知道持旗发令的规矩么?”
    铁中棠呆了一呆,他脑海中似乎依稀有些印象,但此血旗已有多年未现,大旗门后代弟子早已将此事淡忘了。
    九子鬼母缓缓道:“昔年云、铁两位前辈,虽然挟此血旗,君临天下,但唯恐多扰江湖同道,是以才立下了这规矩!”
    铁中棠根本不知有何规矩,也不敢插口。
    九子鬼母冷冷道:“血旗已有多年未见于江湖,这规矩,你是要回去问他,还是此刻就听老身说出来?”
    铁中棠道:“前辈名重武林,想来不会骗人的。”
    九子鬼母沉声道:“持旗人先道名来!”
    铁中棠道:“铁中棠!”
    九子鬼母大喝道:“铁中棠,你此刻应双手持旗闭目而立,从此刻起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血旗所发之令,是以万万不可再随意说话了,知道么?”
    接着又道:“还有一事,你应切记,持旗人所发之令,必须有关人命生死,而且不得超过十字!”
    铁中棠心头一震,大惊忖道:“不得超过十字,叫我如何发令?";放眼望去,四座一片寂然,都在凝神倾听。
    九子鬼母更是面色凝重,再也不肯开口。
    要知昔年大旗门开山宗师,傲骨峥嵘,他们虽以恶徒的鲜血汇集成了这面血旗,却根本没有挟恩自重,要以此血旗来号令江湖同道之意,只是江湖中人为了感恩图报,才立下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血旗所至,凡事一律听命,而云、铁两人深恐因此养成后人的狂傲之气乱施号令,是以才自己约束自己,定下这苛刻的规矩,不是人命关天之事,不可以旗发令,所发之令,更不得超过十个字,这规矩本应世代相传,只是大旗门近来屡遭惨变,声威大不如前,纵有血旗,也未见有人听令于他,是以掌门便未将这规矩传给后人。
    铁中棠双手举起血旗,缓缓阖上眼睑,心头却是万念奔涌,不住的暗问自己:“这十个字叫我如何说法?”
    他若是说:“请尔等放行让路!";岂非连大旗的仇人也一起放了,他怎能以本门血旗来救本门的仇敌。
    他若是说:“只放本门兄弟!";那么便要将李宅父子也一起困死,他怎么忍心害这两个意气干云的侠士?
    他若要说:“放本门兄弟及李家人。";那海大少,以及那些不是姓李的家丁,便要死在那里。
    他更不忍害死那些无辜的人。
    一时之间,他只有木立当地,当真是难以开口。
    九子鬼母突然冷冷的道:“再若不说,便无效了。”
    语声微顿,她又补充道:“这规矩本有限时,以十数为限,老身虽然未数,但想来时间已到了!”
    铁中棠情急之下,大喝道:“让路放行,退出这里。”
    铁中棠缓缓放下手来犹自木立当地,额上冷汗,涔涔而落,雨点般落在他那已被汗水湿透了的衣衫上。
    水灵光忽然轻轻长叹一声,道:“我本当你要说那句话的。”
    铁中棠变色道:“什么话?”
    水灵光道:“放我要放的人!”
    铁中棠身子砰然一震,双目圆睁,目毗尽裂,突然狂吼一声,张口喷出一股鲜血,俱都溅在他掌中血旗上。
    水灵光大惊道:“你……你怎么?”
    铁中棠血泪俱流,道:“我先前怎么想不起这句话?";话声未落,又是一股鲜血随口而出,他身子也仆倒地上。
    水灵光扑抱了上去,流泪道:“这不怪你,不怪你,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紧张的。”
    她平静的心情一失,说话便又口吃起来。
    坐在九子鬼母身畔的艾天蝠突然冷笑道:“男儿汉若要复仇,便该凭自己的本事,仰仗他人之力,算得了什么!”
    冰冷的言语,有如鞭子。
    铁中棠心头又是一震,有如被人当头浇了壶冷水,呆了半晌,霍然而起,道:“多承指教,敢不从命!”
    艾天蝠厉声道:“以好计对付好人,固是理所应当,但大丈夫胸怀自应磊落,为了这等事痛心,岂非令人齿冷!”
    铁中棠肃然道:“金石之言,永铭在心。”
    艾天蝠缓缓站了起来,沉声道:“我敬你是条汉子,才对你说出此话,师父,我们走吧!”
    铁中棠大声道:“请问阁下大名?”
    艾天蝠冷冷道:“本门只听命血旗一次,以尽昔日誓言,今日之后,说不定你我仍是仇人相见,多问作甚?”
    长袖微拂,当先而立,那跛足童子凌空翻了两个跟斗,落在他身侧,道:“师兄,我跟着你。”
    艾天蝠微微笑道:“调皮的孩子,你不翻跟斗难道就不会轻功了么!";拉起那童子的手,大步出林而去。
    四下的碧衣人影也都纷纷站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自铁中棠身侧走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跟在跛足童子身后的,是个身躯颀长的独臂汉子,面色阴沉,脚步轻如无物。
    独臂汉子身后,便是那貌如白痴的癫子,望着铁中棠嘻嘻一笑,抱拳道:“害你饿了两日,恕罪恕罪。”
    他身后跟着个面目狰狞的眇目大汉,咯咯狞笑道:“铁兄,你少让他靠近你,只要沾着他,少不得要染些毛病。”
    惨碧的珠光下,他面容当真比鬼怪还要可怖。
    铁中棠脚步情不自禁退了一步,这两人已大笑着出林而去。
    再后面便是个形容猥琐的侏儒,鼠目猪唇,暴牙掀嘴,目光闪闪缩缩的直望着铁中棠,宛如毒蛇一般。
    铁中棠一见此人,心中便不禁泛起一阵厌恶的悚栗,脚下不禁又退了一步。
    只听身后有人嘻嘻笑道:“兄台莫皱眉头,咱们这些人长得虽然难看,但心地却比那些俊小子好得多。”
    此人鸡胸驼背,说起活来,声如裂帛。
    再往后看,是个身长八尺铁培般一条大汉,脸上重重叠叠的生满了一脸金钱麻子。
    这六人加上瞎眼的艾天蝠以及跛足童子,正是八人,一个个自惨碧珠光下走过,令人看来,当真是如鬼如狐。
    铁中棠心中暗叹忖道:“九子鬼母真有本事,这些徒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还有一人,不知又是何等模样?”
    转目望去,只见一个身长玉立,剑眉星目的白衣少年,抱拳走了过来,望着铁中棠微微一笑。
    这少年不但英俊,神情潇洒,笑容更是令人可亲。
    铁中棠大出意料,不禁抱拳还礼道:“兄台好走。”
    却见这位少年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自己耳朵和嘴,原来他虽然四肢五官俱全,却是又聋又哑。
    这八人不问可知,便是江湖中行踪最是诡异的神秘人物、九子鬼母门下的九鬼子了。
    他九人接连走出了树林,后面便是六个身穿各色彩衣的明媚少女,那九鬼子虽然人人残废,个个丑怪,但这七魔女却是人人美艳绝伦,云雾般的鬓发,水一般的眼波,低颦浅笑之间,看来有如仙子。
    当先一个紫衣女子袅袅走到铁中棠身侧,娇笑道:“我们七妹对你那般倾心,想来你必定是个美男子,你肯不肯让咱们姐妹看看你的真面目?";另五个彩衣少女也轻笑着围了上来。
    铁中棠呆了一呆,道:“谁是姑娘的七妹?”
    紫衣少女伸手一指水灵光,笑道:“就是她。”
    铁中棠心头一震,呆呆的看向水灵光。
    紫衣少女咯咯笑道:“她也要跟着我们走了,你要看就多看两眼吧!”
    铁中棠失惊道:“灵光……你……你?”
    九子鬼母冷冷道:“水灵光已投入老身门上,位列七仙子之未,从今而后,只怕你将极少能见着她了。”
    铁中棠道:“七仙子?”
    九子鬼母道:“不错,老身这七个女徒,俱是仙子降谪凡尘,沾不得人间烟火气的。”
    铁中棠大声道:“你本己有了七位女徒,恰合七魔女之数,为何还要加上她?”
    九子鬼母道:“我那老七已被潘乘风所污,身子己非完壁,水灵光来了,恰巧补她的空位。”
    铁中棠道:“你徒儿被人所污,你难道就不认她为徒了?”
    九子鬼母厉声叱道:“仙子蒙尘,自不能再居仙子之位,老身虽要代她复仇,却早已将她逐出门墙了。”
    铁中棠冷笑道:“我就不信令高足倒真的全能守身如玉。”
    九子鬼母大笑道:“我就要教你相信。”
    大笑声中,轻轻挥了挥手,道:“徒儿们,让他开开眼界。”
    那红衣少女咯咯笑道:“铁相公,你眼睛可要睁大些了。”
    缓缓卷起衣袖,露出一段莹白如玉手腕。
    另五个少女,也一起跟着她的动作,卷起了衣袖。
    铁中棠凝目望去,只见五段手臂,虽在惨碧的珠光下,仍是莹白得粉嫩,有如新生的嫩藕。
    就在这六段手臂的肩下,俱有一粒鲜红的守宫之砂,红艳欲滴,衬着雪白的皮肤,颜色更是鲜明。
    铁中棠忍不住暗暗叹息着道:“七魔女恶名遍布江湖,人人都知道她们必定是妖冶淫荡的魔女,又有谁想得到她们竟会是守身如玉的处女,潘乘风污辱了这样一个玉洁冰清的女孩子,也难怪别人要寻他复仇了。”
    忽然间一条人影急急冲入树林,白衣素服,身手矫健,骇然正是大旗门下的云铮。
    他目光四下一转,立刻护身在铁中棠身前,铁中棠忍不住问:“云公子,你来作什么?”
    云铮道:“我担心你的安危,忍不往来看看你。”
    铁中棠心头一阵热血上涌,脱口道:“在下与云公子素昧平生,云公子为何要如此关心我?”
    云铮道:“你将我救出了那脂粉陷阶,否则我便要永为大旗门的罪人,如此大恩,我焉能不报?”
    九子鬼母面色一沉,厉声道:“你也是大旗门下弟子?”
    云铮挺起胸膛,朗声道:“不错,我便是大旗门当代掌门人之于云挣,你要怎样?”
    九子鬼母厉声道:“你两人既然都是大旗弟子,为何要说素昧平生,在老身面前,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铁中棠身子一震,云铮亦是大惊失色,骇然转首,望向铁中棠,厉声道:“你也是大旗门弟子?谁说你是大旗门弟子?”
    铁中棠哪里说得出话来。
    九子鬼母道:“此人身怀大旗门血旗,怎会不是大旗弟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铁中棠黯然叹道:“在下自有不得已的苦衷……”
    水灵光幽幽接口道:“师父,你老人家也不要再问了吧!”
    九子鬼母冷冷瞧了铁中棠几眼,道:“十日之后,老身再召你来解释此事,今日且放过了你。”
    水灵光轻轻拜了下去,道:“多谢师父。”
    九子鬼母伸手牵住了她的衣袖,嘴角泛起一丝慈祥的笑容,缓缓道:“好孩子,咱们走吧!”
    水灵光点了点头,无言的回身望向铁中棠,铁中棠也正目光相对,似乎都有许多话要说,可是谁也说不出来。
    片刻的眼波交流,无限的情意相通。终于,水灵光去了,带去了些许香气,却留下了一片惆怅。
    云铮的目光,始终狠狠盯着铁中棠,此刻突然一把抓着了铁中棠肩头,厉声道:“他们去了,你如何向我解释?”
    铁中棠讷讷道:“在下此刻还不能解释。”
    云铮厉声道:“你不能解释,便是冒充我大旗弟子,你若是冒充大旗弟子,今日你就休想生出此地了。”
    铁中棠苦笑道:“纵然在下乃是伪充大旗弟子,但也以此救了你们的生命,你此刻反要杀我,岂非恩将仇报?”
    云铮又厉声道:“你以大旗门血旗救了我大旗门那许多仇人,我焉能感激于你?”
    铁中棠缓缓道:“我虽然救了他们,但李宅里的那许多义气汉子,亦是我救出来的,这点你岂能忘了?”
    云铮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先问你,你那血旗是自哪里来的?”
    铁中棠道:“这一点阁下也不必知道。”
    云铮大怒道:“血旗乃本门之宝,为何我无权知道?”
    铁中棠道:“你虽不必知道,但却有权取回。”
    云铮大喝道:“血旗在哪里?”
    铁中棠自衣袖中缓缓取出那面血旗,沉声道:“此旗乃大旗门中重宝,持旗之人,其位不在掌门之下,你得旗后行事更要谨慎小心些。”
    云铮刚要去接血旗,忽然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道:“你若不是大旗弟子,必定不会将这血旗交还给我,也绝不会对本门事情如此清楚:你若是大旗弟子,为什么要自认乃是伪充,这些问题我本来实在想不通,但此刻我却想通了。”
    铁中棠脱口问道:“为了什么?”
    云铮一字字缓缓道:“因为大旗门中,有一个不敢见我的叛徒,他做贼心虚,是以愧对于我。”
    铁中棠心头一震,口中道:“他做了什么事?”
    云铮目中已爆出愤怒的火焰,冷笑道,";他在我临危重伤时,抛却了我,而厚颜认贼作父。”
    铁中棠道:“若是如此,你怎能活到现在?”
    云铮恨声道:“幸好那时我已伤重垂危,是以未被严密监视,只等着我醒转之后,便以私刑拷问于我。”
    铁中棠变色道:“你这话可是真的?”
    云铮大怒道:“怎么不是真的?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之事,这些用鲜血换来的教训,难道还会假得了!”
    铁中棠长叹道:“你误会了!”
    云铮仰天狂笑道:“误会?若是误会,你为何不敢见我?”
    铁中棠呆了一呆,道:“我……”
    云铮嘶声狂呼道:“铁中棠!事到如今,你还要在我面前狡赖么?若不是老天有眼,让我亲耳听到你与那司徒笑的言语,又让我侥幸逃了出来,你这些叛师背友的无耻行为,世上便当真无人知道了,此刻老天既然让我能活着见到你,你还有什么话说?铁中棠,你就拿命来吧!”
    铁中棠身子一转,退后三步,黯然长叹道:“三弟,你纵要下手杀我,也该先听我解释解释。”
    云铮冷冷笑道:“你纵说得舌绽莲花,也难教我相信。”
    铁中棠道:“那时我只是为了要逃出性命,才不惜以那种方法骗得司徒笑的信任,然后再乘隙夺路而逃。”
    他曾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云铮的性命,而今却被云铮误会如此之深。
    云铮冷笑道:“你是夺路逃出来的么?”
    铁中棠黯然点了点头,道:“我那时的艰苦行程,说来你也不信。”
    云铮厉色笑道:“我自然不信,别的不说,你身受重伤,又落在司徒笑那厮手里,还能逃得了?”
    铁中棠黯然笑道:“事实如此,你要如何才肯相信?”
    云铮大喝道:“杀了我,我也不信!”
    语声未了,突听林外传来一阵笑声。
    随着笑声,司徒笑轻轻掠入树林,扬声笑道:“中棠,他既然不信,也就算了,你还和他争论个什么!”
    铁中棠神色突然惨变:“好阴毒的人!";他知道司徒笑这样一来,这误会便更难解释了。
    云铮果然纵声狂笑道:“好呀!铁中棠你纵想狡辩,怎奈司徒笑却已替你承认了,你还要怎样?”
    铁中棠一步窜到司徒笑面前。
    司徒笑微笑道:“事到如今,你还骗他作甚?”
    他微笑一招手,白星武、黑星天、潘乘风,立刻便又四下现身,司徒笑接口笑道:“反正这里都是咱们的人,你怕他作甚?”
    白星武接口笑道:“只要将他杀了灭口,世上便无人知道你的行径了,你还是一样能到大旗门卧底的。”
    铁中棠盛怒之下,满腹冤气。他自知此刻自己已是百口难辩,是以咬紧牙关,绝不开口。
    云铮双拳紧握,目光四下流转,突然嘶声狂喊:“铁中棠,告诉你,我纵然拼了性命,也要逃出这里!”
    黑星天冷冷笑道:“大旗弟子也会逃么?”
    云铮目毗尽裂,望着铁中棠,嘶声道:“我要逃出,只因为我要将他叛师的丑行宣扬给天下武林中人知道。”
    语声未了,身形急起,向白星武扑了过去。
    司徒笑立刻遥遥向白星武打个了眼色,白星武也微微以目示意——就在这刹那之间,云铮已挥拳扑来。
    他一心突围,拳势自是凌厉无俦,左拳当胸护身,右拳直捣白星武胸胁,拳还未到,刚劲的拳风已震起对方衣袂。
    白星武掌势斜引,急划腕脉。
    哪知云铮右掌竟是虚招,招式到了半途,左拳突然自右肘之下翻转,";石破天惊";,猛撞白星武下颚。
    白星武似乎未料及他变招如此之奇诡迅急,神色微乱之间,云铮双足已接连飞起,上下三招,宛如一式。
    足风拳影间,白星武身子斜斜冲出数步,似乎着了云铮一掌,立足不稳,只得让开了云铮的去路。
    两人动招,不过是霎眼间事,云铮志在突围,也不愿恋战,身子凌空急转,闪电般飞掠而去。
    司徒笑、黑星天齐声喝道:“追!哪里逃!";但身子却仍紧挟着铁中棠,脚下更未移动半步。
    白星武哈哈一笑道:“小弟这诈败卖招,不知装得可还像么?”
    司徒笑抚掌道:“当真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白星武道:“不过那厮招式也委实凌厉!”
    司徒笑截口笑道:“无论他怎么凌厉的招式,难道还真的能在三招之中,便冲出白兄的拳网么?”
    三人相对大笑,笑声充满了得意之情。
    司徒笑回过头来,望着铁中棠道:“你可知道在下等为何不杀死云铮而故意放他逃走?”
    铁中棠道:“你存心挑拨我弟兄两人。”
    司徒笑仰天狂笑道:“对了,我此番放了他出去,便犹如为你制造了个最大的仇人,他一生一世都不会放过你。”
    铁中棠心头一阵黯然,口中却厉喝道:“我与他谊属同门情如手足,纵有误会,也解释得开的。”
    司徒笑阴恻恻笑道:“真的么?他连你说话都不愿听,一心只想杀了你这个叛徒,这误会是再也解释不开的了。”
    铁中棠胸中怨气淤积,忍不住大喝道:“恶徒,你……”
    司徒笑截口笑道:“不错,我是个恶徒,但若论今后狂江湖中的名声,只怕我要比你好得多了。”
    司徒笑道:“铁兄,你此刻已成了大旗门的叛徒,不但云铮要杀你,你们中师长要将你明正门规,便是那些自命侠义的江湖中人,只怕也不肯放过你,你此刻已四面楚歌,在武林中已无法混了,铁兄你想必也知道的。”
    铁中棠道:“纵然如此,也与你无关!”
    司徒笑冷冷笑道:“兄台须得放明白点,以兄台目前所处的情况,只有与我等同盟还可有生存之机会,否则……”
    铁中棠道:“否则怎样?”
    司徒笑哈哈笑道:“否则怎样,兄台自己还不知道?”
    黑星天接口笑道:“兄台还是将自死神宝窟得来的珠宝取来,与我兄弟共创一番事业,远比在大旗门下受气好得多了!”
    白星武道:“你我此刻最好还是让铁兄多考虑考虑!”
    潘乘风大笑道:“极是极是,你我此刻最好还是先回李府大厅用些酒菜,什么事再从长计议。”
    他四人你一句,我一言,当真使尽了威逼利诱之能事。但铁中棠目光反而变得冰冰冷冷,没有丝毫表情。谁也猜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司徒笑手臂轻轻搭上铁中棠肩头,含笑道:“兄台走吧!”
    铁中棠不置可否,茫然随着他四人走出了树林,走向静卧在那沉沉夜色中的古老庄院。
    庄门前有条窈窕的人影轻轻一闪,仿佛是温黛黛正倚立在门前,观望着外面的动静。
    司徒笑手指着那条人影,微微笑道:“你我自己人了,什么事小弟都不愿再隐瞒兄台,兄台可知道这位温黛黛是谁么?”
    他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温黛黛本是小妾,但兄台若是真的属意于她,小弟立时便可与她一刀两断!”
    说话间,温黛黛已自门前的阴影冲了出来,见到铁中棠与司徒笑并肩而来,而且仿佛谈笑甚欢,她便立刻顿住脚步,呆在铁中棠面前,连已说到嘴边的一句话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了。
    司徒笑哈哈笑道:“温黛黛,今后铁兄已与我是一家人了,你尽管当着我面与他亲热也无关系。”
    温黛黛抬头呆望着铁中棠。
    铁中棠目光仍是毫无表情,温黛黛突然双手掩面,痛哭着狂奔而入,她身上的衣衫,在夜色中看来有如水波一般。
    司徒笑仰天大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她居然真的对铁兄生出了情感,这当真是可喜可贺之事啊。”
    笑声虽豪放,但其中却已充满了嫉妒之意。
    要知他并非对温黛黛仍是喜爱,只是不愿被温黛黛抛弃,更不能忍受眼看温黛黛爱上别人。
    只是他主动的抛弃了温黛黛,他便不会有任何痛苦——这便是男人的自私,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被女子抛弃的痛苦,却甚是喜欢将这种痛苦让女人去接受——欣赏别人的痛苦,在某些人眼中,是一种享受。
    笑声中,庄院里已燃起了灯火。李洛阳、李剑白父子两人抢步而出。
    霹雳火、海大少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人人俱是神情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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