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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梦(小李飞刀同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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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仍然痴痴地看着阿飞,道:“谁说不是,他明明就是你姑父,你看,他沉下脸生气的样子,还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少女跺脚道:“他才多大年纪!姑父五年前走的时候,比他可大多了。”
少妇眼中一阵迷惘。李寻欢右手忽出,并指点上她的太阳穴,少妇一声未吭,软软倒地。少女连忙扶住她身子,向李寻欢怒目而视。李寻欢微笑道:“姑娘别紧张,我未伤她,只是令她睡上一觉而已。”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苗族老翁,拄着一根黄花梨拐杖,看样子在部落里较有身份的。他斥责少女道:“桑花!你明知道你姑姑神智不清,还不看管好,叫她冲撞了远方来的贵客,可怎么是好!”
被称作桑花的苗族少女一跺脚,恨恨道:“若不是这些外来的汉人,美丽的红药姑姑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她不再多说,搀扶着昏迷的少妇回去苗楼。
王怜花等人听见喧哗,也走近来。老翁斥退了围观的苗人,向李寻欢道:“客人可否随我进苗楼一谈?”
李寻欢自然不会拒绝。从方才少妇和少女的几句问答中,他已猜到事情必然大有蹊跷。
老翁将李寻欢等人请进苗楼,命下人送茶来。不多时,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婆婆拎了一壶水来,给李寻欢等人面前沏上茶水。待她走到阿飞面前,老婆婆一怔,失声道:“你……你回来了?”
老翁皱了皱眉头,道:“你先退下吧。”老婆婆竟然不理,望着阿飞道:“你这次来了,就把红药带走吧,她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老翁叹了口气,道:“你看错人啦,这位小哥不是当年那位客人。”老婆婆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怪不得……我说怎么会突然回来……唉,可怜的红药……”失魂落魄地下去了,连水都忘了提走。
老翁向李寻欢道:“这是我的老妻,方才那发病的女子,是我的独生女儿。”李寻欢问:“不知令媛为何发病?”
老翁望着阿飞,道:“敢问这位小哥贵姓?”
阿飞一呆,李寻欢道:“我这朋友身世有些曲折,老人家是否看他容貌酷似旧识?”
老翁又叹了口气,道:“五年前,有一男一女前来我们苗寨问路,那男子……几乎和这位小哥长得一模一样。我那可怜的女儿,当初是苗寨第一美人,多少强壮的小伙子追求她,她看不上眼,偏偏看中了这个远方来的汉人。”
李寻欢等人听老翁描述,自然知道那一男一女必定是沈浪夫妇,立刻追问两人下落。老翁的叙述断断续续,但他们也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老翁所在的苗寨是方圆百里最大的一个寨子,当初沈浪夫妇初入滇地,也是来这里问路。哪知老翁的独生女儿红药爱上了沈浪,一直缠着沈浪夫妇。
老翁叹道:“沈夫人身手高强,人长得像仙女一样,和沈大侠正是佳配,我那女儿连人家的手指头都比不上。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沈大侠,只想留个沈大侠的孩子。苗寨人丁稀少,有“走亲”的传统,很多孩子有母无父。我们见她心意已决,就没有阻拦。不知道她又怎么说动了沈夫人,沈夫人帮她在沈大侠的茶水里下了药,沈大侠失去神智,便和红药圆房了。”
熊猫儿失声道:“七七怎么会做这种事!”
王怜花冷冷道:“你莫忘了,沈浪和七七他们为了什么来苗寨。”
沈浪和朱七七本来就是为求子才远涉滇南。熊猫儿说不出话了。李寻欢黯然道:“沈夫人一心为丈夫留下子嗣,但这办法实在欠妥。沈大侠清醒之后两人一定会非常不愉快。沈夫人……唉!”
为别人掏心掏肝,好意却被弃如敝履,谁能比李寻欢更懂得其中的辛酸苦涩?
老翁道:“沈大侠醒来之后,再也不和沈夫人说一句话。他们原来想到雪山那边的灵蝶谷去找青苗部落,结果沈大侠便说不去了,要离开滇地回去中原。沈夫人赌气说要自己去。那边山路崎岖,毒蛇猛兽时有出没,沈夫人虽然身手好,一个人去也是十分危险。沈大侠铁青着脸,却只好跟在她后面。”
李寻欢问:“那红药姑娘的病又是如何染上的?”他不问沈浪夫妇下落,先问弱女病情,老翁看了他一眼,微微动容,道:“客人心底良善,必受苗人神灵庇佑。”
红药和沈浪春风一度后,舍不得让沈浪就此离开,便带领沈浪夫妇前去青苗族部落。她平时负责苗寨与其他寨子部落的交流通商,熟悉各部落语言,了解当地地形,有她在,即使沈浪夫妇和青苗族冲突起来,她也能从中斡旋,实在是最佳向导。
老翁叹道:“那个部落离这里大约十余天的路程,平时深居简出,从来没听说他们有什么邪行,因此我才敢让红药带路。没想到,她一去就是两个月没有音讯,我派了寨子中的人去查询,结果那个部落却说红药他们早已走了。言语失控之下,两方动起手来,各自都有损伤。”
“就在即将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红药一个人出现了,那时她就神智不清了。问她什么她都不知道,就只是痴痴迷迷地念着沈大侠。我们带她回来,五年里倒也平安无事。今天晚上,寨子欢庆丰收,她无人看管,就一个人溜了出来,恰好见到这位小兄弟。”
王怜花沉思许久,道:“七七对沈浪情深意重,沈浪断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但沈浪却是独身一人回返少林,也没有妥善安排红药姑娘。除非受到巨大打击,否则他绝不会如此行事。”
熊猫儿点了点头,道:“莫非七七她已经……”他没有说下去,但众人自然已经想到他要说的是什么。
以沈浪的心志坚定,若不是爱侣身亡的巨大打击,怎会让他行事颠三倒四,连自己理应好好照顾的弱女也不顾便决绝离开?
老翁这时道:“无论沈夫人是生是死,你们都不要再去那座山谷了。自从沈大侠他们去过那里,就听说那里经常闹鬼。那个青苗部落为此还搬离了山谷。现在那里已经没人居住了。”
李寻欢问:“老丈可知道那座部落搬到了哪里?”
老翁摇了摇头,道:“他们从不和外人来往。以前和我们寨子有些渊源,但自从几年前我们和他们闹僵,就再也没有往来了。”
女萝山鬼语相邀
尽管老翁再三劝阻,但众人仍是踏上了通往灵蝶谷的路。向导听老翁说得惊险,起初不肯随行,耐不过银子诱惑,便也跟了上来。
灵蝶谷名不虚传,虽然已是初冬天气,但由于地气温热,谷外鲜花怒放,香气芬芳,花间蝴蝶翩跹,花下流水潺潺,真如世外仙境。众人虽然心事重重,见此美景不禁放慢脚步,细细观赏。
一阵风过,几片黄叶坠落。李寻欢笑道:“如此时节,这等美景,可惜无酒,不能尽兴。”
王怜花笑道:“此间事了,愿陪李探花斗酒三日,不醉无归。”
李寻欢大笑道:“能与怜花公子共谋一醉,李某何其幸甚!”他在花树下停住脚步,道:“你们不要过来。”
王怜花目光一闪,淡淡道:“李探花这是何意?”众人均已停住脚步。李寻欢没有说话,背对众人而立,指间闪耀银色光芒。
夕阳照在树下缤纷的落叶上,闪耀金黄色的斑斓光芒。李寻欢动也不动,但人人都能看得出,他上身肌肉充分放松,下身肌肉却绷得极紧,这是大敌当前的状态。
树叶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半晌,一条金色的小蛇慢慢从树身上爬了下来,游入草丛。向导睁大了眼睛,冷汗淋漓。
只见银光一闪,李寻欢的飞刀便已出手!同时阿飞的剑已出鞘!
阿飞的剑并没有指向小蛇,而是朝着树冠射去。飞刀把金色小蛇钉在草丛中,树上掉下来一条银色小蛇,阿飞的剑正插在银蛇的七寸上。
李寻欢撕下一片衣襟,包住手,把飞刀拔了出来。王怜花阻止他道:“这飞刀不能再用了,否则必会中毒。”
向导这时才知道害怕,瘫在了地上,喃喃道:“那蛇……那是滇地剧毒的金银王蛇。别说被它咬中一口,就是它喷出的毒雾也是沾着即死!”
王怜花沉吟道:“毒物向来聚居。金银王蛇既然出没此地,难道此处有什么剧毒之物么?”
众人抬头望着花树。方才还觉得谷内花草鲜美,缤纷宜人,此时却忽然感到谷内一片阴冷,就连身边的鲜艳花朵,也透出了森森杀机。
这时,远方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噫。声音极轻,若非众人都是内功超绝,断难听到。熊猫儿惊道:“朱七七!”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做声。过了许久,再也无第二声传来。王怜花才沉声道:“未必见得是朱七七,但此地诡异,大家处处小心。”
这时向导说什么也不肯随行了,拿了银子立刻回转。剩下众人又行了一个多时辰,眼前突然一亮,见到谷底出现一大片空地,盖着许多房子。这时夕阳已经下山,天色半黑,却没有一间房内飘出炊烟,也无半点灯火,似乎久已无人居住。
众人进了几间房子察看,发现家具器物完好无损,不少人家的米缸还是半满的。似乎原来的居民是匆忙离开的,没有来得及收拾家什。看屋内厚厚一层积灰,原主人离开至少有三四年了。
众人此时又饥又渴,但不知屋内古怪,不敢动用屋内用具,便取了随身携带的干粮,又取了山泉水,草草用过一餐。
用毕餐饭,天色已经全黑,众人进了一间竹楼,点起灯火,商议下一步计划。王怜花道:“这里应该就是被迫离开的青苗族故居。但不知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就在这时,几人似乎有所感应,同时抬头向窗外看去。阿飞在窗外怒喝一声“谁?”只听叮叮两声,阿飞已经同人交上了手。
李寻欢掠出房门,便见空地上两条身影斗在一起。阿飞的剑法凌厉迫人,三年未见,剑法更是如水泻地,气势如虹。他的对手是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东闪西避,并不与阿飞正面交手。她见李寻欢和王怜花出来,不再恋战,抬手在阿飞剑脊上一弹,身子倒飞出三丈,飘然远扬。
阿飞拿着剑,呆呆出神。他衣裳完好,显然没有受伤。王怜花笑道:“你若第一招就使杀手,对方绝对走不过三招去。”
阿飞把剑插入剑鞘,冷冷道:“她又没做什么坏事,我为何要伤她?”
李寻欢笑道:“王公子和熊前辈可看出这女子是谁了?”
熊猫儿有些犹豫,摇了摇头道:“起初看着像朱七七,出手却又不像。七七的功夫可没这么好。现在就是我,也不敢说和阿飞对敌不还手而不落败。刚才这女子使的轻功,竟像是少林身法。七七在岛上那么多年,我们也练过不少拳脚,她不懂少林功夫的。”
王怜花淡然道:“你莫忘了,梅花盗窃走的少林秘笈,是由沈浪和七七追回送往少林的。”
熊猫儿恍然大悟,又问:“但七七为何要到这里来?又为何不与我们相认?”
这个王怜花也无法回答,李寻欢笑道:“在下虽然和沈夫人素不相识,倒是能猜出一二。”
众人看着李寻欢,他倒又不说了,走到竹楼台阶旁看着地面。王怜花忍不住问:“你猜到了什么?”
李寻欢一笑,不答反问道:“王公子,你平常可爱喝酒?”
王怜花道:“那是自然,只是海岛荒僻,一向没有美酒。沈浪酿的酒滋味淡薄,就像他的人一样,喝起来十分不爽快。”他望着远方,悠然道:“自从沈浪和七七离开海岛,就连淡酒也喝不到了。李探花也会酿酒么?”
李寻欢笑道:“在下虽然不会酿酒,但会找酒。从小我家厨房的酒,不管藏在哪里我都能找得出来。”
熊猫儿大笑道:“李探花果然是爱酒之人。酒瘾犯时,那是上天下地入黄泉,也要找出酒来浇肚中酒虫的。”
李寻欢笑道:“不错,王公子想喝别的酒,在下没本事找来;但若是沈大侠酿的酒,在下却能立刻请王公子喝。”
众人都吃了一惊。王怜花望着李寻欢上下打量,探询的目光似乎要在他身上穿几个洞出来。李寻欢含笑而立,不慌不忙,令人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怜花终于笑道:“甚好!你若能在此地端出酒来,当年你弄丢《怜花宝鉴》的事,我便不再追究。”
李寻欢抖抖衣衫,郑重地向王怜花拜了下去,道:“在下有负前辈重托,当真惭愧无地。”
王怜花也不避让,泰然受了他一拜,道:“书倒没什么,毁了还可以再写;这一拜,我替孙家老二受了。唉,他倒真是条千金一诺的汉子!”
孙小红的二叔受王怜花重托,在李家后巷卖酒十余年,只是为了受王怜花重托保护《怜花宝鉴》,后来不幸死在金钱帮手里。这事众人都已知晓,李寻欢更是耿耿于怀。他受天机老人、孙家二叔的重恩,原想加倍报答在孙小红身上,没料到最终仍是负了孙小红。孙家对他的恩情,这辈子是再也难以报答了。
王怜花道:“李探花拜也拜了,谢也谢了,酒却仍然不见踪影。”
李寻欢笑道:“我若说这酒就在台阶旁的墙根下,王公子可相信?”
这话更是匪夷所思。李寻欢四处望了望,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便在一处挖起土来。不多时,果然露出一个酒坛。李寻欢扔了铁锹,拎起酒坛拍开泥封。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伴随酒香散了出来。
铁传甲在岛上服侍王怜花多年,自然熟悉这酒的气味,笑道:“就是这味道没错!
少爷怎么知道这里有酒?”
李寻欢拍了拍竹楼墙壁,道:“这片空地上盖了近百座竹楼,这间既不靠水,也不靠近山谷入口,房子也不大,但我们为什么会聚到这间来?”
众人怔了一怔,乍一想这话问得无理,他们四面探查后随便找了间房子歇息,并没有去特意挑选,但细想之下又确实有些蹊跷。李寻欢道:“因为这百余座竹楼里,只有这座竹楼是中原建筑式样。“
滇地气候炎热,因为正南的阳光太烈,竹楼都是东向开窗。周围竹楼都是东向窗户,只有众人待的这间竹楼是南北向,朝南开窗。众人深知处境诡谲,潜意识中自然要挑最放心的房子居住。这座房子和中原式样相仿,便被众人不约而同看中。
王怜花拊掌笑道:“不错,这么说起来,沈浪和七七确实到过这里。沈浪不过住了几日,就盖了一座竹楼,还酿了酒埋在地下。这倒真像沈浪的大少爷作风,到哪里都不会亏待自己。李探花和沈家是世交,酿酒乃是风流雅事,沈家自然不会隐瞒。”
熊猫儿点头道:“这么说来,七七是旧地重游,偶然遇到我们。但她见了我们为何不相认,反而逃走?”
这时,只听窗外幽幽一声叹息,一个女声低低道:“我岂想要避开你们?”声音宛转动人,带着说不出的怅惘,给这竹楼夜色又添了三分凄清迷离。
万里相逢歌怨咽
众人掠出门外,只见方才那名蒙面女子去而复来,静静地伫立在空地上。她身体单薄,猎猎夜风中衣衫如飞,长发鸦黑,松松地束在脑后,露出一段优美的脖颈,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刚出来的熊猫儿和王怜花,已是泫然若泣。
熊猫儿抢上一步,一把把那女子紧紧搂住。那女子微微瑟缩,似乎想要后退。但熊猫儿一把拉下她的面纱,热泪盈眶,道:“七七!你……你这傻孩子!”
当初,熊猫儿和王怜花最初都为朱七七倾倒过,而她心中只有沈浪。后来,沈浪折服了熊猫儿和王怜花,和他们成了生死知交,两人便把朱七七当作亲妹子一样爱护。此时,熊猫儿一个粗豪大汉,像呵护婴儿一样,笨拙地把朱七七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她后心安慰。任谁都能看出熊猫儿一片手足爱心,坦坦荡荡有如日月经天。朱七七伏在熊猫儿怀里,瘦削的双肩不住抽动,显然亦是心神激荡。
王怜花却在身后叹了口气,向李寻欢喃喃道:“我虽然不如沈浪大仁大义,却也知道没有一个男人喜欢看到自己女人倒在自己兄弟怀里哭的。”
朱七七含着眼泪笑了,道:“王怜花,你这狗嘴永远吐不出象牙。”
她面纱取掉,脸上满是泪痕,宛如白玉盘初承晨露,莹润照人。熊猫儿脱下身上的大氅,紧紧包裹住朱七七,带她到火堆旁坐下,又怜又气,道:“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和我们商量,偏要在这里一个人受苦!”
朱七七目光接连扫过众人,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神情迷惘。李寻欢递过一个小小的银酒杯给她,温和地笑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老友重逢,最要紧是饮酒尽欢。”
朱七七扑哧一笑,接过来一饮而尽,又向李寻欢递出酒杯。连饮数杯,雪白的双颊才有了微微的血色,正如梅花千树,朝霞映雪。饶是李寻欢见多识广,也不禁心中一动,忖度怪不得当年人称朱七七是武林第一美人,像这样的丰神仙姿,才配得上“风华绝代”四个字。想到“武林第一美人”,不由想到林仙儿,李寻欢便朝阿飞看去,见他垂头看着地面,肩头低垂,若有所思。
朱七七稍稍镇定,又逐一打量着众人。她的目光落在阿飞身上,身子陡然一震,向熊猫儿和王怜花投去疑问的目光。熊猫儿轻轻拍着她,安慰道:“这位小兄弟的事,我们慢慢讲给你听。”
朱七七微微点头,嘴唇翕动,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李寻欢又给她斟满酒杯,笑道:“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不喜欢喝酒却喜欢劝酒。现在才发现,看一个人从清醒到渐渐喝醉,也是很有趣的。”
朱七七握住酒杯没有饮,抬起眼睛看着他,嫣然笑道:“你这酒鬼还是我当年见你的老样子,就算手里离了酒,也是三句不离酒字的。”
李寻欢摇头道:“夫人说笑了,以夫人的绝世容姿,李某若是见过,怎会毫无印象。”
朱七七笑道:“你自然不知,那时你醉倒在兴云庄后巷的小酒店里,我和沈浪连续三个晚上去那里,你都醉得人事不知。那个酒店可真臭!”
李寻欢叹了口气,道:“李某简直要恨起夫人来了。若是当时把李某一杯冷水浇醒,李某就不会错失目睹夫人绝世风采的机会。”
朱七七笑道:“酒酬知己,李探花如此赞我,我现在当头浇你一杯酒,也还来得及。”
若论起来,熊猫儿和王怜花自然比李寻欢亲近朱七七。但他们久未见面,各怀疑窦,又怕触到朱七七伤处,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倒是与她素昧平生的李寻欢引得她渐渐放开心怀。谈笑一阵,朱七七说话流畅多了,但眉头仍然微微聚拢,深重的忧郁之色挥之不去。
酒过三巡,熊猫儿见朱七七笑意盈盈,仿佛又是当年同沈浪共闯江湖的样子,任性可爱得令人舍不得责怪,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七七,我不知道你和沈浪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是肯定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且跟我们回去,我们好好收拾他!”朱七七虽然不知为何逗留滇地数年,但众人皆可看出,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快乐。在熊猫儿看来,沈浪丢下她单独返回少林,无论如何也是沈浪的不对。
朱七七一双大眼睛又露出怅惘迷惑的神色,呆了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握着酒杯,看着里面的酒液发呆。过了一会儿,酒液慢慢转了起来,越转越快,在杯子里形成了一个小漩涡,高出杯面,显然她心情格外激动,握着酒杯的手不知不觉竟用上了内力。李寻欢温和地道:“夫人若不知从何说起,便先说五年前和沈大侠去找在下的缘故吧,李某好奇得很。”
朱七七点了点头,仍是垂头注视着酒杯,道:“五年前,我和沈浪回中原,恰好听说李探花勘破梅花盗的事情,我好奇李探花是个怎样的人,听说沈浪和你是世交,便叫他带我去李园,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一个烂酒鬼。”
李寻欢苦笑道:“李某行为放荡,让夫人见笑了。”
朱七七摇了摇头,道:“我起初失望得很,但沈浪却说,你心里有个过不去的坎,别人帮不了你,但只要你越过这个坎,千万人都不及你。”
李寻欢还是第一次听到沈浪对自己有如此高的评价,怔了片刻,苦笑道:“沈大侠谬赞,在下实在不敢当。”
王怜花摇头道:“你也不用受宠若惊,沈浪就是这种人,别人眼里的十恶不赦,在他看来都如菩萨再世,佛祖重生。毕竟你是独一无二的小李飞刀,他如此赞你,可真还不算过分呢。”
熊猫儿笑道:“例如我们的王公子,就是生生被沈大侠从夜叉念成了活菩萨。”
王怜花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一边的阿飞却忽然道:“沈浪说得不错,小李飞刀自然是举世无双的。”他眼中带着调皮的笑意,看着李寻欢微笑不语。
李寻欢笑道:“阿飞和王公子呆久了,果然近朱者赤,却也来嘲笑我。”问朱七七道:“离开兴云庄后,夫人便去了少林?”
朱七七望了一眼阿飞,满腹狐疑,点点头道:“正是。我们找到了梅花盗盗去的秘笈,沈浪说这些秘笈还是物归原主的好,正巧我还没去过少林,便去了那里游玩。”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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