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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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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军士已经分开,天枢院黑衣军士还在戒备着,目送有些散乱的神殿法师们离开。高延勇没有动,还是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高长老,该启程了。”
刘大先生见高延勇像是真的要在这里定息凝气恢复伤势,出言提醒道。要是神殿法师武士都撤退,高延勇即便再生猛几分,伤势再轻上几分,也难逃天枢院铁骑的践踏。倒是自然是必死无疑的局面。
刘大先生现在没有杀心,意味着那时候还没有杀心。
“方才你出手偷袭,不作数。你我再较量三招,三招后不论死活我都走。毕竟圣女我带不走,回去也要和神殿里面那帮子老朽有个交代。”
高延勇慢声细语的说着,像是告诉刘大先生,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也罢。既然高长老有这个雅兴,那我刘泽宇也不好推辞,舍命陪君子吧。”
刘大先生爽朗的答应下来。手中长刀已经不是沈旭之看见的那一把,但上面隐约透露出来的锋芒还是让人心惊。
“请!”
刘大先生双手抱刀,一副江湖草根的招呼方式,豪迈中带着些洒脱。
沈旭之嘴巴喃喃的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在沈旭之看来,如今场面已经完全在握,不会再有什么异军突起的改变了。这地方是刘大先生苦心经营的场所,要说神殿能在地下埋伏什么,就连羊皮袍子都不会相信。
或许,沈旭之自己都不相信手纹印证天道这件事情。太过荒谬。虽然无数次的证实,但事到临头,每每还是从好处着想。
到时候会有神兵天降?
长刀磊落的劈下,光明正大,如日出东方一般,无数天地元气在刀尖汇聚,亮度陡然大增,蓬勃的天地元气汇聚在刀尖上,宛如实质。
刀势却很缓慢,连贯若流水一般,缓慢的在两人之间流淌。只是不知道这流水什么时候能变成山洪,变成汪洋千里,变成海浪滔天。
没有变化,却是变化万千。沈旭之似乎明悟了些什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刘大先生的刀势,喉间咯咯的不由自主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声音。
高延勇又吐出一口乌黑的血,似乎感到血脉有些通畅,眉心之间光芒大盛,一片片冰晶嘎吱吱的凭空而出,化作一道飞剑,也缓慢清晰的当头迎上刘大先生的长刀。
长刀的刀身上纹刻的法阵随着刀尖光亮到了极点,也开始流转了起来,四周天地元气疯狂的想着刀身汇聚,风起云涌之势已成。
高延勇眉心紧紧的团在一起,幻化出来的冰剑不仅没有之前冰枪破釜沉舟的气势,就连当初身边连续二十四柄飞剑的威能似乎都达不到。一团阴云笼罩在高延勇眉心处,黑色越来越浓。
两人招式都是极慢,沈旭之却感觉更加惊心动魄,每一刻,都有无数的变化,无数的动作可能出现而没出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势,不知道对手的致命一击什么时候出现。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含而未露,才是一个修士最强大的时刻。一旦最后的杀招用出,必然会出现破绽。
如果不能击败对手,结果只有被对手击败。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一柄长刀,一枚飞剑在半空中对峙着,还是在动,只是每一动都细不可见。海量的变化在沈旭之脑海里闪现出来,只看了片刻,就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来。
高延勇今日多次受伤,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这时还用出了这样的招式,也不见得比沈旭之好到哪里去。面色苍白,凸显出眉心的黑雾浓盛。
“杀!”
高延勇嘴里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洒在冰剑上。热油入锅一般滋啦啦的声音爆响,冰剑气势大盛,径直向长刀冲去。
“嘿!”
刘大先生也松了一口气。长刀刚要劈出,猛然觉察到身后一股凌厉之极的元气涌动,如千百把利刃一般向自己袭来!
手中长刀毫不犹豫的直接脱手而出,但并没有奔向冰剑,而是中宫直入,射向高延勇。高延勇血气损失太多,脸色苍白,仿佛一块极北苦寒之地深埋地下的冰石一般。见刘大先生背后风云突变,嘴角露出一丝或是欣慰或是苦涩的笑意。
刘大先生弃刀,身子向后仰下,高山一般巍峨的身躯突兀的那样直直折断,骤然便断成两半。
沈旭之觉察到变生腋肘,想也不想便松开兰明珠的手,回手握住柴刀,刚要武动,雪山气海之内气息一阵紊乱,无数暗红色的血气云海一般突然升腾起来。
昊叔急道:“你不要命了!你现在外伤刚好,经脉的伤势还没变化,再动元气肯定会寸断!”
老白狐狸在沈旭之识海之内闭目入关,看样子借尸还魂之术用在**之上虽然几乎可以称作神术,但损耗太过巨大。没有月把时间,九尾天澜白狐是不会苏醒过来。
沈旭之面目扭曲,没理睬昊叔的话,狰狞的奋起余勇催动体内元气,夹杂着血气把手中柴刀劈了出去。刀势尽,沈旭之也跌落尘埃,人事不知。嘴角流出一行细细的血迹。
沈旭之的柴刀阻了一阻那道突袭的功势,但咆哮的巨兽一般的元气在空中不可思议的转了一个弯,即便刘大先生见机极早,却还是有大半打在腰腹之上,淡红色的内脏开闸泄水一般流了出来。
噗通,刘大先生同样倒在地上,身下瞬间便凝结了一滩鲜血。
杨海波面色古怪,单手持刀保持着劈在刘大先生身上那一刻的样子,雕塑一般站在刘大先生身侧,默默的看着刘大先生。
兰明珠抱着沈旭之,两只灵动的眼睛木然而空洞的看着刘大先生,手上不停,一道道木系功法用在刘大先生身上,秀发微乱,已经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拼命的去做,脑海一片空白。至于为什么是杨海波,为什么高延勇这么有把握,这一切兰明珠都没有意识到。
怀里的沈旭之不断的抽搐,羊皮袍子一瘸一拐的窜出沈旭之的怀里,站在一边也同样的不知所措。
高延勇右手抓住刀锋,刀尖刀身上的光亮炸在高延勇手中,但高延勇根本不在乎。待刘大先生倒地,爆炸结束。高延勇松手,一只手上的血肉已经完全被炸成血雾,只有骨头还在,不可思议的是那枯骨居然还能动!
高延勇轻轻的动了动右手的骨骼,生涩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不寒而栗。
“你我今日都尽力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也不知说给刘泽宇听还是说给杨海波听。
刘大先生挣扎着从地上爬着坐起来,虚弱的身体让山一般的汉子即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也做了很久。杨海波面色木然,没有阻止刘大先生的动作。一击致命,没有人相信刘大先生还有反击的余地。
刘大先生嘴角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向着兰明珠吃力的摆了摆手,示意兰明珠不要再对自己治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兰明珠想要抱着沈旭之上去帮刘大先生做些什么,刘大先生摇了摇头,动作极轻,像是再大一点就会猝死一般。
除了刘大先生执着的动着,场内一片死寂。刘大先生找到断开的肠子,把内脏都塞了回去,最后把肠子在肚子外面打了一个死结,轻轻的动了动,发现内脏不再流出,感觉十分满意。两只浸满鲜血的手随意的在黑衣上胡乱的擦了两下,对着杨海波笑道:“怎么没下死手?”
杨海波默然无语,只是看着刘大先生盘肠而坐,手中长刀微微颤抖。
“你是怨恨我把天枢院留给沈旭之?还是你本来就是神殿埋得最深的那个钉子?亦或是两者都有?”
刘大先生的眉宇间说不出来的寂寞,淡淡问。……
“这等浮云一般的东西,除了会耽误修行,还能干什么?”
刘大先生等了等,见杨海波没有说话,便自顾自的说着:“我要不是被这天枢院拖累,何至于今日有如此的境遇。财帛动人意,修者自命是天之骄子,又和世俗之人有什么区别?本想你专心修行,能比我更早到无距的境界,最好可以羽化成仙,追寻长生不死。唉,可惜没什么意义。”
“我是高长老的大弟子!”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刘大先生仿佛早就知道,声音越来越虚弱,说道:“那又怎样?你迟迟不动手,不是等最好的时机,而是你心中有真情在,这些年来你我形同手足,相濡以沫,天枢院才能有如此发展。为了些破烂什子……”
第二百二十六章古来征战几人回(二十)
“不是!”
杨海波仰天怒吼,手中长刀掉落在地也浑然不觉。…两手紧紧握拳,放在身侧。若非如此,杨海波甚至觉得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来。
激动之余,杨海波两只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向前猛然踏出一步,赤手空拳的站在刘大先生身前,虽然身材高大,而刘大先生盘膝而坐,摇摇欲坠,但兰明珠看在眼里,忽然有一种错觉,一名君王正在和蔼的与自己臣下谈心。虽然杨海波愤怒,激动,却像是一个孩子在大人面前吵闹。
“不是!天枢院的基业是我帮你打下来的,凭什么那少年来了就拿走本来属于我的一切?说天枢院只是外物,笑话!你刘大先生渡劫的时候没有天枢院庞大的财力物力,怎么能有这法阵?怎么能有这么庞大的军力替你护法?你渡劫时候层出不穷的法器,都是哪里来的?你破境时候用的大活络丹,那么多稀少的草药,都是从哪里来的?没有天枢院,你刘大先生能这么容易破境?
的确,天枢院日常事务繁杂,耽误了你刘大先生修炼的时间,但你在天枢院得到的好处也不少,相比较,我倒是觉得更多!
本来这些都是属于我,我一样跟你打拼了这么多年,天枢院的基业,恢复几年足够支撑我破境,但凭什么你刘大先生一句话就让我仍然一无所有?”
杨海波越说越是激动,脸的肌肉开始快速的挛缩抽搐,怪异而狰狞。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荒兽一般。身气息强大而紊乱,杨海波根本没有注意,或是不屑注意。
无数多年对刘大先生的生死相随。无数知道自己无法执掌天枢院的愤恨都在这一刻如火山般迸发出来,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凄厉异常。
刘大先生吃力的颔首而笑,失血过多,元气损失殆尽,这一笑不比哭好看多少。“就因为这些?”
“当然,当然就因为这些!我不是要你知道我行,而是要告诉你,我失去的。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唉……所以说,财帛动人心。就连你这么一个耿直的汉子,也变成今天这样,可惜可惜。”
刘大先生越说声音越小,瞳孔开始散大。“原本我还以为这么多年生死与共,早已经把你这个钉子变成我身边的人了。”
杨海波站在刘大先生面前。闷哼一声,不愿多说。也不敢和刘大先生对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不知怎地烟消云散,仿佛像往日一般在和刘大先生说着天枢院里的繁杂琐事。盘膝而坐的刘大先生没有走到生命的尽头一般。
刘大先生战战巍巍的调动起所剩不多的元气,在纳戒里拿出一卷文,没有力气递给杨海波,任凭那卷文掉在膝盖,又在尘泥里滚了几圈。滚到杨海波脚下。
“这是你的任命文,天枢院,你要是要就拿去好了。”
刘大先生忍着剧烈的疼痛,虚弱的挥着手,像是赶着一只苍蝇。“我今天死了,沈旭之在天枢院的嫡系你保留好,包括丙午四号房那几个人。剩下都是你的。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有用到的这一天,想要就拿去,走走!”
说完,刘大先生似乎全身力气用完,喉间像拉着风匣子一样吼吼的喘息,夹杂着咳嗽的声音,喷泉一般咳嗽无数淡淡的血水。
杨海波难以置信,有些犹豫的弯腰拾起那卷文,展开一看,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居然是真实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
梦想多年,一朝得手,心中却更加空落落的难受。杨海波面色晦暗,看着盘膝而坐的刘大先生,百感交集。
半晌之后,刘大先生止住咳嗽,又从纳戒里拿出一小团白色光雾氤氲笼罩着的光球,看着对面同样重伤的高延勇,苦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心存疑虑,既然今日是你我二人魂归地府之时,我就讲明白。省得在奈何桥你缠着我。”
“哦?”
高延勇眼睛一亮,看着刘大先生手里拿的光球,入神。“这是……这是……”
“恩,这就是最后一道天劫的劫雷!”
刘大先生一只手反复摩挲着光球外面氤氲的白光,一脸爱惜的神色。“天枢院二处在大祭司的指点下研究了那么多年,也就这玩意还有点用。可惜材料太稀少了,这些年我也只做出这么一个小玩意来。不管最后一道劫雷多强横,这小家伙都能把劫雷收藏起来,是不是很逆天?”
“……”
高延勇做梦也没想到刘大先生居然会有如此宝物,心神激荡,又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这东西对修行者来说,无论什么法宝都不可比拟。渡劫,居然还有这么一种办法?配大活络丹,如果今天刘大先生不死,那天枢院几年之后会有多少天启境的强者?
高延勇已经不敢想象。
“这小东西,有了它,我开始打算借渡劫设下一个圈套,把埋伏在阴暗角落里面的魑魅魍魉一起引出来,一起消灭。然后即便我以后要去侍奉于若愚老师,凭借天枢院稳固的根基,世间在没有谁能撼动了。或许老师除外,但老师怎么会对世俗之间的事情感兴趣呢?”
“呵呵,算计的挺远的。”
高延勇呵呵一笑,不知是讥讽还是赞扬。
“漏算了几样。第一呢,我没算计到沈旭之这孩子会这么拼命。第二呢,没想到我背后会有这么一刀。本来我刚刚破境,打不过你。这劫雷是给你准备的,但沈旭之这孩子耗尽了你的元气,还添了这么多伤,形势居然乐观的能剩下这道劫雷。唉,不过现在看,还是剩不下什么。或许这就是命运!”
刘大先生摩挲着手中的光球,无比寂寥的轻叹一声,“人生,还真是寂寞!”
“其实我也不行了。你那个小家伙能省下来。”
高延勇苦笑道。“今天接二连三的重伤,我也是在苟延残喘,今天你我二人携手同归于尽,希望阴曹地府路别再争斗了。”
刘大先生眼神闪烁,看了一眼手中的光球,又看了一眼对面和自己相仿的高延勇,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你不信?”
“当然信。但你似乎还有余力,虽然不能让你今日全身而退,但你毕竟还能做些什么。”
刘大先生强打起精神,这时候要是倒下,形势必然会更加恶劣。
但这般苦苦支撑,又何必呢?
“你知道神殿暗门中的拘魂之术吗?”
“略有耳闻,知之不详。”
“我必须完成出神殿之前的承诺,不知道刘大先生是否能让我如愿?”
“你想怎么如愿?”
“交换,当然是交换。”
高延勇见刘大先生拿出那个光闪闪的雷球,心便一凉到底。雷球若隐若现的浩然雷威,是天地之间最为纯正的威能,经历过一次生死考验的高延勇,高大长老又怎能看不出来?这枚蕴含着浩荡天雷的雷球成了刘大先生最后的护身法宝,不管刘大先生提出什么要求,能满足都要尽量满足。
“怎么交换,说来听听?”
刘大先生颇有兴趣的问,忽然想起了什么,跟身后的杨海波说道:“你赶紧下去整饬军士,天枢院不可一日群龙无首。今日你做过什么,很快便不会有人记得,有人知道。你把天枢院带好,我在地府中也就安心了。”
见杨海波有些踌躇,刘大先生不耐烦的拍了拍手,训斥道:“怎么?天枢院刚给你就不听我的话了?”
杨海波听到这句话,后背顿时被一层细细的汗水打湿,心中一颤。刘大先生虽然盘肠而坐,命不久矣,但这许多年积威还在,杨海波深施一礼,转身离去。
“刘大先生心胸宽旷,佩服佩服!”
高延勇合掌而笑。
刘大先生似乎有些急躁,声音虚弱的说道:“赶紧说,我可挺不了多久。要是不小心把你这宝贝徒弟弄死,嘿嘿。”
“不会的,你舍得大家死,总不至于舍得你那来历莫名其妙的少年一起陪葬。可惜那孩子太过莽撞,现在筋脉已经有些断裂,要是自行恢复怕是三五年之内不得寸进。没有自保之力,你猜他会怎样?”
“你的条件是什么?”
刘大先生转瞬便听出高延勇话里的含义,时间不多了,也不兜圈子,便直接问到。
“神殿那面的意思是把圣女传到无间地狱去。但是谈条件嘛,总是有商量。换一个位面,假装完成也不是不行。只要能消除我身的诅咒,几个孩子在一起历练一番,也不是什么坏事。总有一天能回来。”
“星空之门?”
刘大先生想起神殿一个传说中的法器,问到。
延勇微笑不语,只是看着刘大先生。即便是在两人都岌岌可危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死去,也不愿弱了声势。
“深渊位面,你看怎么样?那里我曾经去过一次,还有一点故。”
刘大先生略一思索,便定下深渊位面这个地点。
“好!”
高延勇也没有犹豫,“你那宝贝给沈旭之恢复经脉,我搭把手。然后开启星空之门,你也搭把手。这之后咱们两个人估计也就油尽灯枯了。一起携手地狱,倒也是一件快事!”
第二百二十七章古来征战几人回(二十一)
灿若繁星。
虽然只是一个光球,不管怎么看都仿佛抬头望天,浩瀚星海,星光璀璨。
天地元气在汇聚,星海里面每一道闪光都是一道迅猛的天雷,无数天雷散乱的被包裹在光球里面,形成一道让人不敢逼视的星河。
天地元气本来淡薄如空气,但此刻在光球周围,天地元气形成一阵阵漩涡,不停的旋转,随着不断的旋转,更多更纯粹的天地元气被吸纳进来,漩涡更加庞大,气势更盛。
兰明珠默默的看着光球,怀里的沈旭之面若金纸,体内元气流转断断续续,情况糟糕到不能再糟。当刘大先生问,如果有办法能拯救这个小情郎的话,兰明珠是否愿意和情郎一同进入深渊位面,兰明珠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甚至有些迫切!即便是自己一人被流放入无间地狱,只要沈旭之能好转过来,兰明珠也愿意,更何况两人一同被流放。
有你的天,便是晴天。
无限光华,圆转如意。光球里面的闪电连成一线,分不出个数。庞大的威能居然没有一分透出那一层薄薄的光幕,只是在那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自成一个世界,这是一个充满劫雷的世界。里面隐约有一只九尾天澜白狐的身影在旋转,在跳跃。
巨大的漩涡把沈旭之附近包裹起来。上官律渐渐苏醒,勉强走到兰明珠身边,守候着少年郎,等待他醒来。羊皮袍子在涡流席卷起来的狂风中站着,三条白尾在狂风中被吹得笔直。一双微红未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少年郎,一动不动。
巨大的漩涡随着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大,增长的便越来越快。漩涡中除了两个天启境濒死的老家伙还有沈旭之周边这方寸之地外,已经开始形成乌黑的劫云,一个小型的天劫在众人身边开始形成。
刘大先生肠子打结的地方惨白,已经连淡淡的血都流不出来。身子虚弱至极,支撑着残躯到这里已经达到了刘大先生的极限,看旁边不远处的高延勇也好不到哪里去。背后被羊皮袍子掏出的大洞仿佛把高延勇掏了个对穿,透过光华隐隐能看见似乎只有一层窗纸残留……吧*也是没有一点血流出。
该流的都已经流的干干净净。留下的只是一句残躯,随时可能灯熄人灭的残躯。
光球在两人中间凭空悬着。两道光芒在身子里流淌而出,托起光球带动身边的天地元气形成劫云。
猛然间,两人同时低喝一声,光球本来在高速旋转着。随着两人一同发力,光球骤然停下,停的那般突兀,没有一点预兆。
巨大的拉扯力量把光球撕碎,浩如烟海的雷劫随着光球破裂变成一道细小而充满无上威严的雷系元气。随着两人小心引导注入沈旭之的身体里。
九尾天澜白狐似乎感受到一股浓郁至极的危机,在识海边睁开眼睛,举目望去,雪山气海之间一道雷龙骤然出现,咆哮着融入气海无尽的波涛中。
“胡弄!”
九尾天澜白狐少有的凝重。昊叔在一边吧嗒着烟袋,就连一点烟都不冒了也没有发觉,同样凝重的看着天际,目光似乎能穿透雪山。无穷无尽的河流直接看到气海里雷龙在翻滚。在和气海融合。
“这,这刘泽宇胆子也太大了吧!”
昊叔看了一会,无奈的说。
“应该是时日无多,无法慢慢引导劫雷。没有时间去让沈旭之的身体适应,只能在短时间里强行灌入,再从气海逆流而上修补经脉受损的地方。”
九尾天澜白狐站起身。虽然是人形态,身后九条硕大的尾巴仿佛孔雀开屏一般毫不掩饰。“留给他的宝贝。他就这么瞎弄,现在的年轻人啊。”
“老狐狸。你收敛一点啊,你这做派,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昊叔见九尾天澜白狐如此,心知老白狐狸这次怕是动了死殉的念头,为了冲淡一些让昊叔极其不舒服的气氛,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
尾天澜白狐轻嘿了一声,腋下忽然多出一双翅膀来。
“飞狐?”
昊叔第一次看见九尾天澜白狐亮出飞狐的形体,被惊的烟袋从手中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妖兽中不会飞行的族类中如果能修炼出双翅,那可是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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