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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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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天澜白狐表情严肃,说话的语调也带着几分庄重、神圣。

“嗯。”

阿瑾毫不犹豫,嗯了一声。

“你的老师,上一代祭司,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手遭不测的。”

“嗯。”

“你年幼无知,对前途感觉到恐惧,不知道命运将如何安排你们一族的未来。所以你开始自暴自弃,或者说是勇于接受命运的考验,来到大雪山朝圣,想要在这里找到你们族中未来的启示。启示你更多的是逃避,逃避作为一个引路祭司的责任,你胆小、懦弱,根本承担不起来你们全族上下无数人所期盼的未来!”

老狐狸的话像是晨钟暮鼓,一下下敲打在阿瑾心头。

第一百七十五章怨念

九尾天澜白狐继续说着,一具具振聋发聩的话语,像是一道道平地惊雷,在阿瑾耳边炸响。每一句都直指人心,每一句都看似风轻云淡,却极为残忍的把阿瑾心中那份伪装撕下,**裸的面对寒风。

天空飘起洁白的雪花,入冬了。

阿瑾猛地抬起头,眼中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九尾天澜白狐,不知道方才为什么九尾天澜白狐每一句话都让自己的心疼一下,一根针,不断的扎在心头。疼完了,开始渗出点点鲜血……

鲜血渐渐弥散,变成一片血雾。

九尾天澜白狐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阿瑾,冷酷的问道:“是还是不是?”

“不是!”

阿瑾声嘶力竭的吼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弱不可闻。

“雪山之巅,你脆弱的心根本经受不住诱惑,于是你攻击了旭之,虽然旭之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甚至之后还能渡劫。但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偷袭的好机会,旭之没杀你,我就给你,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

九尾天澜白狐长者一般看着阿瑾,有点难得的温柔语气和阿瑾讲述着这些日子里的过程,阿瑾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懵懂之间经历过如此多的生死抉择。

只不过这种抉择是掌握在别人手里,自己根本茫然无知……

“这段日子,看了看你的心性,我也确认那天你在大雪山之巅说过的话是真的。要是旭之真的死了,你拿到鸿蒙紫气,挽救了你们部族你应该会回到雪山之岢情而死。但这就是你的懦弱。”

阿瑾无语,失魂落魄的跪坐在九尾天澜白狐面前,低头看着地面上洁白无瑕的雪花,几根长发没有一点神采的搭在额前,雪花落在上面。也不融化。看上去像是一夜白头,几息之间就红颜逝去。

“你拿鸿蒙紫气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挽救你们部族?甚至你不惜伤害旭之,不惜之后回到大雪山殉情。鸿蒙紫气本身没有任何欲念。只是放大了你心头的念想罢了。旭之心思有时候单纯无比,有时候想的弯弯绕跟我差不多。大雪山之上,他心中没有欲念,要说有。只有心中活下去的执念。所以没有任何影响。既然旭之拿到了鸿蒙紫气,如今又来挽救你们部族,你为什么还在犹豫?”

漫天雪花飘落。山顶寥寂空旷,让人不知不觉心中安静。但阿瑾却生不出一丝祥和静逸的心,无数念头在心头纠缠,本就心如乱麻,此时更是心中一片纷乱,如飘落的雪花般,理不出一个头绪。

九尾天澜白狐的话似是而非。似真似假,就算是白苗族那位洞察世事的老祭司死而复生也不见得在一时半刻之内和九尾天澜白狐争辩出个对错,更不要说已经丧失了辨别能力的阿瑾。

“你没有理事的经验,你的天赋在于其他,而不在于决断明快。要知道这四个字真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你家老祭司死之后。你们白苗一族本来就因该渐渐消亡。这一点叶兰宇看的极深,所以他毫不犹豫在南国伏击你家大祭司。千斤重担都在肩头,你何必不把这些担子扔给你心里的那人。像是藤女,找一个大树,缠绕依附,让他为你遮风避雨。”

“他有妻子了。”

阿瑾喃喃的说道,脸色苍白的像是一片雪花,身上渐渐堆积起残雪,臃肿起来。

“那又有什么?”

九尾天澜白狐朗然笑道,“你所求的不是你们族群可以绵延生存下去?你所求的,不是族群绵延生存之后,到大雪山之岢情而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介意外物纷扰?”

九尾天澜白狐说着,接住一片从天空中缓缓落下的雪花,六芒雪花在九尾天澜白狐手中晶莹剔透的躺着,仿佛这是一个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直面自己的心,是一件多难的事情啊。”

九尾天澜白狐对着雪花吹了一口气,一阵山风般把雪花吹落,混在无数一般模样的雪花中,不见踪迹。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你有欲望,你有占有的欲望,这种欲望已经蒙蔽了你的心灵,你的智慧,让你根本不去管自己真正想去做什么。”

九尾天澜白狐看着阿瑾,句句诛心。

“心,自心,就像是这朵雪花,放在手上仔细的看,也只有那么一瞬间,一刹那,一弹指能看清楚,要么融化成水,要么混入红尘俗世纷扰之中,让你再也难以分清楚哪个才是你的本心。”

九尾天澜白狐声音在静逸的雪地中分外空旷,不再像是一根针,变成一根钟锤,不断敲打着阿瑾的内心。

“刚刚,你看见了你的心。但转眼之间,你就不再看的清楚。仔细想一想,你心里究竟想要什么,然后就去勇敢的追求,甚至付出生命。

只有明白你自己的心,做出的决定才叫做勇敢。

要有一颗勇敢的心。”

说完,九尾天澜白狐便不再理会阿瑾,回身和羊皮袍子在雪地上追逐嬉闹,身子每一动静之间带着优美无比的旋律,仿若舞蹈一般,翩翩而舞,在雪地中留下无数淡不可见的脚印。旋即被落雪覆盖,不见踪迹。

玩了一会,九尾天澜白狐转身回到沈旭之识海池塘,三只妖怪已经等了老狐狸很久,那只女鬼开始有些不耐烦的嘀咕着什么。

“来来,没人偷看我的牌吧。”

九尾天澜白狐回来坐下,麻利的打开扣在桌子上的麻将,笑着问道。

“赶紧的吧。你说你也是,没事儿去撩拨那小姑娘干什么。”

昊叔埋怨着九尾天澜白狐,“三条。”

“我撩拨她?嘿,只不过是给旭之找一个机会。那小子嘴笨得很,虽然心思灵巧,却更愿意大刀阔斧的去做事儿。这怎么能行,我也是在教旭之做事情。”

“恋爱,是年轻人的事情。我看那小子也忒不是东西。我们精灵族就是从来都是两人白头到老。”

那只女鬼吃着瓜子,顺手打出一张牌,“四万。”

“扛!”

九尾天澜白狐笑着推开三张四万,“所以你们精灵族人口一直打不到能够繁衍、扩张的基数。看看人家兽人,那家子兽人啊,真是一棒子牲口。”

“你俩是不是打伙?”

昊叔不满道:“明知道老狐狸要万子,你还打给他。”

“关你什么事儿。”

女鬼虽然知道自己打错了,却依旧嘴硬着。

“我看你这么上心,似乎对白苗一族有什么企图呢。”

女鬼瞬间岔开昊叔的质问,看着九尾天澜白狐问到。

“来来,你要饼子,我给你。”

九尾天澜白狐打出一张二饼被昊叔兴高采烈的吃了,“是有一点。这种千里奔袭,虽然有高延勇的那枚纳戒。神器在手,奈何实力太弱了,我们就像是踩在钢丝上,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

“打不过,就跑。”

魔凤凰一般不说话,即便说,也十分简单。魔凤凰要是话多了,那肯定是开始生气的时候。

“你看看旭之那副鬼迷心窍的样子,像是要跑吗?我跟你们说,到时候这小子要是不达目的,咱们都得死在那。”

九尾天澜白狐似乎对此也很无奈。“精虫上脑的男人啊,果然这帮子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女鬼对九尾天澜白狐这句话频频颔首,很是赞同。

“白苗一族有什么特殊的?”

昊叔也不理会九尾天澜白狐的说法,或许在昊叔看来,自己根本就不算是一个人,所以这些话语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随口继续问到。

“没什么。多一个人,多把子力气。虽然到时候乱乱糟糟的模样我现在就能猜到,但就算是多了几千头裟隶兽,多多少少也能给我们争取几个弹指的功夫吧。成败之间,有时候就在这几个弹指之间。”

九尾天澜白狐说的随意,浑然没把白苗一族的人命当回事儿。

剩下的几个妖怪,也没有反对九尾天澜白狐的话。说来也是,这些个年老成精的妖怪,哪个没见过万八千死人的?死再多的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心思动都不会动一下。

“我还是觉得阿瑾那姑娘可怜。”

女鬼在两张牌之间犹豫着。

“可怜?当时你们两口子在山腰看着阿瑾在背后袭击旭之,也没见你们干什么。这口子上说起可怜来了?”

九尾天澜白狐对当天的事儿依旧念念不忘,怨念颇深。“再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也不知道他们那个大祭司怎么想的,把全族性命系于一身。你说他自己像是蟑螂一样顽强,能活下去,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结果一次伏击就死了,白苗一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不死才怪。这么重的担子放在小女孩儿身上,狗日的想什么呢。”

正说着,那只女鬼打出一张东风,九尾天澜白狐把牌一推,又胡了。

“拿钱拿钱。”

九尾天澜白狐也不再如神仙一般没有半点烟火气,而是开心之极的伸手要钱,市侩得很。

第一百七十六章人情淡薄

大雪纷飞,似乎又回到了大雪山之上,两人彻夜谈心。听着沈旭之讲述曾经过往种种苦难,阿瑾的一颗心渐渐挣脱迷茫,不再乱如麻线。

是啊,九尾天澜白狐说的话有道理。人,最难的就是就是直面自己的心。

沈旭之见九尾天澜白狐回去,对老狐狸到底跟阿瑾说什么了,毫无兴趣,此刻心头有事儿。依着少年郎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的架势,恨不得直接飞到南国都城,用鲜血、魂魄洗净自己一身的燥怒的情绪……

身后背着一个大粽子似的兰明珠,肩头羊皮袍子哈吃哈吃的喘着热气,猩红的舌头吐出来,带着一片片氤氲的热气。身后穷奇乖巧无比的背着柴刀,小狗一样跟在沈旭之身后。

少年郎缓步走到阿瑾身边,被穷奇颠簸出来的恶心劲儿在大雪中好了许多。沈旭之没有说话,四周旷野依旧静逸无比,只有耳边羊皮袍子喘气的声音在微微的间或传过来,让沈旭之感到无比安心。

良久,跪坐在地的阿瑾站起身,身上积雪半指厚。阿瑾甩了甩头,轻轻拍掉身上的积雪,拍掉无数心事。被九尾天澜白狐蛊惑了一般,眼神里不再迷茫,清澈如水中却带着几分坚定。

像是一头小鹿,胆怯却坚定的转身看着沈旭之,为少年郎轻轻拍掉身上的积雪,“走吧,以后我是你的追随者,你要对我好一点。”……

“……”

沈旭之怎么也没想到阿瑾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只老狐狸教给你的?”

沈旭之对九尾天澜白狐崇拜不已,怎么只言片语就把阿瑾这么一个丫头哄得不知南北了呢?

“不是。我在想,大雪山之巅,我伤了你,那时候心头想的就是我要死了。等我把族中的事物安排完,自然回到大雪山陪你一起去死。但是你没事儿。这也是我欠你的。”

阿瑾想明白一些事儿,轻轻的抱着沈旭之,头埋在沈旭之胸前。小声的说着。像是自己在和自己倾诉着心中最难以启齿的事情。

“你这小呆瓜……”

沈旭之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阿瑾才好。同时,心中对九尾天澜白狐的敬佩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这该是怎样的一种能力啊,三言两语把迷迷叨叨的阿瑾说的心智清朗坚定。

这丫的不去搞传销。白瞎了。

“你们族里的事儿怎么办?”

沈旭之试探着问到。

“听老先生的,本来就是一条死路。与其温水煮青蛙,还不如奋力一搏。博一个好出路。不行的话,壮烈的大杀一场,也就罢了。”

阿瑾温柔的话语里,居然也带着一些飒爽的英气。九尾天澜白狐果然论起蛊惑人心来,天下无双。

沈旭之笑了笑,轻轻拍拍阿瑾的后背,道:“到了你们族里。我当你的追随者好了。要不然你这大祭司的脸面往哪放?”

“好啊。”

阿瑾想明白一些事儿,虽然每次眼光不经意掠过沈旭之身后的兰明珠,都会有些不舒服,但心中想的透彻,不再彷徨。

两人并肩下山。也不像是在大雪山上一般携着手。阿瑾身子在前半步,沈旭之紧随其后。

默默无语,此刻无需话语。

只有脚步踩在大雪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和羊皮袍子在耳边呼吸声混合在一起。

山上枯树无数,大部分的叶子都落了,只有绝少的几片枯萎的看不清颜色的叶子还挂在树梢上,积了雪后更加沉重,压的树梢垂下。

山间小路,依稀能辨认出来。或许这是阿瑾儿时和玩伴们上山的路吧,或许这是阿瑾曾经和大祭司走过的路吧。看着身前半步的阿瑾娇小的背影,感觉到背后兰明珠低沉的呼吸掠过脖颈,少年郎心里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滋味。

自己要是能有九尾天澜白狐一两成的本事就好了,沈旭之想到,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狐狸活的太他娘的贼了!

即便是被积雪覆盖,阿瑾也熟稔极了。一条小路虽然崎岖坎坷,走的却是极快。雪大路滑中阿瑾偏偏走的极稳,轻快的像是一头麋鹿。虽然有些阴郁,却挡不住回家的喜悦。

近乡情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感觉。少年郎跟在阿瑾后面,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下了山,几名身披荒兽大氅当值的白苗族人见是阿瑾回来,都欢呼雀跃,欣喜不已。看着阿瑾在族中受到爱戴,沈旭之也颇为心喜。毕竟这些都是阿瑾的族人,能不杀,能少杀,总是好的。

把阿瑾和沈旭之让进一间粗石磊制的大屋,里面炉火生的很旺,暖洋洋的把初冬的寒意挡在外面。阿瑾端坐在一个有些陈旧的土黄色的兽皮上,看这样子似乎是大祭司的座位。

接二连三有粗大的牛角吹响号角声,呜咽如同穿云的厉风。

随着号角吹响,片刻之后不断有族中头目陆陆续续的进屋,对阿瑾礼拜。稀奇古怪的仪式,沈旭之也没细看。从上一世,少年郎就对宗教式的东西毫不感兴趣。

但看着每一个人眼神中或是惊喜,或是无奈,或是阴狠,或是不甘,种种不一而足。少年郎心中也是感慨,就算是再小的部落,只要有人的地方自然就会有争斗。阿瑾离乡去参加大雪山朝圣,估计族中早都选好了大祭司的继承者,只待阿瑾死讯传来就要继位。

如此一来,不知道要砸了多少人的饭碗。为此,沈旭之虽然不在意,确有一些烦不胜烦。虽然少年郎从来不惮于杀戮,但不知为什么,此刻却对杀戮有些隐隐的抵触。

人与人之间的魑魅魍魉,少年郎从来都不喜欢。这些事儿都是九尾天澜白狐应该做的,勾心斗角的事儿老狐狸擅长到无以复加。单单说那蛊惑人心的力量,就足以让少年郎望尘兴叹了。

这是天性。少年郎还是喜欢简单、粗暴、直接的方式。所以沈旭之才会在海角军营安心住了那么多年。真要是直面内心的话,或许会看见这些。可惜少年郎从来不愿直面自己的内心,或许内心极为简单,只是回家二字而已。

沈旭之看着越来越多的白苗族族人进了大屋,分坐两边,不知道今日到底要有多少血才能浇的灭贪婪的欲望,心中感觉乏味之极。

等所有族人到齐,羊皮袍子已经睡了两三觉。趴在沈旭之怀里睡醒了伸出小脑袋,看看越来越多的白苗族族人,打个哈气又缩回去睡了。

在羊皮袍子看来,这些人无趣且乏味的很。甚至都不如身后狗一样的穷奇对脾气,还不如多睡一会。

随着人越来越多,沈旭之也觉得有些困。少年郎喜欢独处,喜欢杀戮。但看见这么多或老或幼的隐晦的脸庞,不知道一会还要多少唇枪舌战,还有多少逼宫的戏码,也不知道自己该什么时候出手,想一想,无趣的很。不知不觉之间,也像是小白狐狸一般困了。

从大雪山下来,沈旭之连番恶战,又做了三天三夜的弩箭,骑着穷奇奔波千里,根本没有片刻安静。一个哈气打出来,不知不觉眼睛好像是变得酸涩无比,根本睁不开。

良久后,石屋大门洞开,寒风终于觅得一丝机会,肆无忌惮的吹进来,吹得屋内炉火一阵轻舞摇曳。阿瑾跪坐在兽皮上,面色端严,看着进来的几个人,为首一人身着一身淡棕色荒兽大氅,四十多岁的模样,头上戴着一顶高大的帽子。一进了屋,除了阿瑾依旧跪坐在兽皮上,其他人均起身施礼。

应该是族长了吧。果然每一个装腔作势的人啊,都是一样,最大的那个要最后到。沈旭之看懂了,却觉得更是无聊。

族长身后一人怒目看着阿瑾,喝到:“阿瑾,你平时乖巧无比,怎么现在这般不懂规矩?见了族长为什么不站起来问好?”

“祭司无须如此。老祭司是这样,我继承了老祭司的位置,自然也要如此。”

阿瑾淡淡的说着,也不去看说话那人,只是看着族长,眼神中毫不退让。

族长身后那人还待说些什么,族长抬起手,止住那人。身上荒兽大氅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随后拍打了两下,很随意的说道:“老祭司是老祭司,年高德重,自然要尊重。你一个小祭司,一旦身登高位,也要小人得志了吗?”

嘿!少年郎心里冷哼一声。进了门,不问究竟,直接上了戏肉。看来这些偏远部族还是直接的很,很合自己的口味。

这要是大家假情假意做做半晌,迟迟不入正题,少年郎怕是得睡在阿瑾身后。

“族中规矩是如此,阿瑾身为晚辈,对族长自然尊敬有加。但祭司身份超然,得到上天启示后,就算族长也不能违背。阿瑾不知道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阿瑾外柔内刚,在山顶被九尾天澜白狐说透了心事,想的通透无比,一段话针尖对麦芒,毫不退让。

第一百七十七章强势回归

白苗族族长听见阿瑾毫不退后,强硬的声音,似乎不相信这是那个柔弱的小女孩儿能说出来的。难以置信的看了阿瑾几息,这就是从前跟在大祭司身后的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儿?

篝火熊熊燃烧,阿瑾瘦小的背影在屋内墙壁上摇曳着,没有众多的追随者,说不出的孤单清冷。

族里随着阿瑾去大雪山朝圣的高手魂师都没有归来,看这样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凶险,为了保护阿瑾全军覆没了。如此一来,族长更是无所畏惧,那些只知道忠于大祭司的魂师们,死了也就死了,少了许多麻烦。看阿瑾身后坐着一个异族的少年,面带倦色,虽然还不知道强弱,但只有一个人,再强又能强到什么地步去……

“去大雪山朝圣,翅膀硬了?”

族长根本不把没有实力的阿瑾当成一回事,略带讥讽的说,眼神也从略带怀疑到不屑一顾。

“哪个知道她是不是出去躲起来几个月,然后回来?这点小孩子的把戏只有这种小孩子才能想得出来。”

族长身后一人大声笑道。只是笑声里没有愉悦,只有尖刻的嘲讽。

沈旭之微微摇了摇头,这种狗腿子怎么到处都是。看着别人的狗腿子在嚣张跋扈,自己的狗腿子在身后站着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少年郎虽然知道单略语穷奇无论如何都无法和人类相比较,但心中那种不爽快却总是存在的……

阿瑾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瞪大了眼睛看着幼时还曾经抱着自己玩的族人,难道这种恶意的揣测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的?难道自己舍生忘死,为的都是这样的族人 ?'…fsktxt'

想起在大雪山之上自己因为心中的执念被蛊惑,断指之处开始隐隐作痛。这时候阿瑾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心在痛,还是伤在痛。

“怎么?不服气?给族长大人让了位置,表达出你对族长应有的尊重。”

白苗族族人见阿瑾示弱。更是毫无顾忌的大笑着说道。

少年郎心中轻叹,阿瑾表现的如此弱势,怕是一会定然会有一番厮杀。想要在谈笑之间冒充神棍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些事情,已经近似于奢望。

“不!”

阿瑾脸上的红晕虽然越来越重,却依旧坚持着。

“嗯?”

族长轻轻的嗯了一声,满屋子的族人。全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两侧,只有阿瑾坐在那里,倔强的坚持着什么。身后一名族人听到族长轻嗯一声。大步迈出,一脸络腮胡子,看不清楚具体面貌,只是狰狞的站在阿瑾面前,狞笑道:“既然你不起来,那就把你扔出去。”

高大粗豪的白苗族族人站在阿瑾身前,好像是一只黑熊站在小白兔身前似的。强大的反差更带来一种压迫。

“你嘴里好臭,离我远点。”

沈旭之在阿瑾身后盘膝而坐,和所有白苗族的人都不一样。见这人上来,轻轻皱了皱眉毛,淡淡的说着。

对阿瑾身后这名黑衣黑氅的少年。大家都看见了,但这少年只是在阿瑾身后老老实实的坐着,要么和肩头的小白狐狸玩耍,要么昏昏欲睡,没有一点威胁。看坐姿应该是外族人,也不知阿瑾在哪捡来这么一个古怪的少年。

站在阿瑾前面的白苗族族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随后哈哈一笑,抬步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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