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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瑞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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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贾瑞记录在册,交予小吏,小吏舀着奏折行礼离开。过了一会儿,陆续来人领奏折,多数是派小吏来的,也有大臣们来翰林办事,顺路来领的。一上午,贾瑞便熟练了供奉的活计,就是简单地派发奏折嘛。想到自己的活计这么清闲,当初接到圣旨的时候就不会那番愁苦了。
到了中午用饭的时辰,跑腿的小太监端着食盒过来。贾瑞的菜是一素一荤,一大碗米饭。江陵的只有一盘青菜和一碗米饭。贾瑞招呼江陵一起进里间小屋用饭,无需分谁是谁的,一起坐下来吃。
江陵很久没吃肉了,见贾大人用完了,将剩下的整盘子牛肉吃干净,连着贾瑞剩下的米饭也吃干净了。吃完中饭,贾瑞伸伸懒腰,见外面□正好,问江陵这儿可有地方散步消食的。江陵笑着带路,领着贾瑞来到当初他一开始进门路过的园子。这时候园子风景宜人,却没个人在。江陵解释翰林院的老爷们喜欢午饭后小憩一会儿,所以这时辰园子里人极少的。
贾瑞见江陵打哈欠,估计他也有休息的习惯,打发他回去睡,自己在园子里转一转便行。江陵笑着点头,提醒贾瑞别乱走,出了翰林院再往里头走一段便是皇上的寝宫,若是迷了路,再稀里糊涂的走进后宫去麻烦大了。
江陵离开,贾瑞一个人晃悠悠的在水榭上逛,偶尔扶着栏杆往水下望,见几条肥大的锦鲤在水中游弋,畅快至极。贾瑞紧盯着一条黄色的锦鲤,背鳍宽肥,少说有十余斤重。贾瑞想着如果将此鱼入锅,可以做多种美味,香烤、清蒸、红烧、糖醋……
“你竟在这里。”
耳边突然响起魔音,声音温润婉转颇具魔力,绵延至耳际久久不肯散去。贾瑞惊讶,这声音他永远不会忘。
魔音怎么会突然在耳畔响起?贾瑞觉得自己白日发梦了,周围安静的连喘息声都没有,不可能有人,即便是有人,江水泱那个混蛋怎么会出现在翰林院呢。虽然觉得身后无人,贾瑞还是缓缓地回头确认一下,不想身后真的站着俩人,为首身着紫袍的那厮冲他微笑。
贾瑞吓得仓惶欲逃,扶着栏杆的手一滑,身子向池塘里头栽去。吓得大叫喊救命,贾瑞只觉的背后的衣衫被拉扯着,身体突然一个回旋跌入寒香之中。
贾瑞脸贴着水泱的肩膀,却仍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脉跳动。羞红了脸推开他,怎料被水泱抱得紧紧地,无法挣扎。
咳咳……杜君见状假意咳嗽,扭头不忍去看二人的拥抱,做人要晓得羞耻,羞耻!皇上啊,您老晓得羞耻二字怎么写么?怎么能抱人家抱那么紧。
听闻杜君的提醒,水泱方笑着松开贾瑞。展开手中折扇微微煽动,以解身体突如其来的燥热。水泱的眸子紧紧盯着贾瑞的脸颊,又红了,红晕一直延伸到耳后。水泱得意的扬起嘴角,他敢保证这小子有反应了。
杜君观察皇上的神色,发现有异。皇上似乎对这个贾瑞很有兴趣,上次对南宫宇发火,不就是因为这小子是个无能货么?皇上对他本是持着鄙夷的态度,如今竟然一改往常态度反而颇有兴致?
贾瑞定了定神,安抚自己的情绪,转而看向江水泱和他的随从。贾瑞认出杜君是那天在状元楼冲他招手的人。回想起二人那天对话的暧昧,贾瑞心中泛酸。又想着自己和江水泱那日的交融,江水泱技术熟练,绝不是第一次,而他却是个童子身,贾瑞不甘心,肚子里莫名冒出一团火来。
贾瑞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放肆,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对皇——”杜君出口训斥,本想骂贾瑞不懂礼仪冲撞了皇上,怎料话儿说一半,被皇上硬生生瞪了一眼憋了回去。杜君心里叫苦,谁晓得这位尊上要玩猫捉老鼠隐藏身份的把戏啊。杜君口气缓和,力挽狂澜道:“你怎么能当着黄鱼的面儿如此无礼。”
“黄鱼?”
“对啊,黄鱼”杜君理直气壮回道。
贾瑞疑惑地看向江水泱,翰林院的官职里有‘黄鱼’这个称呼?他怎么没听说,黄鱼是很大的官么?贾瑞想了想,应该是个大官吧,瞧着江水泱通身的气派,气派到连身边的随从也跟着随便入宫。随从气势嚣张,足显得主人的权利威望。贾瑞心道惨了,他一个没权的小官,以后准被江水泱欺负,又无处诉苦,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水泱轻笑,收起扇子,轻轻敲打贾瑞的脑袋。指着池塘里畅游的那条大黄鱼,解释道:“杜君说的是这条鱼。”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这条鱼。你以后记住了,当着这条鱼的面儿说话客气些,这鱼是相国大人养的,要好生供着,不然你们翰林院所有人的头就等着落地吧。”杜君越发的理直气壮,更觉得自己很厉害,编的有理有据,顺便黑了下那只叫李封的贱狗。
“是这样啊。”
相国霸道残暴,满京都成的人都晓得,贾瑞毫不怀疑相国李封会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贾瑞明了的点头,回身看池塘里那条黄鲤鱼,额头纠结成一团。悄悄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抚,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刚才想着法儿的吃这条鱼,绝对就死定了,好在没说出来。
水泱笑出了声,没想到这傻小子真信了,心性是有多单纯?回想起年前和他的露水情缘,已经很久了呢,足足有七个月零十八天。水泱细细观察贾瑞,个儿长高了些,原来有些肥呼呼的脸蛋瘦了一圈儿。看来为了准备这次会试,他没少下功夫。
贾瑞本想逃走,却见水泱眯着眼睛,负手望着远处天际。不好意思打扰,悄悄地站在原处,却感受到对面投来的审视目光,贾瑞不服气的瞪了回去。
杜君察觉,撇撇嘴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了,像他多好看似的。真应该要他瞧瞧皇上的后宫,佳丽三千一个赛一个美,他全看过了。可惜皇上不懂的享受,整日只晓得坐在南华殿批阅奏折。
贾瑞呆不下去了,本来江水泱在这他就不舒服,又有个随从死盯着他。对二人拱手道别,说有公务要办。
“翰林供奉有很多活儿么?”水泱侧目质疑的问杜君。
☆、18情丝乍现(18)
皇上的目光如针芒刺背,杜君身子一哆嗦,埋怨地瞪贾瑞一眼,对皇上躬身谦卑的回道:“公子,翰林供奉是宫里头最悠闲地活计了。”言外之意,没有比这个更悠闲地。就是派发一下奏折,人不在的时候,身边的小吏可以代为处理。
皇上从去年秋天起就要自己在宫里头寻一个悠闲地职位出来,不会犯出大错,品级不能太高,办事儿地方的环境还要好。可苦了杜君了,找了半年多空缺没一个让皇上满意的。赶巧前天那个翰林供奉去世,落下这么个好活儿。苍天可以证明,这是他费劲辛苦挑出来的最悠闲的职位。
杜君回答完,水泱很满意的点头,带着疑问的神色看贾瑞。人家都说很轻松了,你为什么忙?难不成在逃避什么。
被人看破了心思,贾瑞憨笑着,不知是进是退。心里头却狂风怒吼般的抱怨:为什么?为什么啊?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总是跟个傻子般任人宰割啊。
“你多大了?”
“十六。”
“家中有何人?”
“父母早逝,只祖父一人和我相伴。”
贾瑞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个乖乖的回答问话,似乎是出于本能。总觉得这个江水泱身上散发着一种气势,让任何人不得不服从于他、无法抗拒的霸气。
“不曾想你也是这般孤苦的人。”水泱突然感慨一句,随即掩掉眼中的悲哀,下巴微微抬起,狭长的凤目中流转出璀璨之光,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笑,问道:“听南宫宇说,你和荣、宁二府的贾家本为同族?”
贾瑞从江水泱口中听到南宫宇的名字,稍有些激动,急切地问道:“你认识南宫宇?你是他什么人?”
水泱闻言,嘴角扬起至美的笑容,凤目暗沉,不紧不慢地回道:“我是他大哥。”
杜君见皇上的笑容明亮,心下一抖,本能的向后退了退,保持和皇帝的安全距离。安全最重要,不然命没了,谁来照顾皇上啊。
贾瑞却被水泱的笑容迷住了,愣了好一会儿回神儿,磕磕巴巴的回道:“我没听错吧?你姓江,他好像姓南宫?”
“我似乎没有说我是他的亲哥哥,嗯?”水泱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扇柄的象牙,眼中透露出危险气息。
可怜贾瑞不晓得水泱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是个有龙阳之好的温雅公子哥儿。既然他是南宫宇的义兄,他肯定知晓南宫宇的情况,贾瑞急切的问道:“他怎么样了?现在好么?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他是不是病了?”
水泱闻言,眸中泛出寒气,修长的身影向贾瑞压了过来。贾瑞感觉到水泱的异样,吓得向后退,身子靠着水榭的柱子,似乎那样更让他有安全感。一阵微风吹过,贾瑞的耳际划过一缕墨发,发丝不停地撩拨着他完美的下颚。
水泱靠近贾瑞,指尖轻轻触碰着贾瑞的脸颊。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双眼中的迷离,弯成诱惑的弧度。突然,水泱扬起嘴角轻笑,一段风韵,万种情思,皆集聚于此。
“我们好久不见了,怎不关心我?”
“这不见到你了,你挺好的么。”
贾瑞偏开脑袋,避开水泱的手,心想他好大胆,当着随从的面儿调戏他。贾瑞想着那个被江水泱伤害感情的随从,他见到这样的情景一准在生气,侧目用余光打量站在远处的杜君。他似乎在捂着嘴偷哭,因为哭得厉害得他身子一抖一抖的。
“那你有没有想我?”水泱不依不饶,贪恋着抚摸贾瑞的脸蛋,肉少了些,却还是很软的。
贾瑞吓得心噗噗直跳,没想到这厮竟然是个无赖,在这种地方和自己说情话?还当着他曾经欢好的人面前?贾瑞心里头恨,觉得水泱好无情,喜新厌旧也就罢了,竟然让旧人见证他对新人的宠溺。原本心中泛起的对他微微的好感,消失殆尽。贾瑞一巴掌狠狠地推开水泱,指着水泱对他吼道:“你注意点!”
水泱不曾料到贾瑞有此举动,毫无防备的向后退了几步。一边偷笑的杜君见皇上遇袭,两步跳至皇上身后,搀扶皇上。手中随即闪出一枚银亮的钢针,欲向贾瑞射去。双眸泛出浓烈的杀气:威胁帝王者,杀无赦!
水泱按住杜君的手,示意他不要妄动。贾瑞的身世他早查个底儿掉,喜好吃喝嫖赌,整日的贪玩耍赖,没什么城府。从去年开春以来似乎转了性儿,晓得读书光耀门楣。在水泱个人看来,贾瑞并没有转性,他的那些嗜好依旧有。只是脑瓜子开窍了,晓得读书能做官,而做了官便可以畅快的吃喝嫖赌。
贾瑞的冷硬态度,让水泱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本以为半年多未见,这小子会想念自己,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小子一直活得很好,整日为吃喝嫖赌的生活努力奋斗着,根本不会想念自己的。水泱摆摆手,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带着杜君离开水榭。
见二人离开,贾瑞松口气,瘫坐在地上。刚才有那么一小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一股杀气向自己逼近。都说红颜祸水,男人若长成江水泱那样也是个祸水。
因成功躲过一祸水,到了傍晚,贾瑞开开心心的拎两只烤鸡回家庆祝。贾代儒外出探访好友不在家,贾瑞扯了个鸡腿放进盘中,其余的分给青水他们几个。兴奋端回自己屋里头,贾瑞舀起鸡腿便啃,怎料眼前突然闪过江水泱那厮。浮现的画面正是江水泱被自己推开时脸上露出的失落神情,贾瑞狠狠掐自己的大腿,难不成真朕对个男人动心了?丢掉鸡腿,贾瑞舀起一本杂记读起来。
贾瑞随便翻开一页,这篇是个讲述痴男怨女的故事,书生赶考偶遇小娘子,英雄救美,二人在破庙以天为媒结为夫妻。它日书生高中,皇帝欲他招为驸马,书生贪图富贵权势应下来。成亲前一夜将糟糠之妻亲手杀死,以便隔日迎娶公主。大婚当夜,化为厉鬼的妻子吓晕公主,用长长的指甲一点一点挠掉书生身上的肉,书生眼睁睁的感受一切却不能反抗,直至挠掉最后一片肉,身体徒留着骨头和五脏六腑,书生方气绝身亡。
贾瑞看完后额头冒出一片冷汗,这女子好生厉害。最毒不过妇人心,古人说这句话真有道理。贾瑞脑海里不自觉的将自己比为公主,杜君比为糟糠之妻,而江水泱就是那个负心汉驸马爷……等等,难道今日感觉那浓浓的杀气是?
想到这,贾瑞身躯为之一震。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贾瑞急急地屋里头转着圈儿,定了神,舀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出门。青水吃完鸡,正要来找瑞大爷,俩人在院当中撞个正着。天色已经黑下来,贾瑞吩咐青水提个灯笼。二人直奔南宫府邸,贾瑞在门口转了半圈儿不敢进,转而绕道去了西角门。正碰见小厮来上锁,贾瑞说来找江水泱,小厮摇头说没这个人。贾瑞心急,只好说找南宫宇,小厮问他是谁,找大爷做什么?贾瑞报上名来,只说有急事找南宫宇。小厮怀疑的关上门,进里头通传。没一会儿门开了,南宫宇从里头走了出来。
许久未见,贾瑞有些激动,差点扑到南宫宇身上。南宫宇笑着拍拍贾瑞的肩膀,问他怎么来了,还是在晚上来访。
“别说那么多了,你快去叫你大哥出来。”贾瑞方想起来自己的事儿,对南宫宇道。
南宫宇闻言,疑惑地看向贾瑞问:“我大哥?”他是家中长子,上面似乎没人了。
“对啊,就是你那个义兄,叫江水泱的,快叫他出来,我有急事!”贾瑞急得跳脚。
“啊——水泱?”南宫宇慧智机灵,立即反应过来江水泱是谁了。水泱,好久没有听过这两个字了。南宫宇轻笑道:“他当然在宫里。”
“他在宫里?”贾瑞不明白,宫里不是皇帝住的地方么?
南宫宇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憨笑着搂着贾瑞的肩膀道:“我大哥比较受宠,时常陪侍在皇上身边,形影不离呢。”
江水泱身份不一般,他是晓得的,没想到是傀儡皇帝眼前的红人。“噢,怪不得。”既然他现在在皇宫,有那么多禁卫军守着,应该没什么事儿,等明儿进宫遇见他再说吧。贾瑞告辞南宫宇,转身便走,被南宫宇拉住了。
“和我说说,你和我‘大哥’怎么认识的?”有劲爆消息,南宫宇当然不能放过,笑呵呵的拽住贾瑞,今儿不和他说清楚,他不放人。
“呃——在赌场,本来我要请你大哥吃饭,结果被他请了。然后我遇见些不开心的事情,喝醉了,你大哥好心把我放到客栈。嗯,就这么认识了。”贾瑞描述经过,把不重要的部分略掉,没错,那部分很不重要。
“就这么认识了?”
贾瑞十分肯定的点头,就是这么认识的,很简单。
南宫宇不反驳,脸上挂着别具意味的笑容。细细观察贾瑞的神色,眼神躲闪,双颊红晕,言辞磕巴,南宫宇认为贾瑞似乎把最为重要的部分省略掉了。
南宫宇自小便是当今皇上的伴读,那时候皇上还是太子,喜欢他叫他水泱,而皇上则叫他宇。他们二人俩小无猜,天天打架。但若论这天下间还有谁会揣测君心,除了那个黑团子就是他南宫宇,没有第三个人。皇上喜欢男人,他从十岁起就知道了。南宫宇以为皇上会将这种特别的嗜好埋藏于皇宫,不曾想一名小小的贾瑞令这位霸气的帝王破功了。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他可以笑话皇上一阵儿了。
生活突然变得有意思了,南宫宇送走贾瑞,心中开阔不少。一个桑莺莺,害他伤心半年之久。不晓得这个贾瑞,会让那位无情的帝王挂念多久?一年?两年?……或是一辈子?想到房间里还躺着两位美人,南宫宇不再费神去想,快步奔向温柔乡。
☆、19痴情帝王(19)
卯时已过,南宫宇见皇上寝殿的灯火未及熄灭,又见叶之南手持浮尘烦躁的徘徊于寝殿门前,便知道皇帝又是一夜未睡。南宫宇饶有兴味的扬起嘴角,灿烂的笑了,那笑容比晨起的太阳明亮耀眼。笑容引得焦躁之中的叶之南亦被吸引,瞧见南宫宇来了,叶之南心下欢喜的去迎接。
叶之南有段日子没见南宫宇进宫,心中想念的很,有很多话要问,怎料未来得及言语,南华殿大门开了,杜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杜子目光巡视周遭,最终定在南宫宇身上,对他做请的手势。南宫宇点头,笑着进门。叶之南疑惑地挠头,皇上真是神了,他还未通报,怎晓得南宫小先生来?
大殿之上,水泱正坐在龙案之后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微微抬眼,疲倦的揉揉额头,对南宫宇道:“你来了。”
请安后,南宫宇不肯起身,低着头,道歉道:“臣惶恐,皇上久等了。”
水泱立即起身,踱步至南宫宇身前,弯腰将其扶起,拍拍南宫宇的肩膀道:“古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朕愿意做这条鱼,你呢?”
“皇上谬赞了,臣胸中点墨不及姜尚之才十之一二,但臣愿尽绵薄之力,还大幽国百姓康平之乐。”南宫宇目光坚定地看着皇上,他心意已决。
“好!”
水泱闻言,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拉着南宫宇入内间坐下,亲自为他斟茶。水泱很开心能够看见到南宫宇的变化,这变化正是他所需要的。突然想起除夕的时候,相国李封往南宫宇身边送了两名美妾,不知南宫宇享用的如何。考虑到南宫宇刚从桑莺莺的死亡阴影中走出来,水泱不忍心再次刺激,决定先看情况再做决定。
南宫宇恢复阳光般的笑颜,乐呵呵的品着皇帝亲手为他倒的茶,果然异常的香醇,若是能天天喝得到便好了。
“想得美!”
皇上一句话,打消了南宫宇的念想。他就奇了怪了,为什么自己想什么皇上都知道?而皇上想什么,他却只能猜个一星半点儿。
“想知道为何我总能猜透你的心思?”水泱双手摆弄着象牙扇,扬起眉角问南宫宇。却见南宫宇直点头,瞪大眼睛等着他说答案,水泱轻笑,用扇子敲敲南宫宇的肩膀道:“作为帝王,可以什么都不会,但必须要掌握一种技能,驭心之术。若是一个皇帝,连身边人的心都不晓得,何以执掌天下人的心?”
南宫宇明了的点头,他受教了。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人来,兴致高昂的问道:“那名姓氏为贾的普通百姓的心,皇上晓得了么?”
“他现在是翰林供奉。”水泱不动声色解释道。
“哦?当官了。翰林供奉?那岂不是变成皇上的身边人了?”南宫宇越打听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皇上和贾瑞有什么,似乎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南宫宇等了小半日,未闻皇上回复。见皇上微微颔首,摆弄着手中的扇子。南宫宇神色凛然,一把抓住皇上的手,面色郑重的问道:“你认真了?”
“如何?”水泱并未去看南宫宇,只一味的摩挲着手中的扇子。
“皇上你——”
南宫宇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圈儿,不晓得说什么好。堂堂大幽国的一国之君爱上个平头百姓?好吧,百姓便百姓了,竟是个男的。如今后宫皇后之位争夺惨烈,皇嗣问题亟待解决。而我们敬爱的皇上,竟然心系一个小百姓?当初那个冷情霸道的帝王哪里去了?
“你不能和他一起。”
“为何?”水泱抬头小看南宫宇一副炸毛模样,嘴角荡漾起的笑容极为好看。似乎南宫宇谈论的事儿与他毫无干系,他只是冷眼瞧着罢了。
“他——”南宫宇想了想,极力准确自己的措辞。“太普通了。”
“嗯?”
“就是这个意思,他太普通了,无德无才,帮不了你,只会拖你的后腿,成为你致命的弱点。”南宫宇开始一大通挑毛病、指责,现在皇上在他眼里不是君,自己亦不是臣,而是朋友、兄弟间的劝解。
“这都不是问题,朕可以解决。”
水泱温润的回答,嘴角依旧挂着微笑,却难掩眸中失落的悲伤。他自以为将一切算尽,掌握天下人心,却将自己的心硬生生的丢给了别人去。最为可恨的,夺心人是个无情汉。
南宫宇见皇上伤心,奇怪的问:“怎么?他不同意?”
见皇上忧伤的点头,那副怜伤的模样瞧得他心里头发疼。虽然明知道皇上是个强大到不能再强大的人物,南宫宇仍无法忍受有人藐视帝心。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南宫宇愤怒的拍案而起,破口大骂道:“他以为他是谁啊?什么货色,凭什么由他来挑拣我们这么优秀的皇上”
南宫宇骂完解恨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皇上说贾瑞对他不上心,但昨夜贾瑞那副焦急的模样,显然是在担心皇上啊。虽然皇上和贾瑞同为自己的朋友,但鉴于感情有深厚,亲疏自有别,南宫宇很明显的偏袒皇上这边。他和皇上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兄弟情深,甚至连他的亲弟弟没法比。所以,瑞兄弟,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皇帝听南宫宇讲述昨晚之事,意识到贾瑞有些许的关心自己,甚感欣慰,开心的为南宫宇再倒一杯茶。南宫宇解释完了,才发现自己走的方向不对。他的目的是拆散皇上和贾瑞,到头来怎么变成撮合了。
“皇上,您绝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南宫宇再次不甘心的进言道。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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