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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曹魏]乱世魏书洛阳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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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看着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的人,司马懿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再度开口问道:“你是说,五官将,死了?”
胡乱地点着头,卫兵抽抽噎噎道:“五官将的马跑得快,小的们追不上……夏侯将军带着小的们把树林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人。后来,后来,找到五官将的时候就只看到几块骨头和几片碎步……连个全尸都没有……”越说越伤心,那卫兵跪在地上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不可能,这不可能。”自言自语了几句,司马懿猛地站起身,抓过那卫兵咬牙道:“你说,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子桓的?快说!”
被他骇人的模样吓到,那卫兵吸着鼻子,结结巴巴道:“居,居狼山下的那片野树林里。”
“居狼山……”心中一颤,司马懿阴鸷地盯着那卫兵道:“你撒谎!子桓怎么可能跑去那里?居狼山下的那片林子险恶无比,丞相早就明令禁止人进入,还特意立了禁足碑。就算子桓不知道那里凶险,也绝不可能明目张胆去违背丞相的意思!”
“小的不敢欺瞒您,尸骸夏侯将军也看到了,就是他让小的来通报大人您的。”急得不知该说些什么,那卫兵抹抹眼泪道:“小的发誓,小的句句属实,如……”
“够了。”心烦意乱地喝止了他,司马懿指着门外道:“带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丞相府中曹植目光呆滞地坐在椅中,全然不见平日里的翩翩气宇。良久,他才将目光投到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讷讷道:“你们,你们当真那么做了?”
头都不敢抬地跪着,丁仪抖着声音道:“我们也是替侯爷考虑……侯爷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们已经把禁足碑那里清理干净了,大家都会以为是中郎将误闯禁地而殒……”
“住口!”愤怒地一拍桌子,曹植咬牙道:“你们以为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我问你们,是谁借你们的狗胆去谋害我二哥?啊?他可是我的血亲兄弟!”见他们都不说话,曹植冷哼一声道:“二哥死了,你们,谁也别想活。”
闻言,丁氏兄弟心都凉了,慌乱地抓着曹植的衣摆求饶到:“侯爷饶命啊!我们因为忠心于您才会出此下策,侯爷,您要救我们啊!”
心灰意冷地扯了扯嘴角,曹植有气无力道:“如果我二哥还活着,你们当然不会有事,可他已经死了,不要说你们,就是我,恐怕也……”低头看了看丁仪和丁廙,他惨笑道:“念在你们跟随我多年的份上,在我后悔之前,走吧。”
“侯爷且慢。”一直未发一言的杨修看了眼丁氏兄弟突然开口道:“他二人虽罪无可恕,平白连累了您担当谋害兄长的罪名,但方才的说法也未必就瞒不过众人。再说丞相素来对您宠爱有加,只要您抵死不承认,谁也不能多加逼迫。稍安勿躁,我们还是等等,见机行事吧。”
疲惫地坐回椅中,曹植轻轻挥了挥手,道:“就听德祖的,你二人回府老老实实给我呆在这里,若再敢做什么,我第一个杀了你们。”揉了揉眉心,又道:“德祖,叫人备马,你随我去找夏侯将军。”压住喉头的哽咽,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亲自去给二哥收尸。”
在围猎场遇到曹植的时候,司马懿什么也没有说便径自走到了夏侯尚身边,只有他知道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压抑着没有让自己失控。
“司马主簿。”向着司马懿拱手一揖,与曹丕从小玩到大的夏侯尚红着眼睛,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望了眼已聚拢在一起的卫兵,司马懿开口道:“尸体在哪里?”
摇摇头,夏侯尚哑着嗓子道:“没有尸体了,只找到了一些骨头残骸,和子桓身上戴的配饰。”
“在哪里?”一样的话自司马懿和曹植口中同时问出,漠然地瞥了眼曹植,司马懿又重复道:“残骸在哪里?”
被他冷漠的眼神盯得一怔,曹植尴尬地站在原地,仓皇无措。
完全没有心情去调解二人间诡异的气氛,夏侯尚一扬手示意随从奉上了一个匣子,“都在这里。现在只能找到这些,入夜之后,林子里更加凶险,刚刚还有豺狼咬死了几个兄弟。等天亮了,我会再带人来寻子桓的尸骨。”
沉默地打开那方匣子,司马懿动作缓慢地取出一块碎骨,心中一阵凄凉。把每一块残骸都拿出来看了一遍,司马懿仰头长叹一声,突然大笑起来,几乎要笑出了眼泪。
“司马主簿何故发笑?”惊讶地抬起头,夏侯尚不解地看向他。
“伯仁,你好好看看,这是人骨吗?”
闻言,夏侯尚连忙接过司马懿手中的碎骨查看起来,渐渐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太好了,不是……这……”激动地看着司马懿,见他笑着点了点头,夏侯尚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道:“来人!继续给我进林子搜!”
“可是将军,夜深了,这林子里……”还不知道夏侯尚为何又下达搜索命令的卫兵望着黑漆漆的林子面露难色。
冷冷望着他,夏侯尚道:“找到一堆动物骨头就说是五官将的尸骸,都不想要命了吗?怕死的现在赶快给我滚,其他人跟我进去找五官将。”言罢,便头也不回地第一个踏进了树林。
“等等。”唤住夏侯尚,司马懿开口道:“伯仁你拨几路人马给我,这样分头找也能快些。”看了眼曹植,又道:“更深露重,侯爷请回府吧,若您再出什么差池,我们不好跟丞相交代。”说完,也不给曹植开口的机会,便着人带他离开了。
见曹植走了两步又返回头不愿再走,夏侯尚无奈道:“你们保护好侯爷。”从侍从手中取过一柄剑交到司马懿手中,他又道:“事不宜迟,就按您说的分头找,您千万小心。”
微微颔首,司马懿看了眼待命的卫兵道:“此间凶险,为防不测,将军不妨采用圆阵前行,一个时辰后,我们在此会和。”
“好。”应了声,夏侯尚转身对身后的卫兵下令道:“布圆阵。”
望着严密包围着二人的圆形列阵渐渐隐没在夜色之中,曹植转头看向身边的杨修,怔怔道:“德祖,二哥会平安无事的,对不对?”
望了望眼前漆黑阴森的树林,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曹植,杨修在心里长叹一声,并未回答,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回去吧。”
身体倚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有着明亮双眸的年轻人坐在树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里皮毛柔软但因一直没有进食而气息奄奄的小鹿,目光却定格在树下盘桓的狼群和被分尸的大宛良驹上。倏地冷笑一声,曹丕自言自语道:“还真是贪婪的畜生啊。”
长时间的体力消耗与精神紧张让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苍白无力,连声音都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仰起头望向树枝后隐约可见的星空,曹丕只觉得眼皮沉重不已,“仲达,我不想死……”
指骨分明而冰冷的左手缓慢地一次次抚过幼鹿的皮毛,曹丕依旧望着没有尽头的苍穹,一直垂在身侧的执剑的右手渐渐抬起,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猛地刺入怀中,鲜血迸溅。
痛苦地弓起身子,曹丕紧紧抱住怀里的幼鹿,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脸颊贴着那温暖而柔软的身躯,他轻轻眨了下眼,一滴泪珠儿就那么淌出了眼眶,飞快地从鼻梁上划过,落入了幼鹿的皮毛之中。
云遮月隐,夜,似乎更冷,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1、夏侯尚,字伯仁,与曹丕总角之交,关系密切,后官至征南大将军。2、居狼山是虚构的,这一章内容都是虚构的。
☆、劫后忽起修罗煞,问求王术遭暗箭
表情木讷地吸食着新鲜的鹿血,曹丕死死盯着树下那些因血腥气而兴奋起来、蠢蠢欲动的黑影,唇角渐渐扬起一丝冷笑。把已经僵硬的幼鹿尸体从嘴边移开,他放眼望向一片寂静的漆黑树林,又重新将视线投回到了有着幽绿眼睛的生物身上。
夜,太深,太漫长。仲达,我不想这样,像个懦夫一般等到黎明。
咬了咬牙,曹丕抓住幼鹿的两条后腿,俯身趴在了树枝上,努力让幼鹿的尸体垂落到狼群可能触及的高度。
血腥味浓重的猎物近在咫尺,狼群骚动得愈发厉害了,甚至有几匹心急的狼已经开始试着跃起,凌空抓住猎物。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曹丕忽觉右手一沉,幼鹿的尸体几乎要脱手落下。心里暗暗嘲笑着那咬到猎物便不愿松口的贪婪畜生,曹丕深吸一口气,右手猛地发力,使劲向上一甩幼鹿的尸体,竟生生把那狼也带到了更高的半空中。迅速地坐起身,左手持剑往黑影上重重一劈,只听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断断续续的凄号和重物落地的闷响。
紧张地盯着树下瞬间静下来的狼群,曹丕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片刻后,狼群再度骚动起来,但比起之前,这次倒显得井然有序了不少。少顷,狼群安静下来,每个成员都端坐在了那垂死之狼的四周,仿佛在执行哀悼仪式。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曹丕握剑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两片薄唇抿得死紧。
乌云散开,月亮又出现在了夜空之中,映得天地一片冷白。
“嗷呜——”向着皓月,悠远漫长的狼嚎此起彼伏,如泣如诉。
紧绷的肌肉突然放松下来,曹丕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大笑起来。旋即,他身子一歪,重重靠到树干上,额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天知道方才那一甩一劈用去了他多少力气!曹丕发誓,自他出生以来,这绝对是他第一次使出这么大劲儿,力道之大,让他的右臂疼痛不已,以至于现在仍在抽筋发颤。
一、二、三……九、十……十七、十八。默默数着 蹲坐的黑影,曹丕不经意就瞥到了掉在地上有些变了形的幼鹿尸体,眸色登时就暗了下来。
趁现在,尽情哀嚎吧!这将是你们最后的葬歌。
“停!”喝止了已搜寻前进了近一个时辰的列阵,司马懿拨开一方盾牌,侧着头,似乎在努力捕捉某种声音。片刻后,他索性走出了保护自己的圆阵,眉头紧蹙着继续探听远方那若有若无的声音。突然,他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转身下令道:“变冲轭阵,全速向东前进!”
见他神色极其严肃,那些卫兵也不含糊,飞快地变换了阵型,开始向东进发。
走在阵中,司马懿紧紧握住在半路上捡到的半张残弓。
子桓,等我,千万不要放弃。
把佩剑插在树干上,曹丕双手搭在剑柄上闭目养着神,完全不去管树下那些畜生又开始了什么动作。直到他听到远处渐渐有铿锵的脚步声传来,他才缓缓睁开眼,望向那片越来越近的火光。
与此同时,狼群也像是感应到了危险一般,一个个都夹着尾巴,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骇人模样。
近了、近了!几乎是一路跑着向东方行进,司马懿终于看到了狼群的影子,一时之间,心里竟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激动。可转眼间,他的表情便凝滞在了脸上——他没有找到曹丕,他的子桓。
卫兵们无不疑惑地看着猛然停下脚步的主簿大人,奇怪他为何不下令冲上去赶走那些嘴脸丑恶的凶兽。
可司马懿却像是没有发现周围投来的疑惑目光一般,定定站在原地,仿佛脚下生了根。第一次,他感到万分的无力和恐惧,他不敢去看,甚至不敢去想,狼群里有什么。断手?残骸?或是……一颗面目全非的头颅?
手心里的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司马懿大口喘着气,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半晌,他才机械地迈开步子,咬牙道:“继续行进。”
豺狼再怎么凶狠,到底改不了怕火的天性,眼见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执着火把逼近,马上就有了遁逃之意。但此时此刻,司马懿的心思根本不在那些狼身上,他只是一味游移着视线,却找不到定格的焦点。
“子桓……”不受控制的,那个韵律婉转的名字已溜出了嘴边。
“司马主簿,您是在叫我吗?”疲惫却不失精神的声音自半空传来,仿若隔世之声。
抬头循声望去,只见那人侧坐在树上,一手执剑,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眉目含笑,衣着狼狈却未见落魄之态,眉宇间的高贵自若,无可比拟。
火光摇曳中,二人就这么遥遥相对,那么远,又那么近。
不等司马懿有所反应,曹丕突然神色一凛,眼里透出十足的凌厉,腾空便从枝头翻身而下。他对着一匹正要奔逃的狼毫不犹豫地掷出手中佩剑,竟生生将那狼钉死在了地上。随手又夺过一个卫兵的长剑,曹丕就像个嗜血的修罗般大开杀戒。充满野性的血液,一次次喷溅到他的脸上,身上,他却分毫都不在意。不断挥舞着手中利刃,他的唇边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神情恣意而疯狂,“给我追!十八张狼皮,一张都不能少!”
在场之人无不被曹丕嗜血挥剑的样子吓到,一时都呆愣着不知如何是好,眼睁睁地看着狼群四散逃开。
把长剑从一匹狼的腹部抽出,任凭鲜血飞溅到自己额际,又沿着眉骨缓缓淌下,凝在眼尾。静静站在原地,曹丕眨了下眼,那滴血珠就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留下一道宛如血泪的痕迹。剑尖斜指地面,他微微低着头,开口道:“还愣着做什么?若是少了一张皮,你们便永远留在这里吧。”无悲无喜的声音,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率先从震惊和欢喜中回复过来的司马懿见状,心里没有由来的一阵抽痛。步履稳健地走到曹丕身边,他想,这不过十步的距离,走起来,真像隔了百年。
停下脚步,司马懿对周身的卫兵道:“中郎将的话你们都听不到吗?还不快去!”
闻言,那些卫兵这才应声散开,朝不同方向去了。
待到闲杂人等都离开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压抑自己感情的司马懿终于忍不住,狠狠将曹丕按进自己怀里,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任由他把自己抱得骨头发痛,曹丕也没有半点挣扎。闻着司马懿身上熟悉的味道,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夜空,身体开始轻微的发起抖来。许久之后,曹丕心里那滔天的毁灭情绪才平息下去,眼里慢慢有了星辰似的光芒。不甚确定地,他怯怯道:“先生……是你吗?”
更加用力地搂住怀里那不住乱颤的精瘦身体,司马懿低头一边吻着曹丕散乱的头发,一边笃定道:“是我,子桓,是我……别怕,我带你回去。”
以为他会扔掉长剑,躲在自己怀里痛哭一场,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一边埋怨自己一边又寻求自己的抚慰;以为他会恐惧不已,像只受惊的小兽似的乞求自己的庇护……司马懿以为了很多,可曹丕却没有出现他想象的任何一个行为。曹丕只是安静地靠在司马懿怀里,没有哭,也不笑,静得毫无生机。他紧紧握着长剑,回抱住他的先生,轻缓却坚定道:“先生,教我,全部教给我。”
“什么?”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司马懿不由有些疑惑。
“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不受制于人的方法。”顿了顿,曹丕又道:“还有,霸王之术。”
先是一怔,旋即,司马懿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该变的,总会变;该来的,逃不掉。这是一个不为刀俎即为鱼肉的年代,人们流着泪去爱,含着笑杀戮,尔虞我诈,纷争不休;悲伤的笑,高兴的哭,亦真亦假,离经叛道。
看不穿,参不透。
岑寂中,司马懿闭上眼,低声道:“好,懿必倾其所有,从现在开始。”
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身后传来异常的响动,曹丕那才放松下来的神经刹那间又绷了起来,“谁?”
睁开眼,司马懿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飞快地将挣开自己怀抱的人扯回怀里,他抬手捂住曹丕的眼睛,柔声道:“别看,子桓。”
“呃……”说话间,一支破空而来的利箭直直钉入曹丕的肩胛骨,痛得他是叫都叫不出来。身体无力地向下滑去,透过指缝,曹丕难以置信地望着司马懿,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先……生?”
托住他瘫软的身体,司马懿非但没有解释,反而捂住了曹丕的嘴,而后抓住他背后的羽箭狠狠一折,又在伤口上糊上沙土方才作罢。见曹丕疼得脸色惨白,泪眼朦胧,快要背过气的样子,司马懿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伸手合上他的眼睛,轻声哄道:“睡着了就不痛了,子桓,睡吧。”
视野越来越模糊了,恍惚间,曹丕依稀听到司马懿对他说:“对不起,子桓。”而后,一片黑暗。
感到怀里的人已彻底昏睡过去,司马懿小心地将曹丕平放在地上,然后起身对不远处的草丛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卫兵模样的人手持一副弓箭站到了司马懿面前,“主簿大人。”
稍稍点了下头,司马懿状似漫不经心地朝四周望了望,淡淡道:“做得很好,管好你的嘴,我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谢……唔……”
看着那人倒下,司马懿拔出插在他后心处的匕首,神情平淡道:“死后的荣华富贵,也作数吧?”蹲□用卫兵的衣服将匕首擦干净收好,他轻笑道:“这样,我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虚构中。
☆、语出咄咄道杀意,人言可畏骇诗才
把尸体拖到繁密的草丛中藏好,又将弓箭取来扔到大宛良驹的尸骸下,司马懿拿过插在地上的火把将那堆东西点燃后,才向着空地外围高声道:“来人,五官将伤重晕倒,令所有人速回此地,准备与夏侯将军会和。”
“诺。”
待卫兵退下,司马懿又踱回曹丕身边,动作轻缓地抱起他,“子桓,相信我,绝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身上的伤痛让曹丕睡得并不很踏实,浑浑噩噩间,他总听到有人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很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眼前模糊的晃过一些画面,似曾相识,却太遥远。
眉头动了动,曹丕低声□了一下,慢慢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迷茫地打量着帐顶,他用手摸了摸因箭伤而不断传来阵痛的右肩,思绪才渐渐清晰起来。吃力地坐起身,曹丕看到已有耀目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便想唤人来伺候梳洗,却发现屋内并无旁人。不悦地蹙了下眉,他穿上鞋缓步走到门口,打算叫几个人进来,就听屋外传来了隐约的人声。犹豫片刻,曹丕用左手轻轻将门推开了一条缝,而后又附耳上去,企图听得清楚一些。
“五官将背部中箭,侯爷以为,会是为什么?”是司马懿的声音,冰冷而没有感情,隐隐带着威压。
“中箭?”惊讶地重复了一句,曹植下意识地望了眼陪同而来的杨修,暗暗道,难道丁氏兄弟竟胆大妄为到此种境地?可……并未听他们亲口说有派人行刺二哥啊。想着,曹植不禁脱口喃喃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眉峰一挑,司马懿反问一句,好整以暇地看着曹植道:“不然,依五官将对那片猎场的了解,如何会无故闯入禁地?是嫌命太长还是想挑战丞相的禁令?”
心中已然明了他话中深意,曹植却只能硬着头皮道:“司马主簿的意思是,二哥是因刺客追杀以至仓皇逃入禁地?”
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司马懿微扬起下颚,戏谑地打量着曹植,“侯爷,不该比我清楚吗?”
把头别向一边避开他的视线,曹植还算镇定道:“司马主簿说笑,适时我身在别处,二哥会走什么路线更是无从得知,又怎么会清楚其中原委?”
不置一词地笑笑,司马懿意外的没有再说什么咄咄逼人的话,只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曹植身后,佯装疑惑道:“怎么没见丁仪、丁廙?他们平日里不是和侯爷形影不离吗?如今五官将受伤,他们倒让您一人来探望了,真是怪了……”说到后来,司马懿的声音愈发低下去,像足了在自言自语。
只是,所有的话在曹植听来却字字惊心,面色惨白地与杨修交换着眼神,他眼里是明显的求助意味。
无奈地接受着曹植传达过来的信息,杨修不甚明显地摇了摇头,以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黯然地低下头盯着地面,曹植知道现在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对,司马懿并没有明确地说刺客就是你曹植派出的,却表现出了明显的怀疑,这分明就是让他有口难开。话说多了,显得欲盖弥彰,不说话,又像是默认。
不……自己是真的做贼心虚吧。讽刺地笑开,曹植蓦然就有了破罐破摔的冲动,他想,丁家兄弟有此作为,在外人眼里,不就是受我曹植指使吗?
饶有兴味地观察着曹植脸上复杂的神色,司马懿向旁人扬了扬手,示意他们都退下。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曹植两人,司马懿才站起身慢慢踱步至曹植身侧,压低声音道:“侯爷,承认吧。”
因为在想自己的事,曹植根本没有注意到司马懿已站到了自己身侧,乍一听耳边的声音,愣是吓出了一声冷汗,张皇之间,他瞪大眼睛看向周身不断释放出强大压力的男人,磕磕巴巴道:“承、承认什么?”
眉眼一弯,司马懿翘起嘴角道:“侯爷还想装傻到什么时候?”步步紧逼不断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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