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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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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想用。最后还是要用出来。那火儿和鞠WWW.KANSHUBA.ORG、女鬼一样都很辛苦。唉。”
九尾天澜白狐轻叹一声,道不尽的心酸悲愤。
“这怎么可能?”
李牧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变得极度暴躁。原本一切尽在把握的安稳消失不见。一切都开始加速,快到自己根本看不清出现了什么变化。虽然现在李牧依旧是神山上,或者说是九州、三界之内最强大的那个人。而且对面的九尾天澜白狐已经疲惫不堪,十一条白狐尾都已经自爆,但李牧却隐约觉得自己要是不走,未必能走得掉了!
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感觉?李牧在心中飞速的盘算了一次,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自己失败的理由。难道就因为九尾天澜白狐和那团火的一次出人意料的法术变化?所有的底牌都已经亮出来,他还能做什么?
九尾天澜白狐见火焰中的大篆开始扭曲,好像是一条黑色的溪流在火焰中穿行似的。扭头看向李牧,道:“你确定你不走?你真以为我在大话欺人 ?'…fsktxt'”
李牧撕掉所有的掩饰,恶狠狠的看着九尾天澜白狐,心念电闪,瞬间想了无数种可能。生性保守,最后猛地一跺脚,身子开始变得虚无。
“去吧去吧,辛苦你了。”
九尾天澜白狐见李牧的身形开始变淡,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一些,却依旧不动声色,看着正在幻化的火焰,轻轻的说道。
在沈旭之的识海池塘边,九尾天澜白狐和昊叔多的时候都在嬉笑怒骂,开始打起麻将之后,昊叔又被九尾天澜白狐赢得每天做烈阳针。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像是流水一样过去,一直到此刻,难道一切都终结了?
是的。缘起缘灭,总有灭的那一天。而现在,就是那一天。九尾天澜白狐看尽人世间的缘起缘灭,看尽人世间的沧桑,经历了几多生死离别。可是每一次经历,都说不出的难受。亲眼看着鞠文夫妻死去,亲眼看着一老一小两只魔凤凰陨灭到杀猪刀里,亲眼看见那团火儿引动“一语成谶”和主神同归于尽,九尾天澜白狐缓缓眯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团火焰。
火焰中一张硕大的脸扭曲出现,正是火系元素主神的面孔。说不出的狰狞可怖,说不出的凶恶。
一步登天,却在最后的时候被硬生生的拉扯下来,就要形神俱灭。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火系元素主神强悍的想要压制那股陌生的力量,那股强大到自己无法直视的力量。
在这股力量刚刚显露端倪的时候,火系元素主神就感觉到,短暂的犹豫之后,所有的力量都用在阻止这股力量从虚无进入九州。可是火系元素主神的一切努力都徒劳无功,这股力量的强悍并不在于简单粗暴直接,而像是潺潺溪水一般,根本无法阻止。淡漠的总虚无之中出现,又作用在火系元素主神身上。
庞大的火系法力开始不受控制,凝聚,再凝聚。火系元素主神不知道九尾天澜白狐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发现阻止不了这股力量的进入之后便手足无措的呆了。这么多年的努力,走过千山万水,就为了吸纳所有火焰的力量,封神,然后追寻鸿蒙紫气,最后成圣。
可是为什么结局居然会是这样?直到最后一刻,火系元素主神也根本没有想明白中间的手段,连垂死挣扎的努力都没有做,就这么任由“一语成谶”发作,把一团巨大的火焰熄灭。
整个九州的力量瞬间开始紊乱,到处都是虚空孔洞,天地元气发疯的一样流逝,火焰在虚空孔洞中消失。九州,甚至三界中的生灵都受到惊吓,不知多少愚夫愚妇膜拜在地,祈祷着不要天地毁灭。
只有天枢院黑骑依旧排列成阵,静静的等待着九尾天澜白狐的讯号。有的马匹受到惊吓开始发疯,骑士毫不犹豫的斩落马头,冷酷冷静,就像是一台钢铁制造的傀儡一般,永不犯错。
上官律站在阵列的最前,整座大阵九尾天澜白狐悉心训导了半年方才布置完成,不容丝毫差池。这座大阵,阵中那些身穿天枢院黑衣黑氅的木魂树人,手中的更强大的床弩,弩箭上密密麻麻的阵法,无一不昭示着这是一股纵横九州,再无对手的力量。
可是上官律的心思并不在这里,透过天枢院黑色罩帽投射下来的阴影,安静的看着神山。自从九尾天澜白狐和沈少走上神山,上官律就这么一直看着,似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管神山上出现什么动静,或是千军万马的大战,或是整座神山都要崩塌一般,或是强大的火焰的炙热,或是那股子乳白色的神殿特有的气息大作,上官律都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九尾天澜白狐的新号。
上官律知道,这座在谢稚彤和那两个老阵师的帮助下才完成的大阵到底有多少威力。也知道九尾天澜白狐到底想要做什么,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听到九尾天澜白狐的口哨声。蝼蚁尚且偷生,上官律也怕死,不过上官律更怕的是自己没死,却忤逆了那只老狐狸的意思。
“上官,你说少爷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石滩老实憨厚的问。对于九尾天澜白狐,石滩根本不知道,或者说是压根不想知道。石滩对九尾天澜白狐不带着自己上神山颇有微词,可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看见神山上一波高过一波的威势,知道九尾天澜白狐为什么不带着自己上山,却与此同时更是担心沈旭之。
“沈少福大命大造化大,必然不会有事。”
上官律的声音和九尾天澜白狐一样阴森,一句话,带着浓厚的血腥味。
石滩现在越来越不愿意和上官律打交道,九尾天澜白狐带着天枢院纵横九州,上官律杀人无数,身上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石滩总归不舒服,尽量敬而远之,上官律也不收敛,任由这股浓厚的血腥味道肆意飘荡。
可是对沈旭之的惦念让石滩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了过去,问道:“老祭司走的时候说什么了?能回来吗?”
“大祭司说,要是他们回不来,就让我毁了这九州。”
上官律露出一嘴白的渗人的牙,狰狞着说道。声音不大,却像是无数人头就此在石滩面前落地一般。
石滩虽然境界并不比上官律稍差,但此刻也打了一个寒战,紧了紧身上天枢院黑衣,往旁边挪了挪。
“老祭司大人是神仙下凡,必然逢凶化吉。少爷心底宽厚,自然遇难成祥。”
石滩嘴里磨叨着,搜刮肚肠的找出自己可以祝福沈旭之的话一遍遍念叨起来。
第九十五章胸中一口浩然气,威武不能屈
神山山腰的断壁残垣中,九尾天澜白狐靠着一块山石,看见李牧的身影渐渐淡去。看见那团燎天的大火渐渐熄灭,变成一朵娇嫩的鲜花一般的火焰。看见鞠文和那只女鬼被一支长箭穿在一起,相拥相偎,直到生命终止。看见沈旭之躺在地上,晕死过去。
九尾天澜白狐的眼神变得柔和无比,温柔的看着自己曾经生龙活虎的伙伴们,思念就像是一条斩不断的丝线,层层叠叠把九尾天澜白狐包裹起来。就算是老狐狸历经人世沧桑,走过大江南北,见过千山万水,悲欢离合阴晴圆缺的事情经历了不知凡几,可像今天这样惨烈的状况却也让那冷酷、冷静到了极致的老狐狸心里闪过一丝悲伤。
“傻小子,你还不醒?”
九尾天澜白狐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沈旭之说话,想让少年郎醒过来。只是现在身上的伤重到九尾天澜白狐连动一动都像是登天一样,用如枪长舌吓走李牧,九尾天澜白狐别无他念。
沈旭之身上隐约有些改变,就连对沈旭之熟悉至极的九尾天澜白狐都说不好到底是什么。原本还指望这小子能独当一面,没想到上来就被李牧放翻了。九尾天澜白狐的眼神最后落在似乎还有一口气的沈旭之的身上,艰难的在纳戒里拿出一根烟,却发现自己连点火的法力都没有了。
无奈的把烟叼在嘴上,看着沈旭之。轻声骂道:“狗日的,快点起来!”
神山上静悄悄的,风声轻响,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难道真的是这样?九尾天澜白狐看见沈旭之身上洁白的光芒绽放,在黑夜之中就像是一朵白色的小花似的,知道自己猜想的没错。当下也不去管沈旭之,仰望星空,一腔子的块垒无处可诉,心里愤懑无比。
回想起这些年在三界之中游荡的一幕一幕。即便是妖孽如九尾天澜白狐。也不禁一阵恍惚。是啊,这么多年,都干什么来着?最后身受重伤,躺在这里看星星?
沈旭之身上气息流转。一股子凛冽无比。如陈年老酒回味悠长的气息充斥在九尾天澜白狐左右。老狐狸就像是死了一样。看着满天星辰流转,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九尾天澜白狐淡淡的说道:“你等了这么久。真是好耐心。还不出来?”
整个神山上一片死静,九尾天澜白狐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声音并没传出多远,细微的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九尾天澜白狐说完,见没有动静,也不去理睬,继续仰望星空。又过了半晌,老狐狸轻轻叹了一口气,背靠着断壁,努力挣扎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像是一个背包客,走过了大江南北,见过了千山万水,渴了,捧一捧溪水。累了,流浪到神山,就在山腰间看着星星静静的发着呆。
粗粗的呼吸声证实了就算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让九尾天澜白狐做的很难。连番大战,九尾天澜白狐比强弩之末还要无力,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召唤山下的天枢院的上官律、石滩等人,只是自己在这神山上独自看星星。
换了一个角度,九尾天澜白狐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道:“就你这点隐身的法术,老子我一早就看见了,躲躲藏藏好像做贼。你见哪个破碎虚空成圣的大人物是你这般做派?鬼鬼祟祟,一点都不见大气。要么没有把握,一走了之。要么就留下来,像你这样说走还不走,闹的是哪般?”
九尾天澜白狐看的方向中像是水纹一样荡漾了一下,李牧的身影又一次渐渐清晰。原来李牧并没有走,而是用隐身的躲藏起来。这一场布局,对手是九尾天澜白狐,耗时数百年,颇费心机手段,虽然感觉到危险,可是就这么走了,李牧却是不甘心。
能修炼到这种程度,李牧除了天赋异禀之外,心志可谓坚韧不拔。甚至已经到了一种痴狂的程度,为人虽然谨慎,却心存高远。要不然也不会用鸿蒙紫气做引,硬生生的等了那么多年。一切尘埃落定,又怎么肯先走?听见九尾天澜白狐如此奚落自己,知道那只老狐狸不知用什么法术看穿了自己的行迹,说起来也当真神奇,明明看着已经在苟延残喘,随时可能死掉的老狐狸依旧不能轻视。
李牧又一次出现在神山上,神色没有丝毫尴尬,看着九尾天澜白狐笑道:“你这老狐狸,却是狡诈。你怎么知道我没走的?”
“有这圣器在,我还没有还手之力,你能就这么走了?”
九尾天澜白狐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中杀猪刀的刀背,手指纹理和刀背上魔凤凰的印刻接触,脸色温柔。
“所以,既然你没有,我就一点点的看呗,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再说,你这隐身的法术的确说不上什么高明,要是我神气完足的时候,一眼就能看穿。有什么奇怪的?”
“的确是这样。”
李牧双手背在身后,又问道:“旭之身上的光芒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树人一族的种子?”
亲手切断沈旭之的经脉,几乎杀死少年郎,李牧称呼沈旭之的语气依然那样亲切,让人听着从心里泛起一股冷意。
“当然。虽然任督二脉是你帮着旭之打通的,可是旭之身体里的雪山、气海、识海池塘,还是我最了解。你置身事外,总是会看不清楚一些事情,这一点,我这个魂魄,寄身于纹刻的魂魄却是要比你强上那么一点。”
“那倒也是。我就算是想要去看看,也没办法住这么久。当日打通旭之任督二脉的时候,我有看过,不过就是那一片树叶传承而已,修行到最后,要么是治疗,要么是草木皆兵,没什么特殊的。”
李牧说着,眉头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
李牧说的轻巧,这神山上要是还有其他人的话,一定会被李牧的话惊住。那片树叶传承,选择治疗,可以拥有比神殿圣女还要强大的治疗术。选择攻击,到最后就是强大无比的草木皆兵。而这一切在李牧嘴里变成了没什么特殊的!
九尾天澜白狐却压根没有一点奇怪,好像对李牧的这个看法也极为认可似的。
“你说的也是,不过旭之毕竟是来自主位面的灵魂,是三界之中的变数。要是只有这么一片树叶,岂不是笑也笑死人了?”
九尾天澜白狐和李牧都叫沈旭之为旭之,听着亲切无比。可是在这么一个诡异奇特的环境之中,像是一个人精神分裂,在和自己闲聊,说的阴森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李牧想了想九尾天澜白狐的话,也不着急动手,在一块碎石上坐下,看着沈旭之的身体,蹙眉道:“我能感受到一种力量,虽然并不如何强大,有时候还狡黠无比,有些懦弱,但却干净清澈,绵绵无休止。你说的,就是这种力量?”
“其实我一直很鄙视血脉的说法,这是一种极为荒谬的谣传。”
九尾天澜白狐说道:“可是当我离开主位面的时间越长,想的时间越多,就越是感觉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地儿。”
李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着九尾天澜白狐的话,专心致志,仿佛在做着一件神圣的事情。就算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那不是一种力量,而是一种……”
如九尾天澜白狐这般妖孽的沧桑老妖,也无法尽数阐明自己心中的感觉。李牧也不着急,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就像是当年刚刚进入修行的时候聆听自己的老师教诲一样。耐心无比,专心无比。
“你说的懦弱,没有错。你说的狡黠,或许是这样吧,要我看,就他娘的是一种混账东西。可是,却绵延不绝,每每到了绝境的时候,总是能迸发出超出常人想象的强悍力量。虽然有时候运气不是很好,却坚韧的等待,有时候虽然已经坠落悬崖,但当你一转身,却又能看见他自己爬了出来。”
九尾天澜白狐絮絮叨叨的说的含糊无比,在旁人听起来,根本就不知道九尾天澜白狐在说着什么,而李牧却听的更是专心。
九尾天澜白狐也没有去管李牧到底有没有听,只是看着沈旭之的眼神晶莹剔透的像是两颗星星。
“说到底,那些在主位面成圣的人们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东西,不过就是一种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认知在自己后人的脑海里而已。而旭之雪山气海之间的那条守护的金龙,所谓龙之幸运,我这一辈子看见过许多,强大不过是对于魂魄而言的。或许是对我们这些居无所依的魂魄而言,无法夺其志,让他被夺舍而已。”
九尾天澜白狐侃侃而谈,李牧静心聆听,整个神山的气氛古怪无比。
“胸中一口浩然之气,威武不能屈,我想正在修复旭之经脉的是这口浩然之气吧。”
“难道不是树人一族拱若珍璧的种子?”
李牧不解,问道。
第九十六章前尘往事,恩断义绝
“当然是。只不过要是寻常的人,经脉断裂,已经死了。就算是我,让我全身经脉断碎,估计我也死了。”
九尾天澜白狐笑了笑,积攒了一点法力,把嘴上叼着的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惬意无比。
“让你失望了,其实我的确没什么其他的手段了,只不过在赌一赌龙之幸运而已。现在看来,我赌的对了。”
远远看着沈旭之似乎“活”了过来,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坐起来。
“胸中无数块垒,一口不甘之气,一种想要回家的念头,支撑着这孩子。个中辛酸,你不会懂的。树人一族一粒种子被九州端木氏变成自家传承,留在旭之身体里。机缘巧合,又得到了剩下的两枚种子,树人一脉,生命最是顽强不过。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能恢复的七七八八,的确有点意思了。”
九尾天澜白狐呵呵一笑,根本不管李牧要是现在出手,沈旭之会不会有危险。
李牧显然对此也有所怀疑,双眸紧紧盯着九尾天澜白狐,无声的询问。
“还是那句老话,你要是想活下去,就走吧。能修行到你这般地步,实属不易。尤其是凭借庙算把我逼到只能听天由命,靠龙之幸运苟延残喘,佩服无比。你要是死在这里,就太可惜了。今天你看见的东西,我说的话,回去仔细参详,他日必有所获。”
九尾天澜白狐面色至诚,就像是和一个老友抵足夜谈一般,掏心掏肺的说着心里话。
九尾天澜白狐的话虚虚实实。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是在惺惺作态,吓走李牧还是当真英雄相惜,不愿看到李牧死在这里。
“哈哈哈!”
李牧站起身,朗声大笑。沈旭之在李牧的笑声中勉强支撑起身子,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尤其是看到鞠文和那只女鬼被长箭穿在一起,相拥而亡,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没有暴跳如雷,没有破口大骂,而是手指轻轻的活动着。
怎么自己重伤之后。一切都变成这般模样?沈旭之压着心里的惊骇。飞快的想着。
“你心里是不是想我赶紧走?”
李牧小声戛然而止,一副通彻的样子。“你说的话,的确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相信。主位面的大道。你给我揭开一角。让我看见各种样子。可是真正的谎话就像你所说的那样。真中带假,所有的话都是真的,可是合在一起就是假的。你真实的意思还是想要我赶紧走。给你喘息之机吧。”
九尾天澜白狐不置可否,左手拿着那把杀猪刀,右手食指、中指夹着烟,自顾自的抽着。
“装神弄鬼,的确是你擅长的。树人一族的传承我也知道,别说在这一时三刻中无法尽数恢复,就算是恢复了,我又怎么会怕旭之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况且你手中那把圣器你也没有那么简单教会旭之用吧。这么一想,我凭什么走?”
李牧朗声说道。
“别说话那么大声,就算是你的声音再大,也不证明你有道理。”
九尾天澜白狐向李牧吐了一口青烟,没到身前两尺的地儿就已经散去,“不信的话你就去打过,今天你已经收获了太多的东西,这么多年的心血也算是有所得,应该知足了。”
“不!”
李牧断然否定,“你隐藏了许多,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你和旭之接住雷劫时候用的那种混沌之法。”
“那个你学不会。”
九尾天澜白狐淡淡的说,直接否定了李牧的话。
“学不会?”
李牧讪笑,整肃着身上的衣物,青衣上微微的皱褶都被小心翼翼的抚平。看着李牧这幅庄重的样子,九尾天澜白狐哑然失笑,问道:“你要不要去沐浴更衣?”
“不用,打完了再说。”
李牧肃言。
九尾天澜白狐却对李牧的严整肃穆并不感冒,而是哈哈大笑,好像看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李牧缓缓的挽起袖口,躬身施礼,正是俗世之中两人单打独斗的时候开场的礼节。
“我忽然想明白了,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亲身历练一下才好。我想刚才在和火系元素主神打斗的时候,你应该在你所说的太极之法中做了什么手脚,要是我就这样回去的话,怕是一辈子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么好的机会,真要是浪费了,那就太可惜了。”
李牧说到。
九尾天澜白狐直到这时候才认真的看了李牧一眼,整张脸上洋溢着妩媚的笑意。一时间,神山上好像春暖花开一般,雌雄难辨,真假不分。
“我的确小看你了。你准备怎么打?我可是站不起来了。”
九尾天澜白狐笑完之后,随即摆出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头让人觉得这他妈的就是一块滚刀肉,无从下手对付。
“自然不是和你。”
李牧看着正在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沈旭之,道:“妖族试炼场,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旭之还无法领悟,无法登堂入室的话,你也不是天澜族的族长了。”
“那倒是,你先等等,我和旭之说几句话。”
九尾天澜白狐倒是一点都不客气,随口说道。仿佛李牧只是上门讨教的同道,根本没有一点剑拔弩张的紧张。
李牧垂手凝神,侧身而立,光明正大的气势到了磅礴的程度。
“旭之,你个狗日的来扶我一下。”
九尾天澜白狐的身子愈发虚弱,声音就像是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的飞着发出来的似的。沈旭之有些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听到九尾天澜白狐叫自己,连忙站起身。刚一站起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
“你个傻小子,注意控制力量。”
九尾天澜白狐无奈的说。老狐狸也没想到沈旭之居然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去面对李牧,要是早知道,在山下的时候就把镇魂钉的封印打开了。
刚一站起身,沈旭之就觉得不对。身体就像是一根羽毛般浑不着力,不知道是自己的力量变大了,还是身体变轻了。难道这是要羽化成仙的节奏?少年郎不着四六的想着。看见九尾天澜白狐一副快要死的模样,来不及找寻到底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快步走到九尾天澜白狐身前。
怎么给狐狸看病?难道化形之后就像是普通人一样?这一身的伤,要缝多少针啊!沈旭之看见九尾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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