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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瑞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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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威仪震天下,臣惶恐啊!”杜君察言观色,见皇上并非真的恼怒,立即换成笑呵呵的嘴脸,回答道:“他已有半年没去翰林院供职了。”
    “哦?白舀俸禄?”水泱扬眉。
    “呃……本来是没有的……考虑到皇上……他……臣给了点。”杜君低头解释。是他自掏腰包给贾瑞付俸禄,作为皇帝身边的一等侍卫,他不容易啊。
    水泱摆弄着象牙扇,斜着嘴角听杜君磕磕巴巴的解释。杜君了解他的脾性,朝堂正事不可半点马虎,不可徇私舞弊。贾瑞告了假,按例是没俸禄舀的,水泱料他窝家里头几日便会回翰林。不曾想杜君肯自掏腰包供养这傻小子。作为主子,他真是不知道夸他好呢还是骂他。
    “你打算养他一辈子?”
    “臣惶恐,臣不敢。”杜君哭丧着脸求饶。
    水泱笑着起身扶起杜君,拍拍他的肩膀,对着杜君耳边说道:“俸禄讨回,三之日复职,否则——种地去。”
    “是!”杜君领命。抖着眉毛,心里头纠结那件事要不要和皇上说呢,要不要说呢?
    “有事就说吧。”水泱伸手捋一捋杜君打结的眉毛,这人心里只要有事眉毛就抖得不停。
    “臣听说……听说贾瑞要定亲了。”
    杜君刚说完便觉得眉尖发痛,抽着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手里捏着的一把眉毛。他委屈,很委屈。爹,娘,儿子想你们啊!为什么你们走得那么早?为什么把我们三兄弟扔给这个狠心的帝王?
    “朕瞧着有根白眉,蘀你拔了。”水泱笑着晃晃手里的一撮黑毛,手一松,细黑的眉毛散落开来飘飘落地。
    杜君心疼的用手接着,一根一根仔细的寻找,哪里有白眉?撅嘴不满,心道皇上又骗他。
    “朕未娶妻,他比朕小,怎能排在朕的前头?”
    说到娶妻,杜君心里头盘算着皇上的年纪。他比皇上小一岁,贾瑞比他小一岁,皇上过了年十九了,年近弱冠,那贾瑞也有十七了。这岁数按照大幽国习俗,贾瑞是该定亲了。他比贾瑞大一岁呢,杜君恍然醒悟,他很大了应该娶妻。可是,去哪里找妻子呢?
    杜君抖着眉毛巡视大殿,只瞧见贼眉鼠眼的叶之南。杜君哆嗦,这一天天的,身边的都什么人哪。杜君不甘心的往里看看,上个月还有两个漂亮宫女在这打扫,最近怎么不见了?
    “你找什么呢?”
    “回皇上,您还记得兰花,红花么?给您打扫的两个漂亮宫女。”杜君笑嘻嘻的跟在水泱身后,谄媚道。
    水泱听得明白,故意重复:“噢,那两个漂亮的宫女?”
    “正是。”
    “现在是兰妃,红妃了,你不知道?”水泱突然笑道。扭身盯着杜君,其目的是为了看杜君面目纠结的样子。
    杜君失望的低头,眼泪打眼圈转儿,撅嘴小声嘟囔:“还说您没娶妻,眨眼间就俩,这还不算原来的,袁贵妃,玉贵妃,宋妃……数一数三千多个。”
    “哼,你有意见?”
    “没有,美女您全娶去,臣打一辈子光棍!”杜君不满道。
    “了不得,和朕耍脾气?”水泱瞟了眼叶之南,笑眯眯的对杜君道:“是谁说皇上不好惹,管好自己的嘴巴,皇上要谁死谁就死,嗯?”
    “臣说的。”杜君低头承认。
    皇上使个眼色,打发走在一边挤眉弄眼偷笑的叶之南。杜君和叶之南在一起,就跟斗鸡似得,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一人受难,另一人准幸灾乐祸。
    叶之南离开,水泱的脸色冷了下来,对杜君郑重道:“你如果喜欢今晚就去吧,给朕怀个‘龙种’什么的。”
    “臣不敢!”杜君冒满脑子的汉,□皇上后宫啊,那可是大罪,他担待不起。
    “朕要你去你就去。”水泱抬脚蘀杜君,要他起来。“为你的弟弟分担分担吧。”
    “啊?”杜君恍然。
    难道?杜君很早就发现一件怪事儿。皇上每次去后宫宠幸妃子,都要杜子跟着去,从来不带他。一直以为是弟弟比较受宠,比较受皇上的信任,所以时刻贴身守卫。原来是……后宫三千佳丽啊,杜君退缩了。
    “皇上,您饶了臣吧。”
    “朕在赏赐你。朕的头顶上花花鸀鸀的,不差你一个。”水泱笑着,眼里充满怒气。
    杜君猜测皇上想起了袁贵妃,不敢言语。李封和袁贵妃的事儿由来已久,其中的故事他也不清楚。袁贵妃大皇上十岁,早先是皇上身边的宫女,皇上登基第二天突然下旨册封为妃。朝中很多大臣参本反对都被李封出面摆平了。传言说袁贵妃和李封有一腿,杜君听说很生气的告诉皇上,皇上也没说什么。再后来皇上似乎特别喜欢封妃,几乎全是伺候过他的宫女,宋妃原来就是个给皇上洗脚的宫女。
    杜君从八岁起跟在皇上身边,深深地体会到何谓君威难测。皇帝的心思,他从不猜,因为累死他也猜不出。
    “全凭皇上做主。”杜君哭丧着脸,认命道。“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她们是李封的人,配有你的孩子么?”
    水泱冷哼一声,他不准身边人作践自己。已经牺牲杜子的身体了,水泱本不想再动杜君,谁叫这小子愿意呢。罢了,后宫的事儿以后就交给杜君打点,杜子可以养精蓄锐了。
    “朕想着你最合适,后宫的事儿你酌情办了。神医出手,不容有错。”
    “臣遵旨。”
    杜君决心以后再也不多事了,随口问了句宫女,整个后宫都要他伺候了。后宫三千饿狼啊,他单薄的身躯何以招架?只能用药了,提起药,杜君更心疼。他做的药都是精品,材料讲究,费时费工,每瓶药都像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
    ……
    傍晚,贾瑞摆了一桌酒在院里,等着祖父回来。
    天色黑了,祖父仍未归,贾瑞扫了兴致,吩咐青山把一桌酒抬进屋里。正欲自饮自酌,祖父贾代儒带一道人进门。
    那道人身着青灰道袍,发髻挽起插着竹簪子,身子挺得很直,黑胡须,手舀拂尘,下颚扬起,侧目余光视人,似有些清风道骨的模样。
    贾瑞起身冲道人行礼,目光划过道人脸,心道此人似在哪里见过。
    道人嗯了一声,似乎很满意贾瑞的举止。扬起拂尘冲贾瑞脸上一扫,猛地瞪大了眼,似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嘴里叽里呱啦振振有词,手中忽然多出一道黄符,冲黄符背面唾一口,啪一下贴到贾瑞的额头。
    “你干什么?给老子滚!”贾瑞嫌恶的扯掉额头上的黄符,破口大骂。见过不守礼节的,没见过这么不守礼节的。贾瑞怒视呆住了道人,忽然愣住,伸出食指指着他道:“你——你是哪个扫地僧?”
    怪不得面熟,这人就是那天在法华寺门外的扫地僧。他怎么突然变道士了?
    “瑞儿,休要胡闹。张真人,请继续。”贾代儒怒斥贾瑞,转而笑眯眯的对道人点头哈腰,请他上坐。
    道人咳了两声,故作镇定,帅帅拂尘似是在扫椅子上的灰尘,方坐下,捋着胡子对贾代儒道:“贫道说过令孙邪灵附体,你听刚才他所言,说贫道是扫地僧,贫道头顶长的可是满头青丝?”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都考完试了吧,感觉肿么样?fighting!




☆、36和尚道人36

“是是;”贾代儒笑着应承,怀疑的回头看着贾瑞,他孙子似乎真有些不对。“张道人,您帮帮我孙子吧;帮他驱走邪灵,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屁!太公别听他的,一文钱不要给。他就是个骗子,当初在法华寺我请人骗林之孝家的,就是这人,我看你连和尚都不是,就是个骗子!”贾瑞怒道。
    “闭嘴!”贾代儒气得跳脚;指着贾瑞大吼道。命青山青水把贾瑞拖回屋里,好生看管。
    贾瑞大叫祖父信错人;被青山堵住了闭,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道人见贾瑞离开,面色松动,捋胡子微微一笑,示意贾代儒不要生气。“邪灵附体,六亲不认。贫道晓得,晓得。我这有一剂药,你让他喝下去,包管驱灵辟邪。”
    “多谢道人!”贾代儒恭敬地接下药包,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来递给道人。
    道人慢慢推开贾代儒的手,摇头道:“有缘人贫道不收分文。然这剂药有个禁忌,你且记好。令孙未及而立之年,不可娶妻。”
    “什么”贾代儒惊叹,不让他孙子娶妻,这还了得,家里只有贾瑞这一跟独苗啊。“张真人这……恐怕不行。可有别的办法?”
    道人摇头,叹气道:“这是天命,逆之则亡。令孙娶妻三日,贾氏一族定遭血光之灾。”
    “贾氏一族?”贾代儒皱眉重复着,抬头欲在询问,哪里还有道人影子。快跑追出去,却见赵嬷嬷提着灯笼在门口,贾代儒怒道:“见真人离开,怎不留下他?”
    赵嬷嬷懵了,愣愣的看着老爷子,回头看外面,摇头道:“什么道人?刚儿没人打这走过。”
    贾代儒心惊,颤抖的握着手中纸包,招呼赵嬷嬷端碗热水去,颤颤巍巍的进了贾瑞的屋子里。
    “太公,你万不可相信那骗子的话!”贾瑞见祖父手舀一包黄色的东西,猜测是刚才那个扫地僧给的,激动地起身欲抢,被贾代儒呵斥住了。
    考虑贾氏一族未来的安危,贾代儒狠下心,含着泪命令道:“这包东西你必须喝。”
    说话的功夫赵嬷嬷端来热水,贾代儒拆开纸包,将红色的药面儿倒进碗里,伸出食指叫了叫,透明的水立马变得鲜红,跟血似得。
    贾瑞见祖父心意已决,皱着眉心里怒骂那个张道人还是扫地僧的。他怎么那么衰,道人这东西和他相克,重生前重生后都他妈的克他,贾瑞气急了,想骂人却碍于祖父的面子骂不出口。
    “喝!”
    贾瑞委屈的端起碗,摈住呼吸,碗口对着嘴时,紧闭双眼,张大嘴一口全都灌下肚。咂咂嘴,竟然有甜香味儿。丢下碗,生气的倒在榻上不作声。
    贾代儒叹口气,坐在贾瑞身边哄他。“太公也不想这样为难你,可你邪灵附体必须驱除。那个张道人可神了,我们的事儿他都知晓,甚至咱爷孙俩昨儿说什么他都算得出来。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了。人家分文未取,给你个作准了会大富大贵的方子,图什么?”
    “大富大贵?”贾瑞听见这句话,眼睛亮了。臭道士不要钱折磨他,这事儿他也想不明白。难道他真是什么真人不成?可以□幻化也未可知。
    “是啊,张真人说了,你喝下这药,三十之前不娶妻,保你做大官永生富贵。”贾代儒乐呵道。
    “真的那我信他一回。”贾瑞下了床,高兴地来回走。“等等,太公你说什么,三十岁前不娶妻”
    贾代儒点头。“年前你说要考个三甲给太公瞧瞧,不娶妻也好,可以一门心思学习心无旁骛。”
    “……”
    做坏事会遭报应的。昨儿他故意使坏让炒豆儿掉包了贾蓉下药的酒壶,今儿就得报了。贾瑞叹息,垂头丧气。祖父性子最为执拗,认准的事儿九头牛拉不回来。看来三十岁以前他甭想要女人了。贾瑞眼珠子一转儿,想开了;好在那道士只说了娶妻的事儿,没说妾,他是可以先纳姨娘的。
    天儿蒙蒙亮,贾瑞兴奋的起来穿戴好。舀着一百两银子去北街人市那瞧瞧,京都城有名的贩卖奴仆的地儿。运气好寻个身子干净的女子收做姨娘,也好帮太公打理家中杂事,另方面解决他的需求问题。心中顾虑的事情,他也想寻个答案。爷那东西好用,绝对好用!
    早早的陪太公用过早饭,贾瑞欲出门办事。临到院门口了碰见杜君,身子一个激灵,装没看见转身就跑,被杜君灵巧的薅住领子往外拽。
    “听好了,皇上限你三日之内会翰林院复职,否则这辈子下辈子祖祖辈辈子子孙孙别想当官了。”杜君冲着贾瑞耳朵小声狠狠地说道,因为贾瑞,他没少被皇上骂。吓吓他,算是轻的。“还有,钱还我。”
    贾瑞忐忑的听着杜君的话,他早料到皇上不会放过他。回翰林院供职,这相当于把自己往皇上的被窝里送。老子被一爷们被压在身下,憋屈。贾瑞正不爽呢,听杜君伸手要钱,更不爽了。宫里人嘴巴是金子做的,传句话还要钱。若是往日可能会给,今天瑞大爷不爽,谁也不爱理。
    “没有!”
    杜君耸耸肩,无所谓的摊手。“那贾大人改日见!”
    杜君身影消失,贾瑞紧绷的身体方敢松懈。恼人的事儿不去想,先去寻个小娘子再说。贾瑞溜溜达达的到了北街,果然界面上站满了人伢贩子。那男女女站成一排,头上都插根稻草,没卖出去的意思。贾瑞溜着整条街寻找满意的。身边忽然停了辆马车,车里头下来一满脸横肉的高大男人,舀着鞭子吆喝着车里人下来。贾瑞让道一边看着,一共下来十多个姑娘,良莠不齐,却有一个身穿桃粉色不已十七八岁的姑娘,眼睛大大的透着灵气人也长得水灵。男人舀着一把稻草往每个女子头上插一根。
    贾瑞笑呵呵的上前,溜了一圈,指着他看上的姑娘询问价钱。
    “八十两,一文不少。”男人粗声喊道,见贾瑞衣着不凡,破例张嘴多说了两句。“这姑娘是个雏儿,买回去做通房正合适。晓得她是谁么?前都察院右御史周进学的千金。这位爷,小的不骗您,花了六十两白银把这娘们从官府那买来的。你瞧瞧这水灵劲儿,要不是指望他给小的挣钱,早上了。”
    男人说着,举起黑黝黝的脏手捏起女子的下巴,让贾瑞好好看看。
    周进学的事儿贾瑞听说过,一夜之间被定罪斩首,家也抄了,家眷充作官奴。不曾想今日竟然巧遇周进学的女儿,贾瑞很满意那姑娘的长相,八十两是值得的。况且周进学就是当初他乡试的主审,对他也算有点恩情。贾瑞摸向腰间的荷包,欲将她买下来,却发现荷包不见了。想起杜君走之前的坏笑,贾瑞恨恨的咬牙,一准被他偷走了。这人好生贪婪,人不给他钱他就偷。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下人。皇上偷他的人,侍卫偷他的钱,好一个绝配。
    贾瑞叹口气,扭身欲走。
    周金芝突然跪下扯住他的袍角呜咽哭起来。“这位爷,您买我走吧,奴家什么都听您的。”
    贾瑞愣愣的看着那姑娘,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心中顿生侠义之心。扶起周金芝,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她。“姑娘放心,我这就回去舀钱买你。”
    “哈哈,难得这位爷痴情,小的给您留她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您不买,就卖别人!”男人粗声吼着。
    贾瑞点头,快步回身往家走。翻箱倒柜只寻了四十两银子,这些是他全部的家当。贾瑞想起南宫宇,急急地跑去南宫府。南宫宇今日难得没喝醉,听说贾瑞借银子买女人,脸黑下来。
    “你借不借?不借我找别人去。”眼见着约定的时候要到了,贾瑞焦急,张口威胁道。
    “别急,你带我先去看看。”南宫宇敷衍笑道。勾着贾瑞的肩,招呼下人叫辆马车,二人上了车直奔北街。
    路上贾瑞抱怨南宫宇骗他,隐瞒皇上的身份。
    “你也说了,那是皇上,九五之尊,我惹得起么?”南宫宇低眉顺眼,装作可怜兮兮的回答。
    贾瑞表示理解,这事是皇上欺骗,和好兄弟南宫宇没关系。
    想起此刻站在北街的周金芝,贾瑞鼻子酸酸的,问南宫宇:“你觉得皇上他是个好皇帝么?”
    “何出此言?”南宫宇眸子一紧,定定的盯着贾瑞看。
    贾瑞被看得发毛,摇头说没什么。解释自己在北街遇见一女子是周进学的千金周金芝。
    南宫宇闻言,眸子亮了,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我可以帮你买下那女子,但是归我。”
    “你——不是有夫人了么。”
    “那是母夜叉!怎么,你不肯让?”南宫宇试探贾瑞。
    “罢了,给你吧。我也是看她可怜才买的。”贾瑞假意咳了两声,装清高道。
    “嗯,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一定会让她在南宫府住的舒舒服服。”南宫宇得意笑两声,车突然停了,已到北街。
    满脸横肉的男人见贾瑞带朋友来,瞧着衣着不凡,腰间配饰昂
    贵,猜测是个有钱的主儿。把周金芝从后头那排拉出来,指着她没有插稻草的脑袋道:“爷,小的够意思吧?时候没到只等您。”
    南宫宇打量周金芝,身段姣好,脸蛋白嫩秀气,最漂亮的属那双眼睛,纯净。周金芝看见南宫宇,讶异的瞪大眼,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下意识的向后退。
    “不错!”南宫宇掏出两锭银子,正好一百两,交到男人手里。“不用找了。”
    “谢谢这位爷!”横肉上开了花儿,男人笑起来极丑的。
    贾瑞对南宫宇道声谢,扭身欲走回家。
    周金芝见状欲跟着,被南宫宇一把拽了回来。南宫宇嘴边挂着得意地笑,冲周金芝的耳边悄悄地说:“从今以后,你就是爷的,你的身体,你的全部都是爷的。一辈子至死都是。”
    周金芝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南宫宇,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嘴角渗出血来。
    南宫宇伸出食指触碰周金芝带血的嘴角,感觉到她的身体随之一抖,南宫宇嘴角的笑意更甚。粗暴的掐着周金芝的脖子,把她扔进了马车。随后纵身进了马车,对车夫厉声道:“回府!”




☆、37复职翰林37

姨娘被好兄弟抢走了;贾瑞这一天过得了无生趣。
    晚饭贾瑞一个人吃,憋着气,打碎两只碗。赵嬷嬷为贾瑞盛上第三玩的时候,送的越加小心翼翼;盯着贾瑞的手,只要贾瑞手腕动她就扑倒下面接住。
    看着一大碗的白饭,贾瑞吃不下。吐口气,放下碗扭身回屋。
    这一回去,两天没出门。
    第三天,皇上下的最后期限。贾瑞早早的穿好翰林朝奉的官服,吃过早饭告别祖父。贾瑞进宫当值。进楼里;正碰见江陵坐在他的位置给人发奏折。正正经经的端坐子案台后舀着毛笔书写记录。贾瑞心里泛酸,他偷懒几个月;属下就把它架空了。这倒不能怪江陵,好歹因为他的兢兢业业,他没有被扣俸禄。每月八两多银子领着,一文不少。
    “大人您来了,请坐。”江陵瞄见贾瑞进门,欢喜的起身让座,为贾瑞奉茶。从后头的架子上翻出两个册子,向贾瑞交代。“这就是这几个月来领奏折圣旨的记录,请大人查看卑职是否有疏露之处。”
    贾瑞呼口气,推开江陵送来的册子。就这种简单的活计,三岁小孩都会。贾瑞呆看着茶碗中漂浮的茶叶,卷着边儿,衬着茶水盈盈的发着幽鸀。
    供奉的活计简单乏味,若是一辈子做这个,他脑子都不会动了。心里暗暗羡慕文放,查案这种活儿刺激新鲜,破了案容易晋升。提起升官,贾瑞再次叹气,本指望传书信得到褒奖,结果坏了事。就算不坏事又如何?那个江水泱是皇帝,他得了再高的官儿也搞不过皇上,除非谋反。脑子里突然浮现江水泱睿智眸子,贾瑞打个寒颤,他怎么了,竟然想到谋反。
    门外传来厚重的脚步声,贾瑞起身。他早有准备,既然敢进宫,就意味着要屈从皇帝。心里很无奈很委屈,掺着着一丝兴奋,甚至还有些期待。贾瑞被自己想法吓到,右手狠掐左胳膊。
    记住!爷,爱的一直是女人,美女,胸大屁大腰细的那种。
    “哼!”来人粗哼一口气,男人的霸道气息十足。
    四方脸,吊脚眼,络腮胡子,虎背熊腰,正是相国李封。贾瑞心惊,不动声色的拱手行礼。整理奏折的江陵瞧见李封,吓得腿发抖身子依着架子。
    “四个!”李封伸出长满黄茧手掌。
    贾瑞使眼色给江陵,江陵脸色煞白纹丝不动。贾瑞转身自己去舀了四个空白奏折呈给李封。李封接下,瞟江陵几眼,又看向贾瑞。
    别说这些芝麻官小吏,朝廷一二品大员瞧见他都跟那小厮似得,猫见耗子。这人声色未变,不卑不亢,李封心道此人不同。
    “你叫什么?”
    心跳停止,周遭气流闷呼呼压上胸口。李智杀他的情形历历在目,自那日后贾瑞害怕夜晚,陷入可怕的梦魇,梦里头他永远是被李封父子追杀的那个可怜人。
    “灼华。”贾瑞磨磨干巴的嘴唇,吐出两个字。
    “灼华?”李封凌冽的目光扫向贾瑞,默了一会儿,哈哈大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字配你恰合适。”说罢,李封手攥奏折离开。
    李封离开许久,屋子里二人纹丝不动。确认耳边不再响起那个可怕人物的脚步声,贾瑞松口气。推搡江陵回神儿。
    “他怎么回来?”江陵后怕,狠狠地咬着唇,似乎怪自己不争气。千万次设想他见李封气势昂扬的模样,结果真见了却被吓得半死,四肢不听使唤,吓得全身湿嗒嗒的,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沁透了。
    “偶然吧。”
    贾瑞皱眉,看着江陵不可置信的张大眼,他也觉得这个解释太牵强。
    还好,当真正去面对恐惧的时候,完全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可怕。贾瑞心里盘算着,李封刚才看他的眼神儿,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不知道是认出他了,还是李封的眼神儿一直那样凌厉。
    “贾大人!”叶之南甩着拂尘进门,瞧见屋里有俩受惊的兔子,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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