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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曹魏]乱世魏书洛阳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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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抹了下他还湿着的眼角,司马孚“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曹丕偷偷打量了一下他,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方才的言行有什么不自然的表现便也放心下来,转开话题道:“身为世子我自当担起父王遗业,只是,朝廷的诏命迟迟未至,我若此时即位,未免有僭越之嫌。”
  和他并肩往高台下走着,司马孚沉声道:“殿下岂不闻陈尚书言‘王薨于外,天下惶惧。殿下应割哀即位,以系远近之望。且又爱子在侧,彼此生变,则社稷危矣’?”
  脚下顿了一下才又跟上司马孚的脚步,曹丕决断道:“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先生且让礼官备办好一切,明晨,我便行礼承袭王位。”
  侧目看了他一眼,司马孚脸上虽仍未见笑容,但神情比之方才已是柔和了许多。点点头,他应声道:“诺。”
  无巧不成书,就在曹丕行即位礼时,来自许都的任命诏书也到了。于是,曹丕名正言顺地成为了汉朝新任丞相、魏国国王。
  尘埃落定。
  唯一让曹丕觉得不满的是,汉帝同时下诏,改元“延康”。
  坐在王座之上,曹丕透过垂在眼前熠熠生辉的冕旒,暗自冷笑道,延康?哼,姑且就让你们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好了。
  司马懿与贾逵扶柩入邺时曹丕已经即位半月有余,曹丕看着那与自己阔别将近两年的人,心下百感交集。刚想有所动作,他便被满朝文武的视线给绊住了脚,抬起的手也不由僵在了半空。
  司马懿步伐稳健地穿过人群,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殿阶之上,新任君王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清晰,威仪棣棣,浩气凛然,直教人觉得恍如隔世。昔日里他们亦师亦友,亲密无间,如今重逢,却是各负重任,君臣相殊。
  跟着贾逵恭敬而虔诚地跪拜行礼,司马懿想,那上面站着的,是我一生的君王。
  繁杂的礼仪之后还有宗庙祭拜以及下葬等后续工作,曹丕再见司马懿时已是二月曹操入葬高陵之后的事了。
  寝殿之中,曹丕身着华服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映着人影,低声道:“仲达,我才知道,父亲肩上的担子,居然有这么重。”顿了顿,他苦笑道:“这头上的王冕,都快把我的脖子压断了,你帮我取下来可好?”
  原本给曹丕捏着肩膀的手倏地一僵,司马懿跪地垂首道:“臣惶恐。”
  眼里闪过一丝愕错,曹丕苦笑一声道:“你惶恐什么?起来吧。”抬手将王冕取下放到梳妆台上,他回头见司马懿还跪在地上,不禁心生凄然。
  司马懿等了半晌不见回音便抬头去看曹丕,却只看到那双墨色的眸中一片哀色。
  慢慢移了移身子,曹丕主动抱住司马懿,将头埋在他颈窝,闷闷道:“便是和我,仲达也要如此设防吗?还是说……伯达的事,你终究没能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1、曹彰煽动曹植即位和曹彰问玺的桥段分别参见《魏略》——彰至,谓临灾侯植曰:“先王召我者,欲立汝也。”植曰:“不可。不见袁氏兄弟乎!”《三国志?刘司马梁张温贾传》——时鄢陵侯彰行越骑将军,从长安来赴,问逵先生玺绶所在。逵正色曰:〃太子在邺,国有储副。先王玺绶,非君侯所宜问也。〃遂奉梓官还邺。2、司马孚劝勉曹丕的桥段为衍生,所说的话参见《三国志?桓二陈徐卫卢传》行前未到邺,太祖崩洛阳,郡臣拘常,以为太子即位,当须诏命。矫曰:〃王薨于外,天下惶惧。太子宜割哀即位,以系远近之望。且又爱子在侧,彼此生变,则社稷危矣。〃即具官备礼,一日皆办。明旦,以王后令,策太子即位,大赦荡然。
  ☆、朝堂之上无私请,耀武南征显军威
  夜枭的鸣声自殿外传入,哀转久绝,司马懿盯着铜镜出了半天的神,才喃喃道:“不会。”感到怀中那人在听到自己的回答后身体瞬间便放松下来,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唇上却传来了微凉的触感。闭上眼,司马懿任由曹丕在自己唇上索取,回应的有些敷衍。
  良久,曹丕直起身子,不再与他唇|舌相依。面对着司马懿毫无变化的脸色,曹丕缓缓眨了下眼,不无失落道:“你说得对,人的身体,果真是最诚实的。”
  仿佛没有听到曹丕的话,司马懿兀自道:“先王在洛阳时对臣说,他跟荀令君二十余年的交情,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顿了顿,又道:“先王|还说,叫臣别忘了,殿下您,是他的儿子,骨血里,跟他是一样的。”
  神色复杂地盯着他,曹丕艰涩道:“你……信了?”
  转头望向他带有一丝怯色的眼睛,司马懿低笑两声,扯过曹丕让他枕在自己膝上,不疾不徐道:“臣还是更相信殿下和自己的身体。”说完,便俯身吻上了曹丕的眉骨,绵长的吻一路下移,一直到再度触上那微凉的唇。
  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弄得有些愕错,但在感受到唇上传来的湿意后,曹丕还是本能地把嘴张开了一些,放任那舔|弄着自己唇|瓣的舌滑入口腔,侵袭着那敏感而又脆弱的上颚与喉咙,“嗯……”细小的呜咽声伴着来不及下咽的津|液一同溢出嘴角,沾湿了二人的下巴。曹丕沉浸于这样痴情的深吻中,胳膊不自觉地就环上了男人的脖颈,手也不老实地解开了他的发冠。
  舌头模拟着情交的动作或深或浅地在曹丕喉间探入退出,司马懿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瞟了眼他双目微阖,水光迷蒙的情动样子,亦是觉得身体里躁动不已。将舌头从曹丕口中撤出,司马懿一边扯着他的衣带一边咬上他微微凸出的喉结,换来那人一阵瑟缩,喉咙里传出细致的震动。
  两个意乱情迷的人就这样相互纠缠着倒在身下散了一地的衣衫中,情缠不休。
  濒临高|潮时,曹丕挂在司马懿肩上胡乱地唤着他的名字,断断续续道:“仲……嗯,仲达,我不会,不会……”
  “什么?”亲吻着他被情潮染上艳色的耳廓,舌头不时在他的耳孔处舔|弄着,司马懿企图带给曹丕更强烈的快|感,让他和自己一起攀上欲|望的顶峰。相比之下,那下意识的问话反倒显得漫不经心了。
  “不会像……啊啊……不像父亲对令君,唔……那样对你。”大口喘着气,曹丕抖着身子继续道:“我只有你了……呜……只有你了,你别离开我……啊——”最后陡然拔高的呻|吟被司马懿尽数封入口中,曹丕紧紧闭着眼,任由蓄满眼眶的泪水倾巢而出,也不知是因为极致的快|感还是脆弱情绪的迸发。
  腹间被曹丕射|出的爱|液沾得一片湿|滑,紧接着,下|体便被那火热的内|壁突然绞紧,灭顶绝伦的快|感让司马懿不得不缴械投降,忘情地将自己的精华射|入了曹丕的身体深处。
  “啊啊啊——好烫……嗯……”挣开他的唇,曹丕有些出离正常的激动,苍白的身躯在司马懿怀里又是扭动又是痉|挛,痴态毕现,潮|红的脸上泪水汗水混成一片,凌|乱的发更是给他平添了几分风情。
  一边欣赏着曹丕这绝无仅有的失控样子,一边伏在他身上等待高|潮余韵的褪去,司马懿的脑子渐渐回到了清醒的状态。小心地从曹丕身体里退了出来,他翻身抱着曹丕躺下,又从身下扯出几件宽大的衣袍盖在自己和曹丕身上,司马懿才摸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道:“怎么哭得这样厉害?”见曹丕不语,身子却一个劲儿地颤抖着,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回想起曹丕方才说的那些话,司马懿连忙紧了紧搂着曹丕的手臂,轻声哄道:“不离开你,子桓,我是你的臣子,离开你去干什么呢?”
  不甚轻松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曹丕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得到想要的回答后便开始作威作福,反倒是小心翼翼地望了眼司马懿,见他神色认真,这才略略放下心来,颇为羞赧地将脸藏到了衣袍下面。
  看他这副样子,司马懿非但没有成就感,反而感到很是心酸。他想,这是我的君王啊,可他却这么卑微地求我别离开他……
  这一夜对司马懿而言,似乎格外的漫长,他看着曹丕乌黑的发中若隐若现的几根银丝,直到烛泪滴尽,天光微明。
  朝会时,司马懿和百官一齐向王座上的年轻魏王行跪拜之礼,等待他微微颔首后的那句“众卿平身”。
  端方地坐在丹墀之上,曹丕沉声道:“年前,孙权破获荆州,眼下正致力于打击刘备的残余势力。如此,襄阳与樊城则突兀于孙权的进攻范围之中,南部防吴重镇实令孤日夜忧心,众卿以为,当为之奈何?”
  几经商议之后,有朝臣回道:“回禀殿下,不妨弃守襄阳与樊城,退守宛城,既可以缩短防线,加强防守力度,也可以减轻防守负担。”
  抬头看了眼曹丕有些赞同的表情,司马懿不禁蹙眉道:“殿下,臣以为,不可。”见曹丕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己继续,他又道:“刘备深恨孙权斩杀关羽,孙刘联盟早已瓦解,孙权此时断然不愿再开罪于我大魏,犯我土地。而襄阳、樊城乃水陆之冲,御敌要害,殿下万万不可轻弃。”
  “司马长史此言差矣。”接话之人俨然是侍中刘廙,“孙权此人狡诈多谋,长久穿梭于襄阳、樊城之间难免心生歹意,与其等他发兵夺城,倒不如我们自行撤退,留两座空城与他。”
  眼见朝臣十有八|九都站在刘廙一方,其中更是不乏军事要员,曹丕慢慢将目光从司马懿身上移开,沉吟片刻道:“传令守将曹仁,焚襄阳、樊城,退守宛城。”
  望着曹丕坚定的表情,司马懿突然明白了,这丹墀上坐着的,是魏王,那个会在自己怀里哭泣着求自己不要离开的人,不是他。
  曹子桓和魏王,并不是同一个人。
  而此时此刻的司马懿在曹丕眼里既不是敬重有加的师长、也不是肌肤相亲的爱人更不是可以贴心讲话的仲达,最多不过是得力的丞相长史。年轻的魏王|还不曾见识过他的军事才能,他还需要时间的考量。朝堂之上,容不得半点私情。思及于此,司马懿不禁扬了下唇角,默默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他想,事实会证明一切。
  事实确是证明了司马懿的料断能力,每每兵马过界,孙权只打击刘备的军队,对魏国兵士则秋毫无犯,可惜曹丕白白烧毁了两座城池。
  对于这样的结果,曹丕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后悔,司马懿也没有表现出一丝得意,但其中的心照不宣,他二人却再清楚不过。
  荷池凉亭下,煮茶观雨落。
  曹丕看着茶炉中沉沉浮浮的翠色茶叶突然开口道:“仲达,我不喜欢‘延康’这个年号。”
  往池塘里扔着鱼食的手顿住,司马懿侧目望向他,没有接话,眼里却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曹丕即位以来,先是将兄弟宗亲遣往了各自的封地,还特意派去了监国谒者,时刻提防他们反叛;而后又采纳了陈群的意见施行 “九品官人法”,以此博得了汝颍世族的支持;夏侯惇去世后不久,又陆续提拔了曹真、曹休、夏侯尚等谯沛出身的心腹,既完成了军界换血的工作,又规避了汝颍世族在朝中一头独大的情况出现。而今,这最后一步终于要迈出来了啊。
  将目光又投回池塘中,司马懿淡淡道:“先王出征,每每得胜,则获封无数。”
  脸上流露出几分了然,曹丕起身走到他身边道:“我初承先王大业,根基未稳。外有孙权、刘备、各路群雄虎视眈眈,内有世家大族蠢|蠢|欲|动,汉室亦不乏伺机作乱之人。若可有一役出师大捷,一来可以震慑天下,让他们知道我大魏军力无损,甚至更甚于先王在位之时;二来可以安抚举棋不定的朝臣,让他们安心效力于我;再有就是……让汉室看清楚他们的处境。”微微一笑,他转头道:“我欲挥军南下,征讨孙权,你以为如何?”
  手一张,手心里的鱼食便全数落入了水中,引得池中红鲤鱼跃相争,司马懿意味深长地看了曹丕一眼,波澜不惊道:“可。”
  低头瞥了眼水中的鱼群,曹丕正好看到一尾最大的红鲤吞食了大片浮于水面的鱼食,不由笑意更深。
  六月,于邺城东郊操练了将近一个月的军队在魏王曹丕的带领下汹涌南下,会猎孙权于江水之上。
  孙权刚刚吞并荆州,正是得志之时,面对曹魏浩浩荡荡的兵马丝毫没有惧意,加之江水天险横亘两军之间,孙家世代长于水战,孙权更是有恃无恐。
  然而,兵戎相见之时,孙权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在先,孙刘结盟,荆州一带被刘备牢牢看管,孙权只需镇守住巢湖便可高枕无忧,以至于曹操四越巢湖而不成,唯有遥望江东长叹息。可现在,荆州无人坐镇,孙权不得不将防守战线拉长到了整个江水中下游地带,偏偏曹休、夏侯尚、曹真又都是一等一的骁将,几路兵马同时攻来,孙军那是左支右绌,应接不暇,被打得节节败退。
  孙权一方面要应对曹军日益迅猛的攻击,另一方面还要分出精力提防刘备沿江而下搞偷袭,心中自是苦不堪言。无奈之下,他只得派出使臣向曹丕求和。
  看着孙权措辞极为谦卑的书信以及附送而来的满满一战船贡品,曹丕终于长长舒了口气——他知道,江东不可猝除,若是真的打起仗来,自己未必能捞到什么好处,而且长时间将兵在外,邺城之中会有什么变故也无法预料。既然此行炫耀武力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如趁早鸣金收兵。
  坐在返航的战船中逗弄着一只会说话的鹦鹉,曹丕不由笑道:“他倒有心,也不知从哪里找来这么些会讨人欢心的东西。”
  看着那扑棱着翅膀学舌的鹦鹉,司马懿兀自出着神,似乎并没有在听曹丕说话。
  见状,曹丕也不恼,只是着人拿走了那装鸟的笼子,起身到他身边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回了神,司马懿刚想回话,就见一个卫兵匆匆跑入船舱道:“魏王殿下,外面有个自称是刘备部将孟达的人前来投诚。”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时间以及接下来章节中穿插虚构内容较多的原因,接下来的注释仅标注出文中引用文句的出处,对正史感兴趣的亲可以去研究《三国志》和《魏文帝集》,本文时间轴及事件均基于这两部作品推算衍生出来的。
  ☆、衣不如新人需故,受禅坛上承天命
  眉弓轻轻挑了挑,曹丕与司马懿交换了一下眼神道:“倒真是意外之喜,先是氐王杨仆归顺,现在又来了个孟达,走吧,跟孤一同去会会他。”
  欠了欠身,司马懿便跟着曹丕往船舱外去了。
  晚间的风吹散了夏日的酷热,曹丕静静听着着眼前那器宇不凡之人的陈述,眼里始终透着不加掩饰的欣赏与喜悦。待到孟达噤了声,曹丕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微微笑道:“孟将军肯来归附于孤,孤不胜欣喜。昔有伊挚背商而归周;百里去虞而入秦;乐毅感鸱夷以蝉蜕,孤今与卿,情胜于过往,特封卿为散骑常侍、建武将军、平阳亭侯。”转身回席坐好,又补充道:“并上庸、新城、房陵为一郡,以卿为新郡太守。不知孟将军意下如何?”
  闻言,孟达跪地抱拳道:“承蒙陛下厚爱,我孟子度必将日夜铭记陛下今日之恩,涌泉报之!”
  微微颔首,曹丕缓缓眨了下眼道:“如此,孤自要好好款待孟将军,以示君臣之礼。”偏头对一旁的侍从道:“来人,带孟将军下去沐浴更衣,设宴。”
  看着孟达走远,方才一直没有做声的刘晔忍不住上前道:“殿下,臣以为,孟达来降,实为形势所迫、利益所驱,并无感恩怀义之心。上庸、新城、房陵地处孙刘之间,若生哗变,恐为国之大患。”
  兀自整理着袖口的褶皱,曹丕仿佛没有听到刘晔的话一般。
  见此情形,刘晔更是着急,一个劲儿地朝司马懿使眼色。蹙眉想了片刻,司马懿终于如他所愿出列道:“殿下,此人言行倾巧,不可委以边疆之任。”
  抬眼瞥了他们一眼,曹丕缓缓开口道:“此事孤自有定夺,众卿不必多言。列位爱卿与其在这里耗费口舌,倒不如各自回去把自己收拾妥当些再来出席筵席,省的怠慢了孟将军。”说完,曹丕便再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径自返回了船舱之中。
  侧目看了看站在原地愤愤不平的刘晔,司马懿朝他摊了摊手,以示自己的无奈,旋即也跟着其他人散去了。
  云遮月去,笙歌初息。
  文臣武将们带着微醺的醉意离席而去,曹丕侧卧在眼神依旧清明的男人怀里,半眯着眼道:“生气了?”
  知道他指的是宴饮前自己进谏的事,司马懿摇头道:“没有。”
  轻笑一声,曹丕用带着些许慵懒意味的声音道:“你们说的话,我自然是想过的。关羽败亡,他孟子度一直按兵不动,如今又与刘封有了嫌隙,怎么看,他在刘备手下都没什么可指望的了。我也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在观望我和孙权,这不,我刚打了胜仗他就急匆匆地赶来投诚,真以为我不清楚他是什么用心吗?”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曹丕睁开眼看向司马懿,“可就是这样,我还是要给他加官封爵,你知道为什么?”
  垂眸思索了一阵,司马懿眉头一展,简洁明了道:“归心。”
  “不错。”满意地笑笑,曹丕一边轻晃着手中酒樽一边道:“孟子度是刘备手下的大将,只有重用他,方可使四海归心。”说着,他有些嗔怪地斜睨了司马懿一眼,“你既然明白我的意图还跟着刘晔凑什么热闹?惹人嫌。”
  就着曹丕手里的酒樽小啜了一口,司马懿调笑道:“你就权当我怕你移情别恋好了。”
  难得见他开这样的玩笑,曹丕不觉心情大好,有些得意道:“那可吃不准,孟将军容貌出众,气宇轩昂,倒是很合我的胃口,仲达你还是小心着点吧。”
  “听殿下的意思是嫌弃臣了?那臣这就告退换孟将军来如何?”故意绷紧了脸,司马懿作势就要起身告退。
  “你敢!”扔掉手中酒樽,曹丕飞快地坐起身扯住他的衣襟不让他离去,而后贴到司马懿的耳边低声道:“衣莫若新,人莫若故。”缱绻的情话被温热的气息所包裹,缠绵悱恻,“再怎么好,也不如你。”静了一会儿,曹丕轻轻缓缓道:“仲达,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怔了怔神,司马懿只觉得整颗心都好像被浸在了醇香的酒中,软了、醉了、化了还有些刺痛。他抬手紧紧抱住曹丕,下巴抵在他的头上,半晌,只叹出一句,“夫复何求……”
  望着透过窗子落在席侧的银白月光,曹丕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竟是生出了希望光阴停滞于此刻的想法。
  良久,曹丕才又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轻信于他,封他做新郡太守也只是虚有其表的事,反正上庸、新城、房陵此刻都不在我手中,他若能从刘备手上抢来自是再好不过,左右都是为我大魏扩充疆土。若是得不到那三郡,留他在身边做官也好过放任他在地方作乱不是?”
  在他发上轻轻一吻,司马懿语带笑意道:“也不知你从哪里学得这般精怪,倒真做起了万利的买卖。”
  抬头对上他眼睛,曹丕嗤笑道:“还不是先生你一点一点教的,要说精怪谁能比得上你。”见他但笑不语,曹丕又道:“还没结束,这笔买卖,我还没做成。”
  将他眼里的锋芒全部看进眼底,司马懿也敛了笑,正色道:“不会再等太久了。”
  月华三千,浩荡的船队逆流而上,载着翻天覆地的野心,于茫茫夜色中,沧海泅渡。
  南征的胜利无疑给许都和邺城带去了不同程度的震动,一时间,朝中多少开始有了些暗流涌动的味道。但践祚到底是改朝换代的大事,很多朝臣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愿带头挑明。而曹丕本人对禅让之事也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有两汉之交的王莽在先为例,身死国灭,为天下笑的结果是曹丕万万不想要的。
  好在朝中总有些急于表功的人——在群臣都对禅让之事呈现出一种忸怩之态时,随同张鲁归降曹家还没几年的李伏站出来劝进了。
  一封奏表上去,曹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严词回绝了,却是别有用心地将奏表的内容公开了出去。曹丕手下的大臣不说个个七窍玲珑心,可也都不傻,马上便参透了年轻魏王的意思。
  于是乎,一封接着一封的联名上书纷沓至来,看得曹丕是眼花缭乱,可最后,曹丕回给他们的话总结起来只有两个字,不可。
  这下曹丕手下的大臣们是真的不明白了,饶是陈群、刘晔这样远见卓识的人也开始摸不着头脑,猜不透曹丕的心意了。转瞬之间,前两天还在满天乱飞的上书到了第三天就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没了踪影。
  司马懿本无意掺和这些邀名争宠之事,可一听说这种情况,他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谦让有度,万一弄假成真了,哭都没地方哭。思及于此,司马懿毫不犹豫地联合了郑浑、羊袐、鲍勋等侍御史上书,劝进曹丕称帝。
  结果,曹丕依然拒绝。群臣哗然,百思不得其解。
  秋意渐浓,檐落细雨,曹丕看了眼眉头紧锁的司马懿,递上一杯茶道:“前些时候新贡来的闻林茶,你看看怎么样。”
  接过茶盏,司马懿也不喝,只是望着那升腾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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