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仙剑四)梦紫千寻作者:依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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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相似的桃花眼眉冷冷一撇，风姿卓然，国色天香。
　　影黛并未言语，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睡得正安详的“小擎儿”，面无表情的走到墙边，除去面纱的她冷艳十足，艳丽的容貌却遮掩不住一身冰冷的气息。
　　“蠢货一个！”清丽的嗓音带着不屑，平静的脸上甚至不带半分情绪波动。
　　万历按压着胸口，每一丝喘气都带着剧痛，白衣女子看似柔弱的一掌，估计他断去的肋骨已经伤及肺腑。
　　呼呼的喘着粗气，万历愤恨的回瞪，就是这个表情，不过是个女人，何德何能掌管四部之一，数百年来甚至连个正眼都未给过他，而自己，只要他们还活着，就永无出头之日。
　　他辛苦安排了一切，在肃祁面前反复提及慕容紫英的行踪，引得他被魔帝重创，甚至与那人合作在慕容紫英的瘴气药丸中动了手脚。
　　封擎被困，也是合作的一部分，他们霸占了这些位置太长时间，早就该拱手相让，既然没人识相，自己也就只能不念旧情了。
　　“看他那副蠢样子就知晓肚子里打得什么算盘，连我们家小擎儿的小指头都比不上还痴心妄想什么呢。”美人就是美人，白眼也翻得别具风味。
　　“我哪里不如他们，不过是跟随尊上年月够久而已，除此之外我哪里不如他们？”怒目吼道，万历声音虽大，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发寒，这两个人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影黛就算了，这个陌生的女人无声无息的出现自己竟然也毫无察觉，更别提她狠厉的身手。
　　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影黛直接一掌将人劈晕，召唤下属押走，蠢货就是蠢货，多讲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将最后的不安因素拔出，影黛才暗自呼出一口气，封言不久之前派人传信说陛下已将慕容紫英带回，看来所有的事情算是得以终了了。
　　“听说是你将结界法器赠给小擎，才得以让他支撑这些时日？”涟漪起身走到床沿坐下，搭上封擎的手腕，细细将魔气深入经脉，一番探究后才真正放下心来，仙族血脉被激发后看来跟身体融合的很好，体内的两股力量并未出现排斥紊乱。
　　影黛安静的站在一边点点头，低声应道：“但也是九死一生。”
　　对于封擎异常变化，她只字未提，在阵法破去后，看到那个完好无损的身影之前，影黛想过很多，唯独不敢想象再也没有那人陪伴的日子。
　　一拳打翻封擎熟悉的笑容，转身后，是已经微红的眼圈。
　　任何地方都是呼风唤雨的三人，在这安静的房中，竟是意外的和谐。
　　冥天殿的北角建有一处凉亭，是千魔殿地势最高的地方，遥遥可以望见苍岐之巅的皑皑白雪，魔帝曾经非常钟爱这里的风景，常常一人在此自斟自饮。
　　慕容紫英带着一壶好酒，倚靠在凉亭的栏杆上已有一两个时辰，亭外滴答的细雨绵绵不休的已经下了好几天。
　　“魔界的雨水很少，雨季却很长，整整一年里会连续三个月雨水不断。”玄霄在远处站了很久才走进亭中，静静凝望着眉眼如画的慕容紫英，着上白衣后，温文尔雅的气质更显韵味。
　　离开剑的慕容紫英仿佛从古画中走出的翩翩君子，举手投足间别具一番风情。
　　将手中抿过半口的酒杯递至玄霄唇边，淡淡一笑，“人人都道魔界荒凉暴虐，是他们不懂得欣赏这里真正的美景。”
　　远处山峰万年不变的白雪在紫红色的天空下沉积了多少年月，玄霄咽下唇边美酒，从身后轻轻将人楼进怀里，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满足。
　　“玄霄，有件事我向求你应下。”放心的将身体完全置于身后，慕容紫英放下酒杯，轻描淡写的说道：“未能见到琼华重建一直都是我的遗憾，你能否替我完成。”
　　顿时觉得心头一惊，玄霄压下不安的情绪，低声道；“紫英我不喜欢你说这话的语气，什么叫做我替你完成。”
　　慕容紫英似乎并无知觉般的笑笑，语气平静的好像这片和风细雨，“如若可能我自然是不想假于他人之手，只不过我实在是没有时间了。”
　　猛的扳过慕容紫英的双肩，玄霄哪还有半点之前的从容，满脸焦急的问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轻轻拂过玄霄的侧脸，想用这样的方式安抚对方，但效果似乎并不理想，努力扯出一个随意的笑容，慕容紫英轻道：“我的身体里有两个人的元神，你知道吗？”
　　玄霄愣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在与那个老妖怪的比拼中，沧澜的元神损耗很大，而身体的识海也受到重创。”慕容紫英叹了口气，“现在这个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两个元神，就算可以，沧澜也太过虚弱，必须尽快回归本体，元神才有修复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笔记本坏了，昨天拿去修，更新耽搁了抱歉！

　　☆、真相4

　　玄霄听后，平静许多，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神色凝重的听慕容紫英说下去。
　　“一具身体不可能容纳两个元神，沧澜若一直沉睡倒也罢了，可那妖物元神入侵妄图寄生，彻底惊醒了他，我们……拼尽全力才堪堪胜过一筹，但现在……”慕容紫英轻轻的叹气，下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许久的沉默，二人都未开口，慕容紫英仰头饮下整杯酒，静静望向亭外。
　　玄霄却抬头双眼无神的看着慕容紫英，片刻后开口问道：“只说了沧澜，那你呢？”
　　慕容紫英转过身，想了想，说道：“一旦识海被毁，我也不能幸免于难。除非……趁着沧澜虚弱不堪之际，彻底将他吞噬，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若必须要选，我宁愿你平安。”玄霄闭上眼，犹豫片刻，转而低下头，声音变得低哑，“慕容紫英你好狠的心，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慕容紫英笑笑，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失望和欣喜交杂的滋味，就像是黄连伴着蜂蜜，这味道可真是让人难以消受。
　　盯着手里精致的酒杯，慕容紫英轻声说道：“他们都说当年你二人纠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魅芯作用，直到现在提及沧澜，有人痛恨有人不屑，但我觉得并非那么简单，当真如此，你又何必亲手将他的身体封在墨湖之中呢。”
　　“沧澜……”每每念到都给他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玄霄将身体完全靠在栏杆上，摇头感慨道：“我亏欠他，整个魔界都亏欠他。”
　　“紫英你知道魔与其他三界生灵的区别是什么。魔生来有欲望有血性，所以他们大多强大性情却残暴凶恶，为食物为力量可以无所顾忌，对同族对伴侣甚至对子女都会相互厮杀，只因为在这里，唯有对力量和生存的追求是永恒不变的。而情对于魔族来说，是生来便匮乏的东西。
　　魔……是不懂情的。”
　　慕容紫英静静听着，心里有的难过和委屈在玄霄少见的茫然无措的眼神中消散不少。
　　“那时我镇守神魔之井，与沧澜的交集也从那里开始，他的强大聪慧，着实令人印象深刻，而魅芯能够发挥作用，也许正是由于这丝难得的认同，我与他皆身负仙魔一族最纯的血脉，再强的药物都作用有限，对于饕邺我们七分是无可奈何，三分却是将计就计，蛭魇一族逆天的能力几乎可以说是超越生死界限，他元神的强大放眼整个魔界只有我和重楼才能与之匹敌，就在我们束手无策之际，沧澜竟然阴错阳差发现饕邺试图对他夺舍后，部分元神被困于躯体内。”
　　慕容紫英皱眉，就算最后得以轮回，元神毕竟受损，沧澜时候的记忆不十分完全，尽管重要的部分他还模糊记得，但不少细枝末节已经想不起来了。
　　玄霄眼中一片深沉，“饕邺的元神对沧澜的影响日益增大，仙魔两界死伤无数的战争也是在因此爆发，我劝过沧澜叫他离开魔界，回去仙界天帝自然有办法护他周全，没想到他那个骄傲的性子……以自爆元神为代价封住了饕邺的部分元神，沧澜说以魔物贪得无厌的本性，他的最终目标必在我身上，要想完全消灭这种随时都会死灰复燃的东西只有在完全克制他的仙体内。”
　　“所以我这具身体也是你们计划之中的？天帝怎么会乖乖配合你？”
　　“天帝那个老东西将失子之过全部怪罪到我身上，当然不可能轻易允诺，所以我答应他进轮回陪沧澜走上一遭。”
　　慕容紫英笑笑，“没想到你还是被天帝摆了一道，趁你沦落凡间降下神罚，被害的记忆全失。”
　　“若没有人间十世，我又如何遇到你，如何知晓情/爱滋味？”玄霄转过身，把头轻轻靠在慕容紫英身上，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但不管是我或者魔界，都不值得他做出这样的牺牲……沧澜未来得及教我什么是情，却让我知道何为愧疚。”
　　沧澜在自己怀里告诉说，想要为他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是否就已经抱定了这样决绝的想法和念头了呢。
　　愧疚也是一种慢性毒药，侵蚀着肺腑顿顿的疼痛。
　　抬起手掌轻轻在玄霄的背上抚摸着，慕容紫英不知道这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
　　“我问过小麒麟，世间唯有一颗离魂才能救沧澜。”
　　“离魂？”
　　慕容紫英点点头，“是一种将元神分离的仙药，材料倒是不怎么罕见，不过炼制的过程却是及其的费时费力，很少会有人去炼制这种鸡肋的仙药。”
　　听到这里，玄霄似乎想起什么，猛地起身跟慕容紫英交代一声就没了身影。
　　亭外的雨水依旧，空气中都是潮湿的黏腻感，抬手执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慕容紫英将满心的苦涩吞进口中，咽进肚里。
　　就算忘记了那么多，也还记得当初为你的决心和心情，是当真愿意为你舍弃一切的决绝，哪怕只有半分希望，哪怕再也没有交集。
　　魔本无情……魔本无情。
　　慕容紫英将头埋在臂弯间搭在栏杆上，酝酿了千年的苦涩泪水终于沿着脸颊滑下。
　　他怎不知魔本无情，但还是迷失在那炙热的眼神里，那一声声喊着自己名字的低沉嗓音中。
　　父亲痛心的怒斥自己将来必会后悔时，他心中的酸涩苦楚又有谁会知晓呢。
　　倾尽所有只换来一声愧疚，他要的难道就是他的愧疚吗？
　　慕容紫英觉得自己仿佛沉浮于前世记忆的梦境中无法醒来，那种满满的悲怆感几乎要将他完全淹没。
　　直到指尖尖锐的疼痛如当头一棒般将他唤醒时，泪水在雨水的湿意中依旧不停的滴落。
　　“汝元神太过虚弱，被思念体完全影响。”雪麒麟从栏杆上轻盈的跳下，乖巧的坐在慕容紫英旁边，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深吸口气，慕容紫英擦干脸上的泪痕，一阵虚软眩晕缓过来，才冲着雪麒麟笑笑，“他毕竟是我本体情感的分离，是我大意了”
　　雪麒麟却摇摇头，“汝时日不多，相识一场，看到汝如此，吾于心何忍。”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5

　　有大儿子出气，小儿子□□，更何况，时隔千年，当年令她仰慕不已的魔帝历劫归来，涟漪觉得就算没有亲爱的夫君在身边，日子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但这并不意味着，面对玄霄外放的强大威压，她还能够笑得春风灿烂。
　　“你说你父亲炼制的唯一一味离魂在数百年前已赠予友人了？”陡然迸发的魔气，涟漪觉得自己似乎从魔帝表面上波澜不惊的话语中感受到了瞬间拔高的语调。
　　麒麟避世，大有不愿掺合三界纷争的意味，远古时期就在仙界划分秘境，自居一界，麒麟圣境中灵气充沛，又从无天灾人祸的纷扰，生长着的无数仙草秘药无论品种还是年份，放到外界都足以引起哄抢，也正是因为此得天独厚的资本，成就了麒麟一族精湛的炼药技艺。
　　当慕容紫英口中提及“离魂”之时，玄霄几乎第一时间就想起涟漪，因为涟漪的父亲——麒麟一族的族长麒穆均是三界中最为杰出的药师。
　　此刻若还有人能解这燃眉之急，麒穆均是唯一的希望。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魔界至尊竟然为了一剂仙药大惊失色，涟漪眨了眨眼睛，怎么都觉得难以置信，想了想，难道与封言口中提及的那个慕容紫英有关？
　　大概是深刻的了解到母亲大人八卦的本性，为了转移母亲大人的注意力，封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自己所知封擎受伤的原因到最后根本的缘由完完全全的汇报上来，要不是他不够胆量刺探外泄上司的隐私，详细的恨不得将玄霄和慕容紫英的每一次对话都整理出来以供母亲娱乐……不，是参阅。
　　涟漪的聪慧可是哄遍了整个父族，心里尽管有所想，但是面对玄霄，事情的轻重缓急她还是拿捏的十分到位的，她仔细回忆了一番，“若说别的我或许还记不清楚，但是离魂却是有些特别，记得那是父亲在尘世游历时结识的一位友人相邀才特意炼制出的，您也知道，这味仙药耗时耗力不说，炼制的条件还颇为苛刻，若不是父亲与这位友人极为投缘，是绝不会操这份心的。”
　　握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玄霄赶紧问道：“友人？是何身份你可还记得？”
　　涟漪摇摇头，眼中也是有些不解：“父亲脾性奇特，能对上他胃口的还真是屈指可数，但奇怪的是一直以来，父亲都对这位友人守口如瓶，若不是看他花费了那些个年月炼出离魂，我还真当这人是不存在呢。”
　　涟漪的父族为上古麒麟一脉，麒麟性情宽厚仁德，虽然传承了强大的血统却极其厌恶战乱纷争，对于仙魔两界的纠葛自然漠视以对，当现任族长也就是涟漪的父亲麒穆均带回一名魔族女子作为自己的伴侣时，族人们也是抱着祝福的态度。
　　麒麟血脉延续不易，每一个新生幼儿都是极受宠爱的，涟漪的诞生更是意义重大，而这个生来就冰雪聪明的女孩从会言语开始就彻底征服了整个麒麟一族，一眸一笑乖巧玲珑的模样被每一个族人都疼到了骨子里。
　　所以即便嫁于魔将封无拓后，父族依旧是她最强大最坚实的后盾。这也是涟漪为何能频繁出入仙魔两界而无人敢去质疑的最大依仗。
　　麒穆均以至于整个麒麟一族对涟漪的溺爱是三界无人不晓的，若是说连她都无法问出的身份，那天底下也就没有第三人知晓了。
　　玄霄皱起眉头，不知是失望还是一些别的什么情绪涨的胸口发疼。
　　涟漪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沉默不语的魔帝，突然觉得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到了当年封无拓的影子，那个在魔界万人之上的魔将也有过这种彷徨无助的时候。
　　魔族强大的体魄极难孕育脆弱的情感，一旦有了牵挂，有了不舍，就算是一界霸主，也难保心中最柔弱的方寸之地不会疼痛。
　　从来不知道心痛为何物的人真正疼起来，或许就是漫长遥远的无法愈合。
　　也许是因为这份相似，涟漪忍不住想要多帮他一些，不管事情究竟为何，似乎这味仙药对玄霄很重要，走到桌边倒来一杯香茶，她想了想，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但是父亲在一次醉酒后曾经提及过此人，虽然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玄霄接过茶水放到一边，没有多言眼神却是一亮。
　　“父亲说，若非此人，他又怎会知晓命数原来并非无影无形，只是我们有眼无珠罢了，那味离魂，会是命运的赠予。”
　　呼吸一滞，玄霄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究竟是什么。
　　涟漪站在一边没有出声，其实透露那些讯息之前她一直都有犹豫，因为父亲在片刻酒醒之后就正色叮嘱过她就当什么都没听过，麒穆均认真与否，涟漪还是分的清的，但不知为何，刚刚她突然就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这些话不是说给她听，而是要借她的口告诉特定的人。
　　比如……眼前的玄霄。
　　猛的站起身来，玄霄醍醐灌顶般，急急忙忙从身上的乾坤袋中取出几乎就要被遗忘的一个白色锦囊，那是穹骅道人在秘境中最后赠予的锦囊。
　　毫不迟疑的拆开后，一个精致的蓝色瓷瓶出现在玄霄的掌心。
　　“这是父亲的药瓶！”涟漪惊叫出来，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想都没想伸手拿过瓷瓶，打开瓶塞，只在鼻下一晃，熟悉的眩晕感和淡淡的香气，“是离魂没错，当时这味药刚被炼制出来，我不慎吸到药香，足足昏睡了三四日。”
　　玄霄面色阴晴不定，手指攥紧了药瓶，涟漪现在一肚子疑问，但是最担心的还是娇小的药瓶会不会在魔帝失了劲道的手中粉身碎骨。
　　玄霄心中冷笑不已，好一个能预知过去未来的穹骅道人。
　　将千年来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心中拨云见日般明透开来的同时，一种被玩弄于股掌间的认知弄的他心情顿时闷堵不已。
　　命运，他倒要看看，那家伙究竟能算计到何种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的够呛，有时间就会来更一点，就差个尾巴了，最多几万字就能完结，有兴趣的亲没事就来逛逛吧，谢谢支持。

　　☆、真相6

　　识海中，化不开的浓密雾气缭绕，慕容紫英静静的行走其中，沉稳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凝重，突然，他停下脚步伸手一挥，漫天的雾气顷刻化为乌有。
　　没有雾气的阻隔，另一个清晰的人影毫无保留的展现眼前。
　　“就算我虚弱至此，你以为凭你，就可以做什么了吗？”慕容紫英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是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对方明显虚弱透明的躯体，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是一个思念体，历经千年岁月，你以为自己还有多少分量，片刻影响我的代价你看到了，值得吗？”
　　“你不明白，我想见他，真的很想见他……”想要真实的出现在他面前，想要真实的触碰他，想要在他的眼中看到真正的自己。这些想要尽管看上去遥不可及，却是作为一个思念体穷尽毕生的渴望。
　　他因此而生，那个男人对他来说是有着无法抵御的强烈吸引，从前慕容紫英元神健全，他几乎无法撼动本体，并不为那时的冲动而后悔，却当真没想到会因此对自己的元神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你当我急寻离魂是为了谁？”慕容紫英走过去，抬起手试图从贫瘠的元神中再抽出几丝魂力注入即将消散的思念体中，平静的嗓音带着极难发现的纠结，“我想将沧澜的人生让给你，千年的损耗，再次脱离肉身对你的元神损耗太大，所以才需要仙药的支撑，可是此刻……”
　　成为慕容紫英，似乎已经是这思念体唯一的活路了。
　　虚晃的身影因为本源力量的修复而凝实起来，尽管需要的力量并不多，对慕容紫英却是雪上加霜，强忍住透支元神后的无法言喻的痛苦，不由得在心里苦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苦苦寻求的仙药到最后竟是为自己准备，如今就他的情况，想要不依靠外力回到沧澜的仙体，几乎已是不可能的了。
　　慕容紫英将手轻轻覆在共生契所生的契纹上，看似面色平静，胸口强烈翻腾的情绪却在几番努力下依旧无法平息，那是他们同生共死的结果，却也将是他背叛的见证。
　　“在我面前起誓，会承担起慕容紫英所有的责任。”不顾对方惊愕的表情，慕容紫英面色沉稳的继续，“光复琼华，做一个合格的掌门，照顾好天河菱纱，做一个好兄长，对玄霄……不许透露半个字，做……你尽力而为吧。”
　　猛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容紫英，这一番话的内容太直白，对于慕容紫英说之前说会给交代一类的话，他以为不过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承诺，至少是一个目前毫无概念的框架，最多会为他寻求转世的机缘，所以他才会如此心急的想要抓紧最后的机会出现在玄霄面前。
　　“为什么？”作为思念体，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本体的感情，若说前面他还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对玄霄缄口不语，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整个“慕容紫英”的人生全全让给他，意味着放弃这段感情，意味着从此与爱人形同陌路，就算这一切对他来说仿佛天上掉下的巨大馅饼，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你不爱他了吗？为什么要放弃他？”
　　为什么……要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你不明白。”慕容紫英笑笑，笑容里却满是自嘲和满满的无力，“玄霄从来没有爱过沧澜，因为千年前的玄霄根本不懂爱，偏偏又将沧澜为他做得牺牲记了个清楚，如今他将好不容易学会的一点爱全部给了慕容紫英，就算他再怎么恩怨分明，倘若你告诉他真相，告诉他沧澜不是沧澜，慕容紫英也不再是慕容紫英，你说他该如何抉择，我不想他为难。”
　　还有一个他不愿意说出口的原因，他不想玄霄恨他，玄霄是一个魔，一个最纯粹的魔，魔族拥有更加纯粹的情感，爱恨皆是如此，他不会理解慕容紫英面对这个因他而生的灵魂，心中无法推卸的责任感，因此也不会理解慕容紫英哪怕放弃所有也想要护他周全的决心，放弃了慕容紫英的身份，就相当于放弃了两人的感情。
　　愿意为爱一个人放弃所有，自然也希望得到同等的回报。
　　而慕容紫英却为别人，放弃了玄霄，至少他自己觉得，这是一种背叛。
　　所以他决定给玄霄一个慕容紫英，许他一份完整的爱情，哪怕最后放弃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