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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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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法阵虽然犀利,但无论如何都需要一组三人心有灵犀的配合。一旦这个组合某一个人出现问题,破法阵不败自败。
杨海波身后虽然还有数百天枢院军士,但因为境界低,最高只是洞玄境的层级,形成的破法阵还无法让知命境大修者感应不到天地之间的元气。所以这时候,在郑明明面前,天枢院像是一群失去领头雄狮的羔羊,任君宰割。
杨海波面色如铁,不去理会破法阵的失利之处,而是高高跃起,仿若一只苍鹰,翱翔于天际。小半截长刀从半空中劈下,带着无比的霸道杀意,穿过那两根让杨海波始终无法寸进的手指封锁,直接劈向郑明明。
郑明明略一仰头,阳光透过漫天尘沙穿了过来,照在郑明明脸。郑明明仿佛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习惯性的眯起双眼,右手收势,左手在眼前一档一挥,遮住了阳光,也一同遮住了霸道无比的一刀。
凛冽无比的元气从郑明明看去有些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里爆出,一双小牛皮靴子踩在坚实的地面。刚刚剧烈的大风吹走了所有的浮土,地面堪比岩石。
杨海波心中一凛,这是最纯粹的外家功夫!这瘦弱的青年人如何能在外家功夫登堂入室,比自己还要强几分?
长刀刀势每进一分,郑明明脚下便皲裂出一个深不见底的裂纹。刀传来的力量被导入地下,沛莫能当的力量甚至撕裂大地!
一个呼吸之间,郑明明完全化解掉杨海波的刀势,光秃的平原骤然出现方圆百米的密布蛛网的裂痕。郑明明正站在中间,仿若苦旱多年已经寸寸皲裂的稻田里伫立着唯一一根青苗,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阴森。
夏日的艳阳在这一刻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烈焰,收缩进云朵里。
平原气温骤降。明明是夏末酷暑的日子,风中带着的温度隐约提醒平原所有的人,这是三九寒冬。杨海波心中像是被人用手捏了一把,心脏缩在一起,难受的厉害。
面前这人要比自己厉害!杨海波几番进攻,确定了这一点。
郑明明微笑着,看着面前半把长刀。轻轻吹出一口气,长刀便如风化老石一般消失在一股寒风中。
“天枢院,不过如此。”
郑明明脸阴森的笑意如同寒风一般凄厉,话音未落,手指做剑顺着长刀刀柄刺向杨海波。如箭矢一般四溢的剑气混杂在寒风中,吹得杨海波背后汗毛倒竖。
杨海波精通所有兵刃,对剑自然也是大行家。败中求胜,看准郑明明的剑势手腕一转,刀柄横砸,一招掐头去尾的铁锁横江用在此刻竟是大秒之招,连消带打,阻住剑势纵横。长长的硬木刀柄带着几分韧性,砸的同时尖端隐隐含着枪式点向郑明明的咽喉。
“有人说天枢院一处的杨先生是世间武学大家,所有兵刃器械无一不精。看样子果然不是虚传。”
郑明明还是一脸阴森的笑容,对杨海波如此犀利的攻守兼备的一招毫不在意,一边犹有闲暇的评说着杨海波的回手,一边简单明了的破解了杨海波精妙的招数。
郑明明没有大动干戈,只是左手抓住刀杆,拧抹布一般随手一拧,硬木刀杆经不住如此大的力量,爆出无数破碎的木条,四下横飞。碎裂的木杆蜿蜒不断,去势凶猛,一直延伸到杨海波的手臂。
杨海波手臂的筋肉猛地暴起,比硬木还要坚硬几分,还要韧几分。只是手臂的黑色军服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量,直接裂开,飘飞在寒冬的空中。
杨海波勉力化解掉郑明明看似简单却直接暴力的回招,没有一点气馁之意,扔掉手中破碎不堪的刀杆,左手做拳势,蓄势已久的一拳便在郑明明气道运转一半之时击出。
击敌于半渡,不管从什么角度审视杨海波的这一招,都是无懈可击的完美。此刻郑明明右手的剑势被残破的刀杆阻挡,左手握着刀杆尖端,拧断一切来势。正是防守最为虚弱的一刻。
此等对战事关键点的敏锐捕捉,电光火石瞬间展现出来的战斗天赋,无一不证实了杨海波世间武学大家之名。以武入道,凭的便是一个勇字!
狭路相逢勇者胜。机会都是拼出来的,而不是登出来的!
一阵冰寒入骨的狂风刮过,杨海波眯起眼睛,拳势不变。前面即便是万丈深渊,势不可挡的拳头一旦打出去,便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个机会并不好,但已经是站在悬崖边的杨海波能寻觅到的最好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古来征战几人回(五)
入手坚硬,拳面碰撞到的是坚逾精铁的一条迎面劈过来的腿。!。两势一交,便轰然分开,密如蛛网般皲裂的地面溅起无数的顽铁般的石块。两人身影各自倒飞出去。刚刚腾空倒飞的瞬间,郑明明左手握住的刀杆化作齐眉棍抽在杨海波腰间。
杨海波去势更猛,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在弥散着尘土的半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杨海波败了?杨海波败了!
睥睨天下这许多年的天枢院一处杨先生居然照面没走十个回合便败了!而且不是败在高出一等的法术,败在了杨海波最为擅长的武道之。
杨海波以武入道,天赋过人。三十岁壮年的时候便迈入知命境,在天枢院武力只是隐隐比刘大先生略低半筹而已。有破法阵配合,这么多年未尝一败。武学境界更是站在知命巅峰,迈向世间最高处。
没有人想到,杨海波居然会被武功而不是法术打败!
滚出去十几米,杨海波勉强撑住身子,挣扎着跪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然不顾空气中无数的尘埃。细小的沙石粒子摩擦着杨海波的气道,连呼吸进去的空气都那般的辛辣,根本带不给自己一丝半毫的力量。口中血腥味道浓厚,这一口鲜血喷出,体内受伤不轻。即便杨海波数十年精纯的童子功,一身筋骨横练的外家功夫已臻化境,收到如此猛烈的一击,腹间脏器多已受伤出血。
此刻便遁走,修养数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大好。但留在此处,必死无疑!
郑明明懒洋洋的走近杨海波,身后寒风凛冽,偶尔刻意看见飘零的白雪。
“以武入道?你个天枢院的走狗也配以武入道这四个字!今日让你看见什么是真正的以武入道,只是可惜,你没有机会回去仔细研习了。赶紧去奈何桥追随你家刘大先生去!”
说完,身后北风化作无数把利刃。撕裂空气,撕裂半空中的沙石,飞向半跪在地的杨海波。
杨海波双臂交叉挡在面前。脸面要害之处都藏在双臂之后,摆出一副无懈可击的防御姿势。这般没有反击可能的防御,杨海波自从学武之后便没有用过。因为从来没有人能逼杨海波用出这一招。
已然败了。
杨海波心知肚明,只是不知刘大先生生死。即便是马横尸黄沙尘土,杨海波也不愿退后一步!
无数声闷响,凛冽的北风吹在杨海波交叉挡在身前的双臂,数不清的伤痕喷薄而出的是浓稠的鲜血。杨海波强弩之末,不能完全化解掉这道法术的威力。身子被强劲的寒风吹向远处,砸在地,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杨海波身后的天枢院军士前一阵,挡住杨海波。面对强敌,仍然毫不畏惧。天枢院一门之内,尽皆带着刘大先生那股子生猛**的气势。即便是下一刻要败,要输,要死。这一刻也是不带一点退缩的挺直而立。强横无比。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懒散而带着一身脂粉味道的青年人身白袍在凛冽的北风中飘荡着,随意的站在天枢院杀气腾腾的军士面前,非但没有一点怯意,反而带着些戏谑的意味说着。
没有招呼,对敌人不用招呼。没有指挥。多年来的配合如手使臂也不需要指挥。天枢院一阵的军士像是一朵纯黑的娇花般绽放。绽放在寒冬的飞雪中。
只是,飞出的不是雪。而是血。
黑色阵势每一变化,都会有黑色弩箭从其中射出。天地之间的元气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扭转,弯曲。每一处可能汲取到天地元气的地儿都会有黑色弩箭洗过,不留一丝空白。
没有人达到知命境。毕竟知命境的大修者九州内不说凤毛麟角,也不说屈指可数,但总是站在修行巅峰的天之骄子。天院里能竟如知命境的强者也只有刘大先生,杨海波等寥寥数人而已。这座大阵用极其玄妙的阵法、多年演练的配合、鲜血生命铸就铁血精神来填平与修行者高位者之间似乎不可弥补的巨大鸿沟。
天地变色!大阵一动,风起云涌。比之方才杨海波三人破法阵的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更具备了一种让人触之胆寒的味道。
整个大阵如同机械一般精准,每一次郑明明敏锐的捕捉到攻击的死角,躲藏过去的时候,大阵总是后发先至,看去攻击的死角瞬间就变成了隐藏多时,就等着猎物一脚踏进去的陷阱。
郑明明没有方才面对杨海波时的随意与居高临下,面色微正,两只眼睛不再无精打采,而是放出烁烁光芒。总是在间不容发的瞬间躲过无数的弩箭,甚至都可以看到弩箭泛着淡蓝色的光芒,嗅到弩箭隐约的腥臭味道。
大阵七变,直到郑明明再也无法躲避,身白袍通灵一般人立而起,挡住无数捕捉战机纷纷而至的弩箭,一袭白色中衣,猛然间变得精悍无比的郑明明忽的踏出一步。正正向着天枢院大阵踏出一步。
余波冲荡,大阵头三排的军士虽然最弱都是不惑境的修者,但在郑明明释放出来恐怖的天地威压面前纷纷栽倒,阵型初乱。
“丙午四六八转丁巳三,辛丑二五转甲寅一八九。”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破法阵中间响起,阵型刚刚一乱,郑明明想要借机冲破破法阵的时候,阵势随着晦涩难懂的指挥声音变化,仅仅几个转化身位,阵势就变得浑然天成,完美无缺。
郑明明面色有些难看,苍白的脸扑去的脂粉随着脸部肌肉挛缩秫秫落下。一张惨白而没有血色的脸混杂着没有落干净的脂粉,像是一只怨妇女鬼从地底冒出一般,狰狞而诡异。
“庚子三转辛丑六,壬辰二八弩箭突袭!”
威严而冷酷的声音在原野飘荡,大阵蓦然之间泛出一股凌厉之极的杀意。郑明明感受到身前不穷无尽的危机,身子一弓,像是根弩箭一般快速倒退,而且不是直线倒退,成匪夷所思的之字形倒退。速度似乎并没有收到影响,不断有弩箭在身边射过。
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在郑明明身后响起。三五十只弩箭虽然被郑明明间不容发至极躲开,却又不知怎地尽数射在瘦小枯干的老者身。
本身瘦小的老者这时候看去就像一只刺猬,弩箭带的血槽里汩汩的流淌着鲜血。几弹指的功夫,鲜血流尽,身子也不再抽搐。全身变得乌黑干瘪,像是煤堆里面挖出来的僵尸一般。
郑明明来不及愤怒,双臂展开,强自透过天枢院破法阵的阻隔聚集天地元气。
天枢院的破法阵,只有知命者带领的三人小组才能比较完美的笼罩住方圆百米范围内的天地元气,让知命强者失去控制天地之间元气的机会。这般百人大阵,虽然能突破洞玄境的限制,但效果明显不如前者。前后行进中,颇有生涩。只是在指挥的引领下,迸发出比三人破法阵更强大的威能。
郑明明没有听说过哪位强者在宛州能让天枢院动用百人破法阵,甚至连天枢院存在这种百人破法阵的事情都毫不知情。接触过几息之后,郑明明敏锐的觉察到这点。也敏锐的捕捉到其间的生涩,本想一鼓而破,谁知有了杨海波居中指挥,竟然变了一番模样。
困兽犹斗,虽然大处下风,身后的同行老者被一击致命,郑明明咬紧牙关,准备拼死一搏。
身后无数的光芒射出,像是冬日暖洋一般硬是在破法阵笼罩的范围内劈开一层空间,如饥似渴的汲取着天地元力。
就在郑明明身子微微僵硬,汲取天地元气补充损耗的时候,天枢院破法阵中五色令旗一挥,那声音冷冷的道:“甲辰四六七转丙未三七九,并弩箭连袭。”
话音未落,数道白色光芒从破法阵中射出,生生切断郑明明与周边天地元气的联系,紧紧跟随白色光芒如期而至的是黑色弩箭黑压压像是泰山压顶一般把郑明明所有退路封死。
刚刚吸纳了几息天地元气的郑明明像是溺水的人呼吸了几口空气一般,重新恢复了一些光彩。只是不知道是回光返照还是别的什么。
见黑云压顶,一股子腥臭的味道弥散在四周,弩箭无数淡蓝色反射着阳光,映在眼中,郑明明双眼欲盲。
郑明明沉声大吼,身中衣撕破飞舞着抵挡弩箭。右脚在地面猛地一跺,身子像是一只大鸟腾空而起用手中两片碎衣闯出一条生路,碎衣均是弩箭,仿佛两幅满是尖刺的盾牌,背水一战,杀奔破法阵。
如飞蛾扑火,壮美却不自量力。
“乙辰二六,射!丁巳三七,射!”
天枢院破法阵内指挥若定,就连对付神殿长老,把天枢院一处杨海波打成重伤的高手都似乎在珍惜着弩箭。
是天枢院特制的弩箭不多还是指挥者太过于自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古来征战几人回(六)
嗖嗖嗖不断的弩箭破空之声响起,间或随着指挥冷酷的声音,有法术伴随弩箭袭出。传更新弩箭如雨点一般,混在在弩箭中间的法术像是一片片落叶,拍向郑明明。各系法术俱全,天枢院在这个角度看去,果然名不虚传。无论是攻击的手段还是配合,都几乎达到了天衣无缝的水准。
要是沈旭之在,眼睛肯定会瞪得像是铜铃一般——这不是自己在六处地、墙写下的公式推演出来的破法阵再与天枢院军士完美的攻击配合在一起吗?
顶多也就三个月的时间,天枢院这帮子牲口居然配合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发指!
啊!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带着几许不甘不愿。弩箭冰冷而湛蓝的箭尖划破郑明明的肌肤,虽然只是脚趾一层油皮,那种可怕的毒素便在瞬间把整个脚掌漆成乌黑色。
郑明明反应迅速,刚刚觉得脚掌发麻,心知不好,手掌挥出一道淡白色的光芒,笼罩住右脚。神殿特有的治疗法术,号称能解世间百毒的大解毒术随手而发,而且随心意而动,瞬发法术。这要是在平时,肯定会惊落一地眼球。
大解毒术,几乎是神殿圣光法术中的终极法术之一。要是今天之前有人说看见能瞬发大解毒术,谷路行肯定嗤之以鼻。今天远远看见,一脸的惊异不解。
“师傅,郑长老什么时候可以瞬发大解毒术了?”
“这些新晋的白丁,本事低微,但多少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
谷路行身前秃顶的老师傅高延勇有点贬斥的说道:“一个个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这次在天枢院这面碰个钉子,也算让那帮老家伙吃个亏,长点记性。要知道天下之大,藏龙卧虎,奇人异士辈出。哪能小觑的了?这点你也要牢牢记住。为师我即便已经踏入天启境多年,成为修行者心中半仙之身。却仍旧如履薄冰,战战巍巍。即便是现在马要准备破境无距,依然如此。有道是。读万卷,行万里路。神殿这帮子狗杂碎,包括你都是狗杂碎。平日里就知道神殿在九州一支独大,不出门历练。屋子里养出的花花草草,能经受什么风雨。!。我看天枢院这阵势倒是似曾相识,这就是当年刘泽宇这狗娘养的出门历练的好处之一。此间事了,你赶紧给老子滚出去历练去。死在外面,也好让老子耳朵眼睛清静清静。”
谷路行被高延勇这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有些不理解自己心中无所不能的大修行者,似乎只有传说中的老神仙于若愚师公才能强半筹的老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看,郑明明这厮自幼便深受大护法喜爱,视若掌明珠。是魔武双修的顶尖人物。便是老师我在他这般年纪也达不到他这般修炼的层次。但是,这孩子错就错在一直在大护法手里,风吹不到,雨淋不到。虽然修行路少了一些坎坷,但一旦遇到扎手的点子。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会硬拼。”
高延勇盘膝而坐,随口点评着一人对一阵的厮杀。仿佛那人不是神殿重要人物一般。
“哦?我也看不出来这时候郑长老究竟有何办法破阵。杨海波先生单打独斗不是郑长老的对手,但是没想到指挥作战,如臂使手,居然如此犀利。”
谷路行沉思片刻,发现自己也想不出来办法。无奈的请教老师。
“嘿,打不过!打不过不会跑?长了两条腿就只知道前进?”
高延勇鄙夷的说道。
“……”
谷路行喃喃无语。半晌后才道:“师傅。临阵退缩,不是勇者所为。”
“勇者?”
高延勇嘴角吐出一口黄痰。打在十步远的一块石头,把石头打的粉碎。“能活下去才叫勇者。都没有勇气直面失败,叫什么勇者?我们这些世人眼中的半仙之人,哪个没败百十次,哪次不是跌倒又爬起来。像他这样遇到挫折,就知道硬拼的,能活到现在,都算是奇迹了。有机会你也出去走走……或许这个机会不远了。”
中年壮汉双眼露出道道精光,看着郑明明,晒然道:“郑明明这厮是有点门道,知命境居然能瞬发大解毒术,看样子大神官还是藏私。有点意思!”
“师傅,要不要把郑长老救回来?”
“救?我问你,你要是处在郑明明那厮的位置,郑明明会救你吗?”
“……”
谷路行无语。神殿内长老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少年心中只是略知大概,但少年也知道如果今日自己处在郑明明的位置和天枢院破法阵死斗的话,郑明明肯定会作壁观,自己是死是活绝对不会理会。
“那师傅回去后怎么和大神官交代?”
“交代?交代个屁!又不是我动手杀的郑明明,已经给他留了面子。谁让他的宝贝徒弟看不起天枢院?居然笨到不知进退不知死活,嘿,死了也是活该!”
高延勇说到这里,忽然朗声大笑:“再说,死几个,都是我送给刘泽宇的礼物。这么多年没见了,不用点真东西,刘泽宇能满意?那狗娘养的老小子可当真小气的很。这次他天枢院折损了这么多儿郎,要是没死,见我面不得破口大骂?就算死了,在坟地里爬出来也得跟我算账!”
谷路行愣了愣,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这次不是奉教皇的命令来扫平天枢院的吗?甚至连……
“天枢院实力真的很强!”
谷路行感慨道。看着郑明明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渊,就算是平时不搭调的谷路行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天枢院有刘泽宇在,当然实力不会是面这一点点。这么多年,多少老怪物被天枢院拢去了。而且天枢院后面有高人指点,要灭了天枢院?把我高延勇当抢用。想的倒美。”
高延勇完全没有弟子的那种悲风伤月的心态。人老而成精,在高延勇这种人眼中,郑明明只是一只不知死活不知进退的蝼蚁。只不过这只蝼蚁粗壮一些而已,能帮自己试探出天枢院的一部分实力。
“接下来该怎么办?”
谷路行这次被高延勇带出来,名为试炼,其实就是跟随在老师身边长长见识而已。懵懂无知的少年初识江湖险恶,心中也不禁惴惴不安起来。
老师似乎不再对自己隐瞒什么,就连这种在神殿里面大逆不道的话,都直接说了出来。接下来似乎应该出手了,但少年却总是有一种感觉老师一定安排了什么后手,不应该如此简单。
“接下来,继续看。那几个小子这时候还不出手,正好回神殿的时候把郑明明这厮的死按在他们头。”
高延勇阴狠的说道,显然对现在的局势有所不满。
师徒二人正在品评着局势,场内又出现了变化。郑明明身处险境,只是更加恶劣了几分。瞬发的大解毒术虽然稍稍缓解了一些危机,但天枢院的弩箭、法术延绵不断,总是会攻击到郑明明最难受的软肋。就算是每一次都勉强化解,郑明明的心慢慢如坠深渊,冰冷异常。
败象已经显露。郑明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分明杨海波惨败于自己之手,杨海波身后那几个破法阵只是由洞玄境的修者主持,根本无法断绝自己与天地元气的联络,在知命境大修者眼中,这种战场的炮灰想杀多少便杀多少,又不是身刻满法阵的玄甲重骑,靠着人数和冲击力以及法术免疫的能力还能冲击一下自己。
最开始局面的演变也印证了这一点,但怎么杨海波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破法阵就出现了改天换地一般的变化?这破法阵要是如此厉害,杨海波为什么还和自己打生打死?最后吐血受伤?
难道杨海波知道后面还有高长老坐镇?这阵法是预留给高长老的?想到这里,郑明明心中悔恨交集,没想到自己本想抢个头功,却成了高延勇的手中枪,拿去试探天枢院的深浅。
虽然有无数的疑问,眼前的局势让郑明明没有时间思考。只是凭借一名武者的本能躲避着、抵挡着漫天如同飞蝗一般的弩箭。
体内元气渐渐枯竭。大解毒术虽然强劲,但是耗费元气颇大,瞬发法术更是成倍的消耗体内本来就不多的天地元气。
大意!郑明明心中懊悔。还是小看了天枢院的本事。按照细作的说法,天枢院一切都仿佛裸女一般分毫毕现,一切实力坦露在自己面前,唾手可得。
本来想着自己出手拿下天枢院,一战成名,名扬四海似乎只是出门折柳这般小事情。倒是也想过天枢院有暗手,但即便是不敌,一个知命境的强者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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