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四射雕当宗师遇见boss-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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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把握。”
　　
　　“这个……不好说，且不说人的眼睛经脉繁复，而且主要是这天火灼伤至瞎的缘由我没有找出来，若不是因为眼部的原因的话，就是换了眼睛也没有用。”
　　
　　“……”
　　
　　三人就那样对视着，一时间也不知如何。
　　
　　“要挖别人的眼睛还是算了吧！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都喜欢了，在青鸾峰上也不会磕到碰到，再说大哥和紫英都在我身边，看得见看不见也没关系的！”
　　
　　“如此……先看看吧。”玄霄也看出天河的不愿，想来能为了毫不相关的那样拼命，想来也不愿做这种事情吧。
　　
　　“好饿，我能起来吗？”天河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问道。
　　
　　“呵……没人不让你起来啊。”紫英看着这样可怜兮兮的天河，本来还有些伤心的心情顿时减少了不少。
　　
　　“但是……紫英你不是让我躺了不动吗？又没有说可以动了，我不是还不能动吗？”
　　
　　“……起来。”玄霄顿时觉得有些头痛，以前看着天河，本以为他是有一颗赤子之心，再加上年幼……如今看来倒是自己高看他了，总的来说，云天河就是蠢呆！不过云天青那种偷油耍滑的货色，居然生出了这么个……儿子。云天青，你确定云天河不是你抱养的吗？
　　
　　天河听到玄霄的话，一个鹞子翻身，直接做了起来，然后摸了摸肚子，拿起桌上的天河剑和玉腰弓兴冲冲的边往外跑边嘴里念叨着，“大哥你等等，等我给你烤野猪！我现在就去打头又大又肥的野猪……还有那个药师，你也等着哦！”
　　
　　一旁的紫英看到这样的天河无奈的摇了摇头。
　　
　　“照顾这样的天河，你到是辛苦了！”玄霄对着紫英说道。
　　
　　“辛苦到是没有……不过师叔，天河他现在虽然不用望舒剑了……但是，但是……但是他现在用天河剑当望舒剑用。”
　　
　　“……”
　　
　　然后紫英仿佛找到长辈一般，气呼呼的告状道，“他……他没有了望舒剑，就用天河剑当箭射，用天河剑剃猪毛，烤野猪！！！！师叔你说他这样是不是暴敛天物？”
　　
　　“……”黄药师扭头，若没有见到他略微颤抖的肩头，到是以为他不过在看风景。
　　
　　玄霄却不如黄药师那般克制，直接仰头笑道：“哈哈！”
　　
　　而发现黄药师这一动作的慕容紫英也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顿时羞红了脸，闭嘴不言。

　　云天河的最爱
　　
　　当云天河扛着一只正在哀嚎的野猪冲回来的时候，屋内没有声响；“唉？紫英；大哥；还有那个药师；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呢？”只见天河扑通一声将那只野猪摔在地上，收出背后的天河剑；正准备将那头可怜的野猪宰了的时候，紫英出生阻止道，“天河！”
　　
　　“嗯？你们聊你们的；我弄我的……那个什么；大哥我烤的野猪可好吃了；到时候你可要多吃点才是呢。”
　　
　　黄药师只见那云天河正准备一刀将野猪宰杀，立即出言阻止道；“天河，在屋里杀猪总是不太好的，晚上若是睡觉，血腥味太浓的话……”
　　
　　“哦！”云天河笑了笑，“大哥以来我太高兴了，都忘了！”然后有兴冲冲地扛着刚刚逃过一劫的野猪冲到湖边去了。
　　
　　黄药师再接收到紫英感谢的眼神后，“想来师兄倒是很辛苦啊，照顾天河，应该操了不少的心吧。”
　　
　　紫英笑了笑道：“当年回到青鸾峰后，我想尽办法也不能解决菱纱身上的望舒寒气……那年菱纱去时，天河虽然没有哭，但是我却知道他心中必是伤心的……而且梦见樽虽在陪伴着我和天河，但是终究不是梦璃。”
　　
　　“梦璃？”黄药师以为青鸾峰上只有紫英天河两人，没想到却还有人。
　　
　　“哦，梦璃今日去山中采制香的花木、药材想来也快回来的。”
　　
　　正在这时，只见一身穿高腰拖地的长裙、披着一条飘逸的纱帔，头上插着甚是精美的玉钗。纯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面带笑容，看到三人，双手轻抚，双腿微微下弯，行了个半礼，然后将手中的篮子放在桌前。
　　
　　黄药师入目一看，有些是安神的药材还有一些他不知晓也没见过的药材，拿起一个微微闻了闻，入鼻的清香，问道，“这是什么？”
　　
　　“梦璃是梦见樽所化，乃是天河与我的思恋汇聚而成，不能言语……虽然行动与寻常人一般，却终究不是梦璃本人……”
　　
　　“观面前这位柳姑娘的模样，也能看出她本来的一番风情。”黄药师也没有多问，想来眼前的人也是一个有着过去，同时经历过离别的人，而外面那个云天河的小子，应当也是如此。若是经历了种种还是如此纯白，倒真是分外难得，若是能再聪明点，有些眼力价儿就更好了！黄药师才不会承认，自己看到如何和玄霄亲近的人有些不爽，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却暗暗下定决心，不会喜欢那种单蠢又直白的货色。
　　
　　如今的青鸾峰正值夏季，山间流水潺潺，屋外的古树之上也是不是的响起知了的声响。虽然在这里，带着夏季山野特有的凉爽，但是如实围着火堆那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因此这日青鸾峰上，出现了这样的景象：云天和一人围着火堆，时不时地在烤的略焦的野猪之上刷写酱料，而黄药师、玄霄和慕容紫英却远远地坐在树下，看着天河热火朝天的靠着野猪。
　　
　　“他这样不热吗？”黄药师觉得这样的热天，围着那个一个火堆，还能一脸期待之色，此人绝非常人。
　　
　　“天河体内有着神龙之息，又有阴阳紫阙阳的那一块儿，而且学了师叔的凝冰诀，不畏惧冷热，所以，也只有天河这样的体制才能做到吧。”紫英看着这样的云天河，心胸不知觉也有些放松，本来严肃的面容也略微柔和了一下，“想来今天见到师叔，天河很是高兴……自从菱纱去了之后，天河少有这种兴致了呢。”
　　
　　“大哥，紫英，药师！你们快来啊！我的野猪快烤好了！快过来吃啊！”说着还用自己的鼻子嗅了嗅，朝着三人的方向挥挥手喊道。
　　
　　几人走过去，紫英和玄霄本就不喜肉食，没有说话，直接坐在一边，玄霄似觉有些热，直接挥手将原本点燃的火堆灭去，然后凝成了一块儿冰，散发着寒气。
　　
　　“闻起来到是不错，看着色泽也是恰到好处，看来天河你这野猪烤的倒是真的不错。”黄药师因为想让玄霄能多吃点的缘故，对于膳食到是多有研究，看了看天河的烤野猪。可能工艺不是特别精致的，但是却胜在食材新鲜，而且手法熟练，往往一道好的膳食，并不在于那做膳食时的食材珍贵、手法繁复，而在于厨艺的精湛程度罢了。
　　
　　“哈哈……那是当然的了。烤野猪是最好吃的事物了，要不然大哥来了我怎么会请他吃烤野猪呢。”
　　
　　“想来天河你最爱的食物就是烤野猪呢？”
　　
　　“恩恩，天天吃都不腻！烤野猪是天下最好吃的食物了。虽然紫英带着些糕点也不错，但是我还是喜欢吃烤野猪。但是每天一吃烤野猪，紫英就不吭声了，我还奇怪呢，这么好吃的事物为什么紫英不喜欢呢？”
　　
　　“天天吃……”
　　
　　“好吃的食物，本来就应该天天吃的啊。”
　　
　　黄药师看了看那金黄色，带着些油光的烤野猪，抽了抽嘴角，暗道：‘天天吃，天天吃你不腻味吗？这么多的油，这么肥的肉……真看不出来，你居然天天吃……说你是吃货还是抬举你了，你根本就是个……额，难怪你内火严重，天天肉食，不上火才怪。’
　　
　　“嗯……”
　　
　　“哎哎，药师，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如我们明天早上继续烤野猪？”天河好不容易遇到了个同胞，都爱吃野猪，而且还夸奖自己野猪烤的好，自然高兴，带着些油脂的手，就想拍拍黄药师的肩膀。
　　
　　“那个，天河，还是先洗洗手吧。”
　　
　　“唉？”然后不在意的说道，“不用，不用，一会儿拿着野猪啃也会脏的，等吃完了再洗也是来的及的！”
　　
　　然后双眼毫无焦距的望向紫英那边说道，“紫英……”
　　
　　紫英觉得自己有种不祥的预感：“……”
　　
　　“紫英……把你的紫宵银月借我用用～”
　　
　　紫英第一时间护住自己的身后的剑匣，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眯着眼睛问道：“你想干什么？”然后用一脸警惕的眼神看着天河。
　　
　　“那个……以前你不是烤野猪，就我一个人吃倒是没什么事……不过今天大哥来了，着一整只野猪也要分分……我的天河剑还架着着野猪呢，自然要用你的剑了。”说然还一副理所应当的点点头。
　　
　　“云！天！河！”紫英觉得自己的修养在对云天河从来就是没有用处……
　　
　　“那个……紫英，你怎么了？紫英你就借借我呗？好嘛～紫英……小紫英……”等了一会儿，见紫英还没有答应，自以为很小声地嘀咕道，“怎么没用了？菱纱说过叫小紫英的话，紫英会很容易答应的啊！”
　　
　　黄药师叹了口气，看了看插在野猪上的天河剑，单单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把好剑，想来云天河口中的紫宵银月也是把难得的好剑。而且看慕容紫英的样子，必定是爱剑成痴的人，看到好友如此糟蹋剑，想来也是无奈至极。
　　
　　“要不，用我的吧。”黄药师将自己身边的剑递给云天河，他手中的剑，自然不能与天河剑相比拟，而且最近黄药师觉得那把玉箫更符合自己的心意，把剑给云天河用倒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是什么视剑如命，将剑看的比生命还中的人。
　　
　　紫英原本面露不满，但是看到黄药师手中平凡到了极点的剑后，却又觉得这种剑被天河糟蹋，比起自己的紫宵银月被天河那样糟蹋，还能略微让他内心有点安慰，但是却还是有些舍不得，想了想，对着黄药师说道：“如此，不如我为师弟打造一把好剑？”
　　
　　“这个……”
　　
　　玄霄其实也觉得黄药师那边的工匠技艺太过粗糙，自家小徒弟还没能得到一把称手的武器，听到紫英这么一说，“不用客气，他送你就拿着吧。宗炼去世后，想来也就只有你这个徒孙继承了他的铸剑之术，放眼天下，想来也没有几个人能在铸剑之术上超过他的。”
　　
　　“弟子较之宗炼师公还差的很远，师叔谬赞了。”
　　
　　“……夸你就夸你，还是如此……”然后扭头不在说话。
　　
　　“那如此就多谢师兄了！”黄药师剑自家师父脾气又来了，自然递个台阶给慕容紫英。
　　
　　“恩恩……紫英铸的剑很好了！”然后云天河抽出黄药师递个他剑，直接劈下去，三下五除二地将那烤野猪给分尸了，完事之后，还瘪瘪嘴抱怨道：“没有天河剑和紫宵银月好用！”
　　
　　紫英和黄药师没想到云天河居然会来这么一句。
　　
　　“云！天！河！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用天河剑来烤野猪，你就是不听，以前用望舒也就算了，现在你还变本加厉地向要用紫宵银月！”
　　
　　天河没想到慕容紫英会如此爆发，缩了缩脖子，语焉不详的说道，“你的天河剑好用嘛～不用的话摆在那儿干什么？”
　　
　　“……”紫英转身，深呼了几口气，然后不再说话，面色上还带着写红晕，眼中愤愤的，仿佛在说，不能和你在说了，再说我真想揍你一顿。
　　
　　黄药师看了看两人，然后暗暗笑了笑……
　　
　　虽然还是不满云天河与师父那么亲近，不过看来我是多虑了，不过是两人有缘吧了，却不会威胁到我的地位的……
　　鬼界
　　
　　盛夏的夜晚，倒是额外的明朗；再加上身处青鸾峰上；站在崖边；倒是有种天下尽归我掌控的感觉。玄霄站在青鸾峰的崖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
　　
　　“天河。”
　　
　　“这么晚了大哥怎么还不睡？”
　　
　　“不过是感叹一下年少轻狂罢了。当初以为的动心，现在看来不过是一时迷惘罢了。不过……天河倒是一如既往……”
　　
　　“其实也没什么；以前在青鸾峰天天打打猎练练剑什么的，倒也没什么。后来下了山遇到了菱纱，梦璃、紫英；还有大哥……虽然你们说的很多东西我都不是很懂；但是……却觉得在山下要懂的东西太多了；还不如在山上来到自在。”
　　
　　“你到是看得开啊！”
　　
　　“大道理其实我也不懂，当初菱纱死的时候让我答应他好好活着；完成和梦璃的百年之约。而现在，我和紫英在一起，等着梦璃回来到也没什么好操心的。原来还担心大哥在东海有什么事……现在大哥也出来了，我也不再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说来说去……我觉得自己担心也没什么用，不如烤个野猪来的实在。”
　　
　　“……当初我也以为自己会在东海关押个几十年，入魔修为够了就能破海而出。但是却不想阴差阳错之间去了另一个地方，还收了药师为徒。”
　　
　　“哦！那个……大哥，你什么时候去鬼界看看爹吧，爹他等了你好多年了。”
　　
　　“哼！”
　　
　　“大哥你哼什么？”
　　
　　“你爹？”
　　
　　“爹他在鬼界等你求你原谅呢，你真的不去，爹等在那儿多寂寞……虽然菱纱能陪着他……但是……”
　　
　　“有些事做了就不要后悔。其实云天青他没欠我什么，也没有对不起我什么，现在的我对他无爱也无恨，又何来原谅之说。”
　　
　　“但是我爹他，在鬼界等着你呢……”然后低头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和爹之间到底怎么了，我也不想管这么多。既然大哥不恨爹，为什么不能去鬼界和他说清楚呢？想来爹其实也很想知道大哥的想法，若是知道大哥原谅了他，想来爹也会很高兴的呢。”
　　
　　“……”玄霄虽然已经想通了，本想着两人再无纠葛，不在与云天青又任何交集，但是经天河这么一说，倒真的是……
　　
　　天青和玄霄之间，云天青觉得自己欠着玄霄，欠他冰封数载的时间，欠他夙玉的感情，欠他的不仅仅是一句对不起能偿还的了的；而玄霄觉得，所有的一切其实是他咎由自取，冰封是因为羲和炎阳弑体所致，云天青没有欠他什么，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如此，我随你去一趟鬼界。”
　　
　　“真的？”天河听到玄霄松口，直接拉着玄霄御剑想着不周山而去，“那我们现价就去不周山，从不周山直接去鬼界就好。我和紫英已经去过几次了，今天就我们两个去，不会迷路的。”
　　
　　玄霄和云天河就这么离开，而留下的两个人却因为云天河此举着急上火到处找人。
　　
　　两人通过不周山，直接进入鬼界。
　　
　　来到鬼界正好看到一红衣女子左脚踩在一个小鬼身上，双手叉腰道，“哼，你个小鬼，偷东西都偷盗姑奶□上来了，也不问问姑奶奶我是谁，你觉得你能偷得到吗？”
　　
　　只见那小鬼躺在地上，面露苦色道：“姑奶奶饶命啊，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小的偷谁也再也不敢头您的东西了。”
　　
　　天河听到熟悉的声音，想着那红衣女子的方向喊了声：“菱纱。”
　　
　　“唉，天河你怎么来了？”然后看到天河身后的玄霄，虽然玄霄发色和面貌有些变化，却也能看出那是当初琼华一战的玄霄。此时的菱纱也没了刚刚的霸气，小声的说道，“天河，那个玄霄……”
　　
　　“哦！大哥回来了，我带他来看看我爹。”
　　
　　“看云叔？”然后缓了口气，拍拍胸脯说道，“这样啊！若是这样云叔也不用在这么永无止境的等下去了……这样好，这样好！”然后急忙拉着天河到了一边，揪着云天河的耳朵小声问道，“你确认没有问题？他不会和云叔一言不合打起来？”
　　
　　“唔……大哥说他不恨我爹了，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样啊……”韩菱纱迟疑了一下，然后对云天河说道，“那我去找云叔。”
　　
　　不一会儿，直接一穿着朴素布衣的男子跑了过来，看着一头红发的玄霄，走了几步停在那里，“师兄？”
　　
　　玄霄回头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云天青容貌未变，却多出了一丝沧桑和忧虑，相较起以前的浪荡不羁来说，却更加像个人了。
　　
　　玄霄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点头，眉头微微皱起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在琼华，云天青闯祸后的表情。
　　
　　“师兄？……真的是你，你从东海出来了？你愿意见我了？”
　　
　　“那个爹……大哥他说不恨你，你也不欠他什么……”不懂云天河说完，韩菱纱直接一个巴掌拍在了云天河的身上，然后说道，“云天河，你给我过来。”
　　
　　只见韩菱纱揪着天河的耳朵将他拉到一边。天河还想说什么，“那个菱纱……我还没说完了……你等等……等……等……”
　　
　　“闭嘴！”然后将天河拉到角落中，“你个木头、呆瓜！这种事当然要玄霄自己和你爹说了，怎么你全说了呢……”
　　
　　“哦！那我不说了，让爹和大哥自己说……”
　　
　　“嗯……”
　　
　　“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个呆在这儿干什么？”
　　
　　“笨……你不会偷听吗？”
　　
　　“但是偷听不是不好吗？”
　　
　　“你不说、我不说，你别只声就好！”
　　
　　“哦！”
　　
　　而这边云天青看到玄霄这个样子，不知觉的笑了笑，“师兄还是老样子……每次看到我都皱着眉头。”
　　
　　“……为何还不投胎？”
　　
　　“我说过，要等着师兄回来。当初的事情……”
　　
　　不等云天青说完，玄霄转身，“当初没有谁对谁错，不过是自己选择的道路不同罢了。你不欠我什么。”
　　
　　“我……还是想和师兄说声对不起。”
　　
　　“……你去投胎吧，今日相见，再见无期。”
　　
　　“师兄难道就不问问我夙玉的事情？”云天青听到玄霄没有怨怼自己，也是很高兴的。毕竟在琼华数年之中，也就他与玄霄感情最为深厚。玄霄对他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样，但是在接触的久了后，云天青也发现玄霄内在的温柔。可能他会对你严格，也会训斥你，但是那是当你没有按时完成师父留下的功课；他会在你抱怨的时候冷面以对，但是却还是默默的听着；他会在第二天早起是将你叫起，虽然总是语出不状，但你却没耽误一次早课；晚上他会为你盖被，即使面露不愿……这种种的种种，都说明了一个问题——玄霄即使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是却能在细节上关心着身边的人。
　　
　　要不然当初，夙玉说出凤凰花的故事之后，玄霄会说出陪夙玉一起赏花的诺言。
　　
　　但是就是这样的师兄，却在冰封之后，毅然决然的带领琼华飞升，被囚东海，让天河带回，永世不得相见的话语。如今相见，没有咒骂，没有怨怼，只有平静的劝说……但当初并不是两人，而是三人……为何师兄一句夙玉都不提呢？
　　
　　“……前尘过往，还提她作甚。既然已经选择了，那么就不要后悔，纵使是恶果也得自己吞下。”
　　
　　“哈哈……师兄你倒是和夙玉一下。当初我和夙玉离开琼华之后，她就不太提及师兄你，到死也没有再唤过师兄，纵使最在乎的还是师兄你，但是还是毅然决然将你埋藏心底……”
　　
　　“……”
　　
　　“转世之时，她也是如此，只留下一句：愿来生不再修仙，也不再遇见你玄霄。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我却是放不下，放不下当初对师兄横刀夺爱的愧疚，更放不下师兄你……”
　　
　　“也许，她是看破了吧！当初入门之时，夙玉就对此颇有慧根，想来我三人之中最先看破的竟然是她……而本以为会最先放下的你却放不下。天青，你虽然看似放荡，却对于情之一事终究难以看破。而我，当初不过是一时迷障罢了……”
　　
　　“想来师兄已经入魔了吧。”
　　
　　“自然，苍天弃吾，我难道还舔着脸去乞求？再说入魔有何不可？当初你和夙玉不愿……如今却有人甘愿为我付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我现在才知道夙玉那句话，看不破……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看破，不过是一个迷障又入另一个迷障，往往复复，终难停止罢了。”
　　
　　“确实……我不过找到了一人，愿意付出你和夙玉不愿付出的东西。冰封数年，入魔之后心性大开，我知道自己要的不过是那份纯粹罢了。”
　　
　　“如此，我也就安心去了……想来师兄也不会孤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