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瑞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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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华，听你所言皇上此次不光要铲除李氏余孽，亦有意根除世家陋习？”林如海听贾瑞无意提起这句，心中一凛，锁目皱眉询问道。
　　
　　贾瑞点头，他亲耳听南宫宇所言，不可能有错。却不明白林如海突然担心什么，这两件事儿和他们似乎没多大关联，
　　
　　林如海瞧出贾瑞的疑惑，连忙笑着为他斟酒。说起公事来，早在年前皇上已下旨给他彻查扬州城一代乱党作祟之事，如今已查的□不离十，只等贾瑞的精兵一到，确定匪徒藏匿之地便可一举缴获。贾瑞挺着林如海有底，心下舒口气，他还真担心完不成这项任务。
　　
　　林如海说着，带贾瑞至书房，案台上铺满一大张地图。贾瑞躬身查看，所画得正是扬州城及周边地区的地形图。扬州城南部几个村落县城的名字后大部分被红朱砂做了标记。林如海指着红点区域解释说标记的地方全部是被乱党洗劫过的地方，地名字被诛杀圈住的代表死过人。贾瑞数了数，足有八处地方的百姓被乱党抢劫时杀害。
　　
　　“至今亡十六人，伤二十四人，抢掠的金银千余，米粮家禽不计其数。”林如海叹口气，为这些百姓叫苦，他也曾率兵埋伏在这些村落附近，奈何乱党精明的很，采用的浮游战书，抢掠的地方毫无章法，东一头西一头的，他无法估算准确。林如海食指在红点聚集密集的地区画圈，“这一带为山丘密林，极有可能是他们的藏身之所。”
　　
　　贾瑞盯着林如海所指的那片地方，很大的一片林子，少说有方圆四十里。林子里草木丛生茂密，人摸进去走一丈多远便被树叶子杂草挡着瞧不见了，确实不好搜查寻找。
　　
　　“得想办法把他们从林子里引出来，而后一举歼灭！”
　　
　　林如海赞同的点头，关键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引他们出来。“据被袭击的百姓所言，这伙人领头的极像一个人。”
　　
　　“谁？”
　　
　　“前任临安知府白沙。他是李封身边的走狗，李封死后我受命前往临安查抄白沙一家，却并未发现他的身影。没想到他跑到扬州城来作乱。只是这帮匪徒行动周密迅速，很像是正规军。”林如海纳闷，白沙一个小小的知府是从哪里弄来的士兵。
　　
　　李封谋反，集结三十万大军围攻京城的事儿并未传开，朝廷只宣告李封一干人等涉嫌谋反砍头抄家，具体的事儿若真传出去怕造成更大的恐慌。叛乱刚刚平定，余孽未清，更有大量官职空缺亟待补充，若在此时边境蛮夷知晓大幽国兵力调动之事，发病闹事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水泱将此消息压制下去，再三嘱咐所有当事者三缄其口，否则灭九族。正因如此，林如海这样从二品的大员也不知道李封率兵作乱的事情。
　　
　　白沙帮助李封集结兵马的事实贾瑞不能说，虽然明知道林如海是个可靠的人。故而只得寻个牵强的理由敷衍林如海，白沙预料到被处死联合其它忠于李封的将领一起谋反。
　　
　　林如海捋胡子听贾瑞解释觉得在理，他对白沙有过几面之缘，不过是官场上打的照面，只记得他长着一双精光的眼睛似乎算计天下事。狡兔三窟，何况那个事事精于算计的白沙。
　　
　　贾瑞舟车劳顿，吃完酒更有些疲乏。一路上心心念念担忧的事情，在遇见林如海那刻全都抛在脑后。剿灭乱党的事儿有林如海帮忙，必定事半功倍，他勿需在庸人自扰。俩人商议明日再行讨论，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贾瑞早饭后，贾瑞和林如海带着一队化作百姓的士兵，乘马车驱往扬州城南外树林。马车顺着树林里的道路驱进百余丈，贾瑞便命人停下来。下车看看附近的环境，进树林里头要比外头寒凉许多，且像是阴了天似得。树林比他想象的还要茂密，参天古木几乎恣意伸展着枝桠，遮住大部分的光线，树下生长着密集的小树和藤蔓，把仅剩下的光遮挡回去。
　　
　　贾瑞低头看脚下的路，上面长满了青草，再往里看去，偶尔有几颗半人高的小树苗立在路中央。
　　“这路以前是官道，也算是热闹过。后来闹了几次土匪，日渐萧条下来。如今又有乱党蛰伏，怕是再没人敢走。”林如海道。
　　
　　“嗯，竟是这样。恩师，我们先回去吧。”贾瑞提议，林如海点头。半个时辰后，俩人回到林府。
　　
　　俩人关在屋内商议一下午，终于确定最终的办法。由林如海出面着急扬州城大小官员商议，将年后收集供奉给朝廷的税银运至京城。思虑到各地方税银缴纳的途中极有可能被乱党抢掠，故决定月中十五日那天派兵依次前往扬州城周边各县收缴税银，一并护送入城，再经由扬州渡口上船运往京都。
　　
　　距离十五还有五天时间，贾瑞将八千名士兵分成十队，每队八十人，另派熟悉地形的当地人领路。但凡队伍所到之处，敲锣警醒路人回避。
　　
　　五日后，贾瑞命从各府衙集结而来的士兵打扮成骑兵模样，前往扬州城各处县城取税银，所有的银钱集聚到最近的淮阳县。银两封箱装车运往扬州城。途径密林，白沙等乱匪果然在哪里埋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行埋伏在白沙外围的八千精兵突袭而上，内外夹击，一举歼灭乱党五千余人。白沙极其叛逆属下被乱箭射死，跟随贾瑞来的副将取白沙首级交差。
　　
　　贾瑞不敢看那血粼粼的脑袋，倒是林如海胆子大些，掩着口鼻瞥一眼，立即挥手命人拿下去。
　　
　　“怎么样？”贾瑞确认的向林如海询问。白沙跟李封那个老滑头混久了，精明得很，别耍什么‘替身’的花招。
　　
　　见林如海点头，贾瑞松口气。吩咐人把人头用冰镇住带上京，免得水泱以为他谎报。贾瑞这下心中得意了，立了功，谁再敢说他靠皇上上位，他就跟谁急。
　　
　　人逢喜事精神爽，贾瑞自觉有事不完的劲儿，考虑军队刚打一场硬仗，勉强忍住回京的冲动，令他们修整四五日。这几天，便有着林如海带他在扬州城各处闲逛。
　　
　　此次抓捕乱党，林如海见识贾瑞的聪慧才知，料定他并非是池中物，他日定为王臣。官场上朋友不嫌多，何况这位有为的后背已经认下他做师傅，他自然要尽心尽力照看贾瑞。十多年的为官经验一股脑儿的全部传授给贾瑞。又听说贾瑞有意再次科考，林如海对他更加佩服之至。见贾瑞诚心拜他为师，他也得整些拿的出手的见面礼给他，自此大费心思的研究历年的科举试题，准备以全部答写出来给贾瑞借鉴。他曾当过探花，估摸在文章上会有些东西令贾瑞受益。
　　
　　林如海的热心，让贾瑞感动不已。二人求个好时辰，在高僧的见证下，正是举行拜师礼，自此林如海名正言顺的成了贾瑞的师傅。
　　
　　成为真正的师徒，俩人的关系比先前更要熟稔三分，几乎无话不谈。贾瑞倒也喜欢和林如海聊天，师傅才华横溢，博学静思，和他谈话比读书受益更多。然亲近了关系也有缺点，没外人的时候，林如海说起话来总是三句不离她的女儿黛玉。林如海最担心女儿在荣国府过得不好，时常在贾瑞面前提起黛玉，求他有空的时候好生帮他照顾。
　　
　　贾瑞觉得林师傅想女儿想疯了，他如何去照顾得了黛玉？荣国府的后院他未曾踏进过半步，光说着宗族间已经亲疏有别，更何况男女之间。贾瑞猜测林如海思儿成疾，凡是到他女儿身上，他便没注意，想什么便说什么。特别是临行前一天，林如海几乎句句离不开黛玉。
　　
　　贾瑞被林如海叨叨的实在没办法，脑子里突然冒出个两全的注意，建议道：“师傅，我有心无力啊，林妹妹住在荣国府后院，我一个男丁如何进得去？且想法设法见着妹妹，也脏污她的名声不是。恕我直言，师傅为何不和我一同进京复命，也可趁机会见女儿以解思念之苦。”贾瑞有此提议存着另外的小想法，如果林如海和他一起复命，也可在皇上面前夸赞他一番，好歹向那个自以为是的水泱证明，他不比他差——很多！
　　
　　林如海觉得贾瑞说的在理，年后至初夏前后盐务杂事少，正是出门的好时机。当下夸赞贾瑞聪明，笑眯眯的吩咐管家收拾行囊，明日他欲和徒弟一同进京。管家收拾的倒也麻利，只用了两个时辰，把林如海的换洗衣物吃食、扬州城特色土产以及送给荣国府各房的礼物全部打点完毕装箱，运往船上。
　　
　　阳春三月初五，贾瑞和林如海顺利抵京。
　　




☆、51第　51　章

　　水泱褒奖二人后；不出意外的留下贾瑞。白沙老奸巨猾；贾瑞既然主动请缨，水泱本想要他吃些苦头；耗他三两月；再派文放前去围剿。他没想到贾瑞到扬州城不过半月，便把叛党余孽收拾得干干净净。士别三月，他真当对贾瑞刮目相看。
　　对于贾瑞出发前突然地转变；瞧着南宫宇觐见时躲闪的目光，水泱已然猜测出一二；却不戳破。他倒想看看身边人瞧不上贾瑞到什么程度。
　　殿内独留下二人；发出沉闷的气息。贾瑞低头不知言语什么；正紧张地快要失禁时，水泱托住他的面颊，吻上去。贾瑞紧闭着眼，感受水泱密密麻麻的甜吻，不能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心砰砰的快要跳出来，连呼吸都忘记了。
　　直至吻停息，贾瑞从甜甜的令人窒息的蜜糖里冒出头，开始大口大口的贪婪呼吸起来。
　　“我——你——”被吻的嫣红的嘴巴翘起，开始语无伦次。
　　水泱噙着冷笑，霸道的捏住贾瑞的下巴，恨不得用目光将眼前人撕碎。“听几个小人言，你就轻易离开朕，嗯？”
　　“我没有！”
　　贾瑞生气的打掉水泱的手，挺着胸膛，此刻的他觉得自己无比的高大威猛，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手背的些许痛楚令水泱意外的笑起来，凤目中流露出喜悦之情，锁定贾瑞的眸子，不移开半刻，怕错过什么细微的变化。他在等他的解释，最好，是个合理的解释。虽然，他不太期待会有，但，还是期待着。这个男人，若连和他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他们便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这次挑拨的是南宫宇，下次呢，下下次呢。他是帝王有很多国事要去处理，没办法将所有时间浪费在哄人上面。
　　“南宫宇确实和我说些奇怪的话，我觉得在理。”贾瑞嘟囔一句，见水泱的脸冷了半分，没有说话的意思，委屈的低头继续嘀咕。“他说得对，您是条巨龙，而我不过是个蝼蚁，很小只的那种。”
　　南宫宇这家伙嘴巴欠抽，太能惹事儿，看来要让南宫华好好教导他一番。水泱扬眉，冷哼一声，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再退一步，心想着只要贾瑞肯道歉，这次既往不咎。
　　“我只要努力变强，和您拉近距离，看他在议论什么！”贾瑞突然仰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水泱，信心十足，他坚信天道酬勤，总有一天他配站在眼前优秀的帝王身侧。
　　贾瑞兴奋地等着水泱回答他，却换来长久的沉默。心情由高兴转为忐忑，反思他的行为是有些鲁莽，认命的垂头，考虑是否要道歉的问题。
　　正当贾瑞打算开口致歉，贾瑞听见头上方传来疑问声：“你请缨去扬州，就为这个？”
　　贾瑞狠狠的点头，等了半晌未听闻回答，抬头看水泱，正对上他充满温柔的眸子，暖暖的看着他，脸上挂着颇为好看的笑容。
　　“你呀！”
　　水泱揽贾瑞入怀，轻吻他的额际的头发。
　　贾瑞感觉出水泱理解他，而且似乎很开心。乐呵的伸手抱住水泱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思念已久的温热气息。
　　接下来的事儿，俩人水到渠成。
　　等贾瑞再次醒来时，水泱已穿戴好躺在他身侧看书。伸个懒腰，起身慢悠悠的穿衣服。
　　“文采飞扬，见解独到，谁写的？”
　　贾瑞已经下床吃早饭，闻言扭头，这才仔细看水泱手里拿的‘书’，正是林如海赠与他的文章范例。宝贝似得抢过来搂在怀里，不给水泱瞧。
　　“看来是十分重要的人送的。”水泱眯着微笑，酸酸的。
　　“你别误会，是我师傅。”贾瑞犹豫半天，为了破除水泱的误解，才把书交到他的手里。
　　水泱也不推拒，翻找原来那页继续读起来。贾瑞干站着无聊，扭身去吃刚上来的点心。吃光第一盘的时候，身后的水泱赞声好，第二盘的时候水泱连连赞好，第三盘还未吃完水泱拉起贾瑞很认真的问名字。
　　贾瑞吞下最后一块糕点，舔干净手指上粘着的碎渣，方说道：“昨儿刚见过的，扬州巡盐御史林海，字如海。”
　　“是他。”
　　水泱回想昨儿个跟在贾瑞身边的人，具体样貌想不起来，模糊记得是个已至中年，有几分清儒之气的，他本以为那人是贪恋功劳和贾瑞回京的。他的文章里抒发了壮志未酬的，文采华实确有几分孤傲。孤傲倒不算是什么问题，有才华的人哪有没傲气的，王宣的傲气是他的十倍，还不是依旧被他收入麾下。水泱最拿手的便是利用人才，让其全心全意效忠已用。
　　“朕看他不是个贪图功赏的人，此次同你进京有别的目的？”
　　“嗯，师母早逝，留下幼女无人抚养，师傅便把妹妹送进荣国府老太太身边。”贾瑞把手伸向第四盘糕点，是精致的梅花形，咬一口桂花香沁入，甜腻的叫人开心。贾瑞开心到流泪，连连赞叹好吃。虽然知晓水泱不喜甜食，仍忍不住拿一块送至他嘴边。
　　熟悉的桂花香刺激着他的底线，水泱一把拨开贾瑞手臂，用力过猛，贾瑞栽倒在地。帝王发怒，叶之南眼尖的看见桌上的桂花糕，吓得抖腿跪地，额头撞击地面的玉石板，发出梆梆的响声。
　　“皇上，饶命……”
　　叶之南突然来这出，震得贾瑞顾不得叫痛，由得水泱扶他起来。
　　“掌嘴二十！”
　　“谢皇上！”叶之南松口气，举起左右手欲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打。又见皇上摆手，立即明白，躬身退下。
　　贾瑞本欲劝阻，瞧水泱饶了他，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会为水泱的善良高兴，夸赞道：“皇上仁慈！”
　　水泱沉郁的拿起一块桂花糕，愣了许久方回。“嗯”
　　贾瑞搞不明白，却不敢再问，悄悄地呆着不说话。等了半晌儿，忽从背后传来温度。贾瑞靠着水泱，迟疑的盯着那盘桂花糕，似乎是它惹火了帝王。
　　“摔疼了么？”水泱搂着贾瑞歉意道。
　　“啊，没有。”贾瑞笑嘻嘻的仰头看水泱，读懂它眸子里浓浓的哀伤，虽然不明白为何，却知道缘由桂花糕而起。捧起那盘桂花糕，三两下塞满嘴，拿着空空的盘子对水泱笑，问题解决！
　　嘴边俩个大脸颊鼓出两个大包，瞪圆了眼看他，水泱不禁失声大笑，笑到最后捂着肚子笑不出来。
　　贾瑞嚼着甜腻满牙的桂花糕，艰难地噎进肚子里，发誓再也不吃桂花糕。糕点渣粘着嗓子，害他连连干咳。突然，眼前多出一碗茶水来，贾瑞毫不犹豫的端起一干而尽。
　　“委屈你了。”水泱笑着拍拍贾瑞的脑袋，以资奖励。“这东西，你做什么用？”水泱拿着刚才那本册子问。
　　“我想再考一次，中状元！”贾瑞得意的扬眉，乐颠颠的捧着书看起来。
　　“状元也不过是个四品翰林，朕封你二品官做如何？”水泱诱惑贾瑞道。见贾瑞埋头苦思，似乎不太高兴地模样，心料这小子贪心不足，大概是嫌官小，又再提一级。贾瑞还是摇头，水泱笑起来，佩服他胆子大。“一品都不做，难不成你想做三公，把南宫烈挤兑下去做朕的师傅？”
　　“我不敢，我想参加科举，靠自己实力来。”贾瑞不理会水泱，拿着书仔细研读。等水泱去清华殿上朝，他便夹着书本回家。他已与太公三月未见，自有很多话诉说。
　　第二日开始，贾瑞便沉浸在诗书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日夜读书发奋，坚定地想要拿名次参加殿试。
　　贾瑞读书，可苦了水泱，和好如初的俩人本该甜甜蜜蜜的，却被该死的科举闹得不得相见。水泱无聊了，必然想起当初挑拨离间的南宫宇和杜学，令他二人哭出一桶水来，否则不准踏出屋门半步。别说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就算是整日抹眼泪儿的女儿家，也哭不出那么多泪水。显然，水泱这招相当于永久性的监禁他们。
　　后来文放来求，接着王宣，然后是杜君、杜子、南宫华，最后没办法出动太傅南宫烈，皆无功而返。终于，六人秘密集会商议拯救一事，将目光锁定贾瑞。几人轮番拜访贾瑞，硬是把茅草房踩成白玉堂。南宫烈是谁，皇帝的师傅，他老人家拜会的人物，朝上其它人敢不去。一来二往的不到半月，贾瑞家的门槛换了六个。整日疲于应对大小官员，贾瑞根本没有功夫学习。再这样下去，他搞不好会被误会结党营私是抄九族。
　　贾瑞趁月黑风高之夜，偷偷搬到客栈住下。怎料第二日青水跑来敲门告诉他有客来，贾瑞怒了，推门便骂青水不懂事。瞧见他身后那抹儒雅身影，贾瑞立马噤声，躬身行礼。
　　“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若有事，派人知会一声，徒儿立马出现您面前。”贾瑞礼让林如海进屋，拍马屁道。




☆、52第　52　章

　　“有什么打紧的。我来和你告别；明日和你林妹妹坐船回扬州。”
　　贾瑞刚招呼青水去端茶；听说林如海告别，微微讶异；思虑林如海在扬州有公务；住半月离开，却也在情理中。“这么快？师傅您看这些日子我忙活着，把您忘了。不如晚上来我家；徒儿给您践行，贾翁念叨您很多次呢。”
　　“老太太那头已经备下了；晚上你跟我过去便是。”
　　贾瑞点头；他倒糊涂了；师傅是荣国府的姑爷，践行理应是那头，他脑子昏涨起来真不懂礼数。师傅亲自来见他，肯定不是来通知他去赴宴这样的小事。定是有什么私密的话要说，张口打发走青水，关上门，独留他和林如海在屋内。
　　林如海最喜欢他徒弟有眼力介儿，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没了外人，他也敢放开了说。“我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保不准哪天西去。活到这把年纪，官禄也享了，没什么放不下的，独独舍不得你妹妹。先前你拿话提点我，我便存心思领她回去，怕只怕我见她娘去，留下她孤零零的没牢靠。我便想着为她寻门亲事，门风正气点的，等我走了也不会欺负她是个孤女。这两年我格外留意，门当户对的或是低点的门户，要么姑婆姊妹多的，要么品性不好的，竟没合适她的。”
　　林如海感叹他女儿岁数小，不然配贾瑞这样的正好。人品好，又知上进，有大好的仕途，没有姑婆，打灯笼都难找。
　　贾瑞笑呵呵的点头，不动声色的抹掉额头冷汗，还好，还好……
　　“要我说，师傅不必拘泥于扬州城，好哥儿多得是。”
　　“你是说京都？”林如海捋胡子点头，又摇头。京都城自然是精英荟萃，但这样的话女儿嫁的远，没个娘家依靠的。
　　贾瑞自然明白林如海的意思，笑道：“师傅常教育我要开阔眼界儿，自己怎拘泥起来。妹妹才十一岁，亲事坐定下来要等个四五年嫁人，您老人家趁机跑跑腿，想个办法调职入京，可行的。”
　　“嗯，有道理。”林如海眼前一亮，夸赞贾瑞聪明。“你有什么人选没有？”
　　“嗯……我想想，有了，师傅您知道的礼部尚书的长子王宣么？”
　　“京都城第一才子，名声响当当的。听说向来苛责的太傅南宫烈对他也赞不绝口。”林如海心里一算，愁眉不展。“徒儿，你玩笑为师，王宣已近弱冠，早已娶妻生子。”
　　“师傅，您别急呢，我没说完，是他的弟弟，王放，现今十三岁。相貌才气和他大哥有几分相似，还有一点最重要，嘴巴不毒。”提起王宣那张嘴，贾瑞就觉得冷汗津津，那真是不一般的毒。以至于有些曾经接触王宣的人们，暗地里形成了同盟，流传出一句话来：王宣一张口，抵过毒药千百种。
　　林如海点头，他上次进宫面圣时，有幸见过礼部尚书王涛，面容极为和善，举止谈吐不凡。价值的王宣的名气，能教育出天才的父亲定然非等闲，他的其他儿子也当是极为优秀的。他信任贾瑞，相信他推荐的人选定然是好的。只可惜他明日就要回扬州，况且他想攀亲，人家未必想，此事还要从长计划。
　　“师傅何必着急走呢，难保这两日的事情有变化。”贾瑞笑嘻嘻的劝解，瞧出林如海又留下的意思，只是缺乏延留的借口。后宅的事儿他多少懂些，荣国府的老太太似乎喜欢师傅的女儿，免不得动亲上加亲的心思。看师傅的意思似乎瞧不上宝玉，才把林妹妹往外领，如果公然留下为林妹妹找婆家，老太太那头一准而先拿下了。如果他没计算错的话，这两日宁国府要出大事儿了。师傅孤身一人，年老体衰，他怎的不心疼。忍不住寻个借口留下林如海。
　　“何事？”
　　“师傅给我的那个册子被皇上瞧见，赞不绝口呢，我看圣上有重用您的意思，您多留两日，保不齐赶上皇上下旨。也免得来回折腾，耗费精神。”
　　贾瑞想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