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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仙剑四)梦紫千寻作者:依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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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确实归于平稳，才慢慢下床，捡起地上的衣物，有条不紊的穿着上身。
剩下的只需要慢慢调养，不用多少时日便可痊愈了。
除了面色不善，呼吸平稳有力，气色红润，就连周身的气势都不见分毫减弱的玄霄哪有一点受伤的症状，慕容紫英满腹疑惑，玄霄穿戴完全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他眉头紧皱，一脸纠结的模样。
难道还有残留的阴阳之力未被吸收吗？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抬头正碰上玄霄的俯身询问，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同样的一句话同时问出，却是不同的表情。
特别是看到对方脸上明显的不耐烦时，慕容紫英更是在心里暗骂自己笨蛋，那个人——东海十年都没让他怎么样，这样的钢筋铁骨无坚不摧，受伤……有那么容易吗？
而玄霄当时想的是，以后一定要多看着他点，受伤这种麻烦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所幸接过玄霄递来的衣物时，慕容紫英注意力始终放在不相关的问题上，当思维回笼，衣物差不多已经穿上身，至少避免了最初的那一份惊悚……不，尴尬。
束好最后的腰带，听着倚在门边眺望风景的人轻描淡写的为他填补昏迷后的时间空白。
有意无意的略去了东海之渊的部分，觉得就慕容紫英那种喜欢包揽责任的性情，知道之后说不定会非常自责，认为若是他能早些觉察就可以避免一切的发生，其实一切都是仙界的安排，关他什么事，人死都死了，让他知道也活不过来。
其余的部分倒是没有隐瞒一一提及，重点是在解释两人之前不太正常的状况。
“什么？喝你的血？你疯了吗！”正要揣到怀里的掌门令符掉落到桌上，慕容紫英顾不得捡起，满脸的惊讶的望向那人。
玄霄半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斜睨过去，看不出喜怒。
这家伙，到底哪次能够抓住重点啊。
意识到失态的慕容紫英有些手足无措，从未这样无礼的顶撞过长辈，顿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急忙低下头避开对方的视线，五指紧张的握成拳后又松开，“弟子……请师叔……”
“够了！”没好气的打断，他才不在乎什么言辞上的恭敬，只是突然觉得，那声“弟子”以及师叔的称呼很是刺耳。
似乎将两人永远定格在一个遥远的距离的两端。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慕容紫英双手搭在桌沿，盯着灵符沉默不语，玄霄依旧望着风景若有所思，僵持了一些时候，前者终于理清了思路，走到门边，那人的对面，开口道：“海底十年，掌门功力散尽，弟子知道师叔修为高深，即便影响不大，也必有折损，更何况双修阴阳必是耗费无数血汗才能有今日所成，弟子肯请师叔保重自己，之前言语多有冒犯，请您责罚。”
回过头，带着讶异的视线落在一本正经的俊颜之上，火红的发丝随风飘起，扫过对方白色的衣袖。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眉宇间的烦躁慢慢纾解，唇角带着笑意转过身来，视线落在那张局促的脸上，眼里促狭的光芒闪过，“恩，是要罚，以后不要叫我师叔了……”
慕容紫英错愕。
“——叫玄霄。”
当天午后，御剑回到青鸾峰时，慕容紫英身后理所应当的多了一个心情似乎不错的玄霄。
☆、青鸾 小聚
作者有话要说： You看到有亲留言啦，皌皌很O（∩_∩）O，偶会坚持日更的，也喜欢看文的各位大人抽一点点点滴时间给皌皌留点意见，拜谢啦
木屋前，梦璃将刚刚洗好的衣服晾在绳子上，百无聊赖的菱纱双手托腮，蹲坐在旁边的石凳上。
天空中紫光飞逝，菱纱突然站起身来，看着御剑而下慕容紫英，一下来了精神，快步迎上，“怎么这次去了这么久？
“有点事情耽搁了。”淡淡的宠溺微笑，慕容紫英将手里装满海产的渔网递过去，“先拿进屋去。”
“哇~”惊喜在看到玄霄的那一刻硬生生扭曲定格，一手提着渔网，一手僵硬的把慕容紫英赶紧拉到一边，凑过去戳戳他的肩膀，横眉怒瞪道：“他……你……你买海产的时候怎么把大魔头也买回来了！”
“……”
问题是谁敢卖他。
偷偷瞄了一眼，正好对上玄霄凌厉的视线，顿时一身冷汗，菱纱觉得自己十年的惊吓都在今天用完了，当初九死一生在卷云台决战的对象，今天突然毫无预兆的蹦到自己面前，那副唯我独尊的架势，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情急之下，完全没有说悄悄话的意识，惊呼的音调之高，根本没有把人拉到旁边的必要，“难不成你去劫狱了？”
“……”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仔细想想，他好像真的是自己劫出来的没错。
“小紫英，你是不是疯了。”把对方的不语全当成是默认，圆滚滚的瞳眸被撑到最大，韩菱纱激动的抓着慕容紫英的胳膊，晃得他一阵头晕。
被晾在边上的玄霄本懒得搭理，尽力忽视逐渐升级的音量，但是看到那有些虚晃的背影时，抬手将韩菱纱挡到一边。
“都是个要死的人了，怎么还那么精神。”冰冷的眼神，冰冷语调，不是曾经的生死攸关，她才没有雄心壮志再正面对上那个男人，小女人本能的躲到慕容紫英的身后，藏住自己大半个身子，凄凄然的露出半个头。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师……玄霄！”生怕明显动了怒火的男人做出什么冲动之举，慕容紫英想也没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她小孩子心性，别放在心上。”
本来就没有准备多做计较，听到那人终于不叫自己师叔，目光不留痕迹的扫过他还没有收回的手，含糊的恩了一声。
其实，只是担心他的身体，经脉那种程度的损伤，换做普通人，早就魂归西天，可是慕容紫英却坚持尽快赶回青鸾峰，也不想想以他目前的状况，御剑飞行是件多勉强的事情，回来还要被那个臭丫头折腾。
“先把东西拿进去，顺便把天河找回来，说他大哥来看他了。”给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拍拍菱纱的脑袋，看着她不情不愿的离开，不再佯装欢笑。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生死一战，也许是承载了太多的共同记忆，也许是那一晚相拥而眠，突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看见了玄霄完全不同样的一面，慕容紫英再次面对他那俊美不羁却年轻的模样时，心中的拘谨竟不知不觉间所剩无几。
因此虽然知道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掌门说，这世上若还有人能为菱纱续命，必非你莫属。”
救那丫头吗？
半眯着眼，下颌微抬，这是玄霄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
想起那个哭哭啼啼的剑灵，想起她说过的话，玄霄却将重点落在慕容紫英多次受人奚落上，不禁一阵气闷，我琼华派的人岂容人如此欺负，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门派，一定踏平了它。
“的确如此。”能想到这一点，夙瑶也不算太没用。
得到回应的慕容紫英惊喜过望，回身抱拳深深作揖，“求师叔赐教！“
又变成师叔了……真是让人讨厌的关系。
得不到下文的慕容紫英没有起身。
“是不是我不答应，你就准备一直这样？”如果刚才只是小小的不快，那么此刻玄霄的脸色可谓阴郁，在他的认知里，慕容紫英应该是个不会为任何事情低头折腰的男子，可是他却为了一个女人甘心情愿的放下尊严。
友情？亦或是……
料想师叔是误会自己执意要挟，也不再坚持，“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望了望木屋的方向，目光中是交织的无奈与哀愁，“连你都看出来菱纱她……没有时间了，能做的我都做了……”
深深呼吸之后，慕容紫英又回到令人最熟悉的淡漠沉稳，淡淡的冲他一笑，他知道玄霄的性格，不愿意做的事情，老天爷都不会给面子，“走吧，天河见到你一定很高兴……虽然他看不到。”
最后那句，说的很小很轻，但是玄霄听到了。
以凡人之身动用神器，所付出的代价吗？
“为了救韩菱纱，你是不是愿意做任何事？”
习惯了玄霄随性的言行，只是一怔，男人认真点头，“是！”
“愿意用任何代价去交换吗？”
“是！”
“如果是用我的命呢？你愿意吗？”明明是随性的问题，玄霄发现在问出口之后，他竟然有些紧张慕容紫英的回答了。
片刻的怔愣，望向玄霄始终未变略带张狂的俊颜，慕容紫英摇头叹气，自己怎么把一个玩笑当真了，“这个……怎么会由我决定呢。”
“你在质疑我的话！”并非疑问的语气，神情未变，张扬倨傲的眼神，唇角挂着挑衅的笑意，“我玄霄说的出，就绝对做的到！”
心脏突然跳得很快，慕容紫英错觉，或许这并不是一个试探，“是不是我说愿意，你就会拿自己的命去换菱纱长命平安？”
“是，我保她从此长命平安！”笑意更甚，仿佛道出口的是怎样畅快淋漓的豪言壮语。
“既然你这么说……”墨紫的眼瞳静静与之对望，这是慕容紫英第一次如此犀利的迎上玄霄的视线，真正忘记他师叔的身份，真正在言语之间抛弃恭敬与疏离，“这件事，从此不要再提！”
从此……不要再提？
“为什么？”敛去笑意，玄霄皱眉，既然那么在乎韩菱纱，为什么救治她的方法近在眼前，却要轻易放弃，一边是同生共死过的患难挚友，一边是曾经的死敌，根本是没有悬念的抉择。
心里顿时倾满了一个念头，想要更加了解这个男人……
蹙眉思索，为什么？没有深究，没用仔细思索，答案便脱口而出，自然到连自己都无法理解，慕容紫英久久不语，似乎这个问题比起好友的生死，更难作答。
“菱纱……是我的好友，就算是以命换命，也不该是你。”
“因为你觉得我没有资格？”
“不，是我没有资格让你用性命去交换。”慕容紫英认真的眼神就像青鸾峰上的空气，清透纯净，“若是真的……无力回天，那便是命中注定，天河总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人力飘渺，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但是，哪怕还有半分希望，我都会尽全力去改变，这是我的信念。”
信念……吗？所以他可以在岸边毅然阻挡海啸，在海底决然激战漩涡风暴，只是这份坚持的背后，那个从不展露人前的内心是否也是如此的无坚不摧呢？
清风吹过，撩动发丝，拂过脸颊，拨动了不知是谁的心弦……
“大哥——大哥来啦！”惊呼高调震荡于山岭之间，惊起飞鸟无数。
一身兽皮衣裳，肩上披着粗糙加工的动物皮毛，从不远处的树林里跌跌撞撞跑出来的不是云天河是谁，后面跟着满脸明显恨铁不成钢的红衣少女，嘴里不停的嚷嚷道：“慢点~~还没撞够啊！”
像是为了验证少女的咒骂，话音未落，少年便一头迎上前面一棵两人才能合抱过来的粗壮树干，“嘭”的一声反弹回来，直接坐到地上。
跟过来的韩菱纱一巴掌拍上云天河的后脑，“叫你别乱跑别乱跑，听不见啊！”
可怜兮兮的抱着脑袋，哭丧着脸低声道：“我想快点见到大哥嘛~”
“你大哥又不会跑掉。”拉过云天河的手，韩菱纱无奈的摇头，“一路跑一路摔，也没见快了多少。”
满身的土，一头的包，被领到玄霄面前的云天河，说狼狈都是含蓄的。
“大哥，大哥我好想你啊，你没事了吗？天界那帮人肯放你出来啦，不是说要——哎哟，菱纱你干嘛又打我……”摸摸后脑勺，轻轻一碰都疼的他龇牙咧嘴，摔倒时候撞到的不说，还碰上心情不好的菱纱，自己都被打好几回了。
“笨蛋！抓着小紫英抒什么情啊，你大哥在右边，右边~”白眼一翻，但还是体贴的抓着云天河的胳膊放到玄霄身上。
“哈哈~不好意思啊，大哥，我看不到，经常弄错。”傻傻的笑，似乎一点都没有在意自己眼盲的现实。
“天河~”轻轻拍去他身上的尘土，摘掉发间的野草，玄霄淡淡微笑着，眸光似镜，“没想到，能这么快再见到你。”
若说有愧，他玄霄觉得唯一愧对的就是云天河，这个真正将他当做兄弟，真心以待的人，在如此之多的变故之下，依旧用赤子之心接纳他的兄弟。
十年的岁月，几乎没有在这三个人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接受了烛龙之息的云天河除了无法视物，还是一幅纯朴到让人担心的老样子，韩菱纱虽然受望舒所伤，但为了续命，努力修行心法，与慕容紫英一样，年轻依旧。
就算容颜未老，但都历经过生死，诀别；看透世间沧桑，命运无奈。
爱恨无奈让几个年轻的生命成长，就算心中留下的伤痛至今未愈，可他们依旧选择留在这世间，因为相信，只要拥有彼此，天地之中就还有值得他们留恋拼搏的动力。
☆、青鸾 心事
“大哥，紫英带回来好些海产，晚上我们可以大吃一顿了。”拉着玄霄的衣袖往木屋走，青鸾峰的一草一木就算是蒙上他的眼睛，云天河也能十分熟悉的一一辨认，之前若不是太过兴奋，也不会闹出一路跑一路摔的笑话来。
难得被人牵着走却没有表示出反感或抗拒，玄霄还算顺从的被缺根筋的少年连拉带拽。
走在最后的菱纱始终没有放下戒备的神色，小心的扯了扯慕容紫英，两人放慢了脚步，“小紫英，你老实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她可不是云天河那个缺心眼的笨蛋，卷云台上，九天玄女厉声将玄霄打入东海漩涡的最深处，得到的回应竟是那人立誓成魔，除非囚禁他们的监狱垮了，不然韩菱纱绝不认为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那个男人。
斟酌片刻，不愿撒谎又想隐瞒伤势的慕容紫英避重就轻，丢出一句算是实话的实话，“我……不小心把他带出来的……”
“什么？！慕容紫英，你被云天河带傻了是不是，我一直以为你比那个野人要聪明一点点的，怎么关键时刻你……你——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
宁静的山林，飞鸟再次惊起四散，听到慕容紫英在后面被教训，云天河突然一个人闷闷的暗笑起来，笑得压抑，笑得诡异，笑得旁边的玄霄不明所以，连连皱眉。
“干得好紫英，让菱纱出出气，等会她就不会再打我了，嘿嘿~~~”
“……”
当年，自己是不是太小看那丫头了……
小木屋，外间的木桌边，天河双手举着两根筷子跃跃欲试，菱纱帮着梦璃将简单处理后的海鲜端上桌，忙进忙出，玄霄从里间走出来，安静的在天河旁边盘腿坐下，问道：“里面香案上供奉的是你爹的牌位？”
“恩。”点头应答，“菱纱说，供奉先祖就要有供奉的样子，所以在里面做了一个桌子，把我爹的牌位放上去，有她提醒，我都没有忘记上香，我爹说，每天三炷香，忘了，他会生气的。”脸上没有哀伤，只有一种平静，玄霄突然意识到，或许在少年心里，死亡并不是怎样悲痛的事情，也许只是单纯的某种人生形态罢了。
再次出现在云天河面前，玄霄改变了许多，亦或是曾经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并不是他的真实性情，有意无意收敛了凌厉的气势，更多时候，他会是一个优秀的听众，总是将自己置于一个可以观察到每个人的地方，却很少参与其中。
“那为什么望舒也被供奉起来？”看到望舒剑与牌位并排放在案几上，前面还燃香供奉，感到一阵哭笑不得。
“当然要供起来。”云天河正色道：“菱纱的命在它手里呢。”
单纯透明的心只能看到最直接的东西，表达最直接的感情，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云天河向来思维直线，羲和认玄霄为主，追随他深囚东海，望舒以韩菱纱为宿主，琼华陨落之时，自然也就随她而去。
“放心吧，菱纱会好起来的，紫英保证过的。”拍拍玄霄的肩膀，少年的笑容暖如旭阳。
在云天河的认知里，不管是害得青阳重光两位长老毙命黄泉也好，害得琼华终成落灰也好，害得菱纱元神重伤也好，断不是那个在禁地初见，后来教会他那么多东西的玄霄所能做出的事情，当年全因走火入魔，心智失常，大哥也是身不由己。
反倒是拔剑相向，让云天河愧疚至今，正如卷云台上，面对玄霄的质问时他说的那样，如果眼下还有其他办法，就算千难万难，就算要杀了自己，他都会去做，绝不会选择拿剑对着那人。
不曾恨，不会恨，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大哥！”想了想，突然丢下筷子，失明的瞳孔中没有焦距，抓着他的少年凝重的神态让玄霄皱了皱眉，习惯性的默不作声，等待下文。
“以后，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和我们住在一起，我每天会打好吃的猪肉，我还可以给你做个树屋，青鸾峰又大又漂亮，你愿意住在哪里都行，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质朴的言辞，略带稚嫩的表达方式，换做从前，他一定会放声嘲笑，玄霄何曾需要他人陪伴……可是此刻，暖意伴随少年坚定的话音落下，一点点润湿了干涸许久的心田。
拍拍衣袖上执着不去的手，玄霄上扬的唇角带着与眼里一样，淡淡温暖的笑意。
“菜都上的差不多了竟然没动手，该不是看在你大哥来了，不好意思吧。”端着最后一盆清蒸海蟹推门而入，云天河弃晚饭不顾，只一个劲拉着他大哥说话，看得菱纱大跌眼镜。
经过私底下慕容紫英的开解和保证，她算是勉强接受，但是吃饭时候，还是自然的避开玄霄，那个男人强大的气场也许只有云天河这种缺根筋的人才会不受影响。
可是，为什么小紫英也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
“总是叫着要吃螃蟹鲍鱼，怎么现在端到面前反而没胃口啦？”看得出云天河今天真的很高兴，也许由于心中始终背负着对玄霄的愧疚，能够看他解开这个心结，慕容紫英也跟着轻松不少。
照顾看不见的少年已经成了习惯，知道他的口味，每次吃饭前，必是先将他喜欢吃的菜送过去，见着他碗底见空，再自觉的替他补上。
修行时认为五谷皆是浊气，对于口腹之欲慕容紫英向来淡薄，但他喜欢这种一齐围在桌边的氛围，像是家人，能够让心感到安定满足。
“大估……舞米田哥你族呜……”吃在兴头上，云天河抬起头，嘴里嚼着螃蟹，含含糊糊说得玄霄一头雾水。
“他说明天给你做屋，我跟菱纱还有梦璃住的木屋都是他做的。”慕容紫英好心解释，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云天河，以无声的口型对身边人道：“答应他，行吗？“
“好。”浅笑着轻轻的应承，“你不用急，我可以先和紫英先住在一起。”
视线偏转，满意的看到男人意外的表情。
不行吗？不行就算了——挑了挑眉，用眼神道。
无奈点头，慕容紫英知道，只要自己摇头，玄霄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变卦，说到底，还是不忍心看到天河失望的样子吧。
想到要和他人同住一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自己一醒来与另一个男人坦诚相见的画面，甚至连肌肤相亲时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每一寸贴合的皮肤上，早上醒来时被自欺欺人的念头掩饰过去的尴尬此时全数袭来，血液顿时涌上脸颊，竟有些失控的火热，余光瞟了一眼埋头苦吃的菱纱与天河，他随意招呼了一声，装作无事的走出屋去。
匆忙之间，没有注意到玄霄一脸得逞的笑意。
借由晚上微凉的空气散去了面上部分红潮，踱到崖边自己最常驻足的地方，静静瞭望月色，现在的他对月亮没有半分的好感，昨夜，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满月……
余温尚存的脸颊又开始不正常的燥热。
背后的剑匣中一阵悉悉索索，慕容紫英一愣神，随即暗笑，怎么把她忘了呢？
拉开匣盖，一柄紫色的魔剑便窜了出来，左右晃动两下，像是在张望。
“往常只要一回来，便嚷嚷着要出来，这次怎么老实了？”
凑近靠了靠，剑灵哭诉道：“那个白衣服的大哥哥好可怕啊，小葵不敢出来。”
白衣服……很容易消化，只是大哥哥……慕容紫英好半天才让自己绕过这个弯，自己口中的师叔，怎么到小葵嘴里反而变成大哥哥了呢？
辈分变得复杂了呀。
“他好凶，还问了小葵好多关于慕容哥哥的事情，然后听完就发呆不理小葵了。”也不管最后是谁哭的淅沥哗啦说不出话来，就像个孩子，回去跟家长哭诉的时候，一定会最大程度丑化欺负自己的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小葵很没有不听话，慕容哥哥只说不能告诉菱纱姐姐跟天河哥哥的。”
“恩？”慕容紫英有些意外，那人会在意别人的事情吗？
见到他面色凝重，低头不语，小葵有点不明所以，正准备问其究竟，可是下一刻却跟躲瘟疫似的钻回剑匣。
身为灵体，对玄霄这种强势霸道的气息尤为敏感，十米之外便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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