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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仙剑四)梦紫千寻作者:依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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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都碾不死。”重楼低声啐了句,目光斜向身边的玄霄,□□裸的控诉,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爬虫做老师了呢?
“当真碾不死,为什么不肯露面,在东海之渊一躲就是千年?”玄霄鄙夷的冷哼,双手抱在胸前,视线飘向殿外,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仿佛在他眼中,没有任何值得他皱眉苦恼的存在。
“抓住他,直接挫骨扬灰,连渣都不要剩下,痴心妄想和追求最大的区别,就是忘记认清自己是不是个废物,早该烂在泥里的杂碎,能苟延残喘还不知感恩戴德,当真以为神魔之血是谁都能企及的东西吗?活了上万年,蠢货还是蠢货!”语毕,身形便消失不见。
撑在王座上的手指轻轻敲打面颊,重楼饶有兴趣的望了眼珞,“难道本尊在聿阎的几千年里,错过了什么,竟不知玄霄变得这么有……血性了。”
眨眨眼睛,珞面不改色的回道:“人间精彩纷呈,陛下如有兴趣,可以走上一遭,若是遇见些有兴趣的人事物,应该不会让陛下失望。”
“哦?”重楼挑眉,嘴角勾起八卦的弧度,完全将正事抛到了千魔殿外,“有兴趣的人事物?珞可否为本尊解惑。”
精致的五官染上了笑意,“在下无能,今早主上与主人见面时,未能从中斡旋,让我主心情不佳。”
“知错就好。”重楼点头,“如今封擎被困,“湮”群龙无首,封言受伤未愈,“黯”的事务想必也有心无力,慕容紫英那里,我会让影黛好生照料,你们两个即日起就来任职吧。”
淡淡的笑意被瞬间收了干净,珞微微低下头,滑下的发丝将小半张脸遮住,隐晦不明的情绪也被半垂的眼帘挡了个严实,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焱失去前世的记忆尚未完全复原,而在下亦非曾经的“黯”之首领……陛下所说,我二人恐怕难以胜任。”
“那为何你在玄霄面前依旧自称‘属下’?”重楼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珞身边,“本尊的那个兄弟脾气性情都差到不能再差,半个魔界,想管就管,说扔就扔,但是御下的本事却实属不凡,肃祁影黛二人在本尊座下千年,心中却从未易主,这点他们从未隐瞒,本尊也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在这三界之中,只有他是本尊同宗同源的兄弟,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他的地位,这么说,你明白吗?”
珞无声叹气,“明白。”
尊重他们的骄傲,作为王者竟然默认手下明目张胆的“二心”,光是这点,实属不易。
“魔界的担子,接过就接过了,你们的心思本尊明白,但是你们也应该明白,既然想要自由就应彻底的自由,眼前束缚连连,不清空了那些障碍,绑手绑脚的自由……”顿了顿,重楼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叫苟延残喘!”
“只是……真的到了放手一搏的地步吗?”稍有犹豫后,声线中带着微微的颤抖,珞抬起头,将目光直视眼前的男人,带着几分恳切以及无法肯定的茫然。
千年前的放手一搏让他失去了太多,若不是上苍眷顾,他跟炎可能再无相聚之日。
拥有之后,更加舍不得放手。
偏过头,重楼的侧脸呈现出坚毅的轮廓,映衬着眸中不容置疑的霸气,“本尊只知道,错过了这次机遇,也许我们就再也无法挣脱命运。”
彻底的自由……多么迷幻诱惑的字眼,让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都为之深深动摇。
慕容紫英说过,面对命运,除了接受,还有一种方式叫做打破。
他又何曾没有想过。
上一世,看着玄霄从来无所在乎的脸上第一次泛起茫然愁容时,想过。
为了保全身后同伴,不得不用生命筑起最后的结界时,想过。
最后的记忆中,那个男人伤心欲绝的眼睛,听到几近绝望的嘶吼时,他也想过。
但只能是想……他无力也没有勇气去做什么,因为害怕一无所有之后,失去更多的东西。
重楼的话,像是无声无息的神经毒药,随着话语一点点侵蚀动摇的意志,坚不可摧的思想如今随时分封瓦解。
“玄霄的心很小很冷……”在珞百般纠结的时候,重楼淡然的抛出一句听似离题的话语,“所以千万年来,能让他在乎的东西少到可怜,因为你们四个不幸的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你用心听好,这些话,我只说一遍。”
重楼的语调随意,但是珞却敏锐的察觉出其中郑重与深意。
“身在局中,必然注定迷陷其中,就算是你们,也未必看到全部真相,放下心中背负的念头,置身局外,才能发现被真相隐藏的谎言,谎言之中最后的真相。”
珞觉得,也许重楼唤他前来,就是为了这一句话。
因为这一句话,珞屈下身,一字一顿应道:“属下……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
☆、情愫
如同主人的性情,冥天殿从内到外无不用一种极为低调的黑色来诠释内敛,因此当慕容紫英睁开眼睛,第一眼便被桌前悠然自得的白色身影,以及他膝上趴着半睡半醒的小东西吸引了去。
“玄……霄?”因为有焱的护法,慕容紫英全身心放松调息伤势,完全没想到还会有别人无声息的进到这里,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玄霄。
抬头似笑非笑的瞟了眼男人诧异的脸庞,玄霄打趣道:“这次为何不唤我帝尊了?”
似曾相识的神情让心脏猛地一跳,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慕容紫英垂下头静静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连同脸上的表情,什么都不剩下,压制住胸口无法平稳的气息已经耗去太多的力气,精神有些疲惫的他不想再去故作镇静,避开侵略性极强的视线,淡淡开口,“帝尊教训的是,在下失礼了。”
玄霄皱起眉,看到慕容紫英又钻回那个厚重的外壳,用这种明显逃避的方式面对他时,心情迅速被阴霾笼罩,搭在雪麒麟背上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引得小家伙醒过来,不舒服的扭动着。
深吸口气,放松手上的力道,安抚的摸了摸雪麒麟,玄霄一言不发的望过去,他错估了慕容紫英的定力,大半刻的对视之后,便无奈败下阵来。
最初觉醒时,虽然思绪比较混乱,沉淀之后依旧记得男人那绝望的眼神,仿佛一瞬间被夺去了整个世界,人间的轮回十世对他漫长的生命来说,不过沧海一粟,短暂到几乎可以忽视的数十年记忆在本体苏醒的刹那便强行消融开来,就算是自己,也无法集齐全部零乱的碎片,仿佛深夜一场梦境,清早醒来,就再也记不清其中的风花雪月。
“影黛说你有伤在身,现在感觉如何?”
慕容紫英浅浅微笑,“多谢帝尊挂心,已无大碍。”
不知为何,无懈可击的笑容在玄霄看来无比的刺眼,除了那张面孔之外,为何明是一个陌生的人类,而自己,却能轻易分别出他一颦一笑间细微的情感。
更糟糕的是,无法抑制的关切。
连慕容紫英都开始受不了这种毫无异义的大眼瞪小眼,玄霄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抬起头,无论从前现在,玄霄身上都有一种无法掩盖的光彩,令人不自觉的仰视,被吸引。
“焱去了哪里?”从醒来就没看到的红发青年,周围似乎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慕容紫英努力用被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玄霄挑挑眉,满不在乎的一笑,“魔界眼下人手紧缺,珞和焱被重楼招去做事了。”
“……”有紧缺到要从他手下挖人的地步吗?魔界快亡族了吧。
慕容紫英的眼睛本来就挺大,但是平常时候总是一副深沉的模样,很少完全睁开,如今瞪圆了眼,诧异的模样,在玄霄看来实在有些可爱,至少这个男人的脸上不再是一板一眼毫无二致的模样,心情有所上升的他顺便答疑解惑,“也许珞忘记告诉你,他们二人本是魔界四部中‘黯’‘湮’的首领,焱虽未完全恢复记忆,但是有手下的辅助,毕竟是做了数千年,接上手来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困难。”
慕容紫英不说话了,没有刻意打探两人原来的身份,但从影黛等人字里行间的话语中也大概猜测到他们在魔族的地位不低,却不想地位仅在魔帝之下。
当年沧澜当真惹来如此大的祸事,害得他们……
那么恢复记忆的珞,天天看着自己与沧澜同样的面孔,心中又是何滋味呢。
“人类当真爱自寻烦恼,还是光你如此?”看着慕容紫英陷入沉思,眉目间的纠结,玄霄不快的的情绪又上来了,“还是说,忌惮他们魔族的身份?”
“怎会如此,众生皆平等,魔妖人仙都有生存的权利。”对于这点,慕容紫英没有半点犹豫,“更何况上一世的是非种种更没有必要牵连到今生。”
心中苦笑,就如同他与玄霄,一人早已从梦中醒来,一人却执迷不悟,注定是自讨苦吃。
玄霄皱眉,语气中几丝不耐,“什么叫牵连?”
慕容紫英笑笑,“倘若他们今生无缘相见,上一世的种种对他们来说难道不是牵连吗?”
得到了,再失去……还有更折磨的惩罚。
“哗”的站起身来,玄霄大步走到床前,一手撑在床沿,一手挑起慕容紫英的下巴,整个脸凑上前去,男人眼中瞬间的慌乱排斥以及掺杂在里面的无助让玄霄心中猛然一紧,可是打量涌出来莫名的愤怒让脱口而出的话语带着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急迫,“为什么总是对我遮遮掩掩,为什么一见我就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两人都呆住了,对望的四目中,没有谁的惊讶少一些,只不过玄霄多了几分迷惘。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慕容紫英小心翼翼的问,“你……你说什么?”
玄霄眨了下眼,似乎在思索,在脑海中试图寻找答案。
从前……完全空白的词汇,那不假思索的笃定又是从何而来?
玄霄的迟疑不语让慕容紫英已经绝望了的心仿佛又感受到一丝丝的光芒,仿佛将死之人突然看到救命的一小根稻草,乞求的目光硬生生扎进了玄霄的心底,颤抖的手小心翼翼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告诉我……你说什么?你想起了什么对不对?你还记得的对不对?”
男人无懈可击的外壳被打得粉碎,只剩下不堪一击的灵魂,不惜舍弃最后的尊严,玄霄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在这样的视线下,他无法说谎,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自己的心却先痛起来。
痛得他只能从男人冰冷的唇瓣上,找到一丝丝的慰藉。
熟悉的味道,究竟是千年之前,还是上一辈子就深深的刻进灵魂里,让轮回和时间都磨灭不去的痕迹,随着魂魄一起生生世世。
感受着唇上的凉意一点点的变成无法抑制的狂热,柔软的唇舌就像是灵魂缺失的片段,重新融合,缠上腰身的手笔,□□发丝间的掌心都在微微用力,想要更靠近一些,想要更拥抱的更多一点。
直到嘴角染上一滴冰冷……
玄霄慢慢放开怀里的慕容紫英,清澈的泪痕下,男人红肿的唇颤抖着,吐出细碎的语句。
“把……还……我。”
有些慌乱的吻上挂着泪水的眼睑,这才听清楚慕容紫英几乎破碎的声音。
“还给我……把玄霄还给我……”
陌生的吻,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感觉,再怎样无法克制的时候,都不曾缺少的呵护在失去了之后,才知道怀念的感觉可以把心一次次的割裂。
不是他……不是他……
眼睁睁的看着爱恋的灵魂消失于眼前时不曾掉下的泪水,不知为何会在失而复得的亲吻中滑落,慕容紫英只知道自己真的好难过,那种让他喘不过起来的难过在压抑之后席卷而来,卷走了他最后的坚强。
坚强隐忍,处事不惊,这个习惯将所有的心思都藏到尽善尽美的男人,冷漠似乎成了他如影随形的保护色,当慕容紫英坚如磐石的面具开始出现裂缝时,玄霄承认,心中是窃喜的。
可是此时,他终于明白,自己得有多离谱,没有人愿意时刻背负着密不透风的外壳,并非因为太过脆弱,而是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疼痛是一种如何刻骨的滋味。
比任何人都温柔的慕容紫英,拥有的却是一颗比任何人都要柔软经不起伤害的心。
这个男人伤不得,伤不起。
悔意与怜惜纠缠在一起蔓延开来,叱咤三界的魔界帝尊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也会有如此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伸手将慕容紫英紧紧拥在怀里,感受着他身上轻微却不曾停止的颤抖。
心中想的是……一辈子都不要放开。
“我答应你……答应你一起把他找回来。”指尖在墨色的发丝间游离,轻柔的似乎想要记住每一根头发的触感,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慕容紫英的耳边,带着低醇的嗓音,“如果找不回来,我就再赔你一个玄霄……不许你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出战前夜
也许悲凉透彻了的心脏太过渴求温暖,回想起来,慕容紫英都说不清自己为何没有推开那坚实到有些霸道的臂弯,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冥天殿的主人堂而皇之的重新入住。
明明知道那不是他……
并未理会自己这个鸠占鹊巢的鸠,玄霄几乎算得上是无声无息的搬进紧邻的侧殿,然后慕容紫英十分感慨的发现,作为魔界挥挥手跺跺脚都会地动山摇的重量级人物,玄霄每日来最多的时间,不是硬拉着他闲逛在魔界的雪峰长河,就是半靠在殿宇的最高处,望天发呆。
有时候整整一天,就在他呆望中悠然度过,宁愿将时间浪费在陪伴自己三餐上,也不见他对眼下似乎紧张的局势有何作为。
想起成天劳心费力,恨不得一个身子劈开当两份使的重楼,慕容紫英不禁也生出几分同情。
原本南北分治的两位君王,在玄霄离去后,魔尊毅然决然的挑起整个魔界存亡复兴的重责,从远在极北的聿阎迁至此处,只为了稳定魔帝隐去整个魔族激起的动荡风潮,而之后的千年光阴更是证明了这位魔界至尊极为杰出的能力。
从仙魔圣战后几经萧条的境况恢复到今日让仙界谈闻色变,谈何容易。
此刻再回想起他平日里总自我独断的那副模样,似乎也觉得不那么突兀了。
因为的确拥有任性的资本。
但慕容紫英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每日坐在同一个地方,是因为玄霄发现,那个角度透过窗棱,刚好可以看到床榻上熟睡的俊颜,第一时间望见走出的朗逸身影。
内心不知何时种下的情愫种子,已经悄无声息的发芽,当它破土而出的刹那,根系早已经扎进血脉未知的深度。
究竟是谁,在何处……让两条本开从此永不相交的直线变更了轨迹,只是在交集之后,注定也许是越走越远……
踏过黄泉路,奈何桥边,三生石依旧守望着红尘中来来回回的芸芸众生,为他们悲泣痛哭,为他们黯然伤神。
阳光所遗弃的地方,被死亡气息所浸透的空气,鲜红的彼岸花是它唯一的色彩,三途河边大片大片的花海,花不见叶,叶不见花。
女子圣洁的气息令过往的孤魂阵阵心惊胆寒,在鬼使的驱赶之下,才勉强未四处逃散,冰冷却艳美决绝的容颜彷如周遭的接引之花,只敢远远观望。
不知何处而来的清风,吹动了三途河中流淌了千古的河水,也吹乱了女子乌亮的发丝,连同裙角的云裳,飘荡在风中。
三生石上的紧紧纠缠的两个名字,随着时间的推移,显现出灰败的颜色。
终究是……逃不过吗?
秀丽的眉微微蹙起,眼中浮出隐隐的不忍之色,纤纤玉指轻抚上其中一个越发模糊的名字。
公子,倘若你不得不舍弃这一切,那么千年前宛如挖骨割肉般狠心抛下的……又算什么呢?
“怎样,我魔界的食物并不比人间来得逊色吧。”随手夹起一道菜,熟练的添道慕容紫英的碗中,玄霄给自己添满了酒,自斟自饮。
慕容紫英举止优雅的咽下口中食物,不紧不慢的点点头,“难为你次次进食,都不忘夸奖影黛的厨艺。”
抿唇一笑,华丽的纹章在眼中淡淡的柔和中不再显得那么犀利。
一顿饭,寥寥数语,两人却吃的津津有味。
几日来的相处,慕容紫英早已适应玄霄的随心而至,不得不承认,从前的玄霄,今日的魔帝,性情上还真是相似的可以。
不知是不是这些太过相似的熟悉之处,让慕容紫英渐渐的卸下了心防,这段时日来,接连不断的惊涛骇浪,偶尔偷得了这些个相比之下平静无比的日子,千疮百孔的心几乎是自发的贪图起来。
仿佛身边依旧是不变的风景,不变的人。
直到红色的身影搅乱了黑色的基调,这份本就显得虚幻的平静时日,终于破的淋漓尽致。
重楼大煞风景的踏足冥天殿时,已是夜晚,屋内无人,两抹淡色靠在一起,静坐在殿檐上,星空之下。
玄霄说,魔界无日无月,却有浩瀚的繁星让夜晚显得不那么凄凉寂寞,即逝的魔界生灵,在死后将生命之光最后托付给这片俯视了大地千亿年的苍茫天空。
玄霄的神色如常,未张口说话,只是坐在那里,以一种看似置身事外的姿态望着两人。
“准备好了吗?”慕容紫英幽幽开口,听不出悲欢喜怒。
重楼微微仰头,就算是眼下这种居于下方的状态依旧不能折损他半分气势,“都部署好了,明日出发。”
“在下明白了。”站起身来,飞身跃下殿檐,向重楼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干脆决绝,就像慕容紫英给人的印象,永远沉着冷静,滴水不漏,沉稳的仿佛一座山。
“你似乎颇有微词?”话音未落,重楼便落到身前,对上玄霄冷到发寒的视线,不躲不避。
“大费周章的推波助澜……为什么?”眸中升起淡淡的阴霾,玄霄的语气强硬到没有半分妥协。
论起张狂无忌,重楼都不得不承认略败下风。
伸出手,宽大的手掌厚实有力,重楼用力的五指紧握后,缓缓张开,沉重的语气却带着王者毋庸置疑的决绝,“骄傲高贵的灵魂倘若被樊笼紧锁,那么又与在污秽中苟延残喘的魑魅魍魉有何区别,千年前蛭魇阴谋算计,令我魔族死伤惨重,仇我必报,无人能锁住我们,命运也不行。”
听到最后半句话,玄霄愣了愣,突然想到什么,脸上骤然失了颜色,随即又摇摇头,努力平息下气息,“不可能……你不可能见到他。”
“为何?”透出狂炎的眼中,重楼丝毫不避讳,“那低下的种族曾经不是你最鄙弃的吗,若非得他亲口允诺,你又怎会甘心舍弃神体,遁入轮回整整十世。”
卸下面具般的神情,玄霄垮下肩,如负重释的苦笑,“看来你我兄弟都被算计在其中了。”
“当又如何?”重楼冷哼一声,“三界万物生灵生来便无法挣脱命运捆绑,本尊也不多言,但若有机会……更何况并非壮士断腕的惨烈,不过是安排一出戏局,将该拖的人都拖进去而已。”
仔细的盯着重楼看了许久,确定对方脸上没有一丝委屈的迹象,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玄霄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不到那个决不允许插足三道六界凡尘之事的命运也来凑热闹,真不知道他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也许只有在这个与自己同生同源的兄弟面前,才能脱掉冷漠的外衣,心无顾忌。
“换做是你,能受得了总有人在头上毫无顾忌的作威作福。”顿了顿,重楼的话里带上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更何况,还是个杂碎。”
玄霄这边还想张口,却被重楼嘴快一句话堵了去,“当初不说你是否为了整个魔界,单凭你大手一挥就二话不说走人,今日你也没资格对我指手划脚。”
片刻的愣神之后,玄霄无可奈何的笑笑,笑容中还有丝丝欣慰,“印象中你还是驻守在聿阎时候的万事不惊动武则清的魔尊,没想到再见,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有些话我也不避你,当初投身人间,说是为了彻底解决仙魔两界的争端,不如说是我厌了倦了,想彻底离开……也想彻底解决那个祸端。”
“只不过你是高估自己,费了那么多气,却还留得他一律残魂。”重楼调笑着,脸上的笑意也荡漾开来。
一个平常又不平常的夜空下,阔别了千年之后的兄弟,再聚首,褪去平日里对外的面具,抛开连日来忧心的现况,开怀畅谈。
但是这一夜,对慕容紫英来说却是极不平静的,回到屋中,男人平和的面容依旧不起任何波澜,坐在桌边发着呆愣着神,许久之后,嘴角挂上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其中蕴含的苍凉之意让整个笑容都变得悲怆起来。
轻抚身边古旧的剑匣,眼中敛去了所有多余的情感,拉开剑匣上的机关,一柄光华似水的细剑出现在手中,莹莹幽光中,慕容紫英薄唇轻启,“吾座下剑灵,速速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反噬
抬手挥退算得上是一干旧部,珞揉了揉眉心,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湮”的部署并未因他离去而有太大变动,各司其职的下属大多自己还都能叫得上名字,硬要说有些不同的是,比起千年之前,“湮”所处理的事务多上一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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